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若斯,沉寂地站在擂台的一角上,风静默地搅动着他的衣襟,一身纯白的服饰,让人心生畏惧的高洁,这是一种告诫,告诫对面的敌人,他的神圣、庄严、肃穆,是不可侵犯的。黑若秋潭的眸子,闪烁着凌厉的光泽,他淡漠地上扬着嘴角,这是一种不可侵犯的弧度,让来人都为之一惧的弧度,他天生的王者风度是世人不可比拟的。
虽然同样站在一侧的长孙玦有着浑然天成的大气从容,但是却没有晏若斯脸上那种若即若离的料峭,即便是同样弧度的笑容,他也秀不出晏若斯的那种王者风范。
嫣如梦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这个男人,实在是人中之龙。
“你的兵器呢?”长孙玦展开扇子,轻轻拍着胸脯,眼前这个男人的自信从容让他望尘莫及?他不知道这个男人的城府到底有多深,可是这些天他已经尽数让他看见他的武功套路。这不是胜负的问题,而是几招的问题。
“没有兵器!”
长孙玦浑身一个颤栗,随即横扇道:“那好,可以开始了。”
下面讨论的人声渐渐归于平静,每个人都在屏息凝神地看着擂台上的巅峰对决。毋庸置疑,长孙玦必定会一败涂地,然而大家想看的只是他还能坚持多久。可是能登上台与晏若斯对决就是一件值得让所有人为之振奋的事。
晏若斯揖手道,说道:“承让了!”
长孙玦神色一泠,展扇袭来,一连串的长孙神扇一招招都似乎寻不到破绽一般,再加上他移形换影般腾挪着身体,那扇简直就让人眼花缭乱,可是在晏若斯看来,这就是雕虫小技,他连手都不用伸出来,只是站在原地,左右轻微地晃动着,就轻易避开了这些招数,就这样愣生生地一瞬,他抬手一指,中指和食指已经定住了折扇。
长孙玦冷汗刷的冒了出来,这就是差距,他们之间没有可比性!她甚至连同他交手的机会都不应该有。流传了千百年的长孙神扇法在他眼里,如此地不堪一击。一败涂地都不足以形容这场比试,打到他就如同捏死一只蝼蚁一般简单。
长孙玦本想在他松手时认输的,没想到晏若斯一用力将剑又弹开了,他对着他浅浅的笑着。他是想让自己输得有几分颜面,他也对他会心一笑。
他收扇回身,自愧不如,感叹般凝聚了一口气,纵身跳到他跟前,开始近身搏击,长孙家的扇法在他手里已经运用的如痴如幻,可是在怎么貌似天衣无缝的扇法在晏若斯看来都显得无力,晏若斯小心翼翼地应付这花哨的贴身十多招,忽然一个转身,扬起衣袂,虚空中撩拨起一阵阵的激荡。长孙玦回扇防身,惊骇之余身体被堪堪震到了擂台边上。
他收扇抱拳一躬身,说道:“晏兄果然高深莫测,实在是甘拜下风。”
场下雷鸣般的掌声冲破寂静,每一个人都在叹服,像晏若斯这样的高手,在场的还有谁可以与他争锋?
