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蒙在从文星雨那得知后,气得连摔几个杯子。而当看到眼前浑身脏兮兮的吴铃语,更是心疼不已。他挥了挥手,示意铃语过来。铃语看着这位许久未见的亲人,没有血缘关系的亲人,也很是想念。铃语扑到文蒙的怀中,突然间就特别贪恋这个怀抱,突然间就想起了文星剑说的话,是她知道,他和她没有血缘关系。一阵阵苦涩在心中泛过。她不是文家人,她配不上哥哥。
想到这,泪水又止不住地往下掉,这种伤,伴随着无力。
文蒙看着眼前挚爱的宝贝,哭的梨花带雨,又更是心疼。忙抱住她,细柔地说着说道:“铃语,不哭,不哭啊,有爹爹呢,爹爹给你做主。”
“恩恩”铃语一边擦着泪,一边点着头。这位虽没有血缘关系的父亲,给了她太多的关爱,对这样的父亲,依赖是早已驻在心中的。
“来人,把小姐带回房。”文蒙威严地说道:“把文星剑这个臭小子给我带过来。”
文星剑知道自己已经犯下了错,于是在父亲面前揽下了所有的责任。最后被罚丈责二十,他也甘愿受罚。是他的错,是他让吴铃语伤心难过,还离家出走,但他说的这些话只是害怕失去,害怕失去铃语,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铃语在他的心中已早已比一切都重要。但在她心里,他只是她的哥哥,而她最爱的人始终不会是他。她是他心中最爱的人。这一生,不会变,这一世不会变。
由于一时冲动说错了话,这回是福是祸已经躲不过了。下人阿翔劝他偷偷离开府里几天,等老爷气消了再回来。文星剑没有跑,该承受的还是得自己去承受。更何况,自己惹得铃语自己跑出去,幸亏没有发生什么意外,若是发生什么,他今生也不会原谅自己了。
“孽障,还不跪下?“文蒙一看见文星剑就气不打一处来,他自然是疼儿子的,但是这个孩子太让他失望了。吴铃语的身世大家都是知道的,当年带吴铃语回来的时候,他是千叮咛万嘱咐自己的两个儿子的。这些年来,文家人一直怜惜吴铃语的凄惨身世,所以一直是对她极尽宠爱,而今这个儿子......真是太让自己失望了。
“来人,给我打,狠狠的打!“语气中的愤怒是显而易见的,文星剑也不辩解,竟是一副任打任骂的样子。文蒙看到这样的文星剑又是一阵气,现在就不会说了,当初如何挤兑吴铃语的。
这下里,文蒙竟是夺过下人手中的棍棒,自己使劲打起来了,边打还边斥责说道:“文星剑,我平常是如何教导你的,你竟如此对待铃语,你该庆幸铃语没有出什么事!“打了约摸二十仗,文蒙累了,文星剑也是极致的痛楚,毕竟一下子打狠了。文蒙停了下来,依然有些气愤,但毕竟是自己的儿子,而且已经打成这样了,便吩咐人将文星剑抬回去。
被文蒙仗责二十,其实文星剑的内心后悔万分,他比任何人都关心铃语,他任何人都怕自己的话伤到铃语。
刚才院子里响起的棍子打在身上的声音‘啪、啪、啪……’这一棍棍的落下却从未听到文星剑哼过一声,不是不痛,而是内心的痛不比棍子打在身上的痛要轻。这些痛,早就被心中的痛包容。
对不起,这是文星剑最想说的话。
吴铃语回房休息,在镜子中打量着自己,应是最好的花样年华,眉目间却有着哀愁。但想起大哥,在文星剑面前说的话,许下的承诺,便忍不住地高兴,但文星剑说的没错她配得起哥哥吗。吴铃语拿起梳子,从发际梳到发尾,想以此抚平自己的心。
一下,一下,房间里寂静无声,吴铃语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本想籍此静下心来,结果思绪却如发丝一般,越理越乱。
不知道文星剑怎么样了?自己出来的时候,文蒙正要找他算账呢!恐怕他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吧,说道:“唉“吴铃语叹了口气,星哥哥平常对她也是很好的,她不希望文爹爹责罚星哥哥,虽然星哥哥伤了她的心。
这时,大哥文星雨来看望她。
“铃语,还好吗?”人还未到,轻柔的声音却已传了进来,对于吴铃语来说,这声音似春风拂面,拂过她的心灵。有他,就够了。一瞬间,文星剑也忘记了,甚至自己的烦恼也忘记了。
“恩,不用担心”吴铃语莹莹笑着,碎步跑到文星雨面前。
“铃语,不论如何,你都是文家人,都是我最爱的妹妹。”文星雨看着铃语的双眸认真的说着。
只是妹妹吗,很想问出口,掩下心中的落寞,笑着抬着头看着哥哥“哥哥,不是要娶我吗?”
