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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手下人都以为,澹台怀德和水涟漪联姻,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所以根本没有准备两间房。
  看到水涟漪这样的反应。属下心道不好,赶紧一溜烟地跑走了。
  只留下水涟漪恼怒的一直瞪着澹台怀德。
  “好了好了,夫人,他们也都是好意,夫人这么善良,就饶了他们吧,你要是再生气,就让他们互相惩罚,你抽我一鞭子,我抽你一鞭子,多好玩啊。”澹台怀德哄着。
  “谁说我善良了?我是天底下第一恶毒女人。”水涟漪又被澹台怀德都笑了,开玩笑道。
  说完这个,水涟漪才觉得,有些不太好,上辈子,可不就是,她被宣扬成了天底下第一恶毒的女人。
  一时间,气氛有些低迷,两个人都不说话了。
  水涟漪这才合衣躺在床上,看看躺在榻上的澹台怀德,竟然觉得有点过意不去,刚刚的事让她感觉很尴尬,此时只有不理会澹台怀德,才能缓解一点尴尬。
  澹台怀德虽然很想去和水涟漪同住,澹台怀德到底脸皮薄,再说了,已经把水涟漪拐带出来了,没有必要再心急。
  如此想过,男子的好看的嫣红唇边不由得带了一点笑意。竹榻下年燃了一个火盆,暖洋洋的,没多大一会儿,澹台怀德就舒服地睡着了。
  再醒过来的时候,那些手下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东西,已经把山庄园布置得像模像样了。还给澹台怀德弄来一个木制的轮椅。
  水涟漪推着澹台怀德在山庄里面到处转转。山庄很大,看见刚刚住的房子是在山庄后边,属于内宅了。
  前面的中间是一大间议事厅,左边大概是饭堂吧,或者是说现在成为了饭堂,右边有一个巨大的练武场。
  偏向更右边的地方,还有马圈,里面养着许多皮毛光滑的好马,原来是没有的,想必也是那些手下刚刚弄回来的。
  而偏左边,似乎也有什么建筑,澹台怀德解释说那地方是一个藏书楼。
  而那些手下的睡觉的屋子大概就是前院偏后宅的边上了。
  “夫人,后院就归你们管理了,那些丫鬟们,等闲不要让她们到前面来。前面有许多大事,那些丫鬟,虽然是以后要留在这儿的,可是也难保有人受了什么诱惑,不肯忠心。”澹台怀德看完了这些,叮嘱道。
  水涟漪自然也是知道这个的,连忙答应着。
  水涟漪这些都是懂的,点点头答应了澹台怀德,澹台怀德让她推着一直往后院的深处走过去,好远的深处有一个巨大的冰窖,原本那些死吃人肉的事,是真的,当真在这儿储存了一些尸体,可是这么恐怖的事儿,怎么能让水涟漪看到呢?
  很快澹台怀德的手下,就把那些地方清理干净了,冰窟里本来还有一些味道,现在处理干净,一点都闻不到了。
  冰窖里面进凉沁凉的。因为这季节快要过去了,夏秋季还算有些果蔬,可是到了冬季,很难有新鲜蔬菜,暖房里能产出来的蔬菜的种类毕竟有限,冰窖里面分门别类的存放着许多的新鲜蔬菜。
  还有各种各样见过的,没见过的水果。更别提还有一些肉类了,不过肉类倒是不需要冻的太多,左右什么时候都有肉。
  澹台怀德看水涟漪略有些兴奋的样子,接口说道:“从这边过去还有一个暖房。我让他们连夜从京城里面,弄回来了琉璃板。暖房里面你可以种一些果蔬,也可以养花养草。至于那些牲畜提供福利肉类用的,养在了山的另一边。离这儿比较远,免得气味熏坏了。”
  水涟漪越听眼神越是明亮,他记得上辈子她在冷宫里的时候,最开始没有被割掉舌头。那个时候,澹台怀德来接近她,总是絮絮叨叨的和他说话,后来有一日,问她理想的家宅是什么样子的,她就胡乱说了自己的要求,和现在差不多一样。
  没想到澹台怀德竟然记在了心里,这可不就是实现了。一时间激动得不能自己,有些热泪盈眶。
  “先别忙着激动,还有呢。”澹台怀德拍了拍手,手下几个黑衣人连忙提了笼子过来,笼子上蒙个黑布。
  揭开黑布,一只憨态可掬的小狗闻了闻了闻,嗅了嗅,从笼子里面慢慢走出来,水涟漪伸出手,小狗慢慢的走到她手心里。
  轻轻的嗅了嗅然后低着头舔了舔,软糯糯的模样,湿露露的小眼神儿,还有黝黑的皮毛很是让水涟漪心动。
  另一个笼子里面全是一对儿小白兔,也是小小的一个白团子,憨态可掬,她想的,澹台怀德竟然都记得。
  水涟漪是真的忍不住了,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流,却无声无息,脸上带着笑看着澹台怀德。
  “喜欢吗?”澹台怀德问道。
  水涟漪狠狠的点点头:“喜欢,都是我喜欢的,都是我理想的模样。”
  “那我呢?我是不是你理想的模样?”澹台怀德认真追问道。
  水涟漪有点红了脸,小声的,如同蚊子哼哼一般的回答道:“当然是了。”
  “那咱们什么时候成亲?”澹台怀德看着水涟漪,第一次说到这个问题。
  水涟漪反而有些愣了,若是在京城的话,他们还能努力一下。
  侍郎府的一个庶女,嫁给一个不得宠的王爷,似乎也门当户对。
  可是现在他们离开了京城,没有了爹娘奶奶的关注。整个山庄都是他们两个人说了算,到底什么时候结婚呢?水涟漪一时间有一点迷茫。
  看着她有点迷茫的样子,澹台怀德笑了笑:“左右也不急,你心里面知道就好了,反正咱们现在不还是睡一间房吗?”
  水涟漪这两天被澹台怀德逗的多了,已经很少再恼怒的伸手去打他了,反正打了也是自己心疼。
  一个转身把澹台怀德留在冰窖,把澹台怀德留在冰窖里面,转身跑出去了。
  澹台怀德连忙唤了黑衣人推着他追了上去。
  悠闲的时光总是这么短暂,很快,山庄就步入了正轨,水涟漪管着后宅里面,给前院儿,提供一些瓜果蔬菜。
  还有不断的跟着红姐学习,毒药的知识。
  水涟漪本来就有些底子,红姐也愿意教,日子过得倒是蛮充实的,如此过了几天。
  澹台怀德的伤终于好了点,有了点起色,小伤口也都愈合了,只是胳膊和腿的骨折还没有动静。
  红姐有些发愁。她的医术毒术还算是不错的,可是却不能够。
  “听闻江湖上有一个神医。叫做鬼见愁。不如把他请过来吧。”
  第三十章薛景川
  听着红姐讲的,水涟漪想了许久。她转过头,忧心的看着怀德。其实没错,伤口一直无法复合,这绝对不是什么小事情。
  这辈子,虽说是打定了主意,要让上辈子欺负过他们的人好过。但是一切的一切还是以自己所爱之人的健康为主。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水涟漪想也没有什么可怕了,无论如何她和德都应该走这么一遭的吧。
  “好,我...”还没等水涟漪讲完,突然从身后传来的声音,直接扰乱了他们的讨论。
  “鬼见愁!?”那男子一个箭步,便走到了几人的面前“姐你说...你们要去找那个...那个,神医鬼见愁!?”
  “景川,你怎么回来了?”看着眼前的男子,红姐下意识的站起来,脸上有一些无法掩藏的开心,和一些未预料到的惊讶。回过神,想起还有水涟漪和詹台怀德在。立刻转过身,手下意识的轻轻的捉住了男子的胳膊
  “涟漪,跟你们两个介绍,这是我的义弟,景川。他呀,一直都喜欢云游四海,所以我...”红姐瞟了一言男子,松开了捉着景川的手,有些气愤的转过身背对这景川“所以,我啊自当是没这个弟弟,生活一样好。”
  红姐话中的酸气丝毫没有想要隐瞒,因为她正是在讲给,那个该留留心的人听。
  景川并非是未见过世面的毛躁小子,自然也善于那一套套的甜言蜜语去哄女孩子。景川牵起红姐的手“我的好姐姐,景川知道,这么多年姐姐一个人过的孤独,这不是回来陪您了嘛。景川此番回来,自然是给姐姐带来了许多新鲜玩意,所以,姐,你就不要生气啦。”
  景川撒娇的语气,红姐不是第一次听。这样的话语,更是不知道景川已经对自己说了多少次了。但是既然都这样说了,红姐也只能将对景川云游四海的志气睁只眼闭只眼,毕竟这孩子还记得回来看自己总是好事儿。
  红姐转过身,无奈的看着自己的好弟弟。明明是玉树临风,英俊潇洒,但是为何就是改不了这种不着家的脾性呢?
  “姐姐哪敢生你的气,是又在外面闯祸了吧。你说你啊,天天不着家,天天不着家,你如果哪天说下一房大家闺秀,可让人家女孩子如何是好呢!?”景川低着头,听着红姐的训诫,自然这听的也不是第一遍了,但是每次其实说完这两句话,再上去哄哄,红姐也就没有什么好气。
  而依旧停留在给弟弟说媳妇的思绪上的红姐,想了许久,不禁轻轻叹气“咱甭说说媳妇了,就是那个女孩子愿意嫁你,白了一副这玉树临风,英俊潇洒的好胚子,哎。”
  红姐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坐回了石凳上。见这副样子,景川也清楚,想必红姐是没有什么想要再说的了。
  看着红姐坐回去,景天大步向前走了步,刚刚好站在了红姐的正后端。景川伸出手,轻轻的捶打,按摩着红姐的健步“我的好姐姐,说亲...自然有姐姐帮景川主持,现在又何须担忧那么多呢。再说了啊,现在你弟弟我才多大啊,就成亲,你也不怕街里街坊的笑话。”
  听这景川的随意吐槽,红姐一瞬间不满了起来。手重重的敲在石桌上“我看谁敢笑!。敢笑我毒死他。”
  “对对对,我姐那本事,大了去了。谁敢惹我们姐俩,削他去,是吧姐。”景川在一旁不停的奉承着。
  红姐转头看着自己的弟弟,嬉皮笑脸的样子,一瞬间竟有一种更想打人的冲动。索性看都不在看,直接那手推开他碍眼的脸。
  “你们不要介意啊,景川就是这样一个不着三不着四的孩子,闯了这么多年的江湖,就会跟我玩贫嘴。”
  看着红姐的情绪慢慢的平淡下来,景川凑上去“姐。”
  “恩?”红姐随手端起面前的茶杯。
  景川直接问道“刚在门外...好像听说你们要去找神医鬼见愁?”
  听出了景川话语间的小心翼翼,红姐顿了顿。景川从小跟自己长大,所以对于景川,红姐再了解不过,这样的语气,十成都在讲他绝对有事情。
  “少来,明明在外面已经听得一清二楚了。”红姐闭上眼睛,闻着茶香,小口轻轻的品着这来自幽谷的鬼茶。
  拼命想要隐藏的,被红姐不费一丝吹灰之力的给拆穿,景川脸上显着一点尴尬。想了许久之后,景川坐到红姐身旁“啊...!”
  红姐没有开口说什么,只是细细的品着自己的茶。自己的弟弟有着几两重的把戏,他这个做姐姐的还是清楚的很的。她不说,因为她知道他耐不住多久。
  果然还不到一杯茶的功夫,景川开口了“只是,姐我听说...那神医鬼见愁,生活在山谷间,只有站在最高的悬崖峭壁上,才可以看得到他的住处。而且,我听说他性格怪异,高傲只救三种人,第一种是有钱治病的人,第二种位高权重的人,第三种死人。”
  讲道一半,景川下意识的观察了一下姐姐的表情,继续说道“这世上,见过他的人不是被挖了双眼,就是被割了舌头,不然就是给弄成了聋子,所以姐...我们真的能把她请来吗?”
  景川说的一点也不错,这是红姐花了好多年才收集到的。只是没想到,弟弟的消息竟然比她的还要灵通。景川讲的一点都没有错。
  只是,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当年为了成为神医,鬼见愁直接灭了红毒殿满门弟子,窃取经书,放火烧殿。
  这种种疾恶行为,她红姐不能装作什么都看不到。更可恨的就是他对家师用的残暴,她更是不能忍。
  苦练多年,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可以亲自报仇雪恨。但是红姐是一个一向可以将关系分的很清楚的人,她狠鬼见愁,但同时敬重他的医术。
  这次是为了詹台怀德秋求医,同样是为了师门雪耻,那既然都是在一起的那么就新帐旧账一起算。
  想着这一串的事情,红姐的面容上多了几分的镇定和暴戾。她忘了回复景川,但是此时她嫉恶如仇的样子,让景川都不觉的颤了下。
  听到景川给的普及,詹台怀德握住水涟漪的手变的更紧了起来。不算是害怕,或许是想起了前世的他们,詹台怀德不想水涟漪再去范险。只要他们两个能在这辈子里好好的,幸福安康的在一起,那么就算是残了他也感觉无所谓了。
  但这不是水涟漪的想法,他们曾经受下了那么多。重生后的每一天她都在期待着见到一个健康无伤的詹台怀德。他们相见了,两人都重生了,只是她从来没想过,她们相见的越早,他受的伤就会越多。
  那如果是这样,她的复仇计划又应该如何进行?她希望他安康,所以不管鬼见愁是人是鬼,她水涟漪势必要和詹台怀德一起去闯闯。
  “谁说没办法。”
  红姐的一句话,打破了这场气氛略显严肃忧伤的场面。
  “其实...我真的不要紧,你们不用为了我这一些小伤小病去范险的。”詹台怀德直言相告,如果可以,他更是想要他爱的水涟漪,趁早打消这种危险的想法。
  “不行!”詹台怀德话音刚落,水涟漪立刻反驳道,抢先在所有人之前“怀德,必须去。”
  “涟漪,我知道担心的是什么,但是...”詹台怀德讲道。
  “既然知道,呢就听我的的,我们一起去见鬼见愁好吗?”没等詹台怀德讲完,水涟漪直接插口继续讲道。
  她不止是在讲,她的不安,她的害怕全部都在告诉他,只有詹台怀德去了,她才会安心。
  上辈子过怕了那种日子,这辈子,真的水涟漪不想再让他,或者说他们之间出现任何的意外。
  因为幸运没有很多次,这次他们没有能力承担住任何的失去。
  “好。”最后,詹台怀德还是松了下来“但是,我有一个条件,如果我们还能活着回来,跟我走,远离这个地方好吗?”
  大仇未报,何谈远离。有些事情,水涟漪无法向詹台怀德一样的放下,这一次,水涟漪更是不能放下。
  重生的那一刻起,水涟漪便早已打算好了以后的路。水涟漪看着詹台怀德:若是还有下辈子,我定甘愿和你做一辈子平凡的夫妻。
  其实老天已经对他们不薄,但是水涟漪还是无福安心享受他们第二辈子的缘分,所以水涟漪祈求、期盼着第三世的回首。
  但是不管未来如何,她都不都不能放任这詹台怀德放任自己的病情不管不顾,所以她只能淡淡的回复了一声“好。”
  詹台怀德放心的笑了起来,此时此刻同为着不同目的的姐弟两个人,也放宽了心。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我们明日午时准时出发!”
  红姐斜眼看着一旁斗志昂扬的景川“谁说过让你去的?”
  “额...”景川愣了一会儿“姐,我都说了,这次回来是为了陪你,你走了,把我留着你放心吗?”
  红姐没说什么,其实她不是不想要让景川去,她只是喜欢看到景川为了想要当跟屁虫,而不放弃任何理由狡辩时候的样子。
  因为只有这个时候,她红姐才能记得起来,她还有家人,叫景川,她还是一位姐姐。
  大家约定好了出发的时间,便都去整理自己的行李了。只有红姐,看着弟弟头也不回的走回自己房间,不由自主的跟了上去。
  薛景川此般的失魂红姐从未见过,红姐不确定自己的弟弟究竟经历了一些什么,但是她能肯定的是,自己的弟弟在外面绝对是遇到了难以解决的事情。不然依照他这样留恋江湖的心态,又怎么会甘愿陪自己闯神医鬼见愁的地盘呢。
  薛景川失魂落魄的走回了房间,门也没有关便直接坐在地上。这般的弟弟真的是让红姐惊到了,红姐迈进屋内,影子刚刚好映在了薛景川的脸上。
  薛景川这才意识到红姐的存在,立刻收起了狼狈的样子,嗖的便急忙站起身来。
  “姐...姐,你怎么...?”
  没等薛景川说完什么,红姐直接坐在了圆桌前面,为自己斟上了一杯茶。她清楚薛景川是一个怎么样的人,所以她不着急,红姐知道,所有她想知道了,弟弟都会讲出来。
  这是这一等,好像比任何一次都久了一点。期初薛景川只是低头不语,薛景川知道红姐为什么出现,定是给她发现了一些什么端倪。
  但是他不能说,有些事情,他不会给任何人知道,也不会让任何人知道。
  “姐...”
  薛景川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的嘶哑,他想了许久,现在却是真的没有什么心思去哄红姐。
  红姐放下茶杯,沉淀了许久,才缓缓勾起双唇“站着干什么,坐。”
  薛景川没有多少想什么,只是乖乖的坐了下来。但是坐下来的薛景川没有红姐期待的任何表现,依旧是一脸沉着。
  “小川啊,这次你走了这么久才回来,告诉姐,你去哪里了?我啊,恐怕这辈子都没有那个时间去像你一样好好看看这个世界了,来跟姐姐说道说道。”红姐满是感叹的讲着。
  薛景川依旧是那副样子,如同一个犯了错的小孩,紧紧的咬着自己的下唇。过了许久终于肯松口,开始对红姐讲着自己在外面将近整五年的事情,但是却没有说出关于那个女子的只言片语。
  眼看就要傍晚了,跳过所有和她相处细节的薛景川,真的没有什么可以和红姐讲的了,于是那一刻他有些着急了起来。
  红姐倒是不以为然,只是静静的品了口杯中的茶水。
  “小川,这个就是你很久前随着书信一起给我寄回来的茶叶子,你说这茶草是来自幽谷的鬼茶。前天有人在50里外的地方发现了你的行踪。我寻思着,我不着家的弟弟应该是要回家了,所以,这些天,天天备好了茶和点心,只等你回来能吃饱。”
  听着红姐的话,薛景川一下子惊住了。他并非是第一天喝着鬼茶,但是今天却没喝出他的味道,可能也是在这里,让红姐发现了端倪,可想而知,红姐后面会说出来一些什么了。薛景川时时刻刻做着充分的准备。
  “你信上说,这茶很神奇,喝好了滋养肠胃,喝不好了,便是可以穿肠断肚的毒茶。即是药,亦是毒,就因为是良药,所以又称不上是毒,无色,无味杀人于无形,毁人于永生。”红姐看着已经空了的茶杯,思虑了很久“弟弟,你到底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和我说?”
  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薛景川清楚,红姐不过是给自己主动坦白的机会。但是他能怎么说呢?说多了只不过是徒增的担心罢了。
  “我的好姐姐,你想的太多了,我又能如何。这茶啊,是我...”边讲边帮红姐斟茶的薛景川一瞬间发现自己竟无法说下去。
  “恩?这茶来自哪里?”见薛景川停住不语,红姐不依不饶的问道。
  “这茶...这茶,是我...我的一个,好友!一个江湖好友送的。见东西好,自当先拿给姐姐,想来姐你也是会喜欢的,不是吗?”没办法,自己扯的谎,无论如何都要硬着头皮讲下去。
  红姐什么都没有说,只是一直看着薛景川的眼睛。为了证明自己的话的真假程度,这种测试的眼神,薛景川自然也是不能躲避。
  但是再怎么说红姐也要比薛景川多吃几年饭,薛景川还是躲开了红姐的眼神。
  “那年,我们两个都孤苦无依,为了养大你,9岁的我无论什么样的事情都做了,所以...小川你肚子里一共有几根场子,真的以为可以瞒住我吗?”
  看薛景川没有再讲话,红姐继续讲道“这鬼茶,非寻常茶叶娇贵,但却是异常的清香,从而惹品茶之人贪恋,却又无法成瘾,是好茶。又说毒茶,多置一分都可以要了一个身强力壮之人的性命。这样的绝世好茶,只怕史上绝无仅有,淡淡凭着一条理由什么样子的至交又肯拿出做礼呢?”
  红姐能注意的到薛景川的耳朵已经是变的通红,红姐知道,之所以会这样,正是因为自己在一点点的拆穿他的秘密。
  “而茶到我手里时,叶体发黄,枝干发干。摆明是摘下后没有来及进行制茶的,你又说过它来自幽谷,而幽谷是什么地方?我想你应该清楚,是最高的山峰。你山上有血腥味道,脖颈处有几处未愈合的伤痕,应该是被乌鸦或者雄鹰啄击留下的,你知道重重线索在说明什么吗?”
  红姐依旧是给出底线层的机会,或许她真的很想听弟弟亲口将这些说给自己听,但是等了许久,还是没有。
  红姐不得不自己开口“你去找过神医鬼见愁,并在那种悬崖峭壁滞留多日。姐姐讲的,可有错?”
  薛景川愣了许久,他真的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拼命想坚持下去的伪装,经瞬间被红姐发现。真的是自己太没有用吗?本以为或许那几天生不如死的日子再也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但是此时...被姐姐一点点的讲出来,心中竟有一些悲痛。
  他该如何作答呢?做丰富的经验告诉他,还是什么都不可以说。因为有些事情,或许真的陪自己长眠于地下比较好,毕竟这只是属于他们两个的事情。
  第三十一章楚灵汐
  喝完最后一杯茶水,红姐叹了口气,果然是弟弟长大了。不知为何红姐的心中隐隐的多了几分的伤心和失落。她知道此时的薛景川已经算得上是走投无路,逼他急了,是什么都可以做的出来的。
  所以,就在薛景川准备向红姐下跪的那一刻。红姐骤然起身,为了让弟弟看不透自己的心中所想,红姐下意识的高昂起了头,但是在薛景川看不到的地方,竟多了一丝的忧伤。
  “早早收拾睡吧,明日不要赖床。”话毕红姐便出去了
  薛景川思来想去,也没有想清姐姐究竟是发现了,还是没有知道什么只是在吓自己说出实话。薛景川在庆幸,但不过是无酒自醉的庆幸。事实其实谁都明白,但是偏偏那些不愿意相信事实就是喜欢一味逃避。
  无论如何明天是可以一起跟随大家去幽谷了,这是薛景川好不容易躲过姐姐那一关换来的机会。但是不知为何,他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或许也只有他自己清楚,再次回到幽谷,他面对的是什么,寻找的又是什么。
  蜡烛燃尽,屋内的光线只能靠窗外的月光维持。望着窗外圆月,薛景川随手从床上摸来这几日随身携带的酒壶。透过月光看它不知为何总有一种亲切的感觉,薛景川嘲讽的笑了一声,便继续开始了大口饮酒的生活。
  真的是红颜不再,酒成良中之友。如今他薛景川还能倒在窗前,赏明月,饮烈酒。但是小汐...却依旧不知是生是死。只是有一些讽刺,所谓的爱,薛景川却连死都不敢。
  宁愿相信她已经被神医鬼见愁所救,也不愿意陪她去死,还真是一个最可笑的笑话。喝酒可以让人亦醉亦醒,但唯一相同的却是,无论如何都难逃生不如死的心疼,喝酒不过是在迷失中变的更清醒罢了。
  年前,一次偶然间的出手相救,却让自己找到了多年失散的亲人。那日,偶发的闲情雅致,让他随父亲好友初始林间,却让自己记住了她俏丽的容貌。
  “大胆毛贼!竟敢在此作乱,还不快报上名来。”
  那晚竹林的黑夜异常冷清,明月当空,没有飞禽走兽的喘息,没有风吹叶动的悦耳之声。却是步步杀机的征兆。敌明我暗,只怕稍有不慎就会掉入天罗地网。
  身着黑色披风的两位女子,定了定脚步。
  “玉竹,不必理会,我们快些离开。”走在前面的女子,对身后的人言道。
  “是,小姐。”
  正当两人正着急赶路时,他手持长剑,顺竹竿而落。
  感觉到一丝的危机,楚灵汐立刻将身后的玉竹拉至背后。转头之际帽子从发髻滑落,男人手中的利剑直逼喉咙,楚灵汐稍稍后仰,剑锋距吼只有毫分。
  月光勾勒出出楚灵汐俏人的容貌,白皙的皮肤好似月光般交接,一身素衣更是让人感觉干净轻快。薛景川愣住了,闯荡江湖多年,身材火辣的艳女见过很多,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碧娇女见的也不少,但是这样清新脱俗,如同莲花般清洁,如同冬梅般傲气凌寒的俏女倒是真的少见。
  而站在逆光方位的他,却变的神秘,令人捉摸不透的眸子格外的吸引人。可惜第一面的认识,却只能依靠着感觉。
  “小姐!”缓过神后的玉竹反应过来后,下意识的向后拉了下楚灵汐。
  看样貌,两人不过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随之薛景川放下警惕,轻轻转动剑柄,将剑收入剑鞘“深更半夜,两个姑娘家,出现在这里,不知所为何事?”
  楚灵汐侧头看向玉竹,明白了自己主子的意思,玉竹跨上前一步。
  “据说北城边的小村,现在早已经是风水成画的风景,我家小姐得知后很想来观赏一二,可是...却不料雇来的马夫竟偷偷溜了。这不我和小姐才只能徒步回家。”玉竹的言语中留下的只剩抱怨。
  而此时种种信息,也由不得薛景川不相信。薛景川思虑了片刻“这竹林中净是些飞禽走兽,不如在下送二位姑娘离开?”
  “我...”既然是隐瞒,那自然没有让一个过路人知道其中玄机的道理,更何况,万一薛景川就是那个要捉拿两人的人,那岂不是要玩完了吗?玉竹想要拒绝这位过路人的要求。
  看出玉竹的心思,楚灵汐下意识的握住了玉竹的手腕“若有英雄相护,那自然再好不过。小女子,恭敬不如从命。”
  “姑娘言重了。”
  一路,薛景川只是跟随在两人后面,可只是看着楚灵汐的背影,他只是感觉更加的入迷,他非好色之徒,只是见了这位宛如天仙的女子,总有一种欲罢不能的感觉。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前世之情也并无可能吧。
  所谓的一见钟情竟也不过如此,但是或许只有这一面也就够了。毕竟等她再回去后,两人相见便再无可能。
  然而送出竹林后,楚灵汐和薛景川便分道扬镳。见薛景川渐渐远去的背影,玉竹直接单膝跪地“是玉竹没用,险些令小姐受伤,还请小姐责罚。”
  “快起来吧,不过是有惊无险,但是下次加倍小心就是了。”
  “是。”玉竹回完话便起身了。
  而楚灵汐,却是不住的遥望着薛景川远去的地方。若是说后悔,其实并非没有,只是很后悔没有去问清他的性命,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她楚灵汐没有办法让在楚家这么多年的心血付之东流。想到这里,便也没有什么可后悔的了,只希望日后有缘相见吧。
  “小姐,现在已经是辰时,想来城门已经关了。”玉竹提醒道。
  “看来今天还真的是没有办法回家了。”楚灵汐轻轻叹气,转过身子“不远处有一个名为牡丹亭的地方,今晚我们不如去那里暂住一晚。”话毕楚灵汐戴上帽子便开始前行。
  “可是小姐,长夫人那里一定会对这件事情抓住不放的。”玉竹担心的讲道。
  “自从娘亲去世,她找的麻烦又少?若是她喜欢,她便做就是了。”玉竹想了下,楚灵汐说的也并非没有道理。
  从小玉竹便一直是楚灵汐的贴身婢女,也是从小,自夫人去世后开始眼看着自家小姐被欺负的点点滴滴。所以玉竹怎么不会理解小姐的话语。
  随之玉竹便追了上去“那小姐,我们的一些动向已经被官府的人察觉,那我们...?”
  楚灵汐何尝不知,但是今天既然能大难不死,那想必福运定在后面。尽管她不是相信运气,但是她能做的还是只有步步为营,毕竟这是她能保全自己,唯一能做的。
  薛景川归入竹林之中,虽然是在寻找叔父,但是心中念念不忘的却还是刚刚那位女子。正在薛景川犹豫要不要追回去的时候,突然当头一棒砸到了头上。
  “啊!”薛景川紧抱着头。
  “你这小子,我告诉你过你不让你跟过来,你偏要来。来了,你都干了什么?”胡逸满是气氛的指责,捕头们追查了小半年的‘夜先生’的下落,作为府尹他本想这次亲自出山亲自抓住毛贼,以解半年来忧心忡忡后的快感。
  却不曾想,今天带来了所谓的助手,却让自己空手而归,真的算是白瞎了自己竭尽心力做出来的天罗地网了。
  胡逸想了许久,气氛的心情缓缓的平复了下来“你...为什么要放走贼人。”
  “叔父,你误会了,我不过是送两位弱小女子走出竹林。”薛景川一本正经的讲道,或许那两两个姑娘真的和那件事儿有关,但是薛景川宁愿相信,两位只是过路。
  “原来‘夜先生’是两个女人。”胡逸又看了一眼薛景川“哎,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看着胡逸满是懊恼的样子,薛景川尴尬的笑了笑“没事,这次不行,就等下次抓喽,不过两个女子,你说是吧。”
  “下次?你说什么?下次!?”本来刚刚的火气已经渐渐平息,可是因为薛景川的一句话,火气又蹭蹭蹭的冒了出来,他隐忍着心中的恼气问:“小子,我问你,你知道这机会我等了多久了吗?”
  薛景川有些无措的摇了摇头。
  “半年!!!为了抓住那两个小妮子,我等了半年!你告诉我下次,那说下次又是多久?半年?十年?还是百年啊!!!”胡逸冲薛景川大喊道。
  然而薛景川只能默默的承受着,因为人是他甘愿放走,那既然放走作为一个男子汉的他,就应该承担着后果。
  再者,官府之所以会追查‘夜先生’的行踪,不过是因为她们两个劫了不义之财,然而劫来的财款不过都是用在了正道。所以这种事情并没有什么恶性滔天只说,不过使用了一点极端的手法来救治受战乱影响的百姓。
  而且此次跟着叔伯出来,毕竟也是为了帮所谓的‘夜先生’脱身。所以其实无论是就谁出去,其实并无差异。
  走出竹林的那一刻,仿佛就是在向那女孩告别。但是过去的终将过去,回家的路上自然也是没有少受胡逸的谴责,但是这些事情,也是迟早会过去的事情。所以薛景川并没有在意什么,只是哈欠连天的听着。一切只是在等待回到府上后的大床。
  那晚一别,现在已经有数日未见。那一夜有幽美风景,更像是出资梦中的画卷。其实若是相见并非不易,只是薛景川清楚,他们两人之间谁都不会是谁的未来。
  正当薛景川竹林修武回家休息时,恰好看到了急匆匆的胡逸,想必这次一定是出现了什么样的重大事件,否则不会令整个城内弄得动荡不安。不过歹徒并非傻子,弄成这样真的能捉的住贼吗?薛景川不禁对这一件事感觉非常的怀疑。
  看人快要离开府邸,薛景川立刻跟了上去“诶,叔父,不知你这急急忙忙的是想要去哪里?”
  胡逸看了一眼薛景川,一下看出了他的用意“探子那边有了‘夜先生’的消息,你若想来就快点走。”话毕,胡逸便骑上了马背。
  薛景川没有想过胡逸竟会这么直接的告诉自己,犹豫了片刻,薛景川便跟了上去。路上,看着处处警戒,城内早已形成了密不透风的渔网,只待大鱼归巢,一网打尽。可是薛景川怎么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经过几番旁敲侧击,薛景川终于从胡逸那边得知了关于‘夜先生’的行动。于是在所有人都不注意时,悄悄出了城。快马加鞭的跑去竹林,只希望她还在。
  可是待到了竹林外,回复薛景川的却是空手而归。等了几个时辰,天色竟这么快已经要接近傍晚。薛景川才反应过来,万一这是胡逸师叔为自己设下的圈套,那想必现在那两位小姐已经被被捕了也不一定。
  想起城门外,刚好有一家茶铺,且不如去那里等,也不失为最佳的等待地点。为了不误事,薛景川再次急忙忙的快马加鞭的赶回去。看到茶铺的同时,也发现胡逸的警卫队已经成形,各各点的衙役和哨兵已经完全熟悉了自己所在的环境。
  薛景川慢慢的放下速度,样子倒像是闲云野鹤的游人。马停在茶铺的棚子前,但是薛景川的视线却是全在观察四处的暗哨。拴好马后,薛景川走进茶棚的那一刻愣住了。
  因为令他牵肠挂肚的那位女子,此时此刻便就坐在茶铺之中,品茶阅书。薛景川愣了许久,忍不住笑了声,便径直的走去了楚灵汐的桌子上。
  与上次一别有所不同,她一身淡绿色的长裙,简单的发束平凡却又不失仙韵,没有富家女的雍容华贵,让人感觉是那样的清新脱俗,她竟原来是如此美丽。
  “路过茶铺,见姑娘在此,便想不知是否可以从姑娘这里讨口茶水喝喝。”薛景川客气的问道。
  楚灵汐嫣然一笑“公子请坐便是了。”
  薛景川坐下后,玉竹走上前一步为薛景川和楚灵汐斟上重新沏好的茶水。楚灵汐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依旧赏阅着自己的书籍。
  “没想到小姐对《岳武侯兵法传集》有极大的兴趣。”薛景川手握小小的茶碗,本不想打扰这一幅美卷,但是发现这女子竟是和自己志同道合的红颜知己,一句话也不由的讲了出来。
  “闲来无事,只觉得多了解些也是好的。”楚灵汐讲道。
  “为了救济从南方逃荒的百姓,去劫断富商们的取财之道。也是小姐闲来的雅致?”就好似无意间说出的,一时间让玉竹心头一紧。因为玉竹和楚灵汐不是不懂薛景川是什么人,跟官府走得那么近,或许她们稍有不慎就会被推进深渊。
  只是奈何,自己的小姐竟是对这个‘官府之人’信任至极,也是为了和薛景川见上一面,楚灵汐才会兵走险招,找来官兵不说,想来今晚又是难以回家了。
  楚灵汐宛然一笑“小女怎么会又那样的本事,自古女子无才便是德,灵儿再多能耐,不过也就是在家中读读兵书,做做女红差遣日子罢了。”
  薛景川自然是听到了话中的弦外之音,但是不想讲,他等便是了。不过这次倒是知道了这位女子的芳名“灵儿?”
  “小女名唤,楚灵汐。”楚灵汐讲道。
  “好名字,在下薛景川。”薛景川同时爆出了自己的名字。
  楚灵汐看了一眼外面“时间不早了,收拾东西我们回去吧。”
  “是,小姐。”随之玉竹便开始为楚灵汐收拾书本和糕点。
  “那,薛公子,灵儿先行告辞了。”楚灵汐站起来,还未行完辞别礼,便被薛景川紧紧抓住了手。
  楚灵汐愣了愣,还不等说什么,薛景川便直接脱下身上的披风,盖在了楚灵汐身上。之后一把抓来玉竹的包袱,轻轻一带便将楚灵汐带到了马背上。
  “薛公子。”楚灵汐有一些不知所措,急忙的喊了声,希望薛景川知道此时此刻他在做什么。
  薛景川没有多说什么,轻轻抻下绑住马匹的缰绳,便带着楚灵汐扬鞭而去了。
  “哎,小姐!”见小姐被强行带走,玉竹急急忙忙的跟出来,但是跟出来时,两人已经只剩下快马加鞭离开的背影了。无奈玉竹只能急急忙忙的回了府里寻找援兵救小姐才是实在的事情。
  到了牡丹亭,薛景川才勒住马,停了下来。薛景川下了马后,将楚灵汐轻轻抱下来。楚灵汐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执着的拦着他,薛景川还差自己一个解释,楚灵汐就是在等那一个解释,只是不知道了,他会不会选择不说。
  但如果真的是那个样子的话,想来才是自己看错人了吧。楚灵汐没有感觉的到,此时此刻自己不依不挠的眼神究竟有多么有诱惑力,最起码此时此刻薛景川看到一个不屈不挠,顽强女子的眼神以后已经愣住了。
  两人不知对视了多久,薛景川才想起来,自己竟然还差着这女孩一个解释。于是下意识的别开了眼神,想了许久。“姑娘,薛某并非有意冒犯只是....不知你是否会相信在下,只要今晚你不进城内就会安全。”
  薛景川满是紧张的解释着,因为这辈子或许除了对红姐以外,他从没有这么认真的对着第二个人解释这么多。看着眼神依旧倔强的楚灵汐,薛景川真的一时不知道该讲些什么了。
  “此时胡逸胡府尹,正在城内布下天罗地网等待着你这位‘夜先生’,一旦今晚回去便是有去无回,甚至一定会牵连到你的家人。”
  楚灵汐渐渐淡下倔强的眼神,其实后果如何她再清楚不过。当初她走出这一步棋时,便清楚今夜她不会再回家。可能即使这样也不会见到她朝思暮想的那位公子,但是她还是愿意赌一把。况且明日是母亲的忌日。
  若说彻夜留宿在外,其实也有一个像样的理由。直到傍晚,楚灵汐以为自己再也等不到薛景川了,或许薛景川早已经忘记了还有自己这一号人物的事情。但是后来等到了他事,事实证明自己走出的险招并非无益。
  只是楚灵汐一直在纠结的是,那有一个男人会一言不说的就直接把一个女孩子绑到马上,之后事后还说是为了自己好。
  虽然薛景川说的那一系列的理由,但是还是让楚灵汐感觉牵强了一点。楚灵汐看了许久眼前这位傻的要死的男孩,之后越过薛景川,走进牡丹亭
  “惊觉相思不露,原来只因已入骨。”
  薛景川转过身,看着这位女子的背影,无意间却感受到了一丝凄凉氛围。一步步走上去,只为看清她愁眉不展的样子,为她舒心解忧。
  楚灵汐看了一眼身边的男子,再次转过头览着这众山小的风景“这里无花无色,公子可知为何称之为牡丹亭?”
  “不知。”薛景川回答道,其实看到楚灵汐愿意踏进亭中的那一刻,其实薛景川就已经很清楚,她是愿意留下了。
  “世人都在歌颂杜丽娘的专情,但这亭子,却是出自另一位痴情之人的手笔,相传一位于秀才和他的娘子,名为三娘因牡丹结缘,他的娘子更是喜欢牡丹亭这首曲子。正在与秀才金榜题名准备携妻儿归乡时,却在归乡路上不幸被害,为了护全丈夫,三娘拼命相救。”
  说着楚灵汐向一旁走了几步,继续言道“一夜间三娘和孩子都死了,只留下于秀才借酒消愁,想起三娘喜欢牡丹亭,于秀才便再次立下亭子,无色,无花。只希望这里会是娘子可以栖息的地方。”
  楚灵汐手扶着柱子上的印花“为妻儿守孝一年,寸步不离,于秀才在四个红油柱子上刻满了于娘子的回忆,一年过后,过路的路人们再也没有见过于秀才。有人说他是从牡丹亭上跳下去了,也有人说,一年期满于秀才,改名换姓去过上另一种日子。”
  楚灵汐转身走到桌前“后来听说,也是发现了一件奇事,在这山脚下,一夜之间开长了一片白色,牡丹的花海,异常芬芳,山顶望不到,山下却是阵阵芳香。”
  “竟没想到,着一座小小的亭子,竟有这样惊骇,感人的故事。或许这就是他们一家三口的栖息之地了吧。”一时间,气氛竟然变的异常伤感起来“这样的风景,为何之执着山下,不如珍惜些此刻的良辰美景岂不是更好。”
  “夕阳西洛固然美,想来却抵不上晨景。”坐在桌前的楚灵汐拿出没有看完的书籍,再次研究了起来。
  转过头,看着这女子的背影,竟依旧保存这第一次相见的那种痴迷。薛景川上前走了一步,手腕轻轻拦住楚灵汐的腰间,轻轻一转。双手环于楚灵汐的腰间,将人整个抱在自己的怀里,凑近她的耳边,轻言道“楚姑娘为何不愿亲眼目睹,便出此之言呢?”
  看到夕阳的美景,楚灵汐是真的惊呆了。高俊的山峰上,她只是垂眸低看过山下的景色,每每晚间路过这里,她只是再仔细的品味着这亭子的故事。
  但是,却从来没有见过这在云之上望眼欲穿的景色。若是说白天是光线精神抖擞的模样,那么傍晚,应该就是这太阳剩下的所有的美丽了吧。
  而此时,美人赏景,他享美人。从无一刻,他觉得这一生就这样度过,他也就满足了。
  “薛公子...”楚灵汐轻言唤了一声他的名字。
  “此生,薛景川有楚灵汐足矣。”薛景川将自己心中所想全部言出。
  即使听着是心动,但是,再怎么说也是女孩子家,听到这样的话后脸上有了几分的羞涩。楚灵汐转过身轻轻推开了薛景川。顺势薛景川牵起楚灵汐的手“若是下次有缘相见,小汐你愿意随我姓薛吗?”
  听到这话,楚灵汐的脸颊变的更加的通红。她心想,若不是今天为了见他特意的把胭脂水粉擦重了些,那现在自己通红的脸颊定会惹来他的嘲笑吧。
  但是明明这句话朝朝暮暮的都在想,都想等,都在期待。可是为什么话到嘴边,却怎么也不能说出来呢。
  楚灵汐轻轻点了点头,薛景川提着的心一时见放了下来。薛景川直接将楚灵汐拉入怀中。
  “君赏一朝夕阳,吾还一夕晨景。如何?”
  “嗯。”薛景川回复了一声,满是期待的看着楚灵汐。楚灵汐想了许久,将手搭在薛景川的双肩上,轻轻令他转过身。
  “那,首先我们的薛少侠,先去找柴,找水去。”楚灵汐边说着边将薛景川往外推着。
  薛景川回过神,抬头看着站在阶梯上正向自己挥手的楚灵汐,笑了笑便去专心的找木头和一些吃食去了。
  那时的薛景川从没有想过,喜欢游山玩水的他,会在哪一天突然被一个女孩着迷,为了她停留。会期待或者说是喜欢做这些曾经让他感觉矫情或者厌倦的夫妻生活。
  好像一切,有了她之后很多都开始变的不一样,至少很多事情有了一个名为楚灵汐做动力后,他都很喜欢去做。
  其实这整个山上,若说是找水源,那真的很难。或许就藏在某个山洞之中,但是这样一个个的找下去,薛景川真的害怕还在山上等待他的女孩会受不住饥冻。所以他索性直接下了山,去了各种地方找水后再回到山顶。
  但是,等待他回去的,却不再是那么的美好。等薛景川找全所有的东西的时候,却发现,牡丹亭此时此刻真的已经算是人去楼空。
  剩下的只有一堆火堆,还有黑色的披风,以及快要烤熟一些瓜果,和一些糕点。薛景川愣了许久,却迟迟不知道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或许是她遭受了意外,但是薛景川的披风明明整整齐齐的叠好放在茶桌上,没有任何的打斗痕迹。
  在回想刚刚,楚灵汐让他去找柴火的样子,倒不如说更像是告别罢了。
  还会再见吗?薛景川不大相信缘分,但是或许吧,这或许紧紧只是他们两个缘分的开始。但若是再也不会见怎么办?薛景川也曾想过,如今二次见面后的他,真的还能再挨的住吗?
  但是其实这些事情没有答案,因为他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薛景川清楚的记得,楚灵汐走前的那一句话:君赏一朝夕阳,吾还一夕晨景。
  所以薛景川没有离开,看着亭内已经安排妥当的一切,薛景川笑了笑,只是没想到,这竟然就是楚灵汐还自己的一夕晨景。可是没她的晨景他有什么可守呢?但是又害怕楚灵汐只是出去找东西,所以薛景川寸步不敢离开。
  可此时已是深夜,想必城门定关。如果楚灵汐没有来得及回去,那她孤身一人又将如何?想到这里,薛景川穿上披风,跑出了牡丹亭。沿路上,他眼睛眨都不敢眨一下,生怕会错过了她。
  寻了整夜,薛景川去了最后一个去处,若是那里也没有人想必薛景川应该也就可以放下心了。可刚刚到,薛景川便发现了一堆快要燃尽的柴火。
  薛景川下意识快速额跑了过去,不出所料,那位他所担心的人果然在。楚灵汐蜷缩着休息的样子让他一时间心疼了起来,他以最快的速度找到了干柴来接替快要燃尽的火堆。
  将自己的披风重新搭在了她的身上,眼看快要天亮,薛景川多么想一直陪着她。直到她晨醒,但是她所给的晨景,他不敢辜负,薛景川在楚灵汐额头轻轻一吻,便骑马离开了。
  一夜如此之快,薛景川站在亭边,看着太阳如同婴儿初醒般的升起,感受着这种温柔的晨景带来的舒坦。又是好入一夜间发生的事情,不知为何,和楚灵汐相处一切一定要过得如此之快吗?
  此刻楚灵汐也是刚刚醒来,晨光直射着她的眼睛,这是她故意找的方位,只为和他共度晨景。为了薛景川,她主动躲了起来。也是为了薛景川,她迫切的想要和他共度晨景。
  但是看着还在燃烧的火堆,还有身上的那件黑色披风,楚灵汐清楚,他应该还是找到了自己。紧了紧身上的披风,楚灵汐开心的笑了起来。因为有一份情,是永远专属于她楚灵汐和一个叫做薛景川的男人的。
  然而这一切的一切,更是让两人更加的期待着下次相遇,或许她也是在想只有分离,才能快一些成为他的新娘的吧。
  第三十二章相顾白首
  那晚过后,一切回到远原点。周而复始的生活,好像又在一遍遍的提醒两人,那也不过只是梦。但是与第一次相遇的不同,这一次薛景川决定主动出击。
  “哇,小姐好久没有来过集市了,比往年还要更热闹了呢。”看着玉竹满是欢喜的样子,楚灵汐也是抑制不住的开心。
  今日七夕,到处都在唱着牛郎织女的故事。到处都在言着两情相悦,却不能携手白头的悲剧。但这些都不是楚灵汐所在乎的。
  出门时,玉竹不停的在说,官府已经抓住了‘夜先生’,可是怎么可能呢?夜先生明明就不是一个人。但是或许只有楚灵汐清楚,这是薛景川的手笔。但是,没了夜先生这件宗案做引子,她又该如何与他相见呢?
  上次只是堵了一把,薛景川与自己是同城的百姓。但是如今楚灵汐想赌都不知道该拿什么去赌,她不想和他此生永不相见,那么或许只有今晚去和爹打听这号人,或许才会有丝毫的线索吧。
  楚灵汐默默地打着这样的主意。
  “小姐,小姐,你快看,好漂亮的发誓。”正在走神的楚灵汐突然被玉竹拉回现实,当她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站在了一个满是金银首饰的一点摊位前。
  金、银、玉、铜、珠倒是个个齐全,只是摊位上一个玉簪子格外的显眼,从颜色上来讲不算是佳品,但是从做工上说绝对也是算的上是精细的。
  正当楚灵汐准备去拿起来的时候,却被人抢先一步。
  “宝钗配佳人,若小姐喜欢何须犹豫。”
  楚灵汐没有回头,满是不可思议的看着正对自己的铜镜上反射下来的人。薛景川轻手将钗支戴在楚灵汐的头上,透过铜镜望去,一时见人竟显得更加靓丽。
  楚灵汐透过铜镜望着他,他确实认真的帮自己戴着发饰。正如上次相见,楚灵汐认真的观摩着书籍,他手握茶碗,但实则却是专心的盯着楚灵汐。
  熟悉的嫣然一笑,一时间让薛景川感觉到了一丝的似曾相识。轻轻转过楚灵汐的身子,让她眼中只能看到自己,自己的眼神中也只有她就足够了。
  “看来,楚小姐注定要随在下姓薛了。”
  楚灵汐没有说什么,只是浅浅一笑。她自是愿意成为薛夫人,更是愿与君白头偕老。
  但是在一旁看得愣神的玉竹,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但是她清楚有一件事情没有错,就是竟然有男子敢当着她玉竹的面公然调戏她家未出阁的小姐。
  见此状况,玉竹一下子怒了起来,将楚灵汐一把拉倒身后,用力的推开了薛景川,并大喊道“大胆色徒,竟敢公然调戏我家小姐!!!”
  此话一处,便纷纷惹来了路人的眼光。一瞬间楚灵汐真的想要找一个地洞钻进去,她承认,玉竹的武功却是精,但是一瞬间她也清楚,玉竹的情商有多么的底。
  “玉竹,不得无礼。”楚灵汐小声吩咐道。听到小姐的话,玉竹一时间懵了,她刚刚转头,便见楚灵汐走上前“薛公子可有意陪灵儿去茶楼一叙?”
  “小姐...”
  玉竹欲言又止,想说却又不敢说。但是玉竹清楚,自己的小姐,定是懂得分寸,不会随意乱来,于是便也任着小姐说了。
  “在下正有此意。”
  那是薛景川第三次见楚灵汐,两人自那以后也异常的明白,这辈子,对方便是自己的所依了。两人曾讲好,为了楚灵汐他愿意去行军打仗,之后披盔戴甲,只等凯旋而归的那一刻,便是他们成亲之日。
  为了薛景川,她曾发出诺言,这辈子,非薛景川不嫁,非薛景川不爱,非薛景川不笑。她的微笑全留给了他,薛景川的温柔也只有楚灵汐消受的起。
  本以为幸福便由此开始,却不曾想,那日在军中的薛景川收到了一封求救信。是玉竹的,看到信封薛景川一下子有一些慌了。虽然平常每隔两三天都会收到楚灵汐的飞鸽传书,但是却从没有一封是通过玉竹发出来的。
  收到信的那一刻,薛景川愣了许久。因为他清楚,此时此刻他的身份是一位军人。擅离职守,很可能是死罪。但是他又不能眼看着楚灵汐出事。
  想了许久,薛景川浅浅一笑,当初之所以参军,就是为了和灵汐的承诺,而如今,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可能是阻挡薛景川的理由。自从爱上楚灵汐的那一天,薛景川还没有怕过。
  想到这里,薛景川直接撕开信封。果不其然,是楚府出了事情。此时楚灵汐的爹正在外地,正是借此刻,楚灵汐的娘竟然诬陷她,未出阁,便于其他男子有染,借此想要把她卖去青楼。
  但是薛景川清楚,楚灵汐是多么的聪明伶俐,怎么会随随便便的被这些东西左右。但是玉竹发出这封信,就说明,一些局面已经不是两位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所能担得起的了。
  想到这里,薛景川即可跑出营帐,直接骑走了将帅的马匹跑了出去。所有人都在拦,但是已经拦不住了。
  快马加鞭,回到城内时已经是三天以后,三天谁都不知道发生过怎样的变数。得知玉竹求到了援兵,楚夫人立刻找人探查了薛景川的来历。
  得知曾经闯江湖的薛景川得罪的怪人江洋大盗居多,于是偷偷放出消息,说要集结武林英雄,剿灭薛景川,为逝者们报仇。
  第一天城内并没有什么变化,谁知到第二天,城内便开始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开始多了一些装扮怪异,行动可疑的一些外来人。见此状况,楚夫人的心腹便急忙的汇报给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楚夫人。
  自然同在外面游荡的,也有楚灵汐命玉竹派出去的眼线。得知了这样的事情,灵汐便意料到,这必定是楚夫人设下的圈套,目的就是为了让自己孤立无援,好让她的阴谋诡计得逞。
  想到这里,楚灵汐淡然的笑了起来。
  “还好,此时此刻他在万里外的军营。若灵汐有命见到公子凯旋而归,定不负当日之约。”楚灵汐望着镜中的自己,一行眼泪缓缓的从白皙的脸颊上滑落。
  玉竹听到自家小姐的这句话,一下子急了起来,扑腾一声跪向在梳妆台前梳妆的楚灵汐“小姐,你这是说的什么话。玉竹,愿誓死保小姐安然无恙。”话毕玉竹便向楚灵汐磕了一头。
  “玉竹。”楚灵汐扶起玉竹坐在身旁“从小到大,我心腹之人只有你一个。也是从小到大,所有的苦你都在跟着我吃,如见你还没有尝过儿女情长的滋味,没想到,我又落入此境地。今生能遇薛景川,灵汐死而无憾。但是你要活着,为了你的未来。”
  楚灵汐此时此刻说的每句话,无疑如同遗言一般“小姐,玉竹这条命是你和夫人给的。玉竹的存在,就是为了护小姐周全。玉竹并非贪生怕死之人,当年夫人死前的托付,玉竹也不敢忘,若是小姐有了万一,玉竹怎么对得起夫人呢?玉竹,又怎会苟且。”
  玉竹继续哽咽的讲道“再说,玉竹只知小姐和夫人的救命之恩,不懂所谓的儿女情长,所以小姐又何言替玉竹惋惜呢?”
  楚灵汐不知道该怎么说玉竹,毕竟不是第一天知道玉竹如此的傻。过去的每年,若不是有玉竹在,想必自己也不会度过种种危机。而玉竹,这么多年来,能为自己受的苦,她都已经尝了千百遍。
  可自己呢,眼看着自己的命数将到尽头,却什么都不能帮玉竹做。但是无论如何,她是一定会让玉竹逃过这次的灾难的。
  正在两个姐妹心心相惜时,却没人想得到,此时此刻的薛景川已经在城门百里处的地方赶回来。那封求救信是玉竹背着楚灵汐发出去的,自是清楚,自己没有护小姐周全的能力,只希望,他来了小姐会多一份生存下去的希望。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距离青楼来的轿子越来越近。此时,大门外正是门卫把守森严的时候,而他们两个唯一的机会便是,趁一会儿门开,制造动乱,逃出去。
  所以此时玉竹全副武装的站在楚灵汐的前面,现在对她们来说,每一秒都算是煎熬。总之,这次豁出命都要把小姐救出去就是了。
  而早发现了城外异常的薛景川,一时间也变得警戒了起来。曾经的北城,无论说城内城外从未有过这么多生面孔。
  或许对普通百姓来说,这些人们及其的陌生,但也只有对薛景川自己来说,看他们的服装,以及纹身便能清楚他们的身份,或许有些陌生。
  但是也只有自己才清楚,此时此刻出现在城内外的人,大多数都是自己曾经在江湖上得罪的一些‘朋友’罢了。
  之前,在换马的时候,一些好心的江湖人便提醒自己,最近有人在江湖上发了英雄帖,帖子上只有五字‘北城杀景川’。
  那时边有故友提醒他定要担心,他全然没有放在心上,但是现在看来,一定是一些人的预谋。若不小心,这些人,定能送自己去阎王殿的吧。
  进城内前,薛景川刻意的进行了一些乔装打扮,望着茶壶中自己有胡子的样子才算是满意。楚家小姐楚灵汐的事情,现在在城内可谓是被传的沸沸扬扬。其实这一路来,直到到了城门前的那一刻,薛景川心中的石头才渐渐的落下了些。
  但此时,看到这副模样的城内,薛景川的心脏竟比在这之前更加的紧张。甚至薛景川一路走来发现,只有楚府的门前,才是整座城内,江湖中人聚集最多的地方。
  “玉竹!!!”
  听到一声嘶喊,薛景川再也无法抑制住自己的平淡,立刻冲了进去。只是还好,门外的那些人并没有多少注意。
  一路走来,薛景川可算得上畅通无阻。他闻声而寻,直到走到柴房。看到被几人拉扯着满脸血迹斑斑的楚灵汐,薛景川一下子急了。拔出长剑,匆忙的冲进去,将楚灵汐揽入怀中,一步步的往门外后退着。
  可是在雪景前拉楚灵汐出来的时候,明显的感觉到了楚灵汐的不情愿。看着楚灵汐紧咬下唇的样子,惹来薛景川的一阵心疼。薛景川向屋内瞄了一眼,很快注意到了那个,满身是伤,半死不活的倒在血泊中的那个女孩。
  “小汐你要活着,为了玉竹,你也一定要活下去。”薛景川轻言凑在楚灵汐的耳旁讲着。
  在玉竹死前,也曾对楚灵汐说过这句话,对,活着。她答应过母亲,无论如何坚信,她一定要活着,和玉竹一起开心的活下去。
  但是此时楚灵汐面对的是玉竹的死,她之前那么多年,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自己和玉竹在这个家里面活的更舒坦一点,可是现在玉竹死了,让她如何坚强呢?但是除了玉竹还有薛景川啊,她要报仇!她要此时此刻毁了她一切的人,付出代价!
  在薛景川的保护下,楚灵汐缓缓蹲下,捡起脚下的长剑。背对背相靠,只在此时成为对方的唯一。
  本来以为万无一失的的楚夫人,依旧在安心的吃茶赏花。直到手下的下人来报,有人劫持大小姐。楚夫人才发现出事了,于是急急匆匆的跟了过去。
  真正的再于楚灵汐打照面的时候,薛景川已经带着楚灵汐上了马。眼看着两个人很快便会逃之升天,楚夫人大喝一声“大胆狂徒!薛景川,你还不快点放来我女儿!!!”
  听到‘薛景川’三个字,四方的视线全部集中起来,沿着那妇人所指,街道上的众人看了过去,果不其然,这就是他们蹲点多天,等待着的薛景川。
  “你们还愣着什么,愣到他把大小姐绑走吗?还不快上!上啊!”
  在楚夫人的撺掇下,下人们一拥而上。其实是真的没有办法,老虎不在山,猴子称霸王。若是不顺着楚夫人一点,只是想必可怜的楚大小姐的下场就会是自己的下场。
  更不要说,楚灵汐本就是老爷和原配夫人所剩下来的嫡长女都会有这样的结果,那他们这些身价不值一提的下人,恐怕那时只有藏尸荒野的份了吧。
  楚夫人故意惊动那些武林之人,看着四周人如同饥狼饿豹般的眼神,薛景川立刻甩了鞭子马鞭。“握紧缰绳。”
  “恩。”薛景川话音刚落,楚灵汐便即可回答道。
  只是不出所料的是,果然没等马多做几步,便有轻工好的急急忙忙追了上来。薛景川纵身而跃,一脚踹下紧追不舍的侠者。轻轻一个翻身便又坐回了马背。
  不知是走了几里,马最终还是被类似了,两人从土坡上摔了下来。从刚刚,楚灵汐被救出来的那一刻,就很难以置信,是薛景川回来了。期初那句话还以为是错觉,但只有一跃到了马上,听带了楚夫人的话,才知道,是薛景川真的回来了。
  摔下马后,楚灵汐强忍着身上的痛,急忙爬到他的身边。薛景川看到这样额楚灵汐,迅速将她拉起来,两人就这样坐在地上。
  她要看,他便大方给她看。但是楚灵汐额头和脸颊。受伤,不同程度的擦伤,一时间真的让薛景川心疼了起来,薛景川拉起楚灵汐的手,认真的查看着上面的伤口。
  “真的是你吗?”
  薛景川抬起头,之间此时此刻楚灵汐早已是泪眼汪汪。薛景川难以想象,为了等他,她的内心到底独自承受了多少?
  “傻瓜,连我也认不出来了吗?”薛景川强忍鼻酸,笑言道。随之便伸手擦掉自己的伪装,摘下自己的胡子。
  看着眼前的人,楚灵汐再也忍不住,直接扑上去,大哭了起来。
  “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楚灵汐的声音多了几分的哽咽和几分的颤抖,没有他的那段日子,无论多难,多苦,她从未哭过。但是此刻的千言万语,竟然只能全部汇聚成眼泪。
  “傻瓜说的什么话,说好要做我新娘,我怎么可能允许你食言。”军中度过的千百个没有她相陪的日夜,如同被虫蚁啃咬般难忍,这么久来他有多想她,或许也只有薛景川自己清楚吧。
  楚灵汐没有说什么,只是大哭着。薛景川也没有问什么,只是让她在自己的怀里尽情的哭着。从小楚灵汐便经历过丧亲之痛,她发誓扬言不会让那些害死她娘亲的人好过,更是不会再让任何一位自己最亲的人死在那个女人的手里。
  这么多年以来,楚灵汐对于楚夫人的罪行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让他过去,面对楚夫人的女儿,她的妹妹的丑行,更是放纵,包容。但是为什么她就是不肯放她一条生路!?如今玉竹满身是血的倒在自己面前的模样,历历在目,她能做什么?她什么都做不了。
  难道这就是她一生的宿命吗?楚灵汐不敢相信,但是的确是事实如此。娘和玉竹都去了,她本该一起赴死,但是是薛景川一句句的活着,让她有了一条生路,但是以后呢,未来的她又该何去何从?
  她不敢想,面对迷茫的未来她更是不敢看,但只要这一生她爱的那个男人可以一世平安,她也就别无他求了。
  “快看,他们的马匹已经累死在这里,想必人就在这附近,兄弟们快随我追啊。”
  听到那些江湖中人的声音,薛景川急忙的将楚灵汐从地上扶了起来“逃过今天,我们就得救了。”薛景川认真的看着楚灵汐讲道。
  “嗯。”楚灵汐重重的点了一下头。
  薛景川渐渐展露出一个暖人的微笑“我们走。”
  正准备离开,突然楚灵汐拉了一下他“有...有些冷。”
  听到楚灵汐说冷,薛景川立刻脱下战袍,披在了楚灵汐的身上,之后将她搂入怀中“还能忍受吗?”
  楚灵汐浅浅的露出了笑容“天涯海角,永随君行。”
  薛景川听到这句话,一时间开心到不行。但是他们太低估了楚夫人的号召,也忘记了曾经为了‘行侠仗义’这四个字,得罪了白道、黑道多少人。又有多少达官贵人,为了杀他,广觅高手。
  直到走到一个岔口,望却前有追兵,后有堵截的局势,两人便明白,或许今天是真的逃不掉了。楚灵汐看着左边,这条路她再熟悉不过,左边一条通往下山,而右边一条即是通往悬崖。
  楚灵汐看了一眼后面的追兵,双手捉住薛景川的双臂“我们分开逃,我走左边。”
  正当楚灵汐准备跑向左边时,薛景川瞬间拉住他的手臂“小汐,好好活着。”这句话有些绝望,却是发自内心,薛景川希望她能好好活着,或许只有这样他便也是死而无憾了。
  楚灵汐爽朗一笑,便跑走了。
  “他们在前面,快追。”
  看着后面追来的追兵,再看看已经跑远的楚灵汐,薛景川想怎么样也要帮楚灵汐逃跑争取时间,于是他毅然决然的跑去了右边的那条路。
  直到跑到悬崖边,薛景川决定欣然受死时,却发现身后无一追兵。想到楚灵汐身上的披风,他恍然大悟,立刻从林中穿了回去。
  可能是因为路程比较近,没有多久,薛景川便看到了被逼去了第三条路上,正跑向牡丹亭的楚灵汐,此时她的手臂和腿部有着不同的剑上,只是离开不到一炷香的时间,薛景川真的无法料想究竟都发生了一些什么。
  薛景川转头看着身后的大批追兵,再望去楚灵汐,远远的见她回头一笑便纵身跳了下去。一瞬间在薛景川的脑海里一切都变得那么的清晰。
  带着楚灵汐离开楚家后,薛景川便直接去了曾经相遇的竹林。因为那里他确定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那里的地形,有助于逃跑。当楚灵汐选择左边下山的那条路时,他心中一下轻松了下来。
  竟没想到,其实楚灵汐只是想到,下山的路定是满是追兵,相对比安全的反而是那条通向悬崖的路。
  所以就在薛景川跑向悬崖时,自己再折返,靠着身披的披风,一路直下,也为薛景川逃生留下了不少的时间。而楚灵汐的目的地便是最高山峰的牡丹亭,那一夜她不能忘,那一夜的他更是不想忘。
  所以,那里是自己最好的栖息之地。
  看着楚灵汐纵身跳下去,薛景川立刻跑了出来,陪同她一起跳了下去。
  薛景川没有能力救楚灵汐,甚至到最后跳下去的那一刻,他的脑子都处于非常懵的状态。刚刚还在说,她愿意陪着自己闯天涯海角,但是此生此刻却是要同生共死,这一切发生的好快,快到那么的不且实际。
  甚至薛景川不知道,自己竟然还有醒来的那一刻。倒在悬崖边上的他,被路人救醒。醒来后才发现竟然已经是半个月后,这半个月去哪里了?薛景川不清楚,他唯一清楚,感觉真切的便是跳下悬崖的那一刻。
  他一直趟在地上不肯起身,回忆和曾经在北城和楚灵汐的点点滴滴,一切那么的真实,却又好像一场梦一般的虚幻。短短的两个月,两个人从相识,相知,相爱到天人永隔。薛景川不知道应该继续再相信什么。
  因为不管相信什么都好像是梦,半个月前的事情,好像已经不着痕迹的全部消失。第二天还是那个砍柴的老人,从这条路经过。看到薛景川依旧倒在那里,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事情,急急忙忙的走上去,却发现他的眼泪在不断的往外流。
  “孩子啊,你怎么还躺在这里,快回家去吧。”老人亲切的讲道。
  薛景川没有说话,只是继续放空。思念以及绝望令心头变的越发的疼痛了起来。
  正当老人以为,眼前的年轻人可能是被断了筋,又或者是说不出话的哑巴,听不到东西的聋子,准备怜惜薛景川的身世时。
  薛景川突然开口“这里是哪?”他的声音带着几分的嘶哑,或许是太久没有说过一句话的原因,又或者是因为悲痛欲绝后的结果。
  但是薛景川的这句话,老人是听的真真切切的。还好这孩子不是聋子,也不是哑巴。好好的男儿,若是那样,也是可惜了。老人心理这样想着,一时间也不忘回答他的问题“幽谷,这里是幽谷的背山腰。”
  老人多年后才见到,这么一位可以陪自己闲聊的人,倒是不客气的便直接席地而坐“孩子啊,你应该是被那神医鬼见愁所救。才会被送到山腰间。”
  这里是幽谷的背山腰,游遍五湖四海,薛景川的的确确还从未来过这样的地方。薛景川的实力不差,虽然看不清山顶,但是他清楚的记得从山上跳下来时的样子。若是没有猜错,山顶便是牡丹亭才是。
  可是,他怎么会落到此地?许是真的被那位,所谓的神医鬼见愁所救。但是明明救了他,又为何不让他见一眼神医鬼见愁的真面目呢?这些种种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薛景川都找不到答案。或许,这些种种问题,也只有在那一天,他亲睹到神医鬼见愁的时候才能问的清楚吧。
  但是在这一时间,他也突然想到了一个好的结果。那就是他深爱的楚灵汐,他薛景川获救,那如果没有猜错的话,楚灵汐应该也是被神医鬼见愁所救了吧。
  想到这里,薛景川蹭的坐起身来。而老人看到薛景川能动,更是高兴了起来,发觉这个幸运的孩子八成真的是被那神医鬼见愁所救,那就好。
  老人边和蔼的笑着边扶着长长的胡须“甚好,甚好啊。”
  但是此时此刻薛景川却没有办法想那么多,他一把抓住老人的双臂“老人家,昨天您救我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一个女孩?她...浑身是伤,但想必此时已经好的差不多,人长的很秀气俏丽,身上穿着一身淡蓝色的素衣还有,还有珠钗,她的珠钗也不如寻常女子华丽艳丽。”
  看着薛景川一脸的紧张,老人只是不紧不慢的摇着头“老夫昨日砍柴,再次见到的也只有你也人,这崎岖的山腰上,那里还会有汝所描绘的此等女子。恐怕,你是梦到仙人了吧。”老人好似是在说玩笑话一般的轻松。
  真的是梦吗?薛景川愣了愣还是不愿相信,至少自己的心痛是真真切切的。这幽谷极大,或许是楚灵汐正在其他的那个地方等自己也不一定呢。
  想到这里,薛景川立刻站起身来,便跑了。老者只是看着他,也没说什么,但是在心中他清楚,这小孩不过也是位为情事所困的痴情种罢了。
  每一功夫,薛景川便没了身影。“人老喽,再也搞不懂这群小娃娃的心思了,老了,老喽~”
  那位老者缓缓起身,背上自己的锄头、镰刀还有筐子,嘴边哼着牛郎织女的调子便悠闲的离开了。
  薛景川在这座山头上转悠了将近半个月,薛景川也没有见过一个人出没,更不要说是一个女孩子,还要是薛景川所钟意的那位女子———楚灵汐。这背山腰如同大漠般的荒凉,让人迷失,让人绝望。却又不似大漠遥远,无情。
  好不容易到了有乌鸦和雄鹰飞过的地方,却依旧找不到神医鬼见愁的住所。这么久的时间,薛景川想了许久。分开那日历历在目,想到楚灵汐想方设法的要批自己的披风时,他就应该发现问题,但是没有,他太自信,太自信的相信自己可以让楚灵汐活着出去。
  若是早一点发现,也许一切都不会如此。但是既然她已经大定主意,那为什么又在分别的时候,对自己讲出那句话呢,明明知道,这辈子她楚灵汐没有能力陪薛景川走下去,为什么还要骗他呢?
  一时间薛景川反应过来,临别前,他对楚灵汐所言的活下去,不过是楚灵汐相对自己所说的吧,希望,薛景川没有楚灵汐的世界,也可以好好的活下去,是这样吗?
  薛景川一直自负的认为自己够聪明,却没想到,他自己才是那个愚蠢至极的人。薛景川有那一刹真的很想从这里跳下去,但是他又害怕,害怕自己死了也找不到楚灵汐,就这样他成了一个十足的懦夫。
  一个连选择都不敢做出来,一个连妻子都无法保住,一个连死都怕,连自己爱的女人都找不到的懦夫。
  第三十三章相望牡丹
  两个月,无论做一些什么都是无济于事。无论做什么,好似命运都在告诉他,楚灵汐再也不会回来了。走出幽谷的那几日,他第一个去的地方便是牡丹亭。
  薛景川在那里等了又等,想了又想。他曾想过不然就这样跳下去,一死了之便好。但也曾想过,或许现在没有楚灵汐的任何消息,其实就是再好不过的消息。
  至少她还有活过来的几率,或许那一天他真的肯愿意死了,那应该一定是,已经见过神医鬼见愁之后了了吧。
  思念不停地在他心头喧嚣,愈发的疼痛,让他在牡丹亭的那几日几乎窒息。他该去哪里寻找神医鬼见愁?这个连武林之人都只是口中只听过名字的神秘之人。
  若说真正的想要知道些关于神医鬼见愁的什么,想必,也只有去找红姐。谁知,还未进门便听到了,红姐也在说关于神医鬼见愁的事情。一时间,薛景川不知是开心,还是觉得什么,只是这样的来之不易,对薛景川来说,太不容易。
  这便是薛景川提早回来的理由,也是他必须跟随,必须去做的理由。楚灵汐的去世让薛景川失了方向,而此刻的薛景,川也只以找回楚灵汐为动力的生存。或许也只有这样,薛景川才能一直一直狼狈不堪的活着吧。
  黑夜中的薛景川,透过窗子望着室外的圆月。心中回忆起的依旧是那位,不复返的仙女,借酒消愁,愁更愁。往昔的样子那么清晰的在脑海里一遍遍的回忆着。楚灵汐走后的每一晚,薛景川基本都是在重复着同一件事情,就好像一直一直他都生活在昨天一样。
  因为或许只有这样,他才能感觉,自己离自己爱慕之人的距离才会稍微的近一点。
  在大厅,已经收拾好自己东西的水涟漪,詹台怀德还有红姐,聚在一起。红姐拼命的忍着自己心中的不满,在大厅来回独步,直到距离约定好的时间过去了整半个时辰。
  大家才看到了那个一直在等待的人。
  薛景川慌慌忙忙的跑出来,甚至衣服都还没穿好,但是看到齐聚一堂的大家之后,他悬在半空中的心才慢慢的落下来“吓死我了,姐,我还以为你们走了。”薛景川一边穿着衣服,一遍讲道。
  红姐下意识的看向了水涟漪和詹台怀德,见他们没什么大的反应。红姐一个健步走上去,大力的拍了下薛景川的后脑勺“还好意思说,这都几时了,日上三竿了你才起床,你还有脸说!”
  “姐!”看红姐没完没了的打着自己,薛景川下意识的躲开了“那还不是你昨晚缠着我,非要听我在外面的事情。而且我把我知道的不知道的都跟你降得一干二净,你还得理不饶人的想听。那我只有通宿的想啦,这才睡过头了一点嘛。”
  “我...你小子赖床还敢把责任都推给我了是吧。”一时间反应过来的红姐,庆幸自己幸好没有掉进薛景川的陷阱里,手向后一背,快速的拿出了别在腰间的长萧。
  “我还不是想知道,你在外面过得好不好,吃的好不好,有没有冻着,有没有累到,银子够不够你花。哎,你倒好,你小子倒是会了推卸责任了是吧,看来我是真的该好好教训教训你了。”说着红姐开始拿着长萧追着薛景川打了起来。
  “哎,姐我不是那意思。”薛景川发现自己说错话了之后,急忙辩解着。
  “还不是什么意思,不过是让你出去自己闯荡了几年,小时教你的利益全忘了是吧,今天姐就好好让你想想。”说着红姐的一棍棍长萧棍法,便打在了薛景川的身上。
  薛景川不急着跑,但是脸上却是一副害怕的样子。薛景川清楚这么多年来,自是愧对对他有养育之恩的红姐。所以薛景川宁愿给红姐打,只要可以,红姐自是可以一直打下去,只等红姐那天真的肯原谅自己。
  “哎哎哎,姐,那萧挺贵的,您别这样玩啊。”
  薛景川的一句话倒是提醒了红姐,红姐还记得,这长萧是薛景川第一次出去为自己寄回来的东西。由绝世玉做成,精工巧匠雕至而成。这玉箫一直以来倒是红姐最宝贵的东西。
  第一是因为东西的确是好东西,第二也是因为是自己的弟弟出门在外,送给自己的第一样物品。而长萧棍法,便是借力打力,所有的力都承接在棍子上,所以萧难免会因为力气大小而碎掉。
  经过薛景川的提醒,红姐突然觉得,若是因为个人恩怨,毁了萧的确不是什么划算的事情。于是便意识的将玉箫扔到水涟漪的手中,一把抢过正在打扫的下人手中的扫把,追着薛景川打。
  “好了,都不要闹了。”实在看不下去的水涟漪讲道。
  而看到自己有了靠山,薛景川下意识的便是跑到了水涟漪的身后。看着红姐还是一副穷追猛打的样子。水涟漪互助身后的薛景川。
  “涟漪,还是朋友的话,你走开,让我好好教训教训这个完蛋孩子。”红姐的语气上有几分的气氛。
  水涟漪看了一眼身后的薛景川“好了红姐,你消消气,放他一马吧。马上就快要过了午时了,还是让小川穿好衣服,免得有客拜访,我们失了礼数才是大事啊。”
  听着水涟漪的话并无道理,红姐直接将扫把扔掉,坐在茶桌前为自己倒上了一杯茶水。
  水涟漪转过身,看着同样气喘吁吁的薛景川,轻轻松了一口气“你还不快些穿好衣服,这样衣衫不整的站在大堂,成何体统。”
  “哦...”听到水涟漪的话,薛景川开始认真的穿衣服。发觉红姐还是在一直不住的偷偷看着自己,薛景川便以一旁比水涟漪高壮一些的詹台怀德为遮挡,边躲边穿着衣服。
  多多几年不见,弟弟身上的变化真的是多到不能再多。红姐清楚,这次薛景川要求一起同行,那么定是有他的心思,但是这样自己打不管用,说不管用的感觉,真的让红姐感觉有一些无力,和疏远。
  虽然在有些事情上,薛景川还是一样的尊重她这个姐姐,愿意听她的教诲,但是总有一种感觉,或许薛景川早已经不是自己的弟弟了。想到这里,红姐不禁重重的叹了口气。
  走出门外的那一刻,詹台怀德才意识到,或许他们准备好了一切,但是他们不知道神医鬼见愁的住所,所谓的在幽谷,不过也是他们听到的一个地方。但是到底有没有这样的一个地方,甚至是有没有这样的一号人物,他们完全丝毫不知。
  那么,就算所有的都已经准备好了,又有什么用呢?发现停下脚步的詹台怀德,水涟漪和红姐也停下来,转过头看他。
  “怎么了?”薛景川问道。
  “我们好像并不清楚幽谷的方向。”詹台怀德一语中的的讲道。
  水涟漪顿了顿,好像是没错,他们好像的的确确还不知道去幽谷的准确路线,甚至幽谷这个地方,也只是听到的一句。
  发现了詹台怀德和水涟漪的担心,红姐轻轻舒了口气,看了一眼已经站在马车一旁的薛景川。
  “小川知道怎么走。”话毕的那一刻,红姐已经上了马车内。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这句话听起来总是有着几分的气愤,薛景川一时回忆到了昨晚,面对詹台怀德和水涟漪有些懵的视线,薛景川只是尴尬的笑了笑。
  詹台怀德和水涟漪相顾望了一言,便也上车了。
  沿路的景色,如同重游就地,回忆着过去的点点滴滴,一些莫名的伤感再次涌至心头。薛景川有些疲惫的靠着车厢,曾经也只是听着小汐说,牡丹亭的下面便是一片白色牡丹,期初薛景川并不以为然。
  女孩们的柔情他没有,但是他会试着了解,所以根本不会去向那片白色牡丹,但是直到亲眼看到,就好如历经过一个世纪般的自己。
  “小川,停下来补充一点食物,休息一下再上路。”掀开帘子的红姐,发现刚巧路过小镇,便直接对薛景川讲道。
  其实也不知道多久了,呆在那个地方已经多久没有出过那个小房子了。最少红姐从来没有想过,有生之年,还能在弟弟的陪伴下,出来游山玩水。
  嗅着花香,薛景川不禁回想翩翩,纱纱的竹叶声,就好似那晚的初见。薛景川的脸上多了几分的严峻和认真。不喜因思,不哀...
  有些事,薛景川甚至不想要任何人知道,因为有些事情,或许外人根本就没有知道的资格。外者人,只要清楚北城楚家大小姐,楚灵汐,是他薛景川的妻子即可。
  “灵儿...”或许是相思至深,望着左面一片片茂密的林子,薛景川下意识的叫出了她的名字。
  “灵儿?灵儿是谁啊?”刚刚和詹台怀德换班的时候,红姐便听詹台怀德说自己的弟弟在外面魂不守舍的,刚刚出来便听到这样的一个名字。
  听到灵儿的名字,从姐姐的嘴中言出,发觉自己的秘密仿佛是被外来人探知到似的,薛景川一下子就慌了“姐...姐,你...你...你,你怎么出来了啊?”
  第三十四章亡故之妻
  红姐无奈的白了薛景川一眼,言语中略显着一丝的抱怨的讲道“涟漪的夫君对我说,我的傻弟弟望着四周的风景出神已经足足一个时辰了。问他什么他也不作答,特意让我出来看看。”
  薛景川还是忍不住下意识的转头看向了一旁半山腰上的白牡丹,关注到这一景象的红姐,顺着薛景川的视线看了过去,走了这么久竟然都没有发现,上面生长着大片的白色牡丹花。
  “三月和风满上林,牡丹妖艳...直千金。那牡丹开的真是美啊。”红姐无意间感叹道,曾经在她还没有领养薛景川的时候,庭院中最不缺少的便是各式各样的花朵,最多的就是牡丹。
  人人都说:牡丹花之富贵,但是红姐不以为然,她觉得牡丹要比任何花都妖艳。但是那样有竹有牡丹的那个三月,那次是红姐过的最后一个。
  随之便在那月末便开始了兵变,红姐一直保持这一个不惊不燥的心态准备应变着一切事情,至少无论如何她不可能抛弃这些花草。
  但是没有想到的是,那一次的战乱竟会带给她一个孩子。想到当初莫名惨遭被灭师门后,她曾跪在师傅灵位前发下终始:师门之仇,不共戴天。此仇不报,徒儿愿...终身不嫁。
  当时红姐看着薛景川看了许久,最后依然决定抱回家中,一定要把这个小孩抚养成人。所以在随之迎来的饥荒,红姐宁可卖掉所有她珍爱的花朵和宅院,也从来没有一刻有过要将小川送人的想法。
  自此后,即使家里有了过硬的条件,但是红姐再也没有养过那么多的花朵,更没有去茂林深篁的竹林中去安家隐居。一切都是害怕失去这个弟弟,但是...
  所以,如今看多在山腰见朵朵盛开的牡丹,红姐才会这么感触良深。
  “没想到,牡丹竟也可以开在山腰间,还可以开的这么美。”
  看着红姐的样子,薛景川望向牡丹的上方“或许是为了她们所眷恋的,才会变的如此无所不能吧。”
  红姐有一丝意味深长的看着坐在一旁的弟弟,淡然的讲了一声“真好。”
  薛景川因为红姐的这一句,完全懵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有一丝迷茫的转过头看着红姐,似乎是在等待那句话的用意,又似乎,实在想那件事情到底要不要告诉红姐。
  一生的养育之恩,薛景川不敢遗忘,但是他的一生却又是志不在此,所以这一切的一切,薛景川竟然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红姐眼眶中泛着泪光,微微侧过头,看到此刻薛景川有些茫然的薛景川的那一刻,红姐才是真的觉得,自己的弟弟终于回来了。
  红姐伸出手扶着薛景川的头大“傻弟弟长大了,已经不是那个成天要姐姐担心的睡不着觉,一天不说就害怕你又会出什么乱子的弟弟了。这么多年,大了,我们小川大了。”
  “姐。”
  薛景川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只是一时间因为红姐的一句话触动了他心中的所有的回忆,都是过去,红姐为了养活自己拼了命的那些日子。
  他这么多天,这么几个月来究竟是在做什么!?薛景川开始这样反问着自己,其实曾经在小的时候,他还有一丝记忆,他和红姐幸福的安居在一片茂密的林子里。
  那时候小小的他,只在天下。他第一个愿望便是想要一匹可以带他游历天下的宝马。但是后来闹了饥荒,日子一天比一天难。
  卖艺、摆摊、乞讨...这些日子他都有过,话说难听一点,红姐为了去养活那时候还年小的他,就差没有去头没有去抢,没有去青楼卖艺卖身了。
  那是后少年薛景川最大的愿望就是以后的每一天都要守着姐姐,未来的每一天都要让姐姐过着丰衣足食的生活。
  而现在,他在外面锄强扶弱,匡扶正义。金银财宝自然不会缺少,曾经想要游历天下的心愿,也在一点点的被满足。
  如今姐姐已经是衣食不缺,但是却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志在四方雄心壮志,慢慢的将红姐的这份恩情压在了心中连自己都看不到的地方。
  一时的气氛变的沉重了起来,薛景川看向红姐,顺着她的眼神,竟发现此时此刻红姐在看着山顶上的牡丹亭。
  传说的那些故事,红姐并非一丝不知,才师门未被灭的时候。她还是一个每天抱着无尽的幻想奔跑在茶楼之间的小姑娘。
  师门被灭了,毁掉了她所珍惜的家庭,她愿意拿她所向往的未来,她愿意拿她所有的憧憬,她相信的一切去换师傅和师兄弟们的泉下安息。
  其实没有想到的是,如今看到了这牡丹亭,竟还是有着和青涩自己时还有着一样的朦胧的憧憬。牡丹亭,将近是红姐这一生想要去的地方。
  但是想来,通过这两天对小川的接触,红姐大概已经将一些事情猜的八九不离十了。弟弟等待自己去看牡丹亭的风景,怎么说也算得上是一件好事儿。
  而最值得的庆幸的是,小川能喜欢上一位,喜欢牡丹亭的女孩,这一点算下来,也是种种姻缘了吧,所以弟弟才会贪恋的看着那个地方那么久,才会在不觉见叫出那个女孩子的名字。
  但是,无论怎么说,想来能喜欢《牡丹亭》的女孩,想来一定也是一个不错的女孩吧。想到这里,红姐会心一笑“她一定应该很美。”
  “什么?”
  红姐看着自己的弟弟,轻轻的推了一下他的脑袋“我说还有多久才回到啊,我们已经走了很久了诶。在不到,涟漪会以为是我们框了他们的。”
  听着自己姐姐的滔滔不绝,薛景川轻轻额呼了口气“你弟办事,你还不清楚,马上,拐过这里再走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应该就到了。”
  红姐有些意料外的看着自己的弟弟,转头笑了起来。
  薛景川对于莫名起来来的开心一时间弄得有些无措:“姐...姐,你笑什么啊。”
  看着自己的傻弟弟,红姐不知道该说一些什么,只是停不下来的笑着,想了很久很久,红姐才看着薛景川讲道“牡丹亭,看下来的风景美吗?”
  一时间薛景川愣了,他知道这些事,红姐迟早是要知道的,却从来没有想过,其实有些事情只要明眼去看都能清楚是什么情况。
  不过看着红姐意料外的笑容,薛景川也不再去绷着心中那根紧紧不能放下的弦无奈的笑了起来。想来自己的姐姐,怎么不会清楚弟弟的脑子里有什么呢。
  并且红姐很清楚,像自己的弟弟这样闷葫芦的性格,有女孩能喜欢他真的算是实属不易。同理,这样的闷葫芦弟弟,也只有自己开口挑明一切的那一刻,或许弟弟的心才能真正的放下来。
  薛景川挠了挠脑袋,微弱的“嗯。”了声。
  思虑了许久,红姐靠着薛景川“喜欢上一个女孩,都不敢和你姐我说,那你还能跟我说点什么。”
  薛景川下意识的抹了一下鼻子,红姐继续讲道“我是你姐,即使...即使你找到自己的家人,我也是你姐。”
  “恩。”薛景川重重的点了点头。
  “那...我弟妹漂亮吗?家世怎么样?是哪家千金咧?恩...我们去提亲,不会被赶出来吧。”红姐遐想着自己弟弟的未来,幻想着自己弟妹的样子,一同思考着聘礼该怎么下才不会视为失礼。
  真的不曾想,曾经在位自己迷茫的那一刻,此时此刻竟然在位自己弟弟的聘礼绞尽脑汁。
  想了许久,薛景川微微的叹了口气“她...很漂亮,但是身上脱凡的气质才是最吸引我的,家世很好,她叫楚灵汐,是我亡故的妻子。”
  正在红姐停不下来的遐想时,薛景川的最后一句真的算是把自己吓到了。瞬间离开了薛景川的肩膀,亡故的妻子...这句话让红姐迟迟不能回过神。
  红姐定了定神,微微的笑了起来“所以,我弟妹她现在被神医鬼见愁救了几率很大,所以才一直这么想去对吗?”
  “恩。”薛景川抬头望着远方的风景,其实最大的期盼还是不想要眼泪当着姐姐的面流下来,薛景川微微的点了点头。
  “没事,还有希望。”这句话连红姐说的都有些有气无力。因为她师门和神医鬼见愁之间的关系和所存在的恩怨,真的让红姐感觉很难有力气去思考,到底哪一个应该去不顾一切的去做。
  残灭师门之仇,她曾发下过毒誓。可是如今弟妹的命,若真的被鬼见愁救下来了,那那位鬼见愁势必是家里应当当神供养的神仙。
  而这一切的一切,弟弟全然不知。然而红姐也没有想要告诉他,因为这些不是他所需要来承担的,因为他非门派弟子,他只是一个孩子,一个应该平等的享受着属于他美好爱情的一个孩子。
  而且更不要说,这一切建立在小川已经和那位素未蒙面的楚小姐已经实实在在的经历过生离死别的情侣来说,所以或许那个难以做出的决定,已经在红姐的心中有了一个明确的答案了吧。
  活者比死人重要,若有一天自己真的去了地狱,她愿意承担起一切。她自愿用不得好死的下场,来换取弟弟和心爱之人白头到老的结局。
  红姐笑着给薛景川捋着头发,直到那措不及防的急刹车,打破了来自所有人的平静。可能是因为姐弟两个太在深入于楚灵汐的话题,所以两个人才没有发现杀气的存在。
  7个人黑衣人从天而降,恰恰在转弯之际才出现,摆明是已经埋伏好的,又是谁在盯着他们的马车呢?这个答案薛景川想不到。
  但是,现在刻不容缓的也只有眼前的状况。薛景川眼中充满杀气,缓缓的从一旁的剑鞘中抽出利剑,
  车厢内,发觉到有异样的詹台怀德和水涟漪,将车门打开。正想问发生了什么的时候,看着外面已经将马车团团围住的几个黑衣人,两人有一丝惊到了。
  詹台怀德下意识的将水涟漪推向车厢内,左手下意识的拿起了佩剑“你们是何人?为何挡我们一行人的去路。”
  “废话那么多,只要清楚我们来送你们下地狱就好,上!”一个戴着黑色面具的发令道。
  四周的气氛杀意四起,詹台怀德站出车厢,两人背对着背,相反执剑而立。而趁着此时红姐溜进车厢内,将水涟漪护在身后。
  水涟漪思虑了很久,竟怎么想怎么也回忆不起他和詹台怀德的上辈子哪里有过这样的经历。或许...一次重生,他们的一生全部都重置了!?
