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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突飞猛进
  “愿意,愿意!”杨忠连忙答应,自己一把老骨头,虽然不能从事太过剧烈的行当,但打打杂还是不费什么力气的。
  “嗯,杨小鱼每月领薪俸一百两,杨忠嘛,每月十两好了。”李云逸金口一开,就已经决定了杨家爷俩的生活,挥手让秦三将爷俩带下去,又与黄荃师傅说开话了,杨小鱼走出厅门时隐约听到李云逸说道:“三月后,我就要去仙剑宗参加入宗考核了,荃叔要辛苦操练那小子,免得我进了仙剑宗的门,连个跟班都带不进去……”
  已经是夜间,秦三带着杨小鱼爷俩去下人的食堂吃了饭,然后带着两人简单地熟悉了李家的情况,到了半夜,大部分下人的院落都要熄灯,杨小鱼爷俩才得以收拾这天的心情,美美地睡了一觉。
  第二天天未亮,杨小鱼的房门就被敲响,杨小鱼不知所以,忙去开门,却见门外站着昨夜李云逸介绍的黄荃师傅,李家护卫长,自己现在的身份是李家护卫,护卫长就是直接管理护卫的,黄荃算是杨小鱼的上司。
  “随我去习武!”黄荃面无表情,给人一种冷血的味道,“给你盏茶时间收拾好房间,穿好衣服。”
  黄荃就一直站在门外,等了杨小鱼一盏茶的功夫,待杨小鱼利索地收拾好一切后,走入房中,粗略了看了一眼,点点头,但不说话,带着杨小鱼出了四季苑,一路走过三四段长廊,路上还没有下人,这个时候天未亮,下人都在休息,只有有限的几个下人守在必要的地方防贼。
  黄荃带着杨小鱼来到一个广场,方圆三百米,空空荡荡,广场之后是一座高台,台上还搭着席棚,好像看台,而广场就是表演的地方。
  广场两边放着武器架,刀枪棍棒十八般武器样样俱全。黄荃走到广场正中,终于开口道:“今天,我教你基础拳法,奔雷拳!听少爷说你的力气格外大,称得上神力,所以修习奔雷拳应该很有优势,奔雷拳的特点就是迅如奔雷,猛如奔雷,重如奔雷,看清楚我的招式!”
  黄荃不愧是李家的护卫长,太阳穴都隆起了,武功深厚,大喝一声,声如气浪,居然吹散了广场中央的寒气,一拳向上格挡,一拳下锤,右脚掌掂起,双膝微曲,这是奔雷拳的起手式——金刚震。
  随后黄荃行云流水般使出了奔雷拳的十二式,踏山云、蛟龙钻、双龙出海、泰山压顶、野马奔袭、势如奔雷、铁马冰川、鱼目混珠、铁背横扫、下阴飞腿、翻天覆地。
  每一招都有气浪声,初时似乎是小溪流水,但到了野马奔袭这一式时,配合黄荃声声大喝,真如一匹野马横冲直撞而来,要将对手直接撞死。
  黄荃打完一套拳,对杨小鱼问道:“你看清了几式?”
  杨小鱼老老实实答道:“七八式,有些没看清楚,但记得轮廓。”
  黄荃就让杨小鱼施展开来,杨小鱼站着回忆了几个呼吸,这才大喝一声,双手紧握,一拳由下而上格挡,一拳从上到下锤落,双膝弯曲,右脚掌掂起,金刚震!一股微弱的气浪翻卷而出,直接打在地面,一声噗响。
  “好!”黄荃眼中满是惊艳,想不到杨小鱼仅仅看了一遍,就打出了这种威势,简直就是武学奇才!紧接着,杨小鱼双拳翻滚,身转挪移,接连打出奔雷拳七式,到了第八式铁马冰川就力有未逮了,没有那股威势。
  铁马冰川一拳打出,应该是拳势所至,就是万马奔腾,又是一堵冰川,在万马奔腾前,对手避无可避。
  可惜杨小鱼打到这里就气息衰竭了,不过,就这一下,让黄荃刮目相看,“我听少爷说,你来自盘龙山的小山村,你以前可习过武?”
  杨小鱼摇头,道:“没有,俺自幼跟随村里人打猎,好身板倒是有一副,武却没有练过。”
  黄荃低头沉思,半响,才沉声道:“打猎就要身手敏捷,这是一个巨大优势,所以你现在习武就能手到擒来,不过,练武是一辈子的事,要时刻抓紧,不能因为身手敏捷而疏忽,现在我先演练奔雷拳后五式,你看清楚了!”
  黄荃又为杨小鱼演练了一番,杨小鱼掌握力出乎黄荃意料,到天色大亮的时候,杨小鱼居然能够虎虎生威地施展出整套的奔雷拳。
  “很好,这套拳你已经掌握,明天天未亮你直接来这里,我再教你新的拳法、掌法、腿法,以及刀剑之术,接下来的三个月里,我会将自己所会的十八般武艺统统教会你,你不得松懈!”黄荃显得很满意,脸上也带着微微笑意,“走,打了一早上拳,去吃饭,养足精神,待会你还要跟着少爷出去,保护少爷!”