没错,那江湖第一美女和富可敌国的财宝都是他的,没有人可以夺走,这个鞋都只能归他一人所有,也只有他才不会像一团火一样光芒散去后回归于虚静,留下一无所有的落寞和空洞。
每个人都只有叹服的份,别无选择。
紧接着下一场,徐尘风与独孤远地较量
独孤远惊恐地望着徐尘风,说道:“人妖,你想几招把我打下去?”见识了晏若斯的厉害以后,他对于这样的较量似乎早就抱着铩羽而归的打算。风风火火赶过来,经过三天三夜累死累活的角逐,最后就是为了给对手一个展露身手达到自己的机会,不过至少证明的自己这些天打到了多少武林豪杰,也不算太差。
徐尘风又是鬼魅地一笑了之,整个台下都在倒吸气,晏若斯的沉稳与大气,自然是震慑全场,可是徐尘风的妖异与潇洒堪比他的,就是多了很多分邪气。
“三招就够。”他说着,眉眼间全是亵渎。
“早知道去找晏兄单挑的,你这厮也太狠点了吧?算了,动手吧!”说完三尺长剑出鞘刺来,凌厉的光晕一闪而过。
只见,蓦然间徐尘风谄媚地勾起嘴角,身体将已然突向前去,直逼逼地撞上剑锋,这不是自寻死路么?谁都没看见怎么回事,那把剑就在近身徐尘风不到三寸的时候就嗒然间寸寸节碎了,徐尘风还没止步,一道风一般将独孤远掀到了擂台下。
台下全都噤然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徐尘风手都未曾出过,剑就碎了,人也倒了,这一切都太不可思议了,最恐怖的,不是知道发生了什么什么恐怖的事,而是,恐怖的事发生了你却都不知道怎么发生的。
坐在台下颜面全无的独孤远愤愤不平地说:“你不是说有三招的吗?”
徐尘风不以为意地把头一歪,有恃无恐地笑了一声,说道:“这你还信?”
就在此刻电光火石的一瞬间,场下人群中飞身而来一人,一掌冲向徐尘风,徐尘风,每逢隆起,沉厚的力道,竟让他本能的闪开了而不是一掌迎上去。
徐尘风沉寂了笑容,眉头渐渐的冷却下来,说道:“敢问阁下是?”
“如浣公主!”
众人一片哗然!
这不是抓住苏焕辰的那个在江湖上掀起这股抢宝之风的始作俑者么,他居然自己现身了,好多时正好还有诸多疑点,这下好正好抓住他问个清楚!
嫣如梦仔细看着他,上好的丝绸锦缎的玄色委地长衫,他被袍子围得严丝合缝的,可以略微观出他修长的身材,其他的一切都被遮掩在这密不透风的长袍里面。
渐渐抬起头颅,头罩的阴影下面居然还有一个面具!他把自己隐藏的如此之深,连头发的一丝一毫都藏在袍子里面,滴水不漏。
他看了一眼刚从地上站起身的独孤远,说道:“徐尘风,你应该好好像你师兄学一下为人处世之道,做人还是不要太过猖獗。”他的话语,淡定而冷酷。
徐尘风淡淡抛了一个媚眼,嗤然冷笑,说道:“想要在这教化我?我倒要看看当着天下英雄教训我的人到底有什么能耐?”
如浣公主提手运气,猝然间已经飞顿到了徐尘风身前,好快!连徐尘风都没察觉到他是如何飞身袭来的,如此地近距离,徐尘风还没来得及施展招数的时候他完全可以一招制服他,没想到他口出惊人,说道:“那么我现在就一招让你一败涂地!”
徐尘风趁着这个空当,引上来就是劈天一掌,可以看得出来,他的掌风呈现出淡蓝色,那是尽力拼出的雄厚内力,如浣公主隐藏在面具底下,不动声色地轻轻推出那一掌,轰然一声巨响,灰尘撅起,徐尘风大退了几步,说道:“噗”一声,嗓子一热一口血忍不住地冒了出来,气息在身体里全乱了,呼吸再也不能平复。
他站在原地,恶狠狠地看着他,眼神里的光泽在渐渐淡去,那是功力衰退的迹象,内力受损了,他捂着胸脯,提手擦去了嘴角上面挂着鲜血,眉头渐渐扬起,表情有点痛苦,苦苦笑了,说道:“我自愧不如。”悻悻走下台去。
这!台下在经过一阵出人意料的哑然以后,瞬间沸腾了,这怎么可能,徐尘风的武功底子在独孤远之上已经不知了多少,可是这个如浣公主居然轻而易举地将他重伤,此人的功力岂能用深不可测一言以概之?
晏若斯眉头紧锁,乌黑发亮的眸子仿佛正在思索什么?
