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到公主暂时居住的芳仪宫,林娃娃就听到了王嬷嬷的惨叫,于是加快脚步跑进来,王嬷嬷趴在椅子上,两个结实的太监正在打王嬷嬷吧板子,林娃娃急忙冲上去,护住王嬷嬷:“公主手下留情,王嬷嬷已经老了,经不得这样打,求求你,公主,你饶了王嬷嬷吧。”
“哼,她敢辱骂本公主就应该会想到有这样的结果。”
“公主开恩,求公主别打了!”
公主根本不近人情:“哼,连着林娃娃给我一起打!”
最后林娃娃和王嬷嬷都挨了不少板子,这件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太后和皇上也惊动了。那是林娃娃这么多月来第一次看见东方凌月。她满心期待东方凌月会为她讨个公道,可是却没有想到他只是淡淡责骂了她一句不懂事,再也没了下文,甚至连是怎么回事都没有问清楚。公主挽着皇上,离开了林娃娃的视线。
他依旧那么玉树临风、风度翩翩,林娃娃却觉得他距离自己很远很远,再不是自己所认识的东方凌月。
林娃娃的心冷的像冰窖,东方凌月怎么可以这么对待自己?林娃娃好心痛好心痛。
宫女把林娃娃和王嬷嬷扶回寝宫,王嬷嬷的身体很虚弱,林徊说她必须好好在床上养伤,而林娃娃也受了不轻的伤,宫女帮她上了药。
晚上太后倒是来了一次。
“娃娃,哀家知道你受罚,身体虚弱,恐怕不能参加后天的婚礼了吧。正好准备公主的婚礼宫里也忙得很。你的婚礼就不举行了,皇上直接册封怎么样?哀家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会同意的是不是?林娃娃张了张嘴,什么都没有说,即使说了,又有什么用呢?太后断断是不会同意的,只是可惜了王嬷嬷精心准备了那么久的婚礼全部白费心血了。
林娃娃的心,疼得已经麻木了。东方凌月难道对自己已经丝毫情分都不讲了吗?林娃娃不知道,她只知道,现在东方凌月让自己很心痛很心痛。
“太后,娃娃有个不情之请,请太后把王嬷嬷留在娃娃身边,求太后。”
“娃娃啊,哀家会给你找一个更好的嬷嬷来伺候你的。”
“王嬷嬷陪娃娃将近一年的时间,娃娃已经对她有了依赖性了。太后若是不同意,娃娃也只好长跪不起了。”
“罢了罢了,你不愿意换就算了。”
太后只是过来告诉林娃娃一声,顺便捎了两瓶金疮药给她,多余的话都没有说,甩甩袖子就潇洒的走了。
林娃娃自嘲的笑笑,太后也是个自命清高的人。原本自己比陈含烟强的时候,太后对自己好。现在来了一个比她更强的人,太后根本现在都不会拿正眼来看自己了吧。只是希望,东方凌月婚后能对自己好些。有可能吗?林娃娃没有信心。
“闺女,对不起,干娘害你······”
“干娘别这么说,公主早就看我们不顺眼了,她怎么可能容许我和她一同嫁入皇家?即使太后不阻拦,她也会阻拦的。”
“闺女,你的命好苦。”
“没有啊,我的这辈子已经很好了。有疼我的爹娘和处处为我着想的干娘,有从小就呵护我的哥哥,还有我爱的人和爱我的人。我的生命已经很完整了。”
王嬷嬷叹息:“娃娃,你不要这么说。还有一些人你没有碰到过不是吗?”
“呵呵,也是。”
“明日开始,你就跟干娘好好学东西吧。干娘老了,等你学会干娘的毕生绝学,你在宫里也就能立足了。”
“干娘的身份好神秘。”
王嬷嬷笑笑:“是很神秘,闺女你总有一天会知道的,但是你现在还不适合,明白了吗?”
“干娘说的,娃娃都会听。”
林娃娃还不知道现在她要学的,给她以后的帮助,不容小觑。
“干娘,这是什么?”