  下人都是在下人专供的食堂伙房吃饭,练了一两个时辰的拳法,消耗很大,杨小鱼早饭就吃了五碗之多,幸好李家没有限制下人吃多少的家规。
  秦三也是李云逸的跟班,吃完早饭,秦三就叫上杨小鱼,一同去了李云逸的书房,李云逸正在书房打坐,听秦三说,少爷要在三个月之后去仙剑宗参加弟子入宗考核,所以需要每天静修打坐,呼吸吐纳,希望能够贴近仙道,吸取天地灵气,在体内产生真元。
  秦三在介绍,杨小鱼脑中却突然现出那篇炼精化气的功法,丹田中也开始一鼓一缩,好像在吐吞气息。
  修炼、天地灵气、真元、仙道这几个词在杨小鱼心底翻涌。
  呼!房间内,李云逸骤然呼出一口气,大股白气从口中喷出,携云雷之声,在房间内震荡,一下将房外的杨小鱼惊醒。
  哗啦啦!窗台颤动,房间内桌椅摇晃,白气渐渐散去。
  “走,随本少出去逛逛!”李云逸呼吸吐纳很有威势,但这其实是建立在他武功高强的基础上,并非由于修炼仙道,传闻中,修炼仙道最基本的神通,就是摄物!何为摄物?其实就是驾驭武器,百步飞剑就属于摄物,能够隔空摄拿武器,至于第二阶段,据说就是腾云驾雾了,这已经是陆地神仙了,飞来飞去。
  李云逸习武多年,内息深厚,所以吞吐气息就威势赫赫,但吞吐的是空气,不是天地灵气。
  李云逸招呼杨小鱼、秦三一声,出了房门,往李府正门出去,杨小鱼因此第一次得以进出李府正门。
  正门设门槛,门槛高一尺,这意味着李家是高门大户、等级森严、非同一般,门前门后都有家丁,十来个家丁站在那里也颇为气势,但家丁不是护卫,护卫都是武师,一对十才能充当护卫,杨小鱼臂力二千石,当一个个小小的护卫自然能够胜任,毕竟一般人臂力不会超过一百斤。
  李云逸出入没有什么大排场,因为他武功高强,根本不惧一般小毛贼,走在街上,谁人不识他李家大少?李家是秦虹镇第一豪族,李家大少就是第一豪族的继承人!
  李云逸带着杨小鱼和秦三先去了李家的商铺,有酒楼、米铺、布庄、当铺、钱庄、染布庄,林林总总二十多家,李云逸看到工人、伙计、掌柜有谁偷懒就会狠狠训斥一顿,然后查看账簿,他只是简单粗略地查看,并不细究,因为这些账簿还要隔三个月就拿着他爹仔细查看,因而他就没有必要细看了。
  李家老爷目前还在外地做生意,李家生意很大,甚至在著名的商城都安置了店铺,虽然秦虹镇是主要经营场所,但进军商城是李家最大的发展前景,李老爷自然要亲自照看,所以账簿要三个月一汇总再送去商城。
  秦虹镇的生意已经交给李云逸一年多了,当然,李云逸准备修仙,投入仙门,自然不会花费太多精力去做生意,很多事情其实都是其妹李芸芸作主,他这个妹妹可比他有更多的经济头脑。
  午饭在李家自己开的酒楼吃的,下午李云逸就开始练武了,连带着杨小鱼这个护卫和秦三这个跟班都要一同习武,当然,秦三练的都是花拳绣腿,一个跟班么,只要腿脚利索、口舌轻快就可以了,杨小鱼不一样,他是护卫,黄荃的督促就比较严厉。
  下午练习刀法,黄荃教给杨小鱼的是刀法名为截刀,剑术的要诀是快、准、狠,而刀法讲究厚重,截刀十三式,和奔雷拳差不多,以势压人,主要针对杨小鱼天生神力这一巨大优势所教,而杨小鱼再次展现了他习武的天赋,一个下午,居然就炼成了这套复杂的刀法。
  接下来几天,黄荃日夜教授杨小鱼十八般武艺,同时教授内功心法,但不知为何,杨小鱼修习内功心法没有丝毫进展,好像天生体质不适合修炼内功,内功修炼起来吐纳气息如牛鼓胀肚腹,声势巨大,就好像那天上午李云逸在房里修炼一般,但杨小鱼做不到,按照黄荃所教的内功心法,呼吸空气,然后运转内息,只不过没有任何反应,黄荃只能遗憾地对李云逸说,杨小鱼难以修炼内功。
  即便是这样,李云逸依然很看重杨小鱼,因为杨小鱼修炼武术的进展实在是太快了,简直就是恐怖,短短七八天,居然就掌握了黄荃一生所学的十八般武艺,如果单论武术,不使用内功,黄荃与杨小鱼交手,胜负都在五五之间!
  杨小鱼需要的是上乘武学!横练功夫!
  黄荃教不了杨小鱼了,黄荃会的功夫,杨小鱼全部会了,一时间,杨小鱼也成了李家的高手,身手不在修炼内功十多年的李云逸之下!只花了短短七八天!
  之后,杨小鱼再也不需要早早起床去随黄荃习武了,一觉可以睡到大天亮,不过,杨小鱼保持了在杨家村的习惯,还在天未亮就会醒来,只是醒来就只能发呆,偶尔在四季苑的院子里打打拳,但怕吵醒睡觉的家丁和自己的爷爷杨忠,杨小鱼还只能打慢吞吞的太极拳。
  已经是来到李家的第十天了,每天重复着同样的日子,杨小鱼虽然没有厌烦,但也没有初时的新奇感觉了。这天天色微亮,杨小鱼起床,收拾好房间,就呆坐在房里,脑中开始回想在杨家村的生活。
  每天大早带着弓和箭出去打猎,日落而归,老虎、狍子、豹子、獐子、野猪、野兔……每天生活充实,每天身上充满干劲,想着想着,杨小鱼突然想到下山前的那天,在大山深处经历的一场犹如幻梦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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