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咱们是现在回还是明天?”他从小在这种环境下长大,当然知道树倒猴孙散的道理。所谓的义气也只是个别人有而已。
如果他不在短时间内掌控时局的话,估计李正也没办法寿终正寝了。他得癌症暂时是保密的,但是做这一行的都有自己的情报网,几天之内就会传遍。
“现在吧!”肖晓知道司徒宇担心,再加上这里的确算不上是什么安全之所。
李仁点头,这点他没意见,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节省时间。
“你有事的话我可以自己回去的。”肖晓试探着说。
“没事,在这一刻我还是你的保镖。”说着话已经拿了车钥匙准备出门。
往外走的时候李仁问她,对这个地方的评价是怎么样的。在他的预想中她会说毛骨悚然阴森一类的词语。
但是她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说:“环境不错。”
狠狠地汗了一下说:“好吧,既然这样的话以后可以常来坐坐。”人一辈子能遇到真心交的朋友不容易。
虽然今后走的会是一条看不到前途的道路,但是他不想放弃最初所坚持的梦想。
上车之后肖晓给司徒宇打电话,告诉他两个小时之后就可以见面了。
刚出大门不久肖晓手机上就接到一个陌生来电。是琪琪打来的,她着急的说盛河就刚才在家里被人打了。
司徒宇都已经摆平了,为什么还会出现这样的事情?这事是因她而起,她当然不会袖手旁观。
而李仁非常了解她的为人,所以在路上就已经给宋子打电话,让他查清一切。
很快就得到了答案,张安心里是不服气憋着一口气,但是不敢贸然出手招惹麻烦。他手下的几个人有点看不下去,一直盯着盛河。
肖晓走了之后盛河就被大头叫回了店里,所以他们一直都没找到他落单可以下手的机会。
好不容易傍晚的时候他一个人准备回去了,在盛河住的小区门口被人暗算了。那些人下手没轻重,身上好几个地方都骨折了,还断了一根肋骨。
肖晓赶到医院的时候他刚刚从手术室被推出来,麻醉时间还没过,所以人一直睡着。
琪琪和大头守在那里,看到肖晓来了他们俩什么也没说。而肖晓看着床上的人有点不知所措。
她难道就是一个惹事精,走到哪里,不管跟谁在一起都会惹麻烦。靠在冰凉的墙面上,在这一刻好像时间都静止了一般。
“司徒,盛河被张安的手下给打了……”她回过神来之后第一件事就是给他打过去,还要继续说什么的时候,李仁拿走了她的电话。
“我爸爸是李正……”
仅此一句话,司徒宇就明白了。言外之意就是他会亲自解决这件事情,肖晓的人身安全他也会负责到底。
司徒宇沉默了几秒钟之后说:“好,我去跟你上司协商解决。”
外人听来这两人说的话是驴唇不对马嘴,但事实上这就是聪明人之间的说话方式。李仁是司徒宇从安保公司找来的,当初都是签署了相关协议的。
再入公司之前的一切都被抹平了,而这些协议就相当于卖身契。李仁当然也签署了,现在他必须回去,那张卖身契必须得想办法要回来。
而他刚上任,根本就没时间去整理这些,所以司徒宇是他的雇主,就有劳他了。
还有另外一层他们两个谁都不想提起意思,就是肖晓现在在李仁手上,要是真动了什么歪心思,司徒宇这远水可救不了近火。
肖晓正顾着自责难受,没去想那么多。
李正已经告诉宋子,现在他和李仁必须并肩作战,而换句话说就是他这个备胎彻底变成了李仁的手下。
好在宋子一直也没打算要取而代之,现在也是心甘情愿的辅佐李仁。
所以仅仅是用了半个小时的时间,行凶的人就被拎到了李仁面前。值得一提的是现在他们是在医院的天台上,而这家医院的住院部是二十七层高。
他们三个人在动手的时候做梦也没想到盛河背后会有李正撑腰,也怪他们有眼不识泰山,竟然没认出李仁。
张家就是再得瑟也仅仅是那一片的地头蛇,要想要真正的黑道的李家抗争,那就是鸡蛋碰石头。
况且张安也不傻,并没有要出面保他们的意思。
刚才在病房里李仁接了电话就匆忙出去了,肖晓知道肯定是有事。这会儿打电话问他在哪,李仁也并不想瞒她。
这会儿不过是七点钟的光景,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些阴天了,空气中还夹杂湿润的水汽,很快就要下雨了。
肖晓看着此时的天台上,总共十几个人,其中有三个完全是趴在地上的。
抬头看了看李仁和这天气一样阴霾的脸色,“等盛河醒过来再说吧!”而后先下去了。至于他把那三个人弄到哪里去了她不得而知。
刚回到盛河的病房,外面就已经是电闪雷鸣,肖晓有些恐惧。
李仁处理完外面的事情之后进来,看她坐在床边。“今晚上这雨估计停不了了。”关门的时候顺口说了一句。
他进来的时候肖晓没听到,乍然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顿时吓得一抖。转头看向他的时候尽量掩饰掉刚才恐惧。
有个人过来陪她说说话似乎也就不那么害怕了。
李仁在部队的时候学过医,其中对心理学尤其的感兴趣。虽说没有学到炉火纯青自立门户的地步,但也差不了多少。
所以她根本没必要掩饰。
从中午开始两人就没怎么吃东西,这会儿都到晚上了,肚子饿的咕咕直叫。“晓,我可以这么叫你吗?”
自从认识以来,他的身份就低她一等,所以在称呼上一直都是模棱两可,基本上就是知道是在叫她就可以了。
肖晓一笑说:“当然可以,只是别让醋坛子司徒宇听到就好了。”
两人还是第一次这么安静的坐在一起聊天,虽然床上还躺着一个,但他现在没意识说什么也听不到。
从聊天中知道李仁的想法,除了继承之外,他想用三十年的时间去洗白。
那条路终归不是正路,接受过军队的正规教育之后,越发觉得不应该这样走下去。压在他肩膀上的这千斤重担,注定要一辈子都背负下去了。
他也想过要找到亲生父母,看看他们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可是谈何容易,当年的那个福利院已经没有了,从哪找起都不知道。
总之这些都是后话,眼前最重要的就是的在这里站稳脚跟。
第104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