最为吃惊的,莫过于嫣如梦,和徐尘风朝夕相处让他对他的了解已经够深了,她只认为能够与徐尘风可以姑且一战的只有晏若斯了,可是为什么,这个人……
这世上太多不可能都在上演着,让她无法不被一次次地震惊,一次次地惶恐着……
晏若斯倾身一跃,犹如仙鹤般悠然从云端降落似的堪堪落在高台上。
“如浣公主,在下不才,也想要讨教个一招半式。”他眼底尽是料峭的寒意,嘴角俨然露出冰霜般的冷笑,这一切让本就压抑的气氛更是玄之又玄。
如浣公主只是嗤然冷哼了一声,并没有多言什么,说道:“晏大公子,鄙人对于阁下并无挑战或者冒犯之意,刚在多有得罪实属意外,令师弟做事猖狂,我只是想点拨他一下,至于接下来,还是按照各自的意思,继续下一轮的比试吧!”
晏若斯确实不依不饶,说道:“事情不急,今日有幸结实高人,实属大幸,何不趁此机会切磋一番,否者兰亭已逝又何处可寻呢?”
晏若斯正说话间,乌尔段突然在台下做出夸张的手势,晏若斯盯着他,只见他用口型比划着:“莫师妹真气走乱了!”
晏若斯眉梢点起,回看了如浣公主一言不发,如浣公主自然也看到了乌尔段的口型,反而是一副释然的表情,拱手道:“晏公子眼下有事,鄙人先告辞,有事来日方长,你我后会有期……”
双方双双跳下了擂台,打下的人群爆发出一阵唏嘘,本想一睹这场比试里面最惊心动魄的插曲,没想到突然就曲终人散了。
怎么刚好在这个时间,晏若斯眼神眯起来,仿佛用心在嗅着什么,怎么会这么巧?
“完了完了。”晏高松可给急坏了,耐着性子喊着,说道:“人家顾家公子都已经上去了,你说咋整?”
顾歆城就站在擂台一边上,另一边正在虚位以待晏家谁会出场迎战。
现在情势相当严重,晏若斯必须协助莫岚姝运回真气,而徐尘风正在后面趺坐疗伤,能够上台的只剩下三个乌合之众。晏若斯眉头紧紧锁上,这三个人的功力远远不及顾歆城,到底该如何调度呢?
乌尔段第一个举手:“我来吧!”说完就等着晏若斯发号施令。
晏若斯不得已地皱了下眉头,看来别无选择了,总不能让女孩子去抛头露面吧!
刚要开口,一个字丢了过来,说道:“不——”
晏若斯不经意地看着她,嫣如梦反驳着,她的眼神里充溢着决绝,她到底是想干嘛,难道还有更好的方法么?她走过去牵起乌尔段的手,说道:“这件事不能由你来,太危险了,一不小心会送掉性命的!“
嫣如梦语重心长地说:“我不是想抢你的功劳,也不是仗着自己武功比你好才要上的。你毕竟是塞外的皇子,假如失手被打下台,王爷的面子又往哪搁呢?再说,你要是受伤了我和萧师姐都没法向王爷交代。”
乌尔段眼睛都潮湿了,说道:“可是……”
嫣如梦倒是笑得坦然,自顾自说着,说道:“我嘛女人,武功也比你好,胜算也比你大,就算输了也未必比你难看,输了就输了吧!”
“那我去吧,顾公子……他一定不会忍心伤害一个女孩子的。”萧筱筱怯怯地说着。嫣如梦瞅着她,没想到师姐害羞也可以这样,想必她的心现在已经不全在徐尘风身上了,果然是个见异思迁的主呀。
嫣如梦眼神极为笃定,有着不容置喙地口吻说道:“别再争了,就这么说好了,我去!”
