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楚清韵竟然这样说自己,并且没有一点悔意,反倒更加嚣张,就无法发泄心中堵住的气息,想她楚清韵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竟然这样嚣张,于是用力一扔将手中的丫鬟扔到了一边,狠呆呆地直走向楚清韵,于是那几个丫鬟赶忙接住那个被抛出来的丫鬟,相互慰藉着,哭声也越来越大。
池皓天越听越烦,干脆转身踢了上去:“这有你们什么事,都给我滚出去,哭什么,没用的家伙,都出去,不想听见你们在这使劲哭,更不想看见你们那丢人的模样,都给我出去!”
丫鬟们被吓到是真的,不管是被骂的,还是没被骂的,都慌慌张张地离开了房间,生怕晚出来一会,连自己怎么在里面死掉了都不知道。
于是屋子里很快就剩下了池皓天和楚清韵,而丫鬟们守在门外,都捂住嘴掉着眼泪,那是害怕自己的主子遇到了什么不测,刚才看池皓天的架势让他吃个豹子都是有可能的,更别说楚清韵这样的小身板的女人,所以丫鬟们都在门外担心主人会受到皮肉之口,他们深知池皓天的性格,若如他真的生气,就算不整死那个人,至少也是半死,而她们根本就不知道池皓天在气什么,完全像是无理取闹,或者说是把火往家里撒。
屋内楚清韵和池皓天相注视了很久,除了池皓天那收敛不起来的愤怒展现在脸上外,楚清韵没有一点表情,仿佛说着自己什么也没有做错,他赤浩天没有理由那样对她,这就让池皓天的自尊心受到了严重的伤害,好像自己是可有可无的存在,并想不明白楚清韵到底把自己放在一个什么样的位置,为什么连自己去了哪里,都不愿意告诉自己,那种隐藏感让池皓天感到见外,感到陌生,感到愤怒,甚至是耻辱,当然这种耻辱是建立在楚清韵可能做了什么对不起的自己的事上。
“你是真的都不打算和我说,是吗,现在她们都不出去了,我也不在你面前那你那些个丫鬟说事了,有时候说真的,我觉得我还没有你死命保护的那几个丫鬟重要,你楚清韵到底把我放在什么位置,难道我问这样的问题都是多余的吗,楚清韵,难道我看起来是个笑话,是你楚清韵开的一个玩笑吗,你以为自己很重要,很举足轻重是吗,我今天偏要知道你背着我做了些什么?!”
第十六章池皓天气走楚清韵
“那你池皓天这样以为,我还能说什么,不过就是出去走了走,转了转,这有什么可说的吗,你至于今天发这么大的脾气吗,还有,我可没把自己当成什么能让你池皓天稀罕的人物,我还真是有那个自知之明,知道我楚清韵也不过是贱命一条,早晚是一抛黄土,所以你也没必要在这里气我,真的,我们两个都心平气和的,谁也不招惹谁,这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了,但是你非要这样闹,真的池皓天,这样真的没意思!”
楚清韵还是顾虑池皓天的感受,至少她想自己应该找一个合适的时间告诉池皓天自己去干什么了,而不是现在,只会火上浇油。
然而池皓天的暴脾气真的不是一天两天了,说让他停下来,不去想这件事,几乎是要他的命,所以在他看来楚清韵一定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一定是什么难以启口的事,所以他就更加愤怒,更加无法平静,甚至更加极端:“你自己说说,我池皓天是哪里对你不薄吗,这是上好的贡品,我从我爹那一拿回来,连自己打开的功夫都没有,第一件事就是给你带过来,你呢,竟然玩上躲猫猫,躲躲藏藏起来了,难道你不相信我,有什么都不能给我说,连丫鬟都可以知道的事竟然我不能知道,还让我相信你,还让我自己想,还让我自己安慰自己,不是我自己想的那样,那你倒是说说我应该怎么想,应该怎么认为,或者说你楚清韵知道怎么样让我更加心平气和,知道怎么让我不生气,如果有这种办法,那就是告诉我你去干什么了,有什么不能把话说清的?!”
楚清韵无话可说,觉得自己在池皓天面前真的是大大的一个坑,怎么都不可能跳过去,把所有的问题全都解决,他们中间总是有阻碍,或者说,永远有不愿对方说出的想法,说出的话,而这种隔阂是建立在对对方不足够信任的基础上的,所以楚清韵选择了沉默,有时候连她自己都惊讶自己的脾气,有时候火爆得无人能驾驭,有时候生气到了极点,真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所以她选择沉默,用长久的沉默刺激着池皓天,刺伤着自己的心,也伤害着池皓天的心,让痛变成双倍,是悲伤的人最违背自己心意做的事。
“我不想再和你说这件事了,你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吧,反正你最好死了这条心,我是不打算和你说这件事,东西你拿走,我也没那么稀罕,我现在累了,想休息了,麻烦你走的时候把门带上。”
其实楚清韵知道只要池皓天离开这个房间她的眼泪就能瞬间掉下,本来自己曾经就受过了那么多苦,以为找到离开池皓天这个依靠,足以安慰自己,可是他偏是爱无理取闹,甚至渐渐摧残他们之间才建立的关系,那种背离她理想的痛苦让她感到心如刀割,难道想要和一个人生活就那样难,想安安静静过日子就那样困难,还是她根本就是他的谁,而池皓天更是和自己有缘无分,她好怕是那样,仿佛深夜惊醒之后身边竟没有一个可依偎的人一样,那种不被理解的孤单让她赶到心痛,也许这就是女人在男人身后做的再多,等到了被误解的那一天,什么样的梦都在瞬间瓦解了,那可是她一点点填满和缝补的梦啊!
第22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