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意间听到打斗声而来到这儿的方逍,只见地上一滩滩艳红的鲜血和两具“尸体”方逍走近林娃娃,发现她还有呼吸,处于善心,方逍带走了林娃娃。
这一带走可不要紧,不过可苦了东方凌月。等他赶来的时候,地上除了鲜血就是尸体,林娃娃早已不娃娃,不管你在哪儿,我都会去找你的。天涯海角,你若安好,我定会追上你,伴你一世。
东方凌月看着远方刚刚沉入地平线的夕阳。瑰丽色的云彩不知何时已经散去。璀璨的星辰爬上夜幕,东方凌月仰头,眼里也布满点点碎钻。
“今天没有月亮。”久久地,东方凌月说了这么一句话。
“睹月思人么?”黑暗处那人默默说了一句。
某客栈
“这位小姐是你什么人,方逍?又是哪个乱葬岗捡回来的?别跟我说她是你哪个远房亲戚。”谢大夫检查了林娃娃身上的伤口,问道。
“嘿嘿嘿嘿······”方逍不好意思地笑着“这次真不是乱葬岗的,我路过,顺手就把她救回来了。谢大夫,我知道您是最善良的大夫了,肯定会就她的,对吧?”说罢,用祈求的眼神看着谢大夫,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像储了一池清水。仿佛谢大夫不答应,下一刻这双楚楚动人的眸子就会池水外泄。
方逍就是吃准了谢大夫的软处,不怕他不救。
“唉,你这丫头,没事别乱救人,小心惹祸上身。”
“谢大夫您不是也常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吗?徒儿这是谨遵师言啊。”
谢大夫摇摇头,平时怎么不见她这么听话呢?
“方逍,帮她检查检查还有什么伤口,处理一下。”谢大夫清洗沾满鲜血的双手,吩咐方逍。方逍却是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愣愣看着谢大夫。
“去呀!”谢大夫催促。
“师傅,我,我来,那你呢?”
谢大夫再也忍不住,给了她一个爆炒栗子:“你傻啊,人家一个大姑娘不让你帮她包扎,难道还让我这个糟老头子来吗?那你师娘还不扒了我的皮!”
“啊?对哦。徒儿忘记了。男女授受不亲。”谢大夫差点被她气得喷血,他上辈子造了什么孽,收个徒弟简直要气死他啊。方逍虽然迟钝,但看到师傅阴沉沉的脸色也知道他不爽了。
于是尴尬地陪着笑脸:“师傅今天辛苦了,明天徒儿给你上山抓只野鸡打打牙祭。”
谢大夫没什么喜好,不嗜美色美酒,独独对美食情有独钟。正巧,方逍虽然笨笨傻傻,做菜的功夫,那可是一流的。致使师傅隔三差五就跑来自家蹭饭,一度让方逍怀疑他收自己做徒儿的理由。
送走师傅,方逍小心解开林娃娃的衣扣,露出白皙的肌肤。方逍忍不住赞叹:“这才是传说中的肤若凝脂啊。”手指忍不住轻轻磨蹭两下,触感光滑细腻,比那丝绸还好。
这也不能怪方逍,历代这儿的人都以耕种为荣,天天面朝黄土背朝天地干活,实在没有几个不黑的。
“这么好看的肌肤可不能留疤了。待会问师傅讨点消疤药。”方逍喃喃自语。手中的毛巾尽量轻柔地为她清洗伤口。
“这身上怎么这么多伤?”拔开金疮药瓶塞,将瓶中白色粉末洒在伤口上。最后用纱布包扎好,这才算结束了。方逍抹了把额前的汗水,呼,真累啊,不行,自己得回去睡觉了。临走时,方逍还悄无声息的带上了门。
躺在床上的林娃娃梦到了东方摘月。他静静的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地看着林娃娃,只是眼神有些哀怨,似乎在怪林娃娃。林娃娃想靠近他,但他却离自己越来越远,越来越远······天空随着他的离开也越来越暗,直到黑暗。林娃娃蹲在地上哭泣:“摘月,不要,不要离开我,对不起。我宁愿你不为我挡剑只要你平安无事,什么都好。凌月和我都很挂念你。”
次日醒来,枕边湿了大片。林娃娃不知道自己在那儿,只觉得这环境很陌生。
“姑娘你醒了?身上的伤还疼吗?”随着推门声响起,林娃娃听到了一个清脆的女音。
待那人走进来,林娃娃上下打量着她;“你是?”
“呵呵,昨日我路过那儿恰巧遇见了昏倒在地的你,就把你救了回来。”方逍笑得很真诚。
林娃娃看着她的眼睛,很真诚。这才相信了她的话。林娃娃一直相信眼睛是不会撒谎的。
?林娃娃放松了警惕,方逍笑着把手里的食盒放到桌上:“这是鸡汤,姑娘受伤不轻,要好好调养才是。”
???“谢谢。”
???方逍盛了一碗鸡汤递给林娃娃:“姑娘,快趁热喝。”
???林娃娃接过方逍手里的白瓷碗:“别姑娘姑娘的叫我了,我叫林娃娃,你可以叫我娃娃。你呢?”
???“林娃娃?”