  水涟漪不敢想象,因为她无法预测他们的未来,更无法准确的得知他们还会经历到什么。此时此刻留在水涟漪脸上的只剩下恐慌,她想,若是所有的事情都被从置,那她只祈求她还能和詹台怀德活着。
  或许只要他们还活着,哪怕是大仇未报,哪怕是平凡简陋,哪怕是贫穷的只剩她和詹台怀德,那她的所有希望,也只剩下活着,只剩下希望两个人平安健康。
  可是看看眼前的这帮光景,还可以逢凶化吉的几率简直微弱到零,而此时这些来势汹汹的杀手,有绝对的机会和能力,治他们四个人于死地。
  难道老天爷,让她水涟漪和相公这样的重生,也就是为了让他们就这样再死过去吗?或许他们两个本就是用来给老天爷看笑话的吧。
  可偏偏,水涟漪最不信的就是命。
  轮体力,没有人会好过詹台怀德,而薛景川虽然说没有足够的了解和认识,但是水涟漪清楚一件事就是薛景川来自降火,就算打人杀人的本领有没有水涟漪不清楚,但是水涟漪至少清楚,逃命的本领,薛景川应该不会太差,所以耐力方面绝对不能是吹的。
  而这就是现在来说对于他们四个人的优势,看他们身上的锦稠就能清楚的说明他们绝对来自于富贵人家的训练。兵器,面具都是最好的掩盖但与此同时更是很好说明身份的标记。
  在三年前,当场皇帝明令,绝对不允许官场上的大人们家中私训杀手,尤其王府最为注意。然而从这些杀手动手的没一个举动来说,绝对不知道如何正确用力。
  不过是被那一家有钱的公子少爷,放入哪个不知名同样见不到光的地方去野训罢了。所以在这里说,其实这些杀手最之大的弊端就是耐力和体力上差一点。
  所以只要詹台怀德和薛景川还有她和红姐,好好的守住现在的每一刻,只要扛过去之后其实也就好说了。
  水涟漪打着这样的主意,想着有了一丝的生路,不禁下意识勾起了唇角。正想着通知詹台怀德和薛景川之时,水涟漪眼尖的看到了一把从背后刺出来的刀子。
  于是下意识的从腰间拿出飞镖,奋力的丢了出去。位置刚刚好的刺在了黑衣人膝盖的位置。
  “小心!他们体力不行,只要扛过眼前,并非全无脱身之法。”水涟漪冲着两人的方向大声的喊过去,红姐转头看着身后的水涟漪,认识这丫头这么久,是真的从来没发现,这样文弱的小女子,倒真的是还有两把刷子。
  其实这些黑衣人,虽然装备精良,但是用力却和习武真人有着天差地别的地方,一开始薛景川和詹台怀德甚至红姐都不敢确定,究竟是另一门深奥的功夫。
  还是说这些人其实都是一些平庸的老百姓,但是经过水涟漪这么一喊,两人跃跃欲试,发现对方竟然真的不是很懂习武,一时间兴奋了起来。
  所有的动作也比刚开始时变的更有效率,或许不可否认的是,大家不一样的速度都是因为水涟漪的一句话,但是一件很值的确定的事情,大家都很想活着。
  而现在,对于水涟漪这边来说,应对局势的方案有了,还需要的就是查看出他们究竟是哪里派出的人,也真的多亏詹台怀德和薛景川在一直死守马车,所以现在水涟漪才能安安静静的想着,自己在前世看到的所有达官贵人们的服饰和代表。
  有很多尸体就躺在马车的附近,还有的死尸就趴在马车上。见此水涟漪直接爬过去,刚刚奋力的从死者身上扯下一块布子,便一手直接被红姐重新拉回了背后。
  “你不要命啦!”红姐责备的对水涟漪说道。
  “这不是有红姐贴身保护嘛。”水涟漪口气有些略显撒娇,但是一时间这轻松的口吻,让四个人的被动迎击的状态慢慢的发生了转折。
  红姐不知道该怎么说水涟漪,毕竟她真的很聪明,而且现在眼看着就要杀出一条路子,危险逐渐消失,红姐也就任由她去做了。
  只是红姐敢肯定,这辈子她没有结交过几个有胆识的女子,她水涟漪绝对算是一个。
  正在所有人都在为快要迎来的胜利和结束在心中默默的提前庆祝时,危机有一步步的在一点点靠拢着。
  无论是谁,都不曾料想到还会有第二波杀手迎面而来。看着向马车方向跑来的黑衣人们,无论是水涟漪还是红姐、詹台怀德、薛景川完全都愣住了。
  但是詹台怀德和薛景川不是女人,他们没有办法躲避,没有办法去仔仔细细的想,一点点的观察,等待他们的只有迎敌而上,两人相望了一眼,便冲了出去。
  一切的一切不再如同水涟漪的预料中那么完美,甚至脱离料想中的状态令她有些发愣。詹台怀德和薛景川的体力已经远没有开始那般充足,他们四人渐渐沦落回被动的局面。
  再也看不下去自己弟弟被一刀一刀砍的场景,红姐将一个瓶子和一把匕首转头放进水涟漪的手中“毒菌和匕首,你会用的。”
  话毕,红姐便带着利剑飞了出去,本来有点懵的水涟漪,一时间失去了保护变的恐慌了起来。
  而红姐出去的那一阵,的确詹台怀德和薛景川都感觉到了一丝稍微的轻松,但是红姐毕竟还是一位女人,使出全身解数,最后不过是消灭了丁点的隐患。
  三个人,背对背而战,但是往往一不注意引来的便是一刀。
  而这次,在车厢的水涟漪清清楚楚的观察到了那位杀手们的“新统领”,金色的面具,应该清清楚楚的说明他的身份,然而这种东西,对现在的国内来多非常少见。
  如果猜的没有错误的话,必定是藩国的进贡,那这一切一切都能说明这人在朝中实力的非同小可,至少水涟漪能得到确切的信息,知道这帮人是针对她和詹台怀德来的。
  只是,很不好意思连累了红姐和薛景川摄入危险之内就是了。但是这样敌众我寡的局势,耐力消磨绝对不是最好的计策,谁也无法保证这不会是在继续热肉车轮战。
  俗话说,擒贼先擒王。水涟漪看着刚刚红姐给的自己这瓶毒菌,一时间打定了主意,无论如何,只能姑且一试了。
  想好之后,水涟漪便轻脚轻手的走下车,企图着不打扰每个人,最后让所有人都注意不到她的状况下去将药水下在那边的头头上。
  但是既然下车,那就是需要承担,下车后的风险和随时都会丧命的危险。就当水涟漪窃喜着自己的计谋快要成功的时候,突然一根银枪指向自己。
  水涟漪愣住了,这突入起来的防备,只是让她感觉措不及防。银枪高扬,还好詹台怀德及时的将自己拉开,才不至于丧命于枪下。
  而詹台怀德距离那人进了,危险也开始逐步的增加了起来。水涟漪捡起地上满是血迹的血剑,正当想要和四处的人拼一个你死我活时,却被詹台怀德制止了。
  詹台怀德直接打掉水涟漪手上的血剑“有我在,没人伤的了你,夫人不必拿要人命的东西。”
  很明显,到这种情况詹台怀德还是不希望水涟漪的手上沾染上片微的鲜血。既然他开口了,那她定是选择信任的。
  水涟漪遵从詹台怀德的所有的话语,所以她只是暗处对那些人放一些飞镖。但是在此同时也是因为她个人任务的失败,他们背对背作战的战略被打破了。
  加上他们现在已经没有多少多余的力气,所以任人鱼肉只是迟早的事情。更不要说拼尽全力的往一起打,最后或许只有死的更惨吧。
  开始当水涟漪发觉自己和詹台怀德要死在这里的那一刻,心中有着百种不甘。但是此时此刻水涟漪发现其实只要还能有幸握着詹台怀德的手一起死过去,也就是给她重生的这一生最好的回馈了。
  一轮一轮的进攻后,疲惫的薛景川再也没有多大的耐心,脚轻轻刮起地上的五把刀,右手持剑扬剑上抵刀柄,挥剑那一刻如同万箭齐发般惊骇。
  转眼间,薛景川和红姐面前的黑衣人纷纷倒地,终于...有了好不容易换来的空隙。薛景川有些体力不支的单膝跪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全身的重量只能依靠着手中布满鲜血的利剑。
  红姐见此状况,立刻靠近了过来,双手持着弯刀,怒视着一步步谨慎的向前跨进的黑衣人们。
  而这一刻,詹台怀德和水涟漪完全懵了,独步剑法,皇室秘学的最高武籍,除非皇室正统血脉宗亲,不然是绝对没有资格修炼这套武籍。
  所以一切一切言归正传,就是说或许薛景川就是某位皇室宗亲。瞬间前世被尘封的记忆瞬间清晰的摊开在阳光下。
  他是谁?水涟漪一遍遍的质问着自己,但是或许此时此刻的詹台怀德已经清楚道永生永世都无法忘记的地步。
  “皇兄,是臣弟对不起你,如今所有事情演变成这般无法挽回的局面,都是臣弟犯下的错,臣弟愿一人补救。”看着跪在地上请罪的薛景川,詹台怀德没有理会,只是那样定定的从他的身边走了过去。
  在詹台怀德的背后是千军万马的追兵,那时詹台怀德想,或许会顾念到小川好歹也是皇室子嗣,那些莽夫不会在他身上动什么心思。
  却不知的是二王爷下达的命令是,杀无赦。只要和水涟漪,詹台怀德有关的人,统统杀无赦。所以那天詹台怀德才能追上自己妻子的的马车,詹台怀德和水涟漪才能摆脱掉穷追不舍的追兵。
  临近京城,重重兵防,也是因为小川的妻子,自己的七弟妹丢了性命的换了他们一家的安然无恙。事后詹台怀德才得知七王爷府邸遭抢匪洗劫,七王爷惨遭灭口。
  消息传到詹台怀德的耳边时,他讽刺一笑,嘴中轻吐出“灭口。”二字。
  那日,府里下人都以为自家王爷受了太大的刺激,所以行为才会有些癫狂古怪。甚至水涟漪都没有敢问,所以那日詹台怀德追求醉生梦死,没有任何人阻拦,水涟漪只是不停的帮詹台怀德温着酒,直到他肯走回房间,昏昏沉沉的睡下的那一刻。
  究竟是被强盗土匪洗劫还是被灭口,或许最终的答案只有詹台怀德一人知道。想必他所认为的,如今也不可能为他所动,太多的太多他已经无法控制。
  那夜不知道为何,无论他怎么喝,喝成什么样子,他都没有办法如愿所偿的醉下去。因为无论怎么喝,他的心里还是那么痛。
  无论怎么喝,他永远都不能忘记自己弟弟的死和自己并不是毫无关系,甚至他们用全家人的性命,换的自己和妻子的平安,这些他无论喝多少都没有办法忘记。
  有时候,詹台怀德也曾问自己,那日如果不是弟弟为自己抵挡追兵,如果那天詹台怀德说过一句“哥哥不怪你。”是不是一切都会变得不一样。
  如果真的是那样的选择,那他詹台怀德和自己的妻子水涟漪是否还会有此般光景。恐怕,若是那样,死的人便不止七王爷了吧。
  他没见过,但是后来的那段时间每每睡觉,他都能梦到弟弟死前的那副样子,微微勾起的唇角似乎更像是一种解脱,但是死不瞑目的眼睛留下的却是种种遗憾。
  每至这个时候,詹台怀德真的很想问问自己的弟弟,若还有下辈子,你还会决定披盔戴甲的做出这样的选择吗?
  但是已经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有时他告诉自己,再这样被动的环境下,或许他只要保证他的妻子和他自己以及这个挂名的王爷府邸,能够安全能够在这样的被动的环境中,继续这样的生存下去,或许就是他还可以活在这个世上最大的作用了吧。
  詹台怀德记得最清楚的,便是上辈子的儿时。皇阿玛知道七弟最爱习武,便将整个皇宫的武籍全部赐予七弟,所以这套剑法除了他没人会。
  那天见薛景川的第一面,詹台怀德有一丝的执意,但是那样痞痞的性格,詹台怀德更愿意相信他们两个只是长的相似的更多了一点。
  但是今天,他再也没有办法允许自己无视逃避这件事情。因为上辈子让他忏悔了半生,思念了半生爱护了十多年的弟弟,如今就在眼前,披荆斩棘的陪自己战斗。
  只是这辈子,他再也不允许自己的七弟就这样的死过去,哪怕一命换一命,他也一定要换掉薛景川因为自己成为必死的结局。
  见薛景川和红姐的包围圈一点点的慢慢变小,詹台怀德直接拉着水涟漪轻功踏了过去“七弟!”
  本来詹台怀德有意想要再多隐瞒一会儿薛景川的身世,但是却在无意识之间喊了出来。当喊道七弟的那一刻水涟漪便意识到了薛景川的存在。
  七王爷,七皇子,曾经为了救助詹台怀德一家,惨遭灭口的七贝勒一家。上辈子让他们无以为报的贝勒爷竟然就是眼前的薛景川。
  因为身份关系,上辈子薛景川年年在外征战,每当回到朝廷,又不会碰到佳节所以叔嫂一生没有见过几面。但是无论如何水涟漪也不会忘记七弟妹。
  一时间水涟漪欲言又止,只是看着薛景川看出了神。她很想叫出一声七弟,但是一切又不是她所想的那个样子,毕竟ru偶说薛景川是孤儿,那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为皇室后裔的身世。
  破坏时空规则的事情水涟漪不敢做,所以一切一切的话语,水涟漪只好埋藏于心中。若说上辈子到底还有谁真心对待过水涟漪和詹台怀德,那想来除了七王爷也就没有谁了吧。
  第三十五章七尺白绫
  三人背对背,将不会武功的水涟漪围在中间,想了许久红姐还是忍不住的问了出来“涟漪,你们两个到底是什么情况?什么七弟?你们两个到底在搞什么?”
  水涟漪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只是定定的看着詹台怀德,直到詹台怀德回过头对上水涟漪的眼神的那一刻,才发现了在水涟漪眼底很少出现的那一丝慌张。
  此时此刻,那抹清晰的慌张就停留在水涟漪的眼底,詹台怀德愣住了。想了许久,他笑了“没什么,看薛兄的剑法,我与夫人想起一位故人罢了。”
  “哦~”红姐似懂非懂的回应了一声,但是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一点都没有清楚。
  但是薛景川却是清楚的很,因为他从来没有告诉红姐,他已经找到当年兵荒时失散的家人。并且父亲已经认了他这个儿子,只等几个月后的中秋佳节,便会让他堂堂正正的回家。
  七弟。薛景川清楚的记得,他的贴身将领,曾经也告诉过自己,自己是什么当年战乱中走丢的七皇子,仅凭胳膊上的三公分长的龙爪胎记,便能清楚的认知。
  只是这件事情,除了他还有那位将领和父亲外,并没有第四个人知晓,但是此时的斑斑景象又是为何?他想不透,但是他很清楚一点,能认得剑法的人,除了皇室中人,其他人不得而知。
  薛景川从未有意的去探查过詹台怀德和水涟漪的身份,但是想来现在不用去记者探查,都能知道,薛景川九成的身份是皇室宗亲,另一成只是丞相府的少爷公子们。
  正在薛景川想着各种原因时,却没发现一支箭正冲着他射了过来。
  `“小心!”看到剑枝的詹台怀德下意识的离开了自己的真滴,手拉住薛景川的胳膊,两人以手为中心轴旋转,互换了位置。
  眼看着箭头距离詹台怀德只有几公分的距离,所有人都惊住了。詹台怀德轻轻提起手中的武器,拨开箭头的方向,并且借后翻转的力给予箭枝之力,直接飞向了戴着面具的头头那边。
  而骑在马上的那位,轻轻侧头,便轻易的多了过去。但是他身后的黑衣人却不幸中箭身亡。看着箭枝的深度,想来是已经穿入肺腑,没想到只是一脚之力,竟有这么大的威力。
  看来是自己小看了这位五爷。带着面具的男人勾起唇角,一副会认真欣赏的样子,慢慢摆正马头“别再做无谓的挣扎了,快点准备束手就擒吧,没准,还能放你们一条生路。”
  一条生路?水涟漪讽刺的笑了起来,上辈子,他诱她上钩,不禁在詹台怀德不在之时日日对她做出非礼之事。
  本以为是真心相待,却不曾想那日先帝驾崩,为了自己的利益不受损害,让自己的亲信带兵围了府邸,嘴少说一条生路,最后的结局却是砍了她的双脚。
  他的声音她永生难忘,二王爷,好久不见,那个今生能让水涟漪咬牙切齿想杀的二爷。
  只见带着金面具的人轻轻摆动右手,不知道何时隐藏在四周的弓箭手,全部冒了出来。红姐惊住了,到底是何仇何怨,他们才会遭此飞来横祸。
  “你们到底是奔着什么来的,我们只是一穷二白的过路人,一没财二没色的,弄这么多麻烦万一只是误会不是。”红姐讲道,本以为可以为四个人争取一点时间。
  但是继续那些人还是在继续前进,那个戴面具的头头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听到似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詹台怀德,嘴角边还填有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
  一轮轮的敌人上来,几个人再一次被打散,各出不同的刀伤,大大小小的伤口让衣服变的血迹斑斑。
  水涟漪本想去再一次偷袭那个头头,但是却险些被要了命。詹台怀德只能看着,之后自顾不暇的迎接着眼前的敌人,直到水涟漪被推下去的那一刻,詹台怀德整个人都愣住了。
  “小漪!”
  他马上箭步跑上去,随着水涟漪一起跳下了悬崖。红姐和薛景川,纷纷被两人吸引住了视线,见詹台怀德和水涟漪都跳下去了,红姐紧跟着追了上去。
  种种场景,刺激着薛景川的内心,他不仅一次的想着。若是那年,灵儿跳下去的时候,他也像詹台怀德那样陪楚灵汐一起跳下去的话。
  会不会他就不用苟活至今,甚至他还能再见上她一面,喊一句傻瓜之后享受永不分离的生活。想到这里,薛景川没有再犹豫随着姐姐的脚步一起跳下去。
  不因为别的,只因为,姐姐是自己最后的至亲,他不能容忍所有他爱的人,都要接受这样的命运。若真的是这样,那不妨一起好了。
  所以姐姐一定要救的,薛景川这样想着。
  却没想到,上面的二王爷敢于做的更觉,害怕后顾之忧,所以命令黑衣人朝着崖下射箭。背后如同大雨倾盆般的箭雨。
  看着自己的弟弟身受重伤,距离薛景川较近的红姐,立刻给他塞下几颗药丸“乖,吃下去。”
  薛景川没有想什么,直接吞了下去,此时此刻他所面对的就是谷底,那个或许妻子有一息尚存的地方,所有,薛景川鼓足了信念,苦苦支撑着。
  他想着,落地时祈求上天给他一口气这样他能知道自己深爱的妻子究竟有没有活着。
  看着下面的詹台怀德和水涟漪也有不同的伤势“涟漪!!!接好!让他吞下三颗药丹”话毕便直接将乘药的瓶子扔了下去。
  或许也是四人的距离也没有很远,所以水涟漪接到了药瓶,只是将药丸倒出来的那一刻,才发觉只有三颗了。
  刚刚为了自己的妻子不受伤,詹台怀德奋力护住妻子,如今见这模样,直接伸手将所有的药丸塞进了水涟漪的嘴中。
  慢慢发觉过来的水涟漪满脸是泪“你做什么!你会死的!你是不是傻。”
  詹台怀德只是看着水涟漪笑,死前能看着他最爱的女人去死,这样也算的上是别无他求了“媳妇还在,为夫死不了。”
  水涟漪只是紧紧的抱着他,看着他身后刺满的箭枝,再也忍不住大哭了起来“别离开我...别离开我...求你,别离开我。”水涟漪这样的哀求道,但是一切的一切最终在冥冥之中自由安排。
  “好...好...活下去...”
  这是水涟漪听到的最后一句话,也是她见到他的最后一面,自那水涟漪便因为各种不适晕了过去。
  见着怀中的人昏迷的样子,詹台怀德笑了,在水涟漪的额头上轻轻一吻,便用了最后的力气翻转两人的位置,因为有树枝的减压,四个人落地的力道减弱不少。
  落地前薛景川紧紧的抓住了一根树枝,一手抱住红姐,两人也算是无恙了。
  可是詹台怀德,背面着地,后背上的箭神刺肺腑,穿透整个身体,之后就在那里就这样死了过去,而怀中的水涟漪,也有些许被箭头伤到的地方。
  鲜血不断涌出,血腥的味道瞬间扑满在这个世外桃源。只是人再也不会醒过来了。
  “水涟漪,你...你就去和那怀德贝勒成亲吧,你所有的嫁妆你娘都为你准备妥当了,亏不了你的。”水涟漪的父亲依旧在那里苦口婆心的劝说着水涟漪。
  而水涟漪的眼中布满绝望和嘲讽,口中只是轻轻吐出两个字“不嫁。”娘?她只有一个娘,但是早已经死了。
  她水涟漪一直不明白,最近那对母女到底在搞什么阴谋,实在没有想到,竟是要将自己嫁给一个傻子,一个全程人都知道的傻子,他是皇帝的儿子,所以在外面说着也是光鲜,但是背后,却不知道被多少人嚼破了舌根子。
  这种日子,她水涟漪过去起“王爷,好多年前我娘亲就去世了,如今你说的是谁啊?”水涟漪装傻的笑着,眼中却都是眼泪。
  这件事情就是那对母女的圈套!自己的爹怎么会不知道,如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这样过去,不过是她这位无能的爹爹护不住她这位苦命的女儿就是了,那既然是这样,当初又为何将她水涟漪接过来。
  就是为了任他们欺辱吗?水涟漪不信,她不信命。他们不是让她和一个傻子住在一起吗?那好啊,他就让他们知道什么是疯子。
  “你!你!你!你妈还不是给你克死的,难道还想继续留在家里克死我吗!我告诉你夫人给你筹办重金你不要不知好歹!这桩姻,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话毕,水涟漪的爹便气愤的走出去了。
  可走出去后,他也不忘记吩咐两句“锁好门,你们两个...看不好她,就送你们上西天!哼!”
  外面的声音,水涟漪都听着呢。她不着急的上好唇色,她记得母亲说过,一个女人,这一辈子就是为了一张脸,生好看了命好,不好看了就是一辈子被人使唤着做丫鬟的命。
  所以就算走了,也要走的好看。说完水涟漪的母亲便上吊了,那时水涟漪才几岁并不知道什么,只是看着母亲挣扎了几下便吊在房梁上了。
  她不哭也不抗,只是等第二天邻居来的时候,她才知道她的母亲死了。死的其丑无比,自那后她妈妈便是村民口中闲来无事所议论的对象,小时候的她就被嚼烂了舌根子。
  竟不知道大了之后也是这样的下场。
  望着铜镜中办好红妆的自己,水涟漪宛然一笑。活了十几年之久,这竟是她水涟漪最美的时候,只可惜,再美也只是昙花一显,无法久之存活。
  但是死前,能看到自己还有这样子的光景,水涟漪满足了。拿起一旁的白布,水涟漪缓缓站起身,一步步走向门口的位置,看着站在外的影子,水涟漪垂眸轻笑,将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手中的白绫上。
  手轻轻向上一掷,七尺白绫的高度便显而易见的晾在了空气中。
  那日水涟漪刚刚被告知和皇室的亲事后,没有多久二妹便来到了这院落之中拜访。
  “大姐,听说你要和那皇室血脉成亲了,小妹特来祝贺。”水莲花伸出右手,指腹轻轻抚过周遭的聘礼箱盒“只不过,要嫁给的是一个傻子,想必...大姐也不想吧。”
  水莲花转过身,面带微笑的看着水涟漪“小妹倒是愿意为姐姐献上一策,虽为下下策,但也算的上一劳永逸。”
  水涟漪并没有说话,只是眼神中满室防备的看着水莲花。见水涟漪没有说话,水莲花笑容的弧度变的更大了一些,抬起左手,轻轻一松,显眼的白绫便从水莲花碧蓝色的水袖中掉了出来。
  倒也是没有多大的违和感,水涟漪此刻竟有一丝的沾沾自喜,她很欣慰这不是四妹为她送来的,粉嫩的她实在不适合懂得着府邸的计谋和暗斗。
  只是竟不知道自己的“母亲大人”竟然已经这么容不下自己,现在已经是将自己送给了一个傻子毁了自己的后半生,竟然还在害怕,进了皇室之后会给她们造成不计的威胁。
  水涟漪讽刺的笑着,送完东西过后水莲花便离开了。水莲花前脚刚刚离开,水涟漪便直接瘫坐在了地上,那日后水涟漪想过很多次,或许水莲花说的不错,这是唯一一个一劳永逸的办法了。
  明争暗斗,对于一个十几岁的女孩,那种日子真的好累。
  水涟漪踏上板凳,将白绫捆在一起。一切就绪后,脚轻轻踢开脚下的板凳。被扼住喉咙的感觉水涟漪不是第一次感觉,但那天却是她最放松的一刻。
  不知多久,水涟漪只是感觉过了半个多世纪之久。缓缓睁开眼睛,一张俊俏的面容充斥在她的视线前。
  见人醒了,男人撤开了自己的手臂。因为一些不适水涟漪猛咳着。
  男人见水涟漪已经缓缓的平息下来,才开始拱起双手“在下薛常风,当今朝代的二皇子,你未来夫君的皇兄,你现在的身份直本王二哥也是可以的。”
  水涟漪眼中的希望慢慢的变成了绝望,期初紧紧注视着薛常风的眸子,一下子垂了下去,看来此生她的命运已经算是被注定了。
  地上已经断成两段的两段白绸缎映入她的视线之内,如今这本是唯一的希望,竟也会演变成这样的结局,是上天已经打定主意,这辈子整不死她水涟漪不罢休了吗?水涟漪讽刺的笑了。
  正直风华月貌的年龄,此时的笑容不应是无忧单纯的银铃笑声吗?如今眼前的女孩子笑的倒是有几分的沧桑,也正是因为这样,薛常风多看了眼前这位“未来弟妹”几眼。
  虽称不上倾国倾城,但是细细打量,还有有一些长得不错的地方。至少她那双令人入迷的眼神就好像一朵醉菊般有着让人魂牵梦绕的感觉。
  这样说来,给自己的傻弟弟倒是可惜了。薛常风顿了顿缓缓的蹲下神,轻扣叹了一声气,拿起其中一段白绫。
  “大婚送白绫,不管是谁,不过是害怕你将来在宫中的地位,万一达到无可撼动的地步会给他们带来不可估量的威胁。所以走前送你七尺白绫,让你知道你已经无路可走。”
  看了一眼前的水涟漪,薛常风继续讲道“敢送白绫自然是想好了你死后的脱身之策,但你一死岂不是会直接中人下怀。”
  这是第一次,第一次一个人这么为水涟漪着想。想想曾经自己身边出现最亲的人的背叛,不觉间眼泪已经充斥满了水涟漪的眼眶。
  “我五弟詹台怀德,虽说名义为五皇子,却只是父皇和宫外之人的私生子,虽说那女人为父皇此生的挚爱,却也在皇爷爷知道这件事情之后,说可以留下五弟的身份,但却又直接将五弟娘亲赐死,并下诏五弟此生此世名字永不得编入皇室族谱之中,所以姓氏也只得和母亲姓詹台氏。”
  薛常风只是一本正经的讲着自己弟弟可怜的身世,却没有一丝要提到詹台怀德在智力上的问题。无论怎么说,这个弟弟是自己的父皇和他最爱的一位女人之果,对他的威胁并非丝毫没有。
  既然本需在詹台怀德那边安插一位眼线,那不如就是他未来的新娘就好,再说,看来这位水姑娘的家人对她也不是很好,不说别的,但看能将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傻子就一目了然的很。
  所以此刻便是他薛常风收买人心的最佳时刻,薛常风慢慢扶起倒在地上的水涟漪。
  “你可愿做我的眼线,我愿在登基那刻养你一辈子。”薛常风没有丝毫的避讳,深情的对水涟漪讲道。
  听到这句话的水涟漪已经愣住了,难道,他是想要给自己另外一条活路吗?她这样想着,眼中满是感激,这辈子她没有受过多少的理解,没有受过多少人的帮助,没有听过多少的情话。
  但是这一切,眼前这个人已经全部给了她,他会养她水涟漪一辈子,这是一个唯一承诺她一辈子的人,水涟漪傻了,这就是老天给她幸福的开始吗?
  “好好活着。”面对糖衣炮弹,薛常风一直熟悉的很,他继续讲着,他清楚这条免费的鱼已经要上钩了,所以在深情的背后,他轻轻的提起了嘴角。
  “真的吗?”水涟漪傻傻的问道。
  面对此刻的水涟漪,薛常风索性一把把她抱入怀中“涟漪,刚刚救下来你的那一刻,我就知道这一辈子一定就是你了,我真的好像要你活着,活着等待我成功登基称帝的那一刻来做我的皇后,涟漪你愿意吗?”
  水涟漪望着薛常风含情脉脉的眼神,一时间发愣了,第一次有人这样看着他,第一次有人对着她许下海誓山盟,第一次她还可以有一条自己的选择。
  闹了这么久,这户部侍郎府自是不会再有她水涟漪的容身之地。而她未来的夫君,浩大的王爷府也不会是她的寄托。
  是利用也好,真情也罢。既然眼前一位有权势的皇子已经对自己抛出橄榄枝,又有什么不接的到底。并且,眼前的这人无论如何,是自己已经准备真正相许一辈子的人。
  所以无论酒中是否有毒,水涟漪都打算接下。至少这是这辈子她第一次做出的一个选择,她想这个选择一辈子不会令她后悔。
  “王爷...小女水氏涟漪...”愿...
  “王爷。”还没等涟漪的愿字脱出口,一个随从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单膝跪在地上拱起双手“三公主已在外等待多时,让小的来问问姑娘这边准备的是否妥当。”
  三公主...?水涟漪眉头微微紧锁,因为从未想过要真正的嫁入宫中,所以她并没有去找闲暇时间了解,皇宫内甚至朝堂内的人员关系。
  甚至若说道当今二皇子薛常风,水涟漪都不知道他曾经的作为,如今的野心。更不要说是一位公主。
  薛常风双手背在体后,缓缓转过身。进入视线的是水涟漪房中的布局,但是想在心中的却是另外一件事情。小小户部侍郎的长女,便能撼动三公主亲自出府迎亲。
  看来水涟漪这步棋他是赌赢了,虽然薛常风并没有准确的听到水涟漪是否想要效忠自己,但是想不刚刚的那种气围也有十之八九的成率进账了,所以薛常风并不着急。
  迟疑了许久,薛常风才轻言到“一切准备妥当,让退距出新娘院子里的人,进来送新娘上花轿吧。”
  “是。”那位侍从接到命令以后,也就退出去了。
  听到薛常风的嘴中说出的这句话,水涟漪只是感觉一时间轻松了不少。不用再想,不用再问,将一切交给眼前的这位男人便好。
  其实此时此刻的水涟漪真的好想问一句,王爷刚刚说的那些话,还会作数吗?但是他始终算是没有问出口,只是笑着望着他。
  仿佛二皇子便是自己这一生的希望。看着水涟漪的样子,薛常风在一时间眼神变的有些飘渺。
  薛常风轻轻叹了口气,蹲在水涟漪的面前,看了她好久,才将她慢慢的扶起来“王爷府的奸诈小人比宫中少不了多少,明争暗斗更为寻常之事。”
  薛常风停顿了下“这一去,未来的日子你便是我的五弟妹,一定要记住辈分,不可失了礼数,落人话柄算轻,被人当做把柄才是最为严重的事情。”
  薛常风将红纱盖头缓缓的盖在她的头上,听到外面的响声,轻轻向后退了一步“万事小心。”
  随之水涟漪便随着进来的红娘和乐队出去了,出去前不舍的看了一眼站在门角处的他后,便垂眸离开了。
  第三十六章陈年旧事
  早就听说,加入皇室的规矩礼仪很多。那时候,将詹台怀德从小养大的嬷嬷,也是打得知自家小王爷的亲事后,便直接受旨住进了户部侍郎的府邸中。
  但是今天水涟漪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进来的,茫然到安静,这之中好像什么都不曾发生过,她便成为了这位王爷的挂名王妃。
  而此时此刻将她留在这儿的唯一生存下去的动力,便是而王爷。水涟漪轻轻撩开眼前的红纱盖头,看着四处喜气洋洋的装饰,贴满到处的喜字。
  水涟漪摸了摸床上大红色的被褥,微微勾起唇角,浅浅的笑了下。她想,恐怕...这是她在这个世界上还能活下去的最后的作用了吧。
  当水涟漪再次回过头轻轻抬起眸时,竟被不知何时进来的詹台怀德吓的花容失色。
  詹台怀德一步步走过来,水涟漪只是紧紧的握着手中的那把利刃。詹台怀德看了水涟漪看出了神,但是没多久他缓缓垂下眼眸,轻轻一笑,坐在水涟漪一旁叹了口气。
  “睡吧。”他轻言道后,便脱鞋上了床,背对着水涟漪睡熟了过去。
  发觉詹台怀德睡着了,水涟漪才慢慢放松了下来。她喘着粗气,将背在水袖下的匕首缓缓亮了出来,手心里的冷汗几乎沁湿了整个匕首的柄端。
  看着詹台怀德的背影,水涟漪缓缓的躺了下来,手中却一直没有肯松开那把匕首,几乎后来的每一夜,只要是与詹台怀德同眠共枕,水涟漪从来没有放下过一丝的戒备。
  每晚,压在枕头下的手总持这一把匕首。
  除了初二回娘家的那段时间,水涟漪大多数的时间都是陪同着詹台怀德呆在府中。没有多少的丫鬟,没有一个拜访的朝客。
  吃饭了边有人领着她去大厅痛詹台怀德共饮,到时间回房间了便会被丫鬟提醒,回房间就寝。但是数月来,詹台怀德仿佛没有半个侵犯的意思。
  甚至,说是在陪夫君,在家中疗养。不如说她水涟漪只是换了一个自在的地方,每日和自己的挂名夫君,在同一座府邸,过着各自的生活。
  甚至她跟自己的丫鬟说的话,都要比和自己夫君的话讲的多。
  随至后来的日子,水涟漪活的也算是自有宽敞自在的多。渐渐的她有了浓厚的兴趣,去了解这位王爷,并非是无聊。
  而是,突然那天,水涟漪发觉,这位王爷的背后或许真的有着不少的秘密。
  和那些终年陪伴詹台怀德,伺候詹台怀德长大的嬷嬷们,还有一些在这里待得年份久了一点的婢女们熟了,她们才肯告诉水涟漪,关于詹台怀德的一切。
  自那后,水涟漪才知道,原来詹台怀德并非什么皇帝和一个边外女子的私生子,说出那样的事情,只不过是皇帝还想要点脸面。
  真正的实情,不过是诸皇子的皇叔,也就是在当朝皇帝还是一位太子时的皇兄,与自己的妃子通了奸,生下了詹台怀德。
  随之,太子继任皇帝之位,并同詹台怀德的生父商议,若想保住自己儿子的性命,他就必须离开,詹台怀德的亲生父亲,为了保护住自己儿的命,便接旨,去北方终年平乱。
  而詹台怀德的父亲离开的次日,皇帝便威胁着太上皇下了所谓“挚爱”的这道旨意,孩子是他的,却又没有资格同他姓,因为他的眼中容不下一粒沙子。
  而这一切,只需太上皇承担后果。因为宠爱,更因为再也无能为,太上皇便默许了这样的事情。他想,反正自己老了,能替自己的儿子承担一份是yi一份。
  自那后,知道内情的宫女太监,还有一些朝中官员一律别灭了口。虽说最后传出来的都是被刺客抹了脖子,但是没有皇帝的应允,又有谁可以动位高权重的老臣。
  后来在宫中,詹台怀德与自己的生母,在宫中过着朝不保夕的生活。通过贵妃的策划,皇帝的默许,基本宫中没有一个人拿五皇子当皇子。
  欺压,嘲讽,毒打。这便是这对母子,在宫中常常遭受的。直到有一天,詹台怀德的生母在偶然间才听说,詹台怀德的爹在评叛乱中被暗杀。
  如今已经在送回长安的途中,皇上已经下令出殡的那一刻,詹台怀德的母亲才发现,原来,自己真的没有能保住儿子的能力。
  她将詹台怀德哄睡着了后,将所有忠心的婢女名单留给了,当年陪着自己出嫁的嬷嬷,也是将詹台怀德养大的奶娘后,便去求见皇后了。
  可是那年,哪怕是皇后那样在后宫位居权贵的人物,也是害怕会和这样的事情掺和在一起的,毕竟欺辱詹台母子的事情,是皇帝自己已经默许的。
  更不要说,当年皇后于詹台氏本来是要好的姐妹,却因为选妃和被有心人挑拨离间后,两人的情分越来越淡。
  直到那日差一点兵戎相见的局面,皇后又怎么想要帮助她呢。但是若说没有帮,那是假的,当年皇后和自己的婢女路过詹台氏母子的住处。
  见那对母子被一群太监,宫女欺负。皇后便暗中出手救助了一把,但是自那天以后,那位帮助詹台母子的婢女便平白无故的失踪了
  一直半个月后,在一口枯井中,发现了她的尸体。这件事情,皇帝并没有过多的管理多少,甚至帮那位贵妃压住了风声。
  那时候的后宫虽说她还是一位皇后,但是后宫的事情从来不归她掺和,不过是一位挂名掌管凤印的高阶女官罢了。
  如今,詹台氏便就跪在自己的门外。皇后自然是不敢见,但是自詹台怀德的父亲被刺杀后,皇后也清楚,或许现在能保这对母子一条生路,自己是不二人选。
  坐在榻上,品着温热的茶水,看着窗外的蒙蒙细雨,皇后想了许久。
  “外面怪冷的,命她进来喝口茶吧。”
  “可是,娘娘...”一旁皇后的贴身婢女,是当年眼看着自家娘娘当年帮助詹台氏母子后,自己好姐妹的下场。如今皇后却还想要帮她们母子,她怎能不劝阻。
  “不要再说了,喝口茶不会有多大的事情的。”皇后将手中的茶碗放下讲道,她是在同自己的婢女讲,更是要讲给那些皇帝安插在这里的视线。
  “是。”婢女微微屈膝,便弯着身子走出去了。
  想来,自从上次帮助詹台母子后,这些人便被内务局的人安排了过来。那时,皇后怎么可能内有察觉到,这些人都是亲身伺候过皇帝的人。
  所以,自那以后,皇后也过了许久安分的日子。一天去哪里转悠,见过几个人,同几个人谈话聊天,哪怕是自己的宫殿中,皇后都变得格外的小心了起来。
  而如今,是上天不想让自己安分。当年,皇帝还是太子,为了饥荒的事情微服私访,当时的一面之缘便深深的勾住了皇后的心。
  若不是日后,詹台氏陪自己向父母说明其中的情谊,又陪自己嫁入太子府,甘愿为了自己铲除一切障碍,做一个不起眼的侧妃。
  如今,又哪里会有自己这么高的身份。虽说后来自己荣升皇后之位,两人的关系大不如前,但是活的年岁久了,皇后也就慢慢的明白了其中的奸计。
  当年的事情,如今皇后虽说不会再去计较,但是两人的关系已经到这般,那边就是无法挽回,但是,当年的情谊不该忘的,皇后不会忘。
  不管曾经她犯过什么样子的错误,但是至少那位孩子是无辜的。
  “臣妾叩见皇后娘娘。”
  听见声音,皇后缓缓转过头,看着她一身白色素衣满身湿透,衣服上浅微的显现着一些血红,想必是最近身上受了不少的伤,的样子微微的勾起一抹和蔼的微笑。
  “起来吧。”
  闻声,詹台氏迟疑了许久,只是缓缓的挺起了身子。皇后有些愣了,但是她明白是为什么。
  “许日没见,妹妹的模样倒真是憔悴了许多,消瘦了许多,最近的日子还好吗?前些日子,我用小册子的名义,为你宫中送去了些上好的炭炉,是否比以前暖和些?”皇后讲道。
  听到皇后的话,詹台氏愣住了,但是想必上好的炉子也是被宫中那些太监宫女们拿去分了“多谢皇后娘娘还挂记着臣妾,臣妾一切都还好。”
  “恩,你好便就好。”皇后眉间皱满忧愁,但是詹台氏还是不肯起来,甚至詹台氏竟迟迟不敢抬起眸子
  “看倒是忘了,妹妹刚刚淋了雨,绿衣,快去我房中,将那件青蓝色的披风为妹妹取来。”
  “是。”随之,绿衣便走了。
  听到“青蓝色的披风”詹台时一时间愣住了,眼眶之中充斥着慢慢的眼泪,当年姐妹情两人同买了两件披风,一件青蓝色一件薄荷绿色,那时,这两件披风代表着两位姐妹的感情。
  但是当年,詹台氏没有受住奸人的挑拨,这件衣服便被詹台氏狠狠的仍在了皇后的宫殿中,竟没有想到,过去了这么多年,皇后一直都还留着。
  看着詹台氏满是泪水的看着自己,皇后便知道,她已经明白自己的意思了。见绿衣已经将披风取来。
  皇后亲自下榻,将詹台氏扶起身,将披风亲身披在詹台氏的身上“现在,妹妹可愿意陪我这个昔日旧友喝口茶?”
  被皇后扶起来的詹台氏,手紧紧的握着皇后的胳膊,情深意重的看着皇后。皇后将詹台氏扶到自己的桌子的对面。
  绿衣身为皇后的贴身婢女,自然是懂得自家娘娘的意思,见皇后坐下,便将手中另外一件薄荷绿色的披风披在了皇后的身上。
  这样两人同时披上双披风的场景,不知道已经有多少年没有再见过了,其实打第一眼皇后看到伤痕累累的詹台氏跪在外面时,便已经是心疼万分。
  绿衣一向乖巧,不等皇后吩咐便直接命人去拿了一些两人爱吃的糕点,其实期初绿衣并不知道詹台氏所喜欢的糕点,但是也是听着皇后说多了,便也清楚了。
  “本宫要同妹妹叙旧,你等就先下去吧,留下绿衣来侍奉就好了。”
  “是。”随之布满整个宫殿的宫女和太监便都退出去了。
  “曾经妹妹一直说槐花糕好吃,味道清新,口感怡人。每每我都会和妹妹争辩槐花糕再好却抵不上淡茶。”皇后拿起糕点咬了一口。
  “可现在日子过久了,突然发现着槐花糕配上淡茶才是绝佳啊味道清晰怡人,再吃更是入口即化惹人回味无穷。”
  詹台氏自是知道皇后说的是什么意思,这一句也彻彻底底的打破了詹台氏对皇后的防备心。想想当年被人挑唆的日子,再看看今日。
  詹台氏怎会不知现在他们母子,可算的上人人拒之。来皇后寝居前,便是清楚可能会受无尽的羞辱、诋毁和嘲讽。
  但是怎么让她也想不到的却是,皇后想要挽回的是她们的姐妹情。都说人只有在出事的时候才能辨清人的奸于忠。
  记得当年年纪还小,便因为饥荒一路从边关被人流冲到了长安。后来才结识了皇后,当初只是为了报答皇后的救命之恩。
  却不知后来自己竟然慢慢的沾染到了宫中后宫的晦气路子,不断的因为想要攀升而伤了皇后。所有的事情到了现在的这一步。
  但是哪怕已经到这一步了,当所有人对自己和自己的儿子避之不及的时候,她却还愿意和自己重修就好,这到底是什么福。
  “娘娘,求您救救我们母子。”好不容易被詹台氏平下去的眼泪,一瞬间蹭蹭蹭的再一次填满她的眼眶。詹台氏紧紧的抓住皇后的胳膊,将所有希望的目光毫无保留的全部投注了过去。
  皇后顿了顿,望着她这样无助的眼神,一时间竟然有一些无措。皇后放下手中的糕点,返过手握住詹台氏的手。
  “妹妹,本宫如今的身份,说好听了是当朝皇后,可说不好听的,我就是陛下养的一只鸟。按照陛下的品性,现在他能宠着本宫,但亦可以换了本宫的。本宫现在的能力,实在也是有限的啊。”
  詹台氏自是明白皇后口中所讲的,一时间眼泪竟不受控的沿着脸颊划了下来,当年若不是因为两个姐妹同时嫁给了这样的一位夫君,也不至于当初落得鹬蚌相争的局面。
  “娘娘,臣妾别无他求,可否保怀德无恙。”詹台氏略带哽咽的问道。
  皇后垂下眸子想了许久,稳了稳情绪的问道。
  “妹妹你可是想清楚了?现在孩子的父亲已经死了,你大可弃子保命的啊。虽不能说会向过去一样风光,但无论如何看在往日的情面上,陛下也会保你后半生无忧的。”
  听到这里,詹台氏显然已经清楚,皇后是和自己想到一起了,最起码现在别无他法,若想救人,必定有人一死。
  詹台氏苦苦的勾起唇角“姐姐,若是我继续活下去,不过是于这厚厚的宫墙作伴苟且半生。但是怀德还小,这是我同他父亲犯下的过错,理应我们二人去偿还。只是我怕...我怕,我去了后的日子里,怀德...”
  还未讲完,詹台氏已经哽咽到无法言语。皇后下榻将詹台氏扶起,并且紧紧握住詹台氏的手臂,缓了许久,慢慢抬起已经被泪水模糊住的眼眸,浅浅的勾起双唇“妹妹,可还愿陪姐姐赏着最后一次雨夜?”
  见皇后已经开口,詹台氏才敢释然的笑了,詹台怀德走下塌,面朝着皇后做了一个完整的跪拜之礼“臣妾詹台氏谢过皇后娘娘恩典。”
  皇后没说什么,只是一滴眼泪悄然落下,毕竟是自己的妹妹。她不知道能再做一些什么,想来这一辈子竭力护她儿周全便是了。
  次日,詹台氏上吊自杀之事,便传开了整座皇宫。而硕大的皇宫内,消息却只止于景阳宫。而问过宫女太监后,皇帝才得知,那个小孩已经被皇后带入了景阳宫内生活。
  “娘娘,皇上的龙辇快到景阳宫宫前了。”
  “乖,慢慢吃,姑姑出去一会儿回来。”看着小怀德吃的正起劲,皇后将碗勺给了小怀德,站起身,看向绿衣。
  “随我去接驾。”
  “是。”绿衣应道。
  主仆一前一后,不知忍了多久,绿衣终于开口了“娘娘,奴婢有一话,不知是否当讲。”
  “讲。”皇后讲道。
  想了许久绿衣直接跪在地上“娘娘,这烫手的山芋接不得。皇上已经有多日没有来过着景阳宫,如今那詹台氏一死,皇上便来了,定是因为那孩子啊。奴婢以为...”
  皇后转过身怒甩云袖。“放肆!”
  见皇后生气了,绿衣便不在说什么,而皇后看着整个人已经趴在地上的绿衣,竟也不知说点什么是好。
  “是这小小宫女说了一些什么不中听的话,竟惹皇后如此生气。”在门外刚刚下轿的皇帝,听到皇后一句放肆后,急忙的走了进来。
  皇后有些无措的笑了起来“臣妾见过陛下。”
  “恩,都是老夫老妻了,皇后就不用如此多礼了。”皇帝边将皇后扶起身便讲到。
  “臣妾谢过陛下”皇后将皇帝引入殿内“刚刚,我这婢女不过讲了一些入不了陛下耳中的一些家常罢了,虽是无心,但却也是那样的理,所谓忠言逆耳,话粗了。臣妾再怎么生气,不过也是自己的一些小脾气罢了。”
  “皇后如此为这小宫女开脱,莫非是怕朕替你处置了?”
  皇后宛然一笑“陛下乃一国明君,处理黎明百姓的事情都还有些心力交瘁,怎还会投注经历管理一个无名无悲的小宫女。若是这宫女真的有罪,臣妾替陛下处置就是了。”
  “娘娘饶命啊。”
  见小宫女一副吓破了胆的样子,皇帝大笑了起来“皇后啊皇后,看都把你宫中的人吓成什么样了。”皇帝低头,看着趴在地上的绿衣。
  “你家娘娘不是要治你的罪,而是再帮你脱罪呢,若是下次嘴中在没个分寸,朕就替皇后给你割了。”
  “谢...奴,奴婢谢过陛下,谢过皇后娘娘。”绿衣紧张的讲道。
  “你下去吧。”见绿衣单薄的小身子不住的颤抖,正如同那惊弓之鸟一般惊恐,皇帝讲道。
  “是,奴婢告退。”当绿衣站起来时,已经有些踉跄,但好歹也算是离开了。
  “听说那詹台氏之子来你这里了?”见小宫女已经走远,皇帝问道。
  “是,臣妾听闻詹台氏已经薨逝,见这小娃娃可怜,便带进宫中抚养,幸然也是一个乖孩子,想着就这样养下去也好。”皇后装作一副无心般的讲着。
  却不知此时的皇帝心中早已经是百般隐忍“你可知这孩子的父母是谁?”
  “臣妾明白,陛下绝的这孩子留不得,但是孩子是无辜的。”皇后跪下答道。“臣妾愿替怀德发誓,此生永不不入皇室族谱,不继皇氏之位,只求陛下留这孩子一命。”
  “皇后,你当真要养着小儿?”平复了许久皇帝问道。皇后并没有再回答什么,只是跪叩在皇帝脚下。
  “好自为之。”随之皇帝便离开了。
  自那后詹台怀德的命也算是保住了,只是那天过后,无论什么事情皇帝再也没有亲临过景阳宫。皇后自是知道此生或许和皇帝再无缘分可讲,所以便也没有去打扰过他。
  有了皇后的庇护,詹台怀德的生活,不知道比和生母在一切的生活好了多少倍。虽说皇帝再也没有理会过皇后和詹台怀德,但是只要是一个皇子该有的爵位,皇帝也尽力的都给了。
  至少,无论怎么说皇后有一句话说的不错,孩子是没错的。
  然16岁,詹台怀德便被赐了王爷的府邸,为保詹台怀德的一生平安,皇后对外宣称,詹台怀德天生有脑疾,不便于会见任何人或官员的拜访。
  而派去侍奉的宫女,也都是詹台怀德的生母所留下来的名单,和皇后自己手下的一些比较干净听话的宫女。
  也就这样,那座王爷的府邸,变成了詹台怀德的整个世界。那个王爷府邸也成为了,相对于詹台怀德来说最安全的一个地方。
  但是或许也是因为皇后想要保护他,所以直接选用了最干脆的方法便是将他直接封闭在这座王爷府中,而詹台怀德,也就是再这样的环境中长大。
  也就是这样的环境,造就了他不是亲信不会讲半个字的“好习惯”。
  自那后水涟漪才清楚,原来詹台怀德不过是和自己一样可怜的笨蛋,她有一点的想法想要去守护他,但是...那一夜二王爷,薛常风的人便悄悄的找到了她。
  偏偏又是要让她,去帮助薛常风的人去陷害王爷。那一刻水涟漪一下子清楚了,或许本就是一个错误,那时的她依旧傻傻的将所有的期望放在薛常风的身上。
  至少水涟漪想赌一把,所以那件事情她做了。她陷害自己的夫君,做到不仁不义的地步,更是差点令自己的夫君丧命,一切都是因为她的红杏出墙。
  她做了,詹台怀德知道是她,但却没有告诉任何人,更没有戒备她丝毫的意思。或许是因为自己父母的原因,所以詹台怀德自小便对夫妻这二字的定义非同一般。
  所以无论后来詹台怀德被水涟漪坑了多少次,他从未跳出来说过水涟漪半句不是。每天都是暖心的早,睡吧,等一些字眼。
  而一时间,水涟漪却是负罪感到不行。她再次去相信薛常风,但是那天詹台怀德因为自己被打的半死不活后。
  水涟漪才渐渐的清醒了过来,也是自那以后,她彻底认命,开始相信自己的相公。帮助自己的相公,保护自己的相公。
  帮他挣王位,躲开危机四伏的刺杀,躲开兵不厌诈的诡计
  直到有一天,薛常风发现水涟漪并不是像开始那么听话了以后,开始利用了水涟漪最后一次,砍了她的双腿,差点杀死自己的相公。
  正当他们反抗到最后一步时,却还是中了薛常风的奸计,令他们夫妻葬入火海,这一切的一切,水涟漪再也不敢忘。甚至说哪怕是化成灰,水涟漪也不会忘记薛常风给她和詹台怀德带来的一切。
  而这一切,都必须要让他用命来偿还。
  很多次,水涟漪问自己,若是成亲那日水涟漪没有动摇,活着在成亲前,水涟漪肯多去了解了解皇室中的明争暗斗,会不会就不会有那样不堪的结局。
  但是一切到头,若不是詹台怀德遇到了自己,或许也不会有着这样凄惨的结局。一切,终究都是因为自己的唔知。
  而如今,明明有一次重生的机会,明明她和詹台怀德都可以归隐山林,明明詹台怀德可以活着,却又是因为自己...生死不明。
  往日的记忆,一点点如同云烟消散着,水涟漪只是感觉着自己的身体在飞快的往下沉。水涟漪张开眼睛,便看到了詹台怀德的那副俊颜。
  “好...好...活...着。”
  这是詹台怀德对自己说的话,看了他许久,水涟漪满眼是眼泪,之后紧紧的抱住了他。
  “怀德...怀德,只要你活着,我就会好好活着。只要你活着!我就会好好活着。”
  正当水涟漪满是欢喜的时候,她再度睁开眼睛竟然发现自己正睡在悬崖边,横尸遍野的气氛让水涟漪有些不知所错,正当她到处找寻着自己相公的身影时,突然听到,从悬崖下传上来的一生巨响。
  “小漪!好好活着!”
  “不!”水涟漪爬到悬崖边,却再也不见他的身影,水涟漪痛哭着,突然一把利剑穿透她的胸膛,转过身,她便也掉了下去。
  “涟漪...涟漪...”
  在度睁开眼睛,竟发觉自己正站在祥云上,眺望云下更是百般的惊悚。
  “小涟漪。”
  一声熟悉的呼唤,涟漪转过头,看到身上毫发无伤的詹台怀德,涟漪一下子扑了上去“怀德~”
  见水涟漪扑过来,詹台怀德也就那样自然的抱住了水涟漪,一切如同梦幻般。却又比梦幻真实多了,因为水涟漪能清清楚楚的感觉到,此刻身边就是一个真真实实的詹台怀德。
  水涟漪牵着詹台怀德的手边走便讲道“这一定是梦,看来明天出发的时候,一定要叮嘱红姐,小心悬崖有埋伏才是呢。”
  突然水涟漪的手被詹台怀德拉住“小涟漪,若还有下辈子,你愿意同我归隐山林,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吗?”
  第三十七章谷底再生
  水涟漪看着詹台怀德看了许久,一时间竟然觉得或许一辈子,只要这样过去,她也就满足了。这是第一次,她没有再去想着复仇。
  恶人自有天收,这句话她深信不疑。所以或许复仇,本不该是属于他们夫妻的生活。
  “怀德...”水涟漪浅浅的勾起嘴角,眼中满是浓情。但还不等她说一些什么,便似乎感觉到有一股不知名的力在拉扯着她和詹台怀德。
  水涟漪下意识紧张的看向两人的双手,等到再抬起头时,却发现詹台怀德已经距离自己有着十里八丈的远,水涟漪想说一些什么,却又发现自己什么也讲不出声。
  但是距离远远的看去,水涟漪清晰的看到了詹台怀德脸上的泪水。这一切究竟是怎么一会儿事!?
  水涟漪不放弃的想要开口,但是却怎样也打不开。直到她不慎从祥云上坠落下去,水涟漪轻轻的闭上了眼睛。
  “不要!”水涟漪猛然的睁开眼睛,只感觉身体四肢到小小的关节,都在疼痛。眼睛里看去的东西,模糊到看不清。
  “你醒啦,救你可耗损了本姑娘不少的精力呢,本以为你会再睡上几日,不曾想你自己的意识倒是挺坚强的。”一旁的女孩边将捣出来的药汁倒入一旁的碗中一边讲道。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一时间水涟漪也清楚了。因为二王爷的追杀,她同詹台怀德、薛景川和红姐纷纷掉入谷底,只是大概命大,恰好被这位姑娘救了就是了。
  但是刚刚短短一场梦,便让自己清楚的回想到过去的种种事情,还真的是够可怕的。一时间水涟漪竟开始在想,她上辈子究竟是积了阳的还是损了太多的阴的,才会遇到此生这样的事情。
  两行眼泪缓缓从她的眼角划落,泪水经过伤口的地方让她感觉甚是的疼,只是水涟漪想起当初斩腿断舌之痛,想来也不过如此。
  “好啦,你先再歇着,我先去看看你隔壁房间的两位朋友,再来帮你上药哦。”话毕,那女孩便开心的走了出来,正当快要出门之时,水涟漪叫住了她。
  “敢问姑娘芳名。”
  女孩想了许久,看表情不经意间变的沉重了些,看了一眼床上的水涟漪,再次勾起唇角“姑娘客气,本人正是第7任神医鬼见愁,称我醉菊便是了。”
  说完醉菊便带着分好的药膏走出去了。水涟漪无法转头,只是听到门关上了。醉菊...神医鬼见愁。竟没想到的是,原来神医鬼见愁并非一人。
  更没有想到的是,没想到这神医鬼见愁的居所就在着幽谷之下的深渊。怪不得是神人见首不见尾,试问,既然求医定是想要保命,谁又会无缘的跳崖寻短见。
  想到这里水涟漪不禁心中感叹道,果然是神医。这次能让他们因祸得福的遇到神医,想来也是天不亡她。
  但是让水涟漪最想不透的便是不知为何会全身剧痛,甚至是,眼睛除了看东西模糊了一点,鼻子和嘴、耳朵健全以为,其他的地方都如同不再是她自己的一般的不停自己身体的指令。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不知过了多长的时间,水涟漪只是感觉自己将近耗尽了身上的所有的力气,才缓缓的转过了身。
  转身之际,她刚好看到了自己床头上方的一面铜镜,随是现在视力不好,但是隐约间水涟漪还是可以清楚的看清那张面目全非的面容。
  那是...自己?水涟漪这样反问着自己,或许丝毫有了动力,她拼了命般的爬向了那铜镜的方向。
  眼看只要手动一下便可以够着那铜镜,却不料在打破铜镜的同时,却也将一旁的一晚药膏砸碎在地上。但总归还是看到自己了,若说此时自己的面容已经是面目全非还不算准确。
  说是全身上下,已经不知道为何变的血肉模糊才是真的,上天还是不愿放过她吗?她痛哭着,怎么也无法想象,自己竟然已经落到如此田地。
  这样如同废人的自己,好不如死了来的干净。而一切到头,水涟漪也就这样的晕了过去。
  而醉菊,刚刚出了水涟漪的房门,本想去照料照料那两位病人,却不料他们也已经醒了。只是刚刚治疗好了他们,没想要就迎来了兵戎相见。
  “前辈...莫要激动,有事我们慢慢说...慢慢说。”此时此刻红姐鲜血淋淋的刀就架在醉菊的脖子上。
  “别废话!你刚刚说你是谁?”红姐激动的问道。
  “晚辈...第七任神医鬼见愁,醉菊,醉菊是也。”为了不让红姐太激动,醉菊老老实实的回答着红姐所有的问题。
  醉菊清楚的记得,当年师傅去世前说过,当醉菊年满18定会遇到有5名病人,一死两废,若有一人是在寻人,那令一人定是来寻仇。
  果然,一切都和师傅讲的一样。但是师傅却怎么也没讲,若是寻仇的来了,自己应该如何自保,只是告诉醉菊一定要小心应付就是了。
  或许当年师傅也料到,醉菊年满十八,便会香消玉殒在这世外桃源中,只是不甘心啊,她还从未离开这个地方,她还没有见过更难医的病,这样死了岂不是可惜。
  “醉菊?”红姐想了许久,当年若是此娃娃屠的她满门,那此时是这个年龄,也太不合礼数了“那你师傅是谁?”
  红姐直接将刀推进醉菊脖间一寸,醉菊一下就慌得差点哭出来。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啊。家师家师是第六任神医鬼见愁,当年神医派的朔元长老。”
  朔元长老,红姐倒是有一些耳闻,他同朔真、朔离、朔粟、朔风同为当年神医派掌门,也是第五任神医鬼见愁的弟子。
  当年神医派,连屠几门,有一师门同仁上了英雄帖,联名讨伐神医派之几大恶罪。却不料当进了神医派的门之后,早已经是人去楼空,甚至金银珠宝都不剩多少。
  据说当年,第五人神医鬼见愁在先祖面前清理门户,杀了嗜血成性的朔风,后来反被其余四弟子屠,之后神医派该去的去,该烧的烧,便也就这样百年门派落了个这样的下场。
  之后的多少年,朔真、朔离、朔粟纷纷现身,纷纷被杀。直到最后只留一个朔元不知所踪,如今竟不知原来,他也早就死去了。
  但是当年,灭门之仇,不共戴天,无论如何,今日这小娃娃也是要死定了。
  看出红姐眼中的噬性,醉菊发觉大事不妙,即刻红姐便挥起利剑。
  “喂喂喂!虽说我辈分小,但我可是就过你性命的!你师傅就教你如此知恩图报吗!”醉菊大声喊道,果然,最后红姐愣了几分神,趁机,醉菊将银针扎入红姐脑上的穴位。
  让红姐不能随意动弹,废了九牛二虎的力气,才将红姐抬到床上。醉菊气喘吁吁的将自己手中的药膏放在一旁的桌子上,之后看了红姐一言,便走到窗前将帘子拉上了。
  红姐眼神中不减的依旧是那困人心志暴戾,但是暴戾后却也还有着几分的柔情。其实醉菊说的并非不可,当年的罪行,辗转至今,她可是救了他们四人的恩人。
  若只顾当年的灭门之仇,而杀了恩人,她红姐有何那些嗜血之人有何不同。只是无论如何,当年的灭世之仇绝对不可以就这样子的不了了之。
  醉菊满满的褪去红姐身上的衣装,不出所料的事情,果然伤口有一一裂开了。醉菊无奈的看了一言红姐,伸手将药膏拿出来。
  “当年,师傅还在的的时候跟我说,对于医者来说,最难的不是看不透治不好的病,而是不肯听话不肯相信医者的病患。”说着醉菊将药膏剜出,轻轻的涂在了红姐受伤的地方。
  “前辈,别说我小,但是那些不听话的病人们多了去了,所以为了您的病情,我想还是再过两日后将银针取下,醉菊冒犯了。”
  言毕醉菊凑到红姐的跟前开始施针“虽说做事要专心不二,但是前辈这些穴位醉菊早已烂记于心,所以还望前辈不要怪罪醉菊这样边施针便聊天的做法。”
  想了许久醉菊再次讲道“十载也是因为,醉菊终年被困这山底,所以闷得慌,才会如此多话。只是前辈你想啊,若醉菊如同师傅一般,那岂不是才不好,所以也算是好事儿。”
  “不过讲道师傅,看来前辈对我们神医派一样误会很深呢。但想来你当年也是,误遭横祸,被师叔灭门的一位幸存者吧。”醉菊一遍施针一边认真的讲道。
  “要说当年,真的是有很令人不解的事情,在其中。这些东西,醉菊也是想透了也没有研究出一个所以然。但是醉菊能解释,若前辈还想给当年的事情一个真相,便请您相信醉菊一次,听最具一言。”
  话讲一半,醉菊站起身“但若,前辈依旧想要报仇。那醉菊无怨为师偿命死在前辈刀下。但是你现在实在不适合去深究当年过错,且细细疗养几日,也请等醉菊救治了最后三位病人。”
  看着红姐眼中的暴戾少了几分,醉菊也慢慢的放下心了“这药中含有一些麻草,能保住病人快速疗伤,只不过最近几日病人也会变的异常的嗜睡,但是决无大碍,前辈先好好休息吧,醉菊先行告退。”
  随后红姐的直觉便在门关上以后,全部没有了。来到第三个客房的门前,醉菊微弱的叹了一口气,便推门而进了。
  看着摊在桌子上的药物,醉菊轻轻的叹了口气“总算是把你救过来了,若不是你刚刚那一动,或许自己就不会伤的那么重。”
  看了一眼床上面躺着的人,醉菊愣了许久,继续捣鼓着手中的药材“当年师傅他老人家仙逝前说,在醉菊18岁前,定会遇到五名病人,一死两废若有一位是来寻人的那另外一人便绝对是来寻仇的。”
  醉菊沉寂了许久“师傅说的果然不错,现在你们都来了,剩下的便是醉菊将尽最大本分医好你们,所以若是你日后醒来,但是醉菊还没有医好你,那你也要乖哦。”
  随后讲着,醉菊便端着药膏走到了薛景川的窗前“师傅还说,5人当中定有两位被刀剑穿透身体五脏六腑,但即使这样,必须尽全力救活一个,所以你一定不能死。”
  醉菊拿出匕首,将自己的手腕砍伤。鲜血顺着醉菊的手臂慢慢滑落碗中,醉菊放下另一只手上的匕首,开始将鲜血于药膏搅拌。
  之后搅拌均匀了,便又在另一个碗中令砍出了一刀取血“五人必要活下三人,这是师傅当年对醉菊最后的一句话,但是现在五个人只有一个人有生存下来的可能,醉菊该怎么办!”
  或许是因为,最近取出的血过多,所以在这一碗结束后,醉菊便晕了过去。再醒来时已是傍晚,醉菊的脸上布满憔悴,干裂的嘴唇毫无血色。
  十年,整整被师傅丢在着谷底十年,醉菊却没有一刻没有忘记师傅的吩咐,所以既然缘分来了,她拼尽自己的一切,完成使命便是了。
  “既是要补血,那定是内补外补方有意料不到之效。能入神医派必定是血液和寻常人不同,要比万物生灵都要宝贵,所以只要用血加上醉菊的药房定能发挥奇效。”
  随之醉菊便将药膏均匀的涂在薛景川的伤口上,将药汤慢慢的喂给了他,最后讲上了一句“你心爱之人,其实还活着,她没有死,她需要你的保护,那位姑娘是否姓楚唤灵汐?”
  “灵儿...”突然薛景川的一句,倒是让醉菊看到了不小的希望。
  “对对对,就是那个灵儿,那个貌美如花的灵儿,她在等你。”醉菊继续讲道。
  随之受了两个时辰,看薛景川已经无恙了,便悄悄的出去了。虽说这办法不是什么好办法,但是有用就好,能救人就是一个两册,而这两位,作为医者她也只能帮到这里了。
  “哎。”醉菊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在外面放松了一阵喝了一碗补气血的汤药,便去门前喂那些准点守候在门前的小鸟们去了。
  有时,醉菊真的会想,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明明师傅有两位弟子,却将这等麻烦的事情嘱咐给了她这个最小的关门弟子。
  记得师傅在的时候,永远是自己学的最慢,可即使是这样,师傅死前还是将这些事情交代给了自己,真的在一时间,醉菊不知道,这些因因果果究竟是祸是福。
  “但是,叔父依已传醉菊使命,那醉菊定是该尽力完成,浣儿你说是否?”醉菊开心的摸了摸眼前那只雪白色狐狸的头问道。
  这十多年,自从师傅去世后,也只有这些通灵性的飞禽走兽与她为伴。曾经因为不熟地形,多次爬山,若不是这些动物,或许她早已藏尸荒野了。
  所以自那以后,醉菊更是好好的善待这些动物,不过也算是福报,至少...十多年来有它们在,并不孤独。
  而十年来,也是因为这些动物的带领,醉菊才能知晓着谷底见的美妙之处。每当上面有重病之人掉下来,这些动物们便会将病人带来。
  而每到三次,必定会有不少的飞禽走兽在醉菊家门守候,待醉菊将医治好的病人注入麻液,便再有这些动物们带出谷底。
  也全托这些动物的福分,在这十年醉菊的医术不但没有荒废,她还有幸可以研究出当年师门的镇殿之宝“髓香”,虽然作用大不祖师传下来的妙。
  但是用在那些没有医治好的病人身上,倒也是有不小的威力,只是这髓香怎么也比不上当年亲眼所见的那般神奇啊。
  不过既然自己能研制出髓香的半成品,那自是天不灭她神医派,若是不幸身亡,她房中所留下的独家医学也会留给后辈。
  所以,即使她会次日毙命,醉菊也开心,最少她终于可以再见师傅,还可以告诉师傅自己所有的伟迹。
  随后那只雪白色的狐狸叫了一声便就离开了,望着狐狸离开的身影,醉菊大声喊去“浣儿,明天见哦~”
  醉菊拿起一旁的药碗“两个时辰,想必药性已经吸收不少了,是该看看那位朋友去了。”全身溃烂,功能性器官都在不同程度的衰竭,若是只靠这些药膏和药水疗伤,也不会是长久性的方法。
  毕竟,这样皮肤大面积的出现损伤,不是每一个患者都可以乐而接受的。还是对患者说明病情,之后有她自己决定是否还要继续接受医治比较好。
  “但是要怎么开口呢?”徘徊在水涟漪门前的醉菊自问道,但就在推开门子的时候,便看到水涟漪满身是血的倒在地上,醉菊简直差点被吓到。
  醉菊急急忙忙的走上前,刚准备将水涟漪扶起身,便看到那碗药膏已经被打碎在地上,一时间更不知道如何是好。
  但是一切都可以从长计议,人命最重要。想到这里,醉菊便再次小心翼翼的将水涟漪扶到了床上。看着地上的血泊。
  醉菊其实已经料想到,必定是凶多吉少。醉菊急匆匆的走去药房,将现有的所有止血止痛消炎药一并拿去了水涟漪的房中。
  将已经被血玷染的不成样子的纱布一点点的掀开,再次拿起工具一点点的去除坏肉,直到三个时辰后,才又弄好。
  “你们三个...怎么都这么不听话,本来还能让你活着,这样一闹,你能存活下来的几率都少了三分,真实愧对师傅。”看着床上沉睡的女子,醉菊吐槽道。
  只不过,其实将这女子整个从整了一遍才发现,这女子长的也算是小巧,若猜测不错怎么也该是一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碧娇小姐。
  真的不知道,怎么会飞来如此和横祸,毁了这女子一生不说,还将这女孩与其同伴一起丢到谷底,看来外面的事情真如师傅所言,人人居心叵测,千防万防都挡不住最后的一死了之。
  不过现在让醉菊最愁的,还不是这小姐的身世,而是眼前这一瓶瓶空荡荡的药瓶。这一折腾,原本预测还能支撑上三日的药量,如今基本用尽。
  但是这小姐的伤势...还有另外几个房间的几个病人。惆怅了一夜,醉菊自己也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就这样睡过去的。
  最是那日醉菊清楚的知道,自己是因为水涟漪一声痛苦的喊叫声而醒的。
  “姑娘没事的,不是什么大碍,等我帮你上好药,只待片刻便不会再痛。”醉菊便说着,便毫不犹豫的为水涟漪上着药。
  一个时辰后,醉菊擦去额头的汗滴,见水涟漪面容也没有期初自己醒来的那般狰狞,便也稍稍的放心了。
  “姑娘可感觉轻松些?”
  水涟漪微微的勾起唇角“多谢先生救命之恩,小女子水涟漪感觉痛楚也减轻了不少。”
  这是第一次醉菊认真的聆听水涟漪的声音,如同林间鸟儿喧鸣的声音般清脆,想来也是一位佳人,若是这佳人被自己医好了,也是不小的满足感。
  “先生可是有烦心之事困扰?莫非于涟漪有关?”微微偏过头,看着醉菊愁容不展的样子,水涟漪问道。
  醉菊看了一眼水涟漪,苦苦的勾起一抹微笑“姑娘不必高称我先生,之是小女子不才,曾和家父学过一些救治人的本领罢了。”
  醉菊想了许久“我本名为醉菊,若是涟漪姑娘不觉得我难以相处,便直称名讳即可。”
  “即然醉菊不喜唤你先生,那涟漪遵命直称醉菊本命便是。”水涟漪讲着。
  然而见水涟漪如此的能说会道,又是乖巧的很,醉菊变的更是忧愁,真的是太过可惜,这样美丽,乖巧的女孩,老天竟然偏偏要回其一生。
  见醉菊不说话,水涟漪继续开口问道“不知涟漪可是否有这样荣幸,听一听醉菊所烦所恼之事?”
  看水涟漪问了,醉菊便也没有在想隐藏“五日前,醉菊发现四人倒在我门前,感觉很是好奇,便走了上去,一瞧究竟,发现竟是两男两女,两男连中穿腑之剑,两女各有不同刀伤所在。”
  在看了一眼水涟漪,醉菊站起身来,往窗前走了几步“只是有所的同的是有一男一女不知为何,全身骨肉尽断,面容也如同身体般血肉模糊,就好像被人撒了毒水般。”
  毒水...水涟漪突然想到红姐命自己护身的一瓶药水。想来也是红姐毕生所炼的极品,那时候若是水涟漪所想的不是用它灭帅,而是清除大部分的黑衣人,或许他们也不会是这样的下场。
  最终终究聪明反被聪明误,没想到将自己弄成这样的竟是自己。
  “那!那...怀德呢。”水涟漪不敢问,却最终还是着急的问出了口。
  醉菊面容变的沉着了几分,轻轻别过头“醉菊并不知你们的名字,只知道,在你身下的那位男儿,因为箭枝和剧毒的加持,已经没命了。”
  听到这句话,一行行的眼泪不断的从水涟漪的眼角留下。没...没命了。水涟漪不愿相信这句话,但是这生没想到,还是她水涟漪害死了他。
  “看涟漪姑娘如此伤心,想必,那个为你做垫子的男儿便是你夫君吧。想来,若是他知道你还能平安的幸存下来,定也会泉下有知保你一生平安无忧的。”醉菊劝说道。
  水涟漪没有再说话,因为此时此刻,她只是想要在迷茫的脑海中找到未来的路,或许她本就应该一死,却下面陪着詹台怀德,让他不会太孤单。
  但是,她不甘心,她水涟漪不甘心,那些人这辈子还能活的好好的,还能继续掩碾在别人的命上,继续这样逍遥的活着。
  可是,即使不甘她又能怎样,如今她这副面容,这副身体,不要说去复仇,若余生,她还能站起来都是一件为止的事情。一滴绝望的眼泪,慢慢的从水涟漪的脸颊滑落。
  “求先生给小女一死。”水涟漪讲道。
  一声先生倒是叫的醉菊好是心凉,醉菊低下头。
  “涟漪姑娘此刻的心情,醉菊并非无法体会理解,如今你全身筋骨,骨节聚断,肉身模糊溃烂,更大的问题是,我这小小草屋已经没有更多的药物支持到你痊愈。”
  醉菊想了许久继续讲道“但是涟漪姑娘,你真的不想手刃了对你以及同伴,做出如此伤天害理之事的那个坏蛋吗!?”
  醉菊反问着水涟漪,但是水涟漪如同一具行尸走肉“怎会不想,之是如今我这副样子,何谈复仇?何谈手刃?又何谈活下去。”
  水涟漪的声音已经绝望到了谷底,甚至醉菊都有一些动摇,觉得倒不如让着姑娘去于她夫君相遇,但是医生只能是救人命的。
  “我有办法,前些年有一位貌美的女孩,亦是被人追杀,从那牡丹亭跳了下来。当时正有一只狐狸徘徊在那里。正中不中的刚好掉在了狐狸身上,身体没有任何损害,但是狐狸却是去世了。”
  醉菊轻微的叹了一口气“虽然那女子身上有不同程度的砍伤和撕扯,但是都不足致命。只是那女子害怕惊吓,当在我门前时,心脏早已衰竭,人故已亡,但却还有救,于是我便将她留了下。”
  讲到这里醉菊坐在水涟漪的床头,只求看的这姑娘更清楚一些“她终日受血药得以生存,那时我便想或许那女子在等待有缘之人来此。所以若是涟漪姑娘还想活下去,便可以直接借那位姑娘容貌。”
  听到这里,水涟漪的眼睛好像多了几分渴望生存的希望。她的目光停在醉菊身上迟迟没有离去。
  “我...当时救了一位男子,听了他与那位姑娘的事情,他说,他与那姑娘夜晚相遇,牡丹亭相知,竹林相爱。不了在他从军,那姑娘家的人便逼着那姑娘嫁给一个从未素面的人,姑娘不从,她后娘便将她关了起来。”
  醉菊轻轻垂眸继续讲道“后来丫鬟送信到军营之中求救,那男子才从军营中逃出来,快马加鞭去寻那姑娘,却不知被姑娘的后母暗算了一道。布防在姑娘府邸四周的正是昔日在江湖男子得罪的那一行人。”
  醉菊继续讲道“后来他们拼命逃命,那姑娘为保男子命,只身引开追兵,纵身跳下这悬崖,见那男子可怜,我便在他不注意的情况下给他吃下了我研究的忘情丹,不过终究只是半成品,且不知他到底忘记了多少。”
  听醉菊讲着,水涟漪手慢慢的摸索着靠进着醉菊的手,之后轻轻将那副已经不成样的手搭在醉菊的手上,轻言道“让我替她活下来。”
  看着水涟漪的眼睛,醉菊清楚的知道,她想要这副皮囊不过也只是想要复仇,但是醉菊没有办法,这是能救她两人命的最好的办法,哪怕是复仇,像醉菊这样单纯的姑娘只是非常的清楚一点。
  只要活着就好。
  “当真?”醉菊再一次确认般的问道。
  水涟漪轻轻的眨了一下眼睛“说到头,那位姑娘不过是位可怜之人,若不是遭家里人的毒手,也不会妄断性命。虽说涟漪想要活下来,是因为想要去复仇,但是更想让那些害她的人,知道如今那姑娘还能好好的活着。”
  醉菊深深的叹了口气,心想最终尘缘不会是她所能左右的。当年,师傅去时,所说的使命,应该不过如此了,既然已经到了,那醉菊何必还要犹豫。
  “现在你的身体状况,基本除了这颗心脏,其他的器官已经全部坏死,若是不抓紧,可能连你的命醉菊也难以保住。”
  看着水涟漪期待的眼神,醉菊继续讲道“那你愿意那你的心脏交换这一切吗?”
  水涟漪有一些茫然,想了许久她问道:“若是我交出心脏,大仇是否可报?”
  “恩,必报。”醉菊紧紧的握着水涟漪的手讲道。
  水涟漪呆滞的愣了许久后浅浅的勾起了一抹微笑“我愿意。”
  “好,那醉菊即刻准备。姑娘先服下这颗丹药,睡醒了,一切自然也都会过去了。”
  看着水涟漪渐渐的睡下去,醉菊脸上的惆怅依旧是丝毫没有减弱,当初,见水涟漪全身血肉模糊的样子,醉菊便清楚这女孩必定是九死一生了。
  但是当初的师命不可违,再者,自己家里还有一位活死人,既然心脏还能用,那醉菊所能想到的便是兵走险招。
  但是换心脏的前提,就是这一颗活着的心脏必定要有足够强大的求生意识。
  第三十八章史料未然
  “楚灵汐,她叫楚灵汐。”这是水涟漪完全失去直觉以后,醉菊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
  在水涟漪闭上眼睛的那一刻,所有的一切她都不在犹豫,那些喜欢品尝鲜血味道的人,她定让他们用命相还。
  水涟漪就在这样的思绪下,慢慢的睡了过去。
  换心的医术,醉菊接近做了有整整一天之久,只不过好歹人已经救回来了,只待再好好养伤几日便也可以走出着里了。
  那夜,醉菊坐在窗子上抬头望着天上的繁星,不禁想,难道师傅当年留下的遗言便是如今?可是做了这样的事情,未来又会怎样。
  醉菊很想说不过一条人命罢了,或许不会对这个世界做出多少的改变,但是转眼间,她突然想到师父曾经告诫过她,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于此,变也没有再多乱想了。
  “咚咚咚。”正在醉菊专注观星时,突然房门被敲起了。
  “何人?”醉菊冲着门子问去。
  “在下薛景川,不知姑娘此时是否方便相见?”门外之人客套的讲道。
  醉菊怎么会不知道薛景川是谁,只是在第二次见他之时,醉菊便产生了各种的疑问...那日明明给他喂下了那忘情丹,难道是那丹药已经失效,但是不可能啊。
  想到这里醉菊直接跳下窗子,走去正门,看着薛景川有些呆愣的模样,下意识的便那手去看他的眼睛,把问他的脉位。
  第二次见薛景川的时候,只因为他那时重伤在身,所以才不便观望到自己研制的丹药的情况,但是现在的他怎么也算的上猛男壮汉,应该不会诊错些什么。
  把脉许久,醉菊右手摸着下巴,绕着薛景川走来走去。
  薛景川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姑娘...可不必再担心在下的身子,托姑娘洪福,薛某已无大碍。”
  “我自然是知道你的伤口都已被医治妥当,只是...”还没等醉菊讲话说完,最具突然意识到,薛景川竟然在开始到如今,都在声称自己为姑娘“不会吧!”
  “恩?姑娘...究竟在烦何事?是否可以告知薛某,若有所求,薛某定当竭尽全力,以报姑娘救命之恩。”薛景川有些小心翼翼的问道。
  “公子...可是真的不知道我是谁?”醉菊想了许久问道。
  和各种女生打过交道的薛景川,自是知道这话里有话,女人才不是什么好哄的生物,想了许久,薛景川回答道“救命恩人?”
  醉菊白了薛景川一眼“算了,还是明日再诊好了,公子快些去歇息吧。”
  话毕,醉菊边准备转身回房。不料,刚刚打开房门,自己的手却被薛景川抓住了“不能再等,找不到我妻的下落,薛某难免。”
  薛景川的一句话边让醉菊惊住了,妻子...二字萦绕醉菊心头,难道他还没忘?不可能啊。醉菊缓缓的转过身,打量了薛景川许久。
  想了许久,这样问道“醉菊愚昧,不知薛公子的妻子是?”醉菊话刚刚讲完,继续补充道。
  “哦!公子万不要生什么误会,只是我这谷底,虽说只有我一人居住,但常年有一些病人从崖上掉下,我想这一点公子是知道的,所以...病人医治多了,自然不知哪一位会是公子之妻。”
  听着醉菊所说的并非全无道理,薛景川讲道:“她姓楚名灵汐。”
  “好名字!只是...公子你看,我这脑子本就不太好用,十年来的病人更是层出不穷,不然...公子给我一个晚上好好想想,这位叫楚灵汐的姑娘是否来过?”醉菊想方设法的为自己脱身的讲道。
  薛景川微微探口气“姑娘无需想十年之久,她应该是三年前掉下来的。”
  “哦~三年前啊,那也不是一个多么近的时间,公子还是容小女子好好想想如何?”醉菊讲道。
  想着醉菊所说的并无道理,至少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在一时之间,想起几年前的记忆的。于是薛景川缓缓的松开了那只紧握着醉菊的那只手。
  “那劳烦姑娘了。”虽然同意了,醉菊可以去想一晚上,但是薛景川的言语中,却还是有着几分的不舍。
  “公子这一句句的姑娘叫的倒是客气了,小女不才名唤醉菊,公子大可直接唤本名便可,那今日不早了,公子还请回去好生睡一觉吧。”醉菊言到。
  “恩...好,那姑...醉菊姑娘早些休息吧,薛某打扰了。”醉菊言外之意便是简简单单的“逐客令”三字,既然薛景川已经听懂了,自是不应该再多讲一些什么。
  “天色已深,醉菊不便相送,薛公子慢走。”随之醉菊行完礼数便退回房间,将房门紧紧的关住了。
  薛景川有没有走,醉菊并不是很清楚,但是唯一清楚的一点就是,自己的那个所谓的忘情丹并没有发挥什么作用。
  只不过,是凑巧让薛景川将他上次来这谷底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若不是如此,薛景川也不会是单单忘记了自己的名字,之后还记的楚灵汐这三个字。
  只是该如何开口呢?这是醉菊烦恼一夜的事情,是应该说他的妻子已经去世,还是说她将他好朋友的一颗复仇心脏换给了他的妻子楚灵汐。
  到最后,醉菊突然在想,这一切,貌似都不如事实相告,说上次他从上面掉下来,之后其实便已经知道了自己妻子已故的真相。
  后来是自己,不忍心薛景川伤心欲绝,才会偷偷的喂给了他忘情丹,却不知道,这忘情丹半成品的功效,不过是让他巧妙的忘记的在谷底的那段时间。
  只是,若真是这样说了,醉菊实在是不清楚,薛景川到底是会将自己杀了?还是将自己剐了,抽筋断骨或许才是最正常的吧。
  毕竟在师傅曾经告诉自己的医训中,并没有说医生有资格在病人不知觉间让他吃下忘情药。
  不过,只是有真正的等想到师傅亲口所传的医训时,醉菊才真正的有想道,此时此刻就在另外一间房间的那位。
  那位时时刻刻会要了自己命的人,她可还在等着自己给她一个神医派屠杀她满门的理由。想到这里醉菊一下子真的感觉快要死过去了,或许没有谁的人生,彼此是此刻更累了吧。
  这样想着想着,醉菊便睡了过去。一觉下来竟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昨晚她究竟做了一些什么。正如往常,她哈欠连天的打开门。
  可映入眼帘的却不再是这小屋,最绝妙的风景。而是,比那小屋更加俊俏的一个男儿。但是,当醉菊想起,如今薛景川出现在这里是为何时,醉菊只是感觉,一切都不像最初那么美好了。
  “劳烦薛公子等的如此辛苦,进来坐吧。”醉菊将门打开,给薛景川让出一条路“醉菊先去煮一些饭菜,我们边吃便讲。”
  眼看着醉菊马上走出自己的视线,薛景川立刻阻拦到。“醉菊姑娘不必如此劳累,薛某只是想寻那人一个下落。”
  说白了就是,说只是为要楚灵汐的下落,所以前段时间还是昏迷状态的时候还会甘心吃她煮的东西,现在身体好了,就又不想吃喽。
  醉菊一下子脸色变的阴沉了下来,对于一个医者来讲,薛景川基本已经触碰到了那根底线。她面无表情的转过头,看了薛景川许久,想也是一个可怜人,为了爱人不吃不喝的,也没有什么错。
  想到这里,醉菊的心态一下子软了下来“你知道为了让你们三个人活下来,我费了多少的精力?若是好不容易活是活了,却开始不吃不喝,你觉得对得起醉菊吗?”
  薛景川没说什么,只是楚灵汐死了之后,一天极少饮食便已经是他的习惯,真的没想到,这一刻竟会引得一位女子如此生气。
  见薛景川没说话,醉菊迈出房门“进去等。”话毕醉菊便头也不转的离开了。
  煮饭之初,醉菊便注意到了门前的一些小鸟还有地上的黄鹂,一时间,醉菊才想起来,已经有一天之久,醉菊没有再次喂那些“朋友”了。
  想到这里,醉菊便拿着饭食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对不起啊,因为醉菊家中还有急诊客人招待,所以一时间疏忽了你们,真的很抱歉,快些吃吧。”醉菊将盛着小米的碗放在地上,对着那些一拥而上的鸟儿说道。
  不知道等了多久,一晚未睡的薛景川,就在醉菊的房间半睡不醒的坐着,只等醉菊来了,才算是渐渐的清醒了些。
  “吃饭啦。”见自居忙里忙外的端着碗筷,薛景川也走上前帮着醉菊忙活。
  这场早餐很安静,也只是等到早餐吃到一半的时候,薛景川才鼓起勇气“醉菊姑娘,很感谢您的早餐,但是那个人对我真的很重要,还劳烦您,告诉我她的下落。”
  醉菊咬着筷子,这句话和那天的他说的一样,只是,这个问题真的不是很好回答。想了许久以后,醉菊放下碗筷,正襟危坐。
  “不错,薛公子所寻的那位楚灵汐楚小姐,醉菊有医治过。”不知道是鼓了多大的勇气,醉菊才将这番话说出口,而听到这句话的薛景川,面容露出几分的笑意。
  看着薛景川的样子,醉菊真的是无法猜测,薛景川这么久来,究竟寻那姑娘寻的有多久。想来红鸾星未动前,应该也是位智勇双全的少年郎。
  可如今的形象,为了一位女子,不顾一切,糟蹋自己,折磨自己,真的值得吗?醉菊从未经历凡尘之事,但是用她理智的脑子来想,不论怎么想,怎么都觉得太傻。
  “那位姑娘,那日因为承受不住心中的恐惧,所以在从崖上落下后,就再也没有心跳的迹象,所幸当时有东西分散了她落地的重力,所以其它地方并无大碍。”
  看着薛景川脸上的一丝恐慌,醉菊低下头“但是,只是心脏停止作用,醉菊并不是没有办法医治她,所以...”
  未等醉菊讲话说完,突然房外传来了阵阵铃响声,因为这种声音并不是很平常,所以就连醉菊也愣了许久。
  “不好!”反应过来后,醉菊下意识的猛敲了一下桌子,之后急急忙忙的跑了出去。
  话听到一半的薛景川,见醉菊被一阵铃铛声吸引走,自是感觉有一些错愕,至少还有一大半的几率证明他所爱的女人还活着,所以他怎么会放弃。
  看着醉菊跑出去的身影,薛景川一同跟了上去。之见醉菊停在一间房门口,看着挂在门前的铜铃,观察了许久,便直接推门而进。
  薛景川也一同入内,而在外面吃东西的一些动物,不知是因为什么,也同着醉菊走了进去。醉菊丝毫没有犹豫的解开绑在女孩双手脉位处的细线。从一旁拿起银针按准地方,扎了下去。
  刚刚一只脚踏入房中的薛景川,只是听到了“咻”的一声,门外的铜铃便不在发出响声。薛景川边走进去一边打量着一间与众不同的房间,可谓是“机关重重。”
  所以没动一下,薛景川都是异常的小心,只是当看到床上的那位病人的时候,薛景川一下子傻眼了“小汐!”
  此时此刻醉菊并没有时间去管薛景川,只是一本正经的做着自己能做的一切,心理不禁想着:老天爷,这可是一尸两命,手下留情啊。
  看到自己心爱的女人,此时此刻竟然被扎的如同一个刺猬般的样子。薛景川一下子火了,一把抓住了醉菊正准备扎下手中银针的手臂。
  “这到底是怎么一会事!”薛景川满脸严肃,言语中充满敌意的冲醉菊问道。
  “不想让她死,你就不要打扰我!”醉菊气愤的表情只是让薛景川清楚了,现在所发生的事情的重要性,醉菊知道自己没有那个能力甩开他的手,所以只是拿着不容置疑的眼神狠狠的盯着他。
  不知道是被醉菊的气势吓到,还是被醉菊心中的恐慌所带动。薛景川下意识的松开了紧握着醉菊的手,醉菊的手被松开,再一次将所有的专注放在楚灵汐的身上。
  可是这一次,她是真的有些无措,持银针的手不停的抖动,她一次次劝告自己没事,但是紧张的心却怎么也平复不下来。
  豆粒打的汗珠,一滴滴沿着醉菊的额头滑落,茫然的她已经不知该如何是好。没过过久,她还是放弃了,双手压在床边,直称全身的力量,全部都靠在压在床边的那双手。
  醉菊粗重的喘息声,让薛景川有些迷茫无措。醉菊猛地站起转过身,轻轻垂着头讲道:“我需要幽谷生在半山腰上的白牡丹,还有崖边的紫檬草。”
  薛景川看了一旁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的楚灵汐,又看了一眼眼前只凭着仅有的一丝理智持大局的醉菊,便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幽谷山背腰的白牡丹,薛景川自是见过。只是那悬崖边的紫檬草,薛景川从未有所闻。但是醉菊怎么说也是从一这么多年,薛景川愿意去试一次,不过就是再死一次,若楚灵汐能回来,薛景川便觉得什么都值了。
  看着远去的动物,醉菊微微的叹了口气,从山顶到谷底的路程,无论什么样子的飞禽走兽,怎么样也是需要一天的路程。
  而此时此刻看着床上的那位姑娘,醉菊唯一的任务就是让她撑到药材回来。虽然醉菊不知道为什么薛景川会急急忙忙的走出去。
  但是想来少一个人,便是少一分的安静,这样的坏境,才有助于她来施展医术,想来多利少弊,醉菊变也没有阻拦。
  轻轻拔下一些,应该算是没有太大作用的银针,之后急急忙忙的走到书卷前,拿下曾经师傅给自己的所有的医书,一边研究一边治疗。
  直到发现楚灵汐有一丝丝的气息时,醉菊才慢慢的放下紧提不下的心脏。
  “这银针虽可以保你一时性命,但是针一撤你很可能立刻命丧九泉。而这阵法又不能施过十个时辰,不然必定带来无可后记的后果,所以涟漪姑娘,一切还是需要靠你自己啊。”
  话毕,醉菊将细线再次拉回来绑在她的手腕上便退出门外了。
  不久屋外便开始下起了蒙蒙细雨,还好醉菊将晒在外面的药材及时的收了回来。坐在屋檐下,醉菊一边捣着药,一边思虑着究竟何为情爱。
  曾经师傅在世,醉菊见自家的师姐,因为一个男人成痴成醉,白白毁了自己在神医派的大好前程时,醉菊便问师傅:何为情爱?
  师傅只是错愕的看了醉菊许久,之后淡然的笑了,说了一些自己至今我发理解的言语。但是醉菊心中的情爱,绝非是因为爱上一个人,或者一个人爱上自己,便会将自己的一切改的面部全非。
  因为若是这样,那被那人所喜欢的自己的一切,岂不是都不复存在,又何谈天长地久呢。醉菊淡然的舒了一口气,一时间心中竟开始抱怨,自己无聊的时候居然薛景川不见了。
  虽然刚刚施针的时候,醉菊是挺希望他走开了,甚至走的越远越好,但是此时此刻,她醉菊在这小雨前闲得发慌,他竟也找不到了踪影,只是...醉菊突然想起来,自己还有一位病人。
  于是急急忙忙的放下了手中的药材,淋着雨跑到了另外一件房中。打开门的那一刻,醉菊发现人还在好好的睡在那里,便也放心了。
  醉菊坐在红姐的床头,轻轻的拔开了,红姐身上的银针,虽说扎了这么久,但是还好不是一些紧要的穴位,只是让红姐好好的睡一觉罢了。
  见红姐慢慢的醒过来了,醉菊一时间变的更加心虚了起来。红姐有些晕晕的坐起来,见状醉菊立刻跪在地上,一时间有一些已经睡晕的红姐,再见此时已经变得更晕了
  “前辈,醉菊本不该怠慢,更不该忘记作为一个医者的责任,可是醉菊却因为其他的事情忘记前辈还在这里,真的很抱歉。家师曾教导说,丢忘,便是一个医者最不该发生的事情。但是...”
  醉菊吞了口口水“但是,实在因为有一位姑娘病情...很重。”
  醉菊越是往后讲着,越是变的没有了底气。而红姐一瞬间也是明白了,到底是怎么一会儿事。看着醉菊已经吓破胆的样子,红姐无奈的摇了摇头,将醉菊扶起来。
  “叫我红姐吧,自从师门被灭,还从没有一天是睡的如此轻松的,你是醉菊是吧,谢谢你。”红姐讲道。
  听着红姐的话,醉菊一时间懵了,自从师父走后,在没有一个人这样温柔,这样体贴的对自己讲过话。
  “红...姐。”醉菊小心翼翼的叫道,可能是因为这是第一声,所以言语中也有一些胆怯“睡了这么久,红姐你一定饿了吧,醉菊有准备午餐。”
  随之醉菊便跑出去了,看着醉菊跑出去的身影,红姐也一同跟了出去,外面正在下着小雨,看着屋外这样惬意的美景,红姐一时间心理变的更是舒畅。
  两人在没有商量的情况下,亦是决定要在着屋檐下用餐。醉菊将酒菜放在桌上。红姐只是专注的欣赏着外面的雨景。
  而红姐不动,已经两天没大好好的吃过饭菜的醉菊自然也是不敢动筷,红姐面朝檐外的方向做着,醉菊只能是乖乖的冲着红姐的方向坐着,之后婉婉的垂着头,这是神医派的规矩。
  而看着醉菊一切的作为,还有那一句句自自己醒来后,便称呼的前辈,红姐更是清楚,醉菊已经清楚了红姐同样也是行医的,只是恐怕这孩子还没猜到,红姐行的一向不是医而是毒
  “你是怎么知道,我和你是同行的?”红姐随意的问道。
  面对红姐的问题,醉菊直言不讳“从一只四位起,醉菊便发现,其中三位有吃过保命丹的迹象...再加上当日为前辈换药,看前辈常揣在身上的那几味药,便一目了然了。”
  听着醉菊的言语,红姐只是感觉眼前这女孩子小小年龄,便能关注到这些,也算得上是实属不易的一件事情。
  红姐继续问道“那...他们三个的病情如何?听你刚刚的言语,应该有一个伤的挺重的。”
  醉菊无意间有些伤身的叹出一口气“一死一废两伤,如今前辈和薛公子基本痊愈,那位姑娘...也还在看管照顾期间,但是那位去世的男士,醉菊...醉菊真的无能为力。”
  红姐倒是被这小女孩的话有些吓到,但还好自己家的小川没事儿,只是醉菊说的那位已故的,想来必定是詹台怀德了,但是一废?难道是说涟漪?
  他们平安掉下来时,红姐还记得最后一个场面,明明他们都还是很好,那...废了?有究竟是什么原因呢?
  看着红姐的表情,醉菊料想得到红姐在想什么“那位姑娘,全身皮肤均由不同情况下的灼伤,应该是毒药所致。”
  “那她现在呢!?”红姐迫切的问道。
  “她...的存活率很低,只是在她死前,决定将心脏给了一位还有机会活下来的姑娘。”醉菊讲道“现在,她同那位去世的公子,一起都在后山的山洞中。”
  “什么!?”听着醉菊的话语,红姐只是觉得太过匪夷所思。换心脏,或许这样的话,也只有神医派的人能讲出来。
  “因为当年家师去世前,便嘱咐过醉菊,说他老人家曾夜观天象,在醉菊18岁前必有大变,让醉菊无论如何要要让来的5位活三位。”
  “五位?”红姐有些诧异的讲道,一时间她真的有点懵了,一时间红姐只是突然发觉,眼前这孩子的话是越发的不可信。
  “是,就在两年前,从上面掉下一位女子,虽心死,但还好有救,醉菊便将她用白牡丹做药引的药方养到至今。后又换了涟漪姑娘的心脏,如今眼看马上要活了,不料又生出了一些事端。”
  红姐有一些不知所以然,只是静静的看着她。但是醉菊也没有更多的说一些什么。只是一时间红姐好似突然发现,那个从悬崖边掉落的女子...是否和自己的弟弟心爱的女孩有关系呢。
  纠结了许久,醉菊终于还是自己忍不住了“红...前辈!”
