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长喽啰原来是伺候过老寨主的稳重人,地位虽不高,却是寨子里极其受人尊重的。被刀疤男这一呵斥,老喽啰感觉自己面子上挂不住,但又不好再说什么,只好很是生气地坐下去。他何曾几时受过这般对待?
“造孽呀……当初看错了人。”老喽啰想起老寨主临终前的托付,悔恨不已。
刀疤男依旧兴高采烈地喝着酒,却不知有一个大阴谋正在等着他。
一杯接着一杯,刀疤男很快便喝醉了。乘着酒劲,刀疤男开始发起酒疯来。他先是摇摇晃晃的在大厅走了一圈,再回到原先坐的桌子旁,却并不坐下。“大家,嗝——吃嘛,不要这么拘谨。嗝——”
他好似很和善的劝大家吃喝酒菜,停顿几秒,却突然走到那个刚才提出异议的老喽啰那里,提起对方的衣领,硬是把老喽啰就这么从坐的长凳上扯了起来。“你个老不死的!伺候过老寨主很了不起是吧?你不记得现在我才是寨主吗!”
话音刚落,他便扯着老喽啰往地上一甩,看见老喽啰摔在地上,他便提起脚对着老喽啰踹下去。
老喽啰年事已大,哪里受得住这一脚,当下便捂着被踹到的肚子嗷嗷叫起来:“你别忘了当年你能选上寨主也有我一份功劳,如今,如今却要过河拆桥……哎呦,哎呦……”
全大厅的山贼们在这一刻全都静下来,目光全部聚焦在这两人身上,没有一个人敢说话,甚至连气都不敢喘。
大厅静的可怕。
突然,坐在一旁沉默已久的秃头猛地站起来,端起一盘菜就往刀疤男脸上扔
。一脸菜的刀疤男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感觉脖子上有什么东西抵住了。是秃头的佩刀!原来秃头趁刀疤男还没反应过来,冲过去抱住他,并且抽出了腰间的刀抵在刀疤男脖子上。
“兄弟们!我们要的不是一个不忠不义的头领!”秃头这话刚一说出口,齐山贼便一起叫到:“要他下位!杀了他!害死了那么多兄弟”
“等等,兄弟们!毕竟过去刀疤和我们也做过兄弟,我们不能也做不忠不义的人!我提议,将刀疤绑了,送到树林里去,任他自生自灭,好不好?”秃头又叫到。“好!绑了!”
独不敌众,尽管最后刀疤一直吼着“谁敢绑我!”之类的话,却还是被扔到山林里去了。
“二当家上位!”喽啰中不知是谁叫了一句,随后大家都叫起来,“二当家上位!”二当家自然就是刚才那个掀起反动的秃头。秃头假装客套了几句,随后便不再推辞,及时上位了。
天色完全亮起来了。
有些事,依旧避免不了发生。
“报——昨晚那帮人走了!”负责探风的喽啰冲进来。此时已经是上午了。坐在寨主椅上享受的秃头一听这话,立马起来,气急败坏的说:“这下惨了……走了,走了我们向谁要钱去?”
探风喽啰看着情况,怕被这刚刚上位的新头领骂一顿,赶忙溜了出去,留秃头一人在原地急的转。自己也不知道对方是谁,没处找去,那费力抓来的婆娘不是白费了吗?
就在这时,一个瘦子走进来,用悠闲的口气说道:“别急。”
秃头一看是瘦子,赶忙笑着迎上去说道:“原来是二当家。多亏你帮我策划昨晚的事,又帮我说服老喽啰帮我!你看着……现在怎么办?”瘦子走到秃头男身边停下,慢慢说道:“这妞也算简介帮了你上位嘛,你也赚了。现在没办法在她身上再榨油出来,不如嘛……嘿嘿,晚上办喜事吧。”
秃头一听,就明白了瘦子的意思,再想到那艳丽如花的颜染,止不住的点头。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时间很快地流逝,转眼就到了晚上。
秃头在昨日那个大厅里做酒要取媳妇,到处都是红布扎的花,寨里也一篇喜气洋洋的氛围。“恭喜老大取美娇娘啊!”此起彼伏的恭贺声响起。
颜染看着这一切,心底无比的郁闷。不是吧,自己刚醒没多久,就被抬来这里,现在这情况是又要干什么……
颜染扭动了一下身子,很沮丧地发现自己脚上手上的麻绳没有被取下来,身上还套着一块破破烂烂的红布,但好消息是嘴巴没有再塞东西了。
听着喽啰们和秃头的话,好像——他要娶自己!?颜染一边疑惑着刀疤男去哪里了,一边计划着怎么逃跑。“喂!”想了一阵,颜染还是决定边说些什么,看看能不能阻止他们,“我嫁过人了!”