“这个小丫头”文星雨突然凑近,捏着铃语的脸,一脸宠溺。
“痛!”吴铃语佯装嗔怪着。
会是真的吧。铃语心中想着。
“你二哥有的时候说话就这样,你不用理他,他已受到惩罚了,他已被父亲丈责二十了,铃语解气了吧。”
“什么,丈责二十。”铃语一惊。虽然这次,她确实有些讨厌文星剑,但她知道,文星剑只是有些嘴欠,但从小到大他是真心为她好的,她知道他肯定心里也不好受。想到这,不觉心中又有几分愧疚。决定去看看文星剑。
夜深了,吴铃语偷偷地从房间里出来手里拿着上好的金疮药,脑中想着文星剑后背血肉模糊的样子,内心很是难受。当走到文星剑房门口时,却又徘徊不定到底要不要进去啊。
“唉!我到底该不该进去,进去了该怎么说啊!”吴铃语自言自语说着。纠结的在门外走来走去。
躺在床上疼的睡不着觉的文星剑突然听到门外有人,便说道:“谁在外面?”
“是我,星哥哥”吴铃语低着头推门进去。
“你怎么来了?”文星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淡一点。双眼不敢接触铃语。
吴铃语诺诺的说“我是来给你送药的”文星剑伸手接过药伤在后背,笨拙的为自己上药。吴铃语看到文星剑费劲儿的样子,连忙从文星剑手里抢过药。“星哥哥自己上不了药,我就在你旁边你就不会开口让我帮你啊”文星剑不好意思的说“我自己可以的”吴铃语走到床边坐下为文星剑上药。看道文星剑后背流血的样子很是可怕,吴铃语用棉布把血擦干净,轻轻地为撒上药,文星剑还是疼的发出闷哼的声音,吴铃语斜着着小眼睛偷偷地看着文星剑龇牙咧嘴的样子。文星剑感觉到了吴铃语的目光。文星剑不好意思的羞红了脸,吴铃语笑嘻嘻的说到“活该,现在知道疼了吧,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欺负我。”说完还在文星剑的后背有伤的地方轻轻的摁了一下。文星剑更是疼得咬牙闷哼着!“虽然是我的错,但是你就不能轻点啊,我真的很痛耶!”文星剑没好气的说着。
吴铃语嘟着小嘴说道:“对不起,我轻点就是了”吴铃语其实心里很清楚文星剑白天说的那些话都是一些无心之言,并没有真正的生文星剑的气。对吴铃语而言文星剑的脾气总是阴晴不定的,他说过的一些话也从来没走实质性的在意过。
也不知为何,总是单纯快乐的吴铃语,最近有了很多的心事,忍不住得悲愁。
夜微凉,灯微暗,刚从文星剑房间出来的吴铃语收起了天真的笑脸表情沉重的抬头看着这片熟悉又陌生的天空,今晚的月亮格外的亮,很漂亮,也很寂寞,照着吴铃语的影子在地上显得孤影单只。朦胧的月光下,愈加觉得孤苦无依,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去哪儿,还能依靠什么?以前只是看到街头卖艺的小孩子可怜,庆幸自己还是有个“家”的,不过她也只当文星雨和文星剑两兄弟是她的家人。尚书大人之所以可怜她,不过是因为她是他器重的大儿子要求收留她这个孤儿,或许还因为他老人家膝下无女,呵。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不尽的天涯路。
突然之间,就像失去了所有,前方的路只剩下黑暗,没有尽头。
这样的夜晚总是会让人想起很多事,看清很多事,虽然收到了大哥的承诺,但大哥的态度是认真的吗。文星剑说得也没错,我配得上哥哥吗。’有时候爱就是像吴铃语这样猜测着对方的心思,却总是猜不结局。‘听说星雨哥哥最近交了一个才学八斗的朋友,两人的感情甚是交好,有机会我一定让星雨哥哥介绍给我认识,他们关系这么好,肯定知道星雨哥哥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吴铃语的心思总是围着文星雨打转。但吴铃语却不知道她心里想要认识的那位才高八斗人,就是文星雨认定的女人。
文星雨虽然从未对家里的人说起过钟梦之,但是在心里早就认定了钟梦之就是自己的女人了,即便她只是一名歌姬,即便他们的身份有诸多的门不当户不对,即便他清楚的知道爹娘是绝不可能让自己迎娶所爱着的这个女人。也许是初次见面时她的衣袂飘飘,也许是她的腹中才学让他心之所向,也许是钟梦之偶尔流露出伤感的眼神让文星雨内心阵阵悸动。在文星雨心里,钟梦之就是这样一个值得他文星雨用一生来呵护的女人,他发过誓再也不会让她一个人去面对此生的诸多悲痛与无奈。
第二十九章哭的梨花带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