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它你才是真正的输了,织雪佐伊。快想想办法啊,织雪佐伊!
我迅速的转过身,开始寻找刚刚掉落下来的铭牌。
“哦哟?想不到你还挺积极的,这么主动地把身体转过来,是喜欢这个姿势?”
声东击西吗?一定是声东击西吧。就算不是又能怎样?我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不是吗?总而言之还是先保住铭牌……
“不、别……我、我……”
啊……有了!
“嗯?你什么?看你恢复了一些力气,是打算向我臣服了吗?”
“……不可能。”
我定位到铭牌的位置,它就在我的胸前。用极快的速度捞起,来不及把它清理干净,我立刻把它丢进嘴里,盖在舌头下面。
这样,就算他强行撬开我的嘴也没办法得到它。
“真不愧是你,看来我也不能手下留情了。”
再次被提起来,但这已经对我没用了,文宣。
呜啊!?
腹部受到猛烈的膝击,因此开始翻江倒海,马上就要从喉咙里冲出来。
不行啊,织雪佐伊,忍住!
“咕呜!”
从胃部冲上来的液体直接突破喉咙,进到口腔里,发出刺激性极强的气味。但这还不够,仅仅这样的话……
咕啊!
全身都开始受到连续的殴打,意识再次开始远去。
果然……还是……不行啊……
如果早点放弃……是不是就不用受苦了?
明明就是彻底的失败者,入学以来一直是这样,一直是失败、失败、失败,你根本就是个一无是处的废物啊,织雪佐伊。
就像文宣说的那样,就像那些人说的那样:
织雪佐伊,你是个“残次品”。
早就该服输了吧……
结束了。
一切都结束了。
那么让一切都结束吧……
黑暗,已经将我彻底的包围……
……
……
……
意识似乎开始渐渐回到身体。
痛、好痛、超级痛……这是怎么了?
啊,对了,我已经完全失败了呢。
铭牌已经被夺走了吧?A班已经失去考试资格了吧?我马上就会被罢免,然后沦为彻底的败者了吧?
天空是那么的黑,就像我的内心。不,我在说什么呢?
我明明……根本就没有“心”啊。
哎?好像有脚步声?是文宣吧。对了,我还没有被灭口,那一定是他了,我马上就可以从这毫无意义的人生中解脱了吗?
哎?是……雨伞?
我稍微转动眼睛,让自己能够看到撑伞的人——是一个我从未想过能在这种时候见到的人——泠念虚。他的眼神好可怕,和平常完全不同,淋湿的长发垂下来,遮住了右边的眼睛,唯一露在外面的左眼用不带任何感情的冰冷目光斜向下俯视着我。
银色的、不带任何感情的、冰冷的眼睛,就像死神一样。
是死神吗?
为了照顾将死之人,他特意扮作熟人的样子吗?
“你,渴望复仇吗?”
我好像听见了从地狱传来的、死神的低语。
ch.18成为我的人吧(6)
“你,渴望复仇吗?”
织雪空洞的双眼看向我,和我的视线重合。透过那深不见底的紫色,我几乎能够看见无尽的黑暗。
“你说……什么?”
不能理解吗?她并不是连这种程度的话都无法理解的人,看来是思维还没能完全恢复。
这样下去可不行,得想个办法让她清醒一下。
“要不要吃东西?”
我从口袋里拿出一包还没开封的压缩饼干,不过织雪似乎完全不为所动,甚至还把视线移开,重新投向漆黑的天空。
看来不行呢。嘛,算了,也不急于一时,不如先把她弄干净,总在泥潭里泡着可太不成体统了。
雨伞是和背包配套的,伞兵可以插在背包侧边,以便在需要双手的情况下也能派上用场。真是优秀的设计,我因此能够空出双手,把织雪从泥潭里抱起。
唔,可能因为浑身湿透并且衣服里全是泥沙,她比我想象中的要重一些。
啊,对了,这个可不能忘。我蹲下来,暂且把织雪的双腿放下,保持左手托在她背后的姿势,用右手在她旁边的积水下面摸索着,费了不少时间才找到她的黑色铭牌。
织雪应该是太累了,在我寻找铭牌的这段时间里,她已经靠在我的肩头沉沉睡去。
虽然浑身都是污泥,脸上也沾满泥渍,但她的睡相依然可以称得上是可爱。不得不说,文宣不愧是有着那样出身的人,他下手时对于力道的控制非常厉害,除了脸上明显的红手印,织雪露在外面的皮肤上看不到任何一点伤,甚至连淤青都没有。
至于脸上的红印,在考试结束之前应该就会消退,这样的话,就算织雪在事后宣称自己遭遇了暴力事件,也会因为没有证据而无法奈何文宣吧。
真是滴水不漏。
那么,现在该去哪里呢?虽然雨势很大,但如果想靠雨水把织雪身上的污泥冲洗干净,不仅效率不够高,恐怕效果也不会太好,所以还是找条小河吧。啊对了,昨天我和克萝伊进入丛林之后没过多久就见到了一条山泉一样的溪流,就去那里吧,还不用担心河水流速太快。
决定下来之后,我抱着织雪在林中穿梭,虽然比起独自行动时速度下降了很多,但所幸距离并不远,很快就到了。
找了一处流速较缓的河道,把织雪小心地放到一块平整的岩石上,我正准备开始帮她清洗,但突然意识到一个严肃的问题:
这个……男女有别诶。
不过,反正她已经睡过去了,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总、总之,现在可不是在这种事情上犹豫的时候。
“那么,失、失礼了。”
我诚恳地提前向织雪道歉,同时在心中请求那位的原谅,然后不再犹豫,一鼓作气地把织雪的运动衫脱下。
这个……可有点不妙呢,我第一次在这场瓢泼大雨中感觉到了血气的翻涌。
织雪的皮肤是非常漂亮的白色,和病态的苍白不同,是那种椰果一样微微透明的颜色,平时还不觉得怎样,但像现在这样和肮脏的污泥形成强烈对比的情况下,我第一次真正体会到“惊艳”这个词语的含义。
这不禁让我更加兴奋……个头啊!
现在可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
再次在心里请求原谅,然后动作迅速地脱下织雪的鞋子,然后褪下她的运动裤。
一副宛如被亵渎的艺术品一样的身体出现在我眼前。
第66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