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我老公了。”他岔开话题,还是想继续逗她。一晚上不合眼对他来说真的真的没什么,他向来都是精力充沛的那一个,可他不想让弥深发现得更多,他不想让她心疼自己。“你叫我老公了,我听得清清楚楚,就在今天早上。”
犹如五雷轰顶,她脑海一片空白。
我叫了?
不仅叫了他的名字,还叫他老公?妈的还叫得很欢快?
我的天?难不成我作了一场很销魂的春梦?
“你再叫一遍。”他抓着她的发,在她自己的脸上搔挠,惹得她从强烈的内心独白中醒悟过来,睁着一双惺忪的睡眼,她假装还想要继续睡一个大转身,趴到了他平日睡的位置,拉起被子捂着自己的脑袋。
他一拍她鼓起来的臀部,俯下身子,两只手撑在她的身边,强硬地命令道,“再叫一遍。”
“快些起来,都睡了多久了小懒猪?仔鱼刚才打电话来了,你再不起来就赶不上了。”他引诱道。果然,宋弥深整个人跳了起来,半跪在床褥上,勾着他脖子露出撒娇的笑容,朗靳廷一看,心里窃笑,“喊我老公,我就告诉你她说了什么。”
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这么执着的……
“不说拉倒!有什么了不起的,老娘自己打电话问,哼!”她变天似的翻脸,松开勾着他脖子的手,就边跪着边往床下去,男人无奈地望着她,一把将她捞到自己怀抱中,整个公主抱在胸膛前,她吓了一跳,“干嘛啊!”
“你现在在我眼里是个重症病人。”他道,没差把她给晕死了,不就是痛经吗?又不是死里逃生,要不要把她当做重症病人啊?又不是什么疑难杂症的……
没等她挣扎,朗靳廷便抱着她朝于是里走去,她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才发现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一种无能为力叫着“你男朋友觉得你无法自理”,刚到浴室,他便将她放下,让她的脚丫踩着自己的鞋面,却伸手环住她的腰部。
她认命地抓起漱口杯,极度不情愿地开始了她第一次在凝视中的洗漱。朗靳廷默默地在一旁,再次问道,“真的不再叫一遍了吗?”
正当她在厨房惊觉地发现整齐摆列在橱柜里的各种红糖、益母草,甚至是止痛药时,她连连惊喜地尖叫着,他在厨房给她划了一个“弥深的专用橱柜”,里面不仅仅放了这些,还有一大盒暖宫贴,以及一些核桃夹红枣之类的小零食。
“狗儿狗儿!”她从后面一把搂住正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的朗靳廷,甜蜜蜜地在他的脖子处蹭了蹭,刚才在厨房里看见的一切,让她的心理防线在那感动的一瞬间全然崩塌,她抱着他柔声地道,“我老公果然是天底下最疼我的人……”
“再叫一遍。”他笑吟吟地要求道。
“老公。”她像一只小猫似的,声音忽然小了许多,却让人觉得心里痒痒的,朗靳廷转过身来,用手掌包住她的下巴,五指在她脸上蹂躏似的捏着,在她脸上吧嗒吧嗒地亲了几口。
有人喜欢你,他会关心你的感觉,可若他爱你,他会为你准备好一切,不让你摔着捧着疼着,因为在他的眼里,看着你疼,他心里比你更疼,你摔到一次,他便像是落入了深渊。他若爱你,在你眼里就有多明显,这恨不得嚷嚷让全世界知道的秘密。
“对了,仔鱼她说什么了?”她忽然想起这件事。
“她说让我们陪她去做产检。”朗靳廷道,说出这句话时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又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做产检……
产检?!
第229章:怀孕
做产检?仔鱼怀孕了?真的假的?!
从停车场走到清市医院大门的这段路非常短,可在她看来却异常地长,宋弥深几乎是要朝着站在门口等候的仔鱼飞过去了,好些时候没有见到她,她竟然是快要做妈妈了,甚至站在不远处,她都能看见仔鱼那张幸福的笑脸。
时光像是坐了宇宙飞船,从那一刻穿越一样落到了这一刻,三个孩童玩闹的情景还仿佛在昨天,可一眨眼的时间,三个孩童已经长大,渐渐地有了自己的事业,也找到了自己忠厚的爱情。
“喂,你走慢点,小心摔着了。”朗靳廷走在后面,望着弥深兴奋的背影,他有些恍惚,生怕她一个踉跄给摔着了,像是保护一个蹒跚学步的小孩子,他跟在她身后,走得也有些不稳了。
她朝朗靳廷摆了摆手,一脸无所畏惧的模样,回过头来却一个怀抱将仔鱼抱住,她都快要想死她了,这个给过她最愉快的童年时光的女子,这个给予她哥哥幸福的女人,这个她最爱的那个人的知己,怀揣着多重身份的成梓喻,也紧紧地拥抱着她。
“好你个成梓喻,有宝宝了也不告诉我!”她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线,细细长长的却很可爱,“是男孩儿女孩儿啊?”
“你是不是傻啊?才十二周呢,要看得到性别还得四五个月呢,急什么,有你忙的。”
她也眯着眼睛笑。仔鱼身上已经褪去了少女的灵气,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妻子的贤惠,她身穿一条休闲的长裙子,踩着粉白色的平底鞋,短发已经长到了肩膀上,中分的右边勾到耳朵后面。
“我哥呢?”她左右张望,并没有看见宋致远的身影,“该不是又是那群家伙把他叫回去了吧?”
仔鱼无奈地点了点头,可是说着说着又笑了,“人民警察,总是背负着不一样的职责。刚才被电话叫走的时候,他眼睛都红了,呵呵……”
能不红才奇怪呢,致远兄那么喜欢你。
第266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