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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见他一脸诚恳的说不知道,那估计就是真不知道了。屠娇娇有些奇怪,当初那么爱傅长安,怎么这说嫁就嫁了。
  秋天的晚上有些冷,风刮在脸上刺棱棱的,特别是她现在骑马又特别快,像有人在不停的扇她耳光。
  她有些后悔没有带一根纱巾出来把脸遮住,然而,后悔也没有什么用了,只能继续享受被风扇耳光的感觉。
  两人快马加鞭两天两夜才到上京城内,屠娇娇正准备驱马往王府去的时候,若风却拉住了她。
  “寨主,咱们贸然进王府会被人怀疑的,我带你从另一边进去。”
  她心想,傅长安被刺杀,王府肯定乱了,上京的人也肯定都盯着王府,他们几这么大摇大摆的进去一定会惹人怀疑的,想到这儿,她也就同意了若风的说法。
  若风带着她走到王府的后墙边上,那里人少,地方也窄,她正想问:“爬上去吗?”那个“爬”字还没说出口,若风就提着她的衣领往上一窜,眨眼间他们就进到了王府里面。
  若风放开她的衣领对她抱拳道:“多有得罪,还请寨主见谅。”
  屠娇娇脑子还没转过来,见他道歉,直觉的说:“没事没事。”话落,她就后悔了,尼玛,这是跟谁学的?怎么一个个的都喜欢提她的衣领!
  但是考虑到她已经说了没关系了,她也就不好意思再发火了。尴尬的说:“那咱们先去见傅长安吧。”
  对于王府,她还是很熟的,毕竟在这里生活了将近三个月,几个拐弯就到了傅长安的书房,正要推门进去,若风冷不丁的道:“王爷受伤,现今正在卧室养伤呢。”
  屠娇娇推门的手就有些尴尬的举在那里,她忘了,她习惯性的就觉得傅长安肯定是在书房看那永远也看不完的折子,却忘了他现在受了伤,正在养伤。
  有些尴尬的手回手道:“那咱们就去他的卧室看看他吧。”
  一路上他们也没看见什么下人,这似乎是王府的一种习惯,往时她住在王府的时候,也很少看见下人在王府里转。
  今天更是少了,他们一路在王府里通行无阻,没有一个人出现。这样的氛围让屠娇娇心里有些不安。
  第28章第二十八章再回王府
  很快就到了傅长安的卧室,房门紧闭,没有一丝声响。她站在门前,有些不敢开门。她不知道她为什么不敢,或许是怕看见一个要死了的人吧。
  在房门前站了半晌,她觉得这样站下去也不是办法,难道要让她一路狂奔过来就站在门口吹冷风?算了吧,她还是进去看看。
  打气般的捏了捏自己的手心,推开了门。奇怪的是,房间里也没有人,只有床上还有个人影躺着,被子微微的起伏,昭示着此人还活着。
  她进去,若风没有跟着进去,抱着大白在外面轻轻的把门带上了。
  屠娇娇心内有些打鼓,慢慢的上前走到床边站定。只见傅长安一脸苍白,双眼紧闭,两颊的肉都少了些,就那么了无生气的躺在床上。
  她突然有些惊慌,坐在床边轻轻的道:“傅长安?”
  没有人应她,她再叫:“傅长安,你知道我是谁吗?”回应她的仍旧是一室的寂静,她伸手摇了摇他的肩膀。
  还是没有一点回应,她也就放弃了,撇了撇嘴道:“你倒好,我没日没夜的跑来上京,你就这么躺在床上迎接我,这就是摄政王的待客之道吗?”
  停了一会儿,她才叹口气道:“算了算了,当我还你的人情,你醒了可得好好饿感谢我。”
  又坐了一会儿,她才起身,出了门,轻轻的把门带上。若风正在屋檐下等她,见她出来,大白一个飞扑就扑到了她的脚下,用头轻轻的蹭着。
  她蹲下身抱起它,对若风道:“我这次来上京主要还是想找出是谁下的手,你带我去找王舒吧。”
  若风点点头,两人一狼到了大厅,只见王舒正拿着把大剪子在修剪院子里的花花草草。
  屠娇娇上前拧住他的耳朵骂道:“好你个王舒,你家主子现今生死未卜,你却在这儿悠闲的修剪花草,你家主子养你来做什么?”
  王舒正专心的修剪着花草,猛然间有人拧住了他的耳朵,他疼的龇牙咧嘴的转身道:“哎哟哎哟,疼疼疼。”看见是她,一个激灵,连忙求饶道:“哎哟,屠,屠姑娘,您先放手,听我给您解释啊。”
  屠娇娇这才放手,瞪着他道:“你要解释什么?”
  “其实是王爷让我来修剪这些花草的。”王舒心里委屈,明明是王爷让他来的,可是却被她一顿骂。
  “王爷?”他不是还睡着吗?什么时候安排的?
  王舒开口解释道:“王爷是中了毒,大夫配了药,但是在毒完全解完之前,王爷每天只能清醒一个时辰,其余时候都是昏睡,今日王爷已经醒过了,这事就是王爷醒时安排我的。”
  屠娇娇了然的点点头,问道:“那他什么时候才醒?”
  “每天的正午时分。”王舒答道,又问:“屠姑娘是什么时候进京的?”
  她抱着大白转身道:“这个你就不用管了,今日起,我就在府上住下了,待傅长安明日醒来我自己跟他说,你不必为难。”顿了一下,又说:“我还住之前那个院子,还让小小过来,你让人给我收拾一下。”
  王舒当即笑眯眯的上前带路道:“屠姑娘不必担心,您往时住的院子现今还是那模样,王爷吩咐了,每日都打扫着,您只管放心的住进去就是了。”
  听到这话,屠娇娇心里就像是打翻了五味坛一样,说不出什么滋味儿。
  跟着王舒走到她以前住的那个小院子,还是跟几个月前一样,院子里那棵梧桐树现在已经掉了许多叶子,院子里的草也并不像没人打扫一般那么茂盛。
  她看向屋檐,她记得之前她每天都坐在那里望着天,数着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现在那里还是一样,仿佛她一直住在那里一样。
  正在她酝酿情绪准备缅怀一下过去时,一个惊喜的叫声从院子外传来:“姑娘!”她愕然的回头,看见小小正鼻涕眼泪横流的站在院子门口。
  见真的是她,小小一个飞扑扑到了她的怀里,哭道:“姑娘,您可算回来了,奴婢以为您再也不会回来了呢。”
  屠娇娇好笑的安抚着她的肩膀道:“好了,别哭了,又不是死了亲爹,哭的这么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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