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跳下床去,天性中的优雅和敏捷苏醒了。我摸到了男人留在桌子上的一把匕首,握住匕首,向那个胖男人躲藏的角落走去。
眼睛已经适应了周围的黑暗,我抓住男人的头发,将匕首深深扎进男人的咽喉。我喜欢我所见的一切,男人眼中的恐惧,而我则像一只野狼般笑着,一丝血液慢慢从我依然稚气未脱的唇边流下。
“你……你……魔鬼的小孩……”男人发出了最后的呜咽声。
毫不犹豫的,砍断了他的脖子。我闻着空气中的血腥味,这让我快乐,舒畅,充满力量。忽然,我又再次感受到了羞耻和害怕,因为这个男人把我当作某项无法启齿的肮脏勾当的工具。于是,我挥起匕首,用尽全力在男人的胸膛上砍了一刀,又一刀。我哽咽着,砍着,刺着,直到那把匕首不再锋利……终于,我停下了疯狂的举动,感到完完全全的空虚,无力,和悲伤。
我杀了一个人,他死了。有很多很多血。我杀了一个人……我喜欢这种滋味。
现在最好从窗户爬出去,他们不会马上发现尸体的,但是他们会知道是谁杀了这个男人。要快点离开,逃得远远的。
我曾经听过母亲对我讨论过城市,那就是我需要去的地方,我需要找到一个可以让自己生存的城市。
在这之后,我孩踏上了自己新的旅程。
我想着刚才发生的一切,有一种莫名的力量呼唤着自己,就在那一刻,那究竟是什么?会让我付出怎样的代价?另一件事,那个胖男人说的,“仁慈”,如果我知道“愤世嫉俗”这个词的话,倒是很想用这个词来代替。
第三章求存[本章字数:5654最新更新时间:2006-04-1414:41: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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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我不该去想那么多问题,就像当发觉自己的皮肤开始慢慢的呈现出浅浅的绿色的时候,并没有让我感到什么不适,当然也没有什么可让我觉得惊奇的,也许它们本来就该是那种颜色,麻烦的是现在除了的头发和眼睛的颜色得去小心的掩盖,就连自己的肤色我也必须小心,我很清楚,当自己的这些“杂种的特征”暴露在那些陌生人眼里时会给我招来什么样的后果。
杀了那个人之后,我似乎已经可以接受了自己是……好吧,就算自己是那些人嘴中的野兽,那又怎么样?至少我只希望自己能活下去。
现在我很饿,肚子上就像被铁线紧紧缠住似的,又灼热又刺痛。我该想些办法从什么地方弄些食物,但是这个冬天实在太冷了,商人们很少在露天场馆出售物品。在商店里偷吃的太过冒险,通常像我这样的流浪儿一被发现就会被立刻丢出去。
我拢了拢披在身上的斗篷,打消了偷盗的念头。可身体正一点点的虚弱下去,这让人烦恼。我应该做点什么。我曾经看到下水道里安逸的生存着很多肥大的老鼠,老鼠的确是恶心的东西,但至少,它们是某种肉类,也许应该琢磨着去抓一只来烤一烤……
考虑了很长的时间,吃老鼠,或者是乞讨,这两者究竟谁更比较糟一点。
我还记得自己曾经发誓,无论如何也要活下去。如果逼不得已,我会很乐意抓一只老鼠来吃。但是,行乞的话,能够给他比老鼠肉要体面的多的食物……
毫无疑问,我现在是这个城市里肮脏,饥饿,在寒风中哆嗦的流浪儿中的一员,向陌生人乞讨是可以给我带来好处的。但我不会这么做,首先那样会给自己带来危险,其次我并不想向别人乞求些什么。我一直努力保持自己从旅店逃出来后干净的外表,不会强迫自己穿那些破烂的衣服。我的步伐永远都是那么的坚定,优美,尽管大多数时候根本不知道向哪里走。
虽然我用斗篷把自己全身都罩着,但绝对不会做出畏缩的样子,也不在意别人的目光。我不会妄自菲薄,我无法抛弃自己的骄傲和自尊。
我已经注意到,自己的表现让很多人不快,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觉得这很有趣。当我看到其他的流浪小孩们在那些爆发户面前低三下四时,我有点想上去教训他们一顿,但为了生存他们不得不如此,我不能因为这个而责怪他们。
不,我绝对不会乞讨。尽管我不确定自己能不能保证这一点。然而,当实在没办法时,也只能开始准备他的捕猎老鼠计划了。
斯坦索姆,显而易见是一个富裕的城市。这里靠近奎尔萨拉斯的精灵王国,到处都是商人,赚钱是他们的头等大事。街上熙熙攘攘的都是穿戴着华丽的裘皮,天鹅绒的袍子,戴着叮叮当当首饰的大款们。当然,他们不会笨到不带着重装铠甲的贴身保镖。
人群中,一个有钱人家的少爷落在了他的父母和保镖的后面,他们似乎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小男孩也没有,因为他一直把玩着一个袋子。那是一个纸袋,是男孩的父母在面包店买的,里面装了姜味面包和蛋卷,一阵好闻的味道从那个纸袋里散发出来。
这个男孩看上去比自己大一点点,但他的样子却很柔弱和随便,也有着一张比实际年龄更加天真的脸,的确,他不需要担心生计,也不需要随时随地警觉什么。
我犹豫了一会。他只是……只是个小孩。自顾自的走着,一个按理说不会和我有什么交集的小孩。他的表情很柔和,天真,好奇,如果有人抢走他的食物,惊吓到他,那会是一件多么残酷的事啊。
我靠近他,仔细打量他的穿着,男孩穿着一件温暖,有光泽的毛皮外套,戴着一顶天鹅绒的小帽子。他有一个“家”。那个地方有他的母亲,父亲,兄弟姐妹,也许还有一只宠物小狗会舔着他的脸,和他一起游戏。他永远不用害怕饥饿,担心生病,或者被冻死。他会有一个自己的房间,满是玩具,每天他都可以吃的饱饱的,想什么时候洗澡,就什么时候洗澡。
然而,凌驾于这一切之上的,他拥有的最好的东西是“爱”和“家庭教育”。
如果这个男孩在噩梦中惊醒,他的母亲应该会赶来抱着他,安慰他吧,一直守侯着他到再次睡着,然后,然后……
这些可恶的自命不凡的小混蛋!
第52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