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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一无是处
  谭染见太后真的动了大怒,似乎是要惩罚苏巧巧,怕太后气大伤身,赶忙劝解道:“皇祖母莫要动怒啊!苏姐姐也是不知者不怪,您教训几句就罢了,可别真生气。”
  太后闻声大于一口气,而门外的人也都进来了,却被谭染说道:“你们先下去吧!”
  侍卫们听到谭染的话又看了看太后,见太后没什么反应才退了下去,而谭染一面给太后顺着背,一面笑着说道:“皇祖母,您不是挺高兴的吗?您看,您一生气大家都吓坏了,要不染儿也该跟着不高兴了。”
  谭染说着收了笑,还故意嘟起了嘴,眨巴着眼睛傻傻的看着太后,看了大半天,太后才缓和了些,拉着谭染的手说道:“你呀!就属你会逗哀家开心,好了,哀家不动大怒了,你也别给哀家撅着个嘴了。”
  谭染闻声蓦地一笑,这才使得苏巧巧逃过了一场皮肉苦,但数落还是没完的。
  苏巧巧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喘,虽然已经心里又气又恨,但还是低着头听着,太后冷冷的说道:“起来吧!看在染儿的份上就暂且饶过你这次。”
  苏巧巧闻声如获大赦,立刻起身谢恩:“谢太后娘娘宽容。”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大抵就是苏巧巧现在的情势了,太后依然冷眼怒色的看着她,彻头彻尾的数落道:“身为官家小姐,至少该有官家小姐的风貌气度,更该有一个女子该有的贤良淑德,而非你这般恶打宫人。”
  苏巧巧只能听着,半句不敢吭声,谭染也能做的都做了,数落本来就是难免的,不然太后不出这口气心里也是不舒服的,所以她只是在一旁站着,等着太后数落完也该休息了。
  太后深深吸了口气,继续说道:“你在宫中学习礼仪也有些日子了,就算不学其她,与染儿相处这些日子也该知道染儿都是如何对待下人,如何做人处事的。染儿的善良是无人能及的,但也至少该让人懂得以善为先,你可倒好,什么也没学到。”
  不说谭染还好些,太后这一拿谭染来做比较,苏巧巧的心里就更不平衡了,也更火怒了,但还是那句话,只能听着,敢怒不敢言。
  “哼!”太后冷哼一声继续说道:“生的好固然重要,但养的也要好,修身养性是人人必不可免,这是最为人上人起码的条件。你看看染儿,还没有你大。不论琴棋书画,亦是诗词歌赋,再者为人处事,哪里让人说的出半个不好的字?女子就该做到染儿这般,你该学的太多了。起码的礼仪哀家看你就还要再重新去学。”
  苏巧巧低垂着的头已经黑青黑青的,眸中充满了狠戾,现在就在盘算着怎么让太后眼里的这个好孙女变得身败名裂。免得再拿来比的自己一无是处。
  太后又撇了眼苏巧巧,最后叹息一声挥挥手说道:“回去吧!别在这让哀家心烦了。”
  苏巧巧闻声立刻行礼说道:“巧巧这就回去,愿太后娘娘安眠。”
  苏巧巧说罢转身便走,这个地方她一刻也不想再多呆,为什么每次她想要谭染出丑结果都是自己难看?并且为什么每次都是在月夜的面前?苏巧巧似一阵风般的跑出去,一路上疯狂的跑着,她的怒与恨也已经疯狂。
  谭染搀扶着太后走回床榻上坐下,再笑呵呵的哄着太后说道:“皇祖母,其实苏姐姐或许真的不是有心的,您看您刚刚也该教训的教训了,日后就别再生气了好不好啊?”
  太后知道谭染说的意思,是要她事过便忘了,日后别因此再为难苏巧巧,太后也更加觉得她这个孙女真是太善良了,善良的让人心疼。
  “好了,哀家不生气了,有哀家的染儿在这给哀家顺气,哀家哪里还有气生啊?”
  谭染一听立刻说道:“那染儿还要继续给皇祖母说故事吗?还是要夜哥哥继续给皇祖母讲笑话啊?哈哈……”
  太后闻声也笑的开怀,看看月夜,再看看谭染,随之说道:“行了,你们也都陪了哀家大半宿了,都回去早些休息吧!哀家也累了,说不准躺下就睡着了。”
  谭染一听,看了眼月夜,随之起身说道:“那皇祖母就好好休息,染儿与夜哥哥就先行告退了。”
  太后拉着谭染的手拍一拍说道:“去吧!”
  月夜也礼行一拜,再与谭染双双离开,出了慈寿宫后,谭染突一脸正色的看着月夜问道:“夜哥哥,你真的愿意给染儿去捞月亮吗?”
  月夜闻声一时怔愣,不知道谭染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但是却也不难回答,并且是很肯定又坚定的点头说道:“只要染儿愿意,现在就去捞吗?”
  谭染一听也是愣了一下,随之说道:“真的?那我要星星夜哥哥也要去给染儿摘来吗?”
  月夜依旧如此坚定的回到道:“只要染儿要的,我一定会去做,即便做不到,也要试试,不是么?”
  谭染白日里以为月夜只是在讨厌苏巧巧,所以才那么气她,怕月夜只是说说而已,才想着再问一遍,现在得到了这样的答案,心里美滋滋的,恐怕要一夜难眠了。
  谭染突然笑的傻呵呵的看着月夜喊道:“夜哥哥。”
  月夜只是静静的看着谭染,她笑的真美,真干净,是任何人所没有的纯洁。
  “呵呵……夜哥哥你真好,染儿最喜欢夜哥哥了,夜哥哥要一辈子只做染儿的夜哥哥好不好?”
  看着谭染天真的模样,听着她单纯的声音,月夜有些心疼的想要抱紧她,可手在挣扎纠结,最后还是放弃,只是笑着点点头说道:“好。”
  月夜无数次问自己,为什么不能有一点点的勇气面对谭染?为什么不能把自己心里潜意识的东西都说出来,那是最真的,也是他最想的,可是为什么就是不能坦白一点?难道自己真的在怯弱吗?为什么不敢面对?但最后他只是摇摇头,对自己说一句,她只是个孩子。
  或许在月夜的脑海里,谭染一直都是小时候被欺负时他所抱在怀里的那个小女孩,这就是他永远无法跨过的鸿沟。即便他愿意给她一切,愿意许她一生,却不敢说一句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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