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齐欢觉得不舒服,在喜欢的人面前讨论一个追自己的人,说不出的尴尬怪异。
而温曦阳又满脸疑惑的说“难道我长得不帅么,怎么没人跟我表白啊?”
齐欢超级无语的翻了个白眼:“自己问那些女生去!”
温曦阳就又耸耸肩:“无所谓啦,反正我也对她们不感兴趣。”
十足的小孩子模样,关于感情,那时温曦阳已有所察觉,但依旧懵懂无知,齐欢早早察觉了爱情,却没有察觉到他的心。
每当齐欢和温曦阳一个考场时,他就总是在抄完齐欢扔给他的答案后逼问齐欢:“齐欢,你是不是晚上偷偷学习了?”
他一脸你就招了吧的表情,眼睛睁得很大,他身后阳光镀满他周身,恍的齐欢眼都花了。
齐欢别开脸,语气沮丧:“这都被你发现了啊……”
齐欢抬头看温曦阳一眼,装出一副这都被你看穿了的丧气模样,转身走了。
温曦阳惊讶地跟在齐欢身后大喊:“你怎么能这样,混混就要有个混混样,怎么能偷偷学习呢……”
一大堆义正言辞慷慨激昂的遣责齐欢不该偷偷学习的话之后,温曦阳垂眸看看齐欢,又觉得很不好意思,挠挠头很开心的样子:“不管怎么说,你还是帮了我的,我请你吃冰淇淋。”
“我要吃哈根达斯!”齐欢急吼吼地道。
“吃什么哈根达斯啊,又贵又矫情……”尽管齐欢不依不饶,最终,那天齐欢还是没能吃到哈根达斯。
因为,两个人都没有带钱。当温曦阳带着齐欢到了哈根达斯的小店时,齐欢的心欢欣跳跃。
“我没有带钱啊,齐欢。”温曦阳看着齐欢,一脸羞愧地说。
“下次考试不要找我了,我们绝交了。”齐欢脸色一变,转身跑了。
“别啊,齐欢啊,齐欢,我明天给你买,我保证,你别走那么快。。。。。。”
后来两个人都忘记了,谁也没有再开口说吃哈根达斯了。
其实只是温曦阳忘记了,齐欢一直记得。
而后来当齐欢真有机会吃到哈根达斯时,心酸的不像话。不过,那都是后话了。
齐欢真心觉得一点也不是齐欢想象的味道,心中不断埋怨,是谁说哈根达斯好吃了,真是个大骗子,竟然还真有人信,吃哈根达斯真是又贵又矫情,不过那都是后话了。
回到家,为此齐欢好像在日记本上写了不少语句,尽管看起来伤感,可是免不了有一种,为赋新词强说愁的嫌疑。
毕竟,那时只因为小女生情怀没有得到满足,那时还是现世安稳,盛世年华的时光啊。还没到兵荒马乱年华空度的年纪呢,不过那是单纯无邪,怎么可能体味到这些呢。
等到真正的灾难来临了,灭顶的绝望和无助会将你人生前半段所经历的所有的大事都变得不值一提。
向来如此,你总是在遇见你觉得最绝望的事的时候发现原来是自己绝望早了,而你还会明白,那些都不是事。
能过去的事都不算事,而真正绝望的事不来临时,你是永远体会不到你现在是有多幸运的。
19.对黎雨欢的道歉
期中考试开完家长会那天晚上回家,齐欢和母亲说起自己欢进步这件事,母亲说这是心智开窍的现象。
齐欢不曾深究,虽然半信半疑,但心里还是很自然的信了。
现在回过头去想想,母亲说的似乎很有道理,心智开启,然后懂得人情世故,不再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开始外向,不再无欲无求开始想要了解参与这个世界,原是如此。
是的,前面我们说过,自己是个早慧的孩子,她的早慧也就大概是从这时开始的,因为一个人,触动了齐欢的某根神经,然后她突然灵识开启,进入正常人的生活轨迹。
不过由此可见,齐欢的早慧是和她开窍同时开启了的。
而温曦阳,从齐欢开始有智商有情商之后就开始喜欢他了,或者说是因为他,齐欢才开启了智商和情商。
现在回过头去想想,母亲说的似乎很有道理。
可是世上之事都是几家欢喜几家忧的,从来没有两全之法。
可是他们从来都没有意识到,齐欢的生活改变了,也将别人原本风平浪静按部就班的生活掀翻了,他们满心敬重的黎雨欢又当如何呢?
齐欢不知道那段时间黎雨欢是怎样度过的,总之不会太快意的。
后来齐欢一想到自己那些时日的快乐,就觉得罪恶深重,看看自己都做了些什么,这之后还一副不自知的模样,真真该死。
很显然,那时齐欢和温曦阳从来都没有考虑过这些事,只是依旧天天一副乐天派,那时齐欢忙于融入温曦阳的生活,认识他的哥们,了解更多的有趣的事情,尝试打篮球并一鸣惊人,尝试打游戏并无往不胜,那段时间齐欢自己快乐的无以言表。
可以说,后来,齐欢很长一段时间都是这样,没心没肺,出尽风头快乐无忧。
可是“我没想这么做,真的,我发誓!”
齐欢望着温曦阳道,齐欢没想过考第一,也没想过改变,更没想过改变任何人的生活。
温曦阳看齐欢还是不能接受这事实,安慰道:“这是好事啊,学习好又不是什么坏事,以后你可得罩着齐欢,齐欢,我就跟你混了啊。”温曦阳嘻嘻哈哈很不正经地道。
齐欢看他一眼不知该说些什么,她总觉得有什么事不对了,可她又捕捉不到什么,被自己忽略的那一部分到底是什么呢,齐欢百思不得其解,并且很长一段时间都没得到正解。
即使是后来黎雨欢的态度已经发生了改变,可是齐欢却不会知道的,因为她正忙于快乐呢。
后来升初中,齐欢确实是考了第一,可是齐欢却没有去精英班。
“因为温曦阳在平行班。”
齐欢告诉母亲这个原因时,母亲依旧没有惊讶,只是点点头同意了。
母亲是知道温曦阳的,齐欢曾经无数次提起过他,母亲大约隐隐猜得到,齐欢的变化有很大一部分原因都是因为他,所以她不曾阻止。
于是齐欢就又和温曦阳厮混在一起了,温曦阳听说齐欢为了他来到这个班时,显然不可置信,有些开心的不知所以了。
他们的故事得以继续,不是机缘巧合,更不是天命宿定,只是一个女孩的苦心经营罢了。
而黎雨欢则很自然地进入了精英班,他们的交集更少了。
第18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