  醉菊突然变的怪异的样子倒是让红姐吓一跳,在刚刚见这小女孩,认认真真和她说第一句话的时候,红姐就清楚,这个小女孩不会是敢惹事儿的女孩。
  又或者不过是,这小女孩也觉得,但年神医派滥杀无辜。不论怎么说,都抹杀不掉
  第三十九章百诡针法
  雨滴顺着屋檐滴滴答答的滑落,红姐静静的观赏着眼前的雨景。要说着田园,当真有着几分的恬静,舒适,惬意,用来隐居,的确是一个很好的地方。
  怪不得当年,穷其一生也无法寻到那神医鬼见愁。若不是对这尘世已经万念俱灰,又怎么会来到这谷底。
  就算哪日仇家寻上门了,那时多多少少,仇家已经是无心寻仇,又者,哪怕侥幸寻得他们师徒,红姐猜想,若执着报仇,当年的神医鬼见愁,怕是也不会让他活着走出这崖底。
  红姐一口饮尽杯中茶,竟不知该说一些什么。哪日,刚刚清醒过来,便听到上一任的神医鬼见愁已经去世,一下子试了理性,想要迫切的要了眼前女孩子的命。
  但是,好好睡了一两日,有些东西,红姐也渐渐的看淡了,她一个活了二几十年的人,还犯不上和小辈计较。
  红姐也清楚,冤冤相报何时了。更不要说,这小辈还救了自己和弟弟的命,如今也就算是清了吧。再者,这小女孩乖巧,也正讨人喜,红姐便更没有那样的心思了。
  看着眼前女孩所作所为中无一没有在暴露她心中些许的愧疚和胆怯,甚至连正眼看自己一眼的勇气都没有,红姐悄悄笑了。
  当年糟透了的神医派,能找到这样一位单纯无邪的继承人,也是说明他们的眼光还没有那么差。
  甚至一时间,红姐在想不如就将自己的一生的所学所知一并传授于这女孩,应该也不算过分,只看哪家的本领更加的高出一筹,也算是她后半辈子的追求了吧。
  正当红姐看着醉菊,惬意的想着这些事的时候,只见醉菊偷偷抬起眸子,却在此时刚刚好对上了红姐的视线。
  红姐看了一眼已经空了的茶杯,示意这让醉菊为自己再斟一杯。反应过来的醉菊立刻拿起一直放在灶子上的水壶,轻轻的再次将茶杯酌满。
  “不知...”
  听到红姐开口,醉菊如同一直小白兔般,瞬间精神了起来。看着醉菊的样子,红姐犹豫了许久,继续问道。
  “神医派的镇派之宝‘髓香’是否在醉菊姑娘身上?”红姐问道。
  想了许久,醉菊垂下头“实不相瞒,前辈,其实在那年神医派发生内部矛盾后,髓香便丢失了,本来...师傅遗言嘱托醉菊与师姐,不准任何人向外宣扬家丑,但...”
  醉菊再次想了许久“但,不论怎么说,前辈也是‘髓香遗失案’的受害者,醉菊觉得醉菊没有理由不去清楚的告知前辈,此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或许是涉及到了师门的事情,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开始,红姐的表情一时间变得严肃了许多。听着外面雨声,滴滴答答的声音。
  红姐轻轻的松了一口气,端起一旁的茶杯,小饮一口,便将杯子放下,轻轻的闭上了眼睛。
  “髓香...乃我派独门暗器。一开始不过只是用来化尸。不曾想后来经过历历代代神医派掌门人投入的毕生所学,不断改良,才有的在师祖爷那时化骨不化皮的功效。”
  红姐看着醉菊满是自豪的讲着,便也没去打扰,只是静静的品着手心中的暖茶。
  “后来...祖师爷将掌门之位传给了师傅,诸位师叔野心注意暴露,师傅倾尽所有,好不容易平息了眼下的事态,却不料没几日便传出了,各门派一次折与神医派髓香香下,之后师傅便开始带着我逃到了这崖底,更是给予醉菊已大任。”
  听着醉菊的言语,红姐也听出了醉菊解释中的几分话外之音。不过事向红姐阐述神医派惨事外,多说了几分,那些不堪的事情不过是出在他那些嗜血成性的师叔们的手下。
  “神医派年年招选弟子,都是谨慎十分,小心百分,怎么还会发生如此,引狼入室之事?”红姐不解的问道。
  醉菊轻轻叹了口气“髓香这种奇毒,在每一年,每一任的掌门手中都有提升。但唯独在祖师爷这里停下,那年刚巧又是快要到了祖师爷大限之日,师叔们一时觉得若是停止研究髓香便对不起祖祖辈辈的基业。”
  红姐细细的听着醉菊的阐述“二,也是几位师叔觉得髓香还能达到更神奇的地步,所以不愿放弃。但是,最后不了四位师叔逐一走火入魔。而那件事情,也偏偏师傅不以为然,所以没有加入,才能避开此难,所以...”
  “所以祸不单行,才会让诸门派为你神医之乱而去陪葬。”红姐轻言道。
  醉菊想了许久,直接跪了起来,脑袋狠狠的砸在地上“当年错事...虽无醉菊半分之事,但作为现任神医派唯一弟子,醉菊愿代师受过。”
  看着此时此刻醉菊的样子,红姐之事轻轻垂下眸子,浅浅一笑。不知是该感叹这时过境迁,还是应该感谢这幽谷。
  “醉菊姑娘,起身吧。”红姐放下手中的茶杯“冤冤相报何时了,老身怎会不懂这些道理,若喋喋不休,苦的不过是活着的人。虽说醉菊你奉老身为长辈,但是却也救过老身的命。”
  想了许久,红姐提高嘴角“所以,醉菊姑娘如此,难道是想让老身恩将仇报,还是希望老身杀了你,报完师门之仇后,再自行吻剑报姑娘的救命之恩?”
  听到红姐的话,醉菊一下子彻底慌了,她怎么会是这样的意思“前辈,醉菊万万没有这样的想法啊,只是,前辈师门之仇,灭门只恨,醉菊不过想...”
  醉菊抬起头,不等说完只见红姐脸上绽开的暖笑,竟开始不知所措。
  “那醉菊姑娘,又何不知晓老身的用意。”看着醉菊有些茫然的样子,红姐轻言“这里我受下了,这仇老身自当已报,起来说话吧。”
  醉菊并非实实在在的傻,她明白红姐的意思,随之轻轻的向红姐再磕下三个头,便坐起来了。
  红姐不可否认的是,这女孩子到底也是知道什么叫做礼数周全“看着你煮的这些饭菜很是合口,再久怕是糟蹋了,赶紧吃吧。”
  见红姐拿起筷子,一直提心吊胆的醉菊终于算得上是松了一口气。开心的笑了起来,一把拿起碗筷“前辈,那醉菊便不客气了。”话毕,便开始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想来,自从三人醒来的那一刻,醉菊便没有好好的吃过一顿饭餐,趁现在,好不容易有了机会,醉菊自然是不会客气。
  看着醉菊狼吞虎咽的样子,红姐愣了许久,无奈的摇了摇头,想想她能遗忘被扎了睡穴的自己一两日,便能清楚,这两日来,她定是也不曾好好的吃过饭。
  轻夹了筷眼前的西兰花,放入嘴中咀嚼,红姐笑了,这还是第一次吃着别人为自己做的饭“手艺不错。”
  醉菊看着红姐欣然的样子,有一些发愣,但随之还是乖乖的吃了起来。
  什么叫做“好景不长”醉菊下一刻变清楚的知道了,正将饭团团进嘴中时,便听到了那阵铜铃作响的声音。而这声音,差点没有将醉菊噎死。
  听到这清脆的铜铃,红姐还以为这谷底还有其他人家,但是看到醉菊随后的表现,红姐这道,或许这铜铃并非是什么好的征兆。
  随之便看到醉菊急急忙忙的放下手中的碗筷,冒着雨跑了出去。红姐定了定神,也将碗筷放下,拿起一旁的伞便跟了上去。
  当红姐转角便不见了醉菊的踪影,看着后院西南北三面方向的屋子,红姐愣了,但是瞅着西面敞开的门,还有门上的铜铃,红姐果断的闯了进去。
  眼前的景象告诉红姐,她的直觉没有错,但是床上的人,却让她真正的震惊了,这就是令小川着迷的那位女子?
  红姐一步步的走哦过去,凑近了去看,果然算得上国色天香,但是在她脑海中浮现的下一句,便是红颜祸水...直觉吗?
  “白鬼针法。”看清楚施针的位置后,红姐不禁开口讲道“这针法名为白鬼针,实为逆天行针,每个穴位都颇为诡妙,称鬼亦诡,等闲的医者都不敢施的针法,你这小丫头倒是有点习以为常的意思。”
  此时此刻的醉菊根本没有办法,去专心的听红姐的言语,此时此刻她最担心的便是去寻找药草的动物们。
  明明若不错所错,十个时辰后才会有口吐白沫的症状,但是此时此刻便开始有休克的症状,这根本不合常理,但是关键,她该怎么下针?
  现在的情况,楚灵汐的身上不可以多差一根,或者是少了?想到这里,醉菊离开开始检查楚灵汐身上的银针。
  看着醉菊的样子,红姐摇了摇头,看来不管怎么样,这孩子再怎么将她师傅教她的东西学的融会贯通,但是还是少了经验。
  红姐从腰间拿出别在里面的药瓶,将保命丹取出,立刻放入楚灵汐的嘴中。而其中成分则有入口即化的功效,所以及时至有少量的唾液分泌,但是也足够保住她的命了。
  见楚灵汐的症状更有所缓和,醉菊才慢慢的松下一口气。
  “若不可外诊,那就要去想内服的方子,虽说你师父大概将毕生所学都传与你,但终究还是少了经验。”
  第四十章画皮换心
  “醉菊多谢前辈赐教。”醉菊微微垂下身子行礼讲道。
  看着眼前的女子甚是客气,一时间红姐竟然有一点挫败感。当年那个害自己灭门的那位神医鬼见愁死就死了,但是若不降服眼前这乖巧的孩子做自己的关门弟子,那真的很是说不过去。
  红姐浅浅的勾起唇角,扶起醉菊“孩子,我红姐也是看你这孩子乖巧,讨人喜欢,才会想要教你一些,何必多言谢呢?”
  红姐的话外之音,醉菊听得很是清楚,醉菊的脸上出现了一丝丝的诧异,但也是转眼即逝。醉菊有些尴尬的微微提起唇角。
  醉菊并不感觉红姐意思单纯,但却又不能不表情只明白字面意思的样子,至少能装傻一刻是一刻吧。
  正在尴尬之际,醉菊养的那些动物们依次跑进房中。看着她们嘴中的灵草,醉菊再也难以抑制住心中的欣喜。
  因为下雨的原因,本以为时间会有所耽搁,但是看到白狐全身湿淋淋的样子,一下子眼泪差一点溢出醉菊的眼眶,她急切的跑过去。
  轻手的拿过白狐嘴中的药材,随即药材被拿走后,白狐便倒下了。醉菊心中有一丝的愧疚,伸出手扶着白狐,只等它渐渐的睡过去。
  其实这只白狐,醉菊和它相识不过几年,却每每都甘愿为她醉菊出生入死,冒着风吹雨打和各种危险去为她采药。
  其中究竟是什么样子的原因在牵制着这只狐狸,其实醉菊再清楚不过。那年那只死去的白狐救了楚灵汐的命之后便逝世了。
  那时那只快要死的狐狸,拼尽自己最后一息力气,将昏迷在森林里的楚灵汐拖到自己家里的院门前,当醉菊发现这一切的时候,那狐狸已经是气绝身亡。
  发现楚灵汐还有一线生机之后,醉菊便开始翻阅一切可以翻阅的古书,总结各种奇针妙法,才能保住楚灵汐的一条命。
  而那时,迫于无奈,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醉菊更是不断地拿狐狸血与人血相换,只为保护住楚灵汐命。本以为会失败,却不曾想,就这样鬼使神差般的成功了。
  之后醉菊也好好的安葬了那只狐狸,也试过了许多天之后,最具突然发现,自那之后便有很多狐狸在她房门前转。
  期初醉菊是这样认为的,但是其实时间久了,醉菊便开始慢慢清楚,或许这些灵狐不过是想要悼念他们的同伴。
  想来自那时候,也过了许多时日,很多狐狸来过,又走了。但是唯有眼前的这一只,从始至终从未离开过。
  或许也只有这一只小狐狸直到,此时此刻他们同胞的血,就流在这位姑娘的身上。又或许,那只狐狸便是这只狐狸的父亲,它不过想要继续去保护它罢了。
  想到这里,醉菊微弱的叹了一口气,看着手中的药草,虽说是动物,但却有说不上的愧疚感。
  “只望姑娘早日醒来吧。”醉菊转头,看着情况已经稳定下来的楚灵汐自言自语的讲道。
  “什么?”红姐有些诧异的问道。
  这时醉菊才想起,此一时彼一时,这间小屋再也不会是只有自己的一天地了“哦。”醉菊抱起狐狸“前辈,醉菊先去熬药,这里还托前辈悉心照料。”
  红姐不知道刚刚醉菊想了一些什么,但是看着她手中的药草,红姐便能猜得到,或许眼前这位女孩的生命,对于她们来说同样不易。
  “去吧。”
  看着醉菊退去的身影,红姐转过身,一点点好好的打量着床上的女子。皮肤白皙,唇色如血,容貌精致,眉间更是透着几分的睿智。
  “想来她的眸子一定漂亮有神。”红姐握住楚灵汐的小手,从始至终,这才是她真正认认真真的看着她未来弟妹的第一次才是。
  倾国倾城,不输涟漪半分,有这样的福分让这样绝色的姑娘,做自己的弟妹,也是他们家中的福气啊,但是,怕只怕最终不过红颜祸水...
  只是好好想想,若这个女孩子真是小川的心中所爱,哪怕再次让她经历一次灭国之痛也是可以的,只要自己的弟弟可以好,一切,无论做什么都是可以的。
  不知这已经是第几日,服下汤药的楚灵汐,身体状况已经渐渐的有了起色。但是那日同鸟儿、白狐一起跑出去的薛景川却是至今未归。
  其实作为医生,醉菊还是很相信那些所谓的命数。她真的在害怕,若是因为救了楚灵汐,而搭上了另外一条无辜的性命,那她的罪恶才真的是大了。
  若不是,红姐说,她要去山中闭关多日,为师门焚香告安,几天前就走了的话,想来今天便是她醉菊死在红姐刀下的日子。
  想到这里,醉菊不禁打了一个寒颤。醉菊想了许久,还是觉得应该在红姐回来前,去山上找一找薛景川。
  哪怕是遗体,也好过她成日在这里提心吊胆的生活。想到这里,醉菊重重的点了点头,但就在刚刚起身的那一刻,门上的铜铃再一次响了起来。
  醉菊在原地愣愣的站了了许久,她实在想不到,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情况,楚灵汐还会出事。但是想破头脑,醉菊还是决定此时此刻回房间看看,是再好不过的办法。
  但是正在醉菊拎起裙子,抬脚刚刚迈上台阶时,一条碧蓝色的裙角暴露在了她的视线之中。醉菊有些愣了,缓缓的顺着裙子向上看,便看到了那个沉睡多年的女孩。
  见醉菊大惊失色,楚灵汐浅浅一笑,走上前一步,微微行礼“小女...多谢先生救命之恩。”
  一时间,醉菊真的发觉自己真的很难反过神,那身浅蓝色渐隐的长裙穿在楚灵汐的身上显得异常的好看,好比铜铃般好听的声音更是让醉菊沉醉。
  曾经,将楚灵汐救回来的时候,便一直是一身素色白裙,虽也是一副美人相,却真的比不上她此时此刻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更有仙气。
  只是想来,这样的女孩子,想来当年还在世上时,也应该出生在书香门的千金小姐,也是有各种公子千般追求的对象。
  只是想到这里,醉菊更是不太清楚,在这样一位小姐身上,到底有发生过什么了。
  但是细细想来,此时的楚灵汐真的还是楚灵汐吗?或许这女孩真正的身份也只有自己清楚了“姑娘不必言谢,救人一命,本就是作为一名医者的本分,再说了我们第一面相见,不就是说过,姑娘不必称我为先生,叫醉菊便是醉好。”
  此时此刻的楚灵汐更是明白了,醉翁之意不在酒的这句话,她望了醉菊许久,之时眼中泛着泪水,却不知更多的说什么。
  “姑娘...姑娘你不要哭啊。”醉菊向来是最见不得眼泪的人,此时此刻看到楚灵汐流泪便是更加的不知所措。
  缓了许久,定了许久的神,楚灵汐才慢慢的抬起眼眸“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本来我不应该这样逆天而为,但是若母上在上或许会原谅我的所作所为的吧。”
  楚灵汐说的话中带着一些冷刺,多着几分的哀伤和几分的自责。听完楚灵汐的话,醉菊便是清楚了,此刻,醉菊的面容上也多了几分的愁眉不展。
  楚灵汐说的没错,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这样既是大不孝的行为,也是逆天而行,但是醉菊别无选择,他们也别无选择,师傅留下的遗言,醉菊必须尽全力办到。
  虽然,醉菊不是很清楚楚灵汐她们几个的故事,但是细细想来,他们其实也没得选,必须要接受这样的安排,至少只有这样来说,对于他们才算是公平的。
  “姑娘...姑娘,可会怪醉菊,出此下策?”醉菊小心翼翼的问道。
  听到醉菊的话,楚灵汐本来想要收起来的眼泪,却是在一时间瞬间掉落。楚灵汐急急忙忙的拭去眼泪,上前走上一步,紧紧的抓着醉菊的双手。
  “先...醉菊不要介意,刚刚不过是我一时的叹息,能有再生的机会,小女子求之不得,更时应该当抱了这救命之恩,但是,此刻实在身兼重任,若是涟漪还有命回来,定会以死相报。”
  话毕,楚灵汐便跪下连磕了几个头。眼见着楚灵汐还要继续磕下去,醉菊快速的将人扶起“姑娘,真的客气了,最具不过做了一些本分之事,这几个头,醉菊受不起啊。”
  醉菊想了许久,还不等楚灵汐说话,便急急忙忙的讲道“外面天气凉,姑娘快些进去,让醉菊再检查检查是否还有问题,姑娘也是好久没饮食了,想来也是饿得慌,不如姑娘先待一会儿,醉菊先去准备一些饭菜,我们继续再进行好了。”
  醉菊一边帮楚灵汐做着决定,一遍将人往房间内拉着,直到走出房间的那一刻,醉菊才是真的放下了心中的紧张。
  或许真的是从来没有和人打过交道,所以真得,小院子一下来这么多人,让她感觉甚是心力交瘁。在一开始醉菊告诉自己,或许过些日子习惯了就好了,但是眼看着已经是两个月了。
  醉菊真的是越来越累,想了许久,醉菊还是觉得以后就待在她的这间小房子里就好,踏入世间,其实真的不算一件轻松的事情。
  第四十一章红鸾星动
  “楚小姐,此行一定要小心,一些药丸还有药谱醉菊已经全部放入了你的包裹中,钱财和干粮也都在。”看着眼前带着一个白纱遮面的楚灵汐,醉菊细心的讲着。
  “多日有劳醉菊,灵汐就此别过了。”楚灵汐微微行礼。
  醉菊还礼,之后两人便各奔东西了。
  坐在门前的醉菊只是愣愣的看着门外的事物,不知不觉间,水涟漪不应该尊称一声楚小姐,已经离开了这小院子两个时辰的时间,可是无论怎么感觉,醉菊都觉得这两个时辰,简直能称得上度日如年。
  就好像一瞬间心里丢失了什么东西,只是感觉空空的。或许真的是那些日子全顾着忙着救治帮水涟漪和楚灵汐换命了,所以每天等待醉菊的都是疲惫不堪。
  而现在,该离开的离开,该失踪的失踪,该闭关的闭关,只留她一个‘弱女子’守着这相比‘冷宫’还要冰冷的小院。
  想到这里,醉菊拼命的摇了摇头,她怎么会这么想!?曾经的她是何其的喜欢这样的生活,喜欢这别小院子,喜欢过着这样的生活。
  怎...怎的会突然有这样的想法呢?醉菊有疑似百思不得起解,或许再过些时日就会好很多吧。她这样对自己说着。
  看着缓缓走过来的狐狸,醉菊向前伸腿从台阶上迈了过去,轻手扶着这只疲惫不堪的狐狸“那个女孩子活了,就是你父亲救的那位,她已经安全的从这里离开了,你应该也会功成身退了吧,毕竟你还有自己的朋友。”
  不知怎的,醉菊说起话的声音变得越来越伤感“很感谢你陪伴的我的这么多年,你父亲泉下有知若是知道你如此为他尽孝,想来也是可以含笑九泉的。”
  醉菊将小狐狸抱在怀中,重新坐回到台阶上,这次喜欢滔滔不绝的她竟然什么都没有问,因为有些她想问的,这只小狐狸回答不了。或许,有些问题,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是否可以问的。
  虽说答应师傅的,醉菊都已经做到了。但救醒的人,迟早也是要离开了,就好像在十多年前她在荒山救的第一只小老虎,它活了,也便离开了。
  自始至终,十多年来,这个定律从未有过改变,也是十多年来,她以为她已经习惯。可是好好想想,楚灵汐已经离开,那红姐还有现在生死不明的薛景川还会逗留多久呢?
  甚至或许,没多久之后,小狐狸也会离她而去。
  醉菊并非没有想过要离开这深山之中,但是太多让她无法割舍,看着年年总有一些人从山顶掉下,年年总有人对她讲江湖险恶,年年她基本都有着几天体验着什么叫做人心不古。
  但是即使这样,醉菊还是对外面的世界很是好奇,或许是世外桃源的日子过久了,便会贪恋外面那种江湖生活,夜市小镇吧。
  醉菊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不一会一个浑身伤痕累累的人趴到了她外面大门的木门上,刚刚一只脚迈进着院子,便瞬间跪在了地上。
  不知道会是谁,醉菊只是急急忙忙的走了上去,凑近了才发现竟然是薛景川。醉菊满脸惊讶,她从未想过那一天薛景川竟真的还会回来。
  薛景川微微抬起头,惨白的脸色布满血痕,干裂的嘴唇甚至让他无法言语。他只是拼劲自己所有的力气将手抬起。
  几枝草叶进入醉菊视线,这正是她当时救助徘徊在危险边缘上的楚灵汐时,对那只灵狐所说的药草。这种药草多生长于悬崖峭壁之上,甚至有一些就长在悬崖边,若不走动物来回的路径,怕也只能徒手爬上去摘菜。
  他到底是如何做到的?醉菊只是感觉有一丝的匪夷所思,正当想问些什么的时候,薛景川就这样昏了过去。
  “薛公子!!?薛公子!!?”醉菊大声的呼唤着,见他是真的没有知觉,便使尽浑身解数,将他扛进了房间,施针上药。
  当掀开薛景川的衣服的时候,醉菊简直惊呆了。她从没有见过那个男子如此拼命。曾经从崖山掉到这里的有兵将,又侠士,又杀手。
  那时也是身负重伤,甚至还有一些人的伤比眼前的这人还中,但醉菊从没有一丝心软和心痛,只是认认真真,本本分分的做着自己医师的工作。
  但现在,看着薛景川的伤,醉菊只是突然感觉自己好像比身负重伤的薛景川还要更痛,到底是怎么了?醉菊没有办法回答自己这个问题。
  看着有些地方,伤口还溢着血,醉菊便强迫着自己不再去想,开始认认真真的施起了针。直到包扎好伤口之后,再一次从新为他换上了一身新的衣服。
  醉菊轻轻的叹了口气,看着床上昏迷的少儿郎看了许久,讲道“楚姑娘,若是真的等你药,恐怕命早就没了。”
  她的言语之中隐隐的掺杂着几分的指责,但说多了不过也是心痛罢了。醉菊看向桌子上血迹斑斑的‘血草’,若是放在平常,这些早已经被她实为废物扔掉了,但如今看着那药草,仿佛它全身渡光,比那稀世珍宝还要宝贵价值连城。
  她站起身将药草拿起,走去自己的闺房,将药草收在一个盒子之中。待醉菊再一次回到薛景川所在的房中时,只见人已经坐起来了。
  “你现在还需要静养,快躺下,快躺下。”醉菊着急的快步走上去,讲道。
  “无碍。”薛景川轻言两字,却让醉菊不知是好,既然他想坐着,那醉菊能怎么样,只是帮他从柜子中拿出多几个的枕头,让他靠在身后舒服一点。
  醉菊坐在薛景川床前,刚刚抬起眸子便是看到他依旧惨白的脸色,在上一点便是他紧紧盯着自己的那双炽热的眸子,醉菊立刻别过头。
  她怎么会不知薛景川是想做什么,但是明眼人都能看的出来,此时此刻的他不过是拼命逞强。若是现在告诉他楚姑娘已经安然离开,薛景川不拖着抱恙的身体快马追去就有鬼了。
  “哦!”想了许久,醉菊转过头“这个时辰...想来厨房给你煎的药水已经好了,我去帮你拿来,药要在刚刚好的时间喝下去才会发挥它最大的功效。”
  醉菊站起身,正想离开,手却被薛景川紧紧的抓住“还望醉菊姑娘告知。”
  薛景川发哑的声音让醉菊不知如何是好,一边是他的请求,一边是他的身体状况,醉菊实在不知如何是好。她想挣脱,却怎么也甩不开薛景川的手臂,想来这是薛景川那一生握她最紧的一次,也是仅此一次。
  斟酌了许久醉菊勉勉强强勾起唇角,转过身子“楚姑娘此刻已无大碍,倒是你,现在身上的伤一不小心便可能要了你的命,若想知道楚姑娘此时的下落,还希望薛公子可以好好配合醉菊的治疗,在这里修养小半月,在想做什么,醉菊也不会再去阻拦,公子觉得可好?”
  醉菊看的出来薛景川面容的变化,无论是怎么隐藏,当薛景川听到楚灵汐已经脱离危险的那一刻,脸上紧张的神色便慢慢的变得轻松,甚至那一抹浅笑也被醉菊捕的清清楚楚。
  心里好如受到了一万点的打击,醉菊只是感觉心里有些难过,可是她能怎么样?醉菊只是极力的掩饰着心中的难过,脸上的笑容不便,只是一直看着薛景川,之后用眼神示意是不是可以松手了。
  看明白的薛景川直接有些开心到不知所以然的将紧握着醉菊的那只手慢慢松开,之后慢慢收回,脸上挂着满脸喜悦的看着醉菊。
  醉菊用着同样的喜悦回复着此刻的薛景川,看来他是答应了自己的要求。醉菊转过身,走出屋子,脸上露出了一抹黯然。
  她小心翼翼的将药盛到碗中,再进房门前她调整了自己许久,保持着刚刚的那样的开心走进薛景川的房间。
  本以为,他会乖乖的在那里等自己。本以为,他会守着同自己的承诺。可刚刚将门子推开,醉菊便发现此时床上已经空的不见人影。
  醉菊心中一阵抽痛,一股说不出的滋味徘徊在她的心头。就好像尝到了这世界上的极苦,比自己入师门,师傅第一次给自己尝草药时还要苦。
  其实醉菊早应该想得到,薛景川那么的聪明,只要告诉他楚姑娘已经活了,想来他就能猜得到,楚姑娘已经离开。
  其实也对,那个女孩他等了那么多年,如今活了,他怎能不会飞奔着去寻她。那时的醉菊试想,或许刚刚的自己是不是应该换一种方式。
  若是就在刚刚,她不是想要留下薛景川,而是给他拿上一些疗伤补身体的药,是不是此时此刻的她会少很多的忧虑呢?
  她可是神医鬼见愁,小半月不过是那些乡村郎中需要的时间,若真的让醉菊上手也不过几个时日,便能如正常人一般的游走。
  醉菊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想走的人果然她是留不住的,那一刻的她开始更好奇的去向,究竟江湖,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
  若她身处江湖,又是否可以过得如同现在圆满,师傅总教她一句话:一个人无论身处何地,永远不得改变的便是初心。
  他们都说江湖险恶,若是她真的走出去了,是否还能保住自己的那一片初心呢?她细细的想着。不知何时脚边药碗中的汤药已经渐渐微凉。
  那日醉菊在薛景川曾经住过的房门前坐了一日一夜,或许醉菊相信假以时日或许她们都还会回来,多以后置不管她再接待过多少病人,也从来没有让他们再住薛景川住过的厢房。
  而此刻,一直沿着一条路的方向,快马加鞭的走了三天三夜路程的薛景川终于走出了那片世外桃源,只是从未想过,这世外桃源的尽头竟是一片孤荒。
  原来那个地方,也真的足够称得上是世界尽头的地方。薛景川跳下马,将马缰松开,拿马鞭重重的鞭打在马背上,看着那只马头也不回的跑向他们返回的路线。
  薛景川的心才算松了松,这条路没有尽头,甚至薛景川不确定前面是阎王殿还是回家的方向,但至少能少牵连些就少牵连一些,若前面真的是死路一条,那由他一人去赴死足以。
  至少他不可以退缩,既然楚灵汐已经和醉菊此行,那么她一般的几率都会是走进了这里面,如果真的是这样子,那现在她一个柔弱女孩子的处境可想而知。
  想到这里,薛景川看着前路,一步步的踏进了荒漠。口干舌燥,或许现在仅供薛景川饮用的只有自己身上还在不断流出的血液。
  两天度日如年的荒漠生活,薛景川不知道子是如何度过的,甚至他到底走了多远也不知道,他只是尽自己最大的力气,去给予自己一个活路。
  当醒来的那一刻,薛景川是躺在一个床榻上,四溢的炊香让他瞬间坐起,本以为不过是一场梦,但是坐起来之后,看着窗外的沙漠,薛景川才发现,他不过是被好心的人家救了而已。
  不知是该庆幸还是应该悲伤,好歹算是捡回了一条命吧。
  “少侠这是醒了,看你满身是伤,还以为你要再睡上些时日。”走进房间的是一个年迈沧桑的老妇人,一头白苍苍的头发,佝偻这身子,手中端着一碗热腾腾的汤面,行为缓慢的走去桌前。
  薛景川没说什么只是坐在床上愣愣的看着那位妇人。
  “少侠快些来吃吧,凉了就可惜了。”那位老妇人讲道。
  闻到饭香味,薛景川不顾也切的扑上去,将饭碗侩了个干净。薛景川重新打量着这位妇人骨瘦嶙峋,但刚刚自己明明吃到了肉食,一下子他明白了。
  薛景川扑通的一下直接跪在地上“在下薛景川,多谢恩人救命之恩,荆川无以为报,还请受景川三拜。”
  “哎呦,少侠。快快请起,老身怎受的你如此拜谢之礼。”还不等薛景川一个脑袋扣在地上,妇人直接一并蹲下,立刻扶起薛景川的手臂。
  “虽说老身也算是你阿奶辈分,但我贱命一条,你不过是吃了我一口饭食,不必如此,不必如此啊。”妇人讲道。
  “正因您现在和家中阿奶同辈,景川才应该拜谢,此地环境如此险恶,您愿出手相救,这便是给景川恩赐。”说着薛景川便利落的磕了三个响头。
  “哎,你这娃娃。”妇人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没再说什么,只是眼中泛着泪光。
  这位妇人,在当年可是金陵第一才女,容貌更可嘉,奈何当年被家里逼亲。为了让她顺从,家人便想直接将和自己相好的贾公子逼上死路,跳崖训了短见。
  后来哪怕她算是嫁出去了,也和娘家人决裂了,自那以后的多年,她从未归家一次,甚至哪怕爹爹病种也没有回去过,后来家里的人也心灰意冷了,爹爹死了后,便是自己的弟弟子承父业,也就当他们家里,从来没了她这号人,甚至灵位都已经置办了。
  结果父家到底是看错了人,夫君金榜题名本是好事,却又与那青楼莲香好上了。只是让妇人怎么也想不得到的是,夫君竟允诺那青楼女子说此生此世定只与那女子一人相爱相亲。
  后来为了掩盖住这件事,便趁妇人不注意的时候,婆家人将她送进了青楼,只等她染上花病,才被弃之门外。
  丢去了荒郊野岭,她奋力爬出只为杀了夫婿一家报仇,那日,她仅凭一人之力血洗了贾府主仆十号人。
  当天被衙门缉捕,后来官方放出的话是,看她已是的了花病之人,便将她发落边疆。实则,不过是娘家人偷偷的塞了钱,给了她一条活路。
  后来到了沙漠,突然他中意的那位公子竟跑出来,将她劫走。那时的妇人不知是喜是悲,妇人不知该如何和那位公子和好如初。
  但是也是那日,那位公子当晚便要了他,两人一同染上花病,她只是哭着骂那位公子傻,但是他确实非常开心。
  若不能同生,不能白头,那我们就共死就好。这是那晚公子对她说的话,自此之后他们两个就开始变得坚强,每天面临着追杀,却也是过得比从前惬意了许多。
  直到有一天,她们突然被逼到了沙漠的荒芜之境,她们的生活太平了,却也差点在沙漠饿死,还好有一个老人带着一个小姑娘的施舍。
  老人救治好了她们两个身上的已经停滞到晚期的花病,告诉他们,这里边是整片沙漠的尽头,要他们此生此世永远的守在这里。
  会有一匹马定时不停的往这座小屋运送食量,当然他们离开也是可以,但所是如此,便再也不可以回来,若想再回来,便没命可以再出去。
  面对外面的追杀,夫妻二人自是知道,此时此刻不管天下多大,能容下他们两个的也只有这里了,他们愿意遵守诺言,愿意永远守着这里。
  而知道有一天他们救助了第一个差点在这里饿死的人,他们夫妻两个才真正的明白那位老人的用意,老人守约每日如期送着食物。
  两人也就这样过着他们梦寐的日子,直到有一天,那位公子的身体突然不济,妇人跑进了马匹来的路上,才知道那位老人竟是神医鬼见愁,她请求鬼见愁救她的丈夫。
  但是鬼见愁却在气,她破坏了约定。自那之后再也没有给她们两个送过粮食,只容他们两个自生自灭,没有办法,那位公子只能拖着病体再次走出那个地方,去客栈讨吃食,却弄得只剩下一口气。
  妇人很自责,可没有办法,后来鬼见愁身边的红衣小姑娘偷偷告诉了妇人。其实她见过那位公子,当年公子从悬崖上掉落,鬼见愁救活了她,并为他算命,说其实这样的结果不是坏事。
  此生他必定被桃花所缠,死在桃花之下,也只有摆脱桃花,才有一息尚存的机会。当鬼见愁说道这里的时候,公子便猜想到,这一生妇人定不会太平。
  所以偷偷结识了,鬼见愁的老伙计,江湖称丧无常的一位杀手。很简单一个负责救人,一个负责给钱行凶,那时就连醉菊都不知道他们两个是如何成为好朋友的。
  只是听说,当年丧无常还被成为黑无常的时候,有一个和他齐名的妻子,名为白无常两人在江湖如同黑白双煞,杀人无数。
  正因这样,仇家杀到门前,丧无常差点被杀,还好他妻子为他挡了一刀。江湖传,丧无常当日便将那人切成了肉沫,蛋她的妻子也是奄奄一息。
  那是一个雨夜,神医鬼见愁再一次忍不住拔刀相助,便将她的妻子救了回来,但自那后白无常便变得弱不禁风,直到妻子死去,黑无常化名丧无常,并开始执行起当年对神医鬼见愁说好的此生相随,已报救妻之命之恩。
  所以那时丧无常也是一个深情钟,听了那位公子和他意中人的事情的之后,其实神医鬼见愁和丧无常也是商议了许久。
  医者神医鬼见愁以为这忙不好帮,但是作为杀人前一直以杀猪为生的丧无常来说,这忙必须帮,虽是个粗人,但是也至有粗人明白什么叫做情深义重。
  但是丧无常早前在开招牌的时候,便曾立下规矩,要他杀人,不然吃下他的药不然吃下他的刀,还有第三个办法便是散尽所有家财。
  因为他从未失手过,所以他才能讲出这样的话,虽然是粗人的生意,但是这些话却不是凭空而来,之所以这样,是因为丧无常自己也清楚,杀人偿命,要了别人的性命始终是不好的。
  若是坏人给他下单,便给他一个缓刑的死刑,若是那人不过被逼无奈的丧无常便会让他吃下自己的药,虽说这辈子不会因这毒药而死,但是也不会好过到哪里去,毕竟是杀人了。
  所以那位公子也不例外,抢妻回家,既然是伤了人的性命,那只有这样,至少丧无常此生还没有为任何人破了规矩。
  只不过后来,丧无常在那次任务后杳无音信,就连神医鬼见愁都不知道他是生死,但神医鬼见愁能做的,便是帮他兄弟给他们夫妻一条活路,也算无愧与他了。
  那日那妇人来求他,神医鬼见愁并非不救,只是没得救,制毒药方连丧无常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在里面放了一些什么,所以更不要谈解毒。
  也就这样公子死了,但后半生妇人也只是待在有他的地方,毕竟这个地方,是与他度过最后,也是他们此生过得最开心的一个地方。
  第四十二章久别重逢
  几十年的寂寞,无人可知,薛景川只是听着那妇人一直讲,一直讲的,或许这是他此时唯一可以做的一件事吧。
  后来临别前,薛景川又向妇人询问是否知道楚灵汐的下落,才得知在前边四五百米的地方有一个叫做三娘客栈的地方。
  只要是困在这个沙漠的人,老板娘徐三娘都能知道那人的下落。只是那家客栈也并没有看上去那么干净,一些欲谋反或者边境的细作,又或者京城被通缉的亡命之徒,基本都聚集在那里。
  而此刻的楚灵汐,便正是暂居在那里。她清楚的记得,在临行前,醉菊曾嘱咐过,若是她走到了沙漠前,不要害怕,让她继续走下去,一直走到一个名为三娘客栈的地方。
  再休息几日,她说虽然那里是一家道上人都很清楚的黑店,但是其实老板娘人根本不坏,只要报上神医老人的名讳,那里的老板娘便会全心全意的帮助她,甚至可能会送她离开这无边的荒漠。
  但是老板娘可以不防,一定要防着来自四面八方的客人,醉菊说会去那里的人,不然是被通缉的罪犯,不然就是江湖中人,最有可能遇见的便是那些边境的细作,让她待人处事一定要万般小心。
  也正是这样,虽然楚灵汐在这里歇脚三天,却从没有一个晚上安心的睡下过。虽说也没有发生过什么,但是还是那句老话,防人之心不可无,以此,还是谨慎一点好。
  “咚咚咚~”为了方便伪装自己的从容,所以蜡烛在刚入夜便被楚灵汐吹灭了。而现在已是深夜,却如此传来了阵阵的扣门声。
  楚灵汐没有说话,因为她在等门外,果不其然,没多久门外的人再也按耐不住。
  “楚姑娘啊,是我三娘啊睡了吗?”
  听到老板娘的声音,楚灵汐一时间变的更是紧张,相处三天,若是如她刚刚来的那时,她定不会如此排斥此人,只是,三天楚灵汐才发现,虽说老板娘心不坏,但是她的手上也不干净。
  不知曾经有多少位姑娘小姐,无论穷富贵贱,都曾被她从这家店卖出去过,尤其最近楚灵汐又隐约间听说事隔一年,老板娘准备重新干起老本行了。
  也正是如此,近几日来,楚灵汐每每见到老板娘,必是一副提心吊胆的样子。
  如此楚灵汐便是更不敢轻易吱声了,只听到门外的一声叹息,人便离开了。那也不知为何楚灵汐突然便熟睡过去了,那夜,是她睡的最安心的一晚。
  待午时,楚灵汐突然张开眼睛,自己检查了一遍自己的衣服,再次观望了一眼四处的东西,发现昨晚却是没有人进来过,自己才真正的安心。
  洗漱好的楚灵汐走出自己的客房,准备去大厅里面吃点东西,可刚刚走下楼梯,眼看马上就可以走去桌前,电商一份素面,却发现了正坐在楼梯前第一个桌前,细细品茶的薛景川。
  而此刻楚灵汐的面下正是水涟漪啊,所以所说不过一副皮相,但却是薛景川意中人的样子。其实本在水涟漪准备去做这件事儿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会有这样的一天。
  但是此时此刻出现,是不是真的早了些呢,虽说楚灵汐和薛景川之间的事情,并非是水涟漪亲身体会过的,但是两人的事情,水涟漪还是多多少少的清楚一点的,所以现在该如何呢?
  跑。这是楚灵汐此时此刻能想到的唯一的办法,没错,在不知道如何解释的情况下,这样的办法绝对是现在的上上策,但是就在楚灵汐刚刚转身,正准备跑回自己的房间的时候。
  “灵儿...灵儿!”转头发觉楚灵汐竟真的在这里的薛景川有一丝的难以置信,但是还好这是事实,他大声的唤了她的名字。
  随之,见楚灵汐没有回头的意思,薛景川直接一个箭步走上去,紧紧的捉住她的手腕,之后瞬间将她搂入怀中,紧紧的抱着。
  “我好想你。”无意间他脱口而出的说出了这句话,而一直在反抗的楚灵汐也因为这句话静了半分。
  不知何时泪花从薛景川的眼中泛起,没人知道曾经的他有多绝望,也没有人知道,曾经的他成日买醉有多痛苦,更不会有人清楚,他曾经有多么希望这个女孩可以活过来,而此时此刻,所有的一切竟然都已经变换为了现实,梦吗?
  薛景川难以回答自己,但是无论是不是梦,一切停留子此时此刻便是足以。
  楚灵汐用比平时大一倍的力气,直接将薛景川推开,之后便是一个响亮的耳光。毕竟她水涟漪的拥抱并不是谁都能抱得起的。
  更不要说,男女不可私相授受,给流氓占了便宜,不打回来,真的是对不起自己白白的重生了两次。
  而且自从楚灵汐刚刚见到薛景川的第一面,便能清楚地想象到,薛景川在未来对于自己绝对是一个够分量的麻烦。
  因为或许这是事上,只有眼前的这个人最是了解楚灵汐,也只有眼前的这个人,是一个唯一会拆穿自己所有全套的一个人物。
  而最直接的方法,或许除了拒绝他,直接了断的告诉他楚灵汐和薛景川并不是相识的两人或许更直接的吧,其实也是唯一的一个最是一劳永逸的一个方法了。
  而此时此刻被伙计告知,外面有人惹事匆匆蛮忙赶出来的徐三娘刚刚好看到了楚灵汐打薛景川耳光的那一幕,一脸吃惊的站在原地。
  从见到楚灵汐的第一眼,徐三娘便打定这女孩定是一个碰不得粗活过不得苦日子的千金小姐,但是却不知,这女孩却也有野性子的一面。
  见两人都不在说话,徐三年走了上去“进了三娘的客栈便是客,但是若是碰了我的人,少侠觉得,我们是应该怎么清算呢?”
  怎么也是出自老江湖的人,三娘的气势一下压住了那些还在看热闹的过路人,没有一个热在敢去盯着楚灵汐和薛景川看,每个人都安安静静的吃着自己的午餐。
  而此刻薛景川打量着眼前的这人,一时间才想起来了妇人对他讲的那位徐三娘,薛景川微微的撇起嘴角,客气的拉出了一个笑容。
  随之双手抱拳“在下眼拙,竟在三娘面前失了分寸。不过这姑娘,算我半个妻,所...”
  听到这句话,楚灵汐急忙开口“少侠怕是误会,认错了人,小女和少侠并不相识。”
  听到这句话,薛景川有些摸不到头脑,但是一遍的徐三娘却是看的清清楚楚,这样的误会,其实对于她这么一个过来人来说,再明白不过,但是她怎么也是要照顾着楚灵汐的。
  “我家姑娘的话,少侠可是听清楚了?”徐三娘看着薛景川问道。
  薛景川不知该如何开口,只是有一些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令他爱令他疼,令他难以放下的女孩儿。到头来不过是不相识?真的是他的错觉吗?
  薛景川不清楚,但是他唯一清楚的是,或许眼前这女孩,再也不是当年会唤他薛郎的那个灵儿了。
  薛景川嘴角露出一抹苦涩的微笑,直勾勾的看着楚灵汐,再也没有多说只言片语,只是那样满是心痛的看着她。
  过了许久,薛景川开口问道“敢问老板娘,你家姑娘不认我,你家酿的陈年酒是否会认我。”
  三娘微微的叹了口气,不过又是位情种,既然薛景川想要喝酒能怎么样,让他喝就是了,说着三娘便吩咐下边的人,去取酒了。
  楚灵汐没有多说什么,既然剩下的已经不干她什么事情,那现在她也没有什么出现在薛景川眼前的必要了。
  就在楚灵汐转身之际,薛景川心中有丝心疼,只是这一次他再不想看着自己所爱慕的女子背对自己而去,所以在楚灵汐迈出第一步前,薛景川也转过身,走去了自己的桌子前。
  其实,对于现在身份为楚灵汐的水涟漪来说,现在勾搭上全世界只有最后一个知心人的薛景川总归是好的,但是楚灵汐很明白自己接下来走的会是什么样子的路。
  他明明可以不必被牵扯进来,况且她又不是楚灵汐,所以何必为了一些没有必要的事情而枉送性命呢。
  回头偷偷看了一眼薛景川,楚灵汐立刻转过头,刚刚滞留在眼角的一抹依恋立刻逝去。既然重点不同,又何须结实?
  当年想来薛景川和楚灵汐能看上眼,他们定是看中了对方脱俗的一面,而如今却让他们那么纯洁的爱慕之情染上阴险,诡计,她做不到。
  小二去给薛景川上酒,那上菜的重任就不得不降落在老板娘的身上,只是还不久,离着那桌子的客人还远,徐三娘便听到了那几个过路的客人在餐桌上的议论。
  “哎,听到没老板娘刚刚称那个姑娘是她们家的。”一个身上破烂的男子讲道。
  “嗯,可能是三娘出手新搞到的吧,人家姑娘家里的人都来寻了,这姑娘竟是眼睛连眨都没眨,看来三娘的手段可是厉害啊。”一个长相粗鲁的硬汉,伸手撕下一块肉讲道。
  “不过话是说回来了,这妞是真的不错,不然给老板年赊着账,让我们哥几个帮它试试新货?”另一个男子满脸奸笑的讲着,就差口水还没随着那合不拢的嘴上流出额。
  虽然其他两个没说什么,但是显然已经对这个想法生出了一些意思,他们热火朝天的议论着楚灵汐的身材,甚至连老板娘此时此刻就在背后都没有发现。
  徐三娘将他们点的饭食放在桌子上,正准备离开时,那个光头讲道。
  “哎三娘,什么时候让你家姑娘也伺候伺候我们哥几个?价钱...”
  还不等他说完,三娘的飞刀从他嘴边,擦边而过。所有的眼神,全部都积聚在三娘的身上,而三娘只是微微的提起嘴角,太高下颚“小汐是我一位故人所托,所在给我知道你们一个个都对她抱着非分之想,那就别怪我三娘的飞刀把你的舌头留在这里和一些猪样一起炖了,哼!”
  话毕,三娘便离开了。虽然三娘清楚,这些常来她客栈的都非正人君子,但是却没想到他们如此难以驯服。
  就在三娘离开之后,那秃头拔下桌上的飞镖,向另外两人一起对了一个眼神,另外两个人就清楚是什么意思了。
  这年头还没有他们贼猫团搞不到手的女子,只要他们想要还需要管老板娘怎么想吗?刚刚不过是客气的说了声,若是给他们哥三惹急了,干了老板娘都非小事。
  “来,喝!”光头抬起酒碗,便大口的饮了下去。
  忙完的三娘洗了洗手,走出后厨,站在楼梯一旁,看了一眼楼上楚灵汐的房间,发现还是那么安静。想了许久,再次走到了薛景川的桌上,坐了下来。
  看着此时只顾饮酒的薛景川,徐三娘清了清嗓子“少侠,饮酒伤身啊,更何况你现在重伤未愈,还是少喝点为妙。”
  薛景川只是看了一眼此时此刻的徐三娘,便继续大口的喝了了起来。徐三娘有一丝的无奈,想了想,更凑近了些“你...和小汐,真的成亲了?”
  三娘的一句话,让薛景川回过了头,他看了三娘许久,眼睛中多少带了一些希望,之后微微的叹了口气。
  “那年,说好我从军后她便会嫁我,差那么一点点,就差那么一点点,她就会是我此生唯一一位妻子。”薛景川抱着遗憾讲着,随之又是一瓶酒下去。
  三娘能懂他的话,更能明白此时此刻薛景川的心情。更相信,薛景川此时此刻的言语定没有半分的虚假。
  好好想想,三娘在这里开店怎么也有二十年了,那年她十三岁便随着父亲一起打理西雀楼,却又因为父亲交友不慎才逃至这荒漠之中。
  得神医鬼见愁,才能在这里安心定居甚久,而这酒便是父亲从他长辈那边一手传接下来的,想来也是有百年的历史了,所以要说好酒,喝了这么多,此时此刻薛景川没有短片才怪。
  只是没有想到,他们的故事居然也是离奇的波折,二十年和江湖中人打了二十年的交道,三娘看人自然也是准的,从开始到现在三娘从来不认为楚灵汐是为水性杨花的女人。
  仔细想想前几天,楚灵汐带着她徐三娘和神医鬼见愁的信物来此处寻她,那信物可是当初鬼见愁说的唯一信物,若次信物一出,只要徐三娘尽力的相助,那么这一生她徐三娘和神医鬼见愁之间的账本也就算还清了。
  而薛景川刚刚说,当年他们两人约定,薛景川从军后便会成亲。所以三娘猜想,若是不错,这两个苦命的孩子,定是受了人的设计,逼着跳了崖,到了山谷内,才有幸来到她这客栈。
  这也就不难解释为什么她会的神医鬼见愁如此重视,更是不难解释为何她刚与这女孩相见之时,总是觉得她眼神中更多的是种仇恨和复仇。
  但是这两人究竟发生了什么,她真的猜不到,或许是割袍断义,或许又不过是一场刻骨铭心吧,三娘微微的叹了口气“你伤是怎么弄得?”
  “不知三娘是从何处看出我身上有伤。”薛景川直接问道。
  三娘轻笑了一声“三娘我这辈子看的人,比你看的舞剑书还要多,一进门左脚的步子便是轻了许多,无论吃饭喝茶还是喝酒,用的都是左手。每喝一口酒,脸上便是一副狰狞,眉头紧锁,我三娘的酒就这么难喝?谁会信啊。”
  说完三娘悠闲的拿起面前的茶壶喝起了茶水“还有啊,少侠一身素衣,血都快要从你那白色袍子里透出来了,我三娘虽说做的江湖生意,但是还没有人敢在我这里起血腥,你身上这么浓重的血腥味,不难猜到。”
  薛景川愣住了,想来多年以来,他混江湖的时间并不少,而现在,却被一个女人看的澈澈的,究竟是他忘记隐藏,还是因为他所认为的江湖真的有够小,他不知道,他唯一清楚的就是,此时此刻她再也不是薛景川所熟悉的她。
  “你会放弃吗?”徐三娘突然的问道,薛景川看着徐三娘,不知她是在讲什么事情“想我十三年时,也是付花容月貌的样子,还有翩翩公子许诺生生世世只爱我一人,只娶我一人,但后来,我父亲满身负债,他娘命她娶其他的女子,他也就娶了。”
  徐三年眼中慢慢的沧桑的伤心,二十年她如今依旧一人,或许是在等那负心人来着里寻她,赴约和三娘一起来着天涯海角定居。
  甚至当年,三娘为了那个男人,赌气和神医鬼见愁吵架,并约定下,若那男人来了,它们便可以去那世外桃源居住,若没有,三娘将在这里守下一辈子。
  如今一晃年二十年,多少个春秋更替。三娘怎的不明白或许现在那男子家已是三世同堂,甚至在神医鬼见愁多次邀约,让她回去,她却依旧没有离开。
  徐三娘不知自己究竟在守护什么,她所明白的就是,总有一天,那个男人她会来这天涯海角处寻她,爱她。
  三娘苦笑了一声,都一把年纪的女人了,如今还如同一个小丫头一般成天幻想一些不切实际的,倒也是有够可以的。
  “那你呢,小汐不想带你涉险,你可还愿赴那一生之约,爱她,守护她?”
  第四十三章人情冷暖
  薛景川不得不承认他从未想过这个问题,他所想过的也只有和她所爱的女子,平平淡淡的过完此生。涉险?他从未想过。
  薛景川愣了许久,随之便从口中传来了一声苦笑,薛景川大口饮酒,说道:“鄙人不知道未来怎样,更不敢许下海誓山盟的承诺,但对于爱慕之人此生定是生死相随了吧。”
  徐三娘定定的看了薛景川许久,只是感觉这男人身上,依稀着有那个她年轻时曾喜欢男子的影子。收回眼神,徐三娘下意识的拍了下桌子,便离开了。
  不敢许下海誓山盟,所许下的生死相随也带着一个不定的吧。当年所看到的,看不到的,或许就是未来所谓的注定吧。
  又是一个深夜,三娘再次将被褥送进楚灵汐的房中。其实店里岁言碎语的咂嘴多,三娘很清楚,从第一天一个温文尔雅的碧家姑娘,到这两天来满是防备于一身的女子。
  三娘是江湖人,她自是所有的都能看在眼底。她没有办法遏制,那只能去做让这姑娘去自己分辨,何为好什么为坏。
  然而这一切并非全为无用功,至少今晚第一次楚灵汐给徐三娘打开了房门。
  “入夜了,天总是冷了些,我给你取了些被褥,别着凉了,姑娘家啊,落上一身病总是不好的。”说着三娘将被褥给楚灵汐放在床上,随之想了许久,三娘扭捏的转过身.
  “嗯...这些...不是什么好物件,但是只要还能取暖就没有失它作为一个物件的价值,所以还希望姑娘不要嫌弃才是。”
  怎会不是什么好物件,虽然楚灵汐曾经不能好好先用好东西的人,但是上等的蚕丝被和羽绒褥楚灵汐还是可以认出来的。
  只是恐怕,三娘口中所说的不好不过是在指这批上等货的出处,其实好好观察观察这里的陈设,和环境,仔细推测推测便能想到这里所用的,大部分不过是打劫过路的商队。
  但这建在沙漠的客栈,又哪会是那么容容意意就能被支撑起来的,若是不再考过路的商队讨点生计,那恐怕这家店也不会有现在人尽皆知的模样。
  在薛景川来前,楚灵汐并不是很能确定徐三娘究竟是真的想对自己使坏心眼,还是一切都发自肺腑,但是已经过今天薛景川一闹,楚灵汐对徐三娘的心结仿佛一应而解。
  今天的三娘让她不觉得想起了,在幼年时期的王奶奶,也是在她进了水家的门之后,最后一个真心实意对待她的人。
  楚灵汐还记得,那年生母病重,恶疾缠身。甚至那时候的母亲下铺都成了问题,无奈之下,她只得待母亲做下决定,遣散了府邸的所有的家奴。
  但那个时候也不过是顶住了一时的饥饿,后来正在楚灵汐在犹豫要不要抵了这已经多年失修的府邸时,却被母亲否决了。
  楚灵汐永远都忘不掉那年,母亲哭喊着从床上摔在地上,乞求着身为女儿的她,不要卖掉她父亲留给她母女二最后的念想。
  她承诺母亲,无论再怎么穷,再怎么难,也不会再生第二次卖掉房子的念头,也就在那一句之后,她的母亲便瞬间咽气了。
  那时候的楚灵汐不知道,当时的自己这样讲究竟是对是错,楚灵汐只是在懊悔,懊悔自己不是一个男儿身。
  因为若自己真的身为男儿,或许母亲就不会死在那样的枯宅之内,或许自己的爹爹就不会弃她们母女而去。
  若是男儿身,或许难爬没有父亲,他也能带着母亲好好的活下去,可是又有什么用?那几天,母亲下葬。
  楚灵汐将近用掉了自己全身所有的家当,甚至当掉了几个侧室,客房的家具,以及值钱的首饰,这一切,只是为了给自己的母亲一个风光的葬礼。
  而散尽所有的财务,楚灵汐依旧保留住了那张承诺了母亲的地契,哪怕之后的几天她差点被饿死,也没有卖过那张房契。
  甚至后来不管刮风下雨,哪怕是露宿街头楚灵汐也从来没有回过那个家,她很清楚,那里,永远都不会是她的家。
  后来有一天她差点露死街头,却不知是该庆幸还是还哀怨的碰上了一场偷钱风波。
  那日已经有两三日没有吃过东西的楚灵汐摇摇晃晃的走在街上,而此时一个飞奔而来的小偷,发觉可能已经跑不走了,于是直接将银两丢给了刚刚撞倒的楚灵汐身上,便就此逃之夭夭了。
  被撞在地上,楚灵汐缓了许久,只感觉怀里有一个沉甸甸的东西,直觉让她鬼使神差的打开了那个袋子,就在一时间他发现,里面竟然是一袋子满满的元宝。
  楚灵汐满脸吃惊,心中很是开心,她以为是老天开恩,开始可怜她这个时运不济的“千金小姐”。
  但也就在她刚刚拿出其中一个元宝的时候,却被失主抓了个正着。那时候的楚灵汐还小,并不是很清楚这一袋子元宝的来处,她只是非常的清楚一件事情,这就是上天开恩,是她逆转命运的开端。
  “你这小丫头,好的不学学坏的,怪不得你老爹都跟别的女人跑了路,我看你娘亲八成也是因为有你这样的丧门星,所以被克死了吧。”失主咄咄逼人,几乎每句话都戳中了楚灵汐的痛楚。
  楚灵汐从不屑与这种人去争辩,只是拿着恶毒的眼神看着他,之后大口的咬在了你男人的手腕上。
  正准备跑开,却又在跑开的同一时间被抓了回来“你这小小女娃也真够恶毒的,当初你娘下葬花了那么多银两,我早感觉不对劲了,只是我家娘子说别人家的事儿我们不好多说,我才放过了你,想来那时候的银两也是你偷来的吧。”
  楚灵汐愣住了,虽然那时候的楚灵汐还是个孩子,但那时候她不过在想,自己的娘亲一辈子没有跟着暴富的父亲过上什么好日子,死了总要风光一把,所以才散尽身上所有的银两去安葬母亲,却不曾想或落下如此的非议。
  其实眼前这男人,楚灵汐并非不识,她记得那年母亲彻夜大哭,第二天好不容易有了些精神的面貌,当晚这男的便进了家门,说了好多的风凉话。
  那时楚灵汐实则并不知男人所谓何意,但自那时候以后,楚灵汐便再也没有见过自己的父亲,后来自己的母亲便成为了很多人背后议论的话题与焦点。
  曾经她们母女两个也曾经反抗过,但是俗话说唾沫星子还能淹死人,只凭她们母女二人的微薄之力,又如何能堵得住众人议论纷纷的口舌呢?
  甚至,那个时候的楚灵汐也恨过自己的爹爹和娘亲,若不是她们或许自己也不会在小伙伴面前尽失言面,也不会受到小伙伴们的欺负,那时候的楚灵汐记得很清楚,那时候的楚灵汐一位所有不好的日子都是她所爱的爹爹和娘亲给她的。
  所以她恨这两个人,甚至在很多人面前,她也曾说自己不是这个女人的女儿,他没有这样不堪,这么不爱自己的娘亲。
  云云众口,自那之后楚灵汐突然发现,开始议论自己娘亲的声音越来越大了,后来这个男人再一次敲响自己的家门,这一次并非是要假借帮助之名,去糟蹋母亲。
  而是直接做出了很多不良的行为,那个时候楚灵汐记忆深刻,这个男人当着年小的楚灵汐的面,就像糟蹋了她的母亲。
  那时候男人的逼迫连楚灵汐都害怕了,但是她的母亲却是以死明志,或许那时候被舆论逼成那个样子的娘亲真的只想一死了之吧,又或许她的母亲不过是想要拼命的保住一个女人最重要的东西。
  但无论如何,就是那晚,她的母亲赌对了,她以为自己的母亲不害怕,但是在那男人被逼退以后,她娘亲手中的刀子便顺势掉落了,之后便是那双冰凉的手掌,紧紧的抱住了楚灵汐。
  那时候,他娘亲的口中只是不停的再说,不要怕,不要怕...但是娘亲停不下的颤抖,楚灵汐感觉的却是真真的他知道其实母亲已经开始在害怕了。
  一种莫名的感觉,楚灵汐便大声的哭了出来,之后她的母亲也再也控制不住,大声的跟着她哭,那晚的惊心动魄,楚灵汐再也没有忘记过。
  还有那时候想要侵犯她母亲的那副嘴脸,楚灵汐也再也没有忘记过,没想到直到现在,这男人依旧是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居然还在栽赃。
  他应该看的清楚,刚刚偷他钱包的人,明明是一个七尺男儿,现在却抓着一个瘦弱不堪的小女孩不依不饶,真的很是让人气愤。
  楚灵汐已经清楚的记得,当年母亲教过她,善恶有报,生活总是充满着善良,所以在那一刹那间,楚灵汐始终的相信着迟早会有人来帮助她。
  若真的如此,那此生这位恩人,楚灵汐便是用一生为奴的承诺来回报。
  也就是在此时此刻,突然楚灵汐一下子绝望了下来,因为他发现,一旁卖糕点的那家老板已经推着自己的小车子准备离去。
  或许他不过是要准备收摊回家了吧?又或许不是过是想为给自己少找一些麻烦?
  这家糕点店,楚灵汐很熟悉,是母亲最喜欢的一家,也就开在他们家的对面,所以每每买起来很方便。
  听母亲曾经对楚灵汐讲,当年她的爹爹便是靠着桂花糕将她的娘亲追到手的。但是后来,所有发甜的桂花糕不过是应征了当年所有苦涩的回忆。
  而这家糕点店的老板,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知道她的娘亲喜欢自家的糕点,所以总是很照顾她们家的娘俩个。当年的事情发生的时候,也只有这一家从没说过一句关于楚灵汐一家的咂嘴事儿。
  楚灵汐一直以为,这一家人始终对待自己是真心实意的,但是如今呢?又是什么情况?刚刚正在快要被饿死时,楚灵汐想回来看看自己家里最后一眼,那时正好看到了在和隔壁包子铺说话的糕点店老板,或许是没有看见楚灵汐。
  所以并没有让她上前,如同以前一般给她两块糕点吃,但正当她准备回家的时候,一个小偷撞倒了她,天晕地旋的她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很清楚一件事情,这家糕点店的老板一定是目睹了整件事情的关键人物。
  可是偏偏现在要离开,不过就是想要少找一点麻烦,至少与其帮助一个无权无势的女孩和一个官大气促的人杠,倒不如少给自己找些麻烦为妙。
  其实好好想想也是,当年她和母亲被全镇子里的人去议论,他没有掺和,不过是想少惹一些事情,而当年的他没有掺和,如今的他又怎么会说一些什么呢?
  但是楚灵汐依旧是不肯放弃的直勾勾的盯着那个老板。可能是发掘到身后的眼光,老板回头看了一眼,对上了楚灵汐的眼神之后,又立刻推着车里离开了,或许是因为愧疚吧。
  但是那时候的楚灵汐很清楚,若连那家店的店长都不想帮助自己,那可能她这次真的是死定了吧
  正当楚灵汐愣神之时,那男人继续讲道“还不承认,当初偷了那么多钱,佯装给你母亲下葬,谁知道你这丫头按了什么坏心思,说钱是不是还在你身上。”
  其实明理的人都能看的明白,这一下子想来今天是不会绕过的楚灵汐的,许多人只是默默的为楚灵汐感觉可怜,却没有一个人能站的出来,再加上楚灵汐一句话都不曾开口讲过,若是不小心得罪了什么权贵,有哪是他们这种贫民消费的起的。
  其实说多了不过那一句话,多一事不如省一事。
  而此刻楚灵汐之言不发的样子可是气到了现在的那个男人,曾经他怎么也算得上一方地上的地头蛇。
  不要说小姑娘,就算一个砍柴瘦骨嶙峋的老人,见了他都要喊上几句好汉绕面,现在楚灵汐却是这样一幅硬朗的样子,他自然是气不过。
  “不说话是吧,不说话我们就去见官府,到那里,县府大老爷给你动了刑具,我就不信你这丫头还不招。”男人一副贼眉鼠眼的样子讲着,看楚灵汐紧紧的咬着下嘴唇还是不想说什么的样子,男人大喝一声“走!”
  “哎,一个小女孩,大爷不然你也就放过她吧,有了这次,想来这娃娃不会再有下一次手脚不干净的行为了。”实在看不下去的一个人,替楚灵汐讲道。
  “对啊,大爷,她娘亲才死没几天,就当积点阴德放过她吧。官府...那地方一个小娃娃还是去不得的啊。”一个路过的妇女,得知了中间的误会,同样为小女孩求情道。
  其实这一切,称误会还是小了一点,明明就是冤枉,可是谁都是要在这地方生活一辈子的人,或者有些的人已经有了三世同堂,哪怕是同情,却也怎的不敢去招惹这些疯子。
  但若说要闹到衙门,对一个无辜的小丫头来说,始终是重了点。
  随之围观的所有人,便开始众说纷纭。通过楚灵汐娘亲领教过这帮乡亲唾沫功力的男人,自是在一时间有些慌张了起来,但是能怎么办,若是说了这么多,现在让他随随便便放了这女孩,他岂不是很没面子,没面子又怎么谈再这镇子里立足。
  何况,当年他想戏弄楚灵汐娘亲不成,差点被阉,那时吃了哑巴亏之后的债务便没有讨回来,有句话说,父债子偿,此时此刻,也就当这女孩替她那短命的娘亲换了债吧。
  至少,这女孩,他今天说什么,也不会放过的,男人拿出背后的小刀,指着刚刚为小女孩说清的那男人“黄金前两,不然留下你的命,不然你替他还了钱,就算还债了怎么样啊!?”
  简直是恶霸,一个小小的袋子里不过装着十两的银子,何谈黄金千两这分明就是在讹钱,简直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嘛。
  男人气不过,但是确实实在无能为力去帮这个丫头,在别人的拉拽下,只得离开了此时此刻的敏感的地方。
  那一刻,楚灵汐深深的感受到了什么叫做欲哭无泪,本想自己会饿死,却不知死前竟然还要经历牢狱之灾。
  见没有人敢发声,男人嘴角微微的翘起,这一刻的威严,他真的满意了“看来你爹娘是管不了你了,今天老子就待你那短命的娘亲和无能的爹爹好好的管管你。”
  见没有人能管得了他,男人说话的方式更是粗鲁,虽然没有人看的惯此时此刻这个莽夫的样子,但是那能怎么样,莽夫手中拿着的可是刀,俗话说刀剑无眼,那可是能要了人命的东西。
  他们只是平民,真的还没有为了一个路过的小姑娘,配上整个家里妻儿老小命的必要,所以此时此刻,没有一个人能绑的了楚灵汐,然而楚灵汐不走男人便去踹他打他,使劲的揍她。
  不过是一个小女孩,所有的人,都难以想象,眼前的这个男人,究竟怎么的能对一个小女孩下的了如此重的手,难道他的家里没有自己呵护的宝贝女儿那?
  想想这女孩还真的是够凄惨的,爹丢下了可怜的孤儿寡母,娘亲死后,还要被这样的起伏,或许此时此刻只有当铺的人知道,那些所有的钱不过是楚灵汐散尽家财换来的。
  但是这些正义却没有任何一个人能说的出口,看着女孩浑身的伤口和血迹斑斑的衣服,看不下去的人,便只能就这样离开了,至少还有一句说的是眼不见心不烦吧。
  眼看着小楚灵汐已经徘徊在阎王殿的门口,但却依旧是没有一个人敢是站出来。至少,没有一个人,看着离自己家门越来越远,楚灵汐越发的绝望了起来。
  无助的她,正以为这将是她整个人生的终止时,一个年迈的老人,步履蹒跚的走出来“站住!”
  男人下意识的站停了,反过神后,正想看是哪个不长眼的在碍事儿的时候,老人再次开口说道“放开那个孩子。”
  老人气场全开,满是威信的样子,站在那里,相比之下,明眼人一下便可以识清两人之间天与地的差别。
  刚刚扶着老人出来的中年男子,听到老妇人发话,直接下意识将楚灵汐抢了过来,护在自己的身后。
  而这一举动,更是开始让男人气了起来,他愤怒的转过身,想着如果今天不闹出一点人命来,他都觉得对不起自己。
  但是,当真正的转过身的那一刻,他居然开始怂了。眼下和自己对立的老妇人,正是当年老将军的妻子。
  那年抵制边疆匈奴,老将军不顾自己年迈的年龄,冲出去,替国家消灭奸贼,自那之后国家平安,再无匈奴敢犯进,而同样,自那之后老将军便惨烈的陪同八十万将士一起丧命边疆。
  当年的老皇帝,宅心仁厚,恩赐老将军的遗属,本是说想让老妇人万年过在宫中好吃好喝的颐养天年,老将军更是可享皇亲国戚的待遇安葬。
  却不料,老妇人不想麻烦国家,一心想要带着自己丈夫的骨灰隐居乡田,退居乱世。皇帝允诺了,同时暗自昭告天下,这位老妇人之后的身份和太后同等,无论是天下的谁,都不得怠慢。
  虽然是刻意,但是老妇人并非不懂,不过只是不说出来罢了。至少出生在书香门第的她,也是曾阅读过一两本书籍的,当时,妇人想,只要能带着老伴归隐山林,这些也就不重要了。
  所以在这个镇子上,老妇人的话,几乎比官府的人还要管用。当年楚灵汐两母女落魄时,也是这位老人,曾经看着这两母女过得不容易。
  虽不方面明着说什么,但也是暗面里能帮多少帮了多少。
  “我说...老太太,您,也就甭在这里多管这么一脚了吧。这是我自己的事情,这小毛贼偷了我的银子,我带她去官府又有何不可能?”男人定了定,想了许久,最后不过临危不乱的说完了这些话。
  或许也只有他自己知道,此时此刻的他,其实已经是停不下来的开始发慌了,毕竟他现在等同于在和皇太后要人。
  “哦?老身...在里屋可不是这么听说的啊。”老妇人说道。
  而此时此刻搀扶在老妇人身旁的人,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的心里,至少这个人清楚,现在是这小娃娃最后的机会,若是连眼前这个德高望重的老人都救不了她,那真的就是她注定的劫难了。
  “你胡说!刚刚是我看着,这小姑娘晕在自家的门前,之后被那个已经跑掉的毛贼栽赃。”
  那人继续站出来说“你见抓不住那毛贼了,所以就像在这一个身无分文的孩子上找点好处。”
  “就是!”
  不知道是哪里传出来的声音,虽然看不到他的脸,但是因为这个人的一声大声的反抗,所有围在周围的人也开始反抗的吵嚷了起来。
  见情况不妙,男人开始慌了起来,他怒视这眼前这个多事的男人,若不是因为他身边有老妇人护着,想来此刻男人已经把那个多事的懦夫千刀万剐了吧。
  看着他因为自己的眼神后退了几步,男人突然有了些许的成就感,就好像他每每出门时的那种霸气侧漏的感觉都还在。
  “你们这些草包乡民知道什么?有谁看见了吗?没看见不要乱说话会遭报应。”男人义正言辞的说着。
  “原来你这贼子还知道报应,我刚刚就一直在这里买糕点,我全看到了。”刚刚推着车子离开的那个老板理直气壮的站了出来。
  “大家都知道,我老汉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这三十年来从未有过变化,所以绝对不是假话。”
  就因为这一句作证站出来,路过的人都开始纷纷出来作证。当时那一刻真的不知道还会不会担心被男人找上门,那时候的各位,只是很清楚一件事情。
  就是若是今天真的在众目睽睽之下,枉死一命,若真的没有出手救这个小姑娘,想来哪怕家中亲属平安,也会默默的愧疚一生。
  随后不知为何,一直不肯张嘴说一句话的楚灵汐,此时此刻看着自己还会被维护,开心的笑了起来,随之带过的更是两滴辛酸的泪水。
  可能是太过疲惫,太过痛苦,或者是真的已经无法再忍受身体无力承担的痛楚,楚灵汐就这样在男人的背后昏里过去,楚灵汐不记得后续又发生了什么,但是她很清楚,那一觉是母亲死后,她睡得最香,最沉,最舒服的一觉。
  在当楚灵汐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多日以后,听大家传,正是那日,乡民受持锄头联手将恶霸赶了出去。
  也是在那以后,三天老妇人尽心极力的照顾着处于昏厥状态上的楚灵汐。张开眼睛的那一刻,楚灵汐将近欲罢不能,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还能活着,可能这也就是所谓的浴火重生吧。
  见老人步履蹒跚的走进房间,楚灵汐瞬间弹坐起来,直接噗通的一声跪在地上,连着不断地开始磕头,嘴中还不伐一直讲。
  “多谢夫人出手相救,多谢夫人出手相救,多谢夫人出手相救...”
  仿佛那时候的楚灵汐已经傻掉了,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一些什么,所以只能在嘴中反反复复的说着这几句话,一生之中,这是楚灵汐记忆中自己最不镇定的一次。
  看着眼前的孩子,老妇人也是清楚,想来这么一闹,这孩子已经被吓着了,她缓缓的将楚灵汐扶起来。
  “孩子,你这是做些什么,当年你娘经常来陪我这个孤家老人,就当是还上你娘亲的恩情了,快起来,快...快起来。”
  老妇人便将楚灵汐扶起身,边讲着。记得当年楚灵汐和她的母亲也是大宅院住着,那年她家的男人还没有跑路的时候。
  楚灵汐的娘亲总是对自己很照顾,有什么,没什么,都会给自己那么点,想来,那时候这对母女过得也是相对于富裕的生活。
  但是自从楚灵汐的父亲离开之后,两个母女的生活开始变得水生火热,可能也是因为处处都在说楚灵汐娘的舌根。
  自知自己是一个麻烦,自那之后楚灵汐的娘也就没有再从自己啊的正门来看过自己,但是老妇人的心里什么都明白,什么都清楚。
  不便的只有那每隔几日,房门前都会放着些楚灵汐娘自己做的桂花糕。老妇人心里更是发甜,当铺的钱掌柜总是有事儿没事儿,来家里坐坐。
  有事没事儿,都喜欢和老妇人唠唠,不管什么事儿,都会一应吐槽出来,包括楚灵汐当掉所有的家产,安葬母亲的事情,钱掌柜一并都说了。
  那时候,老妇人心中咯噔了一下,她从没想到过没想到了楚灵汐的母亲竟然就这样说没就没了,本想让孩子住在自家了,能顺手照顾照顾不说,两人也算是有一个伴儿。
  那时时隔很久以后,老妇人,第一次再一次踏入楚灵汐的家里,但进去的那一刻,老妇人只是深深的感受到了一个词汇,叫做楼去人空。
  老妇人心想,或许是小女孩的父亲,得知自己的原配妻子去世了,所以还有一些良知,便将女孩接回去住了,但是实在没有想过,如今会见到女孩如此落魄的样子。
  听到说楚灵汐在外面,被别人冤枉偷钱的事情,老人急匆匆的便走了回来,心想或许是不习惯父家的日子,便偷偷的跑回来了吧。
  但听到那个冤枉楚灵汐的人是谁,老妇人那一刻真的再次按耐不住了,便急匆匆的让人搀扶了出去。
  没想到。竟然看到了那副面容。
  那一夜,楚灵汐和老妇人一直在畅谈,那好像是自从爹娘都离开以后,楚灵汐过的最开心的一天,或许说一个晚上吧。楚灵汐听着妇人讲着,自己过去陪伴丈夫征战沙场的日子,直到渐渐的睡过去。
  本以为,或许以后的生活,就会这样子的过下去了,却不曾想,第二次刚刚起床,便看到了,那个多年不曾见过面的父亲的轿子。
  随着轿子一起跟来的,还有婢女茯苓,随之便是上一世的那样的一生。之后的时间,楚灵汐想了许久,但却从来没有想清楚过,自己的生活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苦的。
  后来,想烦了,她才明白,或许,自己出生的那一刻便就是注定了这一生的凄凉吧。
  第四十四章世事难料
  “怎么了?”见楚灵汐许久不开口,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徐三娘满是担心的走上前问道。
  “没什么,不过是忆起了些往事。”楚灵汐将徐三娘搀扶到座位上讲道,还不等徐三娘开口,楚灵汐继续说“依旧陈年旧事了,不足挂齿,三娘不必替小女忧心的。”
  听到这句话徐三娘微弱的舒了一口气,三娘是位明事理的人,若是楚灵汐不希望她多一嘴,那她不问就是了。
  “对了...那位薛公子...”三娘的话一向点到为止,她从来不喜欢做聪明人,但是其实只要是三娘看上眼的,都清楚,三娘其实比谁都清楚,都明白。
  楚灵汐重重的叹了口气“劳三娘费心了,其实也没什么,不过一场孽缘,如今到时候了,该结束的也就随它去吧。”楚灵汐边讲着,边为徐三娘斟上了一盏茶。
  徐三娘无奈的笑着摇头讲道“你这闺女倒也是洒脱。”看着楚灵汐端起茶杯,轻抿了下,三娘继续讲道“三娘看那公子倒也正直,并非什么江湖浪子,就是偏执拗了些。”
  楚灵汐听得出来,徐三娘不过是在为薛景川说话,她轻轻垂下眼眸,只是听着徐三娘说的所有的话,但是其实楚灵汐的心中早已经打定主意,徐三娘想来说和就说和吧,那后面听不听便是她自己的事情了。
  楚灵汐知道,其实徐三娘并非有恶意,不过是不想看着曲终人散的景子。如同一位母亲般,不过想让自己的孩子不要后悔曾经的决定罢了。
  “嗯。”听着徐三娘有些话落的意思,楚灵汐轻轻应了声。
  徐三娘叹了口气,手搭在楚灵汐的手上“我徐三娘怎么说也算是一个过来人,该看透的也都算是看透了,丫头有些没必要的事情,就不要去了。”
  听到这句话,楚灵汐下意识的抬起眼眸,眼眶充斥着眼泪,只是一时间竟感觉,自己真的好累,她想,或许这是这辈子她碰到的最后一位知心人了。
  “听三娘一句,他能隔着沙漠千里迢迢的来追你,就说明这位公子是真的喜欢你。人活一辈子,图什么呢?其实都没有和自己所爱之人隐居山林,痛痛快快的活一辈子来的舒服。”三娘说道。
  楚灵汐反握住三娘额手“您放心吧,我都清楚,这辈子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我太清楚,就是因为太清楚,所以我一定要去做。”
  话落之时,一滴眼泪顺着楚灵汐的脸颊划下。是啊,或许就是这样,只是因为太清楚,所以才是要必须去做,所以才要舍掉最不舍却最应该舍弃的东西。
  看着此刻的楚灵汐,三娘心头莫名的涌上了阵阵心痛,她轻轻拍这楚灵汐的手臂,替楚灵汐拭掉眼泪“嗯,我都明白,我为你安排了去镇子里的马车,三天后出发。”
  三娘看了楚灵汐许久,好像在等什么回复,但其实三娘不过再回想,第一次看到眼前楚灵汐时的感觉,那种嫉恶如仇,那种快要被仇恨吞没的感觉,三娘至今无法忘记。
  她以为这女孩子有故事,定是不易相处之人,但是受人所托,有必须尽心尽力的照顾。如此好好相处下来,才发现,原来不过是被人欺压到面目全非。
  如今还想要回到城中去,若不是想要报复,徐三娘想不到其他的理由。所以能劝劝还是一起劝了吧。
  “灵儿令三娘劳心了,多天照顾灵儿不胜感激,若还日后还能相见,灵儿必定当牛做马来报三娘的苦心。”想了许久之后,楚灵汐一言不合便扑通的一声跪在了地上。
  这倒是差点给三娘吓到,急急忙忙将楚灵汐从地上扶起来“言重了灵儿,不过举手之劳,怎值得你还挂念着,时间不早了,早些休息吧。”
  “好。”随之两人便安睡了。
  但今天三娘给那几个混混难看,那几个混混怎么又会是好教养的人。看着三娘从那姑娘也就是楚灵汐的房间出来,几个混混便立刻在每个房间的窗户边上点上了迷魂香。
  只是,单单楚灵汐的房间没有,或许是因为他们并不想就这样晕晕乎乎的让这小娘子失了贞洁吧。
  至少他们还是敢作敢当的大男子,既然做了,就要让当事人看的清清楚楚,不过就是一个小女子,还能掀起天浪?
  算好时辰,小混混们见每个人都已经熟睡不起,小混混直冲而入,刚刚换上一身上一层薄薄的白纱,正是她换好的睡衣,准备就寝,而看到眼前的人冲上来楚灵汐瞬间有些懵了。
  透过纱制的衣服,楚灵汐白色的肌肤简直是若隐若现,看的三个混混更是留口水。
  看着眼前人一个个贼眉鼠眼的样子,楚灵汐边退后边大声的喊道“你们想做什么!”
  “呵,小丫头,这里的老板娘死活不肯让我们尝尝鲜,平常还好,看到看上的她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那个臭婆娘居然跟我们示威,你说我们怎么办呢?”一个小混混讲道。
  瞬间楚灵汐明白了过来,原来是在老板娘那边碰了壁,但又不甘心,现在只能来阴的。
  “能来这种鬼地方的,小丫头你也不是什么贞洁烈女,就满足满足哥哥们的需求吧。”说着小混混开始托起了衣服。
  早晨看的时候,那个桌子上就只有他们三个人,而如今他们三个竟然没有一个放风的,刚才楚灵汐就感觉有些不对,现在他能确定,或许此时此刻整个客栈的人都在熟睡。
  但是真的是那样的话,那想来今天楚灵汐就是真的危险了。此刻百种解决的方法划过楚灵汐的脑海,但最终却没有一个可行。
  一瞬间楚灵汐只感觉身体一软。小混混紧接着说道。“放心,我们刚刚为你放的并不是迷魂香,而是软筋散这种散粉在市面上卖的是最好的,只因为它不紧能让你感觉到浑身无力,还能让你意乱情迷。”
  在此时,楚灵汐早已经没有力气去说什么,只是下意识的拽下床头的白色衣裳,奋力的穿在身上。但是全身炽热的感觉最终让楚灵汐无法忍耐。
  “你...你们这群混蛋!滚出去,再...再不滚下去,我就从这里跳下去!”楚灵汐紧紧的扶着窗子讲道。
  “你跳,有种你跳啊。”说着三个人渐渐的逼上前去,甚至有一个人已经脱到光,楚灵汐只感觉自己看到了一个非常羞耻的东西。
  而自己的内心,却是很向往。想到从前,楚灵汐也是和自己的丈夫行过闺阁之礼的人,而如今竟面临这样的羞耻。
  或许,上天从没想过让她报仇,让她活着也不过就是给她一次一次的羞辱罢了。她从没想过,原来自己竟是一个这么可怜的人。
  反正她活的够累了,若是今天真的要在这里让她失了贞洁,倒不如让她丢了一条命来的好,随之,楚灵汐便纵深跳了下去。
  三个混混也会不着急,三人相顾看了眼,便也随着跳了下去。
  其实想来倒也是可笑的,人在江湖,怎么会没两手,这个客栈最多也就三四层的高度,稍稍的便可以直接跳下去。
  总之今天三个人的决定就是,不管这姑娘是否死了,他们一定要侮辱了她就是了。其实更好好想想,倒是可怜这个小女孩,叫天叫不应,叫地胶不灵的场景。
  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她又能拿他们三个怎么样,不能怎么样就是了。
  正当,三个人做着美梦到了地面时,突然发现他们的鲜肉正在一个男子的怀里。
  既然事情已经做到了这样的地步,那他们自然是没有再怕的,直接从一旁草堆之中抽出了三把大刀,既是这里的常客,自然清楚这里的规矩,对这里的东西,自然也是清楚的很。
  薛景川看着三个人抽出大刀,便已经清楚,此时此刻特别危险。若是放在平常,三个毛贼,薛景川怎么可能干不过。
  但是现在的他身负重伤,唯一的方法就是跑为上策,随之薛景川抱起楚灵汐便离开了。
  虽说有重伤,但是薛景川的轻功,在这世道上还是数一数二的,虽说身负重伤,但是也没有什么能够影响他轻功的水准。
  只是还好,今天自从别了以后,薛景川便一直在研究这沙漠的路线,他直接带这楚灵汐往城镇的方向走去。
  但是被下了药的楚灵汐,此时此刻在薛景川的怀中并不算是老实,总是在四处乱来的点火。而走了好长的一段路的薛景川再也忍不住自己身上的伤。
  一个不小心,两个人便径直的摔到了沙漠上。楚灵汐的手开始越发的不受控制,直接摸到了薛景川的命根子上。
  薛景川缓冲着身上的痛楚,怎么也阻止不了楚灵汐的动作。也就是这样,楚灵汐玩的越来越来,越是明目张胆,只等薛景川已经开始肿胀,火热的感觉在也没有办法容忍。
  看着楚灵汐衣服里面,薛景川下意识的退下了她白色的衣服,只留下里面的一层白纱。不再局限隔着摸肌肤的楚灵汐下意识的也开始退着薛景川的衣服,一点点的,只等楚灵汐身体一片通红。
  薛景川此时一丝不挂的面对着沙滩,他开始在想,这样真的对吗,或许他应该理性一些。
  其实说白了不过是薛景川怂了,可能是因为过于疲惫,身下的娇羞女子已经睡了过去。曾经楚灵汐的身材被层层衣料包裹着,他从未见过她真正的样子。
  而如今,衣不遮体的样子就在自己的眼前,他突然在想,这女子到底为什么不属于自己,没过多久他清楚了,不过是他配不上这女子罢了。
  身体燃起的烈火一点点湮灭,他扶起她的身子,将她的衣服穿好后又脱下自己的衣服给她盖上。
  随后,便慢慢的放下了她的身子,叹了口气,便去找材料生火去了。
  或许也就这样就够了吧,他薛景川到底还在贪恋什么?如今该做的事情也做了,不该做的事情他一并也做出来了。
  最后不过凸显出他有多么的配不上这样一位完美的女子,薛景川盯着眼前的火光细细的想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身后的人竟然醒了。
  看着身上两件不属于自己的衣服,和坐在火堆前面的背影,楚灵汐的眼神里充满感激,和还未缓过神的恐惧。
  仔细回忆着,除了刚刚那三个流氓闯进房间内,到她跳下窗户,其他的她什么印象都没有。如今看着坐在前面的薛景川,楚灵汐顿时明白了许多。
  说多了不过就是她幸运,还能遇到诸如英雄救美这样戏本子上的事情。突然她在想,被别人下了迷情药的自己,究竟是否在薛景川面前失态了呢?
  要知道,如今的自己可是薛景川深深爱慕的人啊。如果真的失态了,那想来哪怕已经死了,但是这张脸的主人也不会瞑目的。
  但是她突然注意到一个关键的重点,那边是薛景川身上的纱布,还有印出来的血迹她曾经听醉菊说了那么一两句。
  就是好像听说,薛景川为了她出去采草药,多日不曾归来的事情。醉菊还说,那样的草药多数生长在悬崖边上,虽说是凶多吉少,但闹不好又是上天另外一种安排。
  那时醉菊说,缘分自有天定,让她不要操心,随之楚灵汐便没有再把那件事情挂在心上,而如今,看着他身上的伤,再想想他今日风尘仆仆追来的样子。
  楚灵汐突然在想,自己应该猜得到的,这个傻子不过是回到醉菊的小院,发现自己已经走了,所以还不等伤养好,便快马加鞭的追来。
  一瞬间,楚灵汐看薛景川的眼神竟然有了几分柔软。曾经在楚灵汐踏出醉菊的院子的时候,她曾经就想过,这一去,便是要丢掉一切的,不管是该丢的不该丢的,都不应该成为这场恶战的牺牲品。
  尤其...尤其是薛景川,所以,无论会不会再见,对他狠一定是必须的。但是如今,让楚灵汐又怎么狠得起来。
  这样的一个大男孩,有让楚灵汐如何将他扯进这样的一场乱斗之中呢,算了吧。可是,薛景川为了自己做出这么多的贡献,又是她无法磨灭忘掉的。
  她收起衣服,轻轻起身,走到他的身后。慢慢的蹲下身,沉淀了许久后,才缓缓的将手搭在他的肩上。
  感受到肩上那只微凉的小手,薛景川轻轻歪头便能看到她此刻的样子,他勾起唇角,将手中串着山药的串子递给了楚灵汐。
  其是楚灵汐的肚子真的有些饿,因为她总感觉自己做过什么很累的事情,但是其实自己的身体有没有受辱她又是很清楚。
  她相信自己眼前的这个男人,却又不得不舍弃这个男人,接过串子楚灵汐背对着薛景川坐了下来。
  楚灵汐微微提起嘴角面容上有了少有的放松,这是自楚灵汐醒来后和薛景川最轻松的一次。
  “好吃吗?”侧过头看着楚灵汐正在品尝着自己烤了许久了的山药,满眼的宠溺问道。
  楚灵汐一边吃着一边点头,吃完一口后楚灵汐稍稍的舒了一口气“好久没有吃过这么香的山药了。”
  薛景川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的听她讲着,之后认真的附和着。不知道是怎么的了,总有种感觉,分道扬镳?所以一时间两人的言语都变的谨慎了起来。
  “伤口还疼吗?”沉寂了许久以后,楚灵汐关心的问道。
  “皮外伤,没什么大事。”薛景川回答道,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楚灵汐只是觉得这个回答一瞬间让她感觉到了满满的心疼。
  因为楚灵汐的记忆很清楚,曾经和他一起在宫中,他不在的时候楚灵汐没有少受那些势力狗们的欺负。
  后来他从哪里就知道了,每天出去,楚灵汐不去管他去做什么,更加的不会问。也是直到有一天他从外面满身是伤的回来,楚灵汐才知道,原来他是出去为自己打抱不平了。
  随着小半年的时间过去,终于熬过了宫中之礼。两人才搬去了自己的府中过起了相对清闲的日子。
  楚灵汐记得很清楚,那个时候她很下意识的就问了一句她,疼吗?他都会笑着对楚灵汐说“不疼,是皮外伤,本少爷还是能撑得过去的。”
  那时他笑的那般的天真,那时他笑的那样的轻松,只是他那种标志性微笑和标志性的小虎牙,想来,楚灵汐这辈子是再也不会见到了。
  楚灵汐想了很久,他真的很难想象,难道,男生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都会装傻子吗?还是他们其实真的热衷于撒谎。
  后来楚灵汐没有再探究过,原因到底是如何,想来,其实也只有楚灵汐自己一个人无比的清楚。
  “灵儿。”无意间薛景川突然叫出了声。
  楚灵汐迟疑了许久,才应了一声“嗯?”,其实在楚灵汐有了这张脸以后,她便就在想,不想骗最后一位最亲近的人。但是很抱歉,如今的她好像真的没得选。
  曾经楚灵汐时时刻刻都在躲着薛景川,曾经她也很清楚的告诉过眼前的男子说,他眼前的这为楚灵汐,并非曾经与他情投意合的女子。
  但也就是这样一次次的真诚,换来的居然是对薛景川一次次的伤害。其实在刚刚楚灵汐走上来的那一刻,她自己便就在想,一次也好,就当是告别了吧。
  “没什么,就是...今天的星空真的很美。”薛景川突然说道一句无关话题的事情。
  楚灵汐顿了顿,想了许久“是啊,今天的星空很漂亮呢。”说着她便轻轻的偏过头,靠在了薛景川的肩上。
  “灵儿,若是没有那些无所谓的纷争,没有那些利益,你会不会已经是我的妻子了呢?”鼓起了很大的勇气,薛景川对楚灵汐讲着。
  “其实,当兵的时候,我曾想了很多,比如我要带你去逛遍整个江湖,我要给你和孩子建立一出只属于我们一家人的世外桃源,我想...只想保护你一辈子,现在还不晚,灵儿你愿意同我前行吗?”薛景川接着问道。
  但是等了许久许久却没有丝毫的回复,薛景川清楚楚灵汐不过应该是已经睡着了,随之便是一声讽刺的轻笑。
  而此刻的楚灵汐实则不过是在睁大了眼睛,观望着天上的星光。她还依稀的记得,三娘对她说,不要去争权夺利,去和自己所爱的人,隐居山林,生儿育女,过平淡的生活,才是最好的选择。
  如今薛景川所向往的没有利益,没有纷争,三娘所讲的隐居山林的生活,楚灵汐又有何不想呢,不过只是她没得选,从小到大,她从来没得选。
  而且若真的没有纷争没有利益做引导,薛景川真的还会遇到楚灵汐吗?想来也不过是两个平平淡淡的过路人罢了。
  所以这样的问题,楚灵汐没有回答,因为楚灵汐知道这样的事情没有答案。过去没有,现在没有,未来也没有。
  她信天,因为天给了她一次又一次生的希望,和报仇的奋进。所以楚灵汐所想的,不过就是将每天过得有价值些罢了。
  可能也是因为薛景川认为楚灵汐睡着了,所以在不管讲什么话的时候都变的特别大胆。基本从相识,到跳崖,他讲两三年发生的事情统统讲了一个遍。
  因为此时此刻的局势,这有这些,才是唯独属于她们唯一的东西,所以薛景川不想忘,哪怕含泪讲完,他也想楚灵汐认认真真的听着他讲完所有。
  不知不觉间天亮了,楚灵汐这一次是真的从睡梦中醒来。再想来之后,她突然发现了身边的衣服,下意识的看向了薛景川。
  薛景川将回客栈时一起带出来的果子扔了些给楚灵汐“快点换上衣服吧,你还要回京城,若是给来往的商队看到了就不好了。”
  “嗯。”楚灵汐回答道,紧接着还不等她说一些什么,薛景川已经转身离开了。其实很明白,一个女子换衣服大男人在身旁总是有些不好的。
  时间一点点的总是过的很快,楚灵汐换好衣服便去找薛景川了。两人面对面站着,谁也不开口说话,谁也不想先打破这样的平静。
  仿佛就好像说,只要不打破,时间便会一直停滞不前。但是又怎么可能呢?大家都不是小孩子了,不可能任性,不可能随心所欲。
  “我们...”楚灵汐率先开口,打破了一切的美好,薛景川听这楚灵汐支支吾吾的说了半天,却仍旧不知道她想要说什么,或许她也是有不舍的吧。
  毕竟曾经他们相爱过,若是说绝情,薛景川不信。若是说因为报仇,而翻脸不认人,他更不信楚灵汐会是那样的人。
  她不是,是的他相信,就好像他坚定的等了她如此之久,依旧相信她总有一天会回来,结果是,她真的回来了。所以,薛景川信她。
  “前面的路,好像不是很大是和我们一起前行。”想了许久,楚灵汐最终还是鼓起了勇气,委婉的讲道。
  其实这样已经很好的,已经有些出乎薛景川的意料,至少曾经他认为,或许楚灵汐已经不会说出委婉的话来了。
  薛景川极力的抿起一个微笑,等待着楚灵汐的下句。
  “所以...我...我们...”