她不再多说什么,就要转身,一个手却拉住了她的隔壁,她回过头来,徐尘风面色苍白眼神里竟然是少有的怜惜之情,他……隆起眉头不也很好看么,这种淡淡的忧伤也是难以企及的美。
“如梦,别受伤……”简短的几个字,竟是从他虚弱的话语里蹦了出来。
他在为她担心么?嫣如梦回过头来,灿然展开笑颜,也不知什么时候,他们两的关系微妙了,以前不就是相互的利用着对方达到自己的目的么,可是现在为什么要这么在乎对方的死活。
他略感神伤地叹了声气,手掌在她头顶摩挲了两下,她的秀发像瀑布一掌穿过他的掌隙,好像责怪般地轻轻拍了两下。而她只是单纯地看着他,心里渐渐氤氲着某种莫名的感动,心绪也悠然间有了某种释怀。
“记住,我说的,你应该看见了晏师兄对阵长孙玦的时候他那把长扇的气道了吧!晏师兄是在近处回避,这样看似周旋的余地少了,其实回避的空间反而多了,因为兵器伤人多在于长处凝气,顾歆城的剑也是如此,你就一直在他身体周围与他纠缠就好了,要不他的剑气要是存心伤你,你是毫无招架之力的。”
她第一次看他如此焦虑的眼神。
望着他倾城一笑,这次他真的是毫无缘由地帮了她,她只想用一个眼神全是她内心满满的感激。
莫岚姝眼神逐渐有点狰狞地看着嫣如梦,因为,晏若斯抱着她的时候,身体开始在颤抖,浑身的肌肉都紧绷绷的,她躺在他怀里都找不到原有的温暖,最可怕的是,当一切都映在她的眼里,她正望着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嫣如梦,眼睛都不眨一下地看着她。
这一切的一样都因为这个女人。
十年了,他与她朝夕相处,她对他了如指掌,他的每个表情在她眼里都可以找到对应的符号!已经是十年了,他和她的亲密是无话可说,可是呢,他对她就如同兄长爱护妹妹,父亲照料女儿……这一切的好,都差了一种依托,一种男欢女爱时的激情与燃烧。
也许只是诧异他们之间到底少了什么,可是当嫣如梦出现时,一切都浮出了水面,她在他眼底,找到了那种在看她时没有的光泽,那是他从没有过的神色。
她就是故意的,她故意逆运真气导致全身真气大乱,她就想嫣如梦上台同顾歆城拼个头破血流。实在是天助她也,稀里糊涂的冒出了一个如浣公主可以打伤徐尘风,她已经计划好了,也只有嫣如梦可以上台同他一战。
顾歆城呀顾歆城,你可千万别让我失望!莫岚姝祈求着顾歆城漠视上苍的剑法,他的冷傲即使不忍心解决了嫣如梦的命,但是,只要让她重伤只要让她这些日子不出现在晏若斯的视野里就好了!因为这些日子她就要过门了,上苍已经给了她十年时间走到今天,怎么能功亏一篑呢?如今,她要做的是,努力走到最后那一刻,她一定要让他娶到她,这有点谁都改变不了,谁也没机会改变。
“为什么换做你?”顾歆城眼神带着诧异,丹凤眼的睫毛跳动着。
嫣如梦不想多言反正总是要一战,说道:“可以开始了。”嫣如梦上提一口真气,徐尘风说过,要近战,目测首先得在靠近他的时候不被伤到才行。顾歆城手中的剑凛利的光芒正在闪动着,闪的她心神不宁,她的心又失去了节奏。
顾歆城刚准备抬手说:你是女人你先上吧。此时此刻一片叶子掀风而来,那气凌厉夺魂,让他心中一凛,他本能地闪了一下,原来那叶子的目标并不是他,他只是同那叶子擦身而过,叶子准信没有丝毫偏差,目标不偏不倚正是嫣如梦。
“当心!”他骤然喊道,可是这只是徒劳,假如刚才的目标是他,凭借他的轻功基地也未必可以全身而退,更不用说眼前这个功底孱弱的她
一声低低的惊呼,说道:“啊——”那叶子居然只是轻微滑过她的面颊,叶子离开的刹那,仿佛什么东西从她脸上掉落,不错正是面具,如此精准的计算和干净利落的出手。
她心神反而稍许宁静了下来,刚刚确实吓得动弹不得。她凿了一眼坐在台下幽暗处的徐尘风,这个怪物现在是想迫使她用美人计吧?她看向他,他只是带着惬意的微笑缓缓抬头,脸色已经没有之前那么苍白了。
“继续吧!”她回看着顾歆城,然而顾歆城却只是一言不发痴痴的目光停滞在她脸上,半晌都不见回音。
她有点不好意思,侧脸想躲开他的直勾勾的眼神,不想台下也是死一般沉寂,每个人都痴痴傻傻地望着她,一点声音都没有。
她更是不好意思的攥紧了拳头,倏忽间这么多眼神一起打到她脸上着实让她不好意思,心里的小鹿更是在乱撞。可恶的徐尘风,她又回头回头凿了他一眼,在大庭广众之下让她“原形毕露”,她现在都不知道到底该怎么不成为所有人视线的焦点。
他实在是没办法,只是淡淡一笑,怨他就怨他吧!只要让她安然无恙随便怎么都行。
就这样僵持着也没有办法,她低低对着顾歆城吼了一句:“快开始!”
