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善财回来时,满脸被阴气罩着。琴音接到消息后,就知道大祸临头了。先派晓云去应付一下。再派翠竹去后门接应画音。因为画音只要犯错,不管有没有人发现,必定从后门溜进来。
赵府特有的锣声响了。这代表所有的下人,丫鬟要立刻回自己的房间,而小姐要立刻到大堂集合,一个也不能少。
筱音和大姐一起在商量解决办法,没一条行的通。最好,是生意谈成,方可逃过一劫。
出奇——大堂里只有书音和霖音……晓云被挡在门外,听不到任何消息。琴音和筱音小心谨慎的经过晓云身边,蹭进了大堂,做到自己的位置。赵善财的双眼直视琴音,看的琴音心里发毛。“画音在哪里?”赵善财的语气很平静。琴音推测:“在棋音那里吧。她们两个总在一起。”
赵善财点头……刚松下一口气,赵善财就离开座位,直奔后门而去。琴音和筱音追出去。书音还是一言不发,回了房。霖音担心姐姐,也跟了出去。
“老爷,我留在这里。您先回去吧。”晓云边走边劝说。赵善财此刻没有任何心情去听那些脱罪和阻挠的话。琴音现在只希望画音可以破次例,不要从后门溜进来。筱音和霖音在心中默默的祝福:今天的事可以不用过于较真。
门开了,琴音她们几个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爹……您怎么在这里?”画音还是逃不过这一劫。晓云见气氛不对,先撤了。
赵善财面带笑容的问:“四姑奶奶,您这身打扮是干什么去了?”一身下人装的画音在背后绞着手,面不改色的说:“以赵府的名义做好事去了。”赵善财似乎得到了一个满意的答案,慢慢的点头:“我知道了,你所说的好事一定好的不得了。对不对?”画音拼命地点头:“爹,你好棒。一猜就猜中。我的好事一定让你增光不少。”
琴音和妹妹听出猫儿腻,用表情和手势提醒她不要再说下去。可惜,画音的视线都被赵善财挡住了。画音还滔滔不绝的说着根本没有的事。赵善财亦耐心的听着。
不知过了多久,画音想不出什么新词了,用沉默的微笑代替一切。赵善财依旧和言令色的问:“说完了?”画音点头。琴音知道一切都完了,真的完了。赵善财问:“没有别的话了?”画音感到气氛的不对,又看到父亲的表情。越过去姐妹的无奈与担心,心里发毛……
“赵画音,我对你太失望了,真的。非常失望。”很平静的一句话,却伴随赵善财离去的身影越发凄冷。
就这样,死一般的寂静,仿佛连呼吸也静止了。谁也没想到父亲会把一切都当做是画音的错。琴音和筱音后悔不已。画音像一具木偶一样,僵硬的走回自己的“画韵轩”。琴音像是受到启发,不知跑向哪里?
霖音还不知道具体发生什么事,瞪大眼睛等待筱音的回答。筱音看到她的神情,不知该如何解释,只好深深的叹气,回到自己的筱箬轩。
都走了,没人会告诉她答案了。不过想起父亲刚才的话,霖音决定做些什么。纵然不能使父亲消气,也得安慰安慰。就在去父亲房间的回廊里,霖音想起了一件事:难道今天的这些事都是因为我?
霖音记得和筱音姐说过,父亲想将自己嫁出去。而那家人姓宋。正巧今天父亲和一个宋老板谈生意……
想到这里,霖音首先想到的人就是大姐。她快速跑到“琴翊轩”敲响了门。“没人。”霖音失望的走开了。与其等大姐回来,还不如直接找父亲说清楚更加实际。
“赵兴。”琴音叫住了管家。赵兴问:“大小姐有什么事吗?”琴音问:“爹在哪里呢?”赵兴也不知道:“或许是散心去了。”琴音已经找了整个府邸,父亲可能没在。琴音的心慌了。赵兴出于善意,告诉小姐:“小姐,今天的事,我听说了。这次真的有些过分。”琴音微笑着走开。
三天过去了,赵善财没有出现过。琴音和妹妹都急了。“真是的,即使我们犯了错,爹也不至于三天没消息吧。”棋音的心情本来就够差了,现在又出了这种事,难道真的是祸不单行?不过回头想想,好像她们的祸从没单行过。
书音一直都没露过面,但也引不起关注了。谁让她这样又不是一次两次。筱音的愧疚心里越来越重,如果当场说清楚就好了,也不至于……
“大小姐,二小姐,六小姐,七小姐,不好了。”翠竹慌张的跑进“琴翊轩”。棋音问:“火急火燎的,火上房了?”翠竹摇头:“不是,是四小姐。她昨晚有些烫,今天早上叫她她也不理,还不让我进去。我怕会出事。”琴音听后,和妹妹一起随翠竹去看看。
自从赵善财说对画音失望后,画音就一直把自己关在屋子里,谁去也不理。琴音也为父亲的事疏忽了。想想,希望不要出什么事。“四姐,四姐……”这里就属霖音对画音的愧疚最大,她想第一时间知道姐姐的消息。
叫了许久也没人开门,琴音的脑中有一丝不好的预感:“棋音,把门撞开。”棋音心不甘情不愿的撞开门:“凭什么每次都是我干这种事?”跑神的棋音在撞上门的时候,栽进了屋中……“门竟然没关。”意识到这一点,琴音带大家跑进了屋中暂时忘记摔倒在地的棋音。
“画音。”琴音看到床上有人,轻声唤了起来。没有回应。琴音走近,坐在床边:“画音,你没事吧?”还是没人回答。筱音问:“四姐,是不是不开心?”霖音深表惭愧:“四姐,都怪我。爹错怪了你,是不对。但你也不能和自己过不去。”
棋音等了半天也没有听见画音的声音,插嘴:“别拗了。你看我,总被爹骂,还不是好好的。事已如此,还是看开点吧。”话说了一大车,还是没人理。琴音干脆把画音的身子转过来……
“画音。”琴音摸着画音的头:好烫。棋音大叫:“翠竹,快,快找大夫。”门外的翠竹听到后,立即动身。
府中的人差不多都被派出去找人了,晓云和几个丫鬟还休一天假。筱音和霖音打了点水,准备先给四姐退退烧……
第9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