  到最后一刻了,可是楚灵汐还是没有办法说出口,这样的事情其实连楚灵汐自己都没有想到过,还没等楚灵汐说出口,薛景川急忙讲道。
  “我送你走出沙漠吧,只有把你安置到城镇我才会安心。”随之,薛景川拿起东西便走到前面了。
  其实他很想问一句,问什么不想让我薛景川干涉你楚灵汐的神火?为什么你觉得我帮不上你?
  如果你觉得你让我陪你同行,是害了我,你真的觉得我又那么差吗?
  但是想了许久,这些东西薛景川很么都没有问,因为或许他更清楚,他配不上这么优秀的女孩,或许他并不适合过她的生活。
  甚至对于她来说,他什么忙都帮不上。不知道为什么,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薛景川这样的心里越发的强烈。
  既然现在他们要分道扬镳,那他此时此刻的他,只想老老实实安安静静快乐的送她去她想要的路上。
  喜欢一个人,就是应该帮她得到自己想要的不是吗?或许此时此刻的薛景川已经是想的很是清楚了吧,至少在这一刻的他,很是洒脱。
  两个人一前一后,薛景川只管前面带路,而楚灵汐只管默默的跟着他薛景川的脚步。楚灵汐想了好久,或许这就是最后一次她跟着他的脚步前进了吧。
  “你真的知道怎么走吗?”越是往前走,楚灵汐只是感觉周围的环境越是荒凉,甚至还不如两人昨晚露宿的地方。
  “放心吧,我昨天有考察,再过小半月,我们一定能走得出去。”薛景川在前面一边走着一边讲道。
  对啊,小半个月...他们还要走小半个月,其实连薛景川都不知道他们所要走的路程究竟会有多远,所谓的探路,不过就是咨询了几个年长的商人。
  之后向老板娘打探了打探商队的路线,至于小半个月他们到底能不能走得出去,其实薛景川都不是很清楚。
  就在两个人迷茫的时候,突然出现了一条商队挡在两人面前。主掌车队的车长走下车子。
  “楚姑娘,可算是找到你们了啊。”
  这个人楚灵汐清楚不过,是徐三娘身边关系最好的一个掌车的,明眼人其实很清楚一看就知道是徐三娘派来的人。
  看来本想低调的将楚灵汐送去城镇的徐三娘,如今就是想要正大光明的罩着楚灵汐,护她一路平安。
  “若小女子没记错,您是许前辈。”随之楚灵汐便像模像样的给掌车的男人行了礼。
  “哎,姑娘言重了,我许老头子,不过就是一个粗人,如今受老板娘之命,送小姐归京,是我这老头子的荣幸。”掌车人客气的讲着。
  “车上的都是一些细软,咱家老板娘命我这老头子讲这些东西一起给姑娘送到家中去。老板娘说,昨夜之事,是她没有管教好客人,所以还望姑娘释怀。”那掌车人就这样说着,一时间也忘了时辰。
  第四十五章同行者
  “呦看我这老头子。”许前辈拍了拍自己的脑子“光顾着和姑娘唠家常了,把正事儿都忘了一个精光。”说着许前辈,转身直接将车上的脚踏取下“姑娘上车吧。”
  楚灵汐微微颔首,刚踏出一步,却又停住了,她有些呆滞的转过头,看着自己身后的人,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开口。
  薛景川只是看着她,许久之后挤出一个微笑,走到马车前,伸出右手“送你最后一程,到了京城看你平安回家我就离开。”
  她明白是什么意思,他更清楚或许这句保证就是楚灵汐最想要的,既然是她想要的他便敢许诺。随之楚灵汐也不再胆怯,大步走上去,在薛景川的搀扶下上了马车。
  稳当的坐上马车以后,楚灵汐不忘向薛景川微微行礼“有劳公子了。”
  薛景川一愣,看着眼前的姑娘,眼中满是苦涩,许久以后薛景川渐渐的勾起一个笑容“姑娘客气。”
  慢慢沉寂着眼中的苦涩,缓过来之后薛景川转过身“想来先生追我和灵...楚姑娘已是舟车劳顿,这条商路小辈也算略有研究,先生不妨让我来驾车,您也可以进去休息会儿。”
  许前辈捋了捋自己的胡子,大笑了几声扬言“后生可畏啊,那老夫便也不客气了。”随之许前辈便也上了车,待车上的人都已经坐稳了,薛景川便挥起马鞭,跟着前面带队的开始了行程。
  其实好歹也算是混过几年江湖的,薛景川很清楚这位许前辈的来路,所以对待上会显得格外的尊敬,毕竟眼前的许先生可是唯一一个和当年神医鬼见愁称兄道弟了一辈子的人。
  听着马车内的略显悠哉的谈话,坐在车厢外的薛景川只是显得轻松了许多,但即使是这样,他的眼神中也难隐着那一抹挥之不去的悲伤和苦涩。
  驾着马车,薛景川突然想到了那些天和姐姐一起又说有笑的谈着自己爱慕之人的样子,明明是抱着一丝的希望去谷底寻她,却不知寻来的却是一个这样如同曲终人散的结局。
  有一刻薛景川真的在想,或许那天在小屋里看到楚灵汐还活着的第一刻,他就已经明白楚灵汐醒来以后会是一副自己无法预料的样子。
  毕竟如果说,他的灵儿能如此大难不死,那真的是老天的恩赐太大,他害怕自己会无福消受。只是没想到,她醒来后会真的一点都不认识自己。
  薛景川讽刺的笑了声,这些天其实他真的自己默默的想了许多,既然现在的他没有办法,也不能去要求自己爱慕的女人去跟着自己做一些什么,那他愿意等她。
  不管多久,其实只要人还活着,就已经是再好不过的结局了不是吗。所以他想,未来的时间他不会再去强迫她去记得,不会要求她去舍弃,他愿意信命,他只要楚灵汐还能安安全全的活着,这是他唯一的请求。
  也是他后半辈子来唯一的夙愿和能继续活下去的支点。
  “驾!”一时兴奋薛景川勒紧马缰,留给剩下整个浩浩荡荡商队的只剩下一个挥鞭而去马车的背影。
  不是因为开心,只是因为舍得,所以在一瞬间薛景川好希望这一切过的再快一点,一瞬间,他真的很迫切的想要知道自己的结束会是什么样子的,会有她在自己的左右吗?
  刚刚看到马上便可以接近的县城的城楼,眼尖的薛景川立刻注意到了异样。不应该说很多人,应该说这几乎是这个镇子里所有的人,都堆在城门口,仿佛凑热闹一般的在那里聊得火热。
  发生什么事情了?坐在马车上的薛景川这样的想着,随之便顺着所有人的目光看了上去。三个人血迹斑斑的挂在城楼上。
  “驭...”薛景川牵制住马匹,不知道是不是应该靠近,让马车上的她看到此刻血腥的样子。却也在一时间,薛景川更是不知道该如何解释,甚至应该如何开口都是一个非常值得思考的问题。
  “怎么了?”发觉马车停住了,楚灵汐掀起帘子,她顺着薛景川的视线看过去,话音刚落便也看到了城楼上被高高挂起的三具尸体。
  楚灵汐冷了许久,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但是仔细看着,楚灵汐只是感觉挂起的那三位怎么看怎么眼熟。
  随之她准备下车的那一刻,薛景川立刻下车上前搀扶。楚灵汐一步步的靠近,只是感觉到了莫大的恐怖。
  正如她所想,城楼上面的三位正是那晚准备非礼她的三个恶棍,怎么回事?这四个字久久的徘徊在楚灵汐的脑海,迟迟不能褪去。
  只等心中的恐惧慢慢减少,楚灵汐清楚了,或许此刻的状况只有许老前辈才能解释吧。楚灵汐缓缓的转过身子,还不等说一些什么,便已经看到许前辈已经下了马车,走到了她的身旁。
  “姑娘莫惊,这三个通缉犯,当初冒犯姑娘,更是触了老板的大忌,如今有这般下场也是罪有应得。”许前辈双手拱在胸前,向楚灵汐慢慢行礼“前面的路,老夫不便陪同,就送到这儿了,姑娘一路小心啊。”
  楚灵汐微微的欠身“前辈言重,前辈恩德小女没齿难忘,若有机会灵汐定请前辈府上一聚。”
  许前辈略显谦虚的笑了笑“定会,那就此别过了。”
  “就此别过。”
  看着许前辈远去的身影,楚灵汐微弱的叹了口气,看着城楼上挂着的三个人,楚灵汐的心间更是变得沉重。
  这三个人都属江洋大盗,如今竟然轻而易举的被三娘灭了口,也是怪他们不会安守本分,事到如今,楚灵汐才真正明白自己下面的路程,将会面对的是什么,但尽管如此,她楚灵汐,从未怕过,哪怕永生永世不得超生,她发誓也要将那些曾经背她叛她的人,带进地狱。
  和许前辈告别以后,薛景川走到了楚灵汐的身边,他一直一直的关注着身边这个人的变化,眼神的炽热仿佛在一瞬间将眼前的所有人化为灰烬。
  薛景川知道自己没什么能力拦得住她,但即使如此,只要她好,他宁愿丧身火海,只为给她一个能令她开心的结局,仅此而已,或许他也只能做到这了吧。
  “走吧。”薛景川的一句话没打断了楚灵汐已经漂洋过海进了南极圈的思绪。又看了他们几眼,楚灵汐微微的点了点头,两个人便离开了。
  可能是因为混的江湖混多了,当薛景川看到路边的斗笠时,便将它戴到了楚灵汐的脑袋上。
  “老板这斗笠怎么卖?”
  “3文,给姑娘的怎么能如此粗糙的,万一划破了姑娘细嫩的皮肤小哥你说怎么办是不是。”说着老板继续讲道“我告诉你啊小哥,别看我们这是摊儿货,我们也是有镇摊儿之宝的。”
  见薛景川和楚灵汐不说话,老板讲地下的箱子搬到了明面上,将箱子打开,里面是一个被长长的纱稠围起的斗笠。
  做工比平常的斗笠都要精致许多,在斗笠的末端和始端有两只蝴蝶,就好像在寓意着梁祝的故事。
  薛景川知道,楚灵汐会对这样寓意故事富含诗意的东西感兴趣,随之便直接拿起斗笠,将它戴在了楚灵汐的脑袋上。
  而那长长的纱稠,倒是比两人想想中的长度长许多,不过大概也只是与楚灵汐的裙底并齐,这样一来,想来连什么用来遮面的丝巾,还有披在身上的披肩都不用买了吧。
  一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楚灵汐见到这样花式特殊的斗笠,开心的不得了,随之便一圈圈的旋转了起来,就好像翩翩仙子,自由开心无忧。
  看着这样的楚灵汐,薛景川什么都不想,直接把一袋钱袋塞进了店主的手中“不用找了。”
  店主下意识的打开了钱袋,看着整整一钱袋白花花的银子,一瞬间开心的差点晕过去。薛景川没有在那个摊位上多有停留,见店主满意,便拉着楚灵汐离开了。
  两人足够幸运,来到这小镇的时间刚巧赶上了城镇的庙会,虽然还不到晚上,但是街道四处已经到处是摆满的摊贩。
  许久没见过这些烟火的楚灵汐,开心的四处溜达,边走边玩儿。这样一来,其实她身上的斗笠根本没有给她起到任何的保护作用。
  薛景川微微的舒了一口气,这命他便就这样认了。
  “一直以为,你都是不食人间烟火的。”
  听到这句话,楚灵汐转过头“那小女子这般喜爱烟火的模样,可有把少侠吓到?还是...让少侠失望了呢。”
  “吓倒也没吓到,更不要说是否有失望,这样你让我感觉踏实,所以勉勉强强算是有些惊喜吧。”薛景川认真的讲着,看着楚灵汐脸上的微笑,瞬间薛景川的笑也跟着变得更加的实在。
  “哇。”看到在卖宠物摊子的楚灵汐,一下子跑上前,蹲在那里认真的观察“雪狐诶。”
  “姑娘真有眼光,这雪狐出生不到半月,可是难得一见的狐崽儿啊。”老板讲着。
  薛景川推了推楚灵汐“你没见过?”
  “我...”住在深宅大院,怎么会有如此见识?楚灵汐刚准备讲出来,一瞬间却被所有悲伤的回忆戳到无法言喻,脸上露着一丝的悲伤,薛景川知道或许是自己说错话了。
  正当薛景川想着应该如何弥补的时候,楚灵汐笑了起来“拜托不是所有人都如同少侠般有一颗畅游世界的心的,这样的生灵,我一个女孩子怎么可能轻易可见呢,顶多...顶多也只有书本上才能见到。”
  楚灵汐讲着,而听着这一席话的薛景川倒是有一丝诧异。因为此时此刻眼前的楚灵汐和当初在沙漠所结实的她根本就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
  甚至现在的楚灵汐能坦然的讲,她清楚自己的少侠心,所以她到底是由作出一个怎么样慎重而又重大的决定呢?薛景川这样问着自己。
  “老板这狐狸多少钱?”不等薛景川反应过来突然有一个人问道。
  “这狐狸我要了。”还不等老板说一些什么,薛景川从怀中掏出一袋银两直接丢给老板讲道。
  “好好好,这小狐狸以后就是您的了。”看着满袋的银两,老板满眼放光的讲着。
  一瞬间楚灵汐愣住了,看着笼子里的小狐狸她竟在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一...一袋银子!?”还不等楚灵汐回过神,小狐狸已经被老板拎进了自己的怀里。
  看了看狐狸,薛景川轻松的耸了耸眉头,便向前走了。
  “喂,你等等我啊。”楚灵汐抱着怀里的小狐狸,紧紧的跟了上去。“你哪儿来这么多钱?”楚灵汐之言不讳的问道。
  “怎么?又不喜欢这狐狸了?那我送回去好了。”说着薛景川佯装要抓狐狸回去的样子,见状楚灵汐直接避开了。
  “诶诶诶,我是问你哪儿来的这么多银子,关球球什么事儿啊。”楚灵汐讲着,顺手将怀里的小狐狸抱的更紧了一些。
  “球球?”
  看着薛景川满脸疑惑的样子,楚灵汐脸上露出了些许的骄傲“对呀,就在上上摸它的时候,她已经同意我叫她球球了,以后它就是我的乖球球,我就是它的小主人啦。”
  楚灵汐开心的炫耀着怀里的新宠,对于这个小宠物眼睛里满满的全部都是溺爱,这是专属于这只小狐狸的溺爱,也会只属于它。
  “呦,还球球,看来你是看它第一眼就像带它回家了啊。”薛景川言语中带着几分的酸味,这种怪怪的感觉,瞬间令楚灵汐对怀中的球球有了危机感。
  “你还没回答我呢,怎么会有那么多银两?”看着楚灵汐严肃的样子,薛景川不禁有些怯了,但仔细想想,好歹也是受人之托,这件事儿,他没错啊。
  “嗯...许前辈走前让我好好护送你回家,走前还将老板娘给你的一些细软银子转交给我了。”薛景川说着,偷偷瞄了楚灵汐一眼,继续讲道。
  “前辈说他和老板娘都知道,你不回收,所以才代交给我。”薛景川说着“所以...我看情况亦是如此,心想着反正我们没有银子,这钱呢,也是不花白不花,所以...”
  所以还没等薛景川说完,楚灵汐便一巴掌拍到了薛景川的后脑勺“然后你就真花啦!这可是要钱人情的事情诶!而且你居然还花的这么大手大脚,你让我以后再玉带了老板娘,你让我怎么办啊!”
  薛景川摸着自己发通的后脑勺,满脸吃痛的表情一时间逗笑了此刻满是纠结的楚灵汐“多大点事儿,大不了就一起还啊。”
  “说的轻巧,三娘的恩情,怎么还得起!”说到这里楚灵汐的气火再次蹭蹭蹭恶毒烧了起来。
  “好了好了,一时还不起,就用一生还,两个人还不起的,就用十辈子还,反正我陪着你一起还不就好了。”薛景川哄着楚灵汐讲着。
  听到这些话的楚灵汐瞬间愣住了,她从没想过这辈子他竟然还会对自己说这番话,这可惜这番话对于她楚灵汐来说,受之有愧。
  此番美景,不过是回到那个家之前,最后的记忆,仅此而已。
  看着楚灵汐愣着的模样,薛景川也有一些不知所措,是他说错什么话了吗?他不知道,他只知道一件事儿,就是楚灵汐每每会有这样的表情的时候,都会让他感觉自己很是没用。
  “哼。”随之楚灵汐便开始继续向前走了。
  薛景川愣了愣,竟不知道这是一个女孩子对自己撒娇的样子。他有些摸不着头脑的愣在原地,看着远去的身影也不知该不该追上去,于是他也只是这样的看着,看着,只等那个人影眼看着马上就要淹没在人群的那一刻。
  薛景川突然听到远处传来的一句。
  “笨蛋,快点找餐馆啦,我饿了!”
  “哦...哦!”随之慢慢反应过来的薛景川再一次紧紧的跟了上去。
  一家洪川酒楼,正在两人饿到受不住的时候突然映入两人的眼帘之中。见两人进店,小二赶忙的跟了上去“两位客官,打尖儿还是住店,吃饭一楼,住店二楼嘞。”
  见这一男一女随便找了一个窗口的位置坐下,小二也站住了脚跟“两位客官吃点什么?虎酒套餐三两银子,落素套餐只要一两7钱。”
  两人相顾一笑,这样的小二着实么有见过,别的店家都是在推荐本店最贵,最能吸引顾客的饭食,没想到这家店的小二一直在给客人选择。
  “你这小二倒是有点意思,刚才听你说吃饭一口,住店二楼可是有什么习俗或者什么传说呢?”楚灵汐手抚着自己怀里的小狐狸问道。
  薛景川微微的笑了下,其实一切终究不是他想太多,因为眼前的这个女人,正如自己所认识的那个女孩一般,喜欢听着各种不同的故事和传说。
  而人,正如白纸一般,纯洁却又满腹诗经,其实这个女孩子从来都没有变过。
  “姑娘您也倒是第一个问原因的人,一看两位就不是本地人吧。”小二给两位沏上茶继续讲道。
  “这街里街坊的其实都清楚,我们老板娘呢喜欢细软,老板却是偏爱大厨。于是在这店还没盖起来前呢,夫妻俩男耕女织,恩爱的那可是在我们这小镇出了名的。”
  说着小二不觉得坐了下来“后来夫妻俩好不容易攒够钱了,街里街坊都在说,这小两口也终于算是能过上好日子了。但后来谁知道,没多久这俩夫妻就吵起来了,原因竟是因为我们老板娘想住开客栈,而我们老板呢,只想老老实实的办起他的酒楼。”
  看着楚灵汐和薛景川已经听得入迷,小二继续讲道“后来他们夫妻两个吵得啊,那是一个如火如荼,乡亲们也没办法了,他们就把攒了十好几年的钱对半儿分了。”
  小二给自己沏了一杯茶继续讲道“这不就这样有了这洪川酒楼,二楼媳妇打理,一楼老板打理,庆幸的就是啊,还好两人一直分钱不分家,有了这小酒楼的第二年老板娘就怀了一个孩子,现在,现在都已经有3岁了。”
  “但不知怎么,夫妻俩的生活还是那样。”小二继续讲道“虽然没有之前恩爱了,但邻居们都说他们夫妻俩事多了几分能过日子的酸甜苦辣,很正常,所以优势互俩人吵架我们这些街坊也就笑笑闹闹也就这么过去了。”
  “哦~那虎酒套餐和落素套餐呢?又是怎么回事儿?”楚灵汐继续问答。
  “这个啊,老板最近研究出了一套新菜单,那口感可算是一个可口啊,可是最近呢,俩人的孩子偏偏因为吃了一点生肉之后拉肚子了,老板娘就说这些天不适合买肉食。”小二边说着,边托起了下吧。
  “后来老板就问老板娘,酒楼不卖肉卖什么?卖菜吗?老板娘觉得没有什么不可以,于是就开始偷偷探究素食菜单,便宜健康又可口,这一说街里街坊的都来吃了,老板娘就决定先断肉食一算时间,后来啊,俩人是又吵起来了。”
  小二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镇子里的老人都说,这才是夫妻有吵有闹过得才踏实。后来也就没人甚至连他们自己也不太在意吵架的这些事了,我呢在这干了三四年了,慢慢的也都习惯了。”
  看着薛景川的茶杯空了,小二再次斟满茶杯“哎后来,也就是这样了吧,他们吵着我们街里街坊也算乐呵,但只要是他们吵就一定会有新奇的东西出来,也真的是造福我们镇子了,因为每次啊一说他们两个又吵架了,邻居们就会赶紧来,因为绝对会有好玩意儿。”
  看着小二乐呵的样子,薛景川笑了笑“那给我们上两份落素套餐尝尝吧。”
  “诶,好勒。”
  正当小二准备离开的时候,“诶,回来!”楚灵汐直接再一次叫出了小二,小二脸上浮现出一丝的迷茫。
  “才不要一样呢,我要一份虎酒套餐,就这么定了,赶快去吧。”楚灵汐满是霸气的讲道。
  “哦...哦,好。”话毕,小二急匆匆的跑了出去,生怕两人会吵起来,又或者会改变决定,就好像他的老板娘和老板一般的“恩爱”。
  看着小二出去的样子,楚灵汐开心的笑了,就好像阴谋得逞一般的肆无忌惮的笑着。
  “看来,薛某刚刚应该配合楚小姐演一出才是,那样岂不是更过瘾。”薛景川直言道。
  听到薛景川讲的,楚灵汐有一些无措,虽然的确是应为应景,所以才会这样点餐,但是被人发现的状况,楚灵汐真的从未想过,就好像她从来没想过会在这样一家特别的餐厅吃饭一样。
  想了想,楚灵汐美美的笑了起来“你不想尝一尝吗。”
  看着这样的楚灵汐,薛景川不禁打了一个冷颤,不得不说,这样的楚灵汐,他真的还没有准备好要接受。
  “把斗笠摘下来把。”说着薛景川伸手准备帮她摘下,却在一时间被她躲过去了。
  “一会儿上菜了再摘吧。”楚灵汐说着,开始抚摸着手中抱着的球球“球球,一会儿就可以吃东西啦。”
  “你很喜欢这个斗笠?”见楚灵汐这般的反应,薛景川下意识的讲道。
  而楚灵汐也没有再讲什么,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或许这代表,其实楚灵汐真的很想告诉薛景川,她很喜欢这个长长的斗笠。
  没过多久,他们点的饭菜就上桌了,小二告诉他们,只要是素菜和清茶的全是落素套餐,只大鱼大肉和陈酒的全部都算的上时老板研发的虎酒套餐。看着这满满的一大桌,两人瞬间明白了一些事情,或者是明白了什么才是真正的夫妻。
  见小二要走,楚灵汐下意识的叫住了小二“诶诶诶,小二还有没有其他的套餐或者...小狐狸套餐?”
  小二愣了愣,看着楚灵汐怀中的小狐狸看了许久,迟迟没有说什么,害怕客人等太久,小二才急忙的回复道“额...狐狸肉,我想老板可能也时能好好的处理的...吧。”
  随之小二毫不犹豫的便准备去接那球球,看出小二的意思,楚灵汐急急忙忙的躲开了小二的手臂。
  “诶诶诶,什么啦,我是在问你有没有小狐狸吃的专属套餐之类的啦。”楚灵汐急急忙忙的解释道说。
  “哦,原来小姐是这个意思。”小二一副恍然大悟的木妖,有些歉意的摸了摸头继续讲道“小狐狸吃的...您点的这些,不是...不是应该都可以吗?”
  “可我家球球要吃生菜才可以。”楚灵汐坚持不懈的讲道,耳听到这句话,让刚刚喝进一口茶的薛景川差一点没有喷出来。
  “我这儿有,我这儿有。”说着薛景川赶紧将自己面前的饭食推了上去,生怕在下一秒楚灵汐又会说出什么能雷死人不偿命的话语来。
  “不行,这些有调味料,我家球球只能吃纯生菜。”楚灵汐依旧固执的讲着。
  “狐狸貌似是吃肉的吧?只能吃生菜的不应该是兔子吗?”小二满是疑惑的讲道。
  话音刚落的那一刹,小二便收到了楚灵汐杀人般的眼神。
  “我马上去置办。”
  随之小二便出去了,楚灵汐微微的松了一口气,便开始准备享受她的盛宴,没多久小二便端着一盘子的菜再次以的走了进来,看着小二手里端着的都是些小碟子,楚灵汐愣了愣。
  小二将菜食一点点的端下托盘,之后继续讲道。“小的将姑娘的意思讲给我们老板听了,后来老板知晓了姑娘的用意,命小的将这些端上来,并让我转达,说这些菜食对这只小狐狸绝对健康,所以让它啊放心的吃。”
  听到这,楚灵汐的脸上立刻有了一丝丝的微笑,满怀的开心暴露在空气中,不禁让让薛景川也开心了起来。
  “帮我谢谢老板。”楚灵汐讲着。
  “定代姑娘转达,两位还请慢用。”随之小二微微鞠躬,便拿着托盘出去了。
  “哈哈,球球你有晚饭了,乖乖吃,不准挑食。”说着楚灵汐将小碟子推到了小狐狸的面前。
  薛景川没有说一些什么,只是继续吃着自己的东西。
  其实也只有在这一刻,薛景川才突然发现,无论是虎酒套餐也好还是落素套餐也罢,这两着不过是更完美的做了对面的衬托,其实如果是用互补这个词汇更加的准确一点店吧。
  如果说虎酒的优点,那一定在肉嫩酒香,单但唯一的缺点就是太过荤没有一点素食的衬托或者搭配,但偏偏老板娘的在这个时候推出了全素的套餐,而且其中种种都是在为了搭配着这套虎酒进行配菜。
  或许这才是真正的夫妻吧,那种吵不散,分不开,出事儿永远有对方顶着的爱情,才会真的至死不渝。
  吃着桌上的菜两个人的思绪中浮想翩翩,但是还在急于赶路的楚灵汐和薛景川,值得还来不及见老板和老板娘便匆匆离开了。
  “我们还会回来的对啊?”抱着怀里的狐狸楚灵汐依依不舍额问道。
  看的出她眼神中的不舍,薛景川安慰的讲道“嗯,或许哪天到了亡命天涯的时候,我想我一定会带你再来这里的。”
  薛景川随口说着,却不曾想能引来楚灵汐认真的眼神,因为楚灵汐再清楚不过,或许哪儿一天,他们真的会有这样的时候,只是不知道,真的到了那一刻,陪在自己身边的真的还会是眼前的这位少侠吗?
  楚灵汐不能回答自己,但是她愿意相信一次天命,仅此一次的相信只是因为,眼前的这个人。
  “怎么了?”今天一天的时间,这样的眼神已经不下三次,看着这样的楚灵汐,薛景川真的有一些心慌和害怕,他害怕,依旧是这样的眼神,在那一天会弃他而去,会让他永生难忘,会让他....去为了这个眼神,愿意和她生死永别。
  “哪儿有什么,走吧,前面还有好多好玩儿的呢。”说着楚灵汐便拉起了薛景川的手,大步大步的向前走着,看着路边的摊位,两人再次的投入了玩儿态大发的节奏。
  “你知道哪里有卖大象的吗?”楚灵汐突然问了这么一句,一时间倒是真的让薛景川下了一大跳。
  想了许久之后,薛景川回答道说“我想我应该知道哪里有卖马匹的。”话毕薛景川便带着楚灵汐往那里大步大步的走了去。
  “不对,我问的是大象,和马差的十万八千里诶。”
  第四十六章陈酒老友
  楚灵汐讲着,但是薛景川还是一副置之不理的样子“喂我们到底要去哪儿啊。”
  楚灵汐问着,薛景川还是不回答什么,但是其实这刚好触到了楚灵汐的筋骨,她开始了和薛景川滔滔不绝的讲话模式。
  此时天色已经渐渐的暗了起来,听到阵阵扣门声,门童将木门打开。门外站着一男,男子的身上还背着一个女子,那样子像是睡沉了。
  门童将实现转到男人的身上“少侠,可有什么是我可以帮你的?”
  薛景川看着眼前的少年郎,视线中却又了一丝的欣慰。“此行,我是来寻苏先生的,还望你能代为转告,说我姓苏名哲。”
  门童稍稍的愣了许久,竟怎的也猜不出眼前这怪人的想法。虽然苏先生教了自己很多,但是自己实在不知道眼前这人,命自己报给苏先生自己的名字,究竟意欲何为。
  想了许久,门童明白了,眼前这位或许是先生在江湖之中得朋友之类的吧。恍然大悟下,门童眼神中露着几分的明澈“哦,我明白了,劳少侠在这稍等片刻,我马上回来。”
  薛景川微微点头,看着门童远去的身影,瞄了几眼舍内的装潢,倒是一点儿都没变。薛景川想着,眼神露着几分的惬意。
  转头之际,薛景川看到了正趴在自己的肩头小鼾的楚灵汐,随之挂在薛景川脸上的便是一抹开心的微笑。想想今天一天,或许这样也就够了吧。
  无论未来会付出什么样子的代价,薛景川想,只要每当回忆起今天,那无论什么都足够他死心塌地的为她做一切了吧。
  “少侠里面请。”没有多长时间,门童就已经跑到了薛景川的面前,一恭敬的样子,让薛景川瞬间感觉孩子倒真的是懂事不少。
  “嗯。”薛景川没有长时间的迟疑,只是礼貌的点了点头应了一声,之后顺着门童的手势背着已经算是到了熟睡状态的楚灵汐走了进去。
  门童顺手再一次将门紧紧的关上了,之后又立刻走到了薛景川的身侧开始继续讲着“我家先生说,少侠此次拜访可能会在寒舍小住几日,所以已经命人为少侠整理出了西厢房。”
  薛景川舒心一笑,又顺着门童手势所指的地方看向了西厢房的位置。
  “嗯,我知道了,带我去见你们家先生吧。”
  门童本来还想说一些什么,但是听到客人已经这样说了,便不再多嘴“好,少侠这边请。”
  还不等薛景川走已经闻到了从主厅传来了的阵阵酒香,走到门前便已经看到了在案台前以一副慵懒的姿态阅书的苏哲。
  薛景川还没说什么,便听到人开口讲“川兄,别来无恙啊。”
  “看来你这陈酒为我所煮,苏哲别来无恙啊。”薛景川踏进门槛,便迎来了已经走下案台的苏哲。
  “这酒怕是已经等你百年,你应该问它何恙。”苏哲继续讲着。
  听到这样的言语,薛景川只是无奈的笑了笑“百年陈酒,你倒是越来越相肯下狠本儿了。”
  “诶,非也,伯牙无钟子期不奏,苏哲无你薛景川不酒,这东西本来也只有朋友才能品出其中的妙处,又何谈下狠本儿几字呢?”苏哲轻轻拍了拍薛景川的胸脯“再说这乱世,哪儿能有什么百年陈酒,好酒,有的只有陪着自己品酒的朋友。”
  薛景川听得出来,苏哲话中有意,但他没有想要明讲,那薛景川自是不想管太多,如此便是作为朋友的默契。
  “说得对,话不在多,有酒足矣。”这是曾经薛景川第一天和苏哲混熟的时候,苏哲对他说的,那也两人不识,却在某位达官贵人的王府中畅饮一宿,话不多,却是喝的算是酩酊大醉。
  苏哲愣了许久,只是在瞬间感觉到这知己真的算是没有白交。苏哲的眼底多了几分的沉寂,但在薛景川看来,这沉寂却比忧伤还要伤人,一时间,薛景川真的在害怕,万一他会忍不住问些什么怎么办?
  “酒中醉言,酒中醉言,小川记得那么清楚干什么?”苏哲大笑着说道。
  薛景川笑了笑“你我本就糊涂的时候就要比清醒的日子多,不记住几句话,那我么之间真的就只有陈酒可以交汇了。”
  “小川你是在怪为兄话少?”苏哲明着讲道。
  薛景川没有在说什么,只是定定的看了他许久,之后笑言“酒又喝多了吧。”
  苏哲知道,薛景川已经明白了自己的玩笑,之后开怀大笑的坐回了自己的位子上。薛景川也是不客气,看着薛景川回去了,自己也随便做了一旁的案桌上。
  “对了小川,听说你是和一位姑娘一起来的,为何如今只见你不见那姑娘的身影?”苏哲随意的问道。
  随之摆了摆手,命旁边伺候的人将酒杯斟满。
  薛景川没有说什么,只是先将面前的陈酒饮过,转头看了一眼从进门一直服侍到现在的门童,继续说道“看来那门童是没有告诉你,那姑娘进来的时候是跟在我身边的,还是已经在我背上睡沉的。”
  苏哲继续讲道“原来姑娘是去休息了啊,刚听门庭说是一位姑娘跟随你一起来的,我还特意备了茶,还让吓人们备了一些拿新鲜果子榨成的汁液供姑娘想用。”
  苏哲微微的叹了口气“没想到姑娘却是已经去休息了。”沉默了一会儿,苏哲继续讲道“不过也好,人少。话少,事儿少,刚刚好成全了我们兄弟俩儿的相聚啊。”
  薛景川无奈的摇了摇头,顺势再将面前的酒杯,一口饮到了杯底“诶,苏哲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墨迹,几年不见,你倒是越发的伤天感地了。”
  苏哲只是无奈的笑了笑,其实他们都很清楚,现在的生活哪儿还能够他们逍遥。苏哲自叹到不了当年李白杜甫时的豪迈的情怀。所以,他更清楚,不论他还是薛景川,不过都是一界凡胎肉体,不过都是要数着柴米油盐过日子的凡人。
  “对了这东西是?”薛景川小酌杯中物,不禁感叹,水果竟也能这样吃。看着杯中未尽的液体,薛景川仿佛在一瞬间想起了什么。
  “哦,那个啊,我们镇子上的人管它叫,果汁。”苏哲认真的解释着,说着情不自禁给自己也斟上了一杯。“这东西的由来可算是大有来头,相比我们镇子上最好的酒家你已经去过了吧。”
  “洪川?”薛景川试探的问道。
  苏哲点了点头“嗯,就是这个洪川酒楼,可真算是造福了我们镇子的经济,在这里你只要是在外面看到过的,没见过的,只要看到了绝对都是出自这两个夫妻之手。”
  薛景川嘴角带着一抹意犹未尽的笑容,看着杯中的东西看了很久,又开口问道“这东西会醉人吗?”
  听到这句话,苏哲满是意料之中得样子“不会,不会,这东西不过只是将果子挤压成汁,没有丝毫的酒药成分。”
  “倒是有趣。”薛景川讲道,两人情不自禁的开始品着眼前之物,但其实不过也就是一时间图到的新鲜的感觉。
  当这个东西喝多了以后,薛景川只是觉得自己竟然开始变得越来越是清醒“看来新的始终还是新的,怎么也抵不上这陈年酒来的过瘾啊。”说着薛景川换过杯子,再次开始了饮酒作乐。
  “这一点也算是被小川你参到了,这果子是解酒果,其实并非有意,只是害怕姑娘受不住这酒的烈性,喝点醒酒汁,总算是好的。”苏哲讲着,言语中却又一丝的羞愧。
  薛景川能明白苏哲的做法,虽然做的巧妙了一点,但说透了也是偷偷摸摸的做的,所以,做起来总归是有一些羞愧之感的,薛景川笑了笑没说话,只是继续饮着醇酒。
  “先生。”刚刚的门童毕恭毕敬的向苏哲行了一个礼,苏哲没有多问,但是究竟是怎么回事,其实他很清楚,随之只是点了点头,摆了摆手,随意的说了句“去吧。”
  门童便离开了。
  “跟着苏先生身边的人,就是有些与众不同,看来怕是要比同龄的孩子都还要聪智很多啊。”薛景川将自己的酒杯斟满继续讲道。
  “人这一辈子,该学的和必须学的不就是聪明吗。”苏哲摆了摆手,身后服饰的几个婢女和几个仆人也都下去了“能多教一点是一点,也就算无愧将她们托福给我的人了。”
  “你倒是真的越发的多愁善感了。”薛景川继续讲道“话说这小子去做什么了?不会是爱慕上哪儿家的姑娘了,偷偷的去幽会了吧,小小年纪便做到这种地步,外人的嘴中,你这老师可是会好不了多少。”
  “门庭今年已是十一二岁的年纪,再过几年已经算得上要说媳妇的人,就算是现在去幽见情人又有何不可能,外人若喜欢议论我这闲人,便随他们议论去吧。”
  之后想了许久苏哲继续讲道“况且门庭不过是想去南门施粥赠物,我没有能拒绝这小娃娃的理由,也不能拒绝,甚至作为老师,我只能比旁人拨付出更多的支持,这才不会有违师道。”
  “对对对,苏哲在你眼里,师道重于一切。”薛景川故意不去注意该注意的重点,只是在无意之间,想要岔开话题。
  但这个话题,正是苏哲不想要避开的“这孩子的名字叫门庭。”苏哲重新郑重的讲道,目光更是片刻不离的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薛景川举起酒壶的手停滞哎空中许久,随后他才慢慢的将手中的酒壶慢慢的放了下来。他的额头有一个桃花样式的印记,薛景川怎么可能没有注意的到。
  刚刚在外面,当门打开后,薛景川看到的门童第一眼,便已经清楚了他的身份,已经明了一个小孩不可告人的身份。随之过了许久,薛景川才淡然的说道“嗯,我知道。”
  “当年皇室动荡,皇后一众势力被推到,门庭流露在刀光剑影的血泊之中。那时你我不过是三王爷请来的客人,虽说没你我之事,但你还是选择进了那场乱斗。”
  苏哲满是回忆的讲着,眼中所出现的尽是当年的悲惨状况,那时候的情况到底是有多危机,到底是有多可怕,到底是能让人有多深的记忆,其实只有当年真正参与其中的人才能记得。
  苏哲要比薛景川年长几岁,但是哪怕是年长了那么几岁如今回忆起的也竟是当年的恐惧和血光。
  “当年你救门庭这小家伙出水火时,他不过五六岁,如今你还能认出他,倒也是你们两个的缘分啊。”苏哲感叹的讲着。
  “他脑袋上的樱花,我怎么可能忘记是怎么来的。即是当年程皇后所托,我也只能尽心救他一命,若是说缘分,是门庭给了你我之间这么深刻的缘分才对。”不知是不是酒喝多了,竟开始有一丝的上头,其实更多的不过是在无意识见竟然将自己的真心话吐露了一个干净。
  薛景川定定的看着眼前的酒杯,心想着难怪苏哲会如此喜欢喝酒,不过就是因为只有喝完酒之后,人与人之间才会坦诚相待罢了。
  然而如果是苏哲设下的局,那薛景川定是那个甘心入圈的人,只因为他么是同一种人,一种有着远大抱负,却又在同一时间被这世道折磨的全无人样的人。
  薛景川笑了笑,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尽情的抱着壶中酒静静的沉迷和品味。苏哲继续讲道“这些年,我不知道这孩子的脑子里还记得多少,但是我能教他的的都教了,能告诉他的也都尝试着说了,不知道是好是坏,想来已经算是无愧于当年的皇后了。”
  说着苏哲也开始满足的笑了起来,这样的笑也永远只能停留在酒杯之中。如同那不见天日的忧愁和开心,那些永生不能讲的秘密,一并全在这酒壶中。
  薛景川看着苏哲,苏哲看着薛景川,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但是最后两个人都只是尽情的开怀大笑着。
  想着,曾经的苏哲知识渊博薛景川简直一个武术全才,初次见面时,两人脸上满满的相见恨晚,若说缘分,那想来最强的缘分便是他薛景川和苏哲之间的缘分未尽吧。
  “嗯,让你按皇后选择是正确的,放在你这儿的确让人放心。”薛景川说着,苏哲从中听到了几分的弦外之意。
  “难道小川你还在为当年的争执心生醋意?”苏哲随口说着,还不等薛景川将什么,苏哲继续讲道“不是吧,不至于吧你,几年不见你倒是越发的小气扣门,外加记仇了一点儿啊。”
  “呵呵。”薛景川随意的笑了一两声,只是为了回复着来自兄弟的挖苦。的确当年他感觉和这个孩子投缘,所以才想要带着这孩子,没想到最后一刻,程皇后竟然将孩子托福给了苏哲。
  虽然有些不尽人意,但是其实薛景川也能明白,程皇后当年的用意。只凭着当时为了孩子,苏哲能放弃京城的麒麟才子的名号,带着门庭来着远远的沙漠边居住,便能看出来自苏哲的诚意。
  甚至几年里,柴米油盐,文笔才德,苏哲一个都不没有缺少的尽全力给了门庭所有他能给予的,薛景川就能懂得苏哲的良苦用心。
  其实当年,或许是程皇后做了那个决定后,薛景川就在想,会不会自己比苏哲更适合带着这个孩子,或许没有跟着苏哲这样安静平淡的生活。
  但是哪怕是带着他在江湖上大大杀杀,薛景川也不可能让这孩子受到一定一点的伤害,这是他能够许诺给程皇后的。
  但是如今看着门庭斯文的样子,薛景川渐渐的姜然也可以慢慢的理解了,或许这才应该是门庭,作为一个皇家子嗣该有的风范和姿态。
  这样挺好,薛景川想着,自己抱着一大翁酒走到了台阶前,坐在地上就开始抱着酒壶开始饮酒赏月。看着薛景川的样子,苏哲也不再拘束,同样拎着酒罐子,径直的走到了阶梯前,看着天上的圆月,苏哲也坐下了。
  “后悔吗?”过了良久之后,薛景川突然这么问道了一句,或许是觉得苏哲会逃避,薛景川加深了这个严肃而又敏感的问题“当年只差一点,差一点点,只要你一把门庭交给三殿下的人,你就可以瞬间达到人生的顶峰。”
  薛景川继续讲着“当年,只要你一直拥有者三殿下的加持,那距离你所期望的麒麟之子的位置其实只是手中之物。但是你没有,你选择带着门庭来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居住,和皇后的托付相比,你放弃了本该属于你的麒麟之位,有没有后悔过。”
  苏哲愣了愣,竟然在一时间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自己有没有后悔?这个问题其实在出了那里后的每天早晨,他都会问到自己,自是可惜没有答案。
  仔细想一想,当年不过是逞了一时之勇,为了一时的义气,放弃了经营依旧的计划,一个耗费了他五年时间的计划,如今问他后悔吗?其实只要当时渐渐的冷静下来的时候,他就能很清楚自己的心,其实他比谁都后悔。
  后悔仅差一步之遥,他却退怯了,只差一点点便能完成他宏图壮志的事情他却放弃了,放给谁,谁不会后悔呢?
  苏哲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之后强迫自己的嘴角边挂起了一抹微笑,之后也就这样子的笑过去了,笑的是那么的洒脱,正当薛景川一位苏哲不会再回答,感觉到有一些失落的时候,苏哲突然讲道。
  “后悔,对于一个谋士来说,怎么会不后悔呢。我一个心机多如毛发一般的人,付出了那么多年,眼看着就要成功的那一刻,所有的劳苦却又化为乌有,这又怎么可能会不后悔呢。”苏哲讲着,眼角流露着一丝的凄凉。
  “那...”薛景川想问,却又不敢问,毕竟对于苏哲来说着一定是一个不想撕开的伤口,他又怎么会忍心去故意撕开。就在薛景川决定一切作罢了的时候,苏哲突然开口了。
  “兄弟,我们之间哪儿有那么多顾虑,我们是兄弟,什么话都可以说。不是想问,既然知道会后悔为什么当年还要应下程皇后的请求吗?”
  苏哲说着,眼神再一次的转向了窗外“我也不知道,或许小川你会觉得像我这样聪明的人,做什么事儿前一定会搞清之间的利害关系。”
  苏哲坐起来继续讲道“但是我没有,那时候我的思绪里全是程皇后的样子...”还没继续说下去,苏哲愣了愣自己主动的解释道“诶,先告诉你啊,我和程皇后什么关系都没有的,不过是在女娲庙里有过一面之缘,仅此而已,仅此而已。”
  看出薛景川眼神中不会瞎想,苏哲继续讲道“那时候,程皇后只剩下一口气,我看他们母子可怜,便也就没有更多的想法,但是那时候我也害怕啊,我顾不着去向对于我的利害关系,我只是一直在情不自禁的想,对于这个孩子来说,到底什么样子的环境算是更好的。”
  看着苏哲,薛景川突然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但是他还是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静静的看着此时此刻的苏哲,薛景川明白,着一定是藏在他心间多年的委屈。
  他忍了这么多年,守了这么多年,只是为了能对得起当年程皇后的嘱托。只能想要保下门庭的这一条小小的命,仅此而已,这些他即将就要对着自己倾诉的话,满了这么多年,藏着掖着的自己过了这么多年,瞬间薛景川有了不小的感触。
  “当时你告诉程皇后,你会好好的带着这个孩子,哪怕是自己死了,也不会让这孩子伤到分毫。但那时候的你是一个江湖中人,虽说已经是除恶扬善的典范,但是只要三殿下稍稍用点儿力,找一点人,你和孩子将日夜每天都会过在水生火热的逃亡的生活。”
  苏哲喝了一口酒继续讲着:“那样的生活,对于他这样的一个平凡的皇子又怎么可以呢?这当然一定也是当您的程皇后已经考虑到的,他没让孩子在你的手中。”
  苏哲继续讲道“而那时,在京城我的才智是连皇帝陛下都已经公认的,程皇后知道我一定会妥善的安排这个孩子,无论是亲自带着他生活,还是将他转交给我信赖的朋友,但至少这个孩子的命,就算是这样的保住了。”
  薛景川听着,好似明白了一些什么“嗯...我猜想啊,那时候程皇后一定是在想,他不会愿意门庭再回到那个地方,所以托付给我,他能不能回到王位上是次要的,就算没有皇位加持,这一辈子平平淡淡的过完一生,也算是最好的了。”
  “所以,你为了程皇后就接下了这么一个烫手的山芋?”薛景川问道“为什么不将他转交给你其他的朋友抚养,这样岂不是更能让你放心,至少两全其美。”
  苏哲看了薛景川一眼,笑了笑“什么叫做两全其美。”苏哲重重的叹了口气“当年我所结交的不然就是对我有利的,不然就是我对别人有用的。这样的人,不是达官贵人就是江湖谋士。”
  “这个孩子的身份可是程皇后的儿子,这些阴险的人会有什么样子的想法我会不清楚?”苏哲继续讲着“那时候这件事情不容多想,为了不让这孩子再次落入虎口,我只能尽我所能让他平安。”
  苏哲大口饮着酒“怎么说门庭也算是遗孤了,那时如果真的有什么差池,怎么让我对得起为了救他命,用身体做掩护冲出火海的母亲,他娘的眼神,我怕是这辈子也没有办法忘记了。”
  薛景川从中听出了其中的意思,但其实好像是明白了,但却好像什么都还不懂,只是庆幸的是当初苏哲做出的决定是正确的。
  “那时候并非没有两全之策,我可以养这个孩子,只要我将他易容到谁都不认识,之后光明正大的让他行走在所有恨他入骨的人的面前,甚至还有机会让他登上皇位。”
  听到这,薛景川愣住了,苏哲继续讲道“只是...我想那不会是程皇后所想要的结果,我怕也不会是小门庭想要的生活。我麒麟才子的头衔太重,太过招摇过世,太过闪亮。我可以把这个孩子藏起来一辈子,但是最后的结局一定是毁了这孩子。”
  薛景川越听越是不知所以然,都说做谋士吃香,但是却没有几个人知道想要当谋士,你要舍弃的有多少,你要舍弃的会对你有多重要。
  “那时候真的没得选可,我只能把我的手从操控盘上拿下来,之后带着这孩子有多远走多远。实不相瞒,每天早晨我都会问自己,这是我自己想要的生活吗?当年做出那样的决定究竟有没有后悔。”
  苏哲转头看向此刻依旧在专注的听着自己讲话的薛景川“答案是,后悔,但是家人事情已经过去了,那就让他过去吧。如今至少孩子还可以好好的。”苏哲笑了起来“这就够了。”
  薛景川愣愣的看着眼前的这个人许久,眼中不由的流露出了无底额佩服,当年他是见证者他放弃那个位置的人。
  当年薛景川的眼中只看到了他放的洒脱,却不知道,他放手时的心痛。那时候为门庭做到这一步,薛景川敬重他是一条汉子,还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但是现在,薛景川的感受仿佛更多了一些。
  如果是薛景川呢?薛景川扪心自问着自己,如果当年收养门庭的是自己,拿自己会愿意为了门庭,放弃自己的生活,放弃自己所有想要追求的东西吗?他真的能如同苏哲这般放的洒脱自如吗?
  薛景川不知道,但是这一刻他只是很明白一件事儿,自己交对了朋友。
  想着,薛景川继续讲着“当年,虽说门庭在你手里,但我觉得,或许对于你来说,我才是最适合抚养门庭的人,不是因为任何人的原因,只因为我觉得或许对于你自己你的麒麟之位要比这个孩子更加的重要。”
  听到这苏哲笑了,他从来没有想过,如今这世道还会有人为了自己想要守住一些什么,尽管什么也没有为他守住,但是当苏哲知道这样的一片心之后,一切都够了。
  “你还记得吗?在遇到这孩子的前一天晚上,我们在三殿下的花园喝的那叫一个酩酊大醉,那时候,你对我说着你的抱负,你的理想,你想要做和已经付出的一切的时候,其实我是真的很有感触,所以当我想到你可能会因为这个孩子失去你的所有的时候。”
  薛景川愣了愣“我有些会替你失落,替你后悔,替你不值。所以我才会竭尽全力的去试图想要领养这个孩子,却没想到,第二天你就直接带着这个孩子来到了这个地方。”
  听着这些话,苏哲笑了起来,薛景川继续讲着“三年前我得知你已经带着门庭在这个地方安居乐业的时候,我笑你傻。明明可以载入史册,却为了一个遗孤隐名民间。”
  薛景川继续讲着“嗯...但事实证明你是对的,是我错了。”
  苏哲薛景川两人碰了一下酒杯,两人相顾笑着,一瞬间好像明白了不见对方六年来的苦楚,或许这就叫做知己吧。
  苏哲从来没有想到过原来,薛景川也曾经会为了他有这样,一丝好笑的想法,但是一切就如同他意料一般,毕竟他敢确信,他苏哲看人从来就没有错过。
  过了许久,苏哲攀上了薛景川的肩头,打了一个长长恶毒隔,继续讲道“兄弟啊,当年其实你是我唯一一个,可以信任的朋友,你们有那些老狐狸们的心眼,也没有那些拜高踩低的想法,所以我也曾经想要把孩子交给你,但是程皇后她老人家对你不满意啊,是不是,所以我...”我也就没办法了。
  随之不等说完,苏哲哗啦的酒吐了。
  “喂喂喂,哥你...你这就不行了啊。”薛景川的脑子其实已经有一些迷糊,但其实早在两人没注意的时候,两大缸子的酒已经滴酒未剩。
  但是两人依旧算是有话聊,面对圆月两人永远不会缺少的就是话题。“小...小纯,酒,拿酒上来!”
  苏哲大声的冲外面喊道,但此时此刻怎么也都已经是深更半夜,怎么还会有人随他们差遣呢。
  四十七章麒麟才子
  清晨的余光透过窗纸散落进房内,楚灵汐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望着这陌生的环境,她只是感觉到了一丝的恍惚。
  虽说屋子简陋,却也不少有些昂贵的壁画,桌子上,铿锵有力的笔痕让她不禁对这房子的主人开始翩翩遐想。
  会是薛景川吗?楚灵汐仔仔细细的打量着四周,却哪里也找不出一个作为武者的气息。看着紧闭的门子,一时间竟然对门外的世界产生了一种莫名的好奇。
  带着半分的迟疑,楚灵汐双手轻轻的推开了门子,院子里的陈设很简单,风格就好像她和薛景川待过的镇子的风格,在简朴中透着几分的园林气息。
  和京城不同,这里没有一点点石雕或者大理石的点缀,更多的只有木质家具和绿色植物的点缀。
  楚灵汐一只脚不由自主的踏出门槛,刚刚站在外面,远处便传来了一声问候。
  “楚姑娘,正准备叫你起床吃早饭。”看着人一步步的走过来,楚灵汐眼中慢慢的竟是疑惑,门庭看的明白,随手双手一辑恭恭敬敬的讲着“姑娘,小生名叫门庭,此处正是苏哲苏先生的府邸。”
  “苏哲?”楚灵汐怎么也算的上出自名门贵族的千金小姐,知书达理是她活了十几年额标签,对于苏哲这两个字,楚灵汐怎么又会不熟悉呢。但是楚灵汐对于苏哲所有的认识,却不过是一句败落的麒麟才子。
  楚灵汐只是听说,这位麒麟才子在马上就要迎来自己的功成名就时,却悄无声息的消失了。她曾在酒楼听到过一些闲言碎语。
  有人说这是一个谋士对于朝廷的鄙视,是麒麟才子觉得朝廷给他的官位太小,所以他才会不屑的离开这里,消失的无影无踪。
  还有人说,或许是麒麟才子不小心得罪了皇帝的后宫,所以皇帝陛下一是妒才,二是气愤一个小小的谋士给自己带了绿帽子,所以一气之下,就悄无声息的将这位江湖谋士给斩了。
  对于这些谣言,楚灵汐也有自己的理解,当时她毡暮着这位麒麟才子留下的诗书,楚灵汐眼神中,种种遐想,她在想如果苏哲没有离开,那想来现在定是功成名就,比谁都辉煌。
  还是太过聪明,因为自负所以早早的成了皇室的刀下冤魂。那时候楚灵汐身边的小跟班儿曾经也是问过她的。
  她问楚灵汐,外面对于这个苏先生各种猜疑,谣言不断,对于这位名叫苏哲的麒麟才子。楚灵汐又是怎么想的呢?
  那时候楚灵汐认真沉着了许久,只是口中不过是淡然的说出了四个字“身不由己。”
  其实已经算是接近答案的一半儿,只要稍微有一点脑子的人都会清楚,这样一个文韬武略,满腹诗经抱负的一个人,苦苦的付出了五年,却在最后一刻前功尽弃,能动摇他的理由是什么?
  不过是一个身不由己的原因罢了,那时候看着麒麟才子留下的诗书,楚灵汐只是重重的叹了口气,其实她完全可以继续猜下去,甚至能命中真正答案的几率很高,但是她没有再那样做下去。
  第一是因为她不敢,麒麟才子是皇家给的身份,却又在一夜之间,苏哲宁可要背上抗旨不尊的罪名,也要选择消失,若不是跟皇家的秘密有关,她实在想不到还能有什么样子的理由可以阻止一个人继续前进。
  第二点她不想如同酒楼那些闲云野鹤的人一般,只明白什么叫做猜想,不知道什么叫做事实。这不应该是一个智者该做的,更不应该是一个人引以为傲的姿态。
  楚灵汐深深的吐了一口气,竟不敢想象,曾经满城风云的麒麟才子,如今居然就这样安居在这儿,一个没有人关注,没有人会在意的地方。
  “可是...当年麒麟才子苏哲先生?”楚灵汐有一点难以置信,只是再一次开口重新问道。
  “这个...门庭不知,先生也不愿说起往事,我们这些做学生的自然不会多嘴去问。”门庭依旧恭敬的回答道。
  “哦...”楚灵汐一副深思的样子,想了许久竟还是觉得有一些不对的地方“那...薛景川,薛少侠怎么会来到这个地方?”
  楚灵汐下意识的直接问道,她记得很清楚,她昨晚能安安静静的睡在房间里,完全是拜薛景川所赐,而且她也很清楚,绝对是薛景川带着她来到的这里。
  她不敢去问薛景川的去向,因为楚灵汐的心里真的很慌,她害怕会听到诸如,薛景川已经离开了的类似的字眼,她怕,一切还没有开始,她楚灵汐便已经被人抛弃了。
  “嗯...薛少侠好像和我家先生是旧友,好像关系非常深呢,昨晚两人一起在凉亭那边饮酒到深夜。”门庭认真的讲道。
  其实认真观察,门庭根本不是一个会说谎的孩子,在他还很小的时候,他深刻的记得,先生教过他,人一定要在必须说谎的时候才能说谎。
  先生说,一个人面对世界其实很辛苦,不仅要说谎还要学会能听谎,但即使这样,谎言却永远是最经受不住时间洗礼的,所以如果不想比人对你说谎,那么你需要做的就必须是能在不说谎的时候,尽量不要去触碰谎言这个底线。
  这一点门庭记住了,其实苏哲教她的很多,门庭都有在很认真的机,一字一句,一分不差。因为门庭知道,先生教的即使不会是全部正确的那也一定非常的受用,因为这一点只有他自己能感觉饿到。
  “那他们现在在哪?”楚灵汐看着眼前这个人小鬼大的人问道。
  “楚姑娘,他们在正西南方的凉亭。”听到门庭讲道,楚灵汐不再迟疑,便直接自己找了过去。
  但早在不知道什么时候,苏哲和薛景川两个人已经醒了,两人一起躺在凉飕飕的地上,头枕着手,另一只手中抱着一坛喝了一半儿的酒。
  “这次你会把那孩子带走吗?”苏哲有些好奇的问道,但是即使好奇他的声音中却满满当当的全是担心。
  苏哲已经不问世事许久,虽然哈市能给出一些对策,但他再也不会是当年能够将才能运用到出神入化的麒麟才子。
  都说人的年龄越是大,做事越是胆怯,可今年的他年龄不过二几十岁,却已经不敢再为门庭做些什么样子的决定。
  门庭有所不同,现在,正当他心高气傲的时候,如果,他想要回到皇宫,拿回或许本应属于他的皇位,又或者象征着他高贵身份的一切,苏哲都不能干预。
  又或者门庭会像自己所期许的那样,安安静静的生活在这里,不理世事的纷扰,只立命与天地之间。可如果是这样,苏哲知道这对门庭的太残忍。
  当年,自己体会过什么叫做功成名就,即使觉得不适合,但是,那样的生活,怎么也算是过上了几天,而此时门庭的年龄,刚好足够去心高气傲的去体会这些,但是,他作为先生,却告诉了他功成名立后的感受,就是不如这样踏踏实实的过日子。
  薛景川闭眼不言,他能明白苏哲的顾虑,但是很抱歉,这个顾虑,他也没有办法解答,毕竟,已经是养了六七年的孩子,若说没有感情事假,若说因为感情所以没有办法理性的为他选择,那才是真。
  苏哲曾经也是料定,薛景川绝对会找到他,并且也会在适当的时候来拜访。而眼前所见恰恰证明他心想所中。
  他曾经苦恼的术后,告诉自己等,不过等到薛景川来了,一切也就自然有了结论,但现在仿佛薛景川的到来,不禁令苏哲的心中蒙上了层层的迷雾。
  “不会。”过了良久以后,薛景川突然讲道,但是,苏哲却坚定的回绝的说道。
  “让孩子自己选吧。”这句话倒是有点出乎薛景川的意料之外,若是曾经认识的苏哲,薛景川料定,他不仅会让门庭回去,而且会和门庭一起回去,为门庭的一切,为了他对程皇后的承诺,狠狠的博上一把。
  但经过昨晚,在苏哲的心中,薛景川读到了太多的沧桑,太多的尘埃落定,这不是一个谋士所应该具备的,却是一位归隐的诗人一定会有的。
  所以薛景川说出了顺应苏哲心间的答案,不是因为任何想要讨他欢心欢心的心里,只是想让他苏哲的生活可以过的安心一点,或者糊涂一点。
  但,能说出这样的答案,绝对是薛景川意料之外的,但是,也就是因为这样的一个答案,薛景川心中,不由的再佩服了起来,果然,麒麟才子的名讳,无论什么时候,都不会是浪得虚名的虚伪称号。
  他苏哲,无论什么时候,无论是否还能心狠手辣,苏哲永远都是是这世上唯一有资格拥有麒麟才子的那个人。
  也会有他才能配得上麒麟才子的称号,才能配得上世人的敬仰。
  想了许久薛景川慢慢的转过身,看着就躺在身边的那个人“诶,我耍我是不是。”
  两人之间的默契永远存在着,听到薛景川说出这句话,苏哲明白薛景川也算是同意了自己的想法,随之他也转过身,一脸无辜的看着薛景川讲着“没有啊。”
  “诶...你...”
  没等薛景川讲话之前,苏哲继续讲道“看到你之前,这问题一直没有答案,但是就在刚刚那一刻有了啊。”看着苏哲,依旧是一脸的无辜,薛景川只是,深深的感觉到,自己果然是被人愚弄了。
  苏哲继续讲道“更何况,让孩子自己选择,不好吗?是不是,你我都没有权利干涉,让他选择绝对是最好的答案啊。”
  薛景川单手撑着脑袋,和苏哲,对视了许久,迟迟没有说出一句话,因为,他被苏哲整的无言以对,随之,看着自己能踹到的距离,一脚踹上去,虽然被苏哲躲掉了,但是依旧很满意。
  “什么话儿都给你说了,你给我说什么啊?”薛景川一丝无奈却佯装的满是气愤的讲道。
  随之,两人再次开始了一场酒战,这次的相遇,两人简直能称得上不亦乐乎。也算是,一次性释放了曾经所有的压抑了吧。
  当门庭和楚灵汐赶到的时候,两个人又已经醉的迷迷糊糊,看着附近,大大小小,有七八坛酒罐子的场景,楚灵汐不禁问道“他们两一个晚上喝的?”
  门庭上前,将苏哲手中的酒罐子拿出来,里面,也已经是空空如也“或许,还有刚刚一起喝完的。”
  楚灵汐一瞬间惊呆了,她居然从来都没有发现过薛景川这么能喝。还不等两个人想到这么方法给薛景川和苏哲醒酒的时候,一个小门徒再一次开心的跑过来。
  “先生,先生您要的陈年桃花酿取来了。”
  看着人开心的跑过来,门庭简直算得上一个头两个大,他走上起,看着小门徒“收起来吧,这些时间,若先生要喝酒,尽量不要再拿出这些陈酿了。”
  “可是是先生命我取来,先生的意思,我...”
  还不等小门徒讲完,门庭继续说道“先生肠胃本来不好,一个晚上喝这么多,醒来定会难受不止,若是再让他随性一点,想来以后过得定是辛苦,就算为了先生好,这些酒尽量还是不要出现在先生的眼前了。”
  小门徒一副半懂不懂的样子“那若是日后,先生又差我取酒怎么办?”
  这样没脑子的问题,从苏哲徒儿的口中问出来,倒是真的有几分有辱师门的意思。但是门庭还记的,这是师傅手下学龄最小的学徒,也是年纪最小的,所以现在懂得少,是情有可原的事情,日后慢慢带领定会有另外一片前途。
  所以门庭也不恼,只是认真的想了想“找一些借口搪塞过去吧,不过一定要记得借口一定要婉转圆润,切记不能说谎。”
  “是。”走前其实小门徒依旧不知道这是所谓何意,但是既然师兄吩咐下来,他听着就是。随之他恭恭敬敬的辞退以后,便又将酒罐子抱了回去,同时又将门庭的意思,告诉了同门的师兄师姐们。
  薛景川和苏哲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两天以后的清晨,刚刚踏出房门薛景川便看到了在浇花的楚灵汐,但是此时此刻无论他看到什么东西,没有他的脑袋重要。
  因为在他醒来的那刻,一种脑子快要炸裂的感觉就一直挥之不去,如今看到太阳眼前的东西更是有些恍惚。
  薛景川晃晃悠悠的走出房门,却听不到楚灵汐在说些什么,只是过了许久以后才慢慢的缓过神“苏哲呢?”
  听到这句话,楚灵汐惊呆了,看着薛景川的样子,她能看的出来明明自己都已经自顾不暇了,却还在管别人的死活,本来是要去给薛景川盛醒酒汤的楚灵汐,缓缓的坐在了薛景川的面前。
  薛景川见她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顿时袭上心头的是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怎...怎么了?”
  “没怎么啊。”楚灵汐换了一个舒服一点的姿势,继续看着薛景川并讲道“我在专注的看着薛兄告诉我什么是情深义重。”
  听到这句话,薛景川笑了笑,双手放在石桌上,头更偏进楚灵汐,更想着一点点的压迫过去时,却没想到这丫头这么经不住吓,还没怎么着呢,下意识的缩回了自己的脑袋。
  刚刚一副破竹之势,如今竟是化为乌有,薛景川下意识的勾起额唇角“我真的没事儿,不要担心。”
  担心?她楚灵汐什么时候在担心他,一个能把自己喝成那样的人,她担心什么?担心薛景川死不了吗?“呵。”楚灵汐讽刺的笑了一声,便回到了自己的房中。
  在回去的路上,楚灵汐刚好看到了端着水果盘子走过来的门庭,嘱咐他去烧两碗解酒汤,便出门去了。
  望着远去的身影,薛景川拼命的晃了晃头,却依旧不能甩掉该死的头痛,过了许久后,头痛有些缓和了,正当薛景川站起身,准备去看苏哲的时候,门庭端着一碗汤水走了过来。
  “少侠早,这是醒酒汤,少侠喝下去头痛会减轻很多。”说着门庭将碗放在了薛景川的面前。
  看着碗里的东西,薛景川沉寂了许久,好像自从他醒来以后,脑子是的确是不很够用了,想清楚自己想要干什么的时候,薛景川直接端起了那木碗。
  “我还不着急,先给你家先生送过去吧。”说着薛景川将碗举向门庭的方向,只是静静的等待着他端起托盘他好把碗放下。
  去不想门庭直接将手中的托盘放在了石桌上,之后,双手将碗再次放在石桌上“少侠这是你的,放心吧楚姑娘已经吩咐过了,要煮两碗醒酒汤,另一碗已经命人送到先生的放了,少侠还是快些喝吧,门庭先告辞了。”
  “楚姑娘吩咐的。”薛景川看着石桌上的汤碗,不自觉的讲着,突然他好想发觉了什么,门庭说这是楚姑娘嘱咐的,而且还清楚的分着哪儿碗是他薛景川的那一碗是苏哲了。
  一时间,薛景川不禁满是怀疑的看向了此刻的那晚醒酒汤,瞬间感觉不会是有什么猫腻在里面吧,殊不知其实门庭不过就是怕苦了一些,才会急急忙忙逃开的罢了。
  第四十八章殊途同归
  直到来洪川的第三天几个人才算的上是真正的意义上吃了一顿正式的晚宴。其实这时候不过是走一个礼数。主人对客人之间的礼数。
  “寒舍没有酒楼那些山珍海味,都是一些粗茶淡饭,还希望楚姑娘不会介意。”苏哲举起酒杯对楚灵汐说着。
  而坐在另一侧的薛景川,则是拼命用着酒杯掩饰着此时此刻自己是笑意。虽说两个人怎么也算是旧友了,苏哲的那套客气话,也是听了少有百变。
  点如今再让薛景川坐在客桌上,听着苏哲满嘴的寒暄的时候,他还是会感觉到各种的不舒服。而今天就因为对面是楚灵汐,所以薛景川的笑意变得更加的名目了一些。
  苏哲知道他在笑一些什么,但是他和楚灵汐并不是很熟悉,哪怕到今天,两人才是见到的地一面,不过听门庭说,是楚灵汐嘱咐自己要去煮两碗醒酒汤的时候,苏哲明白,这女孩一定不坏。
  但是,能看出眼前女孩的脾性是一回事儿,在姑娘面前尴尬便又成了令一会儿事儿。曾经因为苏哲清楚薛景川不习惯自己寒暄的样子,所以有客宴的时候,总是把薛景川安排到别人注意不到的地方。
  但现在,大厅只有他们三人,他又怎么做到把他放到什么不起眼的地方,但是又不好意思直接去拿平常的语气说什么。
  想了许久,苏哲本打算一忍置之,但是忍无可忍的时候,苏哲是真的再也忍不下去了,随之他咬着后槽牙看向已经笑到前仰后合的薛景川。
  “在下实在不明白,薛少侠是有什么好笑的事情,不妨说出来,也好让我和楚姑娘乐一乐?”一个杀人的眼神看过去,虽然不算是立刻见效,但在一时之间,薛景川也老师了不少。
  “没有没有。”
  看着薛景川安静了,苏哲平了一口气。
  “其实两位不必拘束,我知道两位算的上是情深义重,所以不必为我一界小女子,而变得拘束起来。”见现在的情况有些难以言语,楚灵汐立刻打断的讲道。
  “楚姑娘哪里话,虽是故友,也是要顾礼数的不是。”苏哲习惯性的讲着。
  “这么说,先生是拿灵汐当外人喽。”其实楚灵汐对这样规规矩矩的礼数没什么好感,看着苏哲此刻无言以辩的样子,楚灵汐只是微微的垂下了眸子,以示尊敬。
  苏哲愣了愣,看着笑得如此纯洁的姑娘,也微微的勾起了唇角“好一个能言善辩的女子,苏某敬你一杯。”说着苏哲举起了杯子。
  楚灵汐一同举起杯子“怎好意思让先生敬酒,应该灵汐先干为敬才是。”说着楚灵汐拿起杯子,仰头就是一杯到底。
  见楚灵汐的杯子已经见底,苏哲也不甘示弱的一杯干掉。
  “小川好福气啊,能遇到如此貌色倾城,巧舌如簧的女子,果然小川是你的福气。”
  其实薛景川能将这个女孩带到他苏哲的府邸,苏哲又怎的猜不出是因为什么,曾经薛景川书信所传来的那个爱慕已久的姑娘,不过就是如今眼前的楚灵汐楚姑娘。
  薛景川只是笑了笑,没再说什么。过了许久,楚灵汐继续讲道“小女子不过一介女流,哪受得了先生这般嘉奖。”
  苏哲眼眸中闪过一丝的锐利,他是聪明人,更是一个出色的谋士。只要和一个人,交谈上一两句,便能知晓她心中所想,所做。
  “姑娘又和出此言,自古这女英雄可是倍倍出啊。”苏哲笑了笑“是姑娘谦虚了。”
  楚灵汐愣住了,因为她开始意识到前所未有的危机,就好像下一步动一下,都会给人看的异常透彻。
  “先生...”
  还不等楚灵汐说完,苏哲继续讲道“复仇路不好走,听苏这一句,姑娘还是慎重考虑是否要盘算盘算眼前的生活。”
  苏哲话说的小心,当然也是因为现在没有外人在,说以苏哲说的话很明白易懂,而他唯一的想法只不过想要劝楚灵汐,浪子回头。
  楚灵汐下意识的抬起了眼眸,看着对面的薛景川他现在的面容可算是严肃致极,楚灵汐一下明白了过来,明白了薛景川将她带到这里来的用意。
  她想起身离开,但是突然星岛成大事者,应学会随机应变。随之楚灵汐学着微微的勾起唇角“先生的话,灵汐明白。”
  “嗯,看着饭菜都快要凉了,大家快点开宴吧。”随之桌上的人便开始吃了起来。
  薛景川一边咀嚼着嘴里的食物,一边想着办法准备事实自己的行动,随之他挠了挠嘴边“门庭啊。”
  “少侠是有何吩咐?”
  听到这句话,薛景川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都说弟子像师傅,薛景川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苏哲,顿时感觉,果真有理。
  “咳。”薛景川清了清嗓子,一边吃着,一边讲道“你可愿随我去外面看看。”
  听懂薛景川意思的苏哲,拿起了一边的碗筷,开始不懂生色的吃起了自己的饭。她知道薛景川要干嘛,他曾经几次对门庭讲着他家里的事情,但是他却从来不知道门庭真正的想法,而现在,有机会了。
  薛景川想要带门庭出去闯荡,这就是机会。门庭会怎么选择呢?苏哲不是很清楚。但是,他不得不说,薛景川的脑子果然开始开窍了,这样巧妙的问法,虽然不像是他的作为,但是却能起到比直接明白的问门庭是否要去报仇好得多。
  苏哲微微垂下眸子,又开始了吃饭。
  “回少侠,门庭不愿意。”门庭毕恭毕敬的回了一个礼拜。
  薛景川愣了愣,这个回答显然是超乎两人的意料之外的,谁都没有想过,虽说门庭出生皇室,但却厌恶外面的尔虞我诈,谁也不知道,五岁其实足够一个孩子记住太多的东西。
  对啊,这些其实没有人知道。
  “门庭,你不想随我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薛景川再一次问道,这一次显然是为了更加确定孩子的决定,毕竟外面有这里没有的无论好的坏的。
  想了许久,这一遍小门庭再也经不住问,可怜巴巴的眼神下意识的看向了自己家的先生。见如此,苏哲没有讲什么,只是笑着看着小门庭,之后缓缓的摇了摇头。
  苏哲清楚,若说门庭有野心有抱负却不敢出去,那么,只有一个牵挂,那就是苏哲。他摇头的意思是在示意门庭,跟着自己的真心走,不要为任何人左右,才不失一位勇者所智。
  考虑了甚久,门庭跪在地上,做了一个标准的拜谢之礼“少侠的心意,门庭领了。外面的繁华世界固然是好,但却没有先生这里来的踏实,实属门庭已经心意已决,还希望先生不要怪罪的才是。”
  这一口标准的婉拒说辞,一时间让楚灵汐开始对眼前的小男孩刮目相看。薛景川门庭实在没有半点假意于是乎笑了起来“好。”
  薛景川走回自己的位子上,杯中酒又见了底,薛景川沉寂了许久,之后看向了苏哲“苏哲兄,我想...完璧归赵或许不止一个办法,这么多年,你的照顾与教诲已经足够,不如前面的路让我为他探一探如何?”
  薛景川比谁都明白,虽然苏哲已经退隐江湖多年,但是即使退隐了,却一样知道外面大大小小的风波,因为他一直在为门庭铺垫着未来的道路。
  那么以此而来,薛景川知道,或许苏哲已经明白了自己的身份。门庭无论怎么说,还是太小,正直花季,真的不应该参与手足相残的局子里来。所以如果有他来探路,其实是再好不过。
  苏哲看着薛景川,想了许久许久,之后默默的低下了头看着杯中的酒,这一刻他却再也不屑品尝,将门庭带回来的那一刻,其实他比谁都清楚,未来这位皇子的路,是要用他苏哲的鲜血来铺垫的。
  但却不曾想,其实命运早已经决定让他们兄弟俩成为战争的祭祀品。苏哲抬头看了一眼楚灵汐,之后视线移动到了薛景川的身上“你可是想好了?”
  “诶,你又开始墨迹了,有什么想没想好,想就去做,我记得这可是你告诉我的。”说着薛景川为自己斟了一杯酒,跪在席子上,双手捧着酒杯,算是结成了盟约“苏哲兄。”
  苏哲想了许久,直接拿过了一旁的碗,斟上了满满一碗“手足就是,同生同存。”
  同生同存,一同生一同存,若另一人有任何意外,剩下的将用视死如归的气魄去报仇。这样做苏哲的心里,也渐渐的好了很多,至少,如果让薛景川单刀会宴。
  如果说要让他苏哲,亲手将他推至生死未卜的地方,抱歉,他...做不到。
  两人一人一碗酒下去,约定便就这么的定下了,而两人之间的计划,也就由此开始了。因为第二天要赶路,所以薛景川并没有喝很多。
  但苏哲却又是一翁的酒下了肚子,安置完苏哲,薛景川一个人肚子走到了湖中亭,赏着这八月十五的圆月。
  “月圆之时,竟是分别之日。”想到这里,薛景川好像明白了苏哲眼中的落寞是怎么回事儿。但现在明白能有什么用,此时的他就是身兼重任之人,哪怕知道可能是两人肆无忌惮之间的最后一段晚宴,但却一样不能喝的尽兴,只因为责任二字。
  正当薛景川拿去酒壶,准备喝下去的时候,却一把被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身边的楚灵汐劝阻了“举杯消愁愁更愁。”
  楚灵汐说着,薛景川下意识的转头看着那个神奇的女孩,好像每等自己不开心的时候,永远都会看到她。薛景川笑了起来,只是一瞬间感觉,这种拥有着她的感觉真好。
  “八月十五,之前我奶娘说,是一个吃锅盔的好日子。”楚灵汐说着,下意识的看向了远处的月亮。
  薛景川满脸不解的看着她,一时之间竟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因为此刻的薛景川,只需要静静的听着楚灵汐说话就够了。
  “不知道为什么把。”楚灵汐满脸骄傲的拿起准备已久的锅盔,将它掰成两半“因为不过是馅还是皮,都是要经过很长时间的柔和,让他们成为美味。”
  楚灵汐将手中剩下的半块锅盔递给了薛景川“这就和心一样,就好像说把你所爱的所有人的心揉在一起,犹豫天上的一轮圆月般皎洁珍贵,犹如亲人们想爱的心一般的甜蜜,这预示着一种团圆。”
  讲到这里,楚灵汐顿了顿,继续讲道“是只有亲人之间或者和你最爱的人之间的才能想用的一种团圆,非他们不可。”
  看着楚灵汐脸上浮现出的甜蜜,薛景川笑了起来。见薛景川不说话,楚灵汐下意识的转过身,竟然发现他的目光竟是无时不刻的停留在自己的身上。
  楚灵汐略显害羞的地下了头,想了好久“怎...怎么了吗?我...说的...”
  不等楚灵汐说完,薛景川继续抢先回答道“你说的很好很对。”好似一句夸张,却让楚灵汐羞涩的抬不起头来“那我算是你的亲人还是算你最爱的人呢?”
  薛景川突然的一句话,让楚灵汐愣了许久。实话说,楚灵汐不知道,她只知道,此刻的薛景川心情一定不好,因为刚刚在大堂中的话,其实楚灵汐听懂了一二。
  就好如门庭的身份一定是一个重大的秘密,又好如,薛景川和苏哲其实都在想要一身试险,拿自己的血液,为门庭筑起一条坚固而又笔直的皇室之路。
  或许是在听到这些以后楚灵汐感觉,其实自己和薛景川不过是同一类人,而这同一类人,又注定了他们彼此一定会在同一条路上,走上属于两人不同的人生。
  而且刚刚,发觉今天是八月十五的时候,楚灵汐立刻去做了锅盔,不是因为任何原因,只是好像和他分享只属于两个人团圆,楚灵汐很珍惜,这个这最后一个亲人的感情,对于楚灵汐来说,很重要。
  见楚灵汐不回答,薛景川知道或许,她有想要选择沉默,亦如自从她失忆了之后,对于所有问题的沉默,例如,她到底还是否爱着他,一如当初...一样。
  那时候她沉默了,而现在她也在沉默。其实薛景川从来没有想过,她会回答这个问题,只是刚刚在一刹那间的脱口而出,让它成了她没必要的困扰。
  “刚刚和苏哲谈了这么久,有什么感悟吗?”薛景川一边吃着手中的锅盔,一边装作一副无辜的样子问道。其实薛景川很珍惜这块饼的。
  “嗯...很有远见,很有谋略,很是聪明的一位先生。”看着薛景川一副无辜的样子,楚灵汐装的更是随心所欲,这或许就是两个人的默契吧。
  两个人无意间一起笑了起来“他是一个谋士。”薛景川解释道。
  “我知道。”楚灵汐回答道。
  “随意你在...”还不等薛景川说出口,楚灵汐抢先讲道。
  “不是敷衍!是玩笑,玩笑!”说完,楚灵汐的脸上浮现出了一点无奈,她明确的感觉得,或许就是自己把自己成功的推进了坑里,一个深不见底的坑了。
  楚灵汐背过圆月,低着头想着。而薛景川只是在一边儿静静的看着“所以,不是开玩笑的答案是什么?”薛景川明确的问道。
  楚灵汐深深的舒了一口气,看着远处的灯盏,就那样直勾勾的盯着远处的黑暗,想了很多很多,犹豫了很长的时间,之后开始讲道。
  “苏先生,说的并无到底,或许一个弱不禁风的小女子根本没办法去担起什么所谓复仇的人物,但!”楚灵汐很重点的突出了那一个但字,想了许久之后,楚灵汐继续讲道“但是,我太多的美好毁在它们手里。”
  楚灵汐的眼眸中多了几分的苦涩,她不再看着薛景川,开始看着窗外的圆月“我太多的绝望被它们建立起来,我...不想也不愿意再承受,谁的错谁买单。”
  薛景川点着头,虽然不算是同意,但是绝对不是反对,正如苏哲所说,如果这条路走上了,便就是一件很难回头,很难终止的事情,但只是很可惜他们夫妻命苦,这条路注定他们一起偿还。
  “所有的都系差不多已经准备完全,如果没有诧异的话,可能明天我们就能上路,一天的行程,后天便可以直达京城。”薛景川说着,但其实言语中多多少少也有着许多不可抹杀的不情愿。
  “嗯。”楚灵汐好似若有若无的点了点头,却也能在她坚定的眼神中,看出几分的难过。这几天额日子,楚灵汐不能否定的是,她过的真的很开心,只是可惜,开心也有结束的时候,现在是时候结束了。
  即使不可以后悔,但是这条路也会是她必定走上的路途。
  “还有哪里是想去的吗?”想了许久薛景川继续问道。
  楚灵汐想了想,其实这几天她自己该玩儿的也都玩儿了一个差不多,要真的说还缺少了些什么,那可能就是灯会了吧。
  “嗯...”楚灵汐想了许久,微微的偏了一下头“灯会吧。”看着楚灵汐的样子,仿佛她的言语中多着几分的神秘和好奇,就好像一个从未涉世的小女孩。
  “不会吧,作为大小姐,你没有去过灯会吗?”薛景川有些诧异的问出了口,但过了许久发觉楚灵汐一直没有说些什么,薛景川愣住了。
  “真....真没去过?”
  第四十九章同袍兄弟
  楚灵汐看着薛景川许久,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轻轻的白了他一眼,之后便转身回房间了。或许是她多虑了,为什么会想着他会不开心?
  明明楚灵汐比人和人都清楚,眼前的男人其实比谁都强,大可根本用不着她以飞蛾扑火的模式去掩盖他的伤口嘛。
  想到这里,楚灵汐有一丝的气馁,但也只有一点点的,没错只有一点点,她这样的告诉着自己。不过只是有一点点,一点点的气馁。
  昨夜不知什么时候,突然一阵小雨光临了这生存在沙漠边缘,却也算得上依山傍水的小镇。所以,在第二天的早上,这里显然凉爽了许多。
  楚灵汐看着当初两人被徐叔叔带出来的方向,心中不禁感叹道,真的不知道昨晚小小的一场雨又会拯救此刻仍然困在沙漠的旅人。
  发觉小雨了天气冷冽许多,门庭刚起床便去张罗了两件披风。虽然没有请示过家里先生的一件,但是无论怎么说,也算是起到了一定的用途。
  看着望着远方的楚灵汐,薛景川将门庭手中粉色的披风拿在手中,之后轻轻的帮楚灵汐披伤,帮她认认真真的系好绳子。
  楚灵汐的视线渐渐的被拉回府前,看着薛景川脸上一丝疲惫的笑容,楚灵汐一瞬间迷茫了许多,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笑会如此的疲惫。
  是因为此刻的楚灵汐更清楚薛景川的使命,所以难以分别出此刻的疲惫,究竟是因为分别的离愁还是因为任务太过沉重。
  楚灵汐并没有多少的犹豫,只是回应了一个相同的笑容。见楚灵汐准备好了,薛景川再一次转过身,看着站在府前的苏哲,眼中多了几分的悲伤。
  “少侠。”门庭恭恭敬敬的将第二件披风递到了薛景川面前,看着眼前有些讨喜的门庭,薛景川的眼神中多了更多的不舍。
  他笑了,嘴角透着一丝的欣慰,之后拍了拍门庭的肩,拿过了披风。双手相辑,淡然的眼神却在一瞬间让两个人什么也说不出来。
  两人相顾大笑了起来,沉寂了许久。苏哲微微欠身“天下无不散之宴席,小川下次再会。”
  一句话,却是蕴藏着深深的含义,薛景川张了张嘴,却还是不知道说一些什么。随之直接扑上去,两人稳稳的抱着对方。
  随之薛景川便头也不回的走去了马车,将楚灵汐扶上马车,自己坐在车沿上,双手一辑淡淡的讲道“下次再会。”
  “驾!”
  随之两人的马车便消失在了街道之中,苏哲站在路边,直到彻底看不到了马车的身影,才摆了摆手回去。苏哲想说也想留,心中的不舍却怎又是此刻言语可以描绘的。
  说好的下次再会,但是其实聪明人别谁都清楚,说好的下次再回不过也就是一个安慰着自己的借口,这茫茫人海,若大的一个世界,又怎么可能说会就会呢?
  即便真的如此,两人肩头的重任,又怎么会允许两个人相遇。两人约定好的几乎,其实不过是薛景川与苏哲将来的生死不相往来。
  既是说要帮助门庭,那便是佯装不认识却又要故意将他应该有的身份给予他。若日后相见,哪怕薛景川和苏哲想说一句话,哪怕只有那么可怜的一句话,相比也只有是两人未来生死离别的时候了吧。
  “公子。”苏哲刚刚踏上阶梯,便听到门庭的唤声。苏哲有些疑惑的转过头,看着门庭,门庭继续说“门庭...有一事不明。”
  看着马车远去的方向,苏哲怎么会不清楚,门庭想问的不过就是关于薛景川的问题,但是此时此刻的他,若真的想让他苏哲说出点一二,真的有些困难,因为他也无法解释为什么自己不能顺应着自己的内心。
  明明知道前路险恶,却依旧带着兄弟前行。明明知道未来门庭走的会是一条不归路,却依旧想要去奋进的拼一把,这样对吗?
  他不知道,也没有理由或者什么所谓的大道理去解释什么。“有什么,问吧。”苏哲的嗓音有一丝的沙哑,虽说如此,却让人在沙哑中正道了一丝让人困惑的疲惫。
  都说苏哲苏先生如今过的是一种闲人野鹤的生活,但是又有几个人清楚,苏哲每日对酒消愁的无奈,还有每日唉声叹气的长吟。
  如今除了一门的徒弟以外,能办他左右的不过只剩满腹经文和长篇的诗幅。门庭愣了愣,这一瞬间他却真的不知道有些话语,是应该讲还是不应该讲,只是有些事情,他想要知道。
  “既是舍不得,为何不让薛少侠留下?少侠和姑娘满腹抱负,门庭的直觉,两人定和皇室脱不了多大的关系,既是这样,想来只要先生花一些时间两人是可以留在这里。”
  门庭又想了想,继续讲道“哪怕不是我们家,至少他们二人,或许也可以免过于一场恶战的魔抓。曾经门庭问先生薛公子是谁,您说他是一个喜欢云游四方的老鹰。”
  “门庭想,即使如此,或许只需要先生劝阻,少侠应该更会选择他所喜欢以及向往的吧。”在苏哲的带领下,其实门庭小小的年龄早已经明白了许多。
  或许正是因为如此,说以才更不能明白世人眼中功名利率的心。但是曾经先生告诉他,既不能明白,就不用明白,更不用体会和理解。
  门庭明白,公子希望他能远离那些让他厌恶的东西,所以在看到两人依依不舍的画面之后,门庭更是不能明白为什么苏哲不去劝说他呢。
  苏哲看了门庭许久,恐怕若不是他苏哲重义,曾经程皇后给过他片刻的恩惠,所以他不愿有负程皇后所托,才会一门心思的向让门庭拿到属于他,属于她那位可怜的母亲所有的东西,此刻薛景川也不至于将自己置身涉险与危险的境地吧。
  若说现在谁最适合做这件事情,其实谁也比不过身为皇帝遗落在民间的第十四个儿子,薛景川更适合,这件事情,只有他去才会是事半功倍的效率。
  苏哲看着门庭,却迟迟无法开口说了些什么,看得出神了,苏哲转过身子,正对着门庭“大丈夫有所谓,有所不为而后可以有为。”
  苏哲继续讲道“有些事情,并非自己想不想,而是看大局要不要他的涉入。若是需要,那个人将义不容辞的丢掉自己的所有。”
  门庭一副恍惚的样子,他被苏哲的气魄吓了一个着,但苏哲究竟是说了些什么,他又是一副似懂非懂的心态,门庭明白,有时候明白一些事情需要时间。
  随之门庭辑了辑手“门庭记住了。”
  苏哲欣慰的笑了,不是听懂了也不是明白了,就是因为门庭已经明白什么叫做好话。能让人舒服的接受,也能让人带着一丝的疑虑体会他的用意,更是在其中表明了自己的看法与意见,这是聪明人的话语。
  “走了。”随之苏哲转身便回到了自己的家里,门庭亦如平常一般紧紧的跟在后面。苏哲明白,所有在流逝的东西都在一点点的流逝,此番此景却不知道还能够再经历多少遍。
  因为,门庭是迟早会长大的。迟早有一天,他会担负起他所应该承受的,因为迟早有一天,门庭会明白什么叫做命,什么叫做过去,什么叫做永远不可能回到曾经。
  现在的门庭还小,苏哲这样一遍一遍对自己讲着,仿佛是在安慰,仿佛不过是给自己心中一个能继续撑下去的理由,一个不强大,却能坚持长久的理由。
  马车的速度在一点点的减下来,坐在车里面的楚灵汐能感觉的到。其实在刚刚离开的时候,她正想和苏哲还有门庭庄重的道别一次,却不曾想,窗帘还没扬起,薛景川便带着她扬鞭而去。
  那样的速度,不是赶路而是在逃离或者说在躲避更清楚一点。那时的速度,让楚灵汐吓了一跳,但其实也能理解,不是兄弟生死亲兄弟,离别前的样子即使难以窥看,却也能在万里之地,感觉着那种悲伤难忍的心里。
  “驭。”马车听了下来,楚灵汐下意识的掀开了帘子,看着正在翻着抱负的薛景川,下意识的问道“怎么了吗?”
  楚灵汐的问题有一些措不及防,却也算是在薛景川的意料之内,看着楚灵汐的样子,薛景川仿佛是习惯了一般的勾起了一抹笑容,之后将水壶递给了她“已经午时了,休息休息再走,下来吃点东西吧。”
  竟然已经午时了,楚灵汐有些意料之外,但是却没有再说一些什么,顺着薛景川的手,便走下了马车。
  之后坐在一块石头上,静静的品味着中午的餐饮。看着薛景川喂马的样子,楚灵汐很想笑,不是因为好笑,更不是因为不过熟练。
  而是因为,这是薛景川难得认真的样子,她看的不够多,都说男人认真的样子会很让人入迷,看来此话并不是假的。
  楚灵汐一边吃着,一边点着头,看着四周的景物总感觉有一些陌生,甚至周围的空气都有一些不太习惯,楚灵汐直接问道。
  “我们到哪儿了?”
  “齐川。”薛景川面不改色的讲着,但是听到这句话,楚灵汐差一点噎了一个正着。洪川和齐川,虽说名字相仿。
  却差着如同天南地北的距离,虽说形容的有些夸张,但是确实真的不过如此,这样的距离,怎么会在一个中午便赶到了呢,怪不得当楚灵汐下了车的那一刻。
  薛景川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解开了套在马上面的绳索,楚灵汐实在是不清楚,薛景川究竟是对这批可怜的小马做了些什么。
  看着马筋疲力竭的倒在地上,楚灵汐开始有一丝丝的心痛了。一瞬间,突然又一个想法浮现在脑海之中。他们要去京城,根本就不会路过齐川,那如今他们却在齐川的地域停留,那又是说明了一些什么呢?
  楚灵汐想了许久,继续问道“你...又有需要必须拜访的朋友吗?”
  楚灵汐知道,曾经薛景川闯过的可是天南地北,若说这全世界到处都有薛景川的朋友,其实那也并不为过,所以当她开始想的时候,拜会朋友的这个想法是第一个进入楚灵汐的脑子里的。
  薛景川顿了顿,喂马的草叶僵持在空中,不过其实愣住也只有那么一小一段的时间,毕竟他并非那种全然没有脑子的人,至少还会这一丝丝的伪装。
  “为什么这么说?”薛景川问道。
  楚灵汐想了许久,相好怎么说了之后,将手中的饭菜放下“在苏先生的府邸的时候,我见你房间有一张地图,那上面标注着京城,虽然没有我认识的路线,还有一些奇奇怪怪的山,但是我很清楚,去京城不管走哪一条都不会停留在齐川。”
  其实相对比刚才,楚灵汐的言语,却稍微多着一点点的义正言辞,想了许久薛景川继续讲道“那你是不相信我?是在害怕我会将你卖了吗?”
