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一眯,好你个傅长安,竟然敢这样捉弄我,真当我是傻的吗?
嘴巴被捂住了,她支支吾吾了几声,示意她不会叫,那人顿了一下,似乎没想到这个反应,却还是放开了。
一个温热的东西就堵上了他的唇,倒让他有些反应不过来。感受到她轻轻的在唇上磨蹭,还像只小猫儿一样伸出舌头舔了舔。
刚想反击,屠娇娇就把脑袋往后仰,讥笑道:“傅长安,你真当我是傻子吗?”
傅长安低声笑了一会儿,道:“你这么聪明,谁会当你是傻子。”
屠娇娇动了一下身子,怒道:“快放开我,你觉得这姿势很舒服吗?”
傅长安闻言便放开了她,还没等她活动活动手脚,就被他一下子堵到了回廊下的廊柱上,手脚又被锁住了,她怒道:“傅长安,你到底……”话还没说完,就被封在了嘴里。
屠娇娇不是没有接过吻,但是在这样黑灯瞎火的情况下,她的确是没试过。她只记得,傅长安身上的味道很好闻,吻得很深情。
当然,这种事情她不好详细表达,略略的说一说就是了,毕竟老脸还是要的。
后来在屠娇娇快要窒息的时候,傅长安放开了她,然后她就果断的逃跑了。躺在床上时,她才猛然发现,她跑什么啊?她难道不该扑上去把他个吃了吗?
现在才后悔,也没有后悔药可以吃,她揪着头发懊恼着,这么好的机会就让她给放走了,天哪,可不可以赐她一个时光机,穿回刚才那一幕,妈的,看她不把傅长安给吃个干净!
第二天一大早,她就跑到江焱的小院子里去,发现里面鬼影都没有一个,又跑到隔壁阿绮萝的房里,也同样没有人,她就有些奇怪:“人呢?难道都去饭厅了?”
想着,就往饭厅去,路上碰到了傅长生,那孩子一见她就跟大白见了肉似的,拽着她的手臂说:“母亲,您这次回来可不能再走了。”
她拍拍他的手说:“我这次回来就不走了,你放心。对了,你见到舅舅了吗?”
傅长生摇摇头道:“舅舅自月前跟父亲出去之后就没有回来,父亲说他去办要紧的事了。”
屠娇娇皱着眉头想了一下,要紧的事?什么事那么要紧?还带着阿绮萝?难道他终于想通了把阿绮萝带回他老爹的坟前成亲去了?
想想不抬可能,以她老哥的性格,要成亲也是随便拜个堂就是了,他可不会找那些麻烦来伤自己的脑筋。
走到饭厅,发现傅长安已经坐在那里了,见他们来,露出一丝笑意说:“来,吃饭了。”
屠娇娇一看到他就想起昨天晚上廊下的事情,一张老脸有些发烫,尴尬的咳嗽了一声,走过去坐下。
拿着包子咬了一口才问:“哥哥去哪儿了?”
傅长安替她盛了一碗小米粥放到她面前道:“他说要去苗疆办点儿事,具体是什么他并未告诉我,阿绮萝也跟着他一块儿去了。”给傅长生盛了一碗粥又说:“但是他走前让我告诉你不必担心,他在苗疆不会有事的。”
喝了一口小米粥,感觉胃里暖暖的,屠娇娇就想到:“那天晚上我被须卜抓走了之后,你们是怎么脱身的?”
她只知道自己是在须卜的马车里醒来的,她也知道那晚傅长安他们是存了心思去救她的,连谢云峥都来了,可是她却被须卜抓走了。
她跟那群人待了十几天,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就从他们一路都没有停车住店就能知道了。
大白咬死了他们好几个人,想来那斗篷人是不会放过他们的。谢云峥来上京一定是住在王府的,可是她从昨天就没有看到他,难道他出了什么事?
“谢云峥呢?”
“他回了青州老家,”看了她一眼说:“他本家在青州,父亲母亲都还在世,回了中原必然是要回去的,你不用担心。”
见他这么说,她吊起的心才放心,她最怕的就是有人因为她而出什么事,那是大罪过,她不想欠人人情。
“他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北狄,要来上京玩吗?”她想见一见谢云峥,她总觉得他跟江焱之间有什么秘密,但是又不知道到底是什么,要是见到他,她要问个清楚。
“这个他倒没有说,不过你要是想见他,让人送个信过去就是了,想来你开口了,他是不会拒绝的。”
屠娇娇点点头,想起一件事道:“须卜这次进京说是重新商议和平条例,但是真正的意图我并不知道,他这个人城府极深,你万事小心。”
要是在须卜身上出了什么事,那小皇帝必定会借题发挥,今年真是多事之秋,她自从来了上京就身边就一直不安分,也不知道是不是犯了太岁。
傅长安眼里闪过一丝笑意,没有接话,只问:“要不要再喝一碗粥?”
她看了一眼已经见底的碗,点点头,把碗递了过去。很是平常的一个动作,边上的傅长生见了,却是笑弯了眼。王舒候在一边,眼里也尽是笑意。
吃完饭,傅长安就上朝去了,傅长生也去了太学,走时说:“今日课完就休学了,要等到十五过了再上学,母亲等我回来。”
屠娇娇就想,这古代的学校也是坑啊,往时在现代那寒假也要放一个月啊,这古代就放十来天,说来比现代的那些学校还要坑一些了。
吃了早饭没什么事做,在院子里转了一圈,觉得有些冷,就慢慢的转回去,走到傅长安的书房,想了一下,就推门进去了。
傅长安的书房很整洁,常年燃着熏香,房里的一物一件儿都有了香味,地上铺着又厚又软的地毯,踩上去像踩在云端。
一把红木的太师椅端端正正的立在书桌的后面,书桌上整齐的码着几摞折子,想是昨晚没有看完的。笔架上面挂着大小不一的几枝毛笔,笔架前静静的摆着一方端砚。
左上方还立着一个青玉的花瓶,里面插着两枝高低不一的红梅,在暗黑系的空间里显得格外的显眼。
她走过去拿起一本折子看了看,都是些老生常谈的话了,她当政的一个月里,看了不知道多少,尽是“皇上已适龄,理当归还政权”什么的。
她只是看了一个月就觉得厌烦,不知道他看了这么些年,是不是也一样的厌烦。把那本折子放在一边,拿起另一本,突然就来了兴趣。
第107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