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别生气了,今天是一年一度的乞巧节,妹妹我好不容易跑了出来,二哥就不要因为这种小人而耽误时间了,陪我出去逛一逛好不好,周围的街市上卖了好多我喜欢的东西呢。”吴铃语也不愿浪费时间在这种坏人身上了,但遇到危险时,本来都有些绝望地她看到了如鬼魅般妖冶的二哥出现在了自己身边,替她扫除危险,让她心存感激不已,有一股温流似乎涌过了心间。
“今日之事,就先放过你一次。倘若再让我碰见你为非作歹,我必将不会轻绕于你!”听着吴铃语的话,文星剑也不便再多说什么,只好剑鞘一收,拂袖离开。
“小人多谢少爷小姐的不杀之恩。”还没说完,那书生又急急慌慌地跑走了。
一时间,吴铃语和文星剑也有些尴尬。他们之间的关系,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微妙起来。文星雨和吴铃语的关系也是时近时远,最近这文星剑更是稀奇,似乎不爱与吴铃语说话了。这三人之间,再也不似从前那般活泼多言,反倒是像三个陌路人一样各自忙着各自的事情。
吴铃语被这气氛压抑的有些不自在,双手轻玩衣裙上的流苏,而后才缓缓开口道:“二哥,真是好巧啊。不知怎的从这儿遇到了你…….”才刚一说完,吴铃语自己就后悔了,她可是趁着翠芝她们不注意,偷偷溜出来的,这怎么还能问文星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呢。
果真,文星剑有些微怒的说道:“我正要问妹妹呢,不知妹妹此时此刻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额……这个..二哥呀,你别生气哈。都是娘亲非要我练什么女红,可我一点都不会啊,还要罚我今天一天在家里闭门思过,我很想出来玩,于是就…….”吴铃语说着,便扮出一幅楚楚可怜的模样望向文星剑,但却看在看到他的那双锐利的鹰眸时,有些许的恍惚,仿佛有个漩涡让她无法自拔,吴铃语立即又转移视线。
一旁的文星剑并没有立即回话,但等他刚想开口之时,没想到看到了文府的老管家冒冒失失的走来了“少爷,小姐,老奴可算找到你们了。夫人在府上正等着你们俩呢,快随老奴回去吧。”吴铃语和文星剑两人面面相觑,只好跟着回府。
“铃语,今天晚上去哪里了?”文夫人在高堂之上坐着,一首端着一盏香茗,轻轻用杯盖划过杯沿,又装作漫不经心的吹了一吹。
“额娘,今天…….那个…….”吴铃语只顾得一时开心,还真没想到过该怎样向家里人解释今晚的行动。这时,倒是一旁站立的文星剑突然发话了。“是我带着铃语出去的,我见她一个女孩子家,一年之中最期盼的莫过于今天的节日,便自作主张的带她出去了。还请父亲母亲原谅铃语吧,此事和她并没有关系。
“你这臭小子!”文夫人听罢生气的将手中的那盏茶杯砰地一声就放在了香木檀桌之上,耳畔的耳环泠泠作响,看得出是真切生了气的。“你妹妹一个女孩子家,就这么随随便便出门跟你游玩,若是让旁道人家知道了,她的清誉可还怎么办啊!你当这家里没有什么家法惩治你么!”
“娘亲切莫要动怒了,都怪铃语不好,要不是铃语贪玩绝对不会惹娘亲如此不开心的。不怪二哥的,都是二哥偏袒我,他没有..”虽然吴铃语对文星剑对她的袒护十分感动,也知道文星剑对她的那份情意,但她心里是万分纠结的。作为二哥,她不希望他为了自己承受家法的惩治。作为心中的…….总之无论如何,这事是她自己犯下的,没有理由让文星剑自己承担着。
“你们两个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文夫人似乎从中看出了一些端倪,盯着两个人的面容看了一会儿,又因并没有什么异常的发现而又继续开口“这次铃语没有出什么事就是万幸,若是有什么事情发生,我看你们俩谁还能袒护住谁!都给我回屋反省去!”
文星剑和吴铃语听到娘亲这样说,高兴得相视了一下,眼里满是那高兴的意味,文星雨,那双柳眉下的黑色眼睦里正泛着笑意,然后笑着看了看吴铃语,又转头看了看自己的娘亲文夫人,那诱红般的嘴巴,微微动了动说道:“娘亲,我们知道了,不会再有下次了。”文星剑笑着说出了这话。
吴铃语,一双弯弯的柳眉,现在也正因为开心,而愉悦的弯成了一条。那杏仁眼此刻也微眯着,如樱桃的小嘴,动了动,本想说话的她后来也没有说出来,她本想说道:“娘亲,铃语不会再有下次了。”但听到文星剑那样说,倒是把话埋心里面了。
文星剑和吴铃语面面相觑的笑着,然后,便听话的退下回到屋里反省了。
文星剑和吴铃语,两个人独处着,文星剑,感觉这样子很是尴尬,他想找些话出来说说,以便缓解她们两个之前所散发出的尴尬,文星剑沉思了会,紧紧皱着眉毛想着该说什么,眉毛舒展开后便出声说道:“你也喜欢在正值正月十五花灯那晚上出去吗?”