  一句玩笑话,楚灵汐仿佛有些听到了薛景川此刻有些不一样的思维,或许现在的他依旧再考虑该如何继续为门庭再京城铺路。
  所以现在所有的闲言碎语,对他来说不过是一些干扰,也只是因为和他说话的人不同,所以他多多少少会去认真的听,玩笑的回复一下,来接触楚灵汐身上的紧张吧。
  “没有不信。”楚灵汐一边吃着一边讲道“也没有害怕,只是单纯的好奇。”她试图解释着自己所有的作为,也试图的想要将空气中的紧张变轻松几分。
  虽然知道可能他现在并不想要聊天,但是楚灵汐却偏要想,只是因为,这样她多少能教会一些眼前这个人,什么叫做面不改色。
  虽然这些天她过的非常的愉快,但是她,楚灵汐或者应该称之水涟漪,永远也不会忘记前三生自己是如何一次次的死掉,如何一次次的悲伤,又是怎么样,一次次的张了记性。
  听到楚灵汐竟然没有一丝对自己的怀疑,薛景川有一些满意了笑了,但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他只需要让楚灵汐明白。
  不用知道,只要一直跟着他走下去就好了,什么都不要想,因为不管是什么想什么,楚灵汐的前面永远有薛景川保护着。
  但是楚灵汐却怎么的也是忍不住了,看着薛景川,她的面容上多了几分的忧愁和担心“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不知道这句话是不是应该自此时此刻出现在这里,但是楚灵汐还是下意识的讲了出来,声音不大,楚灵汐觉得或许只有自己听清楚了。
  但其实这些话,薛景川一字一句都听的真真的。甚至此刻没有一丝凉爽的清风,没有一片在晃动的叶子,这一瞬间让楚灵汐感觉,这样额气氛真的算是越来越诡异了。
  “你所选,所做的,会后悔吗?”薛景川这样淡然的问道,但是,其实这个答案已经算是呼之欲出了吧,一个根本就已经是一个定数的答案。
  楚灵汐没有回答,只是默默的垂下了头,她不知道应该再说一些什么,因为她能明白此时此了他所有的想法。
  亦如自己重生之后的想法,那就是不管这条路多难,她注定是会一个人走到最后,哪怕不是一个人,哪怕她还会像上辈子拿上残疾的只剩下一张嘴巴,她也要成为那个用着最后一张嘴巴,笑到最后的人。
  想来薛景川此刻的想法亦是如此。
  “嗯。”楚灵汐讲着,下意识的大口咬了一口馒头,她好像告诉薛景川,未来无论如何,薛景川永远都会有楚灵汐的支持,但是不能,因为就连楚灵汐自己都无法保证自己会不会保证她自己的生命。
  既然不能给他希望,又怎么该给他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希望。或许这样的希望根本不应该是属于他们两个的。
  楚灵汐笑了笑,没有再说下去。这样的语言,薛景川自然清楚楚灵汐会说一些什么,也知道她后来说的会是一些什么。
  但是薛景川更是清楚,或许有些事情,只有他们两个人心中明白就好。因为这个乱世,所以让两个人都不敢再轻易的对着未来许诺一些什么。
  就这样吧,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薛景川的心中竟然开始有了这样可怕的想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薛景川想了许久,又或许,不过是因为受了门庭那样的重任之后。
  所以无论是做一些什么,他曾经如此坦荡的人,开始变的胆怯了起来,只是胆怯,一种对着外来无言的胆怯。
  “我们还有多久才可以回到京城?”楚灵汐这样的问道,言语中竟是一些迫不及待。
  薛景川想了想,却不知道怎么回答,告诉她因为现在在齐川所以回到京城的路程又多了大概七八天“快了。”薛景川抚摸着手下的马匹,随意的讲着。
  言语中透着一丝的敷衍,这在一刻两人之间的气氛,在一瞬间变得异常的诡异。不是因为任何原因的梳疏离,只因为一个原因,他们需要守护,需要隐藏的秘密太多。
  有太多的不能说,有太多的不可说所以两人一时间,陷入了沉寂。两人都是聪明人,只希望这样能令人窒息的沉迷不会太多,太长、太久。
  第五十章花灯庙会
  虽说已经到了齐川,但其实齐川并没有地图上面的那么小,若大的齐川基本已经可以和北面的京城相提并论。
  当真正的进了齐川的城门时,已经是黄昏。但是薛景川并不是直接进了城内,而是转弯去了一家农舍,将马车停在那里。
  出来想迎接的是一对老夫妇,其实今天这件事情在薛景川看地图的时候,便已经被苏哲识破了用意,于是就在识破的同时,苏哲提供了很多的便利。
  当年苏哲带着门庭杀出京城,眼看走到齐川的时候差一点就这么过去了,结果被这一家好心的夫妇照顾,知道有了他们现在的日子。
  所以,在苏哲定居在洪川的时候,几乎年年都会给夫妻两个提供很多物质上面的帮助,最大的原因是因为报恩,另一个便是希望若是以后有难,夫妇可以看在曾经的物质给予上,能够再一次伸手帮助。
  而这家农舍,便就是当年帮助苏哲做了做大的贡献的夫妇的家里。早在这的前一个晚上,苏哲便飞鸽传书嘱咐了夫妇。
  看到有一辆布履的马车,两个老妇人急急忙忙的出了门。打量着这个农舍,看到一对夫妇相互扶持着走出门子的时候。
  远远的薛景川便毕恭毕敬的行了一个大礼。
  “想来,你就是薛少侠吧。”第一个开口说话的是哪位老妇人。
  “正是。”薛景川讲道。
  老妇人看了一眼自己家里的老头,之后继续讲道“嗯,果然一表人才。”说着老妇人笑了起来“放心吧,我家公子已经有嘱托过了,这辆马车你便安心的放在这里就是。”
  听着老妇人的言语,薛景川多了几分的轻松“那便劳烦二位了。”
  “少侠眼中,我和我这老婆子,着已经算的是半个身子如土的人,如果没有公子的接济,恐怕早已经累死在街头,就当我们是在谢过苏公子的大恩大德了。”那个老人也算是心直口快,一句话说完,便笑了起来。
  “薛公子啊,还是要快点赶路的啊。我们这齐川的灯会,两年才有一次,开头才是重头,错过了是要遗憾的。”老妇人满是督促的讲着。
  “好。”薛景川笑了笑,之后走回马车,当掀开帘子的时候,竟然发现车子里面的人现在已经是熟睡模式,薛景川愣了愣,之后走上了马车。
  看着这有人的睡颜,薛景川愣了许久,手开始不由自主的放到楚灵汐的脸颊上,轻轻划过她的肌肤,此时此刻薛景川只有一种想法,就是好希望时间永远停在现在。
  只是,他早已经明白让时间停下,那时不大可能的,但是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创造美好,让所有的时间都留在只属于他们两人的记忆中。
  “灵儿。”最后薛景川还是叫出了声音,轻轻晃动着她的肩膀,薛景川又讲了一遍。他叫的很轻,或许就连薛景川自己也没有办法忍心打扰楚灵汐的美梦吧。
  三遍以后,楚灵汐渐渐的有了反应,有太久太久没有人再如此称呼过她灵儿,所以听到有人在叫自己乳名的时候,楚灵汐轻轻的哼了一声。
  如同一只刚刚睡醒的小懒猫一般,楚灵汐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才慢慢的长了长眼睛又闭上了,好似又一次沉沉的睡了过去。
  “灵儿,醒醒。”薛景川再一次讲道,这次他直接将楚灵汐拦进了自己的怀中,轻轻的晃动这怀中的‘小猫儿’。
  过了许久,楚灵汐才慢慢的醒了过来,她下意识的看了一眼窗外面“在哪儿啊?”当楚灵汐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现,现在已经是黄昏时间了。
  “齐川城边的一家农舍。”看着楚灵汐蹭的坐起来的样子,薛景川笑着讲道。
  “齐川城边!?”楚灵汐可能是真的有一些睡懵了,楚灵汐下意识的趴到了床边,看着外面的安静的景象,看了很久,才渐渐的缓过神儿。
  “哦~”楚灵汐愣了一会儿,继续说道“所以今晚我们是要住在这里吗?”楚灵汐讲着,眼中多了许多的安静,可能是因为刚睡醒的原因,薛景川看着她,越看越是柔和。
  不知过了多久,薛景川只是呆呆的一直看着此刻的楚灵汐。见薛景川有些异常,楚灵汐下意识的拿手在薛景川的眼前晃了晃,发觉他还是在一本正经的看着自己。
  楚灵汐才有些恍然的摸了摸脸上“是有...什么东西吗?”
  薛景川没有解答,只是明朗的笑了起来,之后直接抱起了楚灵汐“跟我来。”之后两人下了马车。
  当两人下了马车的时候,院中已经没有两位老人的身影了,但是说好的马匹,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之后,薛景川便将楚灵汐抱上马车。
  “喂,你到底是要把我带到哪儿?”清醒过来的楚灵汐,下意识的问道。
  “驾!”薛景川依旧是什么都不说,保持着十足的沉默。
  两人穿过了一片树林,当真正走进城里的时候,已经彻底到了晚上。楚灵汐记得薛景川对她将,他们只是到了齐川的城边,但是原来城边距离城内那么远。
  想到这里,楚灵汐不禁没忍住白了薛景川一眼。但是很奇怪,明明现在已经是晚上,但是仿佛人们穿梭在街道间没有一丝夜晚的气氛。
  有些反常,楚灵汐下意识的对薛景川说了一句“小心。”随之整个人便都进入了备战状态中。看着这样的楚灵汐,薛景川只是无奈的笑了起来。
  “来了。”楚灵汐小声的对薛景川讲道。
  看着楚灵汐一副紧张的样子,薛景川只能配合的佯装下去“谁?”
  “不好的东西。”楚灵汐不假思索的讲道。
  但这句话,却让薛景川沉思了许久,不好的东西?薛景川想着,不知道为什么楚灵汐会如此称呼一个人为东西。
  正在此时,突然有亮光进入了两人的视线之中,一群人,围在街道的那头,吵吵闹闹的往这边跑着。
  灯光的距离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进到后来以至于让楚灵汐发觉到,或许不是吵闹而是欢闹。
  也并非什么不好的东西,而是张灯结彩的气氛。这样的阵仗,虽然楚灵汐没有见过很多,但是至少她还有有些知识的。
  楚灵汐下意识的看向了一旁的薛景川,满脸的不解和疑惑让薛景川愣了下。
  “额...这叫板凳龙,意思是所有的村民拿上这些灯,组成一条最长的龙,游走在镇子上的整个街道中。”薛景川一副认真的样子解释道。
  但其实楚灵汐知道,薛景川根本明白,自己在好奇的本来就不是这件事情,虽然她没有独立的参加过任何的灯会。
  甚至没有在灯会上玩儿的尽兴过,但是灯会是什么,自己还是清楚地。想到这里,楚灵汐突然记起来那天的晚上,薛景川问自己还有没有什么样子的遗憾。
  那时候自己便是想看到一场灯会,最盛大的灯会,只有自己还有自己最爱的人。那时候楚灵汐的意思基本就是如此,但是竟真的没想到,
  为了这句话,薛景川能这样费心费力的张罗起这样的事情。但是仔仔细细的看样子,想着今天的行程,楚灵汐发现,或许这些并非是薛景川能张罗的起的。
  板凳龙,她曾经也听说书的人说过一二,只是只有一两遍的记忆,竟没想到,如今自己竟然看到了真的。
  看到如今眼前的壮观,楚灵汐笑了起来。或许就是不为了错过这样的阵仗,所以今天一天薛景川才会变的如此马不停蹄。
  这样的良苦用心,或许她是应该明白的,更多的是她应该去试着珍惜,毕竟从小到大,就不曾偶多少个人会为了自己来准备这样子的惊喜。
  楚灵汐有些烂漫的笑了起来,看着楚灵汐笑了,薛景川也跟着笑了起来,跟着龙队游街,两人玩儿的不亦乐乎。
  甚至两人从来没有觉得,时间竟然也是可以过得这么的快。站在一盏车子前面,两个人紧紧的拖着下巴。
  “两位,是否已经有答案了呢?”看着苦思冥想的薛景川和楚灵汐,老板友善的问道,见两个人不回答,老板再一次将面具放回了车子上“看来,两位是个这面具无缘了。”
  “诶!”看着扇子被放回去,楚灵汐只是感觉到了深深的不舍,楚灵汐重重的叹了口气“那老板,我们两个可不可以再猜一个。”
  “当然可以了,欢迎两位客官标题。”说着老板手轻轻的摊开。
  楚灵汐和薛景川拿出了誓死如归的气魄,看着好比挂在天上张灯结彩的登楼,楚灵汐轻轻一跃,伸手一够,便拽下来了一张纸条。
  楚灵汐紧紧的握着手中的纸条,之后不禁两手合十,祈求上天了许久,才有胆量一点点的打开了手心。
  “姑娘,还请多指教。”老板毕恭毕敬的讲着,随之便拿来了纸条,打开纸团,下意识的便捋起了胡子“嗯~”
  楚灵汐和薛景川看着老板的样子,多少有一丝的疑惑。正当两人疑惑不解的时候,老板继续讲道“是半句诗。”
  听到是诗句,好歹还是自己稍微擅长一点的题目,楚灵汐缓缓的舒了一口气“老板请讲题。”
  “嗯,那两位请听好,”说着老板讲道“白梅落下之日...请姑娘对下半句。”
  听到前句,薛景川仿佛有一丝的灵感,但相比楚灵汐,却在一瞬间有了几分的忧伤“小女不才,在家里喜欢听父亲吟诗,所以自己也搭了一句,却一直没找到合适的下句。”
  老板认真的听着,楚灵汐继续讲道“老板听听看,不知是否合适做白梅的下去。”
  “姑娘请讲。”老板满是好奇的讲道。
  “白梅落下之日...”楚灵汐想了许久,最后还是鼓起了勇气,说出了下面的那一句“归去,故里,之时。”
  楚灵汐的声音很是淡然,就好像已经明白了什么看透了什么一般,着两句诗从楚灵汐的嘴中说出,倒是真的有几分的意境。
  听到这两句时,想想刚刚楚灵汐说出来时的哪一种忧愁,薛景川的思绪万千,但一时,却又不知道该从哪里讲起来,或许,在等待结束的还不止薛景川一个。
  苏哲说的对,其实楚灵汐和薛景川不过是同一类人。这一类人,可喜,却又同样可悲。喜,是觉得两人是世上难有的聪明人。可悲是因为,这种人注定一生可悲。
  “妙哉,妙哉。”老板连连称绝“好一句归去故里之时,好一句归去故里之时啊。”老板边拍手称绝一边手指着花灯的地方“姑娘,请选择你新意的花灯吧。”
  听到老板连连称绝之后,楚灵汐才微微的松了一口气,幸好她十多年的书还有白读啊。正当楚灵汐打算去拿那盏青色的河灯的时候,突然那盏灯被一张手拿了下来。
  楚灵汐看过去之后,才发现是薛景川的手,薛景川只是冲着楚灵汐笑了笑,之后便把灯递给了她。拿到灯的那一刻楚灵汐只是感觉自己的心里好了许多。
  “对了,老板可方便告诉小女,上一个灯谜的谜底?”楚灵汐满是疑惑的问道。
  那位老板想了许久,之后淡然的笑了起来“何妨。”老板捋了捋胡子继续讲道“一个谜底而已,何妨藏着掖着。”
  “刚才的灯谜题目是,大象的右耳朵像什么?”老板重复的讲道刚刚的题,楚灵汐全神贯注的听着,许久许久以后,老板讲道。
  “那当然是,像大象的左耳朵啦。”讲完,老板大声的笑了起来,楚灵汐瞬间感觉自己简直没见过世面,老板继续讲道“现在这种谜语在市面上很流行,这种谜语的名字被称作脑筋急转弯。”
  楚灵汐想着,果然是够急,但是看看薛景川,却是一种见惯不怪的感觉。一瞬间楚灵汐才明白,原来薛景川的想法就是想要自己一个人玩下去的。
  “你知道?”楚灵汐满是疑惑的问道。
  “啊。”薛景川有些迟钝的点了点头,之后便什么也不再结识了。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呢?”楚灵汐更是充满不解的问答。
  “你没问我啊?”薛景川满是无辜的讲道。这样的薛景川,让楚灵汐一瞬间你真的明白了,原来,一直陪伴在自己左右的这个男人,自己并不是真的很了解。
  但是楚灵汐只明白一件事情,那就是无论是贴心的薛景川,还是喜欢扮神秘的薛景川,无论是好的还是坏的,身边的这个男人绝对不会给自己带来任何的危险
  直觉却也是愿意相信,楚灵汐意思意思的又白了一眼薛景川。看着两情侣打情骂俏的样子,老板是再也看不下去了。
  “这灯会的意义啊,不是在这想不通的谜底,也不是在这谜底后的奖品,而是讲究一个情趣。”老板一边说着一边看着两位“其实两位客官若真的是喜欢这面具,那么,拿去就是了。”
  说着老板便将放在置物架上的两只面具摘了下来放到了楚灵汐的手中,看到楚灵汐开心不已的样子。老板只是满是欣慰的笑了笑。
  他没读过多少书,但是他父亲曾告诉过他,成人之美,未必不是什么好事儿。
  “多谢老板的慷慨之情了。”薛景川双手做辑的讲道,而此刻身边的楚灵汐根本是已经到了不能言语的小孩,看着楚灵汐欣喜的样子,薛景川虽说无奈,但也是跟着心底里开心着。
  随之两人告别了灯谜前的老板,便双双相随去了河边,看着渐渐划远的河灯,楚灵汐紧紧的闭着眼睛,双手合十。
  直到再次睁开眼睛,楚灵汐慢慢的戴上了面具。
  “许的什么愿望?”薛景川满是好奇的问道。楚灵汐抬起头想了许久,之后看着薛景川。
  “告诉你会不灵的。”话毕,楚灵汐便走进了亭子里。薛景川笑了笑,之后一并跟了进去。
  看着薛景川欲言又止的样子,楚灵汐眼中满满的全是疑惑“怎么了吗?”
  想了许久,薛景川继续讲道“没...”薛景川坐在楚灵汐旁边“只是很难想象,你今日的表现,竟然是第一次参加灯会的女孩。”薛景川随口一言。
  却仿佛正中靶心一般的,让楚灵汐的神态垂怜了半分,随之她提起性质,带着微笑讲道“是第一次啊,是第一次抛开他们,自己一个人逛庙会。”
  楚灵汐转头看着薛景川,薛景川却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楚灵汐继续补充道“对,有你陪着我嘛。”
  听着楚灵汐软绵绵的声音,薛景川有了一丝的无奈的笑容。“那,你之前的灯会都是怎么过的。”
  略显好奇的薛景川继续问道,楚灵汐想了想“那你是怎么过的?”
  薛景川从没有想到过,这个问题会反弹到自己的身上,想了许久,薛景川讲道“我?很简单,去酒楼,那时最好的观景的地方,也是最好的以酒论友的地方。”
  楚灵汐听得出来,由薛景川言语中散发出的一丝的傲然,或许江湖是最适合薛景川的地方吧。
  “我,可能没有你那么...自在。”楚灵汐说着,薛景川下意识的看向了她。
  “生在千金府,要懂得文韬武略,却又要学什么叫做谦逊。所以灯会,只能与民同乐,却又不能...沦为俗物。”
  听到这些话,薛景川脸上满是难以置信。
  第五十一章千金一诺
  其实也对,像是薛景川这样游走在四方的侠客,怎么会懂的深宅大院之中的难言之隐,看着薛景川,楚灵汐深深的舒了一口气。
  “好啦,你不会懂的,我们继续去玩儿吧。”说着不等薛景川反过神,楚灵汐已经走出了小小的亭子。
  如果楚灵汐不希望他去想一些什么,那他便不会多想,看着楚灵汐略显无忧的背影,薛景川仿佛感觉到自己已经达到了某一种的目标。
  如果可以,或许他薛景川正想和这样什么也不想的楚灵汐快快乐乐的生活一辈子,一种不受世人扰烦的一辈子。
  害怕楚灵汐会遇到什么意外,所以薛景川并没有在原地多留恋多久,短短的几大步就已经走到了楚灵汐的身旁。
  薛景川什么也没说,只是目光注视着前方,寻着一些有意思的玩意儿,而楚灵汐却总是抑制不住自己脑子里很多奇奇怪怪的问题。
  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正是因为和薛景川在一起所以楚灵汐,怎么的都想和他说话,就好像总想一直一直和他说下去一般。
  看了薛景川许久,楚灵汐满是好奇的问道“诶对了,你和苏哲苏先生是怎么认识的啊?据我所知苏先生可是一位了不起的人事。”
  楚灵汐一直穷追不舍的问着,见薛景川的目光迟迟聚焦在远方人山人海的灯火中,一时间心中却是各种的不乐。
  楚灵汐一步走到薛景川的面前,抬着头看着薛景川,很容易的便读出了薛景川眼神中几分的躲闪,但这并不能成为让她放弃追问的目标。
  “苏哲苏先生,据说当年可是响彻京城的谋士,人人想要占为己有,但是后来发生了程皇后宫中的那场敏感,一夜间,苏哲先生竟然就消失了,所有人都不知道他的去向,但是你却知道,而且听你们的谈话,仿佛也是不同寻常呢。”
  面对着楚灵汐步步紧逼,薛景川愣了许久,他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他更清楚眼前楚灵汐好不添加伪装的问题,其实就是想明明白白的知道苏哲和当年程皇后命案有着什么样子的关系,对于程皇后,他薛景川和苏哲又是再从中扮演者什么样子的角色。
  但是这件事情,怎么的也是关系着皇室的血脉宗亲,如果稍有不慎不仅给他薛景川和身边所有的朋友带来杀身之祸不说,还很容易辜负程皇后和苏哲苦其一生所做下来的珍贵结果。
  “薛景川,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你们到底是怎么认识的?”见薛景川看着自己发愣,楚灵汐再耐不住,直接晃着薛景川的手臂大声的问着。
  从思虑之中被拉回来的薛景川,看了眼四周,有低头看了一眼眼前满是好奇的楚灵汐,心一下子软了下来,轻轻叹了一口气,垂下眸子想了许久,之后轻轻的将手放在了楚灵汐的脑袋上,之后讲了句。
  “这件事情说来话长,有时间讲给你听啊。”揉了揉楚灵汐的脑袋给了她一个笑容,薛景川便不着痕迹的避开了这个问题。
  楚灵汐咧了咧嘴,怎么也没有想到竟然这个样子就让薛景川给逃了。这个回答虽然让楚灵汐极其的不满意,但想了想未来的日子日久放长,楚灵汐便也不再气什么了。
  随之转头之际发现,短短的时间薛景川竟然已经快要淹没在人海之中,楚灵汐不觉间感到诧异“等等我。”但没有多久,楚灵汐便一起跟了上去。
  “那你经常会参加各种灯会吗?”不知道是什么样子的心里,刚刚追上了薛景川,楚灵汐便再次开口问了起来“像你这样的侠客游走在整个世界上,见到的一定很多,而且一定也很自由吧。”
  薛景川转头看向了楚灵汐,就像刚刚问和苏哲怎么认识时的坦诚,现在楚灵汐的眼神里更是满满的不加任何掩饰的崇拜。
  薛景川笑了笑,这样的楚灵汐真的他从来都没有见识过,而此刻看着这样子的初临西,薛景川真的愣住了。
  见薛景川半晌都没有回答一言半语,楚灵汐下意识的看向了薛景川,竟然发现他正在目不斜视的盯着自己,一瞬间,楚灵汐的脸颊变的滚烫了起来。
  四目相对许久之后,两人偏过脑袋,半天两人没有再说一句话“你...干,干嘛这么看着我?”
  有些害羞的楚灵汐话音刚落,便迅速的低下了头。而薛景川则是继续光明正大的看着现在的楚灵汐好久,才缓缓的说出了一句“因为...你好美。”
  “油嘴滑舌。”楚灵汐低着头喃喃自语道,虽然这么说着,但是听到了薛景川的称赞,楚灵汐还是甜甜的笑了起来。
  而薛景川却愣住了,因为他开始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在,自己竟然也变得如此的轻薄,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当自己的嘴边可以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一切竟也显得那么的理所应当。
  “小的时候,大概是我9岁,那时候我很烦长姐让我无时不刻的练武,后来那天晚上她带我去了一趟灯会,那天我玩儿的不亦乐乎,那时她告诉我说,小川,还要你武艺高强,那你就可以有去逛全世界灯会的能力。”
  薛景川说着嘴角不觉间牵出一抹笑容,缓缓的向前走了几步,之后继续讲“后来,自从那天以后,我开勤加苦练,直到十岁我开始游历江湖。”
  看着薛景川,楚灵汐走到了他的身边,薛景川继续讲道“只不过,有一点可惜,小时候的梦想是看遍全世界的灯会,但是真等到看到厌烦的时候,竟然发现原来这一切都还不如当年怀揣着这个梦想守在长姐身旁时来的快乐些。”
  听着薛景川的言语,一时间楚灵汐仿佛明白了薛景川的生活,一时间楚灵汐更是明白,原来不论是谁的生活,都走不出那个让人无奈的厌烦,以及让人发疯的宿命。
  “所以你真的有看过全世界的灯会?”楚灵汐问道,言语间满满的全部都是羡慕,其实无论他薛景川有看过还是没有看过,楚灵汐的想法从始至终只有一个,就是不希望薛景川沉浸在一个人的悲伤里。
  薛景川勾起唇角,看着楚灵汐之后笑着点了点头。
  “这是我9岁的梦想。完成它不过只是在五年的时间,但这五年其实或许我看到的更多,去过的地方,也远比灯会所在的范围远了些。”
  薛景川讲着,一时间竟然发现,那时的五年真的是他曾最逍遥的日子,而起没有之一的存在。
  “那,你去了那么多的地方,哪里的灯会才是最好看的呢?”楚灵汐下意识的问出口,这个问题,她其实是真的好想知道。
  正如同一只家养的鸟儿一般,在华丽的笼子里待久了,若不是因为有致命的理由必须回到那个地方谁又会希望再度住进暗无天日的笼子中呢。
  如果有这样的几乎,楚灵汐想着,如果有一天她不用再考虑任何事情,那么她或许一定会和薛景川一样,走便这整个世界,看尽人间所有的美好吧。
  只可惜,不可能,她身兼重任,死去的亡灵,或许没有一个希望她会自私的成全自己,而忘了身兼重任的复仇了吧。
  但刚刚楚灵汐有发誓,如果回去之后她还能大难不死,那么她楚灵汐必定会随着自己的心情走一把,哪怕那时只有短短的一炷香的时间,死在异乡它地楚灵汐也会感觉到庆幸。
  “苗疆吧。”想了许久之后,薛景川回到道“那里异域风情,有着和我们这里不同的地域文化,山美景美,是一个你很值得去的地方。”
  其实走过这么多的地方,能让薛景川回味无穷的却只有那个地方,因为听说那里是女娲后人的家乡,每年的灯会都会受到女娲后人的庇佑。
  而且每年,那个地方都会用不同的方式去庆祝当年的灯会,也就是哪怕一百年你都待在那个地方,那最后或许苗疆会给你呈现出一百种不同的灯会。
  而当年,薛景川离开时候,那里刚刚好,是以面具为主题的灯会,那晚的热闹和繁荣,让薛景川永生难忘。
  “那以后你可以带我一起去吗?”楚灵汐猝不及防的一句话,让薛景川傻掉了。或许在他薛景川决定和楚灵汐共同面对未来的大小适宜的时候,就没有在想过,她楚灵汐还会对自己说出这样犹如对她们未来憧憬的一句话。
  又或者,这句话对于楚灵汐来说,本来就是对薛景川的一种对未来的许诺。这样的许诺,真的太过美好。
  “嗯。”薛景川轻言道,看着楚灵汐点着头说“那天,如果你想去了,可以随时告诉我,无论什么时候,什么样子的环境,什么样子的时间,只要你想,我会立刻带你去。”
  相对刚刚楚灵汐的一句话,这是薛景川回应出来的一句承诺。他知道,若是她想去苗疆,那绝对不会是现在这个时候,但不管什么时候,只要她说了一句想要。
  那薛景川丁当是万死不辞,立刻带她飞奔去。就算是,这是他们两个共同许诺给对方的未来了吧。
  只是后来...无论是谁都不曾想到,这个诺言再出现在两个人生活之中的时候,已经是危在旦夕,身不由己的那一刻。
  或许也只有在那一刻,这个独特的承诺,才显得那么的与众不同,那么的值得人去珍惜去憧憬。
  “饿不饿?”薛景川问道。
  “啊?”显然,此时此刻的楚灵汐依旧是停留在自己世界中的小女孩,看着楚灵汐状况外的楚灵汐,薛景川没有再多说一些什么,只是下意识的牵起了她的手,随之穿过了人山人海。
  “喂,薛景川,你要做什么?”楚灵汐的话音刚刚落下,两人便已经站到了一家小吃店前,是露天的。
  楚灵汐看了看四处突然在一瞬间感觉到,或许此情此景,也只有在这家小店内才能感觉到别味儿的风景。
  看着墙上面的牌子,楚灵汐直接对着小二喊道“小二,两碗汤饼。”
  “好的,姑娘您请稍等。”随之楚灵汐没有再管薛景川便坐了下来了。刚刚坐下的时候还是好好的细腻请,但是没一会儿的时间,所有的烦恼,一时间却瞬间爬到了楚灵汐的脸上。
  “在想什么呢?”薛景川不知道从哪儿里整来的一些糕点,将东西放在桌子上,看着楚灵汐满是忧愁的样子,坐下问道。
  楚灵汐微微的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薛景川,下意识的托起了下巴“啦看啊,明明是夜夜笙箫的景色,出来大多是已婚妇女或者小孩童,在者便是满大街的男人们...”
  楚灵汐只是讲到了一半儿,但是她在想什么,其实薛景川早已经猜到了七八成。随之薛景川将手放在楚灵汐的脑袋上揉了揉。
  挣扎之余楚灵汐看到了薛景川脸上的笑意。楚灵汐下意识的打了一下薛景川的放在额头上的手“男女授受不亲!”
  薛景川舒了一口气,靠着楚灵汐坐的近了一点儿“看我们身后的那桌。”
  看着薛景川怪里怪气的样子,楚灵汐没有说什么,转头之际他们的汤饼已经被端上桌子了,该不会薛景川就是为了让她看小二上菜吧。
  “两位的汤饼,请慢用。”
  看着小二走下去,楚灵汐一个眼神秒上了薛景川,刚准备说一些什么,只听到薛景川说了一句:再看。
  楚灵汐再次回过谁过身,这次她仿佛注意到了什么,该怎么说?楚灵汐只感觉好像身后那桌人怪怪的,分明一身男儿装扮,但怎么看怎么拘谨了一些。
  这就是薛景川让自己看的吗?楚灵汐有一些不解,顺手拿起了筷子,下意识的将手帕拿在了手中,正想吃的时候,突然发现了一些事情。
  于是下意识的转过头,看向了身后的那一桌人,不觉的想起来,怪不得自己会觉得身后的那一桌五官好像长的比一般的男人过于标致了一些,难不成是两位女孩子?
  想到这里,楚灵汐下意识的看向了薛景川。
  “别看我,女孩子不都喜欢擦脂抹粉戴装饰,你可以自己去分辨一下。”薛景川说着顺手拿起了筷子,开始吃了起来。
  看了看学警出啊你,又回头看了看那一桌。楚灵汐站起了身,慢慢的走去了后面,看着两人认真吃饭的样子。
  楚灵汐开口了“请问...”
  听到有声音,桌上的两位客人缓缓的抬起头,目光全部注视在身旁的楚灵汐上“两位公子,请问,小女可以借用一些桌上的醋碗吗?”
  那人没有说话,只是伸手示意随意,随之楚灵汐稍稍颔首,便带着醋瓶回到了自己的桌子上。
  愣了许久,薛景川也诶有觉得楚灵汐是想要说一些什么,随之放下筷子,叫来了小二“方才,我娘子向后桌的客人借了醋碗,你看是不是可以再寻一碗去。”
  小二也是聪明人,很快明白了薛景川的用意,于是便去做了。给足了楚灵汐思考的时间,薛景川一边吃一边问道“所以看清楚了吗?”
  楚灵汐看了一眼薛景川,有些迟疑的点了点头“虽然他们都穿着男装,但是身上的胭脂味儿的确独特,虽然他们想要掩盖住耳洞,但是仔细看的话还是可以看得清楚。”
  说着楚灵汐拿起碗筷“那位公子不愿和我讲话,但同时亦是没有和周边,哪怕是自己的随身侍从将话,可能就是害怕自己的声音暴露自己的女儿身吧。”
  薛景川连连点头“不错,你的思维够敏捷的。”
  楚灵汐看了薛景川一眼“其实如果不是你的提醒,我不会注意的道。”楚灵汐说着,薛景川微微的抬起了眼眸“那楚姑娘,以后合作愉快。”
  听到这句话,楚灵汐笑了起来,其实时间越久,楚灵汐就是能够越是清楚,恐怕现在的薛景川是自己永远都不能劝说离开的了,但是其实或许还能欣然接受的吧。
  楚灵汐微微的点了点头,抱着一副开心的样子,继续享用着自己的饭食。但没过多久,血精创再次给了她一个没有注意到的事情。
  “看那边,面具旁边的那位。”薛景川一边吃东西一边讲着。
  楚灵汐没有多少的犹豫,看过去,突然好像真的发现了一些什么,那个人无外乎穿搭和身后那一桌人相似,同是一身男儿装扮,但是行事却是极其的拘谨。
  楚灵汐是女孩子,所以她清楚的知道大家闺秀究竟是以一副什么样子的姿态‘驯养’出来的。而那位‘男孩’行动规矩,走路更是充满着深府豪门的气息,若是什么少爷,根本就不需要这样子的锻炼,那么这样的姿态,太清楚他就是一个女孩子。
  清楚的明白以后,楚灵汐下意识的看向了其他的方向,一时间不知道为什么,楚灵汐开始变得迫切的想要知道究竟还有多少女扮男装的大家闺秀,其实就在眼前享受着此刻的美景和生活。
  “快点先吃吧,一会儿凉了。”看着楚灵汐无法收回思绪,薛景川提醒道。其实他这样的做法,无非就是很想让楚灵汐明白一件事情,那就是有些事情,并非所认为的样子,有太多人用聪明的途径,再给自己想要过的生活。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想要这么说,但是薛景川就是很想要她明白,或许生活的途径并非只有一条。但时薛景川更是明白,有些人,若是不除,这辈子好人都会良心不安。
  因为他们竟然容许坏人逍遥法外,没有得到自己该有的报应。
  听到薛景川的提醒,楚灵汐才发觉到自己的饭菜真的快要凉了,随之便安安静静的低头吃了起来,但是这一次却要比刚刚还要开心,因为一下子她明白了薛景川想让她明白的。
  或许不尽其然,但是至少,楚灵汐瞬间明白,或许当大小姐并没有那么糟糕,亦或许获取的生活没有自己想想中的那么枯燥和绝望。
  看着楚灵汐的样子,薛景川知道她已经明白了,随之薛景川继续讲道“所以啊,其实还是有聪明的姑娘的,她们所选择的生活,就是在仅有的条件里去选择想要过的日子。”
  见楚灵汐并没有抬起头,薛景川继续讲道“如果不自在,就偷偷去扮演能让他们自在的角色,如果不喜欢,就去悄悄过自己喜欢的生活,当然第一次很有可能都是给人带出来的。”
  带出来?其实这样的事情,楚灵汐多少也有些了解,她曾经听的戏最多,所以她多多少少也是明白,有些男生会让女生假扮成男生,带她们出去玩。
  原因一是为了保护她们的安全,原因二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少一些麻烦的事态。
  “所以,你曾经带过女孩出去吗?”不知道是为什么,楚灵汐的重点总是会关注到不同的地方,譬如你有没有对其他的女孩做过不一样的事情。
  又譬如,这样的事情,你是不是曾经也对别人做过呢?不因为任何的原因,只是因为楚灵汐突然发现,一时间自己竟是真的开始关注起眼前的这个男孩了。
  “啊...哈?”虽然薛景川总是自认为很聪明,但是每每面对楚灵汐,却只有装傻的份儿。如果这个都要吃醋的话,那过去的事情看来是真的一点都不可以,也不方便对楚灵汐讲的,薛景川这样默默的想着。
  此刻的楚灵汐像极了一个偏执,执拗的孩子,脸上较真的表情让薛景川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有是有过,但是应该怎么开口讲呢?这是一个学问。
  “到底有没有,你倒是说啊。”有些不耐烦的楚灵汐继续较真儿的问道。故事中都说只有相互思慕的异性,才会想尽一切办法的一起出去。
  一起做许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所以楚灵汐不觉间开始想,那值得薛景川带出去的女孩又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呢?那是不是也是薛景川爱慕的姑娘。
  “嗯...”薛景川想了许久,却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如果说有,那未来的日子楚灵汐或许是绝对不会罢休了,如果说没有,那不就是明摆的在欺骗楚灵汐?这样的事情薛景川做不出来。
  “这件事情呢...说来话长,以后有时间再说给你听。”话毕,薛景川开始大口的吃着自己的汤饼,这是他能想到的最好的回复方式,一时间他简直觉得自己把自己坑惨了,当初到底为什么要提女扮男装。
  事到如今真的是自己把自己坑了,真的是后悔到不行。
  第五十二章红颜薄命
  楚灵汐愣住了,她从没想到过,居然在薛景川的身上竟然真的有这样的事情。如同神话故事一般浪漫,没想到真的有女孩子竟然值得他一个堂堂男儿做次苟且之事。
  但是好好想想什么叫做苟且,薛景川不过就是偷偷摸摸的给人家女孩子约出来了罢了,不管用什么方法,至少他能成功的将女孩子带出来。
  心中一直劝诫着自己,但是自己的身体却真的很诚实,目光涣散的楚灵汐,拿筷子猛戳着手下乘着汤饼的木碗。
  看着多少被溅出来的水花,薛景川只是不免觉得惊悚不已。想着那个女孩,也不知是缘分,还是命中注定,反正每每总会有些红颜薄命的感觉。
  若她现在还在天上看着的话,想来,她会开心的吧。薛景川这样想着,脸上不觉的扬起了一个微笑,怎么说一个只是单纯的挂上了一抹欣慰的微笑。
  但沉迷过往之后的事情,便是接受审判。楚灵汐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直勾勾的按着薛景川,他这幅样子,真的在不觉之间让楚灵汐感觉了一丝莫名的变态的感觉。
  “真的不告诉我?”楚灵汐再一次确认道。
  薛景川想了想“我...记不大清了...”
  这是多明白的眼睁着说瞎话,一时间楚灵汐更是气愤了“小二,结账。”
  “好嘞。”之间小二不管站的多远,貌似总能把结账这两个字听得清清的,看着小二屁颠儿屁颠儿的跑过老,薛景川明白了,或许现在并非是说与不说的问题。
  而是一个女人搞不清状况,已经开始喝醋的问题。但归根到底,一切还是要说他不肯说啊。看着楚灵汐起身,薛景川真的有些慌了。
  “诶,都还没吃完呢。”
  听到这句话,楚灵汐愣了愣,手中的动作停了下来。薛景川还以为是这句话起作用了,本来准备,继续糖衣弹药的进攻时,没想到剩下的并非如同他所意料中那般的顺利。
  之间楚灵汐将钱两放入小二手中,之后微笑的转过了头,一直保持着笑容的看着薛景川“没吃完啊?”
  薛景川点了点头,楚灵汐继续讲道“那你慢慢吃。”一秒的时间,楚灵汐的微笑立刻消失,停滞的身子,开始大步迈着离开这家小餐馆。
  见状薛景川真的傻眼了,正常的套路不应该是会得到楚灵汐的挽留吗?所以现在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情况?
  一天没有吃过多少东西的薛景川匆匆的吃了几大口,看着楚灵汐渐行渐远的身影,箭步追上去“喂,等我。”追到了楚灵汐的身旁,薛景川下意识的问道“诶你不会是吃醋了吧。”
  楚灵汐没有说话,只是拿着一个锐利的眼神看了薛景川一眼,之后便用更快的步子离开了。看着楚灵汐的身影,薛景川不觉间笑了,或许是害怕她的离开,所以薛景川只能再次的大步的追了上去。
  “其实我和女孩真的没有什么关系,是因为她身子弱,快要死了想看眼外面的世界,所以我才会冒险带她出去的。”薛景川一边追着一边冲着楚灵汐大声的喊着“真的。”
  因为声音不是一般的大,所以总是能引来路人们异样的眼光,但是从路人的眼光里看,眼前的这两个人,怎么看怎么都像是小两口吵架了,所以一时间让薛景川看的异常的舒服。
  但是楚灵汐却没有他那么舒服,还知道人家身体若,知道人家命不久矣,就算背负着残害人名的罪名,也要把那姑娘带出去,看一眼外面,那时究竟需要多大的勇气,有需要多少的能力呢?
  楚灵汐难以想象,不知道为什么,她楚灵汐竟然开始在羡慕那个女孩,羡慕那个女孩,可以让薛景川这样的奋不顾身,羡慕那女孩可以让人羡慕,即使她的生命不过昙花一现的短暂,但是她的一辈子却比任何人都美丽、灿烂了。
  发呆之际,楚灵汐的手腕不知道被什么给紧紧的握在了手中,虽然熟悉,但是此刻正在醋头上的楚灵汐,让她无法控制自己,无法能让自己保持理智的思虑。
  她还以为,是有人在这个时候,偏偏想要占她的便宜。正当她已经举起另一个拳头,准备打过去的时候,才发现竟然是薛景川,当楚灵汐想要收回拳头的时候,一切却已经晚了。
  楚灵汐的拳头刚刚好,被薛景川的手掌紧紧的握着“别生气了,真不值得。”
  看着薛景川一脸的真诚,楚灵汐不知道应该再说一些什么气话,但是她自己想着,或许这一刻开始她应该羡慕自己的,羡慕自己比那个女孩还有更多的时间,在薛景川的左右,即使她的时间也是非常的短暂,但是比起那个女孩,已经好的太多。
  “你喜欢...”
  还不等楚灵汐说完,薛景川直接回答说“不喜欢,此生唯一让我薛景川动心的只有你,也只会是你,她只是我的知己可惜...红颜薄命。”
  “若她不是薄命,或许此生我们两个也不必相见了吧。”仿佛是抓住了薛景川的小辫子,楚灵汐就是不愿意放手。
  “怎么会,那姑娘早已心许他人,只可惜那男人比她的明还要短些,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她才会让我带她出去看一看一年一次的灯火,我也就算是成人之美了,更不要说那姑娘心慕之人是我最好的朋友。”薛景川继续解释着,然而这一次的解释来说,变的更加全面。
  至少让楚灵汐挑不出刺也就算是成功了吧,看着楚灵汐低着头想事情的样子,薛景川不由的舒了一口气,至少这一刻是真的可以轻松一点了吧。
  “那...”楚灵汐缓缓的抬起了头,看着此刻满脸真诚的薛景川,眼睛里竟然隐隐约约的有些湿润“那...你会愿意带我女扮男装,出门赏灯火吗?”
  楚灵汐问话当中,多少都带着一丝的煽情。让人听了不免的多了很多的保护欲,也就是这样,此刻薛景川看楚灵汐的眼神变得更加的真诚,两人就这样对视着,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一般的时间,但是两人却也愿意沉寂在这样的对视当中。
  过了许久,面色严肃的薛景川缓缓的笑了起来,嘴角勾起了一个很漂亮,很诱人的弧度,他双手抓起楚灵汐的手腕,之后略显清淡的说了句“不会。”
  听到这,楚灵汐整个人愣住了,她从来没有想过这样的答案会出现在薛景川的嘴中,她楚灵汐一直以为,薛景川是那种,哪怕骗自己也会话中带糖的人,只是没想到这一次他好话说尽,却也不愿意再骗她一次。
  楚灵汐不知怎么,各种委屈的心里涌至心头,既然如今这般,楚灵汐实在不清楚当初薛景川到底为什么要让她一点点的习惯他的温柔呢?明明,最后他都不愿意给她一个美丽的憧憬,何必呢?
  楚灵汐极力的挣脱着薛景川手掌中的禁锢,但是薛景川的手却越发的便的紧了起来,看着楚灵汐泪汪汪的眼睛,薛景川终于忍不住解释道。
  “只能带着伪装后的女孩出门,是因为那个男的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保护她,所以只能让那还自己伪装起来。”薛景川继续讲道“但是我能好好的保护你,随时随刻,只要你想出门,又何须伪装。”
  不得不承认,这个反转让楚灵汐有些不知所措,甚至根本就是意料之外的答案。她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爱她入骨,但从来不知道到底是多深,现在她想她应该已经是非常清楚的了吧。
  “真的吗?”问出这三个字的原因,其实并非是因为再度的确认,只是楚灵汐想要告诉自己,刚刚这个男人给自己的并非是幻觉。
  薛景川笑了,看着女孩略显不安的样子,只是将她涌入怀里“我从不骗你,现在不会,未来更不会,无论何时何地。”
  多干脆的一句承诺,其实也只有未来履行起来的时候,才会发现原来它异常的艰难。两人紧紧的相拥着,自从谷底重生之后,这或许是两人第一次正式的亲密接触吧。
  随之两个人又玩了很久,只等天有些快要渐渐亮起来的时候,路边的人才逐渐的回家,这样的畅意还真的不是到处都能体会的到的。
  其实在薛景川做功课的时候,那时候附近的灯会其实很多,甚至距离最近的一个地方真的不是这里,那天若不是苏哲的建议,薛景川可能真的要错过这个美丽的地方吧。
  因为是大的城市,所以薛景川并没有敢去找寻酒店,而是随随便便的找到了一个风景优美的亭子中,将所准备好的一切都置办到了那里,住在了那里。
  因为毕竟也是大的城地,所以薛景川害怕四周耳目众多,更是害怕这样还不等楚灵汐会打家便会因为住在客栈,而沾惹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尤其是杀身之祸,所以薛景川想着,或许一个晚上,两人住在亭子里随便应付应付也是可以的,至少会安静一些。
  而且当初两人的初始不正是在,京城城边上的牡丹亭上吗,那时候虽然被楚灵汐放了鸽子,但也还好,最后的结局还好也是两个人就那样住过来了一夜,即使或许那一切,她并没有丝毫的察觉。
  第五十三章性情中人
  其实薛景川找的这个亭子,破旧不堪,到处的蜘蛛网,到处的枝杈和去年留下的枯叶,到处的灰尘,唯一的好处就是,这里几乎没有几个会路过的人,所以是住宿的最加地界。
  但事情其实也没有那么糟糕,至少打扫起来,也并非花费了多少的时间。当一切都收拾好以后,楚灵汐就如同一个普普通通的姑娘一般依偎在爱人的怀中,两人望着天上的圆月,吃着手中的点心,一时间真的觉得生活美妙极了。
  “原来...你一切都有准备。”楚灵汐望着天上的圆月讲道,薛景川没说什么,只是笑了笑,之后视线和她注视着同一个地方,这样的感觉,就好像在看着楚灵汐那对清澈动人的目光一般,让人不觉留恋着。
  “那位姑娘漂亮吗?”楚灵汐继续问道。
  当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薛景川简直觉得女人真的能算是一种奇怪的物种,原来这件事情,楚灵汐到现在都迟迟不能释怀。想到这儿,薛景川满是疲惫的舒了一口气。
  “其实...我已经明白你们中间的关系了,纯粹的朋友。她对你或许如同弟弟一般,但你对她...”楚灵汐迟疑了许久,才继续说道“你对她应该只会有纯粹帮嫂子的心理吧。”
  楚灵汐想了许久,之后再一次的确认的点头讲道“嗯...应该就是如此了吧。”
  薛景川轻轻的吻了下楚灵汐的头发,一时间竟也真的是在庆幸着理解万岁。
  “但是,我就是好好奇,好奇那位姑娘的故事哦。”楚灵汐说着“你说她红颜薄命,最后一口气竟是想看尽人家烟火,那想来...她也应该是一位性情中人吧。”
  薛景川想了许久,之后将怀中的楚灵汐搂的更紧了一些“嗯,算得上女中豪杰,可惜是一副弱不禁风的小姐身子。”
  听到这句话,楚灵汐的心头瞬间再次涌至了许多不满,什么叫做弱不禁风的小姐身子?这薛景川这一句话的时间,一瞬间让楚灵汐感觉到他简直用了一句话把所有有富贵命的女孩,全部贬低了一个遍。
  楚灵汐猛的用胳膊肘怼了一些薛景川的胸口,薛景川一记吃痛,瞬间仿佛明白过来了,但他也并没有说些什么,只是继续默默的忍了下去,毕竟他的确说过了。
  “所以,愿意跟我讲一下她妈?”见薛景川没有说什么,楚灵汐继续讲道,因为对于那个女孩,她真的好好奇。
  薛景川想了许久,之后便也没有什么在犹豫的,将楚灵汐身上的披风盖得严实了些,便开始讲了。后来,薛景川才发现,原来芍药的一辈子不过用短短的半个晚上便可以说道结尾,这样的一辈子,难道真的不亏吗?
  但是现在好好想想,现在在天上的他们两个会有多幸福,或许真的已经是他们最好的结局。与或许哪怕不在天上,那想来他们之间的下辈子。
  可能不再是捕快和千金小姐的故事,或许不过只是平平淡淡的小两口,平淡的相遇,平淡的爱慕,平淡的结婚,总之平淡的一切,但是平淡的却也让他们无时不刻的感觉着自己的幸福。
  故事讲完了,看着怀中睡去的女孩,薛景川一时间只是感觉到了无比的心安,轻轻在女孩的秀发上垂吻,不久以后薛景川也就睡了过去。
  其实那个女孩的故事很简单,她叫芍药,是莫府最受宠爱的小女。从小体弱多病,所以在天气不好的时候,芍药的父母连房门都不希望芍药踏出半步,在房间的时间,窗户能不开,则不开。
  这也倒不是过分,只是芍药从生下来就娇弱许多,多说女孩的身姿,风吹就能倒,给平常的女孩来说,这是形容,在芍药的身上,这句话却是形象。
  所以当想要知道芍药的一切的时候,我们先从薛景川和王大川的相遇讲起。
  那时候正因为风和日丽,天气异常的好,所以莫家的两位才允许芍药除了自己的房门,其实一开始不过想开开窗子让芍药透透气罢了,但后来也是芍药的苦苦哀求,才有了能到院子里晒太阳的机会。
  但是人的欲望总是无法满足,既然能出了房门,享受到如此大好的天气。而那时莫家的两位又难得同时不在,所以芍药怎么可能乖乖的只给自己局限在那一间小小的花园呢。
  随之就那样,芍药偷偷跑了出去。在芍药的记忆中从她9岁在路上晕倒以后,如今她17岁整整8年的时间她都要闷在那间卧室。
  也就是这八年的时间,让她足足够够的能忘记外面街道的样子,所以除了门以后的芍药,整个天性释放,玩儿的不亦乐乎。
  那时候,不管什么人都知道,只要是带着斗笠的人,不管她着装如何,相貌如何都是不能碰的,所以在那一天出门的时候,芍药刚刚好带了斗笠。
  当整条街都快要被她逛了一个遍的时候,天色也渐渐的已经快要黑了了,芍药还是不想离开,她苦思冥想,却总也不知道还有哪里是可以玩儿的。
  只等一个路人提醒了她,茶馆儿的月色最为美丽,她才真正的有了方向。那夜也是说巧不巧,初次进入茶馆的芍药,偏偏刚好遇到了狂追千面戏子的薛景川和王大川。
  当时薛景川云游至此,酒楼淘酒时,无意间和王大川王捕头相识,那时候的薛景川已经许久没有回过家了,想着家里的姐姐经常叫自己小川,现在遇到了一个大川难免便有了几分的亲切,随后便帮他处理了一些事情,那之后,两人便相识了。
  而这位千面戏子,靠着一张百变脸,到处收买帮凶,借刀杀人,干尽了坏事。兄弟两个,就想着要商量商量,一起抓了他,不然薛景川害怕哪儿一天自己走了,没有人做王大川的辅助,他自己面对千面戏子会吃不消,于是两人便合谋着准备抓他。
  今天是两个人给千面戏子下套的第7天,曾经埋下的许多雷都一一引爆,没想到到最后,竟败了踪迹,让千面戏子跑了。
  没有办法兄弟两个只好一路狂追,直到到了这家茶馆,不料他却又换了一张脸,索性一副没来的急换。上面的一道刀疤,便是验证他身份的铁证。
  而这三个人的认识,却是从千面戏子刚刚进入茶馆的时候开始的“好一出鸿门宴!”芍药将手中的杯盏放下,轻轻的巧手叫绝。
  在这同时,薛景川和王大川刚刚好将千面戏子压在桌子上。
  “大胆逆贼看你还跑!”张大川咬着后牙槽讲着。
  “我...我跑什么了跑,我掏了钱,在这里听戏,好好的干嘛要跑,有病吧你们两个。”千面戏子被压在桌子上,但是却依旧狡辩的说道。
  “还不承认!,你衣服上的划痕就是证明,这就是我的剑留下的印记。”王大川讲道。
  听到这儿,一直在犹豫的薛景川一时间也确信了,下意识的将按着千面戏子的手,压的更用力了一些。
  “你怎么就知道这是你划的,我告诉你我虽说是一个穷命书生,但我也有我作为书生的志气的,没有做过的,我就是没有做过!”千面戏子依旧狡辩道。
  “那好办,我们去衙门,慢慢对峙!走!”说着正当薛景川和王大川准备压着千面戏子离开的时候,一切都再一次的被芍药叫停了。
  “慢着!”芍药站起身来“怎么说,两位也是小有名气的官爷,滥用私权,总归是不好的吧。”芍药一步步的走过去,薄纱斗笠遮住了此刻芍药的脸面,之露出一张性感的嘴唇。
  “姑娘,没有你的事情,还希望你不要打扰在下处理公务。”说着王大川在一次想要将千面戏子带走,却在一次的被芍药叫停了。
  “慢着!官爷未免有些着急了些吧。”说着芍药不紧不慢的走到了千面戏子的面前,一张不可见人的装扮,一时间只是让王大川感觉到了满满的恶意,王大陆很清楚,这个神秘的女人很可能就是千面戏子的同党,只可惜,现在的他根本没有精力将她一起带回去。
  眼前的千面戏子,如今抓他第一次很难就会有下一次,作为捕头他不能让手下的伙计们失望,所以今天无论如何,就算是见招拆招,他也一定要将这个人带回去。
  见到这样的王大川,薛景川自然之道他是准备用硬的,但是就在王大川握紧拳头的同时,薛景川阻止了他。
  两个人的气血渐渐的平稳了下来,芍药轻轻的勾起了唇角“你们二位并没有在茶馆,又怎么能说这位朋友说谎了呢?”芍药轻轻渡步讲着,转头之际,嘴角透出了一抹异样的笑容。
  “你需要我们怎么证明。”王大陆问道。
  仿佛像是就是在等这句话一般,芍药转过身“如果他能说出刚刚戏台上演的,那就请两位官爷放了这位‘无辜的’平民百姓。”芍药故意将无辜的平民百姓说重,让人一听就是别有一番意思。
  薛景川非莽夫,当他听到了那句之后,显然已经多少明白了莫芍药的做法。和王大川相互对视了一眼,觉得可以,便点了头。
  芍药没有说什么,只是下意识的转头看向了那个被压制的人,之后轻言“兄台,你可以讲了。”
  莫芍药紧紧盯着眼下的人,千面戏子本就是刚刚入场,谁想火速的功夫就被抓了个正着。进门儿的时候,虽说有今天戏的牌子,但是现在千面戏子开始后悔了,后悔进来的时候自己没有多看上两眼,或许真的就是因为自己百战不败的阅历,让自己高看了自己把。
  “小生...小生刚刚看的正是邱大师的鸿门宴,鸿门宴...对就是鸿门宴。”千面戏子有些心虚的讲道。
  只是听到这千面戏子义正言辞的狡辩后,王大川感觉到了异常的好笑,笑他作为一个戏子,却连邱大师的声音都没有听出来。
  芍药也是轻轻的抿了抿嘴,掩饰着唇角的笑意,刚刚见隔壁桌上的客人来的匆忙,便随便使了一击,不曾想道真的中了招儿。
  随便一口的一个鸿门宴,便可以骗的这江湖杀手团团转,这倒是一件趣事。芍药绕着这位传说中神乎其神的千面戏子转了一圈,之后轻轻附耳。
  “先生,不妨转头看看那戏台子上的同僚,可否是先生所想之人。”芍药声音虽然小,但足以让整个厅堂的人听得清清楚楚,而她言语中的笑意,一下子便让千面戏子感觉到了异常。
  他猛地回头,竟发现台上那是什么鸿门宴,明明是一出不起眼的一班人马唱的梅花三弄,所谓的鸿门宴,不过是这女子给他下的鸿门宴罢了。而这姑娘,不过也就是王捕头的一位眼线,但是事后诸葛亮又有什么用,所有的终归已成定局。
  “姑娘可还想为这贼子狡辩些什么?”看到这样的一出戏,迟迟没有反应过来的王大川还以为是两人不小心暴露了,所以王大川的言语中透着不小的沾沾自喜。
  莫芍药愣了愣,只有有一丝意料之外的笑了,随之拱手面对王大川,微微行礼“是小女子草率了,差点饶了王捕快的办案,小女之罪,当罚。”
  “罚就不必了,只希望姑娘以后看准了再为人谋不平。”王大川义正言辞的说着,但是其实明白事理的或许只剩下此刻站在一旁感觉巨尴尬的薛景川了。
  人家明明是在帮你握准证据,你却义正言辞的要罚人家,薛景川一开始真的在想,这样脑子不够用的人,最终到底是如何当上捕头的。
  “走。”随之俩个再把千面戏子押了出去,看着王大川远去的背影,莫芍药只是有些无奈的笑了笑,看着再次开锣的戏台,芍药正准备坐下之际,一个样貌堂堂的男子走了过来。
  “姑娘果然谋略过人,在下佩服。”那人微微拱手讲道。
  难得这里还有聪明人,芍药站起身来,看着身旁这位彬彬有礼的公子,宛然一笑“不过一些小把戏,在冷公子面前卖弄了。”
  那人微微抬起眼眸,重新打量着眼前这位小姑娘,一瞬间愣了许久。“姑娘怎知在下姓冷?”冷寒略带笑意的问着。其实只要冷寒多加装扮,平常上街很少有人猜出他的身份,但是这次却被一个小姑子一眼道破。
  “不难,冷家世代出的都是文韬武略的后生,公子手间有茧,想必也是常年习武练功留下的。你入场时间不过半盏茶的时间,却能在短短时间内看破小女子的小把戏,想来明白事理懂得兵法文书之人,再加上你身上少有的芍药香,恐怕除了冷府,再无它地。”
  芍药的话语充满自信,瞬间震慑到了冷寒,看着那男人发愣的样子,芍药立刻将昂起的头暗自地下,微微欠身“小女子卖弄了。”
  “好聪明的姑娘。”不等芍药话音落下,冷寒赞叹道,不过是短短一盏茶的对话,竟让这个女人把自己猜的如此透彻,看装扮像是江湖中人,但是若不是大家闺秀,有为何时时将礼仪拿在手边。
  “在下可有幸知道姑娘芳名?”冷寒问道,这是第一次他主动的去问一个女孩的名字,也是第一次竟然会有个女孩让他如此记忆深刻。
  芍药想了许久,之后微微的勾起唇角讲道“小女子...初入贵地,不过是一边村县的平常丫头,何必让名字辱了公子之耳。”
  “姑娘...”冷寒本想再说什么,只是还不等说一些什么,便被芍药自己打断了。
  “现在时间不早,小女子也该回去了,公子若是有缘,下次相见一定坦诚想到。”芍药说着,便匆匆离开了。
  看着芍药远去的背影,冷寒收回自己停滞在空中的手,作为一代骄子的他,从未想过哪儿一天,会被一个特别欣赏的姑娘躲着。
  但正是因为欣赏,所以或许冷寒也更容易明白,越是聪明人,就越是喜欢躲着那些达官贵人,这样聪明的女子,竟喜欢远离功利,倒也是少见的性情中人。
  本想再看一眼台上正在唱戏的有人,但无意间冷寒竟看到了桌子上留下来的白色手帕,平摊在桌子上,一张干干净净的手帕上面只是单纯的嗅着一朵芍药,怪不得芍药如此难寻,那姑娘竟对芍药香如此了解,中间不过也是一个喜欢吧。
  想到这里,冷寒收起桌上的手帕,只希望如果真的是有缘的话,可以亲自将这个再还给她,若是没缘,就当留个纪念其实也是不错的。
  而此刻溜出戏堂的芍药,一点点缓和着自己的紧张,平复着自己的心情。差一点点,如果今天她真的把名字留下了,才是麻烦。
  原因便是她本就是被年年困在府邸的小姐,这次偷偷跑出来,万一因为一万种万一让父母亲发现了,绝对又是一件大事儿,别的不说,府邸的门卫一定又会增加不少,那样的话岂不是以后再想出来更难了吗。
  其实还有第二点,父亲为官清廉,本来就不想和那些富家子弟和豪门之争,皇室争政有任何的瓜葛,若是这一下的交际较深了,日后会不会给父亲带来麻烦不说,岂不是也会让父亲难做的很吗。
  正在芍药暗自庆幸自己才智多谋,而且溜的快的时候。薛景川和王大川再次出现了。这下芍药再也没有办法笑起来了,因为她是非常之不能确定。
  不能确定,王大川这个傻子是不是回来抓自己进牢狱的,至少刚刚自己在帮助他破案的那些招式,他一个都没有看明白。但想想他身边另一个男的,刚刚眼神有些睿智,总归应该不是另一个,莽汉吧。
  芍药稍稍的舒了一口气,正准备自然的离开的时候。薛景川讲话了,他双手拱到胸前,看着芍药毕恭毕敬的问道“我们在这恭候姑娘多时。”
  听到这句话的那一瞬间,芍药真的开始傻眼了,这两个人不会真的是过来抓捕自己进牢狱的吧,芍药开始慌了,眨巴着眼睛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是好。
  “姑娘不必担心,我们绝对没有恶意,单纯的想向姑娘道声感谢的话。”看着芍药有些无措的样子,薛景川继续讲着。
  听到这芍药也是渐渐的放心了,看来至少薛景川还不会向王捕快一般吧,说着芍药一步步的走下了台阶,站在和薛景川、王大川一样高度的平地。
  “小女正准备回家,两位可有时间送小女一程?”芍药讲着,这句话倒是让薛景川省去了不小的忧虑,本来还在想,要怎么样才可以结交上这位胆识过人的女子,但现在仿佛正是芍药自己给出来的机会。
  一时间,薛景川不禁感叹道,眼前的这个女孩不亏是一个不可多得的聪明人,还不等薛景川开口说话,王大川拱手相言“愿意效劳,姑娘请。”
  看着眼前的王大川,薛景川突然感觉这男的脑子终于开窍了,如果不是刚刚的那句话,薛景川真的有在考虑,要不要为王大川说了一门门当户对的亲事再走,至少也不用担心哪天万一他不在了,王大川也不至于找不到媳妇。
  芍药微微欠身,便走在前面了。不知道是不是应该感感谢在家里被关着的那些年,只是如过没有那些年,可能也没有现在谋略过人的芍药吧。
  三人一行走了许久,后来王大川才开口讲道“刚刚...多有失礼,后来小川讲明白给我很多事,我慢慢也明白了姑娘的用意,所以还希望姑娘不要...”
  “生气吗?”芍药有些洒脱的打断道,这样洒脱的芍药竟然也是让薛景川两人有些大吃一惊,现在的芍药真的是极其不想刚刚那个沉稳而睿智的女子。
  不等王大川说些什么,芍药继续讲道“刚刚...捕快开始可是对小女做了什么越轨的事情?”
  “当然没有!”王大川的反应有些激动,激动道他的回应差点儿吓傻了薛景川,见这样的王大川,芍药轻轻一笑。
  “那既然没有越轨之事,捕快又何谈生气、谅解之言呢?”同样的洒脱,让两人有些无措,能将自己的清白说的这么淡然的人,这女孩是真的不简单。薛景川和王大川一时间,对这个女孩不觉起了欣赏之意。
  “姑娘快言快语直言不逊的性格,也是令在下佩服啊。”王大川讲道。
  芍药笑了起来“看来捕快是不太习惯小女子的转变之快。”
  仿佛是被人说中了心思,王大川竟然真的意思意思的脸红了,芍药一直看着这个样的王大川,不觉的也是感觉到了一些趣意。
  “虽说芍药从小生活在府门之地,但是...不瞒两位却也是厌烦了礼数繁琐,更何况那些礼数不过都是给外人看的。我们既是平辈,那自当是该坦诚相见,所以若是不嫌弃小女子如此的话...还请两位不要怪罪。”
  薛景川打量着芍药,不过只是小小的年龄,却不曾想说话居然也是如此的面面俱到,若是她从未涉世,涉身于江湖恐怕不会有人信的。
  “姑娘说的对,有何言怪罪。”不等薛景川说些什么,王大川立刻讲道。
  一瞬间薛景川发现了当中的猫腻,其实也算不上是什么样子的猫腻,只是突然之间薛景川好像发现,自从今天见到这位姑娘以后,貌似不管是说什么王大川总是很着急。
  平常王大川总是观察的很仔细,如果不是相好了才说,一般平常的时候他很难说出一些不着边际的话,甚至只要他王大川不想,哪怕是几句恭维的话,都不会从他的口中说出来。
  也就是因为这样,所以直到现在为止,他不过一个小小县衙的捕头。但是今天的事情,让薛景川感觉好是异常。
  今天好像不管说什么,不管做什么王大川的身上总是带着几分火急火燎的气味。就好像今天说话的时候,薛景川总能感觉王大川在着急的想要表达一些什么。
  看着王大川和人家小女儿家家的谈的甚是欢心,薛景川开始觉得自己的猜想,若没有十成也有八成在握了,只是不知道人家姑娘如何想的。
  虽说薛景川一直在担心王大川说媳妇的事情,但是怎么的芍药也是出生在大户人家,他的家人真的会愿意让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小小的捕头吗?
  但是不管怎么说,现在至少两个人算是认识,若是能看上眼那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但只是听着薛景川一句一个姑娘,实在让薛景川感觉别扭。
  “方才听姑娘说,你叫芍药?”再也忍不下去的薛景川,直接明目张胆的问道。其实换言之不过就是在告诉王大川,人家姑娘早已经自爆了家门,所以不要再一口一个姑娘称呼着了。
  毕竟人家有意和你结实,你这样的拘谨倒是让人家感觉别扭,最关键的是,这样你根本找不到媳妇的,虽然这句话是薛景川想对王大川说很久的了,但是之前一直没有机会说。
  虽然现在有了这样的机会,但是薛景川清楚,现在还不是那个对的场合,虽说这姑娘想要和他和王大川打成一片,成为兄弟,但是怎么说她还是一个女儿家,更重要的是,三位相识不过不到几个时辰,就这样毫无芥蒂,说真的有些不是很好。
  听着薛景川的话,芍药才发现,原来自己已经说漏嘴了。其实对待薛景川和王大川的心理,根本不亚于芍药对待冷寒公子的心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芍药刚刚竟然就这样毫无芥蒂的自爆了一遍家门儿。
  或许只是因为他们不过一些寻常百姓,够不到什么功名利禄的地方,所以才可以让芍药安心的交往吧,不过话说到这里,其实芍药是真的有想要和两位结拜的心情,至少这样的心情真的很强烈。
  既然已经被知道了一半儿的身家,芍药也不准备再度的隐瞒,随之,看着两位芍药大大方方的讲道“小女正是芍药,出生在莫家。”说着芍药微微欠身,让人不由的感觉芍药是把方才大小姐的气场再次带了出来。
  少了刚刚的平易近人,或者说没了刚刚芍药所说的那种坦诚相待,一时间薛景川真的有了些许的失望。
  “人如其名,干净美丽大方,好名字。”薛景川讲道,芍药没说什么,从小到大她见的人不多,但是几乎每个人都会对她讲一遍这个。
  很多人都说芍药是人如其名,甚至连她妈妈都在说是不是天上的芍药仙子托世,降临凡间,才会让她有一个这么惹人爱的女孩,所以其实虽然薛景川是肺腑之言,但是这样话,芍药却也是早已经听腻了。
  所以芍药不过只是不为所然的笑了笑,但是这个微笑却让薛景川感觉自己是那么的无知,因为她那样的笑容,总是在不停的衬托着别人的庸俗和不堪,这样洒脱的女孩,真的也算得上这世间少有的洒脱之人。
  “谢谢。”虽然听惯了,但最后芍药还是意思意思的回敬了一句,只当这一句是在告别从薛景川嘴中出来的最后一句赞扬的话吧。
  其实薛景川在想什么,芍药很清楚的便能猜到他是聪明人,感觉到了一丝的嘲讽,必然不会再做第二次这样的傻事。
  “所以...其实我还是很好奇姑娘你,究竟是怎么一眼辨别出那人便是千面戏子的?”王大川问道,其实这个问题薛景川也是很好奇。
  这世间没有几个人见过千面戏子真面目,然而也没有人会想到,最危急的时刻千面戏子竟然就会以真面孔示人,一身质朴的书生气息,又有多少人会联想到他就是传说中的千面戏子呢?
  说实话,若不是因为千面戏子身上没有来得及换下的衣服上面有一道长长的口子,连薛景川和王大川都是很难辨别真伪的,但是芍药却能在第一时间做出最准确的判断。
  看着两个人额样子,芍药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笑了笑,一瞬间芍药又开始回忆起了自己当年被囚禁在家里的那些年月,现在真的好好想想,若不是那些年的多看了基本书的原因。
  或许现在真的还得不到这么多的称赞,但是这些称赞却是用她若干寂寞的日子换来的。芍药笑了起来,灵动的眸子看着两个人看了许久,之后轻轻的耸起眉毛,想了许久
  第五十四章陌路芍药(1)
  “不过一些见不得人小伎俩,怎的落入两位之眼。”芍药有些谦虚的讲着,其实的确若是这些计策出自女儿之家,自然的是多有些见不得人的意思。
  “芍药姑娘是在跟我们兄弟两个见外吗?”王大川笑着讲着“一招请君入瓮,姑娘用的可算得上是出神入化,现在再和我们兄弟两个见外,倒是有些生分了。”
  “那既若是两位不介意这些小伎俩,芍药说透便是。”芍药微微的舒了一口气,不觉间想起了刚才的种种情景。
  “不瞒两位,芍药...天生体弱,但听力却是格外,所以...在那位书生刚刚走进我视线前,我曾听到二楼有一声‘嘭’的声音,那种声音像极了门窗被破坏的声音,虽然可能他已经一再的小心,但是那种声音在整个茶馆,犹如...”芍药想了许久“弦外之音。”
  “姑娘耳力这么灵敏,实属难得,我们兄弟俩佩服啊。”王大川恭维的讲着,其实恭维半分,佩服才署真实。若说这样灵敏的耳朵,一般的正常人根本不会天生达到这样的听力,若说普通的武夫,达到这样灵敏的听力,少说也要需要五几年的功力。
  但看着眼前的女孩,其实年龄不过几十岁,竟堪比一个练功即使年的武夫,就凭这一点,这女孩便已经足够值得王大川敬佩。
  只是薛景川可不是这么想的,自从今天见到芍药以后,薛景川总感觉王大川有些怪怪的。曾经的王大川为人平稳,无论说什么话都会思虑再三,相好了再开口。
  所以这样的他曾经总是会然薛景川感觉到了一种可靠的信任感,按时今天有所不同,王大川仿佛是吃了猴急药一般,那个嘴就没有消停过。
  也不算是没有消停,只是感觉仿佛现在的他,不论说些什么,总是让人感觉他很着急,譬如就刚刚的各种行为,都在论证薛景川的感觉。
  还有这个小小的捕头,平常最讨厌的便是那些背后拍马屁的人,如果不是这一点,就凭他的那些功夫,其实现在怎么也不至于只在一个不大的衙门当捕头。
  但是现在可好了,曾经薛景川一直担心哪儿天如果突然来一任县长,王大川还会吃到一些没有多大必要的苦头。但是现在看来王大川倒是真的挺会拍马屁的。
  “拍马屁的我见的真挺多的,你这样儿的,倒是新鲜啊。”再也无法隐忍王大川重重令人叹人观止的行为,薛景川直接挑明的说道。
  王大川正想说一些什么,若是放在平常,两兄弟早已经闹腾起来了,但是现在有所不同,有姑娘在旁边,王大川自是清楚什么叫做收敛一些,随时想说的那些话也就这样的草草的咽了回去。
  芍药转头之际,王大川匆匆把自己举在半空的手收了回去。在转头看看一旁,装作无所事事的薛景川,芍药自是明白刚刚发生过什么,随之她只当是看破不说破的笑了笑,随之讲道“看的出来,王捕快和薛侠士的关系真的很好。”
  听着芍药的话,到现在还是置气薛景川戳破自己拍马屁真相的王大川,有些没有好气的讲道“好?谁跟他关系好。”
  听着王大川的话,薛景川自是不甘示弱的讲道“对!我薛某才不和那些见色忘友的人交朋友。”薛景川故意将自己的话音说的很重,但是没过多久,薛景川微微的让王大川那边一点点儿的凑过去“所以,别生气啦,刚刚戳破你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看着学警出啊的样子,王大川只是有些无奈的感觉,但是当转头看到正在笑的芍药,王大川心中所有的芥蒂,在一瞬间化为乌有。
  “诶,还一个多情之人啊。”看着王大川看芍药的样子薛景川不禁吐槽道,不过害怕又会引起什么没有必要的哄人模式,薛景川只是在很小声的讲着。
  “你说什么?”王大川略显不爽的看着薛景川,虽然声音小,但事情王大川可是诶着薛景川最近的人,怎么可能什么都没有听到呢。
  “没什么啊,我说郎才女貌。”薛景川微笑的讲着。虽然是一本正经的瞎说,但是薛景川永远都是让人感觉那么认真,所以王大川马马虎虎也就听下去了,毕竟这也是他的真心啊。
  “刚刚...茶馆一事,是在下目光短浅了,还希望姑娘海涵。”想这刚刚自己在茶馆那犯蠢的样子,王大川不论怎么样子,就是没有办法原谅自己,毕竟是真的有些丢人了。
  “捕快说的哪里话,你我素未相识,我横插一脚本就是我的问题。那个犯人一定是两位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抓住的吧。”芍药看了王大川一眼,转过身继续讲道。
  “其实后想来,若是那千面戏子准备充分,那这么短浅的全套,怎么会圈的住他。若真的是芍药自己成全了那一系列的无心之过,那才真的是芍药的过错。”芍药说话依旧是那么不着痕迹的圆场。
  既是在一点点的将自己的功勋化简,又是在帮王大川减轻压力。这一切芍药做起来是那么的自然而又不着痕迹。薛景川自知这世界上的聪明人可算得上是少,而为女子的人想法洒脱个性独特又聪明绝顶的更是少之又少。
  一时间,薛景川不觉的突然为芍药可惜了起来,这乱世当中偏偏是一副女儿身,就因为是女儿身哪怕只是空谈的理想或者抱负都没有办法做到,又怎么可能称霸天下呢。
  称霸天下吗?瞬间,薛景川突然感觉到了一丝的恐惧,没想到哪怕是自己,心中都隐隐的再有这样的发现,但是其实也是很正不是,现在正值年轻哪儿个人又不希望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可以有一番自己的作为呢。
  但是想到这里,薛景川突然感觉有一些怪异,因为他突然想起来刚刚芍药只是听到门窗破掉的声音,单单这样又怎么可能笃定是千面戏子进来了呢。如果真的只是单纯靠着听觉,来辨识一个人的身份,你不是太怪异了一些吗。
  “我想芍药刚刚的事情并没有讲完吧。”薛景川再度提新到。
  芍药深深的舒了一口气,看着两个兄弟闹了许久,她的确自己都快要忘记这件事儿了,随之她转过身“的确还没完=结束。”
  仿佛是一种骄傲,薛景川微微的勾起了唇角,之后看了一眼王大川。此刻在王大川的面容上更多的只是有些难以置信的表情。
  “千面戏子出现的时候,行事有些匆忙,裤脚和衣袍的下端都有不同淤泥的痕迹,那时候我就在想,拿我公子一定非平常人。”
  芍药继续讲道“理由很简单,这非郊远小路,也并非是什么乡县周边,那件茶馆局位与这座城最繁华的地段,所以能解释他身上淤泥的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因为他是彻夜马不停蹄的从郊外来的。”
  芍药笃定的继续讲道“所以,索性我便施了一记,随口说了一句鸿门宴什么的,没想到那贼人就那样中招了,但他能由黄梅戏想到那位大师我想,他也是一个不错的戏子。”
  “好招数啊。”薛景川讲着“那如果他没有入招,我想姑娘一定还有第二种措施吧。”
  芍药看了看眼前的薛景川,一时间竟然感觉什么都瞒不过他一般,想了许久,芍药轻轻的抬起眸子“侠士说的并不错,芍药是有第二种措施,但是如果应用不当,我们三位很可能会永受路人唾弃。”芍药说着,脸上不禁有了几分的严肃和紧张。
  那个方法如果真的用了,或许最后受牵连的不会只有她们三个,应该还有莫府满门吧,随之芍药深深的舒了一口气,还好一切并没有那么的复杂。
  但是当听到芍药刚刚的言语之后,两个人更是百思不得其解,到底是什么样子的计策,能让一个人产生这样得想法,很可怕吗?薛景川和王大川相顾看了一眼,想了许久,却也不知道什么样子的招式会惹来这样的祸端。
  看着两个人白死不得其解的样子,芍药索性不在拖沓,直接说出谜底“若是千面戏子早有准备,那他一定清楚我对他下了招。当他打死不认的时候,我只能摸索他的整个衣装去寻找还没有被他丢弃的人皮面具,或者之类的东西。”
  “只有那时候,这个犯人才会供认不讳。”薛景川和王大川一瞬间愣住了,这也的确是一个方式,但想来若是真的那么做了,芍药的一身清白一定会一落千丈,甚至...芍药会被路人说是疯子,之后沉寂千面戏子被反攻。
  千面戏子得以释放,三人再没有在这里继续留下去的必要,就算留下,也只有受世人唾沫的份儿。但是一旦被找到了,这将是确定千面戏子身份的最直接的证据,虽说是兵走险招,但却也可以落得一个大获全胜。
  只是这样的话,芍药的一世清白便真的就要毁在这个千面戏子的身上了,一时间两人的叹息声,谁也不必芍药的小,看着两个大男人的样子,芍药一瞬间有些愣住了,但是想来也是两个人正心临其境的为自己想把。
  若是这样,她又有什么样的资格,去再说些什么,只是一瞬间真的很庆幸,幸好一切都还没有走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
  两个大男人一瞬间愣住了,如果一个连一个女儿家都保护不住,他们这两个男人又算是什么呢,真的有些可笑,至少只要他们在或许还不许要情况发生到那样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
  “有时候,鱼死网破可能比蓝券执法还要遭。”薛景川说着,两人互相看了一眼。不到一秒的时间,突然芍药向后退了一步。
  但退的那一步,正因为重心不稳,差点倒下。正当王大川准备接住芍药的时候,‘嗖’的一声,一枝飞箭从两人中间划过。
  王大川愣住了,果然芍药说她的耳力过人,果然不是浪得虚名。三个人齐刷刷的看向了箭枝落地的方向,还不等转头,嗖的一声在一枝箭枝飞了过来。
  “小川保护芍药姑娘躲一下。”王大川发令道,随之不等他的话音刚刚落下,便迎来了箭如雨发的场景。
  抽出剑鞘里的剑,王大川只能做到能档便挡,在此之余,也不忘记观察着箭枝发来的方向,只是这黑灯瞎火的,真相找不一两个来,还真的算是难上加难。
  将芍药安置在一栋楼的拐角处,薛景川嘱咐着“芍药姑娘,在这里躲好,千万不要出来。”看着外面的情形,芍药重重的点着头,只是奇怪的是,薛景川刚刚转身,冲进箭雨中还不等做些什么。
  那帮人就如同听到什么号令一般的停下了。看着外面没有状况了,芍药小心翼翼的走了出来“你们两个都没有受伤吧。”
  “小心!”随之,王大川拉住芍药的手,将她整个人转到身后,一枝箭枝嗖的飞过,直生生的插进里王大川的肩膀上。
  芍药只听到了一声闷哼,整个人便渐渐的离开了王大川的怀中。还没来得及看到王大川的表情,只是听到滋的一声,箭枝就已经被拔出来了。
  “对不起,是我的不小心,你还好吗?”芍药满是担心的问道,看着芍药的样子,王大川愣了愣,一时间竟然也不知道该说一些什么,只是略显开心的笑了笑,之后摸着后脑勺讲道“箭未刺骨,所以姑娘不用担心,小伤。”
  听着王大川的话,薛景川只是讽刺的笑了一声,还小伤,一时间滋出那么多血,就算是小伤也已经伤到了筋处,小伤,说的倒是轻易。
  说着薛景川将擦满药粉的布子,啪的一下直接拍到了王大川的伤口之处,直到看到王大川拼命忍痛的样子,薛景川才感觉舒心了一点。
  “都是小女的错,才害的两位跟连一起受到了伤害,险些丧命。”看着芍药也是一副被吓傻的样子,薛景川和王大川相互看了一眼,王大川便去安慰了。
  “瞎说,你一姑娘家的,怎么会平白有这横祸,其实不过是我们两个兄弟拖累了你,你又有何愧疚之言呢。”王大川讲道。
  听到这儿,芍药才缓缓的抬起头“真的吗?”
  “信我的,今晚好好睡一觉明天起床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便是。”王大川讲着,其实他很清楚一个女儿本来最见不得的就是刀光剑影,无论她有多么的聪慧,这必定是每个女孩的共同点。
  所以多少王大川都可以理解,渐渐的芍药越发的能自己平复过于紧张的脾气之后,便和两位告辞了,本来还想继续送一下,但是芍药一直拒绝,两人便也没有说些什么,便看着芍药走了。
  看着王大川魂儿都快跟着芍药回家了。薛景川是在忍不住冲这王大川的后脑勺‘啪’的就是一击。看人终于肯转过头,薛景川甩着自己打到发痛的拳头“还看什么看,或家了。”
  说着薛景川不等王大川反应过来,便转身往家的方向走了。王大川有些不舍的看向了芍药消失的地方,随之变赶上了薛景川的脚步。
  “喂,你刚才为什么打我。”不说别的,说记仇王大川绝对算的上个顶个的,薛景川满脸从吃惊的看着现在有些无辜的王大川,之后停下脚步。
  “不是吧,你刚刚那副丢了魂儿的样子,仿佛整个人都跟着人家芍药姑娘回家了,你说我不打你打谁?”薛景川说的义正言辞,其实也是真的,在王大川遇到芍药姑娘前,薛景川还真的从来没有发现王大川居然是那种,见色忘友的特质。
  如果不是芍药姑娘走了,真的不清楚他用这样的眼神一直盯着人家姑娘,人家芍药姑娘又会怎么想,或许是在想他是一个大变态还差不多吧。
  “我丢了魂而?”王大陆满脸难以置信的反问道,随之继续追上了薛景川的脚步“不是不,是你看错了吧。”
  看着王大川的狡辩,薛景川只是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我也希望是我看错了。”薛景川配合的讲道“所以你到底是不是爱慕莫芍药姑娘啊。”
  薛景川直接了当的讲道,其实他们兄弟本来就是都不喜欢拐弯抹角的人,那这样简单的问题,有需要什么隐藏,转头一直看着王大川的薛景川,发现王大川的脸突然红了,一瞬间明白了自己的猜疑竟然真的是对的。
  但是一方面,王大川却在想,如果第一面就说已经爱慕上了人家姑娘,这岂不是很草率,若真的太过草率人家姑娘又怎么愿意去相信自己呢。其实这么草率的说第一面就已经喜欢上了芍药,说出来连王大川都感觉自己有些...
  “诶。”王大川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看着这样子的王大川,薛景川不觉间感觉到了几分的趣味,至少这样的王大川,真的还是很难得见到一会的,看来他真的是对人家姑娘有意思了,想到这,薛景川轻轻的舒了一口气,只是在不觉间感觉自己的压力轻了不少。
  其实好好想想,莫芍药的确是一个值得托付的人,如果是这桩因缘说成了,那想来当薛景川走的时候,也会减轻许多许多的顾虑吧。
  第五十五章陌路芍药(2)
  当薛景川再转过头看王大川的时候,王大川正一本正经的看着自己,这样的眼神并非经常会出现在王大川的身上,但现在他的一本正经却是格外的让薛景川有些惊悚。
  “所以,你也对芍药姑娘有那种想法吗?”本来一开始还没有消化王大川的眼神,这样突然袭击的问题更是把薛景川吓了一大跳。
  “什么叫我对芍药姑娘有那种想法吗?”薛景川满是惊讶的反问道。
  薛景川不禁开始想着,眼前的这个人究竟是在用什么样的脑子想问题,什么跟什么就能让王大川这么正经的问薛景川是不是喜欢芍药。
  所以他实在感觉只要是他喜欢上的姑娘,就要全世界都喜欢吗,虽然芍药姑娘各方面真的很优秀,但是还不至于这样吧,毕竟芍药真的明明就不是自己的菜啊。
  看着眼前依旧执着的王大川,薛景川一时间竟然气愤的什么也说不出来。真的薛景川真的发现,今天他真的对王大川改观了不少,至少能因为喜欢一个女孩,就能变成这样的,这世上真的寥寥无几。
  随之芍药对王大川有意不过只是薛景川的猜想,但是这样仔细的想来,若是芍药姑娘真的对王大川有意思,那这样一来如果没有另一个人对王大川进行开导。
  照这样的情况看来,王大川真的会辜负人家姑娘的一片心意的。这样的草包兄弟真的十年不遇,这一生居然给他薛景川遇到了一个正着。
  “所以,你到底对芍药姑娘有没有那样的想法?”说着王大川打力的一掌便拍到了薛景川的背上,可能别人看不出来这一掌的用意,但是薛景川清楚的很,这家伙在跟自己秋后算账。
  居然哪怕是这样的时候,他居然还在想着抱负刚刚自己的那一计攻击,我去,薛景川满脸吃痛是使劲背着自己手,却怎么也揉不到被他打的地方。
  薛景川满脸吃痛的拿手指着王大川,王大川能读的到其中的意思,薛景川不过就是在说:好小子,给我等着哈。但是能这么快的给人发现了自己的动机,说真的真的有点不好意思。
  或许害怕王大川穷追不舍,薛景川直接用了最管用的办法,和王大川远远的拉开了一条安全距离。
  “诶,小川你是不是真的喜欢芍药姑娘啊。”虽然两个人只有仅仅几大步的距离,但是王大川却是用了隔着几条街的音量大声的喊道。
  “不喜欢啊!”用着刚刚王大川的音量,薛景川回复道。
  “那你刚刚为什么不说啊?”仿佛是一种不罢休的性格,王大川追上去继续问答。见王大川追上来,依旧停留在刚刚的恐惧中的薛景川,立刻又和王大川拉开了安全距离。
  “因为我不想理你啊。”薛景川满是赌气的讲着,随之越跑越远。
  “诶小川,你别跑啊,你干嘛不想理我,是不是因为你对芍药姑娘有那种意思?”听到王大川讲出这样的话,一时间薛景川差点儿没有就地晕过去。
  真的不知道,曾经那位断案高手王大川,现在究竟在哪,可能就是曾经他认识了一个假的朋友吧。
  然而其实王大川也并非在跟薛景川反复的确认,因为是兄弟所以王大川可以随时无条件的去相信自己兄弟给自己的答案。在王大川这里,其实只要是兄弟说的,无论什么,他都会竭尽全力额去做,去听,去信,所以其实两个人都清楚,他们根本不需要反复确认的必要。
  而之所以王大川会突然变成这样,无非是因为第一次恋爱的人,真的有些激动过头,这样反复的讲话,正如他正在反复的宣誓着自己对于自己所爱慕的女子在宣誓主权一般。
  然而或许薛景川将一切想的都有一点太过于简单,至少王大川能持续这样闹腾一个晚上之久,的确是薛景川没有想象的到的。是应该赞扬这爱情真的太美妙,还是应该怪自己真的闲事儿管得太多,一时间,薛景川再度陷入了深思。
  “诶,你再这样你信不信兄弟不提你说媒让你孤独终老。”正准备洗漱的薛景川,面对王大川的滔滔不绝不觉间直接讲道。
  听到这句话,整个世界仿佛一下子安静了,但当他去桌前看王大川的时候,竟然发现人都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睡着了,薛景川一瞬间真的开始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因为日后成亲的王大川将是怎样,他难以想象,或许如果他们两人真的在一起了那一定是一家很幸福的人家吧。
  也就因为这样,所以薛景川离开的时间,再度的延迟了喜酒,然而留下来的理由很简单,就只是为了促成这一对爱人,但是薛景川还是把一切想的都有太简单了一些,至少事实是这样的。
  但是今晚的三个人,或许只有他们两个是这样开开心心的回去的,然而芍药将要面对的,真的有一丝的不为人知。
  就在刚刚三个人遭遇伏击的时候,单单只是看地上的箭枝,芍药便清楚了到底是哪路的人马,竟然有这样的胆子,着做城里,除了她莫家恐怕真的也没有谁了。
  但是芍药并非想让别人知道自己家里面的实力,毕竟有些事情更多的暴露不过只是把自己置身于一个加速危险的境地。
  所以芍药只是等薛景川转过身,王大川也无暇顾忌自己的收手,才举起自己手中那枚想着一刻钻石的戒指。
  那枚戒指曾是父亲在芍药七岁的时候给她的,那时候她的父亲对她说只要有这枚戒指在,谁都不回伤了他的掌心公主。
  曾经芍药从来没有机会试上一试,但是如今,终于有了一个这样的机会,芍药高高的举起右手,而手上的戒指通过月光的不断折射,让那些杀手看到,最后直至他们停手罢休。
  所以其实也只有在所有的人都罢手的那一了,芍药才能更加准确的确定,原来自己曾经听到的一些消息,看到的一些东西并非虚的。
  芍药的父亲和母亲,始终都想给芍药营造一个自由欢快无忧无虑的生活环境,这件事情芍药自始至终都很清楚,但是再怎么清楚纸也有保不住火的那天。
  曾经在自己很小的时候,便有一位名叫红儿的丫鬟尽了自己家的大门,那时候芍药经常会看到一些奴婢被欺负,但是妈妈只是在当着芍药的面的时候去稍作处理一下,平常时候芍药还是多少都有看到。
  所以当年第一面见到红儿的时候,说不上来的亲切,芍药只是不想让这个女孩受苦,她想或许她们年龄相仿能成为不错的朋友也是不错的,至少这个和她一样大小的女孩子,不用再受那些壮汉的欺负便是一件很不错的事情。
  当天芍药便将红儿要到了自己的身边,或许是知道曾经红儿戏班出身,身上带着一些底子,所以那天芍药的父亲对芍药说,以后红儿将是自己的贴身婢女。
  那时候的芍药真的很开心,至少在她的权利内,她可以救助到一位姑娘,所以从那时候以后,芍药便拿红儿当亲姐妹,虽然在父亲面前,两人算是严格上的主仆关系,但是平常时候哪怕再母亲面前,两个人之间也是可以不用尊称的。
  但是只是有一点,自从红儿做了自己的贴身侍女之后的那几天,芍药总是时不时的能见到红儿大半夜满身是伤的回来。芍药不敢问,她怕又是自己没有照顾好红儿。
  那几天每每芍药看到红儿都会有些莫名的羞愧感,因为芍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直到有一天,芍药和红儿一如平常一样两个人睡在一张床上。
  那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芍药就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但是正在她心烦意乱的时候,她突然发现红儿偷偷的起了床。
  本来以为是红儿去夜,但是左等右等芍药就是没有等到红儿回来,一瞬间,芍药突然想起了红儿曾经满身附伤的回来,明白了或许现在红儿所做的事情,就是红儿受伤的原因。
  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天芍药的勇气一瞬间增长,她仿佛不再是庇佑在父母亲掌心上的公主,她悄悄的走出自己的房门,在自己的院子里,四处找着红儿的踪迹。
  左找右找,就在芍药也在怀疑自己的猜想的时候,芍药突然看到了树后面的墙角,仿佛有一根藤蔓,小心翼翼的走过去之后,芍药才发现,红儿居然被倒挂在那里。
  为什么红儿每晚都要经历这些?可想而知,或许又是府上哪些狗仗人势的家伙,看着红儿年龄小,所以才会欺负到红儿的头上吧,芍药想着,一瞬间眼睛变的泪汪汪了起来。
  正当芍药骨气勇气,想要去救红儿的时候,突然芍药听到了一个人在讲话。
  “一炷香的时间到了,我放你下来。”是一个男生,他的声音略显些稚嫩,却让芍药听着很熟悉,时间到了,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红儿自己要求要这样的吗?
