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母亲有此一问,子嫣心知不妙,却还是平静的摇摇头,道:“娘,怎么会这么问?”见女儿否认,知道她没有说实话。也不计较,心下暗暗计较:等我查清楚,再来找你!于是也淡淡的说道:“既然没有那就算了,你刚从外面回来,去看看你爹,就回去休息吧!折腾一天也该累了。”
每天见完母亲,母亲都会让自己去看父亲。明知父亲不喜欢自己却不忍拂母亲的好意,还是硬着头皮去见父亲。此时的父亲应该在书房,如无意外灵夫人应该也在书房。不过,令子嫣意外的是,今天姐姐和哥哥也都在书房。
子嫣来到书房门口,犹豫了一下,敲了敲门。听到隔着门的父亲的声音:“是子嫣吗?进来吧!”子嫣一进门,就看到灵夫人和哥哥姐姐。灵夫人其实是很好的人,从来没有为难过自己和母亲,从来都是和和气气的。
灵夫人见子嫣进来,立刻走到子嫣身边,拉过子嫣的手走到旁边的凳子上,微笑着说:“来,子嫣,坐在这里。”子嫣知道灵夫人好意,却依然站着,眼睛看着父亲。见父亲点头,子嫣静静的坐下,笑着向灵夫人说道:“谢谢,灵姨娘!”
父亲对大哥和姐姐一向很好,唯独二哥一直很疼子嫣,几乎什么都帮着、让着子嫣。见子嫣进来坐下后,走到子嫣旁边,笑道:“子嫣,你今天好像来的比较晚哦!以前我们来的时候,你都已经离开了。怎么啦?发生什么事了吗?需不需要二哥帮忙?”
见二哥关切的眼神,子嫣笑道:“谢谢二哥,不过真的没什么事,只是今天陪母亲多聊了一会而已。”一旁的子凤也忍不住开玩笑道:“二哥,好偏心啊!只知道心疼子嫣,连问也不问我?”林子盟有些不好意思的嘟囔道:“你哪里还需要我关心呢?有爹、娘还有大哥,大家都把你捧在手心里疼了,还差我这一个?”
林子盟一时口快,话一出口就后悔了:怎么能这么说呢?这不是影射子嫣没人疼吗?转眼见子嫣面色如常,稍稍放心,赶紧转移话题,道:“爹,这几天,我还跟大哥去山上练武吗?不是快要科举考试了吗?我们要不要准备一下!”林老爷转头,看了看林子盟想到:这小子对子嫣那么好?难道他们才是亲兄妹?想想摇摇头。
屋子里的人见老头反应这么怪,都不吭声。唯有灵夫人走上前:“老爷,你这、到底什么意思啊?”老头轻声对灵夫人道:“我在好奇,这小子到底是不是我们的儿子啊?”灵夫人一听,脸一红,走到一旁道:“不用管你爹,你想怎样就怎样。”
别看这林老爷在外面整天板着脸,即便子嫣也很少见到这样的父亲。子嫣在心里想到:原来在灵夫人面前的父亲是这样的开心、这样的孩子气。而灵夫人那样的笑容,也是母亲脸上从未有过的。母亲啊母亲,到底是为什么,你竟然愿意这样委屈求全的呆在父亲身边。
看着他们欢笑的样子,子嫣不忍、也不愿再看下去,起身道:“父亲,子嫣有点累了,先告辞了。”说完,也不等父亲回复,就自己出来了。林子盟知道子嫣心里难受,也跟着出来。见子嫣靠在假山旁边,走上前,问道:“子嫣,这就是你不愿意跟我们一起见爹的原因吗?”顿了顿,见子嫣不说话,继续问道:“子嫣,告诉二哥,你恨我娘吗?恨我们兄妹吗?”
子嫣看着二哥,勉强笑道:“二哥,说什么呢?我怎么会恨你们呢!我只是不明白、娘····她为什么会选择这里呢?”林子盟拍拍子嫣的肩膀,说:“如姨娘,其实是很好的女子,她很爱爹,所以愿意忍受这些白眼、委屈。只是可惜,爹、他·····”
子嫣似懂非懂,看着林子盟:“二哥,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呢?是因为父亲从来不疼我吗?我一直都知道,我对于父亲他从来都是可有可无的。”林子盟闻言一愣,道:“你是我妹妹啊!而且,我总觉得你特别亲切,好像认识了几千年一样。”说完,笑了笑,仿佛是自言自语,又仿佛是对子嫣继续说道:“我一直在想,我们是不是已经做了几千年的兄妹啊!”
子嫣笑笑:“是这样吗?那么,子凤姐姐呢!她才是你的亲妹妹呢?”林子盟道:“子凤也很亲,但跟你不一样。”子嫣也不再多问,她庆幸:还有这样一个哥哥,真心对她好。
第四章 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