吴铃语听到文星剑,开口问自己,有些惶恐和吃惊,一双好看的杏仁眼盯着文星剑,然后还不停的眨了眨,心里想着该要怎么回答文星剑的话。
文星剑看着吴铃语那欲言又止的样子,那双深邃又黑沉的双眼黯然了,然后神情有些不对劲的说道:“没事,不想那便不要回答,没事。"虽然文星剑嘴上说着没事,但眼神里那抹黯然,还是让吴铃语感觉很是愧疚。
吴铃语听到这,一张小脸,就急了,她不是那个意思,她没有不能说和不想回答,她很想辩解,但最后还是没有,低着头,小手一直不停捏着自己的衣角,不知道要不要开口说话。要是要开口说话得怎么说。毕竟,吴铃语也那种很是腼腆,极少出闺房的女孩子,
文星剑打量般的看着吴铃语,看着这个有着杏仁核桃般眼睛,樱桃小嘴般红润嘴唇,如月牙般的眉毛,高挺又小巧的鼻子,这样的器官组成的脸蛋,身穿着淡黄色的衣裳,头饰也只是简单的挽了简单的发鬓,插着一根木柱花,当作固定,手上带着红绳子,那是娘亲给吴铃语的,说是吴铃语身体薄弱,这红绳辟邪可以用,这样的吴铃语,让人看了的第一印象就是,古代美人吴铃语。
吴铃语也知道文星剑,在扫视着自己,壮壮胆子,也打量着文星剑。此刻的文星剑,用了蓝色的缎带束着自己的头发,这样简单的发饰,在文星剑身上却看出了不一样的姿势,这样简简单单的束发,说也奇怪,既然很是适合文星剑,多数男子束发都是很不怎么样的,有的男子束发就和那种乱用了自家娘子的胭脂的小丑一样,可文星剑他这样却清雅至极,让人有种焕然一新的感觉,也让人觉得只有外貌,这样英俊清雅的男子才称的上是美男子。
文星剑也知道吴铃语,此刻,正壮着胆子,看着自己,便有点想捉弄她的意味,说道:“看够羽哥哥了吗?”文星剑打着趣的问这吴铃语。
他和吴铃语,此刻站在自家的院子中,互相打量着对方,似乎是想用眼神交流似的,在吴铃语听到文星剑那样说的时候,那为施胭脂水粉的脸蛋,红了起来,然后,语气断断续续的说道:“我...我...我没有偷看..羽哥哥,我只是打量羽哥哥而已,”
“打量我?那我好看吗?”文星剑嘴角勾起一抹奇怪的笑容,对着吴铃语笑着说道,他心里那好玩和爱欺负吴铃语的性格,正在被吴铃语这副娇羞的样子,给慢慢的勾出来,看到娇羞的吴铃语,他总是会有些情不自禁。
吴铃语听到文星剑那样说,整个脸蛋早已经涨红了。然后话里带着焦急的意味说道:“羽哥哥,你别捉弄铃语了,铃语不喜欢你开这种玩笑。”吴铃语低下眼眸说道,她确实是不喜欢被人这样的开玩笑和玩。
文星剑听到吴铃语这样讲的时候,哈哈大笑了几声,但笑里却包含着吴铃语所不知道的苦涩,文星剑手负在背上,然后,眼眸中闪着莫名的伤意,他始终也是被人所伤了,他知道自己喜欢吴铃语,但吴铃语喜欢的是自己的哥文星雨,文星剑心里老会想,若是吴铃语是喜欢别人便好了,喜欢上个一无所处,什么都不会的男子,那他就还有希望把吴铃语的心给夺过来,但吴铃语喜欢的是自己的哥哥文星雨。
吴铃语看着文星剑,然后听着他那回应自己的笑声,她不知道怎么的总感觉文星剑,心里总藏着伤,那样子不像是被人所伤,而像是被某个心爱女子给伤了心,毕竟吴铃语喜欢文星雨,然后文星雨喜欢的不是她,而是那个官宦之家败落沦为歌妓是文歌姬的才女钟梦之。
后来文星剑和吴铃语,不知道两个人这样僵硬和尴尬了多久,最后看着月亮都隐藏在黑钟身后时,文星剑感觉到开始起风来,便对着吴铃语出声说道:“铃语,我送你回闺房吧,外面起风了,呆久了若是染上了风寒,可便不好了。”说罢文星剑手圈住吴铃语的肩膀,有点强制意味的要送她回房间。
第十九章乞巧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