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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章
  落马的冲击、装备的重量、泥泞的深度,再加上战场的状况,让他们不可能立刻起身,更不可能重新骑上马背。因此在落马的瞬间,我就认定他们无法战斗,接着朝下一名骑兵刺出长枪。
  别小看帝国骑兵——!!
  此时,有几名骑兵脱离泥泞,硬是冲上高台,抓住栅栏,一边大喊一边挥舞手上的突击枪和直剑……连马匹都用前脚试图踏坏我们的阵地。
  从马匹这个制高点发动的攻击,以及马匹压倒性的破坏力十分惊人……如果再加上突击力,我们肯定早就输了。
  这种栅栏肯定能轻易破坏,也能轻易跳过石墙。如果几千人同时发动攻击……这种阵地肯定不堪一击,我们也会瞬间溃败。
  别害怕——!!把目标集中在抓住栅栏的家伙身上——!!
  克劳斯在敌我双方的怒吼声中大喊……原本因骑兵的气势而胆怯,后退几步的士兵们勉强留在原地,刺出手上的长枪。
  他们就这样不断让骑兵落马……勉强维持住阵地,这时一度后退的步兵从骑兵背后发动突击。
  身穿带刺铠甲的男人也骑着马在后方……包含指挥官在内的全军发动突击。
  步兵与骑兵会合,敌军释放出压倒性的压力……阵地开始崩坏,看来只能舍弃阵地逃跑,或是主动出击了。我伸手拿起插在一旁的战斧时……战场上发生异状。
  ……什么!?怎么了!?
  那是敌方骑兵之一发出的声音。
  他发出声音的原因在于他骑的马……刚才还喘着气,想踩扁我们的马,现在竖起耳朵,看向另一个方向……北方。
  接着,那股力量也传到其他马匹身上……敌方的马匹全都望向北方,耳朵抽动……然后突然高高举起前脚,发出凄厉的嘶鸣,接着顺势转身,无视缰绳的指示,甚至将骑手甩下马背,开始逃离现场。
  怎、怎么了,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到了这个地步,竟然临阵脱逃!?
  身穿刺猬铠甲的男人高声呐喊,我们隐约察觉到是十兵搞的鬼,于是毫不在意地刺出长枪,反复攻击。
  我们让敌方骑兵落马,马匹又将骑手甩下马背,因此敌方骑兵大约有八成成了无主马匹,开始逃窜,剩下的人则载着骑手逃跑。
  阵地前方只剩下步兵、疑似被爱马甩下马背的刺猬铠甲,以及落马的人……虽然不知道马匹们为何逃跑,但总之似乎到了进攻的时候,我伸手握住战斧,正要拔出时……北方传来一次当的钟声。
  难道……刚才那是战钟?
  只敲一次……是待命命令,对吧?
  我拔出战斧,摆出架式这么说……和我有同样想法,正要发动追击的克劳斯等人也解除追击的架式,开始准备应付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情。
  我也隐约有种不祥的预感,往后退了几步,与栅栏保持距离……把战斧当成盾牌举在身前……这时,北边传来地鸣般的声响。
  那轰然巨响,不输给刚才马匹的蹄声。
  在让人以为是不是发生大地震的声响之后,出现的是……浊流。
  浊流吞噬着泥沙与石头,一边翻腾一边从北方逼近……转眼间就吞没了在阵地前方愣住的敌军。
  虽然气势惊人,但水量其实没有那么多,一开始只有敌兵脚踝左右的深度……但深度逐渐增加,当水深到达膝盖以上时,原本将武器插在地面勉强撑住的敌兵们也撑不住了……被浊流吞没,随波逐流。
  落马的骑兵、步兵、穿刺铠甲的男人。
  在场的所有人都被冲走……我茫然地望着这幅光景时,有人喃喃地说:
  十兵那家伙,竟然真的做了……
  这场战役,最后是靠十哈做出破坏北方数座湖泊这种不得了的举动……应该说,是不得了的破坏行为才得以结束。
  敌兵全灭,被水冲走后勉强存活的人们被我们救起,然后俘虏。
  死者被葬在被水冲走后抵达的地点……南方的岩场,因此造出许多坟墓。
  在混乱中逃亡的骑兵们,一部分直接逃往他处,一部分勉强逃回堡垒……一部分则被十哈设下的陷阱捕获。
  变成空马逃走的马匹也几乎都被事先准备好的十哈捕获……然后东边的大堡垒在十哈以开城交涉为名的威胁下,轻易地沦陷。
  军马和装备几乎全落入我方手中,还俘虏了许多人……对方没有胜算。
  如果乖乖交出堡垒,就把俘虏全部交出来——内容大概是这样……只剩下少数士兵和少数骑兵的堡垒方,只能接受这个条件。
  于是敌兵们带着俘虏和少许粮食离开堡垒……我们则得到这座大堡垒和附近一带的支配权。
  确保大堡垒后过了几天……大家开始拆除阵地,应该是因为已经不需要了……十哈一边抚摸他那张裂开的下巴,一边喜形于色地来到我身边。
  堡垒里留有大量的食物,装备也多到数不清,还有满满的金币银币……而且我们这边几乎没有损失。
  啊啊,真是的,本大爷的才能简直像神一样敏锐,连我自己都陶醉起来了。
  ……所以,迪亚斯,我们暂时……要在这里待命几个月。
  听到他这么说,我歪着头回问:
  明明有充足的食物、装备和金钱,却要留下来吗?不乘势进军?
  是啊,我们虽然连战连胜,但其他军队可没这么顺利。
  必须暂时在这里待命,和其他军队步调一致才行……只有我们突出前进,可能会把其他军队牵连进来,导致惨不忍睹的后果。
  因为有充足的粮食和金钱,所以不用担心这一带的粮食被吃光……这场战争应该还会持续一段时间,就当作是偶然出现的休假,暂时放松一下吧。
  这样啊……几个月吗?
  那么在这段期间,得想办法处理你搞砸的北方湖泊才行。
  我搔着头如此回答后,十哈突然露出不悦的表情,他用力伸出下巴回答:
  别小看本大爷。
  治水是内政的基本,可以说是国家营运的基础,本大爷怎么可能疏忽。
  这次的水计是考虑到善后和重建才采取的手段,你根本没必要插手。
  这样啊……这么一来,那几个月就会很闲了。
  怎么可能闲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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