  一时间对于红儿现在的处境,芍药变得更是百思不得其解。
  “不要。”正当芍药还在迷惑之中的时候,男生的要求被红儿拒绝了“老爷说...说小姐身边...必须...必须有一个足够能够保护小姐安全的人才行...不够,一炷香还不够...在...再给我一点时间。”
  “红儿,练功也是要循序渐进的,慢慢来,我先放你下来吧,你这样受不了的。”男孩继续劝说着,但是却被红儿再次驳绝了。
  “七月哥不要!给我一点儿时间,我...我还可以。”
  七月,这个名字在芍药的印象中并不陌生,当年有一个小男孩倒在自家的门口,少要记得那天刚刚也是父亲回来,那时候父亲给小男孩取名七月。
  说是如果他能活着,便可以让他在家里谋一份差事,只是没有想到就没有下文儿了,后来芍药再次问母亲关于七月的事情的时候,母亲也只是草草的代过。
  总之一句话,就是说当年七月并没有活过来,在和芍药的父亲说完最后的一句话便死了,那时候,面对母亲的信口雌黄,芍药很难知心,自己居然也是信了。
  照着现在看来,其实当年的七月,早已经救活。或者更准确的是说,当初的那个小男孩已经死了,而他的死成功的塑造了现在的七月,一个完美的杀手,或许芍药就是应该这样理解吧,至少这是她的理解。
  但是红儿,红儿又是何必,她可以给红儿更好的,她也不要红儿的保护,因为芍药知道自己的父亲和母亲是足以可以保护她和红儿的,所以其实根本不需要红儿做这些。
  后来,发现红儿行踪的芍药并没有离去,而是看完了红儿正个晚上的联系,那晚哪怕是结束回房间之后,芍药也是彻夜未眠,心中的疑惑和矛盾让她纠结的无法入眠。
  第二天不知道是不是上天给芍药的机会,芍药的母亲带着全家的70多口人,去庙寺祈福。芍药总感觉这是一个机会,所以变说自己不舒服,宝贝呢绒这么一说,她母亲便也不再强求了。
  芍药母亲的意思本来是说,让红儿留下,照顾芍药,但是红儿说很想帮芍药祈福,让病痛赶快远离她,明白了红儿的心思,芍药的母亲便也没在多说什么。
  那时候家里只有一个老仆,看着所有人都离开了,芍药悄悄的上了红儿练功的那些家伙上,哪怕是靠着老家仆的帮助,最后芍药还是满身是伤的下来了。
  为了自家小小姐的安全,老家仆最后死活也没有让芍药继续下去。其实芍药也明白,如果那个时候真的继续下去相比她连小命儿都保不住了吧,一时间芍药不觉在想,当初刚开始的红儿,究竟是怎么熬下来的。
  芍药在想,多少不过为自己的一条命,但一时间前天晚上红儿说的话,一字一句的飘进了芍药的脑子里,那种艰难的声音一时间真的让芍药开始有些害怕,所以...红儿这样做不过都是为了要保护自己吗?
  那天芍药坐在荷花池边,什么没有说过一句话,只等芍药的母亲再次带着这七十多号人回来的时候,芍药依旧是一言不发。
  老家仆不敢将芍药命他做的事情说出来,毕竟这可是事关他们一家老小饭碗的问题啊,所以那天莫妇人带着大家离开以后的事情,变成了芍药自己一个人心中的秘密。
  那天红儿回来的时候,手中拿着一个红色的香包,上面绣着福字,里面有红儿的愿望还有红儿替芍药求的福子。
  那天当红儿将这个小纸包给芍药的时候,一脸的兴高采烈没有办法掩盖她脸上的开心,她对着芍药滔滔不绝的讲了许多,而芍药也只是认认真真的听着。
  那天晚上,红儿去倒掉洗漱水的时候,芍药偷偷的打开了袋子,看着红儿有些歪七扭八的字,一下子明白了红儿的愿望,红儿回来的很快,不等红儿开口说些什么,芍药抱住红儿便大哭了起来。
  曾经在芍药开心的将红儿点为自己的婢女的时候,她只希望这个和她一般大小的小女孩可以少受一些苦痛,但却没想到正是因为自己,所以红儿受的苦才比平常的丫鬟多了几十倍。
  后来第二天天一亮的时候,芍药便想着法的支开了红儿,噗通的一声跪在父亲和她母亲的面前,之后大哭着对他的父亲母亲说“芍药知道错了,女儿不要红儿做女儿的贴身侍女了,女儿不要了,请父亲母亲放了红儿吧,女儿不要了。”
  这一哭倒是差点把她的父亲母亲吓到,细细问道,两位才知道自己的女儿是知道了红儿最近一直在因为她这个千金小姐的原因,一直接受七月的训练。
  “芍儿啊,母亲知道你疼红儿那丫头。但是我的号芍儿可有想过红儿为什么能这么欣然的接受下这么重的训练呢?”芍药的母亲悉心劝说着。
  “因为红儿想要报答你对她的恩情,她才会愿意为你死心塌地啊。”芍药的母亲继续讲道“红儿来我们家有一个月了,红儿为了你最难最苦的那段日子都挺过去了,女儿你确定让你父亲给了红儿释奴书,让她白白受了这些煎熬不说,以后还要她随命去过哪些温不保食的生活吗?”
  芍药没有说话,因为她真的不知道应该说一些什么了“女儿啊,你母亲说的对,现在红儿还小,就算父亲给她说桩合适的亲家,那她在别的我们看不到的地方受的苦你确定就不会比现在多吗,听父亲的话,红儿有自己的想法,也有自己的使命,那么就让她这样一直下去不是很好?”
  就这样因为芍药父亲和母亲,左一句右一句的劝说,芍药才明白,真的是自己明白的太晚,一切的确已经太晚,晚到已经没有商量的余地,或许剩下的生活,也只有这样一点点的过下去。
  毕竟父亲说的很对,哪怕是现在帮红儿说一门好的亲事,也比不上她芍药自己疼红儿来的安心。就这样芍药慢慢的暗自下了决心,这辈子一定要对红儿如同自己的亲生姐妹一般的好,因为也只有这样红儿才不会后悔自己曾经,把红儿留在身边的这个决定。
  第五十六章陌路芍药(3)
  后来,其实红儿经历的大大小小的刺杀行刺,或者什么没办办法和她脱开的大大小小的人命案,芍药都是清楚地。
  红儿最没有办法做到的一件事情就是说谎,所以每当红儿有什么完不成的任务的时候,芍药总会在红儿的耳边提点一二。
  这样一来,在明面,红儿就是芍药的贴身带剑侍女,而然在暗面芍药则是红儿最强大的军师,只是这个军师总是有一点见不得光就是了。
  当芍药独自一人走到第二个十字路口的时候,红儿便带着几个家奴从暗道走了出来。
  还不等红儿上前向芍药报备,发觉身后人的芍药便主动的讲道“红儿你跟踪我。”这句话其实芍药压制已久,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这么想要说出这句话,只是当确定了那些偷袭人的身份之后,芍药顺价有些心寒的感觉。
  “红儿不敢,只是老爷回家后发现小姐不见了,红儿也寻不到小姐的踪迹,老爷才命红儿带着一些人出来找小姐。”其实芍药刚刚不过一句气话,但是红儿却一瞬间当即跪在了芍药的身后。
  听着红儿略显严肃的口气,芍药便觉得有些不对劲,刚刚转过身,便发现红儿竟然已经跪在了地上,真的世界上没有任何人会比她的红儿更笨了。
  芍药微微的叹了一口气“红儿快起来。”说着芍药一并将红儿扶起,看着红儿眼神中的紧张慢慢的消散,芍药才松了一口气转过身继续讲道“其实...”
  “小姐,怎么了?”看着芍药欲言又止的样子,红儿立刻走到了芍药的一旁,满是担心的问答。
  看着红儿的样子,芍药笑了起来“傻丫头,我没事。我更没有生气,只是刚刚突然的箭雨让我有些...不是很习惯吧。”
  芍药这样说着,但是红儿清楚,芍药是被吓到了。毕竟多年没有出过府门的芍药,突然看着这种箭如雨下的场景,多少都会有些惊恐。
  这件事情在不觉间更是提醒着红儿,下次的行动应该更加的多一些理智,至少如果是那样子还不至于吓到自己家的小姐。
  其实刚刚那件事请根本就不需要发展的那么的偏激,红儿看到芍药跟别的陌生人就这样的话,那恐怕哪怕以后芍药能够出门交朋友了,也会被红儿这样的举动弄得没有一个人愿意跟他交朋友。
  如果仅是刚刚,红儿只是带着家仆走上前面,跟三位说明情况,说天晚了,莫老爷希望小姐快些回家,这样简单而又直接的办法或许应该更适合那种状况吧。
  如果红儿是故意要摆出那样的阵仗,那或许只有一种原因。是红儿想要试一下他们两个的身手,这样才能知道如果还有下次的时候,红儿有没有必要时时刻刻的陪在芍药的身旁。
  毕竟如果这两个人,能有足够的身手保护芍药的话,下次芍药出门红儿也会省心不少。下人,不管是多么受自己家的注资宠爱,最后终究也有离开主子的时候,所以红儿需要确定。
  当自己被手边的碎事忙的脱不开身的时候,这两位又是否有足够的身手,时时刻刻的护小姐安全,至少这一点至关重要,如果没有这样的能力,又怎么能让她放心的将小姐交给他们两位呢?
  这就是七月一直带给红儿的思想,左右不过一点,那就是不论如何,不论是谁,都要第一个保护住小姐的安全,保护整个莫家的安全,因为只有这样这才是他们所有的人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最后的意义。
  看着红儿思虑万千,芍药一瞬间有一些匪夷所思的感觉,因为真的很少看到红儿这样子的一面,但是芍药却很不喜欢这样的红儿,因为无论小还是打,她永远希望红儿可以在她能给予的基础上,活的自在一点。
  “想什么呢,这么人真,好了快回家了啦。”芍药垮上红儿的胳膊,言语中略显开心的讲道,其实是真的很开心,因为闹腾了一天芍药现在的肚子真的很饿,能快些回到家里,吃上美味佳肴岂不是一件很快乐的事情吗?
  红儿看着自家的小姐开心,就没有再多想一些什么,随之两人手挽着手便又回了莫府。回家的第一件事儿,芍药便是跪在大堂上,跪在莫府老爷和夫人的面前。
  莫老爷手拿着长长的鞭子,满是气愤的坐在大堂上,看着跪在地上的芍药“这么晚了,你一个女儿家家的还知道回来。”看着芍药无动于衷的样子,莫老爷装腔作势的甩了一鞭子。
  芍药下意识的打了一个哆嗦,其实多少年了,只要芍药一出一些事情,莫老爷一定是这样的阵容,但是这个鞭子说真的没有一次是真真的甩到芍药身上的,其实原因为是因为什么芍药也清楚,就是应为芍药的身子太弱了,所以两口子从没有舍得打自己这个娇贵的小姐一下。
  但是又听说,孩子都是打出来的,也就是这样两口子才装腔作势成这样“怕了是吗?芍儿你还有怕的时候,爹爹还以为你一个女娃娃就是这样天不怕地不怕的种儿呢。”
  莫老爷理直气壮的训着自己家的姑娘,说着说着越是起劲儿“你娘亲当初真的生错了,就应该把你生成一个男儿,这样以后出去闯祸你老子都能护着你。”
  “当我不想啊。”听着莫老爷万年不变的教育,芍药有些不情愿的喃喃自语的吐槽道。
  “说什么呢?”莫老爷并没有听清刚刚芍药说了一些什么,但是莫老爷很清楚绝对不是什么好话,虽然莫老爷知道自己家的姑娘又乖又懂事儿,但是每当自己训教芍药的时候,就不知道了,这小小的丫头到底是哪里来的那么多话。
  到底是什么时候出来的那么多的不服气,别人家的姑娘都能乖乖的听着训诫,只有她家的姑娘,每次寻,每次都是一脸不服的样子,一想到这里莫老爷变得省事生气了。
  “你说你一个女儿家,自己身子什么个情况自己不知道吗,都当是我跟你娘亲在害你呢,是吗?从小到大我和你娘花了那么多心思,为谁,你就说为谁!”说着说着莫老爷的气蹭蹭蹭的一下子全都上来了。
  这么多年,女儿一直如同一只养在鸟笼的小鸟儿,向一盆养在家里的牡丹,但是莫老爷知道自己家里的姑娘生性洒脱,即使想是牡丹却一直是一位长在家外面的芍药花。
  莫老爷能明白一个小女孩,独自一个人在家里被多年不出门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但是那能怎么样,谁让这个孩子生来虚弱了些。
  害怕女儿会枯燥会烦闷,两口子想方设法的将外面大大小小有趣的东西一点点的都搬回了家里,那年先帝微服私访来这里,最后还给了莫老爷这样一句话。
  ‘民间...不过你一个莫府啊。’那时候莫老爷只是意思意思的笑了笑,但是莫老爷很清楚他和夫人,为了自己唯一的女儿操办起这一期有多不容易,只当是一切都为了芍儿了。
  这么多年,两口子一直过着小心翼翼的生活。后来就今天夫妻两人出了一趟门儿,没多久红儿就飞来一封书信说自己拦不住芍药,芍药一定要出门儿。
  夫妻俩儿看着今天天气不错,想说芍药可以出去转转,于是就没有回信,也就同时表明了两口子不准备拦着的态度,也就是这样芍药才可以轻轻松松的跑出去。
  谁知道啊,这小妮子。一出去玩儿,就是这么长时间,如果不是深夜了莫老爷让红儿带着人去找找芍药,真的还不知道芍药要在外面儿玩儿多久才算个够。
  想到这里,莫老爷本来想要松松口,说给芍药一个教训也就算了了,正当准备再说两句的时候,谁知道芍药一瞬间成了一个泪人。
  说管女儿的方面,莫夫人的态度就是在不伤害女儿的前提下,她都可以随了自己的丈夫,毕竟教育女儿她一个妇道人家,说不了什么。
  但是看着女儿哭起来的样子,莫夫人一瞬间也是感觉自己的丈夫刚刚话的确说中了。毕竟凡是母亲肯定都是最看不得自己女儿受罪的。
  “好了好了好了,女儿都知道自己错了,这么严厉干什么,女儿都跪了这么久了,你还这么凶,真不知道你这个父亲是怎么想的。”说着莫夫人便上前将芍药扶起来。
  看着自己精心准备的教育课堂就这样被自己的女儿横插一脚破坏掉,一瞬间莫老爷真的简直快要疯了“你个女人家家的懂什么啊你,你听到幺儿说自己错了吗?没说就说明她还没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你这个女人啊,你...让我怎么说你。”
  不杠还好,莫老爷这样一杠,莫夫人的脾气蹭蹭蹭的就上来了,至少他也是孩子的母亲她怎么就什么都不懂了,这话给他说的。
  “女人怎么了?女人怎么不懂了,女儿身子这么弱还在你面前跪了这么长时间,这是不是一种诚恳的认错态度,诶我怎么不好说话了啊?”一时间芍药还没有怎么样,莫夫人便开始这样不认输的跟莫老爷犟了起来。
  其实不好不坏,这也算是半件好事儿,至少没在这个时候,当莫夫人和莫老爷吵起来的时候,他们一定会共同站在另一条线上。
  害怕他们吵架会给芍药带来坏的影响,所以一定会让红儿送芍药回到房,之后安排芍药的晚宴,之后让她早些就寝睡觉。
  这么多年,芍药降临在两个人生活之中十多年,这一点从始至终都没有变过。刚开始的时候芍药还在想是不是两个人串通好的,就是因为父亲不知道应该如何将严父的表演收场,所以母亲才会故意扮成一个扰局的,来参合一脚。
  但是最后其实真正的习惯了之后,芍药开始渐渐的发现,原来父亲母亲是真的不知道怎么扮演一对父母,所以总是不觉间酒=就会走到这条路上,最后第二天的时候又会和好如初。
  慢慢的经历多了,这样的方式变成了几个人习惯用的一个方式,至少还能展示展示芍药的父亲和母亲并非什么都不会吧。
  酒足饭饱后,芍药坐在塌边一如从前一样,乖乖的等着母亲回到房间,之后两个母女谈谈心,就睡了。而今天早早坐在床榻上的芍药,想到每每父亲和母亲为了自己吵翻了的样子,不觉的笑了起来。
  说真的莫夫人和莫老爷都并非喜欢吵架的人,并且相反他们两位可是这里的模范夫妻,很多夫人公子们啊,都会很羡慕他们的家庭,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因为父亲履行了自己的诺言,这辈子只有母亲着一个女人。
  所以其实每每等芍药想到这里的时候,嘴边都会在不经意间有一抹幸福的微笑。只不过今天夫妻两个仿佛吵的时间久了一些,虽然每次都是父亲败下阵,但是其实每次父亲都会故意装作吵不赢母亲的样子。
  或许今天会变的这么晚,是因为两个人也在想,这样的教育方式已经不再适合快要承认的芍药了吧,但是就算想破脑子,芍药都不觉得两个人还会有什么样子的更好的办法,至少不要更糟已经是最好的了。
  坐在梳妆台前,芍药一点点的拿梳子梳理着自己的长发,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芍药一时间不禁在想,自己以后会不会和父亲母亲一样,有一个这么恩爱的家庭,有一个这么淘气的孩子,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她又该怎么去管理自己的孩子呢?
  想着想着,芍药愣出了神,以至于后来夫人走进来的时候,芍药都没有注意到。
  “乖女儿,在想什么呢?这么入迷?”看着坐在梳妆台已经准备好就可以睡觉的女儿,莫夫人一边关上门窗一边问道。
  “娘亲。”听到母亲的声音,芍药开心的站起来,之后跑到了莫夫人的怀中。
  “快告诉母亲,是不是有什么心仪的对象了,才会惹我家的芍儿如此烦恼。”莫夫人直白的讲着,芍药的年纪本就是快要嫁人的年龄,所以如果真的是因为这样子,也真的没有什么好遮挡的必要,如果真的有心仪的人,那莫夫人想着,这真的总是好过自己乱为自己最疼爱的芍儿说亲。
  “母亲。”看着芍药撅着小嘴的样子本来以为是自己说中了女儿的心思,但是细细观察女儿不过在因为这个令人害羞的话题而脸红。
  “真没有啊?”莫夫人再一遍的问道,芍药看了一眼母亲,之后只是垂下头小幅度的摇了摇头,看着母亲一脸失望的样子莫芍药突然有一丝莫名的开心。
  只是后来莫芍药佯装一脸赌气的样子“没想到,母亲经想要芍儿这么快快出嫁。看开芍儿真的是打扰了母亲和父亲的二人生活呢。”
  “傻孩子,说什么呢。”听着芍药的话,莫夫人只是一瞬间感觉哭笑不得,有一个这样萌蠢的女儿,真的莫夫人一时间竟也不知是应该开心还是懊恼,但是也庆幸幸好芍药是自己的女儿。
  芍药看着自己的母亲笑了笑“母亲快来,女儿来帮母亲释装吧。”莫夫人没有说什么,因为芍药已经开始一点点的拆着坐在梳妆台的莫夫人头发上面的发饰了。
  其实曾经很多次莫夫人都告诉芍药,其实这些事情可以让下人来做,但是有同一天芍药愣了很久,问莫夫人,为什么起她女孩能为她做的事情,芍药却做不了呢。
  那时候莫夫人知道她应该劝说芍药说,因为她们是莫府的下人,而你是应该受他们照顾的小姐,所以与些事情不需要你这个小姐亲力亲为。
  但是莫夫人并没有这样讲,因为莫夫人仿佛更清楚芍药问的其实根本就不是身份的问题,而是亲情的问题,因为爱娘亲,所以芍药总想为自己的父亲和母亲做一些平常家的女孩都在为自己家人做的事情。
  譬如就是释装,这一点芍药没有办法对父亲做,但是芍药对母亲做的却是有鼻子有眼。对于这样乖的女儿,莫夫人并不排斥,但是却也不想让她干这些活儿。
  对于父亲,除非是吵过架,或者被父亲训斥过,不安平常的早晚芍药总是会给父亲母亲端去洗漱水,之后收拾床铺。
  然而吵架之后,其实也不算吵架,只有芍药的父亲,莫老爷感觉自己家的宝贝女儿生气的时候,早上都会给女儿端一盆洗漱水,虽然有失一个老爷的身份。
  但是这样亲力亲为的事情,也就当做是在回复自己乖女儿的亲情了。这个家也正是因为有这个女儿的存在,所以一切都变的和其他府邸的生活有些不同。
  但是多的却是,平民家里的那种让人朴实踏实的亲情。莫夫人头上的发饰都已经整理干净了,洗完脸够,母女两个便吹了灯躺在床上。
  “芍儿。”
  “嗯?母亲怎么了?”因为没有睡着,所以芍药回答的很快,也是因为知道自己的姑娘睡不着,所以莫夫人才敢开口和芍药讲话。
  “跟娘讲讲你今天发生的趣事吧。”莫夫人想了许久讲道。芍药半天没有说话,随后换了一个姿势,之后透着月光看着母亲那双亮亮的眼睛“好啊,但是母亲也要告诉芍儿今天一天你发生过的趣事才行。”
  听着芍药的话语,莫夫人笑了起来,不愧是她和莫老爷的女儿,无论什么时候都不会让任何人占到半分的好处。
  第五十七章陌路芍药(4)
  “好,娘也讲给芍儿听。”抱着怀里的芍儿,莫夫人实在有些无奈的对芍药说着。不过听着芍药口中的一天,仿佛丝毫没有不对的地方。
  那只是因为芍药没有再给母亲继续讲傍晚去茶馆的事情,无论是遇到冷家长子冷寒也好,还是帮助薛景川、王大川他们两位抓千面戏子也好,芍药一个字儿都没有讲道。
  只是在最后的时候,随口说是薛景川和王大川带着自己去其他地方游玩儿了一番,最后才在把自己送回家的路上,被红儿看到,之后两边发生了冲突。
  之所以芍药会有这样的做法,其实也不是想要维护谁,只是芍药自己清楚,所有的尾巴自己都处理的干干净净,若是像这样的事情也告诉了母亲。
  不过也只是让母亲,为了自己的日后紧张不已,不光说现在回担忧,很可能还会影响到芍药能不能再单独出门的几率。
  芍药不傻,又怎么会做这样亏本的买卖呢?所以既然知道如此,其实在当初遇到这帮人插上那一脚的时候,芍药就已经想的清清楚楚,做的明明白白的了。
  “原来是这样。”听着芍药的一天,莫夫人不觉间也感觉到了女儿的充实“那芍儿,口中说的那两位公子,品性如何?家室又如何?”
  “他们两个?”芍药一瞬间心虚了,母亲怎么会突然单单的问道他们两个?难不成是出现了什么纰漏,就在芍药提心吊胆的时候,芍药突然想起来,最近母亲一直在我自己筹划的和各种各样的公子见面。
  虽然自己现在真的是该出嫁的年龄了,但是真的有那么着急吗?着急到,连刚见上第一面的薛景川、王大川母亲都不想放过。
  那如果刚刚芍药真的对着莫夫人讲了冷寒公子的事情,那想必莫夫人第二天一定筹备重礼去拜会冷门吧。
  “娘亲。”莫芍药有些羞答答的喊着,随之钻进了莫夫人的怀里。虽然这么大的姑娘现在害羞还是属于很正常的事情,但是一再的害羞成这样,以后倒是跟她的夫婿怎么过啊。
  “芍儿,明天雅夫人设宴,天气好的话,和娘亲一起去赴宴怎么样?”莫夫人认真的问道。
  对于这个雅妇人,其实芍儿多少有点认识,至少曾经小的时候,她多次上门竟然只是为了让她那宝贝儿子,和自己定上一亲。
  那时候的芍儿才4岁,懂什么,所以一切的主动权,都到了莫老爷和莫夫人的手上,那时候的事情虽说芍儿记得不是很清楚了。
  但是慢慢大的时候芍儿还是依稀记得那个雅妇人来订亲的事情,所以曾经芍药多次问父母那时候到底有没有应允雅妇人的亲事。
  莫老爷和莫夫人也是一再的说没有,当时他们两个的回答完全没有特别同一,但却又都是没有之类的话,所以芍药勉勉强强就信了。
  开始的时候雅妇人一天三餐的带着儿子来莫府,不知道的人真的以为雅妇人的儿子准备日后入赘莫府了,那时候就连管事的姨娘都在说外面大部分人都已经快要知道这段名存实亡的亲事了。
  但是也是从那后的不久,芍药便出了意外,之后余下的时光里,再也没有踏出过那间房门半步,也就是这样,芍药再也没有见过雅妇人再来拜访。
  其实这个雅夫人,好像大有来头的样子,那时候好像说和莫府同一个时间定居在这所城镇上,但是身份却高过莫府,听说仿佛是皇室宗亲。
  雅妇人一家本来姓杨,后来雅妇人的称号是皇帝亲自给的,后来这雅夫人的名号,变压过了杨老爷的官威。
  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戏堂上总是在不时的时候唱到这句话,杨府有两虎,一杨一雅双面走。
  其实意思很简单,在这所城镇,如果莫府的莫老爷和莫夫人被称得上这座城镇最恩爱的模范夫妻的话,那杨府的雅夫人和杨老爷则是这举例子的相反。
  曾经当父亲和母亲告知芍药,已经拒绝那段姻缘的时候,芍药一度认为可能是因为杨府是朝堂中人,所以父亲和母亲自然是不愿意接受这样的闲话,所以才会有意避之,但是母亲如今的作为,真的让芍药开始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怎么?芍儿不想同母亲一起去?”见芍药久久不做回复,莫夫人问道。
  听到母亲如此说,芍药是真的很想说出自己的真心话但是同一时间芍药更是清楚自己知道的事情,母亲和父亲自然也不会傻到不知道,所以芍药只能乖乖的闭上了嘴。
  “愿意,芍儿自然是愿意的。”本来以为自己的女儿会拒绝,听到芍药这么积极的回答,莫夫人一时间竟然有些难以置信。
  至少从小到大,莫府教这个孩子的就是理皇室宗门一定能远既远,然而现在莫家要和杨府粘上关系,莫夫人一开始真的在想孩子会不会有各种的疑问,但是芍药竟然也是什么都没有问,这倒是让莫夫人有些不可思议。
  但是芍药所想的其实很简单,如果说在小的时候父亲和母亲就在告诉自己一定要远离宫门,那现在再去和他们家一定是有其他必要的关系。
  既然是这样,芍药又怎么会让自己的母亲只身犯险,至少不管是什么样的宴会。芍药都应该陪同母亲一起才是,至少多一个人在,哪怕有危险,那也可以做到见招拆招的必要。
  “娘还没有给芍儿将您今天发生的事情你,娘是反悔不愿意讲了吗?”不想再停留在上一个话题的芍药,直接明白的对母亲问道。
  “母亲怎么会不愿意,今天啊...”莫夫人一讲就是滔滔不绝,虽然今天遇到的事情,和平常没有半分的诧异,但是想来却是有一些奇怪,但是那些奇奇怪怪的事情,怎么都会有自己的老公代替自己烦恼。
  又轮得到自己在这儿瞎想什么,虽然今天吵架的时候,莫老爷说女人无能莫夫人就开始生气了,但是这个观点莫夫人多少还是明白的,女人多才,那时祸啊。
  就譬如当年皇宫里面的程夫人惨遭杀害那一案,虽然后来的事情被现在当值的皇帝摆平,但是其实只要是当局的人,谁又不明白当初真正发生的事情。
  程皇后再怎么聪明,最后不过落得一个全家毙命的下场,然而这所有的一切,也是让整个莫府移居至此,该做买卖的原因。
  所以爱是莫门的想法很简单,那就是哪怕和奸商共欢,也绝对不牵涉皇族半步,至少丢财比丢命强。
  所以自从那个时候,虽然莫夫人依旧陪同莫老爷做生意,但是其实莫夫人真的插手的事情真的屈指可数,莫夫人跟在莫老爷身边的理由其实也只有一个。
  那就是多帮着莫老爷打点着身边的大小事宜,比不当莫老爷在忙着和大家共商事宜的时候,莫夫人就可以去备一些酒菜,好商好待大的对待着同堂的伙计们。
  当莫夫人讲完一天的事情的时候,突然感觉自己的一天好像的确是比自己女儿的一天无趣了很多,但仔细想想这应该就是为人父母的代价了吧,拼尽一切,只为了让自己的孩子可以尽情的享受生活带来的快乐。
  当莫夫人再转过头的时候,依稀间听到了一些酣睡声,莫夫人不觉间笑了,感受着怀中女儿沉睡的气息,莫夫人只是将孩子抱的更紧了一些,随之便也准备睡下了。
  当莫夫人和莫老爷吵架的时候,两人注定分房睡,而莫夫人一定会去女儿的房间里,因为气死每次吵架也是因为自己的女儿,所以一旦这样统一战线,莫老爷就会有些难看。
  第二天莫老爷做的第一件事情,一定是帮妻子女儿搬一盆洗漱水,以表自己的歉意。第二天芍药醒的比平常的时候晚了一点,可能就是因为前一天玩儿的累了,所以睡久了一点。
  但是当她起来的时候,自己的父亲刚好在给母亲妆发。看着梳妆台上略感幸福的夫妻二人,芍药也知道两个人昨晚的气也算是消了不少吧。
  其实说到底也没有什么气不气的,不过是母亲看不了自己的女儿受苦,所以随便找了一个幌子,救助自己的女儿与水火之中,所以这一点芍药其实比谁都清楚。
  芍药悄悄下床,站在父亲和母亲的身旁,看着两人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样子,芍药一下子扑进母亲的怀中,喊道“母亲是芍儿的,不许父亲和芍儿抢。”
  虽然只是一句玩笑话,却在一时间到莫夫人。看着自己的女儿,莫老爷不禁讲道“你啊,都是快要嫁人的姑娘了,现在还随你父亲一起抢你母亲,真是羞羞羞啊。”
  “略略略。”芍药冲莫老爷做了一个鬼脸,之后头轻轻的压在母亲的肩膀上“没有办法啊,谁让芍儿是你们的女儿,即使该嫁人了,芍儿还是要和爹爹抢娘亲的。”
  听着这话,莫老爷不觉间感觉到了一丝的慰藉,就好像是芍药在向两位讲着,无论以后怎么变,还好我们都还是一家人这是永远都不会变的一般。
  “好啦,就娘的芍儿嘴甜,快点梳妆,我们该走了。”莫夫人这样讲着,其实每每一说到要嫁女儿的时候,莫夫人总会感觉到一丝的悲伤,至少谁愿意将自己的亲生骨肉就这样亲手交给另一个人去保护。
  至少莫夫人还是清楚一点的,如果现在芍儿还不快些找一家如意郎君,那么等到久了就更不要企图找到一家可以保护住芍儿的人去保护她,爱护她,现在开始至少小两口有的时间噢诶杨感情。
  如果真的让芍儿在自己的身边留久了,真的怕是他们害了这个孩子啊。着是昨天晚上莫老爷对莫夫人讲的,其实也是听到这些之后,莫夫人才觉得费确实应该听莫老爷的。
  虽然说雅妇人是离着皇亲贵族最近的一个门府,但怎么说他们家也有皇上的御赐免死金牌,无论什么时候只好还能希望雅妇人念旧情,可以留下芍儿一命。
  而且这些年莫老爷一直在四处打听着雅妇人的儿子杨琛,虽不是有名的大人物,但是接济四方的名声也是不小,这样一个正义之士,就当莫老爷没有打错自己的如意算盘吧。
  “哦。”芍药鼓着小嘴,虽然答应着母亲,但是却有着一百个的不情愿。而这些情绪,两位都看在眼里,他们两个又怎么舍得将自己家的姑娘嫁到别人家,但是这种事情的确是宜早不宜晚啊。
  想到这里,莫老爷无意间叹了一口气,之后看着莫夫人“好了,让女儿打扮吧,我们先出去等。”
  就在莫老爷已经转身准备出去的时候,芍药直接叫住了莫夫人“不要嘛,芍儿要母亲帮芍儿打扮。”
  两人看了一眼,又看着芍药有些小孩子脾气的样子,不觉间笑了起来,莫老爷讲道“好好好,你们娘俩儿谈心,爹爹出去给你们准备早饭。”
  看着莫老爷出去了,芍药有一丝得逞的样子,看着自己的母亲,之后将梳子给了母亲。
  梳拢着芍药的秀发,莫夫人想了许久,最后灵光一现,开始弄着自己女儿的头发,整整一个时辰,就在芍药快要睡着的时候,莫夫人刚刚大功告成。
  “哇~母亲这个发髻芍儿从来没有见过,好漂亮。”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芍药一下子精神了起来,这是第一次芍药的头发被全部盘起来。
  “这个呀,叫做朝天近香髻,现在天气渐渐的又热下来了,外面城镇的好多女孩都这样挽的,母亲学来很想给我们的芍儿试试,没想到我们的芍儿做出这样的发髻真是好看,犹如一个小仙女下凡呢。”看着自己的女儿如此倾国倾城,莫夫人笑了起来。
  随之随手将一直流苏簪子慢慢的插了上去,芍药全身依着母亲,就如同一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公主一般,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不禁也是合不拢嘴“芍儿如果有母亲巧一半的手该有多好啊。”
  莫夫人笑了笑“好啦不要再耍你那张小嘴皮子了,快去换上你父亲上次给你带回来了那条流仙裙。”
  芍药想了许久,因为每至父亲出去的时候,总会带回来好多的东西给芍药,各种漂亮的衣服和装饰还有各式各样的玩物。
  突然想到那条裙子,芍药想都没有再想下去的飞奔到衣柜那边,从衣柜里面小心翼翼的拿出一个盒子。里面装着的是一条白色朴素的一条多纱的一条流仙裙裙子,而一条鲜红色纱质的披帛。
  让人感觉清新朴素,却又不失/身份。曾经芍药最喜欢这条裙子,但是却没有合适的发髻,如今的一切仿佛刚刚好,仿佛找到这一切,就是在等待着芍药相亲而准备的。
  当芍药的父亲带回来的时候,特意说过,这条裙子曾经是魏国太子龙阳征战四方沙场,送给妹妹龙葵的礼物之一,是不可多得的历史文物。
  能按照当时的年代,毫无破损毫无掉色的保存到现在,是一种奇迹啊,或许这条裙子就是在一直的等待着自己的新主人出现,之后完成自己最后存在的任务吧。
  等在帘子外,芍药的母亲满是期待的坐在外面等,而帘子后面的芍药却真的看愣住了,铜镜中的自己,简直如同换了一个人般的让人难以置信。
  “芍儿好了吗?爹爹还在等我么们吃饭呢。”莫夫人急急忙忙的催道。
  “哦,好了。”慢慢的收回自己的思绪,芍药立刻回答道,之后缓缓的从帘子后面走了出去,之后定定的站在母亲的面前。
  本来以为这条裙子也没有什么不同,但是今天等真正的看到自己的女儿穿上这样的一条裙子,真的就如同王族贵胄一般,虽然简单但却是真的不失活泼和身份,简直了,看着自己的呢绒莫夫人一步步的走上去。
  “娘亲...芍儿穿的还好吗?”芍药问话的声音有些小心翼翼,但是此刻看着惊艳的女儿,莫夫人真的什么都说不出来,只是一直笑着,真的不曾想,女儿竟如此漂亮。
  “好看,这条裙子最适合我们家的芍儿。”莫夫人讲着,随之她也换上了刚刚莫老爷进来的时候送来的一桩,虽然有些老成但是却和女儿如同两只凤凰一般的妖艳,却在一时间又不会感觉两人都多么的雍容华贵,其实一切说下回来还是要靠着母女两个人的气质相得映彰。
  看着铜镜中的自己,芍药不免的竟然开始觉得有意思的可惜,可惜这么漂亮的自己,第一面不是为了自己最爱的心上人而穿上,而是为了去见那些达官贵人。
  真的是可惜了芍药,也是可惜了这身漂亮的新衣服。
  “娘亲,女儿真的好像一辈子守在娘亲和爹爹身边尽孝。”无意间芍药开始试着让自己讲出自己的真心话。
  但是让女儿一辈子守在自己的身边,又何曾不是一个母亲所想要的,但是一个母亲又怎么可能因为自己一个自私的想法而困住自己孩子的一辈子,毁了自己孩子的一生呢?
  “娘的傻女儿,哪有一个女孩不是守着自己的相公,婆婆和公公过一生而是在家里守在家里的,女儿你长大了要乖。”莫夫人看着芍药这样讲着,但是其实她也很清楚,其实芍药这个孩子比谁都乖,也比谁都好。
  第五十八章陌路芍药(5)
  吃过饭没多久,母女两个便坐上了马车。掀开帘子偷偷看着外面的景色,明明一切都和昨天一样,但是芍药却好像有感觉什么都已经变的不一样的味道了。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呢?明明今天是自己打扮的最是漂亮最是漂亮额一天,为什么会有些悲凉的情绪,芍药愣愣的盯着自己对面的窗子。
  鬼使神差让她好像拉开那扇窗子看一眼外面的样子,但是却有在害怕害怕拉开那扇帘子只有不过是莫名的途伤,不觉间芍药撅起了嘴。
  发觉到芍药的转变,莫夫人和红儿互相看了一眼“小姐,怎么了吗?”红儿开口问道,芍药依旧是目不转睛,过了许久以后,才缓缓的讲道。
  “外面的糖葫芦好好吃的样子。”芍药的言语中多少透着几分的哀怨,但是红儿却和莫夫人相顾笑了起来。
  看着这样幸灾乐祸的两个人,芍药的心情更是的糟糕,这两位可是自己最亲近的女性,怎么可以在她最烦的时候还要笑她呢。
  看着两个人,芍药别过头“芍药不理你们了,哼。”手垫在窗子上,下巴压在手上,芍药就是这样一直看着沿路的风景,直到无意间在一个摊子上,看到了一个酷似王大川的人,芍药一瞬间愣住了。
  但是等那人真的转过身,让芍药看个清楚的时候,她确定那个人何止是酷似,他就是王大川嘛。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甚至在看到王大川的那一刻芍药都没有想清楚自己到底在想一些什么,只是快速的别开了头。
  但是等真的别开了,芍药开始有些疑惑,自己刚刚为什么做那样的事情,为什么要故意躲着王大川呢?虽然现在是特殊时期,但是只要清清白白何必害怕自己的母亲误会。
  想到这里,芍药下意识的抬起眸子,正想探出窗外去打招呼的时候,竟然发现王大川已经不见了踪影,回过头的时候,芍药想起来王大川刚刚好像是在一家首饰摊子前。
  他在那里做什么?芍药百思不得其解,但是当她想到可能那是王大川要送给自己心爱的女子的时候,芍药莫名的又泛起了愁。
  而女儿的一举一动又怎么会逃过她这个做母亲的眼里,看着女儿情绪的变化,莫夫人放下手中的茶盏“红儿啊,你知道吗当初我和老爷成亲前,就是刚刚芍儿的那般情绪。”
  “啊?”突然袭来的一句调侃,让红儿一时间没有捯饬过来,但是真正的捯饬过来以后,一切也就都变的简单了“哦,所以夫人的意思是说,刚刚小姐是看到了自己的心上人,所以自己的情绪才会表现的那么快。”
  莫夫人没有说话,只是满脸趣味的看着红儿之后点了点头。发觉自己在不觉间竟又成了两女人嘴边的闲话。芍药一脸委屈的样子。
  “娘亲,你说你一天除了调侃芍儿还能做什么。”无意间芍药抱怨道。
  “所以芍儿现在是在怪娘?怪娘没有提娘的芍儿留下那位翩翩公子吗?”既然已经有了调侃的话题,莫夫人又怎么会耐得住,直接敞开的看着芍药讲道。
  看着两个女人满眼期待的看着自己的样子,芍药一下子着急了“娘,你明明知道芍儿不是。”
  “好好好,不是不是。”看着自己的女儿着了急,莫夫人便急忙的哄道“洪叔,在路边停下马车吧。”
  莫夫人着让人猝不及防的一句话,让芍药和红儿都没有缓过神,就连洪叔也是愣了许久只后,才将马车停在一旁。
  “娘亲,你是丢落了什么之要紧的东西吗?芍药去回家拿。”想了许久芍药想出了一点母亲让马夫停下来的原因。
  “怎可劳烦小姐,红儿在,红儿去才是。”还不等莫夫人说一些什么两位早已经是挣的不相上下。芍药知道红儿的脾性,只要是她认同的一定会倔到不到南门心不死,但是现在在外面红儿才是保护芍药的最佳人选。
  正当芍药打算继续争辩下去的时候,莫夫人缓缓的站起身,走出了马车。然而洪叔却是毫无准备,洪叔在莫家干了半辈子,这样的失职倒是第一次。
  看明白了自己家的夫人是想要下车走走,洪叔立刻跳下去,迅速搬下了梯子,才又小心翼翼的将夫人扶下马车。
  看着四周的景物,突然莫夫人有丝触景生情的样子,应该也是有好长的时间莫夫人已经好久没有轻轻松松的走在这条街上了。
  这些年真的过得有点太着急,总觉的可能明天会有时间,再出去逛逛,但是第二天起床却又是干不完的工作,这样的生活一过居然就是半辈子啊。
  若不是刚刚女儿的动作,让莫夫人开始好奇街道上的闲步,相比现在的她对待每个明天都是莫大的后悔呢。
  随之莫夫人转过身子,看着在马车上扒着头看自己的两个女孩,不觉间无奈的笑了,随之走上前一步,身出自己的手“来,下来。”
  红儿和芍药互相看了眼,眼神中露出的却又是别样的感觉,一个是有些担心紧张和惶恐,另外一个却是激动开心和兴奋。
  莫夫人将自己的芍儿扶下车子以后,就如同对待自己亲生女儿一般又将红儿小心翼翼的扶下了马车。
  这些年,女儿一直拿亲姐妹般对待着红儿,就在不觉间夫妻两个对待起红儿更像是自己的女儿,只要有芍药的东西,回来的时候也必定带着一份儿不一样的个红儿。
  就好像两个福星一般,儿这位洪叔,当年西门被大洪水冲垮,女儿也死在那场洪水之中,自从红儿来了之后洪叔也更是待着这个没有爹娘的娃娃如同自己家的闺女,所以在主人们看不到的地方,红儿都是由洪叔照顾的。
  后来红儿渐渐的打了,明白了洪叔的和莫老爷莫夫人的心意,也用着更强的回报,期回报这么多好人对自己的付出。当然对洪叔如同自己的亲爹,面对莫夫人和莫老爷却是异常的恭敬,异常的衷心。
  三个人下了车子之后,几乎在一瞬间吸引着不少路人的注意力。这座城镇里,说富贵人家其实在这儿住的也不少,但是每个富贵人家其实除了那些公子,基本妇人和小姐们都是不下车了。
  而今天,看着三个美若天仙的女人,路上的人简直觉得自己开了眼界,曾经都以为那些春,楼女子才算的上美人,现在看来,真的自己见识短了,眼前三个人的美貌又岂是美人可以形容的。
  四处打量着附近,许久之后,莫夫人才看到了扛着糖葫芦的商人缓缓的走过来“芍儿红儿随我来。”
  两个姑娘互相看了一眼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知道莫夫人准备干什么,正当两个人想要问母亲究竟发生了省么事情的时候。
  莫夫人直接掏钱给两个女孩子买了两支可口的糖葫芦,看着手中的糖葫芦芍药显然已经明白了一些什么,其实再不过也就是自己的娘亲想要放纵一下了吧,看着母亲如孩童般的样子,芍药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糖葫芦,之后笑了起来。
  红儿则没有芍药那么聪明,她没有办法第一时间观察出人心,更没有芍药那般的胆识,曾经七月告诉自己,天生下来既然是获莫府相救,那这辈子便甘愿成莫府的利刃就好,保护莫府将是你一声所则。
  这句话从小到大,红儿听到现在记到现在,心里时时刻刻明白,无论老爷夫人小姐对自己多好,自己就是莫家的利刃,只要命令一定会出鞘的利刃。
  莫夫人清楚自己的女儿,有时候话就是不用说太白,因为即使这样,女儿也能才准到一个七八成的地步。但是红儿不一样,从小习武,成天跟在七月的后面转,最看不下去的便是书房里面的书本。
  所以然红儿去猜,显然有些强人所难看着红儿的样子,莫夫人拉起红儿的手之后轻轻的挂在了自己的胳膊上,想了想了许久,一边走着一边对红儿说。
  “其实我呢...太久没有逛过街了,虽然没有成日待在家里但是,外面现在是什么样子真的快要一点都记不起来了,索性今天红儿和芍儿都陪着我,一起逛逛着若大而又繁盛的街道。”
  听着母亲的话,芍药下意识的将自己的手也塞进了母亲的胳膊里“那娘亲真的偏心红儿,不爱芍儿了。”说着芍药撅起了小嘴。
  看着自家的小姐仿佛是吃醋一般,红儿下意识的便向缩回自己的手,毕竟尊卑有别,虽说在府里,夫人也是这般对待自己,但是现在是在外面,所有的一切无法改变红儿就是一个下人的身份。
  但还没来得及抽出自己的手,却一时间紧紧的被莫夫人阻止了,看出红儿意思的芍儿急急忙忙的解释道“傻瓜,不过是句玩笑话,你这个小笨蛋也听得这么认真啊。”
  看着芍药红儿有些不知所以然,她很想说明自己的想法,但是她更清楚像是自己是一个小人,不应该的到小姐和夫人这般垂爱之类的话,夫人和小姐不会喜欢听的,所以红儿再一次硬生生的认了回去。
  “好啦,红儿虽然我承认我没你武功好,但是你脑子没有我好啊,所以就不要再乱想一些有的没的啦。”芍药说这,这样莫夫人和红儿都因为芍药这个古灵精怪的女孩心里开始变的无奈。
  看着前面的摊子,芍药突然想起来了刚刚在后面也有一段路上面,也有这样的一个铺子,那时候王大川在那边看了好久,芍药真的很好奇他到底在看什么。
  如果是送给自己心爱的女孩子的话,那不是应该去唯品阁,买一支独一无二的才对嘛,想到这里,芍药不觉间一个人走上前面,去看摊子上到底有什么样的值得一个男生留恋的东西。
  “走我们也去看看。”莫夫人拍了拍红儿的手讲道。红儿也么有多说什么,现在莫夫人的丫鬟不在身边伺候着,她只能尽职尽责的伺候两位主子。
  两人刚刚走到摊子上的时候,还不等看完东西。已经自己玩儿嗨的芍药,开心的讲着“娘亲,你看这个这个好漂亮,好适合红儿。”
  说着芍药小心翼翼的戴在了红儿的头上,之后抱起铜镜捧在红儿的面前,一直红色的蝴蝶钗子,真的算是如虎添翼,显尽了红儿的美丽。
  虽然看着头上的簪子真的漂亮,但是哪儿有主子给下人捧镜子的,想到这里,红儿立刻想要拿过芍药手中的镜子。
  但是却被芍药拒绝了,两人一直不断的挣着一面镜子,芍药知道只要红儿一出门儿就会开始人生,严重的时候就如同一具保镖死尸一般,除了做下人的事情,其他在府中的快了全部都忘记了,所以今天好不容易有这样的机会,不管说什么,芍药非要改了红儿的这个坏毛病。
  “我帮你拿着嘛,你再动一下簪子,没插好。”芍药说着,但是红儿怎么会去做,她的心里此时此刻只有拿回眼前的镜子这一条指令,但是对方又是小姐,又不能下狠手,真的有些无奈啊。
  见到这样的情况,莫夫人看了眼正在偷笑的老板,之后放下了手中饰品“你们两个,多大了出身王府出门却这么不成体统,以后找了夫婿,看你们两个各自的婆婆不为难你们两个。”
  说着莫夫人走到红儿的身旁,看着镜中的红儿,之后帮红儿整了整簪子,看着镜子里红儿美丽可人的样子,莫夫人不禁欣慰的笑了。
  现在莫夫人在筹办这芍药的婚事,但是其实莫夫人早已经打定主意下一个就是红儿,毕竟红儿和芍药同龄,也都是应该找个好人家嫁了的年龄了,当了这么多年的下人,也早应该是要人来疼的,必要的时候,莫夫人不禁在想,应该将两人的婚事一起着手准备才是。
  “娘亲,芍儿的眼光没错吧,这个簪子真的很适合红儿的。”芍药讲道。
  “嗯,是适合,只有我们红儿带着才最美。”莫夫人讲着。
  “夫人你命真好啊,生了这么两位天生丽质的女儿。”看着母女三人,老板不禁夸赞道。
  “诶...”红儿本来是准备解释一些什么,但是还没来得及开口,莫夫人看着红儿笑言道。
  “是啊,此生有这么漂亮又乖的两个女儿陪在身旁安度晚年,是我的运气啊。”
  本来夫人会对老板解释说红儿其实不过是一个下人,却没想到莫夫人会这样讲。一下子,红儿仿佛是接收到了莫大的恩赐,恩赐给了她这么好的一位母亲。
  那她还拒绝什么呢?看着莫夫人,红儿笑着点了点头。
  “我们姐妹两个能成为娘的女儿才是我们最大的兴事呢。”芍药补充道,说道着红儿更是强烈的点着头,这辈子她一个平民家的丫头能有幸受到主人一家的宠爱,才是她最大的幸运。
  看着两个姑娘一唱一和的样子,莫夫人只是笑着无奈的摇了摇头,看着自己母亲芍药再度的将红儿拉到了自己的身旁“快看着个。”
  拿在芍药手中的是两条酷似一样的水晶手链,其实这个东西芍药看了好久,看了好久都难以确定到底是不是一条,只等红儿帮自己一起一点点的确定时候,芍药才真的确定,这两条手链真的只是酷似,真的好神奇,这世界上竟会有这样酷似的东西。
  正当两个姐妹都感觉有些不可思议的时候,老板讲道了“这是从西域来的水晶链,是这年头那边最流行的一种首饰,小姐们你们看着它俩个酷似一样,但实际上这就是一对。”
  “是一对?”红儿有些不思其解,老板继续讲道。
  “没错,在西域这样子的手链象征着情侣两个永生永世不变的承诺,更是在比喻爱人之间如同水晶般珍贵的恋爱。”老板说着,两个姑娘一瞬间小脸儿就变的通红。
  两人看了半天的东西,没想到竟然只是男女之间相爱的信物。如果是这样的话,,刚刚王大川看的也是这个吗?想到这里一下子芍药的脸颊变的更红了。
  看着红儿将手中的链子已经放下了,芍药突然有了一个更加胆大的想法“老板这对手链我们要了。”说着连同刚刚的那一只钗子,芍药将一些碎银子给了老板。
  正当莫夫人和红儿都在好奇,芍药究竟是想要给哪家的公子的时候,芍药只是单单的拿出里一条把另一条给了红儿。
  “小姐这...”不等红儿说完,芍药讲道。
  “不要疑问,红儿这个就是你的,就当这是我们姐妹情深的一个见证吧。世界上一定有珍贵的东西,但绝对不会是单单指男女之情的,还有更珍贵的是我的好姐妹红儿。”芍药说着,红儿不觉间身同感受。
  看着手中的手链,红儿重重的点了点头,看着这两位的姐妹情深,莫夫人不觉间也是感觉到了一丝的慰藉。
  只是让令人没想到的时候,临走之前看着已经前脚走了的红儿和莫夫人,芍药再次偷偷的跑回去,又买回了一对特别精致,却又显着一些沉稳的一对手链追了过去,然而想着自己的心事,芍药不觉间笑出了声。
  第五十九章陌路芍药(6)
  “芍儿刚刚是去做什么去了?”其实芍药辰两个人走到前面的时候,稍微消失了一会儿红儿和莫夫人都有注意的到,只是刚刚没有叫住而已。
  听着母亲这么讲,芍药紧忙的凑了上去“芍儿哪儿有去哪儿。”
  “你啊,明明我和你爹爹都以为你是一朵室外芍药,谁知道你居然比那边塞的烈马还要厉害。”其实这句话莫夫人早已经是深有感受,不过刚刚好趁现在说出来了,虽然这句话红儿和芍儿都听了好多遍了。
  但是芍药生性如此,她能怎么办。随之芍药没有说什么,只是无奈的耸了耸眉毛。“诶,母亲你看前面又卖兔子的诶。”
  本来是想等允诺可以去看了之后才跑出去,可是当芍药发现那么可爱的动物的时候,早已经停不下了,还不等莫夫人说一些什么,嗖的一下便直冲出去了。
  “红儿红儿,你快看,这只小白兔的眼睛是蓝色的。”说着正当芍药准备碰一下的时候,突然出来了一直手,抓住了芍药的手臂。
  “别碰。”
  这只手就挡在红儿中间,有人非礼了自己家的小姐,她怎么可能袖手旁观的看着“大胆狂徒!”说着红儿手中的剑,在那人的手臂上转了一圈,之后手肘紧紧的控制住了那人的手。
  察觉出自己的手一时半会儿,动弹不得,男人立刻对身后的人下令“抓住他!”见此状,红儿更是部分青红皂白的开始对男人身后的下人一通乱打。
  芍药总觉的男人的声音有些熟悉,毕竟她常年在府中度日,如果说真的有一个男人的声音熟悉的话,那真的很不容易,正当她反应过来的时候,立刻转过头,刚巧就是薛景川。
  看着芍药大吃一惊的样子,薛景川本来想解释什么,但是那老板竟已经准备逃跑“锦衣卫上。”
  这名好倒是让红儿丝毫不感觉有半分压力,正好好久没有挑战过车轮战,看着飞上来的人,红儿已经是一副照打不误的心态。
  蓝色眼睛的兔子,看着一旁的粉末,芍药一瞬间明白了些什么。她下意识的抓住了旁边的准备要跑的老板,却不曾想那贼人上来就撒向了芍药一瓶白粉。
  正在芍药惊慌不已的时候,老板的另一只手再一次快速的被另外一个人紧紧的遏制住,就这样他手中的药粉一瞬间尽数全部都撒到了自己的脸上。
  芍药转过头看着那个和自己一起遏制住贼人的人,正是王大川,但也就这样看着看着就入迷了。
  “放肆,住手。”在一旁观战许久的莫夫人在一时间也是明白的现在是一种什么样子的情况,这句话既是说给红儿和芍药听的,也是说给几个不知名的捕快说的。
  听到命令,红儿立刻收手,芍药也下意识的放下了自己的手,两个人一起站在了莫夫人的身边,如同做错事一般的低着头。
  其实本来就是,男女授受不亲本来就是打错,当街这么不成体统更是错上加错。一瞬间少了红儿和芍药,几个男人办事儿也便的利索了。
  看芍药出神的王大川,发现手下的贼人还是有着想要逃跑的意思,随之立刻将手上的禁锢加深“四处害人,鬼面医师你可让我好找啊。”
  “如果不是为了兄弟,你怎么可能这么快抓住我。”卖兔子的讲道。
  “拿我就带你去见你的兄弟。”说着王大川看向自己的人“带回去,可千面戏子分开看押。”
  “是。”随之这一条大长的人马也就收队了。
  鬼面医师和千面戏子,一时间芍药竟然又开始了长长的思绪,她下意识的看向了那只蓝色眼睛的兔子,如果这次连京城的锦衣卫都已经动用上了,那肯定是朝廷要抓的人,然而鬼面医师很很明显是故意被捕。
  “是连环计,小心东厂的人。”不顾自己的身份,不顾现在的情况的时间,芍药抬起头便直接对王大川讲道。
  其实一切都很明白,鬼面医师自投罗网不过只是为了救出刚刚被捕的千面戏子,那既然他甘愿被捕身后必定有一个强大的后援在支持着他这么做。
  曾经鬼面医师的所作所为,芍药多少都是有些耳闻的。在京城,他轻轻易易的毒死了皇帝的宠妃,在街道上他与千面戏子联手,轻易顺走了20条人命,只为杀了向阳侯。
  那么此次被捕,两人必定是想重操旧业,暗自联手依靠东厂很可能杀牢狱所有人一个片甲不留,之后祸牵此城,让皇帝下了屠城的指令。
  这应该就是他们所有的计划了吧,虽然还不都详尽,但是两兄弟早已经是东厂的杀人工具这件事情,应该早已经成了一件众所周知的趣事了吧。
  看着芍药,那个破案入神的捕头早已经在今天早晨醒来的时候回来了。王大川转头看向薛景川,想比薛景川也是有所料想。
  “收队,重点看押鬼面医师。”王大川下令道。
  “是。”随之薛景川便带着大批的人马赶紧离开了。
  “芍儿!”见自己的女儿竟然无顾之间参与了这么多的事情,莫夫人真的开始有一些生气了,没想到这么多年来,她和莫老爷苦心经营,只想让自己的女儿远离乱世皇家纷争。
  却没想到最后还是全然参与了,她能讲些什么,明知道自己的女儿聪明,她就应该仔细认真的处理善后的,没想到最后还是演变成了这样的结局。
  现在她能做的便是赶紧修补漏洞,不管来得及来不及,至少尽人事听天命吧。
  听到自己母亲的呼唤,芍药知道自己又错了礼数,随之噘着嘴看着王大川,又有任何所求,只是希望有个人能明白自己的苦衷吧。
  “猜想这位便是莫家妇人,晚辈见过夫人。”王大川礼数周全的向莫夫人行了一个礼,莫夫人看了一眼芍药,之后笑着转头看着王大川。
  “大人怕是客气了,我莫家与官府向来没有任何往来,大人又何必礼数周全的来向我一个不懂世道的女人行礼数呢?”莫夫人的一句话,当场表明了莫家和所有跟皇室人员有关系的人的关系。
  “娘,王捕头是芍儿的朋友,他和那些你认为的人不一样。”见母亲这般的态度,芍药悄悄的在莫夫人的耳边讲道。
  “娘认为的哪儿种人?”莫夫人说起话倒是直接,直接当着所有的嗯,问向芍药,看着所有人都在看着自己,芍药一时间只是感觉很是难看。
  其实这个王捕头莫夫人有些耳闻,听说他不涉及官场,不涉及贪污,只是想一本正经的做好一个小小的捕头。
  一开始当听到这些的时候,莫夫人本来以为是这样。但是今天这个王捕头竟然在大街上跟她一个妇道人家请礼数,这样不会草率了一些?所以现在的莫夫人宁可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看着夫人和小姐的样子,红儿拱手起礼数“刚刚红儿冒昧,没辨清是非便向大人的手下出手还希望大人见谅。”
  “姑娘哪儿的话。”
  听到红儿如此般的言语,莫夫人有些诧异,现在红儿开口无非是要说明自己站在小姐的一边,这样岂不是更让她这个做夫人的难堪,深深舒了一口气,莫夫人看了王捕快一眼,之后转头看了看芍药。
  “红儿我们去前面看看。”现在这样的结果,也就当做是帮自己家的小姐挣到的最好的结果了,随之红儿对芍药试了一个眼神,便搀着莫夫人去其他的摊位上逛了。
  看着自己母亲的离开,芍药的心间不免的又几分的不开心,芍药看了一眼王大川,之后下意识的看向了兔子。
  便径直的走了过去,打开牢笼,边准备将那只蓝眼睛的兔子带出来,但就在这是王大川阻止了芍药。
  “诶呀,没关系的。”说着芍药抱出处兔子,喂它们吃着旁边的药粉,便拿起了自己喜欢的那只“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是西域的兔子,它们瞳孔乘蓝色,是它们当地的颜色,并非是它们中毒后瞳孔成蓝,才会扼杀别人的性命。”
  “所以,你断定鬼面医师的身后还有着更大的团队?”王大川问道。
  “嗯,表面五毒实际有毒,能看出兔子产自异地的怕只有一些王孙贵族,别人眼中不敢触碰的怪东西,却成了他们炫耀身份高贵的一种方式,但是它们却没有料想到,他们手中的兔子其实早已经中了毒,这才是他们真正死于非命的原因。”说着芍药拍了拍笼子。
  “之所以刚刚薛景川会认为这兔子有致命的杀伤力,是因为他看到了笼子一旁少量的磨粉,所以才会断定如此,但是其实这样的药粉更是以毒攻毒的解药。”
  芍药说着,没过片刻便看到笼子中的兔子,仿佛比刚刚更多了一些的活力“好了,就当我救了你们一命,所以你们的未来就归我喽。”
  说着芍药看着身后的捕快“那个,捕快大哥,如果你有时间,还希望你帮我找一个地方,放了他们吧。”
  看着眼前的女孩,王大川的嘴角又多了几分的笑意“难怪,刚刚你那么快的断定,这些兔子并非致命,而鬼面医师的后面绝对是东厂的人,这天下之大,恐怕除了皇室进贡以外,也唯有东厂的人有这样的实力了,嗯,你放心吧,我会多加小心。”
  听着王大川的言语,芍药点了点头,两人一边走一边讲道“现在千面戏子,鬼面医师无非是两只烫手的山芋,如果不想引火烧身那么这两个人一定要妥善处理至少,撇清所有的关系,不然有东厂撑腰,你小小县衙会有灭顶之灾。”
  芍药将自己所有的推测给王大川讲了一个清楚,其实还有一点就是这两个烫手的山芋也是很好的导线,若用的好江湖上不少人都会一一入网,但用的不好,真的会成灾成难。
  但是芍药不希望王大川涉险,所以只要将其撇的清清楚楚便可以了,所以芍药只对王大川讲了第二点。更不要说王大川的破案精神,其实芍药有目共睹,若是真的对他说了第一点,无非他只会用更大的精力去抓罪犯。
  然而却稍不留神,给了自己一个万劫不复的结局。芍药抱着手中的兔子,深深的舒了一口气,本来想要向父亲和母亲那样愿意这些东西,但是看来最后自己还是摄入太多。
  “你...母亲好像不像你知道这么多。”无意间王大川说道,听到这样的话芍药下意识的看向了王大川,之后愣了许久讲道。
  “嗯,我爹爹和娘亲,最讨厌的便是皇室争斗的尔虞吾诈,也正是因为讨厌,所以他们宁愿放弃手中的王爵身份,也要来这个地方过与世隔绝的生活。所以他们对待官场上的人并非恶意,只是...言语上有些冲动了一些,还希望你不要介意才是啊。”芍药解释着。
  王大川笑了笑“其实你爹娘的理念是现在的人少有的,能做到这样的地步让我佩服不说,又何谈介意呢。”
  看着王大川,芍药笑了起来这样巧舌如簧的王大川倒是让她有些欣喜,比起昨天晚上那个呆呆的样子真的好的不知道多少“嗯...多谢。”
  “客气。”王大川讲道。
  听到这句话芍药笑的更开心,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就是有些莫名的。见芍药笑的开心,王大川的心情也不由自主的放松了不少。
  “嗯...其实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听说当年在京城姑姑被杀了,之后...爹爹就和娘亲商量着来了这个地方,带着我远离那些可怕的权势,但是我现在用这样的方式给你提醒,是不是有些越权,有些阳奉阴违的插手了皇室的事情呢?”
  “不算。”王大川讲道。
  “为什么?”看着王大川说的如此的轻松,芍药不免的好奇了起来,究竟是什么洋的理由能让王大川说的如此轻松,能有如此事不关己的样子呢?
  想了想,王大川讲道“因为...因为兄弟啊,帮兄弟又不犯法是不是,帮兄弟如此单纯的理由,怎么算得上插手皇室的事情。”
  想了许久王大川继续讲道“更何况你我这些小辈,怎么可能够得上皇室那样的地方,没事没事的。”
  听着王大川说的话,芍药总感觉有些驴唇不对马嘴,但是也就这样听过去了,至少不管怎么样说,也算是一个理由呢。
  但是其实或许只有王大川知道自己真实的想法以及理由吧,那就是爱慕之人,受到自己爱慕之人的帮助,又怎么算是干扰皇室?
  何况这四周那里没有平民百姓议论皇政的,如果仅仅是因为这样芍药就犯了什么样子的打错,那全世界不应该都为皇政而陪葬吗。
  “嗯,好吧。”
  意料之外,没想到自己随后搪塞多去的一个理由,就这样的被芍药欣然接受了,但是王大川也没有说什么,紧紧的握着刚刚在集市上买的那个耳饰,左想右想,想了许久之后,才开口。
  “芍药,你今天真漂亮。”听到这句话,不知道为什么芍药总有几分的欣喜,不同于今天父亲和母亲夸她时候的那般,就好像,这才是那句她等了许久的话。
  “你才和我见了几次,就开始夸我漂亮,那后面我们再见面的时候,你是不是要直接送我订亲之礼了啊。”虽然只是一次无意间的趣话,但是却被王大川听到了心里。
  如果可以这么快,那他哪儿会不想,只是薛景川告诉他追女孩子要文艺点儿,不然如果不是除了早上鬼面医师的那件事请,他早已经去买聘礼了。
  知道这是玩笑话,王大川便也只是陪着芍药笑了笑,随之鼓起所有的勇气之后,王大川继续讲道。
  “对了刚刚站在集市上,发现这个东西很适合你。”当王大川摊开手的视乎,芍药真的有些不可思议,因为这个东西真的是她喜欢了。
  一个流苏而耳饰,刚刚好适合她今天的装扮。但是一瞬间芍药注意到了王大川别在腰间的那条配饰,两个虽然不是同物,但却又有异曲同工之处,想想刚才自己买的那对手链。
  所以其实想要这道这个是一个什么东西,真的再简单不过。看着芍药一直盯着自己的腰间看,王大川还以为芍药看出了什么,正想解释自己腰处的东西的时候。
  芍药突然讲到“这个东西真和我心意,那方便大人帮我戴上吗?”
  王大川愣了愣之后结果芍药手中的东西,帮芍药戴在了耳朵上。看着芍药仿佛没有丝毫的察觉,王大川稍微的松了一口气,但是他不知道的是,其实芍药早已经明白这个东西所为何物。
  王大川更是不明白,这个东西或许女孩子家家更能明白它存在的寓意,但是这次芍药并没有羞怯,她感受着耳环的存在,随后只是虽手挠了挠手边的兔子。
  之后很开心的笑了起来,过了些许的时间芍药转身看向薛景川“我现在看不到,这个东西好看吗?”
  芍药看着王大川的视乎,眼神中不免得有了些许的期待,但是这种期待,却又没有想象中的比较明显,或许这就是两个相互爱慕之间的一种无法描绘的语言吧。
  第六十章陌路芍药(7)
  看着这样的芍药,王大川久久的美说话,因为这一切简直有些梦寐,站在这样的一个女孩身边,真的是一种如同站在一位仙子身旁一般的视感。
  还不等王大川说什么,芍药笑的更加的开心“我在你的眼睛里面看到了。”话毕芍药便转身继续往前走了,这是第一次芍药在一个男人的瞳孔之中看到自己,最美丽的自己。
  开心到无法自拔的芍药不知道该讲一些什么,只是芍药明白有时候只要还有这样的开心,那就足够她去做一切的事情。譬如,抛开一切相信王大川。
  刚刚母亲和红儿走了,其实无非是在告诉芍药,莫夫人给她时间,但是希望芍药可以严格的处理好自己和官场上的人的关系,至少以后如果没有多大的必要就不要再联系下去。
  而这儿也不单单是莫夫人的意思,而是莫夫人代为整个莫府传达的意思。芍药不知道当年繁华的皇宫内究竟发生过什么,才竟然会让父母这样的人才变得如此。
  但是芍药相信王大川正如外面传言一般的男人,没有利欲熏心,没有害人的想法,只是想要一本正经的做着自己的捕快,造福整个县镇的人,这样不是很好吗?
  况且如今他们莫家一门已经离皇宫那么远了,现在的莫家不过是普普通通的贫民百姓,说一些皇政的话,又怎么会就这么巧的引来杀身之祸呢,芍药不信。
  所以她不想将一切都做的那么的理智,理智到背信自己的真实想法,所以有些事情她才不会做呢。但是有一件事情,是芍药真正忽略了。
  如果说平民百姓口中的皇政只是随便说说没有多少的真凭实据,那么像芍药这样少有的人才,给出的皇政,绝对每一点都能够接受到事实考量的谋略。
  所以她的存在,歧视已经在悄无声息的挡住了太多人的路。
  本来想一直和王大川走下去,哪怕是走到雅夫人的门府又有什么关系呢。但是没想到的是,莫夫人和红儿就在前面喝茶的摊位上,等着迟迟没有赶上来的芍药。
  芍药一下子停下了脚步,现在母亲什么都不清楚,如果说现在让她在看到王大川,无非只是在两人的关系上火上浇油,但是如果只有自己过去,母亲肯定认为,自己已经处理好了所有的事情,那样的话面对王大川,没准还能松懈一点儿也不一定。
  芍药转过身,看着王大川,但是在一时间突然明白的想清楚,现在王大川不过是送给了自己礼物而已,有没有说什么样子的关系,自己干嘛这么主动的对号入座。
  一时间芍药又突然想起,刚刚自己就有送给红儿情侣之物,但是也没有其他乱七八糟的意思,不过就是想要见证两人天长地久的有意,没准这个东西也别无他意,万一误会了好像有点儿不好。
  “芍药姑娘,我...”
  不等王大川说完,芍药赶忙拱起手“川兄...今日就此别过,他日再见定好生招待。”
  这句话如同一句晴天霹雳一般,让王大川有些诧异,本来以为今天是表白的好时候,却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意外。
  看着芍药准备离开的样子,王大川下意识的拉住了芍药的手“那...敢为人姑娘...”
  “杨府。”芍药知道她想要问什么,但是现在绝对没有什么事情比莫夫人还要着急,芍药直接的回答道“雅夫人设宴带我母亲,芍药随母一起赴宴才会显得莫家礼数周全不是。”
  不知道为什么,芍药居然一言不合就开始解释了起来,是在害怕王大川会误会些什么吗?一开始芍药不知道,后来看着王大川一直紧锁的眉头稍稍的有些松了,芍药的心中顿时间有了一丝的放心,那一刻芍药真的明白了。
  刚刚的那些解释,真的是在担心他王大川会误会,所以才会说的。一瞬间芍药真的不清楚究竟为什么,自己竟然成了如此磨叽之人。
  “就此别过。”其实王大川早已经注意到了坐在茶铺了免得莫夫人,他更清楚或许芍药突然变得急躁起来,就是因为现在茶铺在等着她的人。
  莫府不喜欢攀高踩低,更不喜欢权贵和皇族,这些他多少都是有些耳闻的,那时候王大川并没有多注意莫府,但是自从他认识芍药之后,突然开始觉得莫府真的说出口的事情,真的已经很难改变了。
  看着王大川一脸释然的表情,芍药留下了一个微笑便转身离开了。
  莫夫人看到芍药的时候并没有说什么,因为只要看着芍药的表情,莫夫人就会很清楚,自己的女儿很可能不禁没有和那个人扯开关系分道扬镳,很可能两人的关系已经比曾经更加深厚了。
  其实刚刚坐在铺子里喝着凉茶的时候,莫夫人就在想,自己刚刚的话是不是真的说的有些太过分了,毕竟他只是一个小小的捕头,自己又在紧张什么呢?
  最多再不济就是因为一两个犯人和东厂扯上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但是这一个理由却又足够让莫夫人坚持自己所有的决定,毕竟一跟东厂打上交道,那可绝非不是小打小闹的事情了。
  莫府的背景这么特殊不说,若是真的被东厂的几个太监看在眼里,未来会不会被这几个太监吸干所有的血,这都是一件不确定的事情呢。
  想着刚刚的那个捕快,其实看起来倒是正直,只是但愿他能和东厂直接撇的干净吧,至少如果真的如同女儿说的一般,这是东厂要的两个人,东厂又怎么会轻轻易易的放过他,不让这个小小的捕头来做他们的替死鬼呢。
  但是要说刚刚和红儿打起来的那个男人,话不多但却让莫夫人感觉异常的熟悉,虽然这辈子因为跟着莫老爷所以莫夫人四处见过的人也是很多,但是见到那个男人的时候却不感觉是再生意上能碰到的人。
  这一切细细的想起来,更像是在那紫禁城中的人。
  “母亲是否还在气女儿?”不知道已经有多久,芍药没有见过自己母亲想事情的样子,这样一本正经的揣摩,倒是真的吓坏了芍药。
  “那你那该断的人,断了吗?”莫夫人问道。
  芍药纠结了许久,想了许久“王捕头对女儿有恩,女儿不可以这么忘恩负义,这不是违背了您与爹爹教女儿的初衷了吗?”
  听着芍药的辩解,莫夫人满是气愤的转头,刚刚转头便注意到了芍药耳朵上面的流苏耳饰,这小的丫头,曾经之所以莫夫人和莫老爷想让她多看一点书,是要芍药知道作为一个聪明人应该时时刻刻怎么做。
  谁知道现在全部用到了来反驳自己的身上,还真的夫妻两个用这么多年的时间教出的一个好女儿啊,一个诚心要气死他们两口子的好女儿。
  “有恩?这还不好做。”莫夫人说着“让你爹爹命人,赏他前两,前两这对于一个小捕头不是小数字了吧,实在不行让你爹爹给那小小的捕头一票房产,但求他做到的只有一件事,就是这辈子不要和我们莫家扯上关系。”
  这些话莫夫人讲起来,越讲越是气氛,因为其实莫夫人知道,这些事情不能告诉莫老爷,如果真的给他知道了,那最后受委屈的又将是自己的女儿,所以作为一位母亲,她将是处理这件事情的首选人员。
  而就此,莫夫人代的态度才变得如此的强硬,因为她清楚如果真的还对自己的姑娘用着平常时候的态度,那绝对是不可能改变芍药的思想的。
  “娘...”正当芍药准备好要用足够的论证跟母亲讨论这件事情的时候,莫夫人直接插口讲道。
  “女儿,你怎么不能明白母亲的良苦用心呢?凡是可以破财免灾的事情,我们做起来都不应该有所犹豫不是吗?”
  芍药看着自己母亲真诚的眼神,一时间竟然也不知该说一些什么了,因为自己娘这么坚定的样子,芍药真的很难见到一次,所以后来芍药说话的语气便软了下来“娘,王大川她不是灾。”
  简单的一句话,依旧表明着芍药的观点,莫夫人舒了一口气继续讲道“他就是灾,和东厂扯上关系的人,那是一辈子的事儿。”
  听到这一句话,芍药也很清楚,这也就是自己母亲雷打不动的观点了。曾经年幼的时候,芍药听四方来的伯伯们说过关于东厂的事情,固然可怕,但是芍药真的不清楚自己的父亲和母亲为什么已经畏惧成了这样。
  当年的芍药的记忆只停留在马车上,一直一直在快马加鞭,怎么哭都叫不停的马车上,过了许久,他们莫家才来到了这里,那时候父亲的眉头松了几分。
  疲惫的母亲抱着自己对自己说:看芍儿这就是我们的新家了,喜不喜欢这里呢?后来一家人在这里一住便是这么久,后来关于过去的事情无论是父亲也好,母亲也罢再也没有提起来过半分。
  想着当年的一切,芍药扶着脑袋平稳下自己的情绪“娘亲,当年到底皇宫里发生了什么,才会让你和跌得畏惧到现在?”
  听到自己女儿提到皇宫,莫夫人下意识的抬起手便差一点就呼上了一巴掌,至少在莫夫人的眼里,只要和那里沾染上一点点,准确的说应该是沾染上了一丝丝的关系都是灾难。
  “你!”看着芍药,莫夫人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坐上了马车,一直闭着眼睛。即使一切过了这么多年,但是闭上眼睛的那一刻还是会浮现出当年程皇后发生的整件事情过程。
  女干杀,焚府,屠杀,历历在目。马车停下来了,看着上面的杨府的字牌,一时间母女两个各有各自的想法。
  “娘你说不要和皇宫有任何的关系,那雅妇人的身份您是真的不清楚吗?”听着芍药的话,莫夫人下意识的看向了芍药,沉默了许久莫夫人也没有再说一些什么。
  看着自己的母亲不说话,芍药继续说道“娘亲,王大川只是一个小小的抓贼的一个普通捕头,他的身份再大,能耐再大也打不过又皇帝撑腰的雅夫人啊。”
  面对芍药,莫夫人真的不知道还能再说一些什么,只是莫夫人很清楚不管自己说一些什么,女儿都会有驳回去的理由,所以这件事情看来是真的比自己想的严重一些。
  马车内沉寂了许久的,其实刚刚莫夫人对于芍药的话,早有料想,只是一直不知道应该从哪里反驳而已。
  “莫夫人,我家夫人在厅堂恭候多时,特让小的来接您进去。”就在母女两个还在僵持不下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了一阵陌生的声音,听着声音,莫夫人才发现自己真的差点儿误了大事儿。
  怕也是因为雅妇人知道自己的马车已经在外面了,所以等得着急了才会命下人来催。莫夫人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给了她一个眼神便走出去了。
  看着自己的母亲出去了,芍药才微微的松下了一口气,从小到大,这可是第一次跟母亲不顾一切的顶嘴,而这一切竟然也是为了一个男人。
  虽然有些不可思议,但是该做的事情不该做的事情反正芍药都做了一个全面,剩下的事情也只能看天了,随之看着红儿出去,芍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便走出去了。
  看着一个硕大的杨府,芍药倒是有些着实被吓到,都说莫府这些年尽收天下奇景,但是真的见到杨府的时候,芍药才真的感觉到,什么事收纳了整个天下的规模,虽然芍药很清楚纵使跟天下做比较,这个杨府其实也是小的了,但是这么大规模的房子真的是让芍药有些叹为观止。
  随着母亲,芍药一边走一边观赏着这若大的院子,闻着千奇百怪的花香,看着自由的鸟儿,一时间竟然就这样的望了神儿。
  但是这些依旧不是很值得一提,最能进芍药眼睛的是那盆白色芍药,长的如此干净漂亮倒是真的少有致极。
  正当芍药准备凑上去观看的时候,突然一支银针嗖的飞向芍药,她看到了,刚刚躲过,却没想到批头上来就是一个飞剑。
  其实多少从出剑上看,那人多半是想要替芍药挡走银针。不等芍药躲避红儿拔剑便跟那人杠了起来。
  看着那个人,芍药不断在想,如果她知道这支银针的存在,那眼前这个人跟飞来的银针会是什么样子的关系呢?
  看着红儿跟着那男人大的越发的起劲儿,随之芍药便也没有在想什么,只是认认真真的看着这个男人的出剑套路。
  虽然刚毅却绝对抵不过红儿的剑术,照现在的状况来料想的话,相比不超过5个回合,男方便会求饶了吧,想到这儿,芍药便彻底没有再插一脚的打算了。
  看着一旁的花儿,芍药再一次凑过去,正准备将那多花摘下来的时候,男人的剑突然一下子伸到了芍药面前,身体稍稍往后倾。
  随之只听到嘭的一声,男人被红儿重重的打到了地上,芍药手指轻轻的弹了一下芍药花儿的花般儿,之后理直气壮的站了起来,站在红儿的身边看着这个男人,不觉间真的感觉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这一招请君入瓮倒是真的百发百中。
  “看来这花还真的公子心爱之物。”芍药说着,微微的行了一个礼“小女莫芍药,多有得罪。”
  当芍药轻言的说出那一句话的时候,男子突然发觉到了原来刚刚眼前的女孩不过给自己使了一个计策,但不得不说这计策用的妙。
  但是重点说,刚刚这个女孩称自己芍药,男孩一瞬间惊了“你是芍药?”男孩的言语中有些激动和开心。
  而跟在后面的莫夫人还有杨府的管家赶过来之后,刚刚好看到自己啊的主子倒在地上,那管家急急忙忙的跑上去,本来准备扶起自家的少爷,可还没等赶到,那人便自己站起来了。
  看到自己家女儿兴奋的样子,莫夫人就知道自家的女儿这又是闯祸了,随之看着对面的男子急急忙忙的讲道“洋儿,吾女无意冒犯多有得罪,还请见谅。”
  听到洋儿,芍药总觉着有着几份的熟悉,但是又说不出来的熟悉,突然她想起了自己儿时玩伴“杨壮壮?你是杨壮壮。”
  “恩恩。”杨洋立刻应道。
  看着眼前的身体强壮的男子,芍药一瞬间开心的笑起来了“小时候你那么体弱多病,没想到现在有高又壮又强啊。”芍药不觉间下意识的讲着。
  “多亏你给我起的小名儿啊。”杨洋就是杨府的大公子,从小因为雅妇人想要给两个孩子定一门儿娃娃亲什么的,所以总是带着杨洋去莫府玩儿。
  但是自从芍药病了以后,雅妇人怕杨洋太过于闹反而对芍药的病不好,所以后来两个人再也没有见过了,现在还能相见,倒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看着女儿最近是真的口无遮拦惯了,莫夫人立刻喊道“芍儿不得无礼。”
  听着母亲大人的命令,芍药一时间也安静了不少。别人可能不了解芍药的真实脾性,但是杨洋绝对是最了解芍药的人,她这么闹的一个人,如果强制她安静下来,真的是准备要了她的命吧。
  随之杨洋看着莫夫人恭恭敬敬的请礼“侄儿见过莫夫人。”
  第六十一章陌路芍药(8)
  莫夫人没有多说话,只是还了一个礼回去,之后打量着眼前的杨洋,现在果然是长大了褪去小时候的凡胎,倒是真的不负重托,多了几分将领面容。
  “刚刚洋儿失礼在先,让夫人见笑了。对了母亲大人已在堂内恭候夫人,夫人请。”说着杨洋给莫夫人让出了一条路。
  “夫人请。”随之负责带路的管家便走到了前边,莫夫人紧随其后,见芍药和红儿走了过来,杨洋一同随行。
  “多年不见口才倒是有所长进啊。”时刻观察着自己的母亲,芍药在身后和杨洋悄悄的谈论着。
  “承让承让,能得到我们镇第一才女夸赞,杨某实在愧不敢当啊。”杨洋谦让的讲着。
  芍药笑了笑,突然想到若说以后有一个这样巧舌如簧的人,陪着自己唠嗑倒也是一件趣事,但是这样的人也绝对不能晋升为她嫁人的对象,看着一旁的花草,芍药真的好想拽一根儿下来,随之想了会儿,芍药继续对杨洋讲道。
  “多年前我就是这镇第一才女,多年后我已经多年没有出过家门,还算得上第一才女吗。”其实这是一句否问句,芍药不过在间接的告诉杨洋,自己已经在家熬了多年,这么多年外面的世道都变了,自己更加不会是什么才女。
  但是杨洋却是装傻的继续讲道“怎么不是,着镇上怕是没有第二的女子敢和你拼才了吧,谁敢拼...”杨洋看了一眼一旁的红儿手中的剑“相必这位小姐一定帮你劈了她。”
  芍药笑了笑,因为杨洋说的没有半分错意,正当红儿准备转过身解释自己的身份的时候,芍药立刻回答道“你说的没错,我姐姐是最疼我的,又怎么会舍得我抛头露面的去和别人争才女之称。”
  听着芍药口中的开心和骄傲,红儿突然感觉到实在有些愧不敢当,更不要说眼前的杨少爷可是夫人和老爷一同认定的夫婿,若日后自己跟着小姐陪嫁过来,突然想到小姐今日的话,万一成了夫妻两个之间的导火索,那岂不是都是自己的过错。
  但是还不等红儿开口,莫夫人轻轻的将红儿拉到了自己的身边,之后安慰般的轻轻拍了一下红儿的手,示意让她安心就好。
  其实两人在后面谈论一些什么,莫夫人又不是耳朵不好又怎么会听不到呢,但是自己好歹是长辈,也不能容许晚辈在自己面前失了礼数,所以现在最好的办法便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让他过去。
  再者说莫夫人丝毫没有觉得自己的女儿说的没有半分的不对至少芍药的一言一行,全是莫夫人之意。而且两个年轻人的话题,她身份高着一层的本就该避让。
  一边走着,杨洋随手从一旁拽起了一根狗尾巴草,之后给了芍药。芍药见了这只草自己心情瞬间好了不知道多少。
  要知道逛杨家的大宅子,就好像在田园间散步,不就一根草握在手中真的很难受,就好像吃饭的时候,忘记拿筷子一般的尴尬。
  “早看出你心之意,放心吧我是少爷,这草是我揪下来见花献佛的,不要有丝毫的愧疚之感。”杨洋随意额说着。
  但是听到杨洋的这句话,本来拿手中的狗尾巴草当做宝物一般拿在手中的芍药,一时间芍药是非常的开始嫌弃自己手上的这根草。
  芍药满是诧异的看着杨洋“见花献佛,你给我的我是草。”
  其中满满的尴尬,或许也只有女人能感觉的出来,走在前面的莫夫人听着身后两个人如同唱戏一般的打闹不觉间也笑了起来。
  不过也是说真的,有哪一个男人往女生怀里塞根草竟然说是见花献佛这般的顺理成章。芍药明白或许杨洋是明白自己想拽一根东西在手里,但是他这样的歪理,难免让芍药有些难以接受。
  杨洋有些诧异的看了看芍药手中狗尾巴草,突然之间想起了自己刚刚自己的言语,随之拽着芍药一边走一边说“大丈夫不拘小节,都一样啦,一样的。”
  一时间芍药真的,面对这样的一个七尺男儿竟然也是无言以对“对了刚刚的那支银针什么情况?”再次想到刚刚的那般场景,也真的是惊悚,若不是芍药早有发觉,或许当即毙命在那。
  杨洋想了许久,之后说“其他夫人家的小孩,玩儿弓弩的时候拖把了。”少要知道,无论在什么样的地方芍药绝对是用最敏捷的观察力,去带身边的人和事儿的。
  至少刚刚芍药躲开了银针就是最好的说明,所以杨洋也没有问那些你有看见或者没看见的虚话,但是这一点却在一时间让芍药怀疑不止,她挣开杨洋的手。
  “一个小孩子,能拿的上冷家独门兵器冷弓弩?”芍药满是怀疑的看着杨洋问道,其实她能感觉得到,杨洋显然是在对自己会说谎,因为就算冰箭脱吧,又怎么会不偏不正的刚好擦过那只白色芍药的边尾处呢?
  一根小小的银针,杨洋又怎么可能那么确信的分辨出它落地的方向,根据后来杨洋宁可保护花,也愿受红儿一脚,单单这一点来看。
  是在那一个方位,有一个人想要特别的去保护那一只花,根据这些来看,那支箭分明就是故意的,而杨洋才会有刚刚救人的举动。
  想到这里,芍药下意识的便看向了四周的环山,但是却又被杨洋拉回了思绪“好了祖宗,你厉害你厉害,人已经不在了,你就不要看了。”
  “杨壮壮,你居然骗我。”芍药看着杨洋,不觉间也是有了几分的愤怒,想着小的时候从来不会撒谎的杨壮壮,现在芍药的心间不免的多着几分的伤心。
  “诶芍药不要这么看着我,我也不是有意想要骗你的,只是冷家那几位性格迥异的公子哥,我想还是少避免一些祸端比较好。”杨洋努力的向芍药解释着。
  冷家芍药多少都有些耳闻,冷家各个性格孤僻,在这里的朋友极少,而且他们也只是专和位高权重的人交往,却没想到其中就有杨家。
  其实也是杨家这么大块的鲜肉,谁又不想一起共享美味“所以...那些芍药花是冷家的?”芍药继续问道。
  杨洋只是有些无奈的点了点头,不觉间他想起了当年母亲命自己不再去莫府打扰芍药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杨洋都是特别孤单的一个人。
  但是后来有一个冷寒的人陪自己玩儿,两个人玩儿的开心,便就这样一直玩儿下去了。但是后来杨洋才知道冷家的事情。
  那几天杨家有些动荡不安,杨洋父母害怕会惹怒杨家的老掌门,便让自己的儿子跟冷寒继续交往下去了,索性这么多年来,冷家没有向杨家出过任何的难题,甚至有些关于东厂略显棘手的问题,都还是靠这位冷少爷的出谋划策,杨家才可以顺利的逃脱过去。
  但事情其实杨洋一直不懂,自己父母这么紧张的原因,小时候不懂,大了便更不懂了。因为他觉得其实冷寒真的其实还是一个不错的朋友,除了有是有处理一些事情极端了一点,其他的时候基本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更没有父母亲说的那么夸张,于是乎后来的生活,父亲母亲说归说,他自己交朋友交归交,只是后来不久,冷家的掌门便来了着杨府拜访,说这么多年多亏他们照顾了小寒。
  后来送上了冷门的标志,芍药花,就当做是两家交往的友情信物。但是杨洋毕竟这么大的孩子,他怎么可能不懂,这盆花一旦毁了,很可能他们杨家也会跟着毁为一旦。
  但这一切不是冷寒的本意,所以刚刚看着有人想要去采这朵花,冷寒顾忌到两家的未来,所以才会出手。本以为冷寒的剑,只会给那人警告,但是发觉这剑很可能商人性命,所以杨洋才会急匆匆的下来不救。
  只是庆幸,人花都没事,不然今天一定是杨府的劫难,至少杨洋知道,母亲请来的人,非权既贵,如果真的闹出一点什么样子的事情,那真的...杨家又要准备从革命时期重新出发了。
  这一点点的杨洋都在跟芍药解释,只是芍药一时间懵了,其实天下各个厉害的门府芍药都有所了解,但是冷家的事情,仿佛她了解的真的还不够透彻,至少这一件事证明了她的无知。
  “所以这多能吃人的花儿,干嘛把它养在这么显眼的地方?”芍药看着杨洋问道。
  “没办法啊,当年冷家老掌门来的时候,亲自重在那儿的,说一朵普普通通的芍药不用特别娇养着,种在那里刚刚好合适后来它就在哪儿了。”杨洋讲着。
  “你是不知道自从有了这多花儿的生活,我母亲和父亲几乎成日的上心,睡前将它搬进房里,睡醒了又如同做贼心虚的把它放回去,真的生怕那天冷家的老掌门会突然造访。”听着杨洋的吐槽,一时间芍药竟然有种身临其境的感觉。
  在前面一直听着二人交谈的莫夫人,不觉间露出了一个匪夷所思的笑容,多少年没有见过了,没想到冷家还是一如当年一般的不可一世。
  想着当年冷家起头对程皇后做的重重的事情,对于杨家的这一点的事儿又算什么呢。冷家不过就想击垮整个皇室,如果真的是这样,杨家何必又在担心这几盆花,想要灭了杨家不过只是冷门动动手指的力量。
  想到这里,莫夫人不觉间阿紫庆幸,好好,自己的里面早早的和皇室划清了界限,否则恐怕现在的莫家早已经为人鱼肉了吧。
  “这算什么,那天网上,我家仆人忘记收芍药,后来那夜冷寒刚好没有多少睡意,来我家的时候,发现芍药花咋外面,整整的就在那里守了一个晚上。”
  芍药知道杨洋想要说些什么,冷寒,这个人在昨晚的时候芍药也有接触,虽然自己有意回避,但是的确能感觉得到他是一个非常聪明细致之人,只是芍药从来没有想过冷家的人居然也有侠肝义胆的一面。
  但是话说回来,她为什么要考虑这些,既然不曾打算要去招惹这样的人,现在又何必去想这个人究竟是一尊什么样了不起的大佛。
  只是今天从杨的嘴中,芍药一瞬间一下子好像明白了为什么自己的爹爹和娘亲会如此的畏惧皇族,为什么在拼命的躲。原因不过只是希望,最后死的时候不要被皇室吃的连骨头都不剩。
  后来两个人聊了许久有的没的,就已经到了会宴的地点,看着四处皆是一些有品的夫人芍药不觉间的走到了母亲的身后。
  既然害怕,那为什么又要来招惹这些是非呢,还是自己的爹娘自有其他的主张。
  “芍儿,红儿见过雅夫人。”听着莫夫人的说,红儿和芍儿站在一条线上,恭恭敬敬的请礼“芍药,见过雅夫人。”芍药恭敬的讲着。
  “红儿见过雅夫人。”红儿的面礼有些武夫的糙锻,但却也不失一个女子的模样,看着两位姑娘雅夫人只是微微的勾起了唇角。
  “这红儿姑娘,倒是第一次见啊。”雅夫人看向了莫夫人,莫夫人只是微微的笑着,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讲的站在一旁,雅夫人继续讲道“不过为人漂亮,还真像是你们莫家出的姑娘。”
  莫夫人并没有在意雅夫人的夸赞与否,她只是很清楚,这场宴会今天让雅夫人看到自己及两个孩子便是,虽然红儿在家只是下人的身份,但是莫夫人完全觉得红儿可以站在二小姐的位置上,光明正大的享受着,她所该享受的。
  “是幺儿吧。”看着芍药,雅夫人讲道。从小到大,当芍药见雅夫人第一面的时候,雅夫人就时时常常称芍药为幺儿,虽然不是乳名,但是雅夫人说这样叫着舒心,便就一直任着她这样叫下去了。
  “伯母,正是芍药。”芍药恭敬的回答着,亦如平常见到客人一般的礼貌,这是莫府教给芍药,一个聪明人该做的一些事情。
  “真是女大十八变,越变越漂亮啊。”说着雅妇人直接将芍药推到了洋的面前,两人面对着雅妇人而立男壮女靓“看看你们两个,真是配啊。”
  雅夫人自己欣赏着欣赏着,一下子变沉迷了半分。
  “娘你说什么呢,我和芍药只是朋友,儿时玩伴啊。”单纯的洋急急忙忙的回绝着,其实真的从小相交到大的朋友,怎么可能任由家里说成亲就成亲呢。
  但是芍药看来洋则是煞费了雅夫人的一片苦心,要知道不论哪儿一个皇族只要饥饿莫家联手,将得到丝绸路上最珍贵的一条道路,这无非就如同掐着整个帝国喉咙一般的视感,这样的权利握在手中,还用担心什么。
  但也是雅夫人高看了自己的儿子,这样重义的一个儿子,又怎么会对自己身边的女孩子有什么样子的非分之想,撑死...也就是拜个把子,结个义什么了。或许爹娘正是料定了这一点,才敢大大方方的应了这宴会。
  第一杨家再提什么无理取闹的想法,也不会动了他们的女儿,第二这样一来更不会因为拒绝了宴会而让两家人僵持不下,第三点这也可以尽快的让雅夫人明白,当初她心急自己造下的孽缘,如今只是自食恶果,两家联姻将是永远不可能的事情。
  与其对于两家的婚事一直不停的畏缩下去,倒不如趁着雅夫人给的着粗契机,一次说个明白。所以照这样的程度上看来,若说杨府和莫府结成亲家那将是一辈子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了吧。
  雅夫人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自己的儿子,芍药趁着现在又悄悄的走回到了自己母亲的身后,之后摆出一副欣然接受的架势,至少一开始还在想到底该用什么样巧妙的方法才能在不伤害两家友谊的基础上,去婉拒雅夫人给的婚约的芍药。
  现在只是单独的站在一旁,摆出一副什么样子的安排都会乖乖遵从的样子,真的是天差地别的心情。至少无论雅夫人再给一些什么样子的难题,相比她的儿子都会帮莫家一一化解吧。
  想到这里芍药的笑容一时间,变得更加的漂亮了起来,雅夫人愣了愣之后转身看向了莫夫人母女“这堂堂七尺男儿,说道自己的婚事居然还害起羞了,着让我当娘的都跟着脸红啊。”
  雅夫人冠冕堂皇的把一切当着好笑的笑话一般讲的利索当然,但是没有人陪着唱的戏,最终不过那个说笑话的才会成为最大的笑话。
  “娘,儿子真的从来没有过要娶芍药的意思,没有什么害不害羞的,我...”洋拼命的解释着,但是还不等洋说完自己的话,雅夫人突然大喊道。
  “住嘴!”事态的雅夫人瞬间吓到了在场的所有人,不要说外人,就算在家里,洋都不曾见到过自己母亲的这一幕,洋自己在一瞬间都愣了。
  芍药看着洋的样子,怕是到现在也不知道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也不清楚自己的母亲现在在帮自己挽回的是一个什么样子的未来,但是他不喜欢,谁都不要想去改变他。除非是他爱的...
