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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是的,来横滨出个差,明天就走。”斯坦勒笑着回答,阿斯索饶有兴致地朝赌桌那看了看,才在老板奇怪的目光和斯坦勒的催促下上了楼。
  二楼也好不到哪去,旅馆里的人看起来都带着浊气。光着脚、穿和服的女子和光膀子的男子走来走去,还投来奇怪的目光。斯坦勒也不理他们,径自上了三楼。阿斯索还在下面的窗子那里下面的街道俯视。
  房间不大,极其简便,自然也贵不到哪去。阿斯索一脸怪笑地走上来,说:“刚刚我听到了一些令人兴奋的声音!”
  “别胡思乱想,好好休息。”斯坦勒轻斥道,阿斯索笑着进了他旁边的一间房。
  大隐隐于市。
  明天的他们是否又会经历风一般的追逐?还有如此惊心的缠斗?
  这座城市,好像比想象的要糟。斯坦勒想。
  第十九章:阻击街道III(下)
  横滨的下午,意外的漫长。
  刚来到这家乌烟瘴气的旅馆,斯坦勒也没有多想,打算将就一晚就算了。但翻来覆去,下午总是无法入眠;到阿斯索的房间一看,却见他在津津有味地看着电视,一边还磕着花生,喝着啤酒。
  “你可真闲得要紧。”阿斯索见他,便招手叫他进来陪自己一起看。斯坦勒哪有这样的兴致?自己回到房间,想东西去了。
  他拿出手机,调出岸田教授发给他的短信,看着发呆。心想岸田教授会是有什么事情呢?会不会是关于米什科尔那边的事情有了什么进展?心里这么想着,越想越是开心高兴。但反面的念头立刻出现:有什么事情要到东京湾的观景区去说呢?难道像那天那样在东京大学里,他的办公室那里不是更好吗?这个念头又让他坐立不安起来。想来想去,他决定打通电话给岸田教授。不巧的是,自己的手机居然没电了。
  阿斯索怎么会有手机?斯坦勒只是叫他陪自己到外头去打个电话罢了,他倒也乐意奉陪。两个人便下了楼,离自己上楼时还没1个小时。走到二楼时,他们听到老板的声音,像是在房间里醉了酒,在吟着诗什么的。“哪里有一束美丽的樱花……”然后房间里传来了嬉笑声。斯坦勒耸了耸肩,示意阿斯索走快点。
  走到街上,阿斯索不住地张望,就像个出来乍到的孩子一般。斯坦勒也没有等他,径自走在他前面几步的地方。一边在寻找着没有被占用的公用电话或者是电话超市什么的。
  横滨没有东京那么繁荣,却有着更浓郁的海盐味的空气。人们静静地走过他们身旁,把他们的身影淹没在无声无息的海潮中。当你在遥望远处的海湾时,你才会发现,这段距离比想象中的要远。
  斯坦勒好不容易才在海湾道的尽头等到了一个电话亭,他吩咐阿斯索在外面帮自己望着“风”,自己则拨通了岸田教授的电话。
  过了一会儿,那边传来的是电话录音:我是岸田淳夫,现在无法抽身接听您的电话,如有需要,请在“滴”声过后留言,我会尽快和您联络。他又拨了几次,结果还是那样。
  他又打给自由联盟在东京的联络处,询问他们岸田教授的事。得到的答复是,岸田教授在早上来过一次之后便回大学去上课了。
  大概是有开会之类的重要事情吧?他失望地走出来,看见阿斯索正在哆嗦着。“哟,地球上这时候也不暖哦。”他抬头看了看一旁发黄的树叶:“这里的树叶也会变色?真有意思。”
  “还没到最冷的时候,”斯坦勒应了他一句,“先会旅馆去吧,再看看怎么和教授联络。”阿斯索笑了笑:“这天气,或许风自己都会打抖呢。”他朝着大海伸了个懒腰。
  他们回头往旅馆那里走去,阿斯索并不是憋得住话的人,斯坦勒便也和他边聊边走。不知不觉就融于了城市间,背影变得有些模糊了。斯坦勒忽然想起品川街的那个怪问题,心中打量了一会儿,便向阿斯索娓娓谈起了。
  听完斯坦勒的描述,他的眉头皱了,这几乎是他脸上从未出现过的表情。斯坦勒却有点奇怪地在揣摩他眉间紧锁的东西是什么。
  “不知道……”他想了很久,有点吞吐地回答:“说不定是那个老人的一个玩笑?”
  “我不这么认为。”斯坦勒也是想了好一会,才说道。他总觉得这个谜语不想是个玩笑,而是在暗示着什么,不然何必用到特殊的药水?(十四章曾提到,谜语的作者用一种在水浸后才会显现的特殊药水在纸上写下了斯坦勒的一个别称)利用特殊药水,分明就是不想让别人发现这其中的秘密,而又估计到了斯坦勒一定会去到那里,然后被他拾起来,发现了其中的信息。他又有如此把握?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那三句排列作三角形的,看似各不相连的话到底在说些什么,想让他从中寻找到什么。倒让他难解了。
  “解开谜语的关键大概是下面那句话吧?如果事实让你感到焦虑而无助……”阿斯索说着,一边念着那句提示。斯坦勒也从口袋里拿出了那张纸,打开来一边苦苦思索着,但依旧是一片混乱。
  “要把开头的一切倒转?怎么个倒转法……”阿斯索的头脑快速地转动着:“把字母都倒过来排吗?”
  “那样我想过了,出来的根本什么都不是。”斯坦勒说道。阿斯索“哦”了一声,又继续托着下颚想着,看起来好像他比斯坦勒还要紧张。
  “这种应该是你们地球上的英语吧?”阿斯索又问:“这几个开头的词还有什么别的意思吗?”
  “yellow……还可以解释为是猜疑的以及耸人听闻的,还有胆小卑鄙的,其他的意思和黄颜色都差不多,”斯坦勒想了一会儿,说,“Green的话,有绿色、没有熟的、无经验的、嫉妒的;至于Mike,有扩音器、麦克风、懒惰、游手好闲等几个意思。”
  阿斯索听了以后没有说话,脑子里呼啦啦地转了好久,才问:
  “你怎么知道那么多?”
  “我抽空查了一下,在飞机上。”
  阿斯索努了努嘴,又想了好一会儿,但始终没有想出个什么东西。“哎呀,这个人想说什么又不说个明白,还害人伤脑筋。”他有点自嘲地说。
  “大概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才出了这个谜。也许不希望别人碰巧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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