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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台上最中间,最显眼的那人,正是当代魔刀门门主,疯啸天。三十出头,却仍未收少年豪情,反而更甚。人如其名,一点不假。但是论手段,却是阴狠而霸绝。别看他此刻一副仙风道骨,未沾尘世的样子。毕竟心机深不可测,将人玩转的昏天暗地,都要喊他一声大哥。不然又怎么可能,做上这人人称羡的门主。虽非一代宗师,但却不是好惹的茬子。谁叫那后台,实在硬的很。不过这世上,也有他们惹不起的存在,那就是真真正正的北方悍魔。此悍魔,不同于凡界的悍魔。在凡界,能挡悍魔一击即可为将。在修界,能同悍魔交手,便能自立一方。而在天界,则犹如屠杀机器。可以说,他们是每一界的象征,无论在哪,都是绝代强者的代名词,顶尖高手的禁忌。
  不知为什么,此刻扶弱,听着台上他们的鼓吹,并未如身边所有人那般热血奋涌。只感觉废话实在太多了,选就选个痛痛快快,跟个婆娘生孩子似的。一个时辰后,北方所有修者门派都介绍完了,个个把自己吹的实在了不得。飞天遁地,杀人千里,易容变性,应有尽有。终于到挑选的时候了,第一步是由众人自己选择,自己满意的门派。这回好了,只看见哗啦啦的人群,挤向魔刀门。北方的形势,谁不知道啊,只要跟着大哥大混,保证以后,吃香的喝辣的。不到三十分钟,队已经排好了,整整六成的人选择了魔刀门。其它门派,对此唯有无语。看着自己那边的一点点,当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当然也不尽如此,有些门派,还是高兴的乐飞了,因为他们的确是招来了,适合他们功法的绝好传人。
  此刻最郁闷的,想来莫过于一些像扶弱这般,被人群冲到魔刀门这边,出不去的家伙。本来他还想加入灵犀门的,这回看来是泡汤了。心有灵犀一点通,被那群糟老头子说的,仿佛可以改变他人想法,让敌人成朋友,美女做老婆,乌七八黑虾米也照样玩转世界。
  这回是惨了,本来还想,趁着人家场子冷,去捡便宜,顺便进去玩玩。看来这世道,果真不是一般难,不是一般深不可测,是神的不可测,太能变了。不过这样就这样呗,如果入主魔刀门的话,也算不错,修界行走有依靠。可是收不收,可不在乎你,是看人家怎么着。
  收徒大比赛,正式开始了,个个门派,个比个的,除非特别菜的,被淘汰掉,一般都顺利通过了。可是魔刀门不一样,有花招,他们主张,要的一定得是精英中的精英。这不咱们的主角,这回惨了。本就没咋吃饱饭,还跑步,赛个鸟啊,看着那批顺利进去的家伙们,使劲喊啥,黑马加油,白马加油,真快吐血了,老子们是人不是马。奇怪的是,魔刀门对此并未阻止,也许是占了大便宜,就让他们顺便出出气,免得以后说啥不厚道。只是可怜赛马的同行们,个个气得恍如牛马一般,速度吓人。结果咱的主角,不知走了什么好运,一下子身子后倒,脚悬半空,被一个汉子,推着前进,压根没办法,人实在太多了,没花一分力气,嘿嘿!成功晋级。
  第二关,是跳崖。不知哪个王·八·蛋·出的馊主意,竟被采取了,说是考察一个人的勇气和运气。烽火城城墙本来就高,恍如悬崖一般,再在那峰顶的锋台上一跳,还会有命存在?为此大多数人选择了退出,修者固然好,可那得有命在才行。
  咱的主角,不知发了什么神经。嫌命长了点,竟然跟着一批人,跳了下去。跳下的过程中,还在享受耳畔那呼呼的风声。连被个吓坏的美女,抱住了都没察觉。其实他自己深深的明白,他自己在赌博。自己没有他人的一身本事,武功,甚至身体。但这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没有成强的信念与执着。而且他在赌一点,就是肯定会有人救他,不为什么,这本就是一次比试,一次考验。
  还真如他所愿,那些有本事的,没人去管他们,顶多摔的比较惨,但是不会死。而像他这般,对死亡毫无畏惧,看透彻的那批人,都被救了下来,而那些,没本事,跳下来,又吓得要死的家伙,除了扶弱背上的美女,全都死了。可以说,他们不是摔死的,是自己把自己吓死的。
  落地后,扶弱转身看着那个,陪他一起跳崖,侥幸没死的女孩子。怎么会是她?前世的记忆,不自觉的浮现,实在是太像了。
  “我的小名叫做侬儿,张蝶这个名字是我老师起的。”
  “红颜,红颜自古命薄。”
  “你能给我写首诗么”
  那个曾经不要他送梨子,要香蕉的女孩,那个曾经在他喝酒迟到,上网不上班后,唯一温颜相向的女孩,曾一度占据了他的心扉。是当初,初出社会,十块钱闯荡上海,在唐朝酒店遇见的知己红颜。本以为,才子佳人似的传说,即将实现,将会永恒。可最终结果是,迷迷糊糊的他,整日混迹花丛之中,天天想着所谓浪迹天涯。伤透的心,仅仅持续了七天的爱情,挽不回的命运,一个注定要过都市丽人的生活,一个被李太白蛊惑的小孩。多长时间过去了,为何至今仍未忘记?她是很美,但不是最美。可是那些过往碎片,却是实实在在的证明。多少个雨夜,总会不自觉的念起那夜,夜里不眠为她写的六首诗,想起那夜和沈大姐沈经理,她,还有传菜部的翟主管,一起吃海鲜的画面。
  拍肩情难忘,长诗镇唐朝,唯独卿解意,怒斥变娇颜。不觉情缘来,转瞬又成空。七天魂黯淡,三月不能复。寄身避风塘,从此身影单。别火热痴女,醉无锡山色。看南京长江,转站奔洛阳。碑牌悟大道,过年始回乡。又辞明主去,沦落隐潇湘。潇湘亦难忘,上海不敢还。径自走广州,而今修界内。几度历轮回,竟然再相逢。可却已无言,心变不如初。
  自打离开后,拒绝了多少缘分,是为她么?应该不是。可为什么,我却无法再爱一场。似乎美男子人人爱,可是,人家女孩子都已向我表露,我为什么,一个都无法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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