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杜鹃很轻快地应承下来,而后对刘兰欣道,"小姐,你也累了一天了,还生着病,就早些休息吧。"说罢,她离开了房间。
刘兰欣的嘴角不觉缓缓勾起,随即就拨通了张小静的电话,道:"时间定了,后天晚上七点,东山别墅门口见。"
挂掉电话,刘兰欣倒头便睡。
第二天早上,手机闹钟没有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迟到是铁定的事了。
刘兰欣匆慌之中换掉睡衣,早饭也没有吃,随意拿了些零食塞进包里,就往流光医院的方向冲突。
走到十字路口的时候,身后一声刺耳的鸣笛响起,震得刘兰欣愣在原地,动也不动。
好一会儿功夫,她的心跳才平缓过来。
镇定地转过身,刚想对着那个乱按喇叭的司机发火,便迎上了沈让那似笑非笑的脸。
"凌小姐,别来无恙。"沈让那透着邪气的嘴角微微勾起,好整以暇地望着她,像是在以捉弄她为乐。
明明是很正常的一句问候,也不知怎么的,这句话从沈让嘴里说出来,带给刘兰欣的便是深深寒意。瞧见眼前这张笑得花枝乱颤的脸,她总会想起他接到法院传票那一刻暴跳如雷的表情,这让她想要拔腿就跑。
但她现在是凌轻珊啊,是沈大医生亲手接的急性阑尾炎病人凌轻珊。
刘兰欣缓缓转过身,露出一个比花儿还要灿烂的笑容,道:"沈医生,早上好。"
沈让指了指西边的太阳,拧了拧眉头道:"这就是凌小姐定义里的早上?"
刘兰欣略微震惊,低头去看手表,才发现手表没带,再去掏背包里的手机,手机也没电了,难怪早上连闹钟都没响。
刘兰欣无奈地摆了摆手,刚要开口,沈大医生已经抢先道:"我也刚刚起床,看来凌大小姐跟我有着同样的癖好,我们应该能够成为朋友。"
呵……朋友?
刘兰欣露出一抹冷嘲的笑:你要是知道我是谁,还能当我是朋友?我们不但是敌人,还是那种狭路相逢、老死不相往来的敌人!
"沈医生,我还要上班,就先走了。"刘兰欣朝着他露出一抹狗腿的笑,匆慌往前走去。
沈大医生是什么人?从来都只有他先走,留给别人背影的份儿!这小妮子算什么劳子事?居然敢留背影给他看?!
刷--
法拉利一个急刹,横档在刘兰欣面前,不等刘兰欣出声,沈让已经推开了车门,冷声道:"上车。"他面容严肃,但行为却很礼让,仿佛一个冷漠的绅士。
刘兰欣一直都很怕他,即便重生之后,换了一副躯体,明明知道他认不出她,她对他还是充满了畏惧。刘兰欣战战兢兢地拉开了后车门,刚要上去,沈让便长臂一伸,将后车门紧紧锁起,"坐前面,陪我。"这声音冷得透心,语气里却透着三分慵懒,等到刘兰欣上了车,闻到他身边飘来的似有若无的酒香味,她才知道他是喝了酒。
靠!这可是酒驾!
市中心,烈日当空,交通正忙的时间段,这厮居然敢喝了酒开车,还那么张扬地开着这种满大街都找不到几辆的豪车。
刘兰欣好后悔上了车,可沈让已经将车门死死锁进,容不得她半途下车。
沈让开车又急又狠,就像他的性子一样。沈让在学校里的时候,是出了名的牛脾气,那帮花痴小学妹们总喜欢将他比作流星花园里的道明寺。要让刘兰欣来说,沈让就暴躁的脾气而言,比道明寺还道明寺!
沈让一边开车,一边眯起微微泛红的眼眸打量着身侧的小女人。这女人像猫,体软轻盈,看上去很易扑倒,但倘若你靠得太近了,她伸出隐藏在柔软绒毛之中的锋利爪子来,非撕扯得你毁容不可!沈让以前就遇到过这种女人,不但让他承受了身为男人最厌恶的事情,还……还理直气壮地将他告上了法庭!
当时那女人握着法院传票,气势汹汹地威胁他:"你若是还不放手,继续苦苦纠缠,我就当庭指认你……"
"指认我什么?"那时候他反问了。
那女人用贼贼地目光示意他:"指认你……做了,那种事情。"她说得断断续续,或许连她自己都觉得很恶心。
呵--
分明是她的错,她居然还敢把他告上法庭!
可偏偏沈让就是屈服了,因为她对他做的那件事,实在难以启齿。
空气中混合着酒精味儿,沈让脚下狂踩油门,而身子却朝着刘兰欣倾过来,像是开玩笑似的说:"喂!小丫头!你跟我认识的一个女人很像!"
第十一章 甜蜜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