娇俏的女声马上引起了大家的注意。与一干人等喝得醉醺醺的秃头反过头去,不怀好意地笑着说道:“长这么俏,叫起来也很好听吧?哈哈,你就认命吧!”说完便转过头去继续喝酒。颜染注意到秃头身上也套着自己身上的那种破红布,更加郁闷了。
什么嘛……
秃头喝到没有兴致,便招呼着众喽啰散去,独独留下了二当家。“老二啊,我说过会回报你的,把你从三当家升成了二当家。早在这妞进寨子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你总盯着她了。你也有兴趣嘛,嘻嘻,今天晚上一起吧?”瘦子眼睛亮起来,也嘻嘻哈哈笑起来。
解开颜染腿上的绳子,秃头恶狠狠地看着她,说道:“给我识相点,别装什么黄花大闺女!”说完就半推半搡地要颜染跟着走。
颜染这下真的着急了,也开始严肃起来。怎么办,怎么办?前有秃头,后面是那个什么二当家,自己手上的绳子也没解开……哎!
天空开始下起雨来,似乎预兆着什么将要发生。忽然响起一声惊雷,那就仿佛什么炸裂开一般的声响,从远方慢慢移到耳边,不由得让她的心在胸腔里跳得越来越快。
她努力将慢下速度来,却被秃头发现了。“小贱人!你以为现在自己还是什么娇贵身子!别耍什么把戏。”秃头猛地推了一把颜染,颜染也只好踉踉跄跄往前走。
她很想就这么冲出去,可是现在这情形似乎不利于逃跑,寨门也一定是有喽啰把守,没跑得出去还是会被抓回来。仅靠她的力量,如若防卫没有缺口,怎么逃得出去?
而且她并不知道附近究竟还有多少人,自己逃跑胜算有多大,此时要是鲁莽一定只会对她不利。她必须忍耐,保留体力,等对方放松戒备,或者等出意外,逮着机会,才好逃跑。
苏墨一定会找到这里的,一定会的。在他还没来之前,一定要先保住自己的清白。
只能先靠自己了——加油!
极力平息自己心里的波澜,忽略身旁秃头和瘦子淫荡的笑容,她装作乖巧地跟着瘦子往前走,心底却一直计划着如何逃跑。
又一声响雷在她耳边轰轰响起,雨点也变得越来越大。
尽管颜染极力慢下脚步,却还是走到了秃头布置的所谓新房里。秃头踹开门,大摇大摆地走进去。颜染身后的瘦子推了她一把,又扯着她的衣袖把她往床上弄。
颜染当然不愿意,极力挣扎,甚至想要朝着房间还没关上的门跑去。秃头和瘦子很快便反应过来,一齐扯住还没来得及把左脚跨出房门的颜染,“砰”地一声把门关上了。
颜染极力挣扎,终究还是不敌两个男人的力气,被这一扯弄得失去重心,倒在地上。随后秃头像扔货物一样把颜染往床上一扔。
“二当家,你先还是我先?”秃头嘻嘻地笑着,问瘦子。“当然是二当家先嘛。”瘦子也嘻嘻笑着回答道。
瘦子脱下鞋,半跪在在床上,然后死死地按住颜染的两条手臂。颜染看对方瘦小,就努力挣扎,想要把手挣开。
没想到她用尽全身力气也没有用,她便知道自己估计错了这看似无力的瘦子。秃头看见颜染挣扎,更是来了兴趣。他把颜染在踢动的两条腿用一只手压住,然后用另一只摁住她的肚子,随后身子就压了上去。
“嘿,我来了!”
秃头很高兴地脱了精光,朝着床走来,下体丑陋的物体随着步伐一晃一晃。颜染紧紧地闭上了眼睛,她什么也不想看到。
爬上床,秃头想要开始啃亲颜染的嘴唇,颜染闭着眼睛拼命摇头。“啪!”瘦子看颜染不配合,一个巴掌就往颜染脸上招呼。“装什么!和爷好好快活快活就是了!贱婆娘。”
这一巴掌极其用力,打得颜染半边脸都红肿起来。“好好一起和爷玩……哈哈。”
颜染多么希望这只是一个噩梦,希望自己能马上醒过来。她好恨自己刚才为什么不逃跑,那么即使失败了也至少尝试过,说不定真的能跑出去。可是现在呢?
苏墨,苏墨,你在哪?我好害怕。
看到颜染不停地抵抗,秃头放弃了嘴唇。赤裸的身体在颜染身上扭来扭去,两条手放在她衣领,随时准备拉开衣服一赏里面的风光。而颜染则是终于意识到不会有人来就自己,绝望地留下了泪水。
“嘿嘿,识相了就好。早点这样就是了嘛!”
突然,秃子感觉自己被人扯着衣服提了起来,他正准备开始骂骂咧咧,却感觉喉咙一股清凉,似乎有什么东西正从喉咙里流出来。他意识到不好,但随后脑袋就搬了家。
颜染也感觉压制自己的手力量消失了,但她依旧恐惧,嘴巴里碎碎的念着:“不要,不要……”平时活泼的样子全然不见了,眼神涣散。她的感官开始迟钝,看不清发生了什么,听不清是谁在叫喊她的名字。
“颜染……”
第四十章 内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