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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要下班了,他无精打采地回厨房做卫生。他计划今晚真的去看录像,让录像的情节把他心里的怒气冲散,把心里的痛苦冲淡。
  他回忆穆芝刚才开心地拒绝他,似乎一点也不痛苦,穆芝不是能把感情蕴藏在心底的女人,因为穆芝学历低,没有处变不惊的涵养。他回忆这段时间和穆芝交往发生的事,惊讶穆芝不把他天天等她上班、平时关心她放在心里,甚至认为穆芝是个寡情的女人,穆芝放弃涂建就是最好的证明,因为他没听同事议论穆芝是和涂建发生了不可调和的事才分手,而穆芝和涂建分手的原因应该是他追她,以后乐宜和小苏追她,使她发现了自己的价值,也使她高傲起来。
  他去外面人行道上站着等他们,穆芝和小富出来了,曹哥锁门,他和小苏同行,小苏问:“你跟我一路?”他回答:“嗯。”
  走出五十米左右,也许因为太晚了,小苏说了一句话:“这些人都睡了。”
  他说:“都睡了。”
  穆芝和小富在前面并肩前行,像往常那样聊天,他听她们聊天,发现穆芝并不因为对他说了那些话而不安。
  走完这条街,他拐进另一条街,小苏问:“你去哪儿?”
  他忿忿地说:“我有事情。”
  小富问穆芝:“他在哪里去(他去哪儿)?”
  穆芝回答:“走。”
  他觉得穆芝的声音像荒漠一样,让他不舒服,感觉不到温暖。
  第一百零一章
  远处响着汽车的轰鸣声,周围有风声,风轻轻地运动,像秋天的肃风,刀子样刮着身体。红牌楼有条街有几家录像茶座,晚上放通宵录像,只花五元钱,他以前辞职后,在红牌楼租房子住的时候,走路去找工作,走累了,回到红牌楼后,就去那条街找家录像茶座,花一元钱看半天录像,喝免费茶水,在香港人和老外导演的、主演的影片中放松身体,有的时候,他能从影片的出人意料的构思和情节中得到各方面的启发,他估计,看一夜通宵录像,心里的怒火和痛苦会减轻,甚至消失。
  去这些录像茶座看录像的人有些是民工,有年轻情侣,有包工头,每逢到了放通宵录像的时候,有些人会要求放色情影片,有的时候老板放色情影片,看录像的人反而要求放港台枪战片。
  今夜就放映色情录像,当他看见了女人的裸体后,他惊讶演员身材好,脸蛋漂亮,迅速付钱后,找沙发躺下,欣赏女子的身材。
  这是老外拍摄的影片,场景不是大陆的,演员也是外国人,大概是东南亚某个国家吧?他听看录像的人赞叹:“这个女人身材好。”
  这女人的身材的确好。这女人斜坐在椅子上,身体挺直,或许导演觉得这样的姿势才能把演员的身段完全展现出来?虽然造型略显僵硬,但的确把这个女人的身段展现出来了,让人留恋,让人渴望。
  他听见了男女拥抱的声音,观众说:“那两口子在接吻。”
  他开始抚摸身体,这时,他听见了后面有粗重的呼吸声,扭头看后面,一个中年人眼睛看着屏幕,手在安慰自己。他继续看屏幕上的女子,抚摸自己,那对情侣仍在接吻。
  剧终了,大家都还在剧情里:“完了?再放一遍。”
  他的记忆里,从没在这样的影片里看到这样美的女人身体。老板放第二部影片了,他闭上眼睛休息。观众发出喝彩声时,他被惊醒了,睁开眼睛看几分钟,精彩片断没有了,又闭上眼睛睡觉。这条街毗邻十字路口,一条马路垂直于二环路,连接簇桥和市区,来往的车辆很多,他睡得并不香,清洁工扫地了,他看时间,六、七点了。
  他准备回寝室再睡一两个小时,寝室的床上有自己的被子,睡得香点。他坐着穿鞋子,感觉脑海有点昏。
  他摸摸头发,头发蓬乱。头发的生长速度不快,还是长长了。他想去理发,他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显得年龄大而成熟,却不如头发少的时候精神,每隔几天要去黎涓和解桦那里耍一夜,外表年轻要好点,往簇桥方向有条街,街上有几家发廊,收费便宜,那条街离这条街只一两里路,他决定去那条街理发。他出门不习惯带梳子,不能把头发梳理整齐,只好不顾形象地出去了。
  第一百零二章
  走到外面,新鲜空气进入体内,他感觉脑海还昏。来往的车扬起灰尘,使空气里的灰尘的密度陡然增加,灰尘降落下来,落在建筑物上,阳光照在物体上,放眼看去,所有的物体都陈旧,灰蒙蒙的。
  偶尔遇到一两个去办事的女人,他立刻想起昨夜录像里的裸体女人,想起那些女人和男人做爱时的神情、声音、动作,想起昨天午休时麻圆和媳妇做爱时发出的声音,兴奋了,浑身燥热,眼睛像着了火,渴望女人,“只隔着层遮羞布”,不敢看她们了。
  灰尘少些了,右面出现一条街道,街道里面,有他熟悉的商铺,有几家面向民工也面向市民的中餐餐馆,他选了家卖小吃的餐馆,点了包子稀饭,先填饱肚子。
  出来后,他挨个儿地看理发店,走到一家没去过的理发店门口停下,打量里面环境,地面干净,营业面积有几十个平方,有几把椅子,墙上有面大镜子。没有顾客,理发师是女子,长相一般,他不会产生欲望。
  他看门外没有写着价格的招牌,就问理发师傅:“小姐,绞头发几元?”
  他曾去玉林小区一家发廊理发,要求理平头,水洗,理好发后,小姐收了他二十元,而他这样的消费在其他理发店一般只给五元、六元,他怀疑那位小姐技术好,但他不善于欣赏各种发型,从那以后,他去理发店理发,总要问价钱,后来,经历的事多了,才知道很多人消费前要问价钱,叫“明白消费”。
  女子看着他,回答:“四元。水洗嘛干洗?”
  他说:“水洗。”
  他听同事说干洗要付钱,好像是十元。
  女子说:“水洗四元。”
  他知道还有三元的,很少遇到,就说:“绞一个。”
  他进去,坐在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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