“这……”顾歆城心里在打鼓,吐出一个字以后眉头紧锁。
太可恶了,怎么都这样。她急了,一掌就运气劈了过来,哪知道顾歆城居然一就是那样傻傻站着,毫无预兆般吃惊地看着那掌直击胸前。
还好她功力尚欠,只让他退了三步低低哼吟了一下,要不胜负已经显而易见了。
台下仍旧没有反应,没有哪个人认为,顾歆城在此刻应该还手,也没有谁认为顾歆城发挥失常了,在这个节骨点,他们甚至一致认为顾歆城反而应该败北。
“顾公子……”她又气又恼,真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说道:“那辛辛苦苦打了三天三夜站到这个地方就是为了受我一掌么?”
顾歆城眸子瞬间深邃了一分,视线慢慢低垂了,默然扬起:“姑娘……请小心了!”
终于他遏制了某种情愫的喷薄将要出手了,即使每一招一式他都尽力做到锋芒深藏,可是在她应付看来,都显得太过吃力,每每看见剑锋与她擦身而过人群中都会一阵阵的惊呼与惶恐,就连顾歆城都忍不住蹙起眉头,每个人都在担心她的安危,每个人的心都悬在她的身上。
突然咝然一声,顾歆城的一招终于有失了准头,划破了的衣襟上,嫣红如红牡丹一般绽开在她的长袖上,那是摄人心魄的画卷,一瞬间展屏开来……
顾歆城的那剑刺在嫣如梦身上可是仿佛更是刺在他小心翼翼一触就碎的心上,他看似更痛苦地甩开手里的剑半跪到了嫣如梦身前,痴怜地堪堪望着她,眼里是毁掉了一件完美艺术品般的痛苦神色。
“你干嘛!我不要你可怜我!我们接着来……”她彻底的怒了,的确,她是不堪一击,可是她还有骨气,她还轮不到别人来可怜她的地步,不就是因为倾国倾城的容貌么,如果她相貌平平还会有人为了她甘愿放下手中染了血朱红的剑么,想必她早就落下台了。
如今,对手居然弃剑看着楚楚可怜的她,这是一种赤裸裸的亵渎,她可着眼前人,眼里尽数是咒怨,她宁愿自己被一招打下台去,即使是惨不忍睹的姿态。
顾歆城心烦意乱,开口道:“晏姑娘,此事是当有个了解了,在下得罪了……”
顾歆城提剑就要袭来,就在此刻电光火石的刹那,嫣如梦扬袂而起,她自己都惊慌的吓了一跳,冥冥之中,一种无形的力量操纵者着她,她右手突如其来地向前一伸,顾歆城始料未及这一下,不想骤然一生巨响,顾歆城立即被震到了擂台下面,口里鲜血止不住的喷出,这一掌伤他不轻。
擂台下的人们都看呆了,这前后对比的落差显然太大了。
嫣如梦又被一股柔和的内力缓缓放回了擂台之上,惊异了半晌才回过神看着面部狰狞的顾歆城,能用如此强大的力量的人到底是谁,这内力,比晏如斯与徐尘风都要高出一个层次。
到底是谁暗中使诈?
第十八掌如浣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