“你拿的是磨碎了的玫瑰花粉。”王嬷嬷耐心为林娃娃解释。
林娃娃跟着王嬷嬷学习各种香料的时候,公主的婚礼也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林娃娃借生病的原因没有参加。林娃娃不想看到自己喜欢的人,和别人的婚礼,她受不了。王嬷嬷倒也没有说什么,专心教林娃娃制香。
外面乐声响彻云霄,很是热闹。光光公主的嫁妆就排了一百多里路,可谓是好不盛大。公主穿着新做的红色云锦长裙,拽地长裙上镶着颗颗珍珠宝石,阳光斜射在裙子上时,珠翠生光,绚丽的反光让人不敢直视。头顶凤冠,凤冠上更是镶嵌满各色珠宝,好不华丽。众人皆是惊叹多蒙国的豪爽手笔。
东方凌月心里十分讨厌葛查丽娜公主的做法,但是为了两国友谊,东方凌月只好深深忍住心里的厌恶,跟她举行完婚礼。
婚礼上不见林娃娃的身影,东方凌月就知道,林娃娃已经伤透了心。可是,自己也没有办法,他是帝王,他需要照顾东方国千千万万的子民幸福安康。不能因为娃娃一人,让所有百姓身陷水深火热之中。
对不起,娃娃。东方凌月在心底对林娃娃道歉。
“娃娃,你真的不需要去看看皇上吗?”王嬷嬷不放心的问道。
“不用,皇上和皇后刚刚成婚,现在,她们应该在一块儿。这时候去打扰她们做什么。干娘你还是教教娃娃制香术吧。”
“恩,好,娃娃在制香上很有天分呢。你不愿意去,干娘也不逼你。”
细细研磨着花粉,林娃娃听着王嬷嬷为自己讲解制香的方法和注意事项。
王嬷嬷懂很多东西,林娃娃又好奇又吃惊。
皇上寝宫
“皇上,时辰不早了,我们歇息吧。丽娜为您更衣。”
葛查丽娜刚想伸手,东方凌月狠狠甩开她的手:“女子要矜持,懂吗?你怎么如此豪放?难道宫里的嬷嬷们没有教你吗?”
“你是我的夫君,我当然可以为你更衣,这和豪放有什么关系?”葛查丽娜愤愤不平。
“今日我睡地铺,你睡床上。”东方凌月在地上铺好被子。
葛查丽娜公主不乐意了:“东方凌月!你这是什么意思?新婚之夜你竟然要和我分开睡?这像什么话!”
“难道你希望朕和你睡?”
“你是我夫君,有何不可?”葛查丽娜公主把东方凌月铺在地上的被子拿走,放到床上。
东方凌月抢过她手里的被褥:“你要是再闹,朕就去御书房睡觉!”
葛查丽娜怒吼:“东方凌月!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是不是你心里还挂念这林娃娃那个贱人?我就知道!为什么,我比她美,比她聪明,为什么你就是看不上我?我到底哪点让你不满意?”
“你没有哪里不好”葛查丽娜公主微扬嘴角,东方凌月继续说道“因为你没有哪儿是好的。”
葛查丽娜怒瞪东方凌月,他好笑地摇摇头,躺到了地上。葛查丽娜推着东方凌月,可是奈何东方凌月武艺高强,葛查丽娜根本推不动他。
“你起来。”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东方凌月侧身,不再理会葛查丽娜。
葛查丽娜看着东方凌月的背影,攥紧了拳头,心里暗想:林娃娃你给我等着,总有一天我会把你狠狠踩到脚底,让你永世不得翻身!东方凌月我也会抢到手,哼,跟我斗,我就绝对会打败你。
东方凌月翻了个身:“你别想伤害林娃娃,你敢动她一根汗毛,我都不会放过你的。”说罢,翻身又睡了。
葛查丽娜冷哼一声,也躺到床上,睡着了。
“娃娃,我让你调制的香,调好了没有?”王嬷嬷问林娃娃。
“调好了,干娘看看是不是这个味儿?”林娃娃将一个白色瓷瓶递给王嬷嬷。王嬷嬷用手扇了一下瓶口,香味顺着手风飘进鼻腔。王嬷嬷闭着眼睛,仔细闻了闻。
“娃娃,香味不对。量少了。”
林娃娃学着王嬷嬷的样子也闻了闻:“我怎么闻不出来?”
“呵呵,现在当然问不出来了,过几天我会开始训练你的嗅觉。到时候你就能闻出来了。香料之间细微的差别,很可能效果就相差甚远。娃娃你要记住了,调制香料一定要足量,但是也不能多。”
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林娃娃倒掉拿瓶刚刚调制好没动香料,倒掉了。心里虽然感到可惜,但没有办法。
东方凌月和葛查丽娜婚后第二日就是林娃娃的册封仪式。虽说是仪式,但远远不及葛查丽娜公主的婚礼。
“宰相之女林娃娃温婉贤惠、端庄大方。特封为妃子,赐号林。”
林娃娃跪在地上,叩首。
册封仪式就正式结束。东方国的册封仪式很简单,林娃娃只是露了一下脸,就回去了。
“娃娃,以后你就是林妃了。干娘真不知道,是为你高兴还是······”
“我知道,干娘心疼我。妃子距离皇后确实差了不少,但是我不建议。我会慢慢坐上太后之位的。干娘不是也说了吗,我现在没有势力,不出风头,避着公主才是最安全、最好的,不是吗?”
王嬷嬷欣慰地看着她:“娃娃,你能这么想最好不过了。干娘很欣慰。”
“呵呵,我也不想这么快就离开这个世界,我还有很多人放不下。”
“恩,娃娃,干娘会教你怎么变强。”
林娃娃忽然想起了方逍,信鸽死了之后,她们就断了来往,也不知道现在方逍过得怎么样了。希望她在古巴蜀国过得幸福些吧。
第三十三章 林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