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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棋音在周娟的耳边说了最后一句话:“夫人,您该好好享清福了;您是斗不过我们年轻人了;你,还是乖乖的认输吧。”
  周娟用自己锐利的眼神瞪着这个敢这样和她说话的人。棋音毫不畏惧,蔑视一切。苏宝华一早就知道棋音没什么恶意,见到这种状况,急忙拉着自己的夫人回家消气。周娟不稀罕和这种人生气,回家了。剩下的事,爱怎么办就怎么办。
  棋音还是微笑的目送周夫人回家。
  都快散场了,刘大人拍了拍惊堂木:“商量的怎么样了?”棋音收起笑容转过身:“大人,我们都同意就这样算了。也就是两方扯平,谁也不欠谁。不知意下如何?”刘大人认为这样甚好,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既然如此,就退堂吧。”
  出了府衙,就听见街上有人窃窃私语,还用非常奇怪的目光看着这三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奇女子”。棋音一身说不出的轻松。或许是报了仇,还解决了“舍孤”与苏府的矛盾。
  画音伸出双手,拥抱温暖的阳光:“以后征途光明无限啊!”琴音的脑子里好像闪过了什么:“刚才那个,是不是你说的‘羁绊’?”画音凑过来问:“什么啊?”棋音停下,深深的呼吸,好像准备要说什么。岂料,她只是拿出自己的琵琶,向身后偏右下的位置抡了过去。
  一声惨叫……苏武律抱着自己的右腿坐到地上。琴音和画音为这个人感到可怜。只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谁让他惹谁不好,非得惹这个不讲理“野鸡”。
  棋音双手掐腰:“好你个苏武不牧羊,竟然敢骗你姑奶奶我?吃了熊心还是豹子胆?”盛气凌人的棋音让苏武律提起了精神,暂时忘记了疼痛站起来:“今天我帮了你,怎么感谢我?”棋音不明白他说的什么意思。苏武律说:“在堂上,我默认一切,开罪了我娘,这可是帮了你大忙,害了我自己。怎么说你也得意思意思吧。”
  棋音用手中的琵琶向他的脑袋砸下去:“这就是意思。”之后就和姐姐,妹妹一起走了……苏武律从来没有被人打过。自从认识棋音后,不但破了例,还习惯了。不过他还是很佩服棋音打人技术的。不管打哪儿,打的多重,都不会流血死人。想到这里,终于鼓起勇气回家接受那等待他的非人的待遇……
  刚回到“舍孤”琴音就拖着换完衣服的两个妹妹来到苏府的门前。棋音甩开姐姐:“干什么来这里?”画音也不明白。琴音语重心长的说:“我们要想无后顾之忧的去苏州,就要把扬州的事情都解决。苏府不是好惹的,所以我们必须想尽一切办法。这样才能放心啊。”棋音和画音听了姐姐话,即使再心不甘,情不愿,也必须得心不甘,情不愿的进去。
  周娟和苏宝华正在给自己的儿子上课,听到那些人前来拜访,心中的怒气有增无减。原本不想见的,可苏宝华擅自做主让人放他们进来。苏文律是家中的长子,一向受母亲的欢心,试着向母亲求情:“娘,有人拜访,就暂时饶了二弟吧?”
  周娟用怀疑的目光打量自己在场的四个儿子,一个个问道:“苏文律,苏武律,苏双律,苏全律,你们到底是不是我周娟的儿子?怎么连我四分之一的脑子都没有?在照这样下去,我……”想到这,周娟气的倒在椅子上。苏宝华立刻给她按摩。
  “夫人,她们来了。”苏宝华慌张的收回自己的手,保持一个员外的威严坐在椅子上;周娟也整理自己的仪容;苏武律得不到赦免,只好继续跪在搓衣板上;苏文律和三弟苏双律,四弟苏全律退到一边。看看这几个人尽皆知的“舍孤”负责人。
  换下女装的三姐妹身着不男不女的衣服,一头长发随意的梳理在头上,给人可恨又可敬的感觉。恨,因为明明是大美女,却偏偏整一副不伦不类的样子;敬,因为世上竟然有这种女子存在。
  踏进屋时,面面相窥,不禁大吃一惊。不过吃惊的都是姓苏的,至于姓赵的,已经习惯处惊不变。周娟看着这三个人冷笑:“几位大驾光临有何贵干?”琴音委婉一笑:“我们是来为今日的事道歉的。希望苏员外,苏夫人,还有令公子……”
  棋音打断了姐姐的话:“苏夫人,今日的事情,是我不对,但是你也有不对。历来都是公平竞争,可是你先不仁,我才会不义的。不过,我还是要在此郑重的道歉,毕竟我不对的地方多。”
  周娟听到话中有话,不满的问:“你什么意思?”琴音知道棋音是真心的想道歉,只是她不太擅长道歉。为了不再得罪人,琴音示意妹妹不要说:“夫人,她不擅长道歉,所以您别见怪。”
  周娟听琴音的话感觉舒坦:“好,那我问你们是怎么让我儿子不说话的?”这个问题谁都奇怪,所以自然而然的看着棋音。
  棋音无所谓:“看我干什么?反正我不想说的,谁也没办法。”画音替姐姐开口了:“其实他们早就……”棋音踢了妹妹一下,不让她说。苏武律受不了母亲的问东问西,不顾周娟的惩罚站了起来:“别问了,我们是朋友。朋友帮朋友有什么问题吗?”
  周娟从不喜欢有人忤逆:“谁允许你起来了,跪下。”苏武律坚决的说:“不。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我有自己的主见。我受不了娘的惟命是从了。”
  没想到道个歉会卷入纠纷,琴音认为真的来错了。要是筱音和霖音在,一定不会这样的……
  画音不想理会这些家庭纠纷,会意姐姐她先撤了。琴音考虑当下的情况答应了。棋音和姐姐并肩齐站,画音则在两人的遮掩下溜之大吉。
  “站住。”周娟正好有气没地撒。画音停下,迁就的转过身:“夫人,我忘记约了人,所以……”周娟拍着桌子质问:“你们到底是来干什么的?是不是来看笑话的?要是这样的话,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琴音尽量不发火,尽量保持平静:“苏夫人,我们今天是想和你把误会解释清楚。不是来看笑话的。要是不方便,我们还是先行告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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