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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不关风月只言仇
  “谢小姐,真的不好意思,我家小姐今日身体不适,不见客。”小厮脸上挂着讨好的笑。
  谢遥还是第一次到伊府吃了个闭门羹,望着伊府的牌匾,谢遥道:“我知道了,我明日再来。”
  走了几步,便绕到屋后,谢遥常来玩,对伊府中的地形知道的非常清楚,翻身上了墙,瞧着院落中三三两两的丫鬟来来去去,不远处的花园中,一群小妾陪着伊老爷寻欢作乐,欢笑声老远便能听到。
  谢遥纵身落到院落中,避开丫鬟,朝着伊香的院子走去;半路上边看见了欢儿,谢遥一把拉住欢儿问道:“你家小姐是不是被关起来了。”
  欢儿被人突然拉住,吓了一跳,见是谢遥,才安心的道:“是啊,小姐这几日天天跑出去,打听李公子的事情,昨夜,吵着让老爷去救李公子,老爷一气之下,将小姐关起来了,还派了两个人看着。”
  “怪不得,好,我知道,我去找你家小姐,欢儿,你可不要告诉任何人。”谢遥叮嘱着。
  欢儿点点头。
  谢遥转入院中,见门口果然守着两个小厮,坐在屋前的木台阶上轻声聊着什么开心点事情,大概觉得门锁着,人是肯定跑不出来的。谢遥绕到二人身后,将他们打晕,从其中一人身上拿过钥匙去开锁。
  门刚推开,就见一个花瓶扔了过来,谢遥赶紧侧身避开,“是我。”
  伊香一只脚刚踏出去准备跑路,听声音立刻停下来,惊讶的道:“遥遥,你怎么来了;哦,这个不重要,你来的太及时了,快带我出去。”
  谢遥拦住伊香,“不行,我来就是告诉你,我今天去看过李大哥,他没事,一切都好,你就在家安心待着;你爹把你关起来,也是担心你的安危,知道吗?”
  “我知道啊。”伊香道:“可是我被关在屋子里就会坐立不安,胡思乱想。”
  谢遥拍拍伊香的肩,安抚着她的焦躁,道:“你急也是没有用,我帮你想办法,救出李恪,这件事情不仅仅因为他是你的李大哥的事情,更因为他是北国的皇子,听我的话。”
  伊香看着谢遥,不情不愿的道:“好吧,我这几日在家待着,不过一旦有什么事情,你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当然。”谢遥轻轻一笑。
  离开伊府,谢遥径直朝着醉月阁而去,李妈妈一见到她,便说孟飞雪再等着她,满脸的暧昧,孟飞雪早就知道她会来。
  一进屋子,便见孟飞雪坐在琴前调弦。
  谢遥关上门,对着孟飞雪道:“事情比我们想象的要糟糕。”
  “我知道。”
  谢遥站在孟飞雪面前,“我本以为南北两国是因为别的事情发生战事,但未想到北国是因为皇子的事情攻击南国;皇子找到的事情,是你告诉北国皇上的吗?”
  修长的手指拨弄着琴弦,孟飞雪慢慢的道:“找到皇子之事,我密送到北国;本意是想偷偷带皇子回去,我寻了皇子十多年了,自然不希望皇子受到生命危险。”
  “那,皇子被抓的事情,定然是别人泄给北国,而南国却不知道北国为何突然发动战事的缘由,其中肯定有人再操作。”谢遥凝着眉头,她知道这个人是谁,但她不想说出来。
  “这个人想挑起战事。”孟飞雪起身望着谢遥,道:“竟然能隐藏战事的原因,又希望这场战事发生,那必然是身份尊贵的人才能做得出来;南北两国实力不相上下,若是硬战,定会两败俱伤,而皇子必然也会有危险。”
  “那该怎么办?”
  “我不管他们的目的是什么?我只为保证皇子的安危,我会带皇子回到北国。”孟飞雪仿若在说一件很简单的事情。
  “我也希望救出李恪,希望他能回到北国,平息这场战事;可是天牢中守卫森严,就算是劫狱,胜算也不大。”谢遥皱着眉头,劫狱是目前唯一的方法,那这方法可能性也是极小。
  孟飞雪对着谢遥猛然弯身作揖,谢遥吓了一跳,“飞雪公子,你这是做什么?”
  孟飞雪平淡的脸上,露出诚恳的样子,道:“飞雪想请谢小姐帮个忙。”
  “你说。”
  “公子,这次南北两国的战事完全是由向子期挑出来,他早便知道李恪的身份;属下不知,挑起战事对他有什么好处?”香书站在肖玄身后,沉静的道。
  肖玄手搭着腰间的剑,另一只手扯过一片竹叶,道:“没有人会去做没好处的事情,你下去吧,派人看着向子期。”
  “是。”
  他捏着细枝,转着竹叶,轻轻一笑。
  忽然,身后有人带着月影落下,肖玄转身,冲着来人一笑,道:“今日又是来杀师兄的吗?”
  谢遥看看他,又看着他的胸口,伸手从怀中掏出一个瓶子,“我爹说这个药可以治疗刀伤,洒在伤口上会好的很快。”
  肖玄扔掉手中的竹叶,接过药瓶,嘴角染上了柔软的笑意,道:“你相信我了。”
  谢遥躲开肖玄的目光,“我亲眼看到你和宇文紫玲有着十分亲密的关系,而那些话,是宇文紫玲告诉我的;所以,我不信你。但是,我也不信她;昨夜我想了很久,我太过冲动,才会偏信一人之言;师父一向待你很好,而且他不问世事很久了,他所掌管的‘三军营’与‘王令’本就交给你了;不过,师父说他是宇文彦眼中钉,如今当权的是宇文彦,你若是想讨好宇文彦,杀了师父,这样,不仅可以抱得美人归,又可以讨好宇文彦,又不是不可能。”
  “嗯,遥遥分析的很有道理,连我也不得不信了。”肖玄故作一本正经的点点头,“不过,师兄算是明白了,再遥遥眼中,师兄便是这样的人。”
  “对,你让我相信你也不是不可以。”谢遥抬头对上肖玄的目光。
  “如何?”
  “杀了宇文彦,为师父报仇。”
  夜深人静,清风徐徐,明月高悬,孤男寡女,本是花前月下的好景致,却未谈风月只言仇。
  肖玄轻轻一笑,眼睛弯弯,竟是笑意,道,“这有何难……”
  谢遥垂首,心情复杂,这样的笑没有变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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