???“恩恩”
???“我叫方逍。”
???舀了一勺淡黄色的鸡汤,入口鲜美,没有平常鸡的油腻之感,百尝不腻。“这鸡汤做的很好呢,小逍肯定费了不少心吧?”
???方逍连忙摇手:“不费事的,不费事。”
???“嗝、嗝、嗝”
???“师傅,你又吃撑了?师娘那份呢,不会也吃了吧?”
???谢大夫的脸红红的,嘴唇油光发亮,右手摸着肚子,俨然一副酒足饭饱的样子。林娃娃不禁失笑。
???“师傅你看人家都笑话你了。”方逍对于师傅的胃,甚是无奈。真是搞不懂,为什么每次师傅吃她做的饭菜都像前世没吃饱似的,狼吞虎咽,毫无形象可言。
???“嗝……师傅今天有事得出门,师娘叫你们陪她吃午饭。”
???方逍点点头:“我去,娃娃就不用去了,她伤还没好。”
???“她叫娃娃?”谢大夫指着林娃娃问。
???“是呀。”
??“恩,等到午时,记得去师娘那儿。”谢大夫凑近方逍,说了句悄悄话:“徒儿啊,你马上就能体会到为师的心酸血泪史了。”
???“啊啊啊?”方逍疑惑地看向谢大夫,谢大夫摇摇头,给了她一个你自求多福的眼神,推开门,离开了客栈。方逍忽然一拍脑袋,转而又挠头,师傅说过师娘做菜难吃,但也不用用血泪史来形容吧,会那么难吃吗?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方逍今天真真切切体会了这句话。中午去师娘那儿吃饭,满桌的丰盛菜肴,卖相很不错,看得方逍食指大开。迫不及待地夹了一口,瞬间,脸都黑了。
???师娘笑眯眯地问:“好吃吗?”
???方逍内心泪流满面,却不得不说:“好吃……真,好吃。”师娘到底是怎么做到这么难吃的程度,卖相却那么好的?方逍很想知道。
???“好吃多吃点。”师娘笑的很开心“我就说你师傅没眼光,还是逍儿会吃。”话音刚落,方逍碗中多了一只鸡腿。
???苍天啊,你一道雷把我劈晕好了。方逍在内心大叫。
???林娃娃在客栈等了方逍许久,刚想出去找,门就被推开。
???“娃娃,快,扶我一把。”方逍靠在门上,脸色苍白。
???“你这是怎么了?”
???方逍摇摇手:“快,给我倒杯水。”
???几杯清水下肚,方逍才幽幽说道:“师娘做的菜真是不可恭维,终于明白师傅为什么叫它血泪史了。”林娃娃咯咯地笑着,方逍不好意思再呆在房间里,借口说出去给林娃娃熬汤,这才溜了出来。
谁知道师娘居然也提了食盒过来:“恩,逍儿啊,我听老头子说你救了林姑娘,师娘给她煲了汤,很补身子的。拿给她喝吧。你这孩子走的时候也不知道带些饭菜给林姑娘,师娘给她送来了。”说完,扬了扬手中的食盒。
“这······”
“怎么了?莫不是嫌弃师娘吧?”
方逍不好再拒绝,只得接过食盒。林娃娃听到门口有动静,问:“怎么回事啊,小逍?”
“哦,是我师娘来了,她给你煲了汤。”林娃娃汗颜,刚刚才听方逍说她师娘做的饭菜难吃,这可叫她怎么敢吃哟。
人家毕竟一番心意,林娃娃婉言拒绝:“早上醒的晚,刚吃过早饭,方逍也煲了汤给我喝,这会儿怕还真吃不下。等晚一些的时候,我再叫方逍热了给我吃,定不浪费了师娘的一片心意。”
师娘满意地看着林娃娃:“这孩子真不错。好,逍儿,记得给林姑娘热汤,师娘回去了。对了,晚上还来师娘家吃饭,我给你做你最爱吃的东坡肉。”
方逍僵硬地立在门边,天呐,居然还要再吃一顿,她可不想啊。方逍此刻无比想念自己的师傅。
“阿嚏——”谢大夫揉揉鼻子,谁在骂我呢?
不同于方逍的垂头丧气,谢师娘忙的不亦乐乎。哼着不成调的小曲,用力搓洗手中纤细的青菜。
“师娘,跟你商量个事儿吧?”
谢师娘回头;“原来是逍儿啊,什么事儿呢?”
方逍暗自咽了咽口水:“师娘,林姑娘想吃面。您就别做饭了,她也不好消化,我们今天吃面怎么样?”
“吃面?师娘不会做面条唉。”
方逍心里的石头落了地:“没事,师娘我帮你。”
“麻烦逍儿了。”
方逍差点没跪下来,不麻烦,真的,比起吃您做的饭菜来说,真的一点也不麻烦。
洁白的面团加水,慢慢在方逍手中揉成光滑的面团。扣上盆子醒一刻钟,拿擀面杖擀均匀,最后拿着刀切出半指宽的面条。
“看着很简单嘛。”
煮好面条,方逍捞了一碗带给林娃娃,不巧她睡着了。方逍端着面退了出来。
第十五章 师娘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