豺狼人将注意力从瘤人背身上转到笼子里的这个人类,喷着鼻息,或许因为恐惧,也可能是愤怒,它昂起头向着笼子里的唯一的生命体嚎叫着,而观众也被它的嚎叫刺激的近乎疯狂,纷纷站起身,发出响亮的欢呼,经久不息。
七七虽然没停下来,可还是放慢了步伐,“角斗??虽然残忍可看上去会很精彩呢!”
盖萝娜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她继续带着女孩绕来绕去穿过不是很长但却非常拥挤的大厅,七七跟在后面,还是一个劲的左顾右盼。
“在这也有精灵?”虽然那几个站在另一个舞台中间的精灵在暗光下很难看清更多,不过……七七还是通过她们精致尖长的耳朵认了出来,她惊异小声叫了出来。
盖萝娜用手拍了拍女孩的后背,提醒她跟得紧些,“别乱看,小家伙。”七七赶紧收回目光。不过让她不去看周围无数的那些奇形怪状生物很难,当他们碰巧经过一个拱门时,几个拿着酒瓶的醉汉把她同盖萝娜隔开了。这时两个短小精悍的绿皮肤的东西,像是机械一样灵活窜到七七身边,他们秃顶光亮,而且全身没毛。
“嗨,朋友。大个的宝石要吗?”这两个尖耳朵,小眼睛的矮子手里拿着几颗鹅卵石一般大的宝石堵在七七面前,宝石在他们手里散发出冷冷的绿光。
女孩茫然不知所措,急忙踮起脚尖期望隔着人流能找到盖萝娜,可昏暗光线下涌动的人流,连她背影也没能瞧见。
其中一个绿色的矮子围着七七转了一圈窥视女孩身上携带的物品,他的眼球完全掉进女孩腰上挂着的两件矮人制造的武器。“嘿,瞧啊!这是镶嵌着矮人氏族的匕首。”他对另一个尖声叫到。
他的手法极快,女孩还没反应过来,挂在腰上的匕首和火枪已经进了那绿色矮子手里。
“这是什么?”
“是火枪,笨蛋。这东西我在铁炉堡见过,是杀人的武器!”
“伙计,别瞧不起人,我在大陆上的见识可比你多。”
他们两拿着七七的火枪争吵起来。
“那是我的东西,还给我!”七七愤怒地打断他们的争吵,企图索回自己的武器。
“用这些宝石和你换吧!假如不够,这还有一袋铜币!”两个矮子死皮赖脸的强迫女孩同他们交易。
一个黑影在他们之间只是一闪,绿色小东西手里的匕首和火枪便到了黑影的手中,“离这女孩远点!蛆虫!!”
两个尖牙利嘴的绿色矮人抬头认出站在面前的黑影是盖萝娜,舌头就像肿了一结,出口的话成了模糊不清的嘟囔,“对……对不起,迪……菲亚大人!”两人胆怯地丢下一句道歉后背着自己的口袋迅速地消失在大厅的人群中。
“再见到你太好了,盖……”
“嘘……”盖萝娜打断女孩的喜悦的呼喊,“你该紧跟着我。”
“对不起……”七七不好意思地说。
“过了大厅我们可以找个安静的地方坐下来好好聊聊。”
“恩。”七七不敢再分心,紧紧的跟着盖萝娜,不过她还是在想刚才见到的那两个绿色矮人,“刚才那两个是谁?我第一次见到绿色的矮人。”
“刚那两只蛆虫吗?地精商人,有时候也是小偷。”穿梭在杂乱的桌椅间的盖萝娜轻快地说。
“他们刚才称呼你为迪菲亚大人?你也叫迪菲亚吗?”七七紧跟一步,靠近盖萝娜身边问。
盖萝娜停下来略微有些自负地回答女孩,“现在迪菲亚是个称号,只是权利和力量的象征。”
女孩似乎不怎么明白,不过她还是点了点头。在这个矿洞里“迪菲亚”就是权力和力量的代名词,虽然意味着会被孤立,但也没有人再敢欺负你。这是她能够理解的范围。
盖萝娜带着七七穿过一个低处的吊桥,朝一个洞走去。这座桥是老木做的,上面铺了木板,在他们的体重下呻吟作响。通往走廊的洞口大致是椭圆形的,像是在坚硬的石墙上钻出来的一样。七七跟在后面时扫了一眼洞穴的边缘。石砌的表面刻满了冷酷杂乱的线条,像是爪痕,而不是用工具挖掘出来的。
两人穿过走廊来到另一扇门,一个赤裸上身的黄肤巨人,至少有八尺高,臃肿的身材,长着炯炯有神的咖啡色眼睛,光亮的秃顶上有一个小小的突起,可能是他长的角,全身都纹饰着各种符号的刺青……手里撰着一根嵌满黑曜石的的木棒足有女孩的腰一样粗。
“主人……您回来了!”全身刺青的巨人沙哑的声音平静的,疲惫的,压抑着悲痛向盖萝娜问候,他只是个看门人,而且通过他手里的武器瞧得出来他的智商并不高。
盖萝娜只是向他点点头,便带着七七走进房间。
这是一间私人房间,里面没有刚刚路过大厅时的喧杂,所有的声音都被阻隔在厚重大门外,很僻静,偶尔能听到火焰在烛台上燃烧发出轻微的爆破声。
“好了小家伙,这很安全。说说你的故事,你的名字。”盖萝娜给女孩搬过一张椅子,自己在另一张椅子上坐下。
“我的故事?我也不在该从什么地方说起。简单的说我是个孤儿,从小就不知道父母是谁,很巧合我从自己的世界来到了这里,遇上了一个人类王子和一个矮人亲王;期望着能回到自己的世界,就是这样。”
“说下那枚头骨。”盖萝娜补充道,“你是怎么得到的?”
“我在孤儿院里长大,六岁的时候被一个男人收养,也就是在那一天我第一次见到那枚头骨。怎么来的,我也没问过,收养我的男人很有钱所以喜欢收藏这样的古玩意。”
七七沉默了一会,接着说,“关于那枚头骨其实有很多可说的,凝望着它的时候我总是感觉到很多的幻象,有血,婴儿的哭泣,还有吟唱……”
“你杀过人么,七七?”
盖萝娜望着七七,她的表情让人捉摸不透。显示出这个问题只是单纯的兴趣,而没有任何他想要的答案的暗示成分。
“杀人?在游戏里算吗?”七七有点忧虑,不过她还是半开玩笑的问盖萝娜。
“游戏里?杀人的游戏?”似乎盖萝娜比七七更加迷茫。
第47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