  就在芍药依旧执着于观察洋的时候,芍药突然发现,洋居然抬头看向了这边,以为是自己的计谋穿帮了,芍药正准备躲避的时候,竟然发现洋正在看的,一直只有红儿。
  第六十二章陌路芍药(9)
  这让芍药在不觉间开始看向红儿,她亦如平常,没有丝毫的发觉。看来不过也就是洋的一厢情愿罢了。芍药不再观察,只希望自己脸上可以少一些情绪的表现,至少自古至今有一句话说的很有道理,所以芍药也很相信,那句话说。
  永远不要觉得你比任何人聪明,因为在你观察别人的时候很有可能,正在某一个角落一个人也正在悄悄的观察你。
  但是芍药总是在不自觉见想要将眼前的人看透彻,这样的潜意识仿佛早已经成了芍药不愿意改掉的习惯,虽然有弊处,但也却是一件自己喜欢做的事情,所谓当自己喜欢上一件事情的时候,这件事情一定是以利大于弊而战胜自己所有的理由。
  想到这里,芍药下意识的再一次的抬起了自己眸子,而这一次的观察,下意识的让芍药戴上了一些伪装,就例如一些伤心。正好在芍药抬眸的时候,发现了雅夫人正在看着自己的眼神,随之佯装有些无措的地下了头。
  看到芍药这样,雅夫人不免的开始有了一些的心疼,至少都是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如今被自己这么一个没脑子的儿子伤了,还能怪谁呢,真的是当初太放纵这个孩子了。如今才会坏事缠身,一件比一件着急。
  “抱歉我失礼了,莫夫人您先带着女儿坐下吧,我稍后再来宽带你。”雅夫人恭恭敬敬的说着,便接机把儿子拉走了,只是希望趁着现在还有时间,能早一点跟儿子讲清楚中间的利弊,之后让儿子自己权衡,这场戏有没有继续演下去的必要。
  因为只要洋自己愿意,不管整个杨家再想干什么,一切就简单了。
  “雅夫人不用顾忌我们母女,若有要紧的事情就快先去处理啊。”莫夫人礼数周全的讲着,芍药不觉间开始佩服起了自己的母亲,小的时候,母亲一直希望自己做一个礼数周全的人,但是那时候芍药不知道是为什么,但是现在她明白了。
  这世道礼多人不怪,只有礼数上周全了,哪怕是一个半傻之人,也不会再第一时间让敌人摸到了自己的脾性,这不仅是在给自己一层防护网,更是给自己家庭的体面上多一分颜面的存在。
  看着两个母子离开,芍药向红儿使了一个眼色。红儿明白,是芍药想让她去探听一点杨家想要做的事情,所以红儿便借着去厕所,同时也离开了会场。
  母亲身旁没了人,芍药便走到了莫夫人的身边搀扶着,走在这里的花园“你啊,明明是一个女儿家,却永远都闲不住,如果没有红儿在你左右,你该如何是好。”
  听着自己母亲所讲,芍药清楚母亲是明白了自己让红儿离开的意图,芍药贴着莫夫人的胳膊“是~没有红儿就没又女儿现在这般模样。”
  看着自己的女儿,莫夫人略显无奈的笑了起来“所以都看懂了?”
  莫夫人问着,芍药下意识有些羞愧的看了母亲一眼,之后点了点头“爹爹和娘亲的良苦用心,女儿都看在眼里了。”其实想想刚才倒是有些危险。
  这些小伎俩其实如果处理不当的话,芍药很有可能就会成为刚刚第二个洋,但是自己的母亲一开始出来的时候竟然什么都没有对自己说,这说明在娘亲的心中竟是百分百的相信着自己的理智,但是刚刚在马车上所发生的,一时间却又让芍药有些难辞其咎。
  但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她只希望剩下的事情,能一切都按照自己所想一般发生以及上演。若单纯想要知道杨家的密谋其实根本就不需要红儿亲自去,这样一旦被发现反而会百口莫辩给莫府带来麻烦,回家以后只会七月个一声,让他多多留意,便会得到自己想要知道的东西。
  之所以让红儿去,不过就是芍药觉得,或许这次他们一家三口的商议,洋会直接说明自己有喜欢的人,从而让母亲放下给自己婚配的念头。而这个心上人,芍药有七成的把握觉得那人很可能就是红儿,就算不是的话,其实也无伤大雅,不过是多听了一个墙角。
  但如果是的话,这将是让红儿和洋关系之间有所进步的最便捷的方式,一芍药希望红儿能够找到一个爱自己,因为这比找到一个自己爱的人更为重要,更不要说,杨壮壮的为人,芍药有多清楚,所以便更不怕他会辜负红儿。
  这第二点,便是因为芍药和洋之间的关系,若是红儿和洋成了,那她将成功摆脱这一层的枷锁,所以即使站在远方品茶赏花,芍药也不由自主的开始为洋加油,只希望一切能平安进行吧。
  而此时,悄悄跟着雅妇人离开的红儿,竟然发现其实杨老爷也一直在,不过就是因为这场宴会是以雅夫人的名义召集的,或许多少都有一些不是很适合露面吧,红儿找好合适的距离,目不转睛的看着一家三口。
  “怎么了这是?怎么这么快你们两个就回来了?宾客们都还在吗?”看着自己的儿子和女人来到自己的小亭子里,杨老爷急急忙忙的放下了自己手中的毛笔,边站起身边问道。
  听着杨老爷的话雅夫人不觉间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还不问问你的好儿子,究竟都说了一些什么让他母亲颜面扫地的话。”
  在后面听着的红儿,突然开始心疼起了这位可怜的少爷,明明刚才自己也在旁边,而杨公子说的话并没有什么不合理,或者什么会让雅夫人名誉扫地的言语了,为什么她会这么说,不觉间红儿好奇了起来。
  看着自己母亲气愤的坐下喝茶消气,洋抱着一边的柱子“也...也没什么啊,就是一些...一些儿女情长的一些话。”
  “儿女情长?你的一句儿女情长,倒是毁了我和你爹辛辛苦苦10多年的计划。”雅夫人气愤的讲着。
  “好了好了,你消消气,让儿子讲让儿子讲。”看着雅夫人的模样,杨老爷不觉间开始头疼,见自己的夫人头瞥向湖边,杨老爷看向了自己的儿子“说,你都说什么了?”
  “儿子没说什么啊,只是当着芍药姑娘的面,说清楚儿子已经有了爱慕之人。”洋一脸无辜的说着,他只是真的很不明白,自己的母亲究竟为什么这么生气,难道一个正常的人就不能有自己正常的感情了吗。
  杨老爷愣了,千想万想竟然没想到儿子做了这样的事情,要知道为了勾搭上莫家,自己的夫人苦心经营了十几年,没想到这下倒是给自己的儿子毁了一个门儿清,怪不得一进来的时候,自己非夫人如此生气。
  雅夫人更是可劲儿的指着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儿子,气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看着furniture的样子,杨老爷继续劝到“好了好了,你消消气,我训他。”
  听着自己家老爷的话,雅夫人才慢慢的消下气,继续看着外面的景色。杨老爷想了许久,之后走到了儿子面前“儿子啊,你说这件事情你什么时候说不好,偏偏等你母亲站在那么多人面前,当面跟莫家夫人说对她的女儿有嫁娶之意你才跟你娘说你有了心上之人,你说你让你娘把她的脸往哪儿搁。”
  “那...”洋公子想了许久继续辩解道“那之前娘举办这次宴会的时候,也没有跟我说是要给我选亲的啊。”
  看着儿子执着的样子,杨老爷一下子有些不知所然“儿子你怎么就是不明白你娘亲和我的苦衷呢?莫家的女儿那么好,你干嘛不接下来这门亲事,一定要跟你妈对着干呢?”
  “爹,我不也是诚信要跟娘对着干。”说着洋看了自己的父亲一眼,之后坐到了亭子的一旁,想了许久之后洋继续讲道“我知道,莫家的女儿千好,万好,不仅知书达理,她父亲的基业更是能帮兄长成一番大事,但芍药不是我喜欢的女孩。”
  看着自己的父亲,洋知道他已经把自己想要讲的话全部都讲清楚了,但是他还是继续讲道“更何况,芍药走已经是我认定的好兄弟,我怎么会对自己的兄弟有那样的想法。”
  看着儿子脸上的几分难堪,杨老爷何止是不懂自己的儿子的想法,当初夫人说要去勾搭莫家的时候早已经说了,这不是可以强扭成的事儿,最后她还是要带着儿子每天死乞白赖的去莫家讨一顿情。
  一家在镇南一家在镇北,非要天天吃力不讨好的去人家养感情。后来听说芍药出事了,为了不打扰芍药的休息,这才没去几年,没想到不知道昨天是听到那儿的风。
  说芍药可以出门儿了,开始折腾宴会的事情,非要说成这件事情,如今这件事情办到了这样的地步,又怎么回事他一个老爷能说成是什么样子就是什么样子的呢。
  但是即使杨老爷有这样的苦衷,这么多年来对莫家的血本儿也不能白下,更何况自己的儿子的情绪如何是小事儿,未来杨家能安身立命,创下洪湖伟业这才是大事儿啊。
  “可是芍药人家是女子,你怎么能当人家为男儿待之。”杨老爷继续试着苦口婆心的讲着。看着自己的儿子依旧是一副想要有什么话要说的样子,杨老爷继续讲道。
  “儿子啊,你可是真的清楚莫家对于这个天下是什么样的存在吗?当年莫老爷原姓穆,当年可是京城首屈一指的穆侯爷,只是一直有一个体弱多病的女儿。后来麒麟先生到了京城,他便让那麒麟先生给自己的女儿看了看像,当时麒麟先生只写下了一个字‘凰’,之后什么都没有说便就此离开了。”看着自己儿子认真的样子,杨老爷继续讲道。
  “不是皇帝的皇,凤凰的凰字,若说平常说闺女有天下之母的命,平常的算命人一定留凤而不留凰,那凰究竟所谓何意。这穆侯爷也不解,后来找了一位皇室御用算命师,他费尽心思,又参照着麒麟先生留下的结论看这女娃的相,之后只对穆侯爷说了八个字,得,穆爷之女者,的天下。”
  回想着当年种种往事,杨老爷坐了下来,因为好奇洋继续问道“那后来呢?”
  “后来...后来爹也不知道,只是当天晚上,程皇后死了,麒麟才子和穆侯爷的家人一同消失在了这若大的京城之中。后来改名换姓,那天来到这里偶遇到已经改成莫姓的莫老爷的时候,一直以为是一个巧合,后来才发现这是上天给我们杨府的契机。”杨老爷说的如此玄乎,洋不觉间开始想起了这件事情的真实性。
  要说芍药是那只凤凰,其实杨少爷觉得说的没有错,从小到大,没人教没人引导,不过只是单单的看着自己喜欢的书本,芍药仿佛就已经有了洞察一切的本事。
  在看着现在父亲说的,仿佛这一切都有了一个连线,更仿佛这一切更像是杨府对莫府下的一个圈套,虽然杨少爷是习武之人,但是其实有些事情他也很明白,一件弄不清楚的事情。
  若说当年的穆府,也就是现在的莫府是人人想要得到的一块肥肉,那在当年杨府又在其中扮演者一个什么样的角色呢?而且当年的程皇后为什么要死?虽然有一些消息是说新皇登基所以程皇后必须死,但是为什么在程皇后死的那个晚上,整个京城都会有日斗星辰的变化。
  这种种的事情,都不是杨公子所能洞察的到的,一时间他真的开始怀念儿童时期,个芍药一起假扮知县老爷判案抓贼的时候,如果现在有芍药在的话,想必一切都会好很多的吧,但是可惜既然不曾想过要和芍药又上什么样子的瓜葛,又何必去扰乱姑娘的放心呢。
  想到这杨公子不觉间叹了一口气,真的是人帅挡不住啊。就在没有预料的时候,杨老爷一巴掌拍到了洋的脑后勺上。
  “臭小子,你到底有没有明白这件事情对于我们整个杨府的重要性啊。”
  看着自己老爹的样子,其实洋还是不觉得这一切都要建立在自己的幸福上,若是曾经跟他讲这样的事情的话,没准他还能用因为自己的责任,去娶芍药为妻,哪怕没有爱情,但至少是在和一个自己熟悉的人过一辈子,其实想想也挺好的,但是现在不一样,该有的东西喝不应该有的东西,此时此刻他都有了,又让他怎么去装得下这件事情。
  至少他不会去背叛自己爱慕的女孩子的,这是爱情“懂懂懂,但是既然是大哥要匡扶家业,你让他休妻啊,而且爹你确定你不是在骗儿子吧。”
  “你!”听着自己儿子的一些不是办法的办法,杨老爷简直当场快要气了过去。
  “还有啊,我告诉你我喜欢的只有莫府红儿,除了她儿子还此生不娶了,所以你...”洋指着杨老爷,一边往后退“不要逼我背叛我的爱情。”
  洋的言语中有着让人无法估量的幸福感,看着自己的儿子,杨老爷简直觉得自己生了一个木头,而且还是一块被一个女人轻易的打败的木头,真的是,有名儿的不承受,杨老爷重重的叹了口气。
  自己的儿子什么样子的脾性,自己知道,出了名儿的重情重义,若不是因为这样,怎么又会时时刻刻的将冷寒那个定时炸弹绑在身上,也是多亏冷寒在冷家算是最受欢迎的孩子,可能未来还是冷家的接班人,如果不是这样他们怎么会允许自己跟那样一家不清不白的人扯上乱七八糟的关系。
  看来自己的儿子,这辈子真的是除了那个女人不娶了。不觉间他竟然莫名开始在想儿子留下的办法,那就是让家里的老大休妻,但是就在这个想法真的突然待在他的脑袋里面的那一刻,他突然感觉,自己或许是真的给那混小子气疯了。
  好好的儿媳不要,还休了他是有病吧,看着自己儿子消失的地方,杨老爷只是觉得自己到现在还没给那孩子气死真的是幸运的很,如果放在平常人家,相比那家的业主应该是隔两天看一次小病,隔三天看一次大病,之后迟早有一天给这个小子气死吧。
  但是气归气,这么一大块肥肉怎么可能会有不吃之礼,自己的儿子这边行不通,还是要想别的方法的,只是还好这么多年以来没有白白的付出,至少两家之家还有些交情之言,总归不是一件坏的事情。
  “诶话说那个红儿...是哪儿家的姑娘?”想了许久杨老爷看着自己的夫人问道,但是一时之间竟然发现她的思绪并不在此,其实刚刚一个小的已经足够的让他头疼,现在有是来了一个母的...
  也只有认命了,以为是自己的夫人没听清,随之杨老爷戳了戳自己的夫人继续问了一边“夫人,红儿姑娘是谁家的姑娘啊?”
  “别问我。”仿佛是杨老爷打扰了自己的思绪,雅夫人回答的很猛烈,杨老爷不知道得事情她清楚太多,只是千算万算没想到自己的儿子喜欢的也是莫家的人,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想来一切都好办多了。
  而此刻躲在后面的红儿,却是久久的没有从杨少爷的言语中反过神,所以她这算是被表白了吗,但是自己只是一个下人啊。
  看着坐在亭子里的杨老爷和杨夫人,红儿轻轻的垂下了眸子,之后便悄悄的离开了,就当有些不该听的从来都没有听过吧,至少这样对谁都好不是吗。只是从来没有想过,人生中的第一次,竟是这样的糟糕。
  第六十三章穆爷之女(1)
  就当听到也好,没听到也罢,无论主子怎么爱护自己,但奴婢就是奴婢,就像鸭子即使羡慕天鹅也不能有飞上天的那一天,更不要说现在说喜欢自己的还是杨府最受宠的公子。
  红儿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刚刚走到荷花池的石板桥上时,便听到了唤声。
  “红儿。”
  红儿清楚这个声音是谁的,虽然只是第一次见面,但是这个声音恐怕这辈子自己是忘不掉的了,红儿听了下来,但是没有回头也没有回应,只是呆呆的愣在那里,动都不动一下的愣在那里。
  自己到底是怎么了?想到这儿的时候,正当红儿准备回去找小姐的时候,身后的人早已经追了上来,一把抓住红儿的手腕,迫使她转过身来。
  “你可是让我一顿好追,红儿你干嘛不理我啊。”洋问道,红儿轻轻抬起眸子,有瞬间放下,那感觉就好像一个炽热的心还没等火热的燃烧起来,便已经在片刻的时间降落到了冰谷之中,再不动弹。
  这是第一次红儿的深情让洋感觉到了冷漠,其实刚刚初见以及在亭子和母亲顶嘴的时候,洋也从来没有感受到来自红儿眼神中半分的温暖,只是这一次的冰冷让洋感觉到的是异样冷漠,甚至是有意避开。
  “红儿你怎么了?是不是芍药对你说了什么?我们两个是清白了,我喜欢的不是芍药,亦是不会娶她为妻的啊,我...”害怕可能是在这期间,红儿对自己误会了什么,立刻马不停蹄的解释着,以及尝试着让红儿明白自己的心思。
  但还没等洋说完后面的,红儿立刻挣脱开被禁锢的手,微微行礼“红儿,见过杨公子,请问公子有何吩咐。”
  红儿第一次感觉到第几竟也是有几分聪明的,至少刚刚她就已经猜得出洋要讲什么了,只可惜这聪明仿佛是用错的地方。
  洋愣了愣看着现在红儿有点儿一时没缓过来“红儿,你...怎么突然变的如此生分。”与其说是生分,其实倒不如说成是,这样的红儿让洋感觉陌生。
  天生的武将,一般忠肝义胆的居多;天生的侠客,一般爽言快语的居多;天生的谋士,一般心机颇深的居多。
  刚刚两人比武,虽没有过深的切磋,但是洋看得出来她是前两种人,只是不知道此刻为何竟开始变得如此的拘谨,客套,难不成是他看错了不成。
  “杨公子言重了,我们...本就相识不久何谈生分。”红儿抬起就尖锐的眸子,看的洋不免有些诧异,仿佛她的每一个眼神都在告诉着洋:我们并非同路人,还请公子不要多加骚扰。
  “红儿还有事在身,若公子没事红儿先行告辞。”红儿行了礼正准备离开的时候,手臂突然再次被洋紧紧的拉住。
  “等一下...”还没等洋说一些什么,红儿剩下的便是异常反常的抗拒“你放开我。”
  “红儿是不是芍药对你说了一些什么,你听我解释啊,我都可以解释的,我喜欢...”你,只喜欢你。不等洋告白完再一次被另一个人打断了。
  正当两个僵持不下的时候,芍药缓缓走来“杨公子手下留情啊。”看到芍药,洋立刻放开了自己的手。
  芍药别有深意的神色,并没有因为言语的终止而停下“红儿好歹是女儿,就算会些皮毛功夫,怕也是会被杨公子掐疼的啊。”
  洋深深的松了一口气,看着芍药“你是不是对红儿说了些什么,芍药我知道你从小聪慧,但是不要以为你耍了点儿小手段就能让我娶你,我喜欢的是红儿,我要娶的人只有红儿一个人,女孩子少耍一些小聪明,不然迟早害死你全家。”
  “说什么呢!”听着洋满是讽刺的话,红儿下意识的将自己的剑架到了洋的脖子上,看着红儿,洋总想说一些什么,但是还不等他说什么,芍药便抢先讲道。
  “红儿。”看着红儿渐渐的放下自己的剑,芍药淡然的讲道“母亲在四处寻你,让她等太久不好,你先回去吧。”虽然芍药在对红儿将,但是眼神却只是全都放在了洋的身上。
  “可是小...”不等红儿讲道第四个字,芍药立刻讲道“回去。”随之芍药脸上挂上了一抹笑容“回去吧,有些事情只有我和杨公子讲明白了,这一切才能有所结束。”
  红儿知道芍药有自己的打算,而这些打算她所能做的就是听从芍药的安排,因为在不知道芍药有什么样的计划的时候,往往听从才能将芍药的计划发挥极致。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次再想让自己听从小姐的安排,不知怎么的就变成一件好困难的事情,不是因为害怕小姐会做一些什么讲一些什么,而是害怕洋对芍药做一些什么过分的事情。
  想了许久,红儿看着洋继续讲道“小姐并没对红儿讲些什么,所以还请公子慎言对待我家小姐。”其实红儿很明白,当自己讲这句话说出口的时候,不管是怎么样的关系应该会在片刻之间变得清晰。
  至少可以让每一个人,都能清清楚楚的明白着自己在做什么不是吗。红儿最后看了一眼洋,其实红儿还真的蛮感谢眼前的这个人能不顾一切的说他喜欢红儿,当不顾忌红儿的一切的时候,告诉所有人他杨公子想爱想娶的只有她红儿一个人。
  只是有些可惜,这样的喜欢,还有这样的哎,这样的抱歉,红儿受不起啊。这一眼,算是红儿再用这样可以平等的眼神看这位翩翩公子的最后一眼。
  至少刚刚自己已经把话说的明白,若是日后还有牵扯那便就是真正的只属于奴婢和少爷之间的牵扯了吧,最后的一抹眼神之中充满了红儿的落寞。
  这是第一次,洋看到自己心爱女子眼中带着的一抹莫名温度,第一次但是他依旧不想是最后一次,毕竟这个女孩是他杨公子认定了的妻子,这是一辈子的认定。
  看着红儿,芍药明白红儿刚刚说那句话的用意,是红儿想要保护自己的同时,想亲口对杨公子说明自己身份的一种做法。
  既然红儿能做出这一步,那剩下的也就是芍药该做的事情了,至少如果这个人不能容下红儿的身份,那么即使明天的他将成为这个天下的往,那他也不配成为红儿的相公。
  洋远远的目送着红儿,看红儿已经到了自己母亲的身旁,两人都放心了,转身看着洋,芍药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走到了前面,沿着远离聚会凉亭的方向走着。
  两人走了许久,谁也没有多说一句话,但是一个男儿怎么又会有女孩子的耐心。“我...”才过了三个转弯,看来是芍药自己高估了杨公子的耐心,至少她以为不管怎么样,也要熬到自己坚持不住的时候,但是的确不是这么快。
  芍药没有看洋,只是依旧往前走着,这让洋有些费解,但是聪明的女生本来就不是他想过要理解的,更何况他现在有了自己喜欢的女孩,又干嘛去了解别的无关紧要的人呢。
  突然荷塘中一直鱼跳出水面,片刻间又消失在了波澜之中,看到这条鱼的洋,无意间笑了起来“我们小的时候,经常在这条青石路上打闹玩耍还记的吗?”
  听着洋的话,芍药下意识的看向了桥外面的景色,虽然接天莲叶无穷碧但是却也埋藏着两个人儿时的回忆,芍药怎么会不记得,在她还没有生病的时候,那时候父母仿佛有什么要急的事情。
  变将芍药寄养在了杨家几天,那时候她总是闷闷不乐因为杨府太大,她总在害怕自己会走丢,但是那个时候的洋仿佛真的很聪明能看透她的心思一般,便每日和芍药一起读书,每日一定要跟在芍药身旁度日。
  那时候有人笑着调侃说,自己的家的公子还真的是磨人,专挑样貌美的姑娘粘着。还有人说,打了两人定是一对恩爱夫妻,但是谁都不曾想过那时芍药去杨府玩儿的最后一次,也就是在那次以后芍药再也没有来过这个地方。
  而那个时候啊,洋就经常抓着一把鱼食,那时候这荷塘旁也算是一个清凉之地,所以两人便在地上坐着,将脚放进荷塘,一边看景,一边喂鱼说来当时的生活也算是逍遥自在,哪有现在长大了之后想的多。
  “嗯。”芍药轻声回应着,看着芍药,洋笑了手轻轻的扶着一旁的扶手之后看着河里成群成群的鱼,打算说些什么,但却又不敢说出口。
  “拜托杨公子,可以不再贪恋你自己的美貌了吗?”看着洋没够的样子,芍药问道,其实亦如曾经一样,两个人也会常常的这样伸出脑袋看水面,但是每每当芍药观察一群群的鱼的时候。
  洋总是会冷不丁的问一句:芍药你说本公子是不是着天底下最帅气最迷人的一位公子呢?那时候只要洋问道,芍药就会愣住,之后大笑不止。
  但是芍药却不知道,现在洋在看的真的是下面的群鱼。因为小的时候,芍药以观察鱼,回到房间再出来之后,准是一副栩栩如生的水墨之画,那时候雅夫人经常那这件事情来训诫洋,说什么看看芍药,你再看看你那点儿出息。
  问洋看荷塘的时候,都去想什么了,为什么芍药什么都花的出来,洋却是什么都画不出来,而且每每当雅夫人训诫洋的时候,芍药都在旁边,之后为了面子。
  洋只能开心的对着自己母亲讲:看自己啊,本公子如此迷人,为何偏偏要看那只会游来游去的鱼,娘亲,若想临摹本公子的英俊才貌,那也是需要时间的。
  要知道那次洋说完之后,可是把雅夫人气的不清,本来想骂儿子两句,但是看着芍药在一旁笑的不亦乐乎,雅夫人便也不知道该说一些啥了。
  后来也不知道怎么的,只要低下头看荷塘的鱼,洋总是习惯先看自己,之后再看下面的荷花,要他的想法说这些鱼不过也就是给这些荷叶和荷花做鲜活的陪衬的,若是没了这些池子里的鱼怎么长其实都不是引人注意的样子。
  所以那时候无论芍药拿给洋什么样子的作画,洋都读不出来其中的意境,但是也至又长大以后,没有芍药在旁边陪自己玩儿的日子,洋才渐渐的明白,或许这全世界也只有在芍药的世界观里,这鱼和花才没有谁比谁争艳一说。
  因为在芍药的世界观里,或许她所看到的一切都是相辅相成的吧。想着刚才红儿在自己的面前称呼芍药小姐,有些事情其实洋便已经是明了了许多。
  能将自己家的下人,当自己的姐妹相称想待,或许这个世界上能真的真的做到这个地步的想来也只有芍药了吧。
  “从小的时候你就很聪明,大了...当然也就是我们刚刚见的第一面,我就很清楚芍药你一定是比小的时候更加睿智。”洋看着芍药的样子多了几分真诚。
  “习武之人最看不惯的便是那些谋士,但作为谋士,你是唯一一个让我杨洋敬仰之人。并非你不同他人的胆识过人,是因为你的忠、胆是连我一个男儿都无法忘却的。”
  面对杨少爷的夸赞,芍药只是一时间有些茫然,但是看他并没要停止的样子,芍药直接了当的问道“你会没有任何芥蒂的接受红儿吗?”
  这才是最有用的话,而且这也是洋无法逃避的问题,也是她必须要知道的答案,因为只有这样,这道洋对待红儿的事情上,保持着一个什么样子的态度,芍药才可以好好的分辨这个人究竟值不值的红儿付出一辈子的事假去赌自己的幸福。
  看着芍药这么直接了当,洋更是不知道应该从什么地方说起了,其实他有想过红儿的身份,不论是第一次见到红儿,还是刚刚从父亲口中听到莫家的秘密,这些都在对他说或许都是再确认红儿的条件。
  一个那样岌岌可危的家庭,怎么可能还有另外的精力去再养一个小孩,如果再生出一个人中龙凤,那可能才是整个莫家的劫难吧。
  “芍药我这样讲就是希望你明白,你很好,但是无论她是什么样的身份,什么样的出身,我还是只想要娶她做我的妻子。”看着洋一本正经的样子,其实芍药多少都是有些诧异的。
  从小和洋在一起,无论什么时候他都有一颗爱世人之心,后来芍药的父亲就在一直感叹,说是不知道自己的女儿带好了别人家的孩子,还是别人家的孩子让芍药明白了生性洒脱四个字,但其实看来一切不过都是命定。
  还好小时候做事情优柔寡断的杨洋已经长大了,看着这样的杨洋虽然芍药心中还是有着少许的担忧,但是他能快速的说出自己的心里,这一点对于芍药来说已经足够了。
  “我知道或许这件事情,没有那么极端,我可以娶你之后娶红儿当侧室。”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芍药一瞬间愣住了,还好洋的话,并没有说完。
  “但是那不是我想要的,而且无论是对你对我还是对红儿都不好,那样的选择,只会毁了我们三个人以及后代的一辈子,我没有办法想象到那时候将会是一番什么样子的景象,我也不想去想,因为,我想我真的只想跟红儿过好下半生。”
  转身看着芍药,杨洋继续讲道“就好像莫伯母和莫伯伯一样未来只有对方一人的下半生,这是我想要给红儿的,也是我想要的。”杨洋想了下继续讲道“额...但是有一个像你这样聪明的女儿还是就算了,我们的孩子笨笨的就好。”
  毕竟女子无德便是才,杨洋还没有准备好让红儿因为自己的孩子而每天生活在提心吊胆的日子里,但是若真的是这样,那杨洋想可能他会做出和莫伯父一样的决定,那就是抛下所有的一切,带着儿子和妻子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看着杨洋,虽然不明白后面的几句话,但是单单是前面几句,已经足够打动芍药。愣了许久“你...真的相好了吗?红儿她连莫府的庶女都算不上,你若娶了红儿未来面对将会有很多繁琐的事情,至少不会比你现在所想的爱要简单,单纯。”
  将未来他们所会面对的东西,提前告诉杨洋,芍药想着这或许是她唯一能为红儿做的吧,至少让红儿的相公对两个人的未来有所准备。
  杨洋沉默里许久,一脸帅气的脸上在不觉间有些忧愁,看着杨洋渐渐放松下来的眉头,芍药暗自的放下了自己紧张到不知所以然的心脏,看着杨洋笑起来其实还是有些不解,但是芍药想着,至少他已经对他们的未来有所眉目吧。
  “那...我想我会带他离开吧。”杨洋若有所思的讲着,随之嘴边的笑意变的更加的明显了许多“就像当娘莫伯父带着你和伯母离开京城,来到这里隐姓埋名生活一样。”
  听到这里,芍药不觉开始有了一丝的不解,为什么杨洋会说像爹爹和娘亲一样?
  明明有些事情事情她从来没有跟杨洋讲过,譬如当初为什么会住到这里,当年杨洋总是想知道很多,但是芍药一想到自己母亲对自己说过是隐姓埋名住在这个镇子上的,芍药就会稍微多一个心眼之后不管是谁问,芍药都会巧妙的避开那个话题。
  而相比这些芍药更没有说过自己曾经是住在京城的,但是到底是为什么,他会如此了解这件事情?
  第六十四章穆爷之女(2)
  想了许久芍药突然想到了雅妇人,至少也是皇帝罩着的人,想来刚刚雅妇人离开一定是对杨洋讲了有关自己家室的事情。
  虽然芍药自己到现在也不清楚,自己的家里出了一条西域路线到底还有什么好贪图的,但是芍药想着或许雅夫人早在准备攀登上莫家的时候,早已经算好了莫家整个家底值得了几斤几两了吧。
  想到这里,芍药突然稍稍的放松了,如果日后成了亲,杨洋能带着红儿离开这里,过着属于两个人自己的小日子,其实好像也是一件不错的美事。
  看到了芍药的费解,但是杨洋并没有猜中芍药的心思,于是继续解释着“因为我在想,既然我是娶红儿来做我妻子的,那如果我只是给了她能让她快乐的背景,那真的不如带她离开这里。”
  这一句话倒是瞬间勾起了芍药的注意“反正我家还有我大哥在,他三方四妾的发扬门庭怎么也不会不够用,刚刚好我可以带着红儿离开这个地方,到时候没有身份,没有家族只是普普通通的人家,多幸福。”
  听着杨洋对红儿未来的憧憬,芍药也渐渐的放心了,虽然是最糟的选择,但是至少对于两个人的未来是最好的。而且杨洋喜欢将自己所有的想法换为现实,或许现在的憧憬不过是虚幻,但是芍药相信这个人,因为他可是杨壮壮啊。
  “但是...”听到杨洋的声音,芍药下意识的将所有的注意力转移了过去“但是如果这是我对自己未来的憧憬,那芍药我真的只能对不起你。”
  还不等芍药说话的时候,杨洋继续将到“或许你现在不明白我的用心,但你是聪明人我想你会明白,我这样的选择是无论对你还是对红儿对我都是最好的选择,真的。”
  看着芍药不语,杨洋继续讲道“所以...对不起,芍药,我不可以娶你。”
  杨洋一脸专注的样子,不觉间让芍药笑了起来,真的从小到大只要现在这样傻傻的样子才是杨壮壮最可爱的时候,所以按照杨壮壮说的,芍药是不是应该痛哭一下,以表心意呢。
  想到这儿,芍药笑了起来,什么也没有对杨洋说,便走进了距离两个人最近的亭子里。说真的虽然这里凉快,但是太阳此时就在高高的挂在头上,是个人应该都会被晒的受不了吧。
  芍药就敢打赌,如果现在杨壮壮的面前现在是红儿,就绝对不会让红儿这样一直晒下去,虽然明白杨壮壮从小就拿自己当男孩子一起玩儿,但是想起这样的不公平待遇莫芍药多少都有点儿心寒啊。
  但是其实话说到这里,一个平常的女孩子,谁又会任着自己站在太阳下那么久,不过就是在观察着四处有没有长耳朵的人,毕竟这样的事情自己干多了,这样防一防也未必是什么坏的事情。
  见杨洋自己跟了进来,芍药看茶壶里面有茶,随之便为杨洋斟了一杯茶,也只有两个人喝完了之后,才发觉,今天杨府的茶居然都是冰镇的。
  然而也正是因为这冰镇的茶水,在这凉亭里喝起来,才感觉别是一番风味,想了许久,芍药有些羞愧的讲道“其实...和你成亲并非我本意,更非莫家本意。”
  芍药说的这些话,杨洋明白,如果不是自己的母亲,雅夫人非要愿意乱点那张鸳鸯谱,如今事态也不会变成现在的这个样子“我明白,我母亲那边我会慢慢来做工作,反正只要我有耐心害怕磨不到绣花针嘛。”
  看着杨洋满脸自信的样子,芍药不觉的笑了,因为她开始回想杨洋的耐心到底有多久“嗯...这个你能明白便是最好的,因为...我已经有自己的心上人了,所以就算是你要成亲,我也不会依。”
  听着芍药的话,杨洋有些晕了,琢磨了许久之后才发现,原来自己是被眼前的这个姑娘利用了。芍药这是摸透了杨洋的脾性,更是明白他的决心也看出了他的心思。
  所以这些加在一起,便没有什么要不要嫁,只要杨洋站住了脚,自己就算装装样子缓和缓和两家的感情,其实也是好的。
  毕竟杨家的儿子,杨家还不至于下什么黑手,所以这件事情,让杨洋来表态是最好的一个选择。想到这里杨洋哭笑不得,真的没想到自己紧张了芍药这么久,竟一直被芍药蒙在鼓中,还拿刀子使。
  虽然有些心酸,但是不得不说芍药这才女的称号真的不是随随便便便能有的。看着芍药其实杨洋现在最多的便是一言难尽啊。
  “所以...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已经喜欢上红儿的?”杨洋问道,其实什么时候已经不重要了,而是这件事情真的正在如他所希望一般走向定局。
  其实如果现在问杨洋是什么时候,真的开始喜欢上红儿的时候,或许杨洋都不能准确的说出是什么时候,杨洋只知道,在今天得知母亲要给自己选亲的时候,自己一瞬间真的很慌。
  在今天父亲劝说自己要为家庭利益,迎娶芍药的时候,自己才知道自己真的是在一天的时间把红儿放在心上了。
  “在今天你和红儿比武的手,虽然只是意外,但是你的眼神里有一丝很怪异的眼光,你想下手,但是你又用不起自己的全力,后来当你决定用全力的时候,你已经输了。”看着杨洋,芍药再次斟了一杯茶。
  “后来你发现了雅夫人要给你订亲,你便的开始焦躁不安,不时的总是看一眼红儿,甚至我当时在观察你的那么明显的眼神你都没有看到,后来我料定,你应该是看上了红儿。”
  说着芍药拿着茶盏盘腿坐在了凉亭的边边上,这里的青石地没有暴晒在太阳下的青石滚烫,但是却在这个季节给予了人不少的冰凉,看着眼前的景色,之后芍药下意识的低下了头看向了河中的小鱼。
  只是这么多念了,仿佛现在连这里的鱼也有所变化了。
  看着芍药,杨洋一起走了过去,席地而坐“观察细腻,想象大胆,不愧是才女,得者的天下,这句话果然是有道理的。”
  其实不过只是杨洋随意说道的一句话,但是芍药明白这也是有人对杨洋说的,但是说这句话的人无非是想让芍药死。
  但又会是谁呢?想着想着芍药便这样的入迷了,若是说智者,那必定苟存与皇室乱斗,但是如果说一个能得天下的智者,那想必哪怕有着能看别人狼吞虎咽的能力,必定也又见到自己被挣到连白骨都不剩下的样子。
  或许有人觉得这句话是对一个人的称赞,但是也至有真正聪明的人才能明白,这句话不过只是一道催命符罢了。
  “等你和红儿成亲了,立刻带她离开这里。”仿佛是一种直觉,芍药总感觉这座平平常常自己已经生活了十多年的小镇,如今暗藏杀机,到处都能逃窜出能吃人命的怪物。
  如果刚刚那句话真的是有人故意告诉杨洋的,那这一切的杀戮来源必定是芍药她自己,原因就来那句话,所以她能做到的便是首先让自己爱的人远离这里,其他能做的便是想办法让自己置身事外。
  哪怕是旁观,也不能卷入这场乱斗,至少芍药想着一个谋士多少还是有一些让自己活命的资本的,只要自己的家人朋友都能远离,只要这样的话一切都好说了。
  杨洋看着此刻脸上多少带着几分认真的芍药,虽然不明白其中的用意,但是他相信芍药,毕竟芍药的才智是当即可见的,只是希望不会真的引出什么可怕的杀戮才是“好。”想了许久,杨洋答应道。
  “若是5年内,这座城镇没有发生什么很大的事情,那你便可带着红儿回来,如果我在的话定会帮你们想办法创业开府,若不在了...莫家和我爹娘就交给你们夫妻两人打理了。”芍药继续说道。
  听着这些话,杨洋不免多少感觉有些渗人,他不是红儿他不可能这么无条件的去信任这个人,所以杨洋一瞬间满是疑惑“大事情?会有多大?你要去哪儿?芍药你是不是有什么样的消息?你这些安排究竟是什么意思?”
  面对杨洋的质问,其实芍药多少都是有些意料之中的,只是未来的事情究竟会是什么样子,他很的不能说,因为一切都是未知数,到底有多可怕,她猜不到,但是以多年的经验来开,这次的事情一定是来势汹汹的。
  若今天的事情就是征兆,那芍药想着,至少自己也多多好好的为所有自己在乎的人的做来做一些打算,至少这样才不会让一切进行的太糟。
  “不会发生一些什么,不过都是猜测。”芍药有些无奈的看着水中的鱼讲道。
  杨洋知道或许芍药所有的猜测都是因为刚刚的自己不小心暴露了一些什么,才让芍药发现了一些端倪。其实就算芍药不说什么,可能有一天杨洋也要安排红儿离开这里。
  正因为今天母亲和父亲对自己说的那些,所以杨洋相信有些人就是会以内自己的利益而感触很多丧心病狂的事情,如果这真的只单单是莫家和杨家的事情,那杨洋心里想着自己和红儿怎么样大概也都能坐到旁观的位置上的吧。
  至少在曾经,这是杨洋觉得自己能做的唯一的一件事情,他出生杨家,不可能出卖杨家,但是因为红儿和芍药,一个是妻子一个是朋友,他更是不能伤害莫家。
  所以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听不讲,之后带着红儿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就好。但是却没让杨洋想到的事情,没想到芍药,就在自己马上就要身处险地的时候,她居然还能想得到红儿。
  或许这一点就是杨洋望尘莫及的地方吧,看着芍药不想讲什么,杨洋便也就没有再问下去,至少朋友一场一位有什么要帮助的,他还是会在无论是什么时候都会以一样的挺身而出的。
  想到这里,杨洋的心里才好受了一些,看了一眼芍药,一杯茶杨洋直接一杯干到底,就算是一句承诺了吧,这辈子总该要把人情都要还上。
  “对了,刚刚你数了多少鱼?”芍药突然问道,杨洋也想也没想的便回答道“27只。”听到杨洋爆出的数字芍药笑了讲“刚刚下面有30只,我赢了。”
  “啊?”看着杨洋茫然的样子,芍药笑的不知道有多开心,其实这就是芍药小的时候,一直在跟杨洋玩儿的游戏。
  芍药并非是喜欢画这些鱼,只是她和娘亲爹爹约好,一定要比谁看到的鱼多,后来实在没有忍住,芍药便依依的给莫老爷和莫夫人都画了出来,之后便被雅夫人会错意,以为是芍药喜欢画画。
  还特意留下了几张留在了现在,虽然不是本意但是却阴差阳错的将芍药的画抬到了高价,后来芍药在这镇子上有才女之称什么的,也要托了雅夫人的福,蓄意的给她太高身价。
  但是那时候那夫人不过给了芍药一个平台,谁知道就那样,芍药真的拿到了整个镇子的称号,后来当莫老爷,莫夫人回来的时候,家里的门槛早已经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突然给人踏破了。
  回来的当天莫府来来去去都是一些来拜访的客人,也是两口子排了许久,才把人都打发走的,后来没想到,现在大了,竟然成了别人口中得者可得天下的奇珍异宝。
  虽然芍药最大的偶像,便是当年的麒麟之子,但是如今若说起来,自己倒是很想有机会去京城寻寻麒麟之子的踪迹,之后跟他切磋切磋,也就当时做一个真正名副其实的才女了吧。
  当芍药想着的时候,突然听到了红儿呼唤,芍药没有转头,因为还不等芍药反应过来是红儿的时候,身旁的杨洋早已经看到了红儿,已经凑上去。
  虽说现在芍药也是属于有自己欣赏人的住,但是她还没有看别的情侣亲亲热热的习惯,看着远处的假山,芍药在不觉间勾起了唇角。
  “小姐。”拜托纠缠的红儿站在芍药的身后微微行礼,知道红儿处理好了自己身后是,芍药站起身来,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土,之后转过身看着红儿。
  “夫人让我向小姐传话,今日雅夫人特设宴单独宽带莫夫人一家,希望小姐有所准备。”红儿恭恭敬敬的将莫夫人的话一字不差的全部告诉了芍药。
  其实一开始还在担心,要不要当着杨公子的面说,万一给他听出了莫夫人额弦外之音,那倒是有些显得红儿办事不利,但是如今看着杨公子没有半分思考的样子,红儿猜想多半成不过是一位和自己一样的习武之人。
  所以红儿便没有芥蒂色直接讲道了,芍药饶有意思的点着头,心里却不禁开始在想。今天杨壮壮和他父母谈的时候,必定是和父母直接坦言说想要娶红儿。
  所以现在来说,雅夫人一定是觉得与其再巴结芍药,不如还是哄哄自己儿子喜欢的姑娘,反正都是莫家的千金,哄谁不一样,只要能攀上关系,能不能拿到她们要的其实并没有那么有意义。
  想到这里,芍药勾起唇角,所以雅夫人这次的宴请不过就是想换一个对象巴结,既然她想巴结,那母亲想来就是给了她这样的机会,也就当是因为红儿两家秦家见见面了吧,如果曾经的那些有的没的都不过是一些假把式。
  那芍药想着,这次可能两家要亮绝活了吧,想到这里,芍药下意识窝着自己手的另一只手不觉间变得更紧了,看着她不觉间想着,其实也好,替红儿探探婆家的底也不是什么坏事。
  “小姐,再过片刻宴会结束了,老爷也会来。”红儿讲道。
  看着红儿,芍药的眼神里面才多了几分的温柔“红儿若是再叫我小姐便罚你五鞭。”红儿低下了头,因为她知道自己家的小姐又要说什么了,看着杨洋眼神中的心疼,芍药没说什么,只是继续对红儿讲道。
  “叫我芍药,多说了很次了,你并非莫家下人,我们是姐妹啊。”芍药温柔的讲着,红儿的眼神中不免的也多了几分的温度。
  “可是...”
  “没有可是。”芍药知道红儿要说什么,立刻讲道“红儿,你马上就是成亲之人了,莫家二小姐的身份本来就是娘亲给你的嫁妆,和在家里一样叫我芍药。”
  “小姐诶,红儿不想嫁人,红儿这辈子本来就是注定要保护小姐的,若是红儿嫁了人小姐怎么办,老爷夫人怎么办。”差一点被说动的红儿,突然想到了自己身后的所有的顾虑,噗通一声直接跪在了地上。
  红儿知道芍药聪明,她知道若是这些顾虑说出来,都会被芍药当成水一般的迎刃而解,但是这些东西是她这辈子最珍贵的东西,她不可能会放手。
  如果必须嫁人,一定要红儿离开莫家的话,那想来真的好不如嫁给莫家签了生死契的下人,这样她也就可以一辈子保护莫家下去了。
  而且在这样的同时,她也不会有半分逾越自己身份的过失。如果这样才能解决所有的事情的话,那又何乐而不为呢,至少这样一并解决了很多的事情。
  “若真的是这样,你才是毁了我和母亲对你所有的苦心。”
  第六十五章穆爷之女(3)
  红儿并没说什么,只是低着头听着,这么多年以来莫家对她的再造之恩红儿怎么会不清楚,只是有些事情,若是夫人和小姐在做的那时她们做的。
  若是红儿真的受下这份儿恩情,那才真的不懂规矩。想到这儿,红儿心底又坚硬了几分,他感恩夫人老爷,也感恩小姐对她的付出,但是她唯一能回报的便是安安分分的做好一个下人该做的。
  虽然这些话都是芍药多年便向对红儿说的,但是今天当着杨洋的面儿讲出了这些也是实属本意,一时间芍药真的觉得原来不过是自己高看了自己。
  曾经的她一直因为自己的一些智慧感觉骄傲,因为比平常女孩多出的一点耐心而沾沾自喜,但是那又有什么用,这个时候所有想要讲出的话,还是就这样轻而易举的当着一个外人的面一次讲了一个痛快。
  看着红儿,芍药微微的叹了一口气。芍药多年以来都是希望红儿拿自己当千金小姐,其实不过就是在想,如果未来有了机会寻一个好人家,至少耗能享受几天舒坦的日子。
  但是如果红儿本性如此,而且难以改变,那想来哪怕是红儿嫁到了一个号婆家,最后的结果无非就是换了一个地方给人家当差。
  这些还并非是芍药担心的,最担心的便是怕红儿的婆家势利眼,做着那些当着人一套背着人又是一套的勾当,最后他们照顾不好红儿,反而最后是害了红儿自己。
  若真的是这样,那芍药这的在想,如果来来的红儿这的是这样的结局,那芍药还不如当初不这样用心良苦,愁了自己不少时间不说,还耽误了红儿的一辈子。
  如果红儿真的喜欢平平淡淡人家的日子,若是以前芍药一定会尊重她的选择。但是现在明明有对红儿最好的选择,让芍药怎么能就这样轻轻松松的放过去。
  芍药想着,自己本就是一个没有未来的人,真的若是明知道自己没有未来,那真的不如早早的吧红儿许配出去,这样她还能看看红儿的婆家是不是能足够的让她放心的面对自己未来的命数。
  看着此刻一头快要扎到地上的红儿,芍药松了一口气,握住红儿的手“好了红儿,这些事情可以等到我们回府后再商议。”
  红儿一直以来虽然不是一个聪明的丫鬟,但是她却是从小到大最懂芍药的丫鬟。就好像今天和杨洋打起来的时候,其实正是红儿瞄了芍药一眼,便明白了她去闻花的用意。
  就这样一来二去,便成了一个最坚不可摧的组合,至少这个组个至今无人能破。听着芍药的话红儿略是清楚的点了点头。
  两人就这样看着对方,仿佛一时间用眼神告诉了对方自己所有想说的,这样的红儿和芍药一时间却是让杨洋摸不到头脑。
  但是就是奔着让杨洋摸不着头脑去的,所以当两人看到杨洋满脸茫然的眼神以后,两人便看着对方笑了起来。
  “喂,所以你们两个是在眉来眼去的做一些什么?”再也看不下的杨洋直截了当的问道,至少他见过的这世间的女子多了去了,但是两个女子能这样眉来眼去的看这么久,他是真的第一次见到。
  听到杨洋的疑问,两个女孩笑的是更开心了,随之两个女孩站在一起芍药一副高傲的姿态,昂起头看着杨洋“多时女孩子们的家常,杨壮壮你就这么想要了解吗。”
  不等杨洋说什么的时候,芍药仿佛是想到了什么一般,紧紧的拉着红儿的手“诶红儿我没跟你说过吧。”说着芍药下意识的看向了杨洋。
  “当初小的时候啊,杨洋第一次来我们家的时候,我看他瘦弱不堪的样子,真的像极了一个弱不惊风的女孩,但是看着他皮肤偏黑随身带着一个小小的佩剑的时候,我才明白原来他是一个男孩。”
  芍药说着,不觉的笑了起来“后来,我就给杨洋取名叫杨壮壮,但是那时候的他识字没有我多,便也不知道那我如何是我,我呢也就这样一直叫下去了。”
  当芍药说道这儿的时候,杨洋才明白,现在芍药就是在他喜欢的姑娘面前开始翻他的底,这多少都有点儿同归于尽的意思吧,随之杨洋立刻阻止道。
  “诶芍药你别说了,小时候的事情,现在还提他做什么。”杨洋说着,脸上不觉间多了几分的不服,至少有种要说也要说现在的事情啊,怎么说他杨洋也是这个镇子上首屈一指的美男嘛。
  “诶都是你小时候做过的最宝贵的事情,怎么可能不在你喜欢的女孩子上,好好的提上一提呢。”看着杨洋的样子,少要知道自己的阴谋算是得逞了,于是乎便笑的更是开心了起来。
  “拿小姐,你对我讲做什么。”红儿有些不好意识的摇了摇芍药的胳膊问道,其实红儿的言外之意多少都有着几分害羞的意味,随之芍药便决定将这个局做的更大了一点。
  随之芍药满是得意的转过头,双手抓住了红儿的双手,于是乎讲道“那...红儿是否还记得小时候偷吃冰糖葫芦的事情呢?”芍药自信满满的讲道。
  看着红儿脸彻底红起来的样子,芍药一时间明白了红儿的心思,相比红儿在和杨洋打起来的时候,应该便也对杨洋有了那样的心思吧。
  只不过是因为苦于身份,所以对于杨洋只能避而远之,比在家里行走的时候更加的小心谨慎,但是这个傻女孩,明明就不需要担心的话题,她如今却发愁成这样,怪不得脑子一直这么不好使呢。
  想到这里,芍药笑了起来,正准备说一些什么的时候,却又在一时间,一瞬间被红儿叫停了。
  “诶小姐。”看着红儿又害羞又生气的样子,芍药真的好想好好的嘲笑她一番,至少让她自己也明白恋爱中的女子究竟有多傻。
  但是芍药又不敢,因为她知道红儿是一根筋,万一真的认真了,那最后最糗的一定还是她莫芍药,所以这样的麻烦她又怎么会去招惹呢。
  “红儿原来你也是喜欢糖葫芦的,我也喜欢从小到大我最爱吃的便是那酸酸甜甜的糖葫芦了。”杨洋自豪的讲着。
  但是两个女生却是别有一番心思,至少那些男子追女孩的事情,两个人多多少少还是明白一些的。
  “看来有些人已经准备迫不及待的追我们的红儿了哦。”芍药故意贴近红儿讲道,看着她一个习武之人竟开始有着这番羞涩的面容,芍药多少都会感觉到一些欢喜。
  看着红儿整个眼睛里,那一种不要闹啦小姐的眼神,芍药笑的更是明目张胆,但是她没有闹她,芍药怎么会敢闹红儿嘛,想到这里芍药下意识的为自己酌了一杯茶,之后缓缓的喝了进去。
  只是在喝茶的同时,芍药多少都能看到红儿和杨洋小心偷瞄对方的行为,这样的动作其实芍药真的受不了的,但是这样忍下去也是很难受。
  只是在第一时间知道了红儿的心意,这忍一忍其实也真的是有一些必要的。“红儿啊。”
  “小姐。”听到芍药呼唤,红儿下意识的应道。
  芍药也是想了许久,至少如果看红儿和杨洋能不能在一起,关键的一个问题也就是在这里了。想到这儿,芍药放下了手中的茶杯,之后佯装成满脸严肃的看着此时倍感紧张的红儿。
  故意拖了许久之后才讲道。
  “其实也没有那么紧张啦。红儿,我有喜欢的男子了。”芍药的坦言让杨洋一时间都有一点茫然。
  至少刚刚对自己说的时候还是爱慕之人,对红儿说起来便是直言道自己已经有了喜欢的女孩,果然女子和女子之间还是很难能做出估量的物种。
  想到这里杨洋也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压压惊,只是现在为一个人怀揣着最悲伤的心情的便是红儿,她下意识的看了正在核查的杨洋一眼。
  其实红儿自己多少也是清楚的,对于这个男人,红儿的心里多少都是有些地方的。所以下面小姐要多自己说的便是要自己和小姐共同复试杨洋吗。
  虽然主仆共同服侍一夫可能会在外人面前成为很多人舆论的对象,但是这对于红儿来说已经是莫大的荣幸了。
  只是还是委屈了自己啊的小姐,让她和自己共同侍奉同一个丈夫。其实每每想到这里红儿就会有一丝的愧疚。
  刚刚小姐要和杨洋谈论的时候,其实自己便清楚一定会是一个这样的记过,因为现在处理这件事情的办法也只有这一个,虽然是让小姐吃亏了一些,但是红儿想着或许杨洋公子一定不会松口。
  至少哪怕是各退一步也要退到适合的位置,所以最后悔演变成两女侍奉一夫应该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吧。
  想到这里红儿的心情便微微的松了一些,不是因为任何事情,只是因为没想到她一个小小的小人竟然也有和自己相爱之人成亲的时候。但是让小姐委屈求取的和自己一起...
  红儿怎么想怎么都有一些过意不去“小姐不可。”听到红儿的话,芍药下意识的认真的看向了芍药,都还没有说,红儿为什么会说不可。
  随之红儿看了杨洋一眼,不觉间略显惭愧的低下了头“公子和小姐都是万娇之躯,红儿只是一介下人,小姐你就不要再想着给红儿琢磨亲事了,红儿不想嫁。”
  说完红儿舒了一口气“夫人还在前亭等着红儿,小姐红儿先退下了。”杨洋和芍药互相看了一眼只是觉得各种的莫名其妙。
  但是恐怕也只有芍药是知道红儿怎么想的了“我喜欢的男人你见过,他叫王大川。”等红儿正准备走的时候芍药突然讲道。
  听到这儿红儿的脚步听了下来王...大川?她总感觉这名字甚是熟悉,只是忘记了什么时候听过,看着红儿的样子芍药走到了红儿的面前,握住她的双手。
  “那日晚上,你试探的两个人,今天早晨,送我耳饰的那个男人,他叫王大川,正是我中意之人。”芍药一点点的给红儿解释着,说着在不觉间脸颊微微的哄起。
  看着芍药红儿愣了许久,因为红儿的记忆力那男人貌似不过只是一个小小的捕头,正当红儿准备说什么的时候,芍药立刻抢先说道“反正我喜欢。”
  红儿愣了只是难以置信的看着芍药,杨府怎么说也算得上这镇子上最富有的门府,小姐明明可以嫁进来享受这里的一切,但是却从不曾想,芍药喜欢的竟然只是一介布衣的捕快。
  “红儿你明白那种喜欢一个人的感觉吗?”芍药继续讲着“就是那种脸红心跳的一见钟情。曾经阅读书谱的时候,我从来没有觉得这种感觉是真真实实存在的,但是直到遇到他。”
  芍药说着,不觉间回忆起那天晚上他冲进来,后来替自己挡箭枝的画面,随之她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其实倒是忘记问他伤势如何了。
  红儿看了一眼芍药,她怎么可能不明白,当初在集市上曾经和着杨洋有过一面之缘的时候,她便觉得这公子生的好生俊俏,也只有在后来认识之后才知道两个人的身份差距悬殊。
  但是偏偏在红儿和杨洋打起来的那一刻,红儿早已经芳心相许了,或许都是虐缘吧,红儿也只有这样想着才会舒服一点。
  看着红儿芍药继续讲道“我想...这一定也是杨壮壮的想法,喜欢一个人真的不容易,何况这个人我替你试过,他绝对不是那种只会口腹蜜剑的浪荡公子,他是真的想要娶你为妻啊。”
  红儿的视线在不觉间落到了杨洋的身上,听着芍药为自己说的那些话,杨洋的眼神变得多了几分的认真“相信我红儿,这个男人一定会穷其一生的待你,而且...把你交给杨壮壮我放心。”
  芍药说着,看着红儿慢慢开始动摇的眼神,芍药不觉心情开始放松了一些。但等红儿反过神儿以后仿佛又想到了些什么。
  红儿不再看着杨洋急急忙忙的便将着自己略带怜悲的眼神收了起来“红儿让小姐误会是红儿的错,红儿对杨洋公子丝毫没有非分之想,更谈不上婚假只是。”
  看着红儿芍药明白,她心里的那根筋还是没有正过来。正当芍药准备苦口婆心的再说一些什么的时候,红儿双手相扣“相比前亭夫人已经等红儿等烦了,小姐容红儿现行退下。”
  这足以表明了红儿心意已决的决心,到底是做什么样的难题让那个红儿不肯接受自己的心意呢,杨洋满是不解的想着。
  他一度以为,芍药才是自己和红儿能否在一起的关键,毕竟只要红儿的主子同意了,并愿意放弃联姻,那么红儿和杨洋的事情便容易了许多,父亲母亲那边相信会看在是莫家的人,不会多加干扰。
  等到日后有了机会以后,再跟父亲和母亲解释红儿身份的事情,那时候相比红儿早已经有了身孕,再谈那些也便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就算还没谈到红儿的身份,那反正现在杨洋早已是可以出门置办自己家府的年龄,成亲后直接带着红儿住进自己外面的家府,父亲和母亲便是干预不得。
  至少就算他们想要干涉什么,那不过是一时的烦恼,日后的生活知识属于他和红儿的,所以就算是这样他们又怕些什么呢。
  每每想到这些,这边都是杨洋对红儿锲而不舍的理由和动力,因为他相信,只要他足够爱红儿,他们的未来根本算不上什么样子的难题,至少算什么难题的话,他也会顶在红儿的前面将一切的问题全部化解之后,再牵着红儿的手继续前行。
  但是如今红儿说出的这般话,打破了杨洋所有对两人未来的美好憧憬,这样的红儿到底应该让杨洋如何是好呢?
  看着红儿马上要接近离开,杨洋一个箭步下意识的看向了红儿“对我没有半分非分只想,你说的可是真的?”杨洋的语气有几分心碎的意思。
  这样的杨洋在自己面前,红儿不免的觉得有几分愧疚,她就是不懂了,为什么眼前的男人一定要紧抓着自己不放呢,到底为什么他一定要让自己住进另一座深宅大院。
  如果说莫府,无论老爷还是夫人又或者小姐,对红儿都如同红儿的亲人,但是其他地方虽说红儿也算的上是一方的女侠,但是红儿害怕,他害怕另一座深宅大院的生活。
  曾经听过不少其他府上的下人讲着那些令人胆战心惊的事情,她真的还没有准备好去接受那样的恐怖,更何况...
  杨洋的母亲,不用多说的便知道一定是一肚子坏水的人,如果知道第几并非莫家真正小姐,不过只是一介下人的话,到时候恐怕就不止是红儿自己的事情。
  很有可能雅夫人会仗着朝廷的势力迁怒到整个莫府,这样的罪人,红儿真的不想做,莫府对红儿有恩,但是红儿又怎么可以因为自己的一己私利而对莫府恩将仇报。
  想想刚不久杨老爷说的莫家曾经的历史,若是真的这样,那恐怕才是毁了莫老爷半辈子的苦心啊,害他丢了一身的荣华富贵这不是最重要的。
  重要的是,最终全都是因为红儿,所以一心保护夫人和小姐的老爷,最后所有的计划都会在一夜间破灭。
  第六十六章穆爷之女(4)
  想到这里红儿拒绝杨洋的心便在一时间变的更加的坚硬,她没有办法对杨洋回答说自己对杨洋究竟有没有儿女私情。
  她能做的就是,尽量不去破坏莫府的大局,红儿挣扎了许久,但是最终不过是最挣扎越紧,看着一直执着的杨洋,红儿直接对他讲道。
  “放开!你把我弄疼了!”红儿大声的喊道,其实是真的很疼,疼到红儿无法分辨究竟是心痛还是被杨洋紧抓着不放手的手腕痛。
  “不放,除非你回答我!”杨洋固执的讲着,但是其实手的力道已经多少有些松开了。这就好像现在的状况,如果这一次杨洋真的松手了,那想来两个人的缘分也就在现在断掉了。
  挣扎了许久,发现徒劳无功红儿便放弃了挣扎,想了许久红儿看向了杨洋“想听回答是吗?红儿说便是,从始至终红儿对杨公子除了敬意绝非有半丝的儿女情长。”
  看着杨洋愣住的样子,红儿继续讲道“如果红儿有半句虚言,红儿愿遭天打雷劈。”红儿一字一句的讲着,就好像正在想要隔断红儿和杨洋之间的那把利刃,毫不留情。
  看着红儿,杨洋眼神中再没半分的情感,他可以饱受红儿冰冷的瞳孔,他可以忍受红儿冰冷的态度,但是红儿真的...宁可遭天打雷劈也不愿意承认和自己之间的感情,这究竟是一种什么样子的狠心。
  趁机红儿甩开杨洋的手,随之看了一眼杨洋眼中透着最后的一丝的留恋,便跑了。杨洋只是看着红儿跑远的身影,感觉简直自己这个人都和红儿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
  所以其实她们两个是注定了这辈子的有缘无分了吗?杨洋想着,不觉间身子向后退了两步,心中莫大的挫败感一点点的袭上了心头。
  看着现在的样子,芍药下意识的拾起了地上的剑,这是刚刚芍药和杨洋坐在地上看下面的荷塘是,杨洋忘记拾起的剑柄。
  将锋利的剑从剑鞘拉出啦,芍药看了这把亮剑看了许久,随之再讲剑送回剑鞘之内,直接扔给了杨洋。
  对于练武之人,能察觉到飞来的东西,并且能顺利的接下这是最简单不过的事情,所以杨洋接上了手中的剑,满是不解的看着芍药。
  芍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愣着做什么,快去追啊。”芍药的话让杨洋有些无厘头但是看着这把剑,杨洋仿佛在一时间明白了一些什么。
  女孩子不想面对自己的情感,无非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对不确定的未来充满疑惑和畏惧,所以他们不敢前进,那么现在便是男孩子去挽回女孩子春心最好的时候。
  因为当女子迷茫的时候,往往是需要一个男子的带领,只要再次抓住女孩的手,将她带出来将不是什么难事,而只有走过迷雾之后,两个人的感情才真正的能达到患难与对的程度。
  芍药对自己的猜测有信心,更是有信心的明白她了解红儿,所以她想赌一把,即使不知道让红儿恐惧的是什么,但是至少不要错过眼前最爱自己的人嘛。
  猜想到了芍药的想法,杨洋立刻追了上去,至少现在难为娶女未嫁,还有大多的机会可以去追红儿一切没有等到定局,如果真的颓废到什么都来不及的时候,相比那时候自己更是后悔吧。
  看着一双璧人,芍药松了一口气,想着前亭的母亲现在跟前没人,芍药又一步步的走了回去,只是在走回去的路上,见到了一个不速之客。
  还没走到前亭,芍药便在另一个亭子里面看到了正在品茶乘凉看书的冷寒。其实也是正常,这若大的宴会说好听的是聚餐,其实不过就是聚齐各府的小姐少爷什么的一起开一个相亲大会。
  先前两次会面冷寒,简直遭遇一次不如一次,突然一瞬间芍药在想,如果那晚送芍药回家的不是王大川和薛景川兄弟二人,而是着脾性怪异的冷寒,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结局。
  她只是一时间在庆幸,幸好当初不熟悉对方的来路所以选择敬而远之,不然相比如今已经祸事连连了吧,至少最好的结果就是成为了第二个杨家。
  而刚刚冷箭时遇到的第二面,芍药便知道这个男人是一个和他家庭背景一样严肃的男人,就算杨洋告诉自己冷寒和他的家族不一样,但是一个狼窝养出来的狼,其实根本也好不到哪儿去。
  至少他们一整个狼窝绝对已经习惯了用同样一张冰冷的面孔杀人,自后将尸体吞下腹中,之后再品尝剩下鲜血的味道,来滋润他们变太的内心吧。
  而现在虽然只有芍药和冷寒两个人,但是这更方便芍药拿冷寒当空气的走过去,视而不见可是要比礼尚往来好的不知多少。
  至少只要有礼尚便一定会有往来,这样他们之间就会一直有着斩不断理还乱的关系,这不是芍药想要的。
  想到这里,芍药便准备佯装什么都看不到一般的走过去,但是刚刚的穿过亭子,正准备下去的时候,却刚刚好不偏不正的被人叫住。
  “站住。”相比那日的客套,眼前人的声音其实有清淡不少,但是对于少要这样的聪明人来讲,这样的清淡完全是令人恐慌的前兆。
  明显喊得这么平淡,却刚刚好是在芍药走下亭子前,这样的准除了事先打算好这样的理由可以解释意外还有什么吗?
  芍药在原地愣了许久,想着如果不能断开往来,那快刀斩乱麻早些解决掉战场就好了,随之芍药舒了一口气,挂上平常的笑脸,微微的转过身,欠身行礼。
  “冷公子,叫住小女子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不等冷寒讲话,芍药继续讲道“不过,但恐怕冷寒公子看错了人,小女子并非府上之人,也不熟悉贵府路线,所以若公子没其他的事情,那小女子就先行告辞了,”
  简单了当,其实重要的是芍药根本就不想听冷寒多说一些什么,但是正当芍药准备离开的时候冷寒继续讲道。
  “我冷氏多少也是一个名门望族,相比莫府相比身份也算是高贵的,莫姑娘你是一个聪明人,这样无视比你家高贵的门府,确定不会惹来更不必要的麻烦吗?”冷寒放下手中的书看着芍药讲道。
  芍药听着冷寒的话,没有动也没说话是她大意了,忘记冷寒是一个比她一个小女子更是聪明的人,这些小伎俩放在他的面前根本不值得一提。
  “莫小姐还不准告诉在下你的名字吗?”不知道什么时候冷寒早已经走到了芍药的身后,他低沉的声音让芍药第一次有了更谨慎的感觉。
  想了许久芍药退后一步,转过身,微微欠身“既然公子知道小女子姓莫,那又何必执着于小女的名字,不过一个称呼罢了,现在叫小女莫姑娘不也是很好。”
  冷寒很想逼近一步,但是这个亭子偏偏是离着前亭最近的地方,他还没有想过要因为自己的一些举措给整个莫家带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随之冷寒也退后了一步,开始张望四处的风景。
  “其实是公子言重了,小女本就是一个女儿家家的,哪里承受的起公子的一句聪明人。刚刚受了伙伴的气,所以才没注意看到公子坐在这边。是小女子愚昧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公子海涵。”芍药说满肚子的都是一些客套话,其实目的不过只有一个。
  就是让冷寒当自己作为一个屁给放了,这样他不会有多损失,自己也不难做何乐而不为呢,想到这里芍药将自己的头又底下了三分。
  “既然姑娘都说名字不过一个称谓,那在下唤莫姑娘一声莫儿可好?”看着眼前的芍药,冷寒又怎么不会明白他想要极力和自己撇清关系的心。
  从小到大,除了各种书籍以外便是这样冠冕堂皇的客套话听得最多,曾经那些人因为自己特殊的家室,只等自己刚刚开口便借故离开。
  除了一个杨洋不知死活的知道自己的身份之后第二天继续来找自己以来,其他的没有一个人同时来过自己家门的第二次,若说真的有的那不过就是希望借着冷寒的跟冷家搞搞关系。
  但最终的结果显而易见,那些善于‘言辞’的,最终不过也就是成了冷家的刀下鬼,想到这儿冷寒的眼下不觉间略过一丝的凄凉。
  他本来以为莫芍药有胆有谋,若她有意便娶了她在外面另开府衙,这样哪怕是说日后成了亲,至少妻子知书达理,也不免的多一个陪伴自己吟诗作对的佳人。
  若是无意,那边是朋友把酒言欢共论天地的红颜知己,想来也是不错的至少有了一个可以陪着自己谈笑风生的朋友,当初想到着儿冷寒总是可以再不觉间笑起来。
  因为这样的想法,冷寒开始觉得自己理普通人的生活越来越近了,至少他也能普普通通的有一位可赞可叹的红颜知己。
  但是一切最终都还是冷寒想的太容易了一点,他总是在考量着芍药的才华,却忘了至少是一个聪明人,都不可能杀到和一个定时炸弹做朋友。
  但是偏偏也只有莫芍药这一个人,冷寒无意放过,因为他只是简简单单的想让莫芍药清楚,只要跟他做朋友便什么都不要考虑,因为他会帮她解决所有的后顾之忧。
  无论是从莫家的背景上的事情,还是从冷府的那些怪异上的习惯上说,他总会给她一个更好的环境,来陪她。
  “若是公子喜欢,但叫无妨。”听着冷寒的话,芍药面不改色的讲道,毕竟只是一个称呼而且是在自己的名字之上起的一个称呼,所以即便如此,芍药也没有什么生气的必要。
  毕竟日后她一定会更加谨慎的,躲着冷寒走,所以现在他如果是开心,那他就叫吧,毕竟让他开心,比让他生气有好处的多。
  看着芍药,因为这句话,一时间让冷寒有了不少的知足感,因为也就是这句话才是他印象中的芍药会说的一句带着一丝温度的言语。
  冷寒看了看主亭,不觉间勾起了唇角,因为在冷寒的认知中,这句话仿佛是芍药对冷寒在自己心中的一种确认,随之冷寒更是坦言道。
  “其实在下并无恶意,在此处苦等姑娘...”冷寒看了芍药一眼之后继续讲道“是莫儿,在这里等你,不过是想问莫儿是否有时间陪我在这亭间走上一走。”冷寒诚挚的邀请着。
  但是现在芍药却是一百个不愿意,对于冷寒她真的是在想有意避之,但是对他身后那个喜怒无常的家庭背景,芍药却是有些顾虑。
  芍药远远的看着前亭坐在茶桌上喝茶的母亲,暗暗的叹了口气,随之看着冷寒讲道“莫儿闲来无事,陪着公子走一遭又有何妨。”
  看着芍药如此赏脸,冷寒笑了笑“莫儿请。”
  芍药微微欠身,便随着冷寒一切走了。其实如果注意的话会发现冷寒很是贴心,或许是因为和杨洋是朋友所以很了解这里的地形,所以带着芍药去的都是一些有阴凉的地方。
  而这些地方,是芍药童年来过,但是已经忘掉的地方,杨府曾经多次的被改造过,所以当今天再来到府上的时候,芍药一度的以为曾经和杨洋而是玩闹的地方已经都被拆掉了。
  但是原来,这个地方和芍药小时候来的时候一样,甚至从未改变过。看着这里的景色,小时候芍药和杨壮壮的回忆再一次一点一滴的进去了芍药的脑海里。
  至少那段时光,是芍药小时最惬意的一段时间了,只是没想到的是大了大了再相遇的时候,没想到一除了这边的花池还没有变以外其他的不管是什么都已经开始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至少不管是芍药记得的不记得都已经不一样可依旧存在的事情,比如就是杨家,至少在小时候来的时候这个地方并没有那重的利欲熏心。
  但是现在看来,这里的戾气比那里都要大,芍药就不明白了,既然已经住上了这么大的方子,到底还有什么可争抢算计的,想来过不都是人心在作祟吧,想到这里芍药不觉间发出了一声微小的叹息。
  但是这一叹息,却被冷寒听的真真的“不知莫儿在为何事烦恼,可是方便讲出来同我一起分享分享?”
  芍药看了一眼冷寒,最后还是不失是淑女的宛然一笑“公子言重,一介小女子有何烦心事,不过只是在叹这世道的言凉。”
  说着芍药继续向前走着“不瞒公子,这个地方小女曾经来过,不过那时候还只是一个四五岁左右的孩童,后来再也没来过,但是今天回来一看,好像明明都和曾经一样的东西,现在倒是全都变了味道。”
  芍药说着脸上多了几分的忧愁,而这抹忧愁在凌寒的眼中看的异常的美丽动人“哦?说真的,虽然我和杨洋交好,但是整座杨府去的也不过是一些正堂,还有那边的山上什么的,莫儿可愿意对我说说都哪里变了?”
  听到这句话芍药下意识的看向了冷寒,这样的话题他居然也是没有感觉半分的无聊,或许也是吧,正因为和他在一起根本就没的聊,他才会接机想要将这个话题一直的聊下去吧。
  想到这里芍药不免的笑了起来“变化的地方很多,比如人,物,事,这些都和曾经不一样了,但是还好杨壮壮从来没变过,他说你是好人。”芍药直接了当的讲着。
  弦外之音冷寒怎么会听不出来,既然有人帮自己找了话题那为什么不接下去,哪怕是一个炸弹,冷寒想着怎么也应该去踩上一踩,这才能表明自己要交这位朋友的态度。
  随之冷寒讲道“哦?杨壮壮?这名字倒是有趣你和杨洋小时的事情,我也是多有了解,每次听到的时候除了是羡慕就是在想若是当年我参加在你们的行列现在回有多少的不一样?”
  芍药宛然一笑,其实冷寒能避开自己抛出去的炸弹倒是自己意料之内的事情,只是没想到在巧妙的避开这个话题的同时,冷害还给自己埋下了一个炸弹啊。
  礼尚往来,来而不往非礼也。没想到冷寒的带友之道,倒是也是让芍药多有见识,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芍药突然觉得,若他不姓冷,那一定是一个值得结交的好朋友。
  虽然是从出生就是女儿身,但是芍药却是早已经羡慕上了男人之间的对酒当歌,潇洒不已的活法,如若他真的是个男儿,而冷寒又不姓冷,那想必两人一定是两个无话不谈的朋友吧。
  芍药转过身,看着此刻的冷寒冰冷的眼眸外透着几分的期待,所以其实这个问题并非是对芍药一个人的深水炸弹吧。
  只不过回答的好,两人都开心,回答的稍有差池,没准又会在第一时间的最这个背景强大的大公子,只是哪有何妨,怕只是怕冷寒小看了芍药吧。
  虽然芍药一直保持自谦的口吻,但是那样的自谦才能隐藏自己的真实碎屏,然而显而易见,至少是在现在,冷寒依旧没有办法确定芍药的能力。
  所以除了闲心漫步之外的事情,便是不断的试探,试探她的底到底有多深,但是想来自己光明磊落的,何必怕这样的麻烦沾惹上身。
  虽然芍药有意回避,但莫芍药还并非那些攀高踩低的实力之人,所以若想坦荡磊落,想来这个问题,也由不得她不坦荡的回答。
  第六十七章穆爷之女(5)
  芍药微微一笑,表情中净是趣味一般的玩笑“若公子从小便和我们相识,那我想...还没等一切开始,就应该已经要奔向结局了吧。”其实说了那么多,这才是真话。
  听着芍药毫不吝啬的肺腑之言,冷寒不觉间感觉满满的嘲讽。明明知道芍药一定会趁机表明自己的想法和身份,但是到了现在没想到还是将她的嘲讽之意尽数听了下。
  冷寒笑了起来,这样的笑其实让芍药感觉有丝心虚,但是到了现在还能笑起来也是真的不容易。用猜的其实芍药便能知道冷寒的小时候究竟是怎么样的,应该和自己被软禁在家的时间不尽相同。
  只是真的不同的是,自己是因为身体的原因,所以被父亲和母亲禁在家中不准出去,但是冷寒却是因为家庭背景原因,在外相处哪怕是掏出真心,也会受到冷嘲热讽一般的回复。
  但是没办法,既然他生在这样一个权粗气大的地方,他就要忍受的了这样的阳光。只是芍药听闻当年冷氏一族本来后代旺盛,剩下儿女至少10个。
  但多年来,被暗杀的有几个,被算计的又是少数,再者受不了这样的气氛走了的又有几个,中间生病夭折其实不过就是兄弟残杀败了的,又是几个。
  就这样剩下来,能接管整个冷门的只剩下冷寒和他满是阴谋诡计,恨不得称皇当帝的哥哥冷夜,只是可惜不被家族看中。
  为人更是嗜血成性,所做的事情不觉间总会令人发指。所以凡是见冷夜的人基本那才是真正的要退避三舍,所以没有人知道冷寒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人,但是单单看他吃人不吐骨头的家族,便知道这种人是绝对不能沾惹的。
  冷寒过了许久之后才讲出了一句话“就这么不希望我和你又任何瓜葛吗?”
  还没等冷寒讲完,芍药立刻讲道“是。”
  其实若是说小时候的三人会是什么样子的,那自然不可能单单是芍药说的哪一种比较偏激的,至少小时候的自己还真的没有如此大的睿智,可以清清楚楚的分清一个人对自己利益的多少。
  想当初小时候的自己,怎么说也算得上一代小女侠,当年就连让娘亲受了杨家的恩惠,小芍药都能提的出口,更不要说是不是有这样的胆子和他结识朋友。
  其实如果真的当年自己还小的时候,如果那时候的冷寒让小芍药觉得真心值得交涉,那无论冷寒是什么样的身份,想来小芍药都不会拒绝,哪怕交了这个朋友之后她第二天就会死。
  但是现在不是小的时候,现在的芍药更是没有小时候的小芍药莽撞,现在大了她最应该做的事情便是提着家里分担一些。
  至少依靠她的睿智能分担一些,便就可以让父亲和母亲稍稍的减小一些忧愁,这样划算的账单何乐而不为呢。
  想到这里芍药微微的勾起唇角,希望的不过就是自己从始至终的没选没有任何的错误。因为只有这样她,才能对的起任何的人。
  “那如果我偏要与你交好吗?”冷寒也是再第一时间放出了自己的底牌,如果这一趟谈话芍药就是为了告诉冷寒,因为他家族的原因,他么两个永远不会有任何关系的可能的话。
  那想来,冷寒这张底牌,就是想要明明明白白的告诉芍药,这个朋友他冷寒交定了,不是因为任何原因,只是因为他对眼前的芍药有着异常的兴趣。
  而这些兴趣,就很可能是因为芍药自己的推三阻四的拒绝造成的,所以冷寒希望她不再轻举妄动。
  但是咬人的野猫,又怎么会乖乖的听着别人的指令,去成为别人手中的傀儡玩具呢。刚刚被冷寒的话语吓到的芍药,此刻只是微微的勾起了一个平常的笑容。
  想着其实这个人还是稍微好说话的,芍药的心情才能有的一点点的平复“是公子太爱小女了,我不过一介女流之辈,又怎能有这样的荣幸得到公子的赏识。”
  冷寒明白前言不过都是一些客气话,所以还不等冷寒说些什么,果然芍药有开口了“几人公子说小女子是聪明人那小女子便说一些自己的以为”。
  看着冷寒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芍药继续讲道“小女子认为,若不想两败俱伤,路边的野猫野草,公子还是不要去招惹的好,免得最后两家受伤渔翁得利,公子认为呢?”
  “哈哈哈路边的野猫,莫大小姐,就是如此称呼自己的吗?”冷寒讲着,果然话题还是不能交给女生,莫芍药根本就是有意要不停的围绕着这个话题讲下去。
  原来在刚开始的时候,自己便中了这样的计策,不过看来芍药是奔着和自己鱼死网破的架势,也要护着莫家的周全。
  最起码这么大的杨府,能轻而易举的成为冷家的盘中餐,不过是因为他们的宝贝儿子。所以若想保住莫府其实芍药比谁都有这样的能力,那就是一定要坚决地回绝和冷寒之间的交往。
  因为这不仅是在救芍药自己,更是在救助整个莫家。这些芍药明白的道理,冷寒自然也会明白的,只是难道芍药就这么不相信自己能保护住自己的朋友吗?
  至少就算不能相信,也要给他一个机会,若是成功了他便可以自由自在的去与同龄人交涉不用再顾忌任何乱七八糟的事情。
  但是就是因为这样话又说回来,他凭什么要拿整个莫家的生死来做自己未来的赌金呢。或许这个赌约赌对了可能两家相安无事,甚至利益大过现在。
  那如果一旦赌输,不仅穆侯爷当年的事情会有所败露,整个莫家还能否有一个生口这都是一个问题。
  或许也只是因为自己的筹码是才女莫芍药,所以冷寒才敢赌,若是放在平常人的身上,他又怎么会有这样的胆量呢?想到这里冷寒的眼眸不觉间下垂了三分。
  让芍药看不到的不过是那让人不觉间看了就可怜的瞳孔深处,这些东西冷寒从来不屑给任何人看到,也不想看到回赠出的同情心。
  冷寒转身看着身后的鱼塘,芍药才缓缓的松了一口气,和这样位高权重的人谈判其实真的是一个很让人恐惧的事情,至少一着不慎便是一场满盘皆输的局面。
  也只有等冷寒不看自己了,芍药才敢这样放松。不管是为了什么,或许曾经还有过多少的一些迟疑,但是经过现在的一场谈话,芍药这次必须快刀斩乱麻让冷寒知难而退,从而不再招惹自己已至整个莫家。
  因为真的这样的人实在太可怕,如果不是时时刻刻的去想着他可能所想的一切,之后再加以思量才敢回复,不然芍药和他怎么可能谈了这么长时间。
  想必如果是平常家的女儿早就败下阵了吧,但是这一件事情倒是在不由的提醒着芍药,虽然曾经自己在外人面前总是展露着一副愚笨的面孔,但是照此看来还是不够。
  以后还是应该更多的置身事外一些,不然怎么可能今朝会招惹上冷寒这样的怪物,想到这里芍药不觉间猛的摇了摇头,若真的和他为伍,那未来的日子真的不是要到达官贵人的身份,便是要成为牢狱中的常客,作为皇帝框权的刀下鬼。
  如果真的如此,那不是很冤,明明这一生可以选择平淡,那个傻子又会去沾惹没有必要的是非呢?或许那样能吞虎吃狼的地方,也只有全天下最愚笨之人才会去争抢吧。
  就在芍药各种思绪停不下来的时候,冷寒看着水中的游鱼,虽然游来游去,却从不脱离有人的地方,其实不过就是想为了自己的生机找丝出路。
  只有不断的讨好给他们食物的人,也只有这般的去取悦他们,才又吃到足够食物的机会,所以只要鱼饵在手,有何怕这条鱼会跑掉呢。
  想到这里,冷寒不觉的又开口讲道“既然杨洋对你说我是好人,莫儿对我讲讲我是什么样子的好人如何?”
