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为他办事也是他的幸运,不愁吃喝,而且还能够得到这么多工钱,同时也是瓷念的能力和天赋所在,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瓷念在这一行里,不是状元,也是探花,榜眼了。
“从今天开始你就不用在去青府了。”雇主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震了一下。为什么回去了呢?
他心里这样质疑着,可是他却没有表现出来,但凡一切只有听从雇主的就行了。
可是在这个时候为什么他会感觉到不舍?是对青府环境吗?还是什么?或者说他真的对青儿动了感情。
他不敢往这方面想,也不敢往这方面的看。
如今的他,只要有吃有喝有住有穿就行了。
“就行,日子这些在青老爷子所教学的内容之下,我又学会很多。想必跟了他三年的徒弟也是比不得的。”瓷念吹细着自己的功绩,也没有接过婢女手中的茶,过了一会儿,才从他手中接过。
兴许,这个时候的他还没有意识到,就一个女孩已经为他动了真心。
他也无法想象青儿是如何在痛苦之中熬过去的。
而她,只把这一切当做是宿命!
这一切都是天定的,他没有办法去改变,没有办法去改变这个现实,已经过去了十天了,还没有瓷念的消息。每日每夜从梦中惊醒过来,她总是觉得瓷念身上的味道依然如同花香般弥漫在整个青府。
看着自己曾经送给他的绣鞋,她能感叹的,只有物是人非。
很多事情是没有办法解释的,就如同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对瓷念付出了自己的真心,再也收不回来了。更不知道自己的感情是如此的情深,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她还是老样子,我这一切都归为命中注定。
日夜里,佳人泪洗红妆,他是多么渴望事情能够回黄转绿,可是现实就摆在眼前,从前的一切都将化作泡影。
“小姐,夜已经深了,你还是快点歇着吧。不管你怎么担心怎么难过,可不能够坏自己的身子呀,何况小姐的病情还是那样,没有任何的好转,也不知道这皇宫里面的太医是不是都是庸医,易小姐的,这点小毛病都治不好。”清明犯言直谏,见青儿每日都还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不由得责怪起太医来,青儿知道,这不过是小丫头说的是气话,自己本来就是这幅样子,因为这件事情,也憔悴了不少,倒是怪不得别人的。
她勉强挤出一个笑脸,调整了一下睡姿,歪歪的就靠在了枕头上面,一面又要喝茶,想必是为了不让他人担心,还刻意叫了一盘糕点,“都是自己的身子不服贴,我又何必怨别人不中用。”她皱了皱眉头,很快又舒展开来,“说这些有的没的做甚?你若果真是忠心,只拿了笔墨来。”
听了这话,清明飞快的去收拾文房四宝,并且送到跟前儿来,这时候青儿正吃着糕点,见崎鸣把东西拿了来,他便要倒水洗手,亲娘,也是一个极为中用的,他很快就端了温水来,“小姐,小心着,别弄湿了床铺。”
她原打算写些什么,却想着生怕让人看见惹出写流言蜚语来,因此也打住了笔。
曾经也一直有人以为瓷念就是染坊里拜师傅,无非就是好色之徒,可是今日听说竟然为了青儿舍身,不顾自己的安危也为此肃然起敬,更有平日里就喜欢他的丫头,听了后又是气又是可惜,又是伤心。
虽然青儿这些日子都极少下床走动,隔着窗户也听人说了不少,当真是人言可畏。
“什么为了救咱们小姐,之前我早就看出来了,咱们老爷不喜欢那小子,那小子肯定是在外面勾结了劫匪,所以说才带着那一批瓷器逃走了。”这个丫头到底是伶俐些,说的话与他人不一样,入了青儿耳朵里却不见得是好。
原本是有些烦乱,再听了这样一句话,青儿是急得咳出了两口血来,被刚刚走进来的清明看见。
“小姐!”清明顿时慌乱不堪,她一下子抓起绣枕旁的绣花帕子来,递给了青儿,青儿接过,擦了擦嘴,以及血渍,又不由得咳嗽了几声,止不住,“去,去吧那几个小蹄子给我叫进来!”
清明这才注意到窗外有人说话,她推开窗户,那几个小丫头吓得直要飞鸟各投林,却被清明一声呵斥给叫住。
她几人不敢稍有动弹,只等清明出去。
清明于她几人身旁兜了几个圈子都不曾言语,冷冷的寒意咄咄逼人,几人不禁战栗,她冷笑谓几人,“好你几个有头有脸的丫头,背地里嚼舌根,嚼主子,嚼老爷心坎儿上的爱徒,你们可摸过腔子上的脑袋了?可都数清楚了?有几个?”
几人听了这话皆魂飞魄散,齐刷刷跪倒在地,心头害怕无比,清明此刻清了清嗓子,一脸严肃,“今儿你几人也是个不怕死的这会子唯恐回避不急,你们倒还往枪口上碰。”
“哼,仔细小姐把你们的皮给撕下来!”
一听了这话,那还了得,这几人的心头没有个不怕的,只是都收敛着不敢大声的哭,只有小声的忍在心头。
里头的青儿还在因此生气,清明也是无可奈何,她历声对那几人说道,“你几人排成一排,跟着我进去。”
众人都知事情不妙,故不敢有所反抗,都乖乖的听话站成了一列,紧跟其后,不敢怠慢一丁点。
且说几人进去过后,看到青儿难看的脸色,大致都明白了,因此有的人已经开始鬼哭天愁,清明还未告诉他几人,青儿因此咳嗽出血。
“清明,去告诉我爹,把他们几个都给撵出去!”
青儿一本正经生气的说道,那几人吓得失神,眼睛睁得老大,带着哭腔说道,“小姐饶命,小姐,我们再也不敢了。”
第43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