  这是一个圈套,一旦回答了两人之间便会有各种关系,但是不回答就应该是冷门和莫府之间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冷寒是故意的。
  但是与其的最这样的大人物什么都不说,还不如说一些什么讨他欢心,至少让他和自己的家庭离远一点才是当前最重要的事情吧。
  芍药看着冷寒的背影,眼神中多出了很多不服,芍药真的不清楚到底是自己那里触到了他的逆鳞,才会让冷寒对自己这样子缠死不放,他难道真的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芍药不相信,她很明白冷寒在做什么,也明白冷寒比谁都清楚若是这件事情真的坐下来会是一个什么样子的后果。
  至少一旦触到了他身后的背景,那剩余的事情将会一发不可收拾,只等芍药玩儿火自,焚,落到一个给冷寒陪葬的后果才算是真正的结束。
  只怕到时候若是说真的结束也不尽然,万一冷家已经死去的人,知道了自己家里的人和冷寒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之后发扬家族传统有缠上了自己,那时候有应该怎么办呢。
  “公子如何,想必是问错人了,芍药和公子不过是仅仅的几面之缘,问出这样的话不是在为难芍药吗。”芍药越是害怕越是表现的临危不乱镇定自如。
  她的招式亦如开始,一直和冷寒打着有的没的溜边球,而第一句是褒句那第二句一定是贬义的,这样的招式虽然新颖,但却已经被冷寒吃的死死的了。
  想后面的话儿芍药不觉间轻轻的勾起了唇角之后刚想好继续讲下去的时候,却不觉见被冷寒抢先了“既然不了解,那就给你时间了解,从明天开始我将每天在茶楼等你,若是一天不到,那我想我只能请你的贴身婢女红儿姑娘过去坐坐了。”
  冷寒这样说着,脸上的表情竟是一些窃喜,但是在芍药看来却是奸诈之人。原来这本就是冷寒对他下的一个套,无论答不答,怎么答,他冷寒都有机会让芍药说出这样的话。
  也就只等芍药说出这样的话语之后,他才会讲刚刚那句话,在芍药第二次讲话的时候全部讲给芍药听,好一个请君入瓮。
  当初芍药还记得,冷寒说她的请君入瓮用的是淋漓尽致,那时候芍药多少都还有些开心,至少这是多年以后除了父亲以外的第一个男人夸赞自己,而且当时没有几个人识破的障眼法,竟让冷寒识破,那时候芍药的意识中便对着人产生了一层层迷雾和好奇。
  但是现在看来,倒是真的当初自己的见地太少,当初冷寒夸赞芍药的请君入瓮用的淋漓尽致,前提只是应为芍药没有见过冷寒的那些奸计。
  现在想来那时候的自己非但是傻到头顶,现在的自己更是愚蠢之极。冷寒转过身看着芍药满是愁意的目光,便已经猜到芍药已经是破了自己的计谋。
  能判断的如此神速想来这天下之间,除了一个莫芍药也没有谁了吧,想到这里冷寒不觉间开始敬佩这个女子,而他也正是在心中默默的确定着,他要找的女孩也就是莫芍药了。
  此刻的芍药最大的额想法不过就像冲着冷寒喊一句:无耻之徒,但是现在的芍药竟然连着简简单单的四个字的喊不出,因为芍药必须顾及着自己的身后。
  还是那句话,面对这样的贼人,芍药只能以保护自己家人为前提的应对这样的烂人,但是现在芍药真的感觉好累。
  “果然都说无奸不商,看来冷寒公子倒是和你那祖父有的一批呢。”芍药笑着讲着,虽然这些话有些刺耳,但是奈何芍药的微笑已经从中化解了这些讽刺的言语。
  就好像伴着芍药的笑,她说出来的每句话,都好像是恭恭敬敬的说出来的。冷寒明白吃此刻芍药的心里又何止只是想说这几个字,相比现在眼前的人连杀了自己的心都有了吧。
  但是冷寒只是拿着自己的微笑回应着芍药的微笑,就算是礼尚往来了吧,随之冷寒的眼中多了几分的认真,随之他接着说道。
  “既然在下配莫儿说了这么多莫儿想知道的,那现在莫儿是否有一个心思听听我想说的呢?”看着眼前越来越气愤的芍药,表情上也多出了几分的疑惑。
  看着这样的芍药,冷寒笑了。至少她清楚这个女孩多多少少还是想要知道一些自己的事情,因为这就是一个谋士的心里,他们所想的远远没有他们所渴望的想要不停的探求的要更多。
  随之冷寒再次转过身“你还记得那晚?”想了许久不知道如何开口的冷寒突然讲道,其实那晚不过是在讲冷寒和芍药第一次见面的那晚,至少这是他能想得到最好的开场词。
  “不记得。”芍药的回答简单干脆,其实很清楚,芍药现在做的每件事情无非就是想要和冷寒撇清关系,所以这样的回答自然也是在冷寒的意料之内。
  是想和自己撇清关系吗?那他便偏偏不让芍药如意。那一刻的冷寒就如同一个孩童一般这样赌气的讲道,仿佛这样的方式能让冷寒觉得自己和这个姑娘至少稍微进一点。
  “我记得。”冷寒讲道,两人四目相望,芍药的眼神依旧是那么的强势和那么的仇恨,既然他记得,那干么多此一举的好要问芍药呢,这是那一刻芍药所想的。
  然而其实现在芍药想要做的事情也很简单,就是能快一些的拜托现在眼前的这位混蛋,赶快回到母亲那里便是芍药闲杂最大的愿望了。毕竟这个人太可怕,根本不是自己这样的等级就能处理的了的。
  如果现在去找母亲,没准儿母亲还能帮自己挡一挡。但是邀约是芍药自己应得,这里也是芍药自愿随同一起来的,她还能说什么?芍药这样想着。
  一时间真的开始觉得是自己刚刚太过自以为是了,如果刚刚自己能识点趣,自己的意志再坚定一些,哪怕这件事情最后是由父亲或者母亲出面解决的。
  但凡只要母亲和父亲稍微的插手一下,想来事情就不会变成这样了,其实仔细的想过来,这一切还是自己太急工的力里。
  想着以后拜托眼前这个麻烦更是难上加难,芍药的眼神中不觉间多了几分生无可恋的意味。她真的好希望现在红儿或者杨壮壮就从这里经过。
  这样多多少少自己都会有一个解脱不是,至少四个人一起在这里总好过她一个人在这里孤苦无依,不时的还会有些尴尬缠身的错觉吧。
  只是话说到这里,突然芍药在想眼前的这个男人,究竟是想和自己交谈多久,现在这么长的时间也是足够杨壮壮追到红儿的吧。
  难道他们两个人发现后芍药不再了都不会出来找一下的吗?想到这儿芍药的心情是越来越糟糕,渐渐被消磨的耐心是越来越小。
  看着眼前的这个让人不仅仅是厌烦还多少让人感觉讨厌的男人,芍药只是觉得特别的没有意思。一时间芍药突然慌了起来,万一最后芍药走的原因不是因为冷寒说的话太过分。
  而是自己的耐心全部都被消磨殆尽,之后自己忍无可忍凉下一些自己想说的话就离开了怎么办,那时候的局面岂不是更难收拾。
  第六十八章穆爷之女(6)
  看着芍药的样子,其实冷寒心中不少的也是有些谱的,若是她芍药能轻轻易易的向冷寒屈服,那他哪儿能用的了这么多的时间全部依附在一个女人身上。
  但是细细想来,若是真的那么简单的芍药便能屈服在冷寒的脚下,那想必这个芍药也不是冷寒想要取的那一朵芍药,至少对于冷寒来说,这样轻轻易易便能得到的女孩,还不配入金冷寒的眼中。
  “那日见你之前,我曾经冷门的掌门授予下任掌门的印章。那个章让我心中沉重不已,他不应该是我的,我也不想要。”冷寒开始回忆起了那天所发生的所有的事情。
  “但是家族命令,绝非是我说不就能抗拒的,其实谁看不出来把印章交给我,只是族人想让我和我哥势均力敌,至少可以牵制住一个。”冷寒说着,芍药不觉间下意识的看了过去。
  “只要不达到自相残杀的地步,长老们就不会失去受益的资本,一旦我们两个鱼死网破那最后也只有渔翁得利的局面,他们不仅可以趁机除掉我们两个,同时还能推举一个可以乖乖听话的掌门继承冷门强大的资产。”想到这里,冷寒不觉间转过了身。
  “其实一开始我还真的蛮害怕的,但是幸好这一点我兄长是有看到的,所以他才没有立刻向我下手,而是来找我算是下马威吧,但是就是这样的下马威我清楚了一件事情,这个掌印我一定要握在手里牢固到,谁都不可以轻易拿走。”冷寒继续讲道。
  “我曾经没对任何人说过,我的生母出生在朱雀村,从小便是以巫女认定的天玄之女。自从嫁到冷家以后,曾经一度遮盖着自己的才华,后来受了贱,人的把戏,骗醉了母亲,迫使她使出玄女之术为冷门占卜,那时候我的祖父就坐在屏风后面,只是面不改色的而看着这一切发生。”当冷寒说道这里的时候,芍药多少都已经被这些故事引诱到。
  看着冷寒的背影,这一刻芍药居然在不觉间更加期待着这个男孩正面的表情“后来当祖父听到,芍药能够兴旺家族之后,便去了天下寻找芍药花儿,放满在整个府邸。”冷寒顿了顿后来继续讲道。
  “后来当日,正在祖父摆弄花盆的时候,皇帝便颁了一道旨意,从此以后我们家族一度走上为高权贵的地步,直到现在我娘亲被害死了,父亲也被他亲兄弟害死了,祖父竟然还想着要了那个能给予世间人一切的皇位。”冷寒继续讲道。
  “说真的你应该难以想象得到,我祖父5个孩子连同祖母六个人,全部死在自己家人的手中,还有我几个兄长,我一个刚刚出生的表弟,也都死掉了。”冷寒讲着,不觉间竟让芍药感觉到丝毫的不寒而栗。
  “你绝对难以想象,本来一家十几口热热闹闹的就是因为各种的礼尚往来,之后只剩下我和冷夜还有幸存活在这个世界上。全部都是因为这一个掌印,因为他整个冷府如同一个吃人府邸一般只进不出。”冷寒继续说着。
  “后来母亲死的没有多久,一个下人粗手粗脚的打破了二姨娘房中的一瓶芍药,后来没多久二姨娘就突然去世了。祖父以为是因为芍药打破,所以坏了冷门的运势,所以亲自动手杖毙了那个下人。”冷寒说着,瞳孔中不觉间多出了几分的冰冷。
  “后来整个冷门便疯了一般,不管送出去还是在家中的芍药花,只要碎掉,祖父就会亲自提着刀,将那个人又或者说那一家人,杀得片甲不留,就那样后来祖父真的疯了,那天才会将掌印交到了我的手上。”冷寒说着不觉的笑了起来。
  舒了一口气,冷寒继续讲道“只不过其实在小的时候京城闹了程皇后的事情之后,随着一起流入民间的还有一句话那就是...得穆爷之女着,的天下。只是在这句话留到天下人所有的耳朵里之后,当年的穆侯爷便消失了。”冷寒转过身,眼神中带着一丝的怀疑。
  穆侯爷,听到这个称呼的芍药,总是感觉有着几分的熟悉,感觉很亲切,但是自己读起来却有感觉异常的陌生。
  看着冷漠的眼神,芍药一时间慌了,因为芍药仿佛已经明白了冷寒后面要说的,随之芍药往后退了几步,不仅是害怕,更是出自下意识的自我保护,因为如果一切真的是她所想的那样,那就真的太可怕了。
  看着芍药,冷寒并没有打算停止说下去“自从穆侯爷消失以后,这个镇子上变多了一家姓莫的商人,其女儿正名莫芍药。”
  听到这句话,芍药一瞬间被吓到了,她不知道现在的自己应该在冷寒的面前如何伪装,这一刻芍药只是觉得,一切太可怕了。
  因为那句:得穆爷之女者,的天下。其中所谓的穆爷之女便是芍药,虽然对搬家自谦的日子芍药已经忘了不少,但是至少芍药曾经还记得,有人叫过自己穆七儿。
  也是在那场重病之后,芍药才渐渐的对穆七儿这个名字变得无感,但是无论怎么说这都是自己曾经的名字啊,怎么会这么容易的说忘记就可以忘了的呢。
  想到这里芍药的脸庞上开始多了几分的苦恼,穆爷之女竟能有如此大的威力,这一点竟然连身为穆爷之女的芍药都不自知。
  一时间芍药开始明白自己的娘亲和父亲为什么死都不愿意和官职在身,只要和皇家粘上一点点关系的人,打死都不会同这样的人往来。
  为什么只要一说到京城父亲和母亲的脸上便会不自觉间多上几分的忧愁和恐惧。原来一切不过是这样的原因。只是苦了母亲和父亲费尽苦心不让自己得知其中的真相。
  不过就是想保护自己的女儿,至少让自己的女儿在自己的庇佑下,尽可能的安安生生的过完自己的一声。
  如果女儿到死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份,那便是转了,若是知道了,那也就只能这样的过下去,毕竟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已经出来,那只能竭尽全力让全家过上最好的生活了。
  这应该就是自己的父亲当年的所有的想法了吧,从小到大很多人都说芍药向他父亲从前的芍药还会在父亲的面前讨喜受宠爱。
  现在看来,不过都是因为自己实在是欠父亲的太多,所以上天希望自己可以对待父亲好一点罢了。因为芍药真的很难相信,当初的父亲究竟是下了多大的决定才,才能舍掉御封侯爷这么大的一顶官帽。
  看着芍药的样子,冷寒没有办法不再继续讲下去,因为有些事情她有权知道,他也有权告诉她,或许也就是等所有人都明白过来之后,才能安心的去做下一步的计划。
  至少对于芍药自己来说,她所从事的职业,根本没有办法对她隐瞒这些,因为一旦对一个谋士隐藏太多关于他自己的事情之后,这件事情一定会成为她最强的软肋。
  很可能到最后一刻这根软肋便会成为那个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所以也就是因为这些想法,所以冷寒的直觉让他继续多芍药说下去。
  “其实一开始听到那些的时候,我也以为可能只是大家随口传的,或许不过就是因为莫家感刚好在最紧张最敏感的时期,住了进来,才会引得大家的注意和一些不解,或许有时候这种不解说明白了便也就没有什么了。”芍药讲着,不觉间下意识的靠向了芍药。
  “所以后来渐渐的,这则消息在我这里确信度一天不如一天,只是不得不说你的家人或者说穆侯爷穆夫人是真的将你保护的太好,多年来从未有一天让你踏出家门,实在害怕飞来横祸吗?”冷寒问道。
  芍药垂下眸子“其实不过是因为,那段日子,我恰好生了一场好大的病,我身体若,所以后来的生活,母亲便将我软禁在莫府养病,但是没想到,一养便是这么多年。”芍药满是感叹的讲道。
  “或许不过是你母亲想要趁着这样的机会,让那时受万人瞩目的焦点慢慢的消失在大众的面前,这样一来对你的保护可是比平常普通的保护效果多了是被不少。”凌寒讲道。
  但是这些东西,作为亲生女儿的芍药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呢。两夫妻的这一来一往也便让芍药就这样平平安安的度过了数年的时光。
  其实芍药是聪明人,如果没有自己父亲和母亲这样忘我的爱护,芍药说一句真的从小到大,她真的已经不知道死了有多少回了。
  想着当年父亲请麒麟之子为自己看相,本来只是想看自己身子弱的女儿能活多久,却不知麒麟之子在隐约之间爆出了一个这么惊世骇俗的一个信息。
  听着冷寒所言,芍药不觉的开始想着,或许这就是麒麟之子没有讲话讲完的用意吧,那时候的莫老爷亲民亲人,做的事情每件都对得起天地。
  正是因为这样,所以麒麟之子才想要给穆府留下最后一根生机,只是后面的造化也要看穆老爷的选择了。
  其实当时如果穆老爷什么都没有做,没准她们还能稀里糊涂的在京城过完余生,享受着半辈子的福气。但是偏偏穆侯爷触了老天的那一根逆鳞,最终才会有这样的事情。
  但是也幸亏,这么多年来与世无争的莫府过着也算是平静,其实几欲之间芍药就在想或许也能这样凑凑合合的在这里,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过下去也不一定啊。
  只是最难过的一关便是冷门和杨府,杨府从小便天天来自己的家中,想必是明白自己身份的一家,当初进门儿的时候,娘亲非但没有阻拦,甚至还让他们见到了芍药。
  相比当时的羊夫人一定是拿着公开芍药身份的这一筹码去威胁着自己的母亲的被逼无奈之后,母亲才会让雅妇人进了自己的家门儿,其实说到底也只是实在是没办法的办法。
  那至于冷门一族的人是否知道这件事情,当冷寒有所察觉的时候,那时候芍药已经开始闭关在家里了,但是在此之前芍药曾经已经在外面游玩过几年。
  露脸的时间也是足够让冷门一族查清莫府背后的故事了吧,想到这里芍药的眉间不觉间多了一丝的忧愁,若是真的知道了,那想来在做什么最后不过都是徒劳了。
  因为还是那句话,一旦被冷门的那些长老盯上了...那即使是使出浑身的能力最后的一切想来也只是定局了,一种名字叫做认命的定局。
  想到这里芍药不觉间感觉到了一丝的惶恐,只是真的最后的希望便是所有的事情还没哟转变到那么糟糕的情况,至少哪怕好一点点,一笔自己所想的那样的袈裟要好到不是一点地板低点。
  “后来就是我接到了掌印的那一天,晚上兄长便约到我去茶馆,刚刚送走兄长便发生了那样的一幕,我就在想那个女孩是不是你,看着整整一台戏本子唱完的后来,我才去找你。”冷寒说着。
  芍药不觉间开始回忆起了当时的场景,现在再回忆起来,其实芍药根本就不是很清楚知道冷寒是从哪儿里出来的,也只有这个时候她的思路也才是真正的清楚了。
  那天其实不过就是芍药在冷寒的鞋上看到了一些湿漉漉的地方,下午进门的时候其实芍药记得真真的,那时候门前一摊子水,正如同千面戏子那个时候一样。
  因为一滩水,所以芍药才判定,眼前的这个人是刚刚进来的,只是没想到这不过也是一些障眼法,一台子怎么也有四个时辰的时间,那时候的芍药不过刚刚看到中场。
  也就是两个时辰的时间,而这两个时辰的时间,门口的水又怎么会干不了了,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冷寒要混淆视听。
  他想要测试芍药的记忆力,才会如此直接的弄湿了自己的衣服。现在想想,还真的是因为自己愚笨,才会这样兴高采烈的上了冷寒的当。
  “那时候你猜出了我的身份,但是却没有丝毫要攀着我的关系想功成名就的样子,我便基本就可以确定,那时候的你一定是莫府家的千金,只是全部都是猜测,还不足以让我相信。”冷寒讲道,看着芍药脸上的不解,冷寒继续讲道。
  “因为若是平常的谋士,他们一定需要去找一个平台甚至是可以带他们一步步升职的平台,只要是聪明人都会这么做。但你不是你想和我撇清关系。”许久之后冷寒继续讲道。
  “虽然那时候并不知道你的父亲和母亲有没有告诉你你们家的事情,但是我想既然算的一个被天下通缉的一家人,那么怎么的也不可能让自己的女儿和皇权粘上半点儿关系,所以我就在想那时候唯一可以解释你下意识的想离开,是因为...”冷寒看向芍药继续讲道。
  “是因为你快速的判断出了我的身份,而你的家教让你远离诸如此类的人,所以你不愿意留下你的名字,甚至当时的你虽然那恭敬的礼数作为掩盖,但是还是掩盖不住你不想对我多说一句话的心理。冷寒讲道。
  听着冷寒的推测,芍药只是觉得一时间有些很难相信,原来在自己所有的推敲内,竟然还是被涉及到了别人的圈套之中。
  至少冷寒如果不讲这些,自己可能一辈子都不会知道,自己这么聪明的女孩竟然就这样被算计在别人的设计了。或许就是因为自己过分的觉得自己聪明,只有目中无人才会有了这样的结果吧。
  芍药有些无奈的舒了一口气,看来这场交涉,冷寒多半的意思是在想芍药亮出自己的底牌了。想到这里其实芍药的心中多少都有一些不服,但是能怎么样,被算都算过了。
  随之冷寒继续讲到“后来我确认你的身份,是在看到杨府的邀请单子上,上面标注着莫府莫夫人和莫家千金莫芍药小姐。”虽然不知道今天为什么会来两个。
  “但还好就在你们进来院中的不久,杨洋跟我说了许多许多关于你的事情。他说你体弱多病后来我才会放出那根冰箭,来测试你们两个女孩。”冷寒没有再说下去,因为他明白其实剩下的不用说什么,芍药已经全部明白了。
  是体弱多病这是先天性的,或许男儿多练练武功什么的还能弥补弥补,但是女孩子家家的自小体阴,练功又都是一些阳刚只是,所以一旦有一些不对,练武之人会立刻毙命。
  所以既然是亲女儿,又是因为自己的女儿两口子将一切做到这样的地步,所以又怎么赌得起这样的严重的赌约呢。所以这样一切边都足以显而易见,一根箭枝放下去。
  杨洋一定会跳下去救人,而哪儿一个会武功,哪儿一个是知书达理的人,这样一切的谜底都会揭晓。
  看着冷寒,芍药真的在一时间开始对眼前的男人越来越是好奇,他竟然有这样大的本事,却又在畏缩自己家里的家权。
  他将一切算的丝毫不差,但是到底为什么他不为现在因为他而变得畏手畏脚的杨家算计算机呢?万一他出手还有这一个一万的选择这岂不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吗?
  想到着芍药不觉间开始想,眼前的男人究竟是一个什么样子的男人?真的是芍药能驾驭得了的人吗?
  第六十九章侯爷之女(7)
  其实并非是说什么自己能否驾驭,只是在想是不是真的能看透,从始至终无论自己做一些生么想一些什么,仿佛都在这个男人的意料之中。
  就好像不管自己想一些什么都是眼前的这个男人不停地让自己的想的而同时自己也是乖乖的进入了他所想让自己进入的全套,就是这样的一个男人,让她不停地开始有了危机感。
  但是他并非是那种愿意去做无利可图的事情的人,所以接近她也单单是为了所谓的什么的侯爷之女者,的天下。这一句莫名其妙,甚至不知是真是假的一句谣言吗。
  想到这里芍药不自觉间摇了摇头,她实在想不透。但是想着刚刚冷寒说的一句话,仿佛是在无意间提醒着芍药一些什么,就是那句话。
  他刚刚说过,之所以冷门上下都会那么喜欢芍药花,甚至拿西域芍药做家族的震族之宝就是因为一件事情,那就是曾经冷寒的母亲对冷门占卜,芍药能旺兴家族。
  芍药一下子明白过来,原来所谓的芍药花并非是兴旺家族之物,而兴旺家族的也并非是一盆微不足道的话,冷寒母亲所指的芍药,是当初逃出皇宫之后的穆侯爷一家。
  也是那个时候刚刚好,穆侯爷改姓莫其女叫做莫芍药,所以这些都是冷寒曾经清清楚楚的知道的。
  芍药瞬间抬起头,看着冷寒的眼神不觉间多了几分明了的仇视,果然这一切都是在他所有的计划之内的,从一开始他知道了芍药的身份开始,到后来的试探,之后慢慢的开始相信母亲留下的那句话。
  这一切,居然被他一个人计划的如此详细细致,居然真的是丝毫不差啊。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冷寒一直在对自己穷追不舍。
  这一切的一切原因不过就是莫芍药能帮助兴旺莫家,冷寒看着芍药,竟也是一丝的愧疚之意都没有,两人就这样直勾勾的对视着。
  芍药是真的,如论如何她都难以想象世界上竟然会有这样可怕的人,真的原来传说整个冷门一族的人行事风格让人发指,芍药一直以为或许杨壮壮口中的冷寒不尽其然。
  因为在芍药的印象之中,两人第一次见面毕竟是冷寒翩翩公子的模样,那时候的绅士芍药迄今难忘,甚至那时候整个冷府在芍药的脑海之中都有改观,至少芍药以为他不是。
  但是现在的局面看来,冷寒是冷门未来的一家之主,如果想要扳倒身后的一群群长老们又不不会受兄长的牵制的话,现在能找的到芍药的确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因为没准有这个奇女子在,还能为他分担一些什么,至少当初冷寒决定来找芍药的时候一定是这样想的,至少不管说对不对有一个聪明人在自己左右总是可能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至少只有这样,他才能完胜他的兄长冷夜,甚至报手刃手足之仇,这一点就足够让冷寒狠下心来将冷夜分尸。
  “或许并没有你想的那么糟,我...只是想停止冷门嗜血成性的习惯,只有你能帮我。”看着芍药冷寒坦白的讲道,因为他相信母亲说的,如果想要正冷门府风,或许真的离不开这个女人。
  芍药气愤的看着他许久,咬牙切齿一般的模样,仿佛是想把冷寒分分钟撕碎,但是不过怎么样,芍药尽量拼劲所有的最后一丝力气,留下了一丝的理智“那请问冷公子是否愿意放小女一马,让我和我的家人安然无忧的离开呢?”
  听着芍药的话,冷寒没说什么,但是这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若日后他真的是冷门的掌门,怎么可能放任自己的族人一直如此下去,小时候经历的一些事情,如今冷寒依旧刻骨铭心。
  他不想自己的后代再经历那样的冷落和孤寂,这不应该是冷门的后人所应该尝到的后果,至少他们没必要为那些视权如命最后毁了自己和自己家庭的那些人的后果买单。
  看着冷寒丝毫没有却步的意思,芍药继续讲道“刚才公子对小女说,想让冷门改掉嗜血成性的习惯,那小女有一事不解,那些习惯喝血的怪物,真的会在突然一天该吃素吗?”
  这倒是一件真的事情,冷门的事情虽说不过是曾经的一丝错念选错了路,但是在后面想要改掉,却不只是选择的问题,而是后代基因的问题了。
  如果说一族的嗜血家族有了一个心地善良的后人,那可不一定未来的后代冷门都会如同这人一般明事理,所以就算芍药信了他冷寒。
  又让她拿什么相信这个门族后面所有的人,就真的如他一般呢?这件事情芍药多少都会有点见地,如果是命中注定之事。
  芍药知道自己躲不了,那很乐意竭力相助,但是如果牺牲芍药一人最后换来的不过是片刻平静,要芍药自己来估量,这场交易不值。
  这些东西冷寒自然也是知道的,但是对于这样的事情冷寒能做的便是不让一切偏离自己的轨道,一点点的成为自己所憧憬的一般,所以这个问题,他想着...或许可以回答的吧...
  “我...”还没等冷寒开口讲什么,芍药一个巴掌拍了上去,冷寒有些错愕的看着芍药,许久之后正当冷寒还准备开口的时候,芍药便已经急匆匆的跑开了。
  靠在护栏上,冷寒重重的舒了一口气,其实这一次本来想要好好的说,本来他很想听取芍药的意见,若是她不愿他想他会有自己的办法去做这件事情。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到最后真正的莪站在这里,冷寒却还是没有为对芍药放手,是为了什么?或许不过就是因为当年母亲惨死时的那个执念吧。
  想着当年母亲的死,其实冷寒是真的不能释怀,如果不是因为冷夜的母亲,可能现在他还能和母亲好好的自己开府生活下去吧。
  只是既然母亲当年最后的遗愿便是希望自己找到那支唯一的芍药之后,重振冷家,那冷寒自然也没有放弃的必要。
  然而看着芍药那般的反应,冷寒便知道她是猜到了自己想要劝她和自己同行。那如果一切冷寒都已经决定了那为什么还要苦心拉着芍药谈判呢?
  这样真的不会感觉太虚伪吗?那感觉就好像有人给你一颗带毒的糖果,给你糖的人将一切告诉你,最后还是要劝着你吃下去。
  芍药快步走着,这里离主亭的距离真的很远,芍药尽力让自己忘掉刚刚所发生的一切,就好像今天从来没有见过那个冰冷的男人一样。
  “小姐,红儿终于找到你了。”正当芍药愣神之际,红儿突然从一旁走了出来,这倒是差点把芍药下了一跳。
  看着芍药来的方向杨壮壮不觉间吐槽道“原来你还记得小时候我们乘凉的地方啊,这么久了这个鱼塘越来越大,不变的其实只有那一块地方了,芍药有眼光啊。”
  看着站在红儿身后的杨壮壮,在看到红儿略显羞涩的样子,芍药仿佛一时间便明白了两个人刚刚都经历了什么,随之便讲道“能一个人拉回十头牛都拽不动的红儿,杨壮壮你也是有本事的。”
  “小姐。”红儿羞涩的叫了一声,随后转头之际刚好发现杨壮壮也正在看自己,两人四目相对看了许久之后,才恋恋不舍的别开了视线。
  如今虽然有冷寒在那边搅局,但是现在看着自己所爱的人也正随着自己的计划一步步的做着调整,芍药微微的笑了起来,至少不管怎么说这也算是一件好事儿吧,想到这里芍药嘴角处的笑意变的更加的浓重了许多。
  “喂,芍药你知道什么叫做笑到最后吗。”看着自己的红儿羞涩不已的样子杨壮壮反问道。芍药并没有说什么,因为她真的不是很清楚杨壮壮想要说什么,见芍药一脸不解的样子。
  杨壮壮继续说道“现在你笑红儿,迟早有一天等我看到你与你郎君站在一起,一定要看看你这个小姐是不是也会脸红羞涩,那时候啊我定当好好嘲笑你一番。”
  听着杨壮壮的话,芍药只是在不觉间翻了一个白眼,说的跟芍药会害怕这样的事情发生似的,有本事究竟尽管来啊,随时恭候着,还没等芍药说话,杨壮壮又说道。
  “哦!我明白了芍药你是在刻意的转移话题吧。”杨壮壮直接挑明的讲道“说是不是你那意中人也在此处,既然来了那干嘛躲着,让他出来也让我和红儿替你看看此人如何嘛。”
  “不是啦,都哪儿跟着哪儿啊。”首要讲道,看着红儿安安静静的站在杨壮壮身边的样子,不觉间开始感叹。
  “红儿不愧是嫁出去的姐姐泼出去的水啊,现在的红儿都不管芍药了。”说到这里芍药不觉间撅起了嘴“诶以后红儿再也不只是芍药的红儿了。”
  见芍药这般模样,耿直的红儿一下子有些懵了,看了一眼站在身后的杨壮壮,随之急急忙忙的解释道“小姐,怎么会呢小姐,红儿可一直都是莫家的人,是小姐永远的贴身侍女,小姐你...”
  听着红儿一句句的小姐,芍药再也没有佯装下去的兴趣,随之不等红儿开口继续讲道“红儿你再叫一句小姐试试。”
  听到这儿红儿立刻闭上了自己的嘴,想了许久“幺儿。”
  听着这么清脆干净的两个字,芍药一瞬间开心了起来,她从没有那天有感觉过幺儿这两字的称呼,竟然这么的动听。
  当然那样的前提也是在说,这两个字一定要从红儿的嘴中说出来才可以的,想到这里,芍药拉起了红儿的手,两个姐妹再次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看着对方笑了起来。
  “喂...你们两个不要这样吧。”被遗忘在一边的杨壮壮满是悲伤的讲道,其实明明是自己的媳妇为什么到最后还是有种心痛的感觉呢。
  或许真的是他,小看了姐妹情深这四个字,一时间杨壮壮更是庆幸,幸好这个红儿已经答应了自己可以娶红儿,不然想来绝对是比自己的老妈还要难搞的人吧。
  想到这里,杨壮壮不觉间松了一口气。看着红儿还是站在自己的这一便,芍药不觉间笑了,之后还不忘记冲着杨壮壮吐了吐舌头宣誓主权。
  其实芍药想要的真的没有多少,只要自己的家人平平安安幸幸福福的过上一辈子,这一点上也就够了,只是芍药希望也是不断的要求着自己希望自己能在这次拿到一些主权。
  保护自己家人的主权,这是芍药最后想要的东西了。所以不管刚刚冷寒说的是真是假,她只希望如果她必须配合,那请他拿出足够的诚意去保护她的家人。
  虽然曾经母亲对自己讲过,女子有才,那是祸害啊。但是芍药并不希望她这个祸害,要毁掉整个家族,如果真的要她死,那她甘心赴死,只是不要带上她的家人。
  不觉间芍药的脸上挂起了一抹忧愁,看着这样的芍药不知道为什么红儿总是会有些担心,其实曾经不会,但是主要是因为今天红儿在无意间听到的小姐家的秘密。
  虽然她是一个习武之人,但是直觉总是再告诉她,这件事情非同小可,所以在回去的第一时间其实这件事情便直接告诉了夫人。
  其实莫夫人多少都清楚杨家到底握着莫家几两几钱的把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虽然早已经料想到他们接近芍药的原因就是因为这天之凰女之遥。
  但是如今亲耳听到红儿的描述,莫夫人总是感觉几分的心慌,异于曾经的每一次甚是要比当年随着王爷逃出京城时候的情景还让她心慌。
  随后莫夫人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吩咐了红儿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小姐,同时把雅夫人邀约的事情告诉芍药让她有一个准备,剩下的便是希望她不管在哪里,如果不是和杨洋在一起,就马上回来。
  因为莫夫人很清楚,这个地方现在除了一个杨洋还有自己身边的红儿,其他的人根本没有什么可信之处,甚至只要现在的几个人不知道当年的事情以及她们母女的身份那便就万事大吉了。
  现在凡要是任何人在和芍药独处,只要不是杨洋,那现在就有七八成的几率,那个人一定在和芍药说当年穆候之女的事情,如果真的这样那这么多年两口子的心血都白费了不说。
  莫夫人更是明白自己的女儿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所以现在最重要的事情便是找回芍药,最起码在这个地方不管是谁来打招呼,芍药待在她这个娘身边多半都还是好的。
  红儿从小对待对自己好的人,心中便藏不下事情,所以其实当红儿有心事的时候,真的很容易看出来,甚至有时候芍药更是能猜出是什么样的事情。
  但是芍药现在并没有,红儿看着她不说有没有猜出自己的心事不说,或许芍药现在连红儿是不是心里藏着事情应该都还没看出来。
  虽然夫人命令下来的事情,本来就不应该让芍药知道,但是现在红儿看着现在的芍药真的很担心,所以不免下意识的握紧了芍药正在紧紧的握着自己的手。
  “出什么事了?”红儿直截了当的问道,芍药下意识的看向了红儿,如今自己这般模样居然连红儿都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出来。
  芍药不觉建有些诧异,看着红儿芍药勾起唇角“看着你快要当某些人妻子了,眼红呗。”芍药随意的扯谎的讲道。
  看着芍药笑了,红儿心中的顾虑便在一时间消除了不少,听着芍药的话,红儿只是觉得不免的多着几分的无奈,知道这个丫头平常牙尖嘴利但是如今没想到还是忘不掉要随时戏弄自己一把。
  “那你也赶紧嫁出去啊。”红儿鼓起勇气,用着调侃的方式讲道。看着这样的红儿,芍药一时间简直是真的惊呆了,这样的红儿曾经芍药见都没见过,随之芍药下意识的看向了一旁的杨壮壮。
  毕竟从小到大,芍药一直拿着自己敬职恪守的心态来面对莫家所有的恩情,就是因为这样想着曾经时刻将自己保持在警惕中的红儿,芍药真的已经不知道该拿着什么样的语言来形容她了。
  那种时时刻刻跟她开一句玩笑的话,红儿都可以很认真的去做的那种,现在在芍药的印象里依旧是那么的清晰,但是现在不同,不是道是什么样子的禁忌。
  红儿简直变了一个人一般,就是因为和杨壮壮待了些时间,现在的红儿既能开得起玩笑又能叫的出口自己,这莫非就是爱情的力量吧。
  想到这里芍药下意识的指向了杨壮壮,仿佛是有意想要问出一些什么的,但是还不等芍药开口杨壮壮极力的摆着两只手。
  “这可不管我的事,真的不管我的事啊。”看着杨壮壮那一副仿佛芍药能将他吃了一般的样子,芍药不觉的翻了一个白眼,这样怂的男生也真的是不能说一些什么了。
  但是其实不用说仿佛芍药也能明白一些什么,红儿突然的转变是肯定不会和杨壮壮脱得了任何毛线一般的关系的。
  所以红儿这样的改变,这样的尝试不过只是因为她已经开始准备好去做杨府杨洋少爷的妻子了吧,看着红儿,芍药满心欢喜的问道“所以红儿你已经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要嫁给这个男人了,但是芍药并没有将话问太满,毕竟现在还有一个男人在场,而这个男人将是照顾红儿一声的男人
  第七十章大婚在即(1)
  看着芍药,红儿只是点了点头,但是哪怕只是点头空气中也是弥漫着满满的幸福的味道,看着这样的红儿,芍药真的是替她开心的不行。
  再也没有办法容忍自己在两个女人面前,杨洋满脸的无奈,真的不知道如果以后真的是和自己心爱的女人成了亲。
  那哪儿架得住这样一个小姨子天天往家里跑,所以还是要想一个能将两个人分开的办法的,想到这杨壮壮不觉间笑了起来。
  只是在没注意的时候,早已经不知道芍药什么时候站在自己的跟前了,当杨壮壮反应过来之后那时一个惊悚,真的那一刻杨壮壮在想了是,幸好自己妥了自己老子的福有坐怀不乱的气场。
  不然如果刚刚怂的和一个老鼠一般,那岂不是真的很没有面子嘛,想到这里杨壮壮嘴边的微笑再一次挂在了嘴边。就好像吃了甜蜜一般的笑容,在杨壮壮的嘴边根本就停不下来。
  而芍药不觉间也笑了,她笑是因为她多少有点猜出了杨壮壮笑的原因。说着芍药背起双手走前一步“我说...杨少想什么呢?”芍药笑着问道。
  杨壮壮同样笑着看着芍药,想了许久讲道“想什么还能告诉你。”如同是当头一棒在给芍药一个下马威,杨壮壮变得是越发的自信和开心。
  但是芍药面容上的微笑丝毫未变,因为他既然能说出类似于这样的话,那就代表芍药所有的猜测都是对的,这个人刚刚所想的所有的事情,都是自己。
  那如果是这样那就是好办的多了,看着依旧自信的杨壮壮,芍药的问题突如其来,仍旧是一脸笑意的问道“想我呢?”
  差不多摸清了芍药的套路,杨壮壮只是拿着那样的微笑看着芍药,仿佛在告诉芍药自己已经摸明白芍药的套路一般,杨壮壮讲道“没大没小,全场这么都人在场呢本性全露出了是吧。”
  随之芍药没有再刨根问底下去,深深的舒了一口气之后便不再问什么,只是有些略显无意的讲道“我什么本性,说的好像你不清楚是的,怎么有了媳妇忘了玩伴是吧。”
  看着芍药略带讽刺一般额打量杨壮壮也是不知道该再说一些什么,只是在秒然间在芍药的面前怂了下来“哪儿敢哪儿敢,姑娘抬举了。”
  芍药瞟了杨壮壮一眼,真的恨不得把小时候的事情全部给他拔出来。迄今为止芍药依然记得,当年杨壮壮听到芍药是自己未来的妻子之后,那一个如胶似漆的粘着啊。
  当时芍药差点真的去后山刨洞躲着杨壮壮了,还有后来,芍药遭遇刺客暗杀,虽说最后没有多大的事情,但是那时候的芍药因为底子弱也是睡了少说半个月。
  那时候不知道是谁在自己的床前趴着哭着喊着说老怕你千万不要有事情,如果你死了我以后就没有媳妇了,诸如此类的一些言语。
  想到这芍药下意识的瞄向了杨壮壮,一个眼神芍药便立刻明白杨壮壮像现在是真的怂了,其实这些事情杨壮壮多少都是会害怕被红儿知道的。
  至少如今他没读得懂这女儿之心,所以不论是什么事情,杨壮壮做起来都是异常的小心,也正是因为芍药明白了这一点,也是因为她了解了这一点,所以才会这样肆无忌惮的去拿那样明显的眼神看杨壮壮,因为芍药料定他会心虚。
  想到这里芍药下意识的抬高了下颚,比出杨壮壮更多一百倍的自信看向了杨壮壮,不觉间满是欣喜,因为这代表着她的奸计真的得逞了。
  “诶,你啊,这么多年了也只能拿捏的住我,看来以后让你做我小姨子,是有的受了。”在受不住气氛的杨壮壮主动的讲道。
  不仅是一种求饶也是一种结束,想着三人在这里站了这么久,如果真的被自己的母亲又搞出什么噱头,那时候才是真的有口难辨。
  说着杨壮壮走上前一步,便向牵住红儿的手,带她去前亭,和自己的母亲正式见面。但是,不巧的是刚刚好被芍药阻止住了。
  还不等芍药和杨壮壮说一些什么的时候,突然有一个人从刚刚芍药走过来的地方同样走出来,所以这个就是刚刚芍药见面的男子吗?
  竟然是冷寒!杨壮壮大吃一惊的看着眼前的芍药之后视线不觉间转向了冷寒的方位。其实之所以冷寒这么久不出来,就是因为害怕出来的时候会惹人非议,不管是给杨壮壮还是芍药还是自己,都会带来不小的麻烦。
  刚巧,里面安静又凉快,也是一个偷闲的一个好地方,但是的确奈何口干舌燥之后再感觉时间上面也排插的差不多了之后,冷寒才走出来。
  谁曾想他冷寒还真的失只猜中的开头,而不小心错失了结尾啊。芍药看这他,不觉间跟着叹了一口气,本以为他是武艺高强的聪明人,看来也不过如此。
  其实这么久芍药多少也也有注意到冷寒一直没有出来,她还以为这个人明事理,所以翻山离开了,哪儿会知道这个人居然这么...
  其实也是醉了,不觉间芍药都会在想,一个人傻啦吧唧的在里面待小半个时辰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事情,有过有书籍陪伴那必定是好事,但是里面连一口能饮用的水都没有。
  真的还不如翻山离开呢,看着芍药对自己的鄙视,冷寒用着同样冷落的眼神看了芍药一眼,就算自己再怎么样,也不用一个女人来对自己品头论足吧。
  至少芍药不能,但是现在的确是麻烦,现在的这个亭中心是去刚才那个地方的唯一的通口,也就是说不管是绕着几条路去,必定都会通过这个亭子。
  但是就是那么的时运不济的,这几个人偏偏就挡在这里,这下想来要是想要解释清楚也是麻烦的,冷寒抿了抿嘴,下意识的勾起了唇角。
  如同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的大步走过去,但是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的杨壮壮又怎么回是可以这么快饶过他们的人呢?可能别的人不会明白。
  甚至如果说是自己家里的地形,或许冷寒都不是很明白家里的格局,但是他确是明白清楚的不少,因为毕竟是自己家嘛。
  几乎那个地方,除了杨府内部的人,或许还有冷寒会去其他人根本找不到那样的地方,又或许是心情不好才会乱逛。
  但是如果说是现在,杨壮壮将近可以赌上百分之百的信心,这条路芍药早已经不认得了,因为当年整修之后找这里,杨壮壮都找了许久,更不要说芍药。
  这样的女孩,肯定以为那个地方早已经拆掉了。可是现在两个人从同一个地方出来,芍药出来的时候,杨壮壮刚好问芍药是不是会面心上人了。
  那时候芍药便有些支支吾吾的,让人怎么都难以想象得到的是,芍药一直在回避见得人,居然是冷寒。
  可能小的时候还不是很清楚,但是大了,该明白的事情其实杨壮壮比谁都明白,曾经他便觉得杨府和官场上的人或者门面大一点的富贵人家有些心存芥蒂,那时候他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但是现在杨壮壮什么都清楚了,所以按照冷寒的身世,芍药不是应该避之不及不是?那现在...他们两个居然可以放下一切两人一同在那个地方会面,那想来答案也是只有一个的吧。
  如果不是坚贞不渝的爱情,两个聪明的人又怎么会如此疯狂到不顾事后呢。想到这杨壮壮不觉间笑了起来,看着冷寒的步子越来越近,杨壮壮转过身。
  “兄弟,我说刚才找了你半天找不到,原来你去那个地方多清闲了啊。”杨壮壮别有用意的讲着,其实谁又不明白,今天冷门的人能来。
  虽说是给杨家面子,但是多少也是为了冷寒的婚事,才会屈身在这种地方,所以既然冷寒是主角,主亭没了冷寒他那娘亲还不急疯了。
  冷寒故作什么都没有听懂的样子,笑了笑“现在所有人都在赏荷叶,去那个地方不过是一时只想,又有何躲清闲只说呢?”
  听到这杨壮壮本是笑意的面容,在一时间严肃了几分,这样的冷寒其实杨壮壮很清楚,是冷寒的一种自我防护的一种意识,每当他开始下意识的保护自己,那时候的语气一定会变的特别冷,冷到让人发指,很多次杨壮壮也在想,这可能就是这个人叫冷寒的用意吧。
  但是其实杨壮壮也是很清楚,这样的自我防备,一半都是因为冷寒发觉,杨壮壮准备问他他不想回答的事情,所以才会如此。
  所以一时间杨壮壮更是自信了,毕竟这样的事情又有什么好害羞的呢,想想他跟红儿,如果不是因为芍药那一脚踢得准,没准现在杨壮壮还在什么地方自己郁闷呢。
  但是现在话说开了,杨壮壮才发觉,这男儿啊就应该主动才能让自己心爱的女孩,感觉到无限大的安全感,也只有这样这个女孩才会愿意同你私定终生。
  于是杨壮壮下意识的看向了芍药,想着既然你帮了我一把,那我就给你和你的意中人来一脚。想到这里杨壮壮继续讲道“那真的很巧诶,不是刚刚兄弟你有没有在那边看到这位莫芍药姑娘。”
  听着杨壮壮的问题,芍药一时间明白了他要做什么,一时间真的无语了很多。但是这个时候说太多便会错太多所以不如不说。
  想到这里芍药便将所有的机会都给了冷寒,看着冷寒的眼神也在不觉间多了几分的期待,只是这样的期待中更多的居然是那些救助。
  冷寒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庆幸,只是从没想过这女人也有求自己的时候,刚刚两人在那边谈话的时候,眼前的女孩可是牙尖口利的很呢。
  “我...应该看到她吗?”又想了许久冷寒问道,而这次想来杨壮壮是要彻底的心灰意冷了。说好的冰冷人设,没想到今天冷寒的剧本儿看起来更像是一个十足的木头啊。
  此刻杨壮壮彻底明白了,什么叫做:恨铁不成钢。随之杨壮壮开始挤眉弄眼的看着冷寒,但是想要装傻的人,又怎么是一个武夫控制的住的呢。
  所以其实冷寒看着没多久,便看向了红儿“洋他...他是怎么了吗?”杨壮壮一惊,千算万算没算到这个人居然会问红儿,不过杨壮壮开始好奇了起来,他怎么不会问芍药呢。
  正在杨壮壮愣神之际,冷寒佯装一脸满是担忧的样子,一点点的靠近了杨壮壮脸凑了上去,仔细的帮杨洋查看,眼睛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戏做到这一步还在不觉间满是关心的问道“洋,你的眼睛也没有怎么啊。”说着冷寒继续一点点自仔细的检查着,只是这样的检查真的很容易让人误会。
  非礼勿听非礼勿视,两个姑娘还是明白一些什么的,这样亲切的手足之情,其实大家都明白,真的明白,随之姐妹两个默契的将实现转去了一旁,至少就当没有看到过吧。
  其实这样的事情在平常很正常,两个兄弟闹腾嘛,而却平常的时候还是杨壮壮对冷寒做的最多,所以现在冷寒根本丝毫没有任何的愧疚感,就当是报了当年的仇了。
  但是现在杨壮壮怎么说有自己的媳妇在现场,他又怎么可能这样,随之他下意识的推开了冷寒,就像平常冷寒讨厌杨壮壮做着一切一般。
  杨壮壮现在开始讨厌之前发明了这一套整人的自己,随之一副死鱼眼睛一般的看着冷寒,只是一瞬间觉得两个这么多年以来的兄弟默契神马的全都木有了。
  看着自己的这位好兄弟,杨壮壮不觉间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但是在下意识间,杨壮壮突然想起来刚刚芍药和冷寒之间奇怪的举动。
  虽然其实没有很明显,但是这一切在杨壮壮自己的眼睛中已经足够说明一切,至少这一切就是他所怀疑一切的证据,想到这里杨壮壮如同复活一般的看向了芍药。
  “不过刚才见面,两位都没有请礼,你们认识?”学着刚刚冷寒的样子,杨壮壮一脸无意的讲着,其实这一点上杨壮壮早已经开始怀疑两位了。
  一开始两人见面之后,现是互相看了一眼,随之便是有意的躲藏,两人都是知书达理之人,后面见了面去没有丝毫的请礼,这一切不是很怪,而且最重要的是刚刚装傻的时候冷寒下意识看向的女人是自己身后的红儿而并不是站在对面的芍药。
  这就说明或许芍药已经早早的告诉了冷寒,自己同红儿相爱的那些事情吧,想到这里杨壮壮的自信再一次的回来了,但是这一次不知道是自己猜对了还是错了。
  之间两人异口同声默契的一起讲了句“不认识。”
  短促有力,一句话让两人莫名的嫌疑变的更深了起来,杨壮壮不觉间下意识的看向了两个人各一眼,随之芍药微微的叹了口气,之后勾起唇角。
  “小女虽成日在家,但却也是在听闻了冷公子的英雄事迹,虽说今日初见仓促了一些,但是也没办法掩盖小女子对公子的敬佩之心。”说着芍药微微欠身。
  总之这样的自说字圆也算是过去了吧,然而冷寒只是抱拳行礼,随之便什么都没有再说了,所以申请演变到现在,其实什么都已经一目了然了。
  两人或许真的没有杨壮壮自己所想的那种情感吧,想到这杨壮壮不觉间叹了一口气。果然两个聪明人凑在一起,自己明摆就是一个业余的。
  但是芍药并没有关心杨壮壮怎么样,耽误之际便就是先要和母亲会和,今天芍药来的目的便就是要保护母亲,如果现在母亲有一个什么样的窘状,自己却又不在母亲的身旁,那岂不是有失一个女儿之责。
  “看来两位公子还有旧情叙,那我们姐妹二人便不做打扰,先行告辞了。”说着芍药红儿微微欠身,不等杨壮壮说什么,便直接的离开了。
  至少现在姐姐还是芍药的额,想要和姐姐一起走,应该还不算什么过分的事情吧,然而冷寒却显得极致大气,看着两人一起离开,不觉的还是拱手相送。
  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杨壮壮下意识的转过头看着自己身边的冷寒,不觉间下意识的锤向了冷寒的胸膛“他们离开你很高兴啊。”
  说完杨壮壮便去桌上拿橘子吃了,看着这样的杨壮壮冷寒没有说什么,只是一起走了过去,看着上面还未翻页的书本,冷寒愣了许久,便微微的笑了起来。
  当初她陪自己离开的时候是这一页,现在看着她远去,还是这页,真的这本书没变什么,剩下的所有倒是真的都有些变化。
  “诶...所以你真的不喜欢芍药?”杨壮壮直接明了的问道,之后再一次的自问自答的讲道“反正我不信。”
  至少芍药怎么说都是贵族小姐,如果真的说一个男人对这样的女人毫无兴趣,那想想不说,就算这个男人亲口的说出来,杨壮壮还是真的不相信。
  看着杨壮壮吃橘子的样子,冷寒将那一页书折了一角“那你呢?真的不喜欢芍药,我又该信不信呢?”什么叫做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现在至少杨壮壮是真的明白了,纯粹的交友不慎。
  第七十一章大婚在即(2)
  “所以杨壮壮到底是怎么让你回心转意的红儿你告诉我被。”离开了两个男人之后,其实后面的时间,注定是留给两个女孩子的。
  见到母亲那里还有一段路程,芍药直接问道“小姐...”还不等说什么,芍药竟然发现红儿的脸已经红了起来,曾经那么侠肝义胆的红儿哪儿有这样的时候。
  而如今看着这样额红儿芍药一时间也愣了,所以之间发生的一定是特别的激情四射?不由间芍药想到,但是具体怎么回事还是要听红儿讲的。
  随之芍药开始放大招了,看着现在的红儿,芍药下意识的讲道“如果你愿意告诉我你和杨壮壮之间的事情,那我就告诉你我和王大川的事情。”
  听到这儿红儿下意识的转头看向了芍药,其实一直以为芍药是为了让自己可以安心结婚,所以随意说出一个什么自己已经有心上人一类的什么话让自己安心。
  但是没想到,这件事情竟然是真的,看着满面笑容的芍药,一时间红儿更是慢慢的好奇。她何止不清楚王大川不过一个小小的捕快,竟能让自己家的小姐如此倾心。
  看来刚刚的选择是自己没有选错,想了许久红儿微微的舒了一口气,之后脑海中一下子浮现出了刚刚两个人独处时候的样子,恐怕这件事情要被自己记一辈子了吧。
  想到这里红儿再次转眼看向芍药“好我们交换。”看着红儿同意了,芍药更是开心万分,要知道两个姐妹间一向是没有秘密的,而这样的原则更不能被一个小小的杨壮壮给打破。
  “不过你不准骗我哦,一定要告诉我...你和王公子的事情。”红儿继续讲道,想到当初两人斗智斗勇的时候虽然红儿都会输的无所谓,但是现在不同。
  就这样时间倒转到刚刚芍药让杨壮壮去追红儿的时候,其实那时候走出来的红儿已经是开始有些后悔,出去之后的她突然开始在害怕,害怕自己以后真的不会再有和杨壮壮相处的机会。
  更是害怕,以后看着杨壮壮娶妻生子,自己却要受命来送贺礼,两人尴尬不堪的样子,所以那时候红儿的脚步停了下来,因为她在纠结,是不是要要回去呢?
  就像曾经小姐告诉自己的那一番,其实一个人爱不爱一个人,是两个人的事情,因为只有因为爱勇往直前了。
  才会成为两个人的爱,而只有这样才不会让两个人后悔一辈子,就如同梁祝宁死也要和自己另一半在一起,虽然最后化蝶了,但是相比也是一个不错的结局吧。
  想到这,红儿的心思开始有些许的动摇,但是也只是一点点,可是一个习武之人最爱的便是脸面,选择过的事情就不应该回头,这也是自己的小姐对自己将过的。
  所以红儿再一次迈开了步子,想着在街上看到过的杨壮壮,红儿一时间悲伤不已,不觉间在想,如果她曾注定和眼前的这个人将是一番这样的结局,那她真的宁愿这段孽缘从未发生过。
  既缘生于此,那便灭于此便是。想到这,红儿的步伐变的紧促了一些,因为只有快一些回到夫人身边红儿才能保证自己再不会因为自己的迟疑停滞不前。
  但就在此时,突然飞来一剑,红儿一个下腰便轻松躲了过去。而剑随着链条再一次飞回到了主人的剑柄上去。
  没等红儿转头,侧面便又是一剑,红儿急匆匆的躲闪了过去,欺人太甚,毕竟红儿一直在躲让,没想到这剑便开始来的越发的凶狠。
  红儿站在原地,只是背对着出剑的人,不动也不发声,只等剑刃再一次飞到自己的前面。不等剑刃收回,红儿直接下腰旋转,抬腿踩住链条,另一只手已经紧紧的掐住了那人的喉咙。
  但等到这一切基本成定局之后,红儿愣住了。因为现在站在自己对面的人便是杨壮壮,杨洋勾起唇角,伸掌发动内力轻轻将红儿一推,两人便重新推开了距离。
  红儿无意和杨洋发生这样的敌对关系,所以后来面对杨洋的进攻红儿不停的处于防守状态。但是杨洋却有意要打起来。
  随意后面的攻击变得越发的变本加厉起来,基本招摇红儿不建起防护层在自我保护的情况下开展攻击,便很难顶住杨洋的缠身。
  看着杨洋的样子,红儿便一副让他进行的样子开始回手了,看到这样的红儿,杨洋下意识的将别在腰间的另一把剑扔给了红儿,还不等红儿有所思绪的时候,杨洋已经开始了新一轮的进攻。
  有备而来,这是那一刻红儿产生的第一个念头,但是无论怎么样红儿却怎么也寻不到杨洋的意图,是想让她为了他们的爱情双双殉葬吗?
  看着手中的剑,红儿突然想着其实也好,因为利剑两人现在像是,既然如此那现在便刚刚好也因为这把剑,将一切都断了,这能这就是那不可猜忌的命定吧。
  于是还不等红儿准备,杨洋的剑正指红儿而来,红儿下意识的拔出剑,将杨洋的剑调开,随之开始反攻,却不料遇到强强对手,这样的过招竟也是觉得异常的兴奋。
  毕竟这个世上肯陪自己练剑的人不多,如果自己同小姐一般,那现在恐怕就不用如此的担惊受怕了吧,想到这儿红儿将剑柄轻轻挑起。
  红儿和杨洋的剑便一同飞到了天上,落下时杨洋接住了,红儿却丝毫没有想要去接剑的心思,看着那么认真的杨洋,红儿的眼神多了几分的凄凉。
  但也只有转瞬之间,等杨洋接到剑柄之后,红儿立刻拱起手“刚才是奴婢有所冒犯,还请杨公子能原谅。”
  杨洋刚想开口,却不料再一次被红儿堵了一个措手不及“身为奴婢,本不应该让主子久等,现在我家夫人就在前堂,若公子没有其他反复,红儿便先行告退了。”
  说着不等杨洋说话,红儿也不准备抬头,话音刚落,红儿转身便直接准备离开了。
  “红儿!”见状杨洋也是没有任何思考的走上前,一把便是紧紧的抓住了红儿的树蛙,一个转身命她面对着自己,就好像希望在面对他们两人的关系一般的勇敢。
  “公子,请你松手。”红儿直讲道,其实可能是被莫府从小当做小姐养大的奴婢一般,其实红儿比芍药查不了多少,至少言行举止上都堪比一个落落大方的小姐。“松手!”
  见杨洋看着自己发愣,红儿直接喊道。
  杨洋没有多少的变化,只是如同开始一般那样定定的看着她,许久之后才开口问道“你一定要对我这样吗?哪怕你明白你的心思和我是一样的,也要拒我以千里之外吗?”
  杨洋的口气显尽柔情,那一字一句都包含着对红儿真切无意的爱,其实他要的真的不多,左右不过一个红儿。
  难道这世间,不应该和自己喜欢的女孩长相厮守吗?就在一时间杨洋的眼神多了几分的真切,随之他继续说道“你这样对我避之不及的原因到底是因为什么?身份?还是因为背景?”
  其实杨洋不知道的是,两人之间的关系是真的没有杨洋想的那般的简单,他猜的没错,是因为身份,因为婢女的身份是最配不上公子的,这样的身份只配做一个侧房。
  虽然这一切都够了,是她们两个相爱的人可以在一起了,但是这不是红儿向往的生气生活,莫老爷深爱他的夫人,所以哪怕这辈子做过侯爷但是他的妻子从始到终不过也只有莫夫人一个人。
  但是杨府不同,眼前的杨洋是雅夫人最宠的一个儿子,怎么可能允许他只有一妻?所以红儿想的东西其实真的很是简单,至少也不是很难。
  那就是如果杨洋没有办法给红儿她想要的那些,那倒不如放她回去,没准回府之后找一个门当户对的,既是完成了婚事,也...可以继续的照顾莫老爷和夫人,这样就算是小姐日后嫁出去,有人不会担心家里的两个人没人照顾。
  也是因为背景,如果那件事红儿不知道也好,既然现在红儿知道了,又怎么会去违背莫家的意思,毕竟红儿还没有准备将自己推向不仁不义之地,更不想给莫府带来前所未有的灾难。
  多年前在自己快要饿死的时候,是莫府给了自己一口饭,还将自己抚养在府中,让自己可以有了保护自己的本事。
  也让自己有了一个这么疼爱自己的小姐,所以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因为一个下人,枉费莫老爷经营了多年的心血。
  如果自己家的小姐真的是什么的天下的奇女,那如果真的给杨家攀上了关系,或许后果真的会很严重吧。
  这么敏感的一个家族,又怎么会允许一个丫鬟随随便便的跟着自己的心情走呢。莫府的下人不多,但却都是老爷一个一个精挑细选下来的,所以就算未来真的有了什么样子的婚约。
  那也一定是老爷自己允诺下来的,她红儿才会安安心心的嫁的。
  说着红儿再一次转身准备离开,却忘记了自己的手正被杨洋紧紧的握着,还不等红儿说一些什么杨洋继续讲道“你!在一遍遍的重复的告诉我你是一个奴婢,不就是害怕我们之间悬殊的身份关系吗?”
  杨洋看着红儿继续讲道“我不介意,我真的不介意,我也从来没有介意过你的身份,从前没有,现在没有未来更不会有啊。”
  杨洋讲着,红儿下意识的看了他一眼,此时的红儿真的好像问真的从来没有吗?但是不可以因为既然未来连红儿都不知道有没有希望,所以既然不知道有没有希望,那倒不如从来都没有给过。
  就这样红儿再一次的将头别了过去,感受到了红儿一点点的心暖,杨洋继续继续苦口婆心的讲道“如果你是在害怕以后会跟我家人相处,你害怕会遭遇他们的难为的话,那我带着你出去生活便是。”
  杨洋继续讲道“如今,我早过了出去开府生活的日子,留在家里不过还是想要多向母亲和父亲尽孝,但是为了你我们现在就可以搬出去住。”
  红儿让自己不再去听,因为现在杨洋所讲的一起,都会是她下一刻反悔的理由,这样的完美男人真的红儿有什么理由去占有他。
  看着红儿无动于衷,杨洋其实并没有多少的慌张,疑问只要红儿还愿意在这里听他讲下去,便就说明他们中间其实多少在红儿的心里还有一些机会的。
  所以只要她红儿现在还愿意听,他便愿意继续讲下去,讲道知道她愿意信自己位置,因为这就是他为自己争取的唯一的想法。
  想到这里,杨洋嘴角勾起一个暖心的弧度,之后继续讲道“如果你是害怕莫家的背景,害怕我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会影响到莫家,那我愿意。”
  看着红儿抬起眼眸,杨洋继续讲道“我愿意带你离开这里,找一个没人的地方,挣钱生子。就好像当年的莫老爷,抛下一切,只为了唯一的妻儿。”
  说着着杨洋其实清楚,红儿的心中其实多少已经开始了动摇,但是杨洋是真的不知道到底能绊住红儿心的一根刺会是什么,看着红儿眼角拼命隐藏的泪水。
  一时间杨洋开始不敢说了,因为他开始害怕因为自己的一些话,会惹得自己喜欢的女人落泪,这不是她想要的,他更清楚也不会是红儿想要做的一种结果。
  所以红儿从始至终一直闷不吭声,因为她在害怕自己一开口便会有什么不可挽回的结局,但是他们两个人的未来本来就不应该畏惧不是吗?
  至少不论是面对红儿还是面对自己的母亲和父亲甚至以后面对现在几乎没怎么在见过的莫老爷还有莫夫人,杨洋从来都没有畏惧过。
  因为这个女人,所以杨洋总在迫切的想要知道两人一起面对的未来究竟是什么,会不会如同自己所想的一般。
  想到这里杨洋仿佛想到了一些什么,之后继续讲道“之后等着一切平息了,我再带你回来,之后把我们的家安扎在这里,好吗?”
  杨洋的语态及其的暖,暖到红儿接近放弃自己现在所有的想法和决定。这些美好的憧憬真的太美,但是就是因为太美,所以才会让红儿开始惧怕。
  虽然每天端枪拿剑,但是红儿的胆子真的很小,她怕杨洋许诺下的未来太过美好,她怕自己会忍不住心动,更怕等自己真的想要和杨洋一起奔赴那个世界的时候。
  却不小心发现,其实那个世界,永远只会存活与那个世界,那个高不可攀的世界,更有可能是未来她去义无反顾的赴死的理由。
  一只低着头的红儿,紧紧的闭住了双眼,过了许久之后才缓缓的张开“你就这么确定我想要跟你去过那样的生活吗?在莫府我吃好的穿好的,你凭什么让我陪你去受罪。”
  红儿渐渐的抬起头,刚刚所有的温存在已经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不复存在,现在仅剩下的便是一望无垠的冰冷。
  说谎的感觉,其实红儿不想这么做,但是其实所有的事情告诉着红儿,她必须这么做。或许这世界上有了她红儿的存在就是为了要让眼前这个专情的男人心碎吧。
  杨洋所说的世界,虽然只是说,但是红儿真的已经感觉到了莫大的幸福。但是只可惜陪他去哪个世界的人,不是红儿,因为这世界上红儿不配。
  想到这里,红儿的眼神中再一次的多了几分的坚定,随之看向自己被紧紧束缚住的手腕,随之慢慢的抬起自己的手腕,放在杨洋的面前。
  之后红儿继续讲道“还望公子自重。”
  真的红儿还不如不开口,开口后说出来的话,就好像一把把杀人的利刃,将杨洋刮得遍体鳞伤,缓缓的松开了红儿的手,杨洋不觉间想到,或许真的是两个人之间有缘无分吧。
  看着发愣的杨洋,红儿并没有多说一些什么,只是双手抱拳,准备转身离开,但是就在快要离开之际,杨洋又有了新的方法。
  “若真不能的到姑娘的垂爱,那倒不如今日就死在这荷花之上。”
  这是在红儿准备离开的时候,杨洋说出的一句话,听到这句话的红儿,并没出杨洋的意料,不出片刻便转了身。
  看着杨洋将剑架在自己脖子声的样子,红儿多少都有些惊住了“你是疯子吗?”
  “嗯...可能就是因为我是疯子,你才不会给我半分的信任吧。”杨洋直言讲道,随之嘴角处咧出了一个笑容之后继续讲道“既然今生你我无缘,那我便在下意识等你,红儿,永别...”
  “不要!”不等红儿迈开步子,剑刃已经开始在杨洋的脖子边缘移动,慢慢的一滴滴血,顺着刀刃流了下来。
  “杨洋!”红儿嘶声力竭的喊着,下意识的一个轻功,便直接将杨洋的剑踹进了湖中,看着落入湖中的剑杨洋是说不上的高兴,而红儿的视线却全部都落在拿到伤口上。
  下意识的拿自己的手帕盖了上去“你是傻子吗?为了我,又何必?”
  “这些事情,只有为了你才会有意义。”杨洋笑着回答者,其实正是多说安家立业,如果连自己资环的女孩都没有娶到的能力。那还说什么后者,或许真的不如死了算了吧。
  第七十二章大婚在即(3)
  看着红儿的眼中还是有着几分的动摇,杨洋下意识的将她揽入怀里,紧紧的抱着“既然在乎我,那把一切都交给我好吗?”
  红儿没说什么,却也没有将杨洋推开。她不知道应该怎么做,就当未来的日子让它随风逐流吧。
  后来两个人便一起手牵着手回去了,专门儿回去给莫夫人看,就当这是杨洋的诚意了,其实多少杨洋也是清楚自己母亲的那个脾性。
  所以其实能和红儿在一起主要还是看莫家的样子,如果能得到莫家的鼎力相助,那想必成亲生子根本不是什么样子的大事。
  本以为莫夫人会顾忌到莫府的背景,却不料想当两人过去的视乎,莫夫人明白了两个人的意思,便没有任何阻拦。
  而莫夫人这一举动,一时间也让两人倍感轻松。至少对她们两人的感情问题,并非没有任何人祝福,单凭这一点两人便是非常满足了。
  现在的时间,已经算是傍晚,因为杨家的邀约,后来芍药等来了自己的父亲,两家一起送走的道场的其他贵族,只是仿佛就像是中了雅夫人的计策一般。
  这样一来,总会让外界觉得这两家有点什么,然而就算没有什么,若莫家没有人和杨府结亲,那剩下的两个女儿,应该也很难会接到别人家的请帖了吧。
  看着芍药满是心事的样子,莫夫人只是轻轻的覆住了她的手,凑到芍药的耳边小声的讲道“清者自清。”说完莫夫人退开之际,用坚定的眼神看着芍药。
  芍药一下子明白了过来,自己算计的心,而母亲猜想的情,虽说这两点几乎相连,但是最难得还是读情面,至少这一点从来不在芍药的认知里面,因为若是赌上了一个人的情面,那这件事情的可塑性就太大了。
  然而自己的娘亲,能赌上的就是莫府从始至终的身正不怕影子斜,也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才能得到各种事业上的成功人士的拜访和赞叹。
  不管什么时候,本府没做过的事情就是没做过,又何必多解释害怕一些什么,只是想的越多越可怕就是了,想打这里,芍药干脆也是什么都不再想,只是轻轻的勾起唇角,留下今天外界人看来的最后一抹姿色,送别来者。
  人送完了,莫家一家便被杨家安排在了大厅,他们去换衣服,让莫家在大厅稍作休息。而一家人也是不着急,该吃的吃,该喝的喝。
  芍药和红儿该谈的闲话继续谈着,四个人却默契的没有一个人去谈说今天所知道的一切的是非,至少四个人都清楚。
  隔墙有耳,既然这是别人的地盘,那自然有些不该说的话,现在自然是一句都不能说的,那也是自然在今天宴会结束前。
  莫老爷到来后,莫夫人已经说明了今天一天的情况,就在很多人都不是很注意的时候,莫老爷亲自认了红儿为女儿,也就是现在莫家名正言顺的大小姐,让红儿更方便去嫁娶。
  坐在饭桌上,芍药和红儿彬彬有礼,任雅夫人说些什么,两人只不过是笑一笑回应一下该做的事情也都过去了。
  “自从这幺儿病后,我们两家可是好久没有聚在一起次过饭了啊,这次若不是及时留住夫人和莫老爷想必这一餐,杨某也会遗憾终身的。”杨老爷主动打开话题的讲道。
  其实这些事情原来都会有雅夫人负责,只是这一次雅夫人看着自己的儿子对人家女儿动了情,小情侣两个在那边腻腻歪歪的样子,看着不觉间让她有了一丝的安慰,至少能保证的是。
  自己的儿子已经成功的拿到了人家姑娘的芳心。
  “杨老爷这是说的哪里的话,若想聚聚,两位大可随时到府上来,我和内人随时恭迎着。”莫老爷客气的回复着。
  莫夫人看这雅夫人的样子,下意识的顺着她的眼神看向了如胶似漆的两位,下意识的叫道“红儿!”
  其实不过是一句提醒,一下子让两位明白原来现在这个饭局上,并非和两个人想想一般只有两位自己,听到夫人的的提醒,红儿下意识的低下了头,安安静静的吃着自己盘中的饭。
  看着莫夫人的严谨,雅夫人倒是笑了“大家吃顿饭嘛,何必那么严谨你说是不是莫夫人,他们年轻人啊,是玩儿的到一起,既然玩儿的到一起,那就让他们开开心心的玩儿呗。”
  听着雅夫人的话,莫夫人微微的勾起微笑“是,雅夫人说的是,但是我这大女儿怎的也是未出闺阁的小女人,餐具上这样的木无礼数,你说叫我如何替她寻得一家好夫家。”莫夫人说着只是看着红儿边摇头边叹气。
  “诶,我看啊莫夫人你是多虑了,红儿如此落落大方何愁找不到夫家。恰恰相反,想必啊等着娶红儿的男儿现在都在你莫府外排队等着你莫家嫁女儿呢,哈哈哈。”杨老爷笑着讲道。
  但是这句话差点吓死杨洋,听着父亲讲的话,杨洋还没咽下的酒精下意识的全数喷了出来,看着这样的儿子,雅夫人只是不觉间满头大汗。
  莫家本就是注重礼数的门户,而杨府多少都会比莫家大许多,如果连杨家的礼数都让莫家看不上,那还谈什么结亲家,这小子还想娶红儿,能在红儿成亲的时候接到莫家递到府上的邀请函就真的已经很不错了。
  “洋!”雅夫人暗自提醒道。从下面红儿立刻递给了杨洋手帕,杨洋也是不加思索的接过来就擦。看着手帕其实莫家人就已经很清楚了。
  既然红儿已经暗许芳心,那家里只能尽全力的促成这门婚事了,至少这些多少莫府都还能给了红儿。
  “对了,我记得当年莫家搬来的时候,都说府上只有令千金幺儿,不知这红儿是两位什么时候有的啊?”因为其实这件事情是雅夫人一直奇怪的,而且一直以来她的线人在没有跟她说莫家又新添女儿所以这一切,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其实雅夫人曾猜想过,这个红儿或许是当年幺儿生病的时候,莫家两口知道这孩子挺不过去了,所以又要了一个。
  这样才真的符合常理,但是连莫老爷都说了这红儿才是大小姐,相比红儿的年龄一定多少也是要比幺儿大一点的,那这样的话,一切的一切简直就是一个谜。
  “红儿啊,是当年我和夫人一同收养的女儿,当时南方饥荒,这女儿小小年龄拉着马车,将她的爹娘一起拉倒了这镇子上,我和夫人当初看着就心疼啊。”
  随之莫老爷继续讲道“后来我同夫人觉得和这女孩也是一场缘分,便收养在家,问过之后才知道比芍儿的年龄大些,便让红儿做姐姐了,这儿多年啊红儿做我们莫府的大小姐从未变过,也不会变了。”
  莫夫人和莫老爷倒是没有丝毫隐瞒的样子,但是听到这些红儿的心底却在一阵阵的发慌,因为究竟雅夫人能不能看上自己,能不能让自己和杨洋成亲,也就只看这一回了。
  想到这儿,红儿下意识的垂下了头,但是就在此之际芍药握住了红儿的手,用眼神给她安慰,告诉她:别担心,母亲和父亲一定自由安排的。
  “哦,原来是这样啊。”听到这些,显然一切都明朗了,雅妇人紧锁着眉头下意识的看向了坐在一边的红儿,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但是很明白的就是,肯定不是一些好的想法。
  “虽说是养女,但是多年来红儿也把我们老两口当亲生父母照顾,所以啊,我们家老爷早已经决定了以后呢,把家产全数留给红儿做嫁妆。”杨夫人讲着。
  听到这些,红儿下意识的愣住了,所有的家产。这不是她想要要的,她也从来没有想过要要了芍药的这些,但是转头看着芍药一脸释然的样子红儿清楚,或许芍药本来就清楚这件事情。
  但是这些东西红儿真的不想要,因为本来就不是她应该拿的啊,况且杨家什么样子的心思,老爷和夫人怎么可能不知道,他们就是想要莫家的商业啊。
  但是其实这件事情在两个女孩长大之后,莫老爷和莫夫人便决定了本来是想等到日后红儿成亲的那一天再说,但是现在看来,自己的女儿已经留不住了,那现在说也便是最好的时间。
  听到这儿,红儿左思右想,这些东西还是不能要,这可是自己家的老爷子和夫人半辈子的积蓄了,不留给芍药也就算了,那也不是应该留给自己的东西啊。
  正当红儿打算起身拒绝的时候,却不曾想被芍药紧紧的拉住了,这是阻止至少这些红儿还是可以明白的。
  现在红儿真的是觉得芍药傻透了,现在自己的家产要全数给了一个养女,芍药居然这样也是无动于衷,就如同刚刚一般,芍药给了红儿一个可以安心的微笑,什么也没有说,便结束了。
  只有红儿愣愣的坐在原位上,一时间茫然的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因为她清楚中间的利害关系,更记的七月曾经的教导。
  [在外面哪怕是老爷亲自说要杀你,也不能当着外面的人说一个不字,如果还有命回来,不管多大的事情都要等到回到家之后再解决。]
  所以现在的状况,红儿很明白其实什么也不用说,不管是什么,就这样欣然接受吧。红儿这样告诉着自己,随后不管是什么样的问题,红儿也就这样全部都这样吞下去了。
  红儿不明白但是芍药明白,其实这样的事情母亲和父亲从未对芍药讲过,只是自从经历过了今天之后其实不管是什么样的事情,芍药多少也都算是明白了一些了。
  既然有人娶自己是为了莫家的专走的丝绸线路,更有甚者是因为要因为那句话所以想要称皇称帝。拿现在解决的方法就是将家产分个干净,亦只有这样,才会达到整家人的平静。
  虽说现在的杨家是最有资格联姻莫家的,但是莫老爷和雅夫人分明心术不正,若是芍药嫁过去不免会有很多的祸端。
  但是今天看到红儿和杨洋有那样的意思,杨洋这个人既是从小莫老爷看着长大的,又是莫老爷安心的择婿选择,只是可惜了他的父母。
  那现在杨洋有情红儿有意,而这一切更是建立在两人相爱之上,所以现在正是家财脱手的时候,现在用来衬托红儿的身份,这是最好的时候。
  也是莫老爷和莫夫人能想象得到为家消灾的唯一的办法,而且家财既然可以成全这场美事,那何乐而不为呢。
  但是这些事情杨家丝毫不知道,当听到这些的时候,杨洋能明白莫老爷的用意,但是仰赖耶和杨夫人却丝毫不明白,只是觉得幸好还没有正式的和他们家的芍药提亲。
  若是说芍药真的娶过来之后,才知道是一个赔钱货,那想来那时候雅夫人应该怎么的也要气死了吧。
  现在雅夫人的心里绝对是百分百的庆幸之意,正当自己想要开口说婚事的时候,突然杨洋举着酒杯站了起来。
  “莫老爷若你愿意那就将红儿许配给我把,为表明诚意若是那天他在我们家受到了任何的委屈我,杨洋愿意净身出户,带上我可以在杨家分到的家产,将全部都是红儿的。”杨洋讲道。
  芍药直接将红儿也拽了起来,红儿没说什么,只是举起酒杯,过了许久之后才略显羞涩的喊出了一句“爹。”
  看着自己的儿子,本来以为是一个木头脑子,但是怎么也没想过会有开窍的一天,正在雅夫人再沾沾自喜的时候,杨洋又说了“如果杨老爷不信,那杨洋愿意请诸位作证立下纸约。”
  听到这句话的那一刻,反正雅夫人已经整个人傻眼了,本来以为自己的儿子不过是和自己一样留下默哀值千金的家产,没想到这小子竟然连纸约都敢立了。
  如果真的哪儿一天,杨家想要弃莫家的话,至少这一纸凭证在手,而背信弃义丢出去的也不再是拿来的那些那么廉价,背负上的将是杨家的财产啊。
  想到这雅夫人气不打一处来的刚想要收回杨洋所说的一切话,至少她不傻就算这不是赔钱的买卖,她也不会做,这次的约定真的牵扯的太多了。
  但是就当雅夫人要站起来之际,一下子被杨老爷阻止了,随之杨老爷端起酒杯“你看我说什么,喜欢红儿的人,已经从我家开始出现了啊,没想到我们就要成亲家了啊。”
  随之杨老爷继续讲道“就说这雅儿,从杨洋芍药小的时候就开始撮合两家什么娃娃亲,现在两个孩子大了,没想到姻缘还在两家,而且是真的已经转阵真爱了啊。”
  看着红儿和杨洋,杨老爷继续讲道“老莫啊,你我从小相识一场,雷打的关系,若你给我一个面子,便收下这份儿亲事,将你的宝贝女儿嫁到我们家来吧。”
  “从你的态度上,我看的出来,这个女儿你是宝贝的很啊,你放心这份儿亲事成了我便拿我们的红儿当亲闺女对待,你看如何啊。”杨老爷依旧举着手中的杯子。
  看着这样的事态,莫夫人也是坐不住了,赶紧让自己家的老爷站起来,至少人家已经主动提亲了,莫夫人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家的老爷还是再拘谨着一个什么样的劲儿。
  受着自己妻子的怂恿,莫老爷端着杯子站了起来,其实一个妇道人家怎么会清楚这样官场的的事情。
  但是莫老爷明白,心在杨老爷能这样说对于一个商人来说不过只是为了对他有利的地方,如果不是莫老爷将所有的财产压到了红儿的身上,他真的还会这么说吗?
  那既然是一场生意,那不如就将其中的价物抬得更高一点,至少对于红儿来说,要让她感觉自己的未来利大于弊,这样的冒险才真的值得啊。
  至少自己现在是在嫁女儿,也不是真的想要棘手的想要把物品托手所以还是谨慎一点比较好,毕竟这是红儿未来的幸福啊。
  既然叫过一声爹,那莫老爷想着,未来的事情他便有了资格为红儿把一层的关,想到这里莫老爷抬起头“着婚姻不是儿戏更不是,一纸合约让我能放心的了的。”
  “不是老朋友不给你这个面子,只是老杨啊,你这次真的唐突了一点啊,本来不是说吃饭吗,那我们两家的人就好好的吃一顿饭好不好。”莫老爷说着便将一杯酒干到底。
  “今天就是要先尽兴,我先干为敬了。”无论是杨洋还是红儿甚至是杨老爷都知道这不过是莫老爷给的一个下台阶。
  看了看自己的儿子,又看了一眼莫老爷的杯底,杨老爷只是满脸的笑意,其实商场上面的一些酒来酒转谁又不清楚,不过都是一些假把戏啦。
  说两人从小的玩伴,但其实当那年杨老爷因为家族原因沦落至此之后,两人的关系便已经和从前不一样了。
  现在所说的也不过是想要莫家留下他们家的财产,而杨老爷所要做的这一切,不过是为了当年的一己之仇,若不把他掏空是真的不痛快啊。
  随之杨老爷也喝干净了,两位便坐下了,这样尴尬的场面只剩下了现在了红儿还有杨洋,两人相顾一望,不过是两个习武之人,他们又能读明白什么。
  杨洋给了红儿一个安心的眼神,告诉红儿以后无论什么事情都不会改变他要应娶红儿的决心,就是这样,杨洋一口闷下去便坐下了。
  这些红儿多少也是明白的,随之想了想一口喝下去也便什么事情也木有了。
  第七十三章大婚在即(4)
  一场晚宴,倒是吃的两家人心疲力竭。回到莫府之后四个人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坐在主亭,一时间莫老爷真的在想是不是真的要把红儿许配给杨家呢。
  显然杨家的人根本就没有他想想中的那么好对付,如果连他这个老练的人都应付不住,那真的更不要说是单纯的红儿了,如果进去了那应该就是一辈子的勾心斗角了吧,莫老爷这样想着。
  “爹,红儿和杨洋的亲事...?”见没有人想要打破这样的平静,芍药下意识的问道。
  只是还没等芍药问完,莫老爷只是举起了手,示意她不要再说下去,因为是真的这件事情真的不好做决断啊。
  看着莫老爷的样子,莫夫人是真的安奈不住了,一开始其实还好想着就是莫老爷如果想清楚了那就说,但是看到他现在的样子,多少莫夫人都有些气愤。
  “有什么想法你倒是对孩子们说啊。”莫夫人讲道。其实莫夫人识时务。多少也都是清楚进了杨府之后,面对的将是什么样的生活,只是可惜红儿喜欢上了杨洋。
  这样一来其实不管怎么说莫夫人都觉得有点难下选择,毕竟她想要红儿好,但是却不想让她身居那样乱的一个地方。
  所以一切比较理智的选择,只有等着自家的老爷出面选择,其实当今天老爷讲出嫁妆之事的时候,莫夫人就明白了,莫老爷有意成全两位,但是一切还是要说杨府的环境。
  这一点的确是无论谁都无法接受的,如果可以脱离杨家,莫家嫁女儿嫁的心甘情愿,但是如果让红儿嫁给自己喜欢的人,的前提是要让红儿受那样的哭,拿莫老爷是真的不想让这么好的一个姑娘,糟踏进了杨家里。
  “红儿。”想了许久,莫老爷叫道,听到莫老爷叫自己,红儿小步走上前,不如平常,这次是直接跪在了地上。
  “红儿这是做什么快起来。”看到红儿跪下的莫夫人什么都没有在想的便想要扶起红儿,但是红儿却不为若东,其实当红儿跪下的那一刻,莫老爷便已经知道了红儿想要求的是什么。
  “你...当真喜欢杨洋?”莫老爷想了许久之后问道,红儿想也没想的重重的点了点头,随之红儿继续讲道。
  “老爷和夫人对红儿的恩情,红儿无以为报。但是只是恳求夫人和老爷能将我许配给杨洋。”红儿继续讲道“红儿还希望,老爷和夫人能收回给红儿的嫁妆,红儿受不起啊。”
  说着红儿的头重重的磕到了地上,莫老爷下意识的看向了芍药,看着她满脸同情的样子,莫老爷便已经清楚了一些事情,随之他走上前“傻女儿,你已经是我的女儿孩叫什么老爷夫人的。”
  红儿没有起,但是莫老爷已经用自己全身的力气将红儿扶了起来,随之下意识的看向了芍药之后看了自己的妇人一眼,又犹豫了许久,轻轻的叹了口气。
  本来以为至少家产的事情不用解释的那么快,没想到,这只是眨眼的时间,便要开始愁女儿们的婚事了。
  想了许久之后,莫老爷开口讲道“芍儿你是否能明白父亲这么分嫁妆的用意?”他先问道芍药,因为莫老爷清楚,芍药是一个聪明的丫头,别人看的一个决定,自己的女儿一定不会那么想。
  就算真的有觉得什么不公平的地方自己也能解释的清楚,然而芍药什么也没有讲,只是点了点头,其实家产什么的她本来就不在意,父亲这样的决定,其实也是一个最好的安排,至少所有的东西用的恰到好处。
  “那红儿,你可明白杨家是什么样子的一家人家?”红儿听到这句话下意识的垂下头“从我们刚搬来这里开始杨家就不停的药和莫家攀上关系,这些我都看在眼里。”
  “虽说我不曾这样明说过杨家是什么样的地方,但是我清楚他们家一个个急功好利,除了杨洋外几乎每个人做什么样的事情都是有利可图,这也是杨洋为什么跟我立纸约的愿意。”看着红儿,莫老爷继续讲道。
  “所以虽然我知道这是杨洋在保护你,但是如果没有你的嫁妆加持,你根本没有办法进杨家的大门,所以听爹的,这些彩礼你收着。”
  听着莫老爷的话,红儿一下子变的热泪盈眶了起来,因为这些事情绝对是红儿丝毫没有考虑过的,或者是说根本是她最不敢考虑的一些事情。
  “老...爹我...”红儿想要拒绝,因为这一切真的是她无法承受的,无论是家产还是杨洋,但是偏偏只有她接受了这些家产才有资格和杨洋站在一起,但是如果真这样两个人才能真正的在一起的话,那她宁可不要。
  看出红儿用意的莫老爷下意识的讲道“红儿,听爹的话,其实这些嫁妆,在你进我家门儿后,我就已经决定全数给你了,不是因为任何原因,只是因为你是我的女儿,你有权利接着爹给你的嫁妆知道吗?”
  看红儿不说话,莫老爷继续讲道“但是你告诉爹一句实话,你真的已经准备好要进杨家了吗?这么多年来我和你娘一直提防着杨家不是因为其他的,只单单因为这家的贪念太大,所以进这家门儿,你未来会受的罪可不小啊。”
  听着莫老爷讲的,红儿才明白,原来莫老爷在饭局上替自己回绝婚姻,并非任何原因,只是想亲口问过自己是不是真的想清楚了,才会安心的将自己交出去。
  红儿的瞬间流下眼泪,莫老爷继续说道“红儿不哭啊,你告诉爹,若是还没想好,爹想办法帮你拖上一拖,你再好好的想想其实也是好的。”
  莫老爷劝说着,芍药下意识的走上前“爹爹,您是会错意了,红儿哭无非是因为激动,那就由芍儿来说吧。”
  看了一眼红儿芍药继续讲道“今天芍儿猜到杨壮壮心思之后,其实我试了试他,他的反应很坚定,也表示如果成亲了,他愿意抛下一切带着红儿离开这里。”
  “他当真这么说?”莫夫人有些难以置信的问道,其实夫人的眼中不过只是遵循着一个道理,那就是有其母必有其子,而且这句话多年来也从未变过,但是现在来看,这个杨洋,倒也是真的让她有些刮目相待。
  “嗯。”芍药继续讲道“其实杨壮壮我真的有认真的试验,但是种种的实验只是一次次的证明杨洋是真的很爱红儿,所以我想请母亲父亲同女儿一起信杨洋一次,信他是这辈子可以给红儿最好的人。”
  莫老爷听着自己的女儿的话,不停的点头,之后想了许久继续讲道“爱不爱不看片刻的实验,那还是要看杨洋今后的表现了。”
  想着莫老爷下意识的看向了自己两个女儿“好了时间都不早了,早点儿去睡吧。”不等两个女儿向莫老爷请辞的时候,莫老爷已经转身了。
  但是看着自己身旁的夫人不在下意识的转过了头,看着夫人正想往两人房间的反向走,下意识的问道“你干嘛去啊?”
  “还能干什么。”莫夫人义正言辞的讲道“陪女儿们睡觉去啊。”今天可是收红儿的第一天,莫夫人从小喜欢孩子,自然是开心的,所以今天晚上怎么可能不陪着女儿们睡一晚。
  至少她莫夫人很清楚,如果再不陪女儿们睡几次,那女儿们就真的快要一个个的被自己嫁出去了,那既然不能阻止女儿们出嫁,那倒不如让自己在家里的时候随心几次,这样岂不是更好?
  莫老爷看着手挽着手牵着的三个女人,一时间也是无奈“好了好了,你去吧,去了别回来了。”看着一脸烦躁的莫老爷两个女儿不觉间笑出了声。
  至少这么大的人了,吃自己家姑娘的醋,莫老爷绝对还是这镇子上的第一人的。
  “好好好,我不会去了你自己过去吧,走女儿们。”说着莫夫人牵着两个女儿便离开了,看着远去的妻儿,莫老爷只是感觉心中窝着各种各样的火儿没地方撒。
  但是他能有什么办法,府上的女人本来就多,能怎么办女人都要宠着,在家里他就是这么的木有地位啊,想到着儿莫老爷便不再有多大的气,随之自己叹着气便自己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可能是前夜母女三个人谈的话久了,第二天三个人起床的时间特别的晚,其实也没有后谈的,至少曾经三个人也这样的睡过,不过就是因为结婚的事情,所以三个女人之间的话题多了一点。
  所以当三个人第二天洗漱出门之后,才发现杨家已经派来了送聘礼的人,只是听到杨家来人了红儿还没怎么梳洗好,匆匆的擦完脸,便赶忙的奔赴到了大厅。
  因为不知道为什么,虽然不过只是一个晚上,但是红儿却是总感觉自己真的好想好想杨洋。而第二天起床的时候他没有想过这么失态的,但是她居然也就这样的跑了出去。
  看着红儿,芍药下意识的拽住了红儿的手“冷静一点,现在只有冷静的把一切交给父亲,才是现在最应该做的事情,不管未来如何,姐你永远都还有莫家为你撑腰。”
  红儿转头看着现在正在劝诫自己的芍药,一时间心头一暖剩下的也只有无法言喻的幸福,红儿点着头但是眼睛里却满是泪光。
  “好啦,现在呢,我就负责把你打扮的每每的,之后让我漂亮的红儿如同一个仙女一般降临在杨壮壮的面前。”想着这样的场景,芍药下意识的开心的笑了起来。
  红儿和芍药的房间是连着的,所以两人进红儿的房间其实很近,看着眼前的胭脂,虽说红儿多少都会用,但是这些东西她真的是疏于练习,所以关键的时候还真的是要看芍药的手艺的,至少红儿觉得自己的依靠真的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其实红儿和芍药虽说是完全两副不同的性子,但是红儿和芍药之间其实也有很相像的地方,比如说,两人多少都算得上是素颜美女。
  胭脂什么轻描淡写一些便能烘托中内在的气质,所以其实曾经很多到家里做客的人,也有很多人说红儿和芍药如同亲姐妹一般的相像,但是没人知道也是那天开始。
  老爷开始注意红儿和芍药之间的关系,也是那天开始,莫老爷开始有意的将红儿当自己的亲女儿抚养。
  但是事实证明莫老爷的决定,总归是对的。化完妆之后还有一些地方需要细细处理,芍药便将剩下的工作交给红儿自己了。
  而婢女们负责给红儿梳发,因为芍药清楚红儿的妆容除了她自己那只有她芍药才有资格帮她画,因为只要这样才能尽然的烘托出红儿的美丽。
  而红儿的事情脱手后,芍药便开始翻箱倒柜的开始帮红儿寻找衣装,至少这是不能或缺的一个重点,都说人靠衣装马靠岸。
  虽然说芍药也是觉得自己化妆的技术算的上是个顶个的,但是如果没有适合的衣服芍药想着恐怕最后不过一个功亏一篑吧。
  虽说这几年父亲出去办公的机会多了之后,给母女三人买的东西也多了,但是现在红儿在众里挑一却感觉很难挑出一件适合红儿,不管是哪儿一件种感觉不是很像是自己很想要的那件衣服。
  知道从最底下芍药翻出了一个箱子,看着里面蓝色长裙粉色细带的时候,芍药眼前一亮,那时候才发现原来自己想要找的便是这件衣服了。
  想着芍药顺势直接将箱子拉了出来“红儿这件如何?”芍药将箱子带到红儿面前问道。看着柜子里的衣服。
  红儿突然想起,这是当年老爷从外面回来给自己带的第一件衣服,也是来莫府的时候的第一年老爷便送下的重礼。
  那时候老爷送给自己这样的一件衣服,红儿心中只有诧异,收下的时候总有一些不好意思,但是看着这满柜子的衣服,没想到时间已经这么长了。
  从那样青涩朦胧的丫头开始,到现在老爷亲自为自己操办这婚事,红儿从来没有敢想过会在这个府上生活的这么久。
  “嗯。”红儿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连忙的点头,确定就是这一件了,但是两人怎么也没想到,这件衣服穿起来特别麻烦,不是因为她和其他的衣服不一样。
  自是周边细小的配饰真的够多的,两人在床边折腾了半个多时辰,只等莫老爷请人来请红儿,两个人依旧还没有弄好。
  “两位小姐,老爷命奴才催一下,老爷说若再不出去杨公子就要离开了。奴婢说着,却没想到芍药突然之间从门里走出来。
  看着笑嘻嘻的芍药,那奴婢只是感觉有些害怕,随之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但是这不是芍药想要的随之芍药前进了几步“不要着急嘛,对了你是小九吧,昨天你送上来的汤真好喝,那时什么汤啊?”
  听着芍药的话,其实这个丫鬟真的给吓的不清,其实谁不知道当自己的主子突然对自己好的时候,不过就是因为自己在这个府中呆不长久了。
  说着小九下意识的跪在了地上,什么也不顾的只是冲着芍药可劲儿的磕头“小姐都是小九的错都是小九儿的错,小九儿不会再犯错了,求小姐不要赶小九出府,求求小姐,小九儿求求小姐了,饶了奴婢吧...”
  芍药愣住了,她根本没这样的意思啊,她不过是想要留下小九为红儿争取一点事假你,那事情怎么会会演变到这样的地步了你?芍药愣了愣,随之想都没想的便要解释,但是小九的话也是停不下来,芍药说了一些什么,小九根本啥都听不到。
  就在这时整顿好的夫人刚刚好来看红儿和芍药“干什么呢?”远处的莫夫人见到这样的场景,立刻喊道,听到自己母亲的声音,芍药立刻怔怔的站在原地。
  那小奴婢依旧是跪着不起,不仅如此脸上还多了几滴泪痕,芍药不知道什么情况也只能这样的看着。
  莫夫人走过来直接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不等芍药开口,那奴婢啪的一个脑门便磕在了地上“回夫人,小姐要赶奴婢出府,奴婢求夫人不要啊,小九还有一个妹妹要养,真的不可以离开莫家啊,求求夫人了,求求夫人了。”
  又是同样的话,小奴婢又开始讲了起来,但是这一时见芍药却是才彻底愣住了“我...我我...我没有啊。”
  看着自己女儿的样子,莫夫人明白现在问什么都是于事无补,随之直接问那小奴婢“怎么回事?”
  “回夫人的话,刚刚...刚刚小姐笑着问奴婢,昨晚为小姐呈上的汤叫什么名字,可是奴婢晚宴之际并没有侍奉小姐,又怎的知道那是什么汤。”小九满是委屈的讲道。
  芍药拼命的回想,自己刚刚好像说过这句“没有啊...我只是想要为红儿争取一点时间,我没有想要把你...”说道着,芍药突然想起来,昨天晚上好像就是在杨府用的餐,那自己刚刚居然还问了下人昨天喝的汤叫做什么名字?
  芍药下意识的拍向了自己的脑子,也真是够了,这样低级的错误到底为什么会到自己的身上,真的很耻辱啊。
  看自己的女儿明白了,莫夫人吩咐说“莫府不会随便辞退一个下人,这里没你的事了,下去吧。”
  正当芍药想要阻拦的时候却被夫人阻止住了。
  “奴婢告退。”
  第七十四章大婚在即(5)
  莫夫人看着自己家的芍药许久,什么也没说,而芍药也只是低着头默默地后悔,过了许久之后莫夫人才开口“芍儿,你何时开始竟如此毛躁,曾经的稳重去哪儿了。”
  “母亲...女儿知错了...”芍药噘着嘴讲道。其实这一次的事情真的算得上是一次提醒,至少如果不是这次的意外事情,芍药真的不知道自己竟然已经成为了如此。
  莫夫人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摇着头走到了红儿的门前,敲了敲门“红儿,准备的如何了?娘亲进去了。”
  说着莫夫人推门儿便已走及其怒了,看着紧闭的大门,芍药只是噘着嘴想自己不过是好心帮红儿拖延点儿时间,谁知道会吓坏了那奴婢的。
  许久过去了,杨洋不知道已经陪着莫老爷喝了多少的茶,而两位也是已经聊到了没话聊的地步,至少剩下的假唱,不觉让杨洋感觉枯燥还让莫老爷也觉得没意思,索性两人便坐在位子上看着自己喜欢的书。
  “爹。”这个声音杨洋再熟悉不过,抬起头之际正是红儿,而如今的她褪去一身侠客之装,在妆容上虽然也是落落大方的豪门小姐,但是却也永远也不会缺少她自身的侠士气魄。
  “红儿,你可是让这杨洋公子好等啊。”看着红儿,莫老爷走了过去。
  转头看向杨洋,红儿只是落落大方的微微欠身,杨洋也是顾着回礼忘记了开口,红儿看着杨洋也是下意识的别过了目光。
  看着这样害羞的小两口,莫老爷不觉间笑了起来“诶,看来我这女儿啊怕是留不住喽。”
  “爹...”红儿有些害羞的轻声讲道,其实莫老爷清楚,平常红儿就不会一个习惯害羞的女孩,然而如今抬起头的勇气都被身边这个男人给吓没了,如果说红儿对杨洋没意才是真的吧。
  莫老爷看了眼红儿“杨公子你说的事情我会考虑,时间不早了就让红儿送你回去吧。”杨洋还想说一些什么,但是他比谁都清楚莫老爷这已经算是下了逐客令了。
  不过既然莫老爷已经同意会考虑自己带来的聘礼,那就说明杨洋此番到访额目的也算是达到了,所以这样说来,现在最好的还是听从莫老爷的安排,至少不让事情再生变故便是了。
  至少其实莫老爷让红儿送杨洋回去,其实已经是莫老爷的态度了,只是出于礼节,自己家里本就有两个未出阁的女儿,一个公子一待就是在自己的府上待半晌,这算是一个什么样的事情。
  虽说莫夫人和莫老爷都在家,但是其实这样的话,传在邻居街坊的嘴边也不是很好听。所以其实莫老爷觉得有些事情点到为止即可了。
  “那在下先行告辞了。”杨洋拱手讲道,其实红儿倒是听话,随之再杨洋话音刚落后,便开始直接为其引路“公子这边请吧。”
  随之红儿想莫老爷行了礼之后,便带着杨洋出去了。她不是芍药,她没有芍药的那般聪明,但是红儿明白,则是老爷给自己和杨洋独处的机会,所以红儿很是感动。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府之后,刚刚出了大门,杨洋便急切的抓住了红儿的手腕,令她面对着自己“你今天...真漂亮。”
  红儿看着杨洋,其实多少也是明白他也是精心打扮之后才来的,如果说一大早就来了,那红儿一时间竟然在想,他今天到底是起了多早。
  想到这红儿就不觉的心疼了起来,但是既然杨洋今天能来这里,那一定是说明他一定劝说了他家人那边同意迎娶自己,所以这是好事,她何必又要忧愁呢。
  红儿咧了咧嘴“你是说我平常不好看喽?”
  “不不不。”看着红儿,杨洋一时间着急了起来“只是,今天特别为我打扮的你好漂亮。”
  看着杨洋红儿的心里只是有着说不出来的感动,随之只是轻轻的垂下眸,思虑了片刻之后才讲道“巧言善辩。”
  “那也只对你一个人的。”杨洋讲着,下意识的牵住了红儿的两只手,看着这样的杨洋,其红儿真的很开心,只是现在最重要的还是送他回家。
  “爹让我送你,走吧,我们边走边说。”红儿讲着,便已经拉着杨洋的手往外走了。而那个已经帮杨洋守了一上午马的人,现在也只有跟在两个人的身后继续牵着马走的份儿。
  只是万万没想到的是莫老爷说让红儿送杨洋的意思居然是让她送自己去外面两个自己找地方玩儿,其实也是莫老爷匆匆赶杨洋出府其实不外乎就是在意莫府在别人口中的礼数。
  这样出来了,两位的一切活动都在大家的眼中看着,就算是白的也还不至于被说成黑的了,虽然不算是什么计策,至少也可以让两个人多许多单独相处的机会。
  可能是因为这一条路很长,所以两个人开始谁都没有说话,只是这样享受着一起走在街上的感觉。或许这不过是两个人用来庆祝的方式,庆祝其实原来两个人在一起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然而最难的不过是两人需要付出的而勇气。
  其他的,至少只要还有利益,两人边还有成亲的几率。“饿吗?要不要先吃点东西?”杨洋主动问道,其实虽然今天红儿出现的时候很镇定,但是他多少都有些听到下人们在说。
  两位小姐还在洗漱,过了一个上午的时间的装扮,所以一定是为了他自己装扮的至少杨洋是这样想的,但是每每一想到红儿的装扮全是因为自己,杨洋的心里就有说不出的甜蜜。
  杨洋握了一下自己的手掌,鼓起千般的勇气之后杨洋将手缓缓的凑近红儿,之后紧紧的握住,而红儿并没有反抗,只是头也转到另一边偷偷的笑着,这是此生第一次有一个男孩这样牵着自己的手。
  红儿认真的体会着杨洋手心的温度,之后转头之际,却也刚刚好的和杨洋的视线撞倒了一起。但是没多久,两个人的视线下意识的一起别开了。
  “嗯...刚刚爹说会考虑的事情是什么?”红儿首先道破这场寂静问道,其实这件事情杨洋已经料到了红儿不会忍太久,至少他所猜想的是没错的。
  杨洋想了想,直接开口讲道“是聘礼。”两人对望了一眼,看着红儿还是有些不明白的样子,杨洋继续的解释道。
  “一纸合约。”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红儿仿佛已经能明白一些什么了,所谓的合约,其实不就是在那场晚宴上被莫老爷拒绝要的合约吗。
  但是为什么杨洋还会继续不放弃的一直想要拿给莫老爷,这是让红儿自己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但是她又不是很想问,因为如果真的问了,总感觉自己要管很多的样子似的,毕竟自己还没有嫁给杨洋。
  如果真的会让杨洋有了这样感觉,那只是怕,等回头杨洋有一些自己没办法分担的事情的时候会选择隐瞒吧,想到这里红儿便乖乖闭嘴了。
  但是这些杨洋想要告诉红儿啊,因为在杨洋的心里红儿和杨洋之间是没有任何的秘密存在的,看着此时有些必死不得其解的红儿,杨洋笑了笑,之后继续讲道。
  “那合约上,是说当我们结婚后,你所有的嫁妆都将只会归到我个人资产下,而有一天我们...离婚了,那我所有的财产,都将是你一个人继承,那个时候我更愿意净身出户。”杨洋丝毫没有隐瞒的讲道。
  但是为什么要存在这样的合约呢?而且这样的合约杨洋为什么要愿意告诉自己?杨洋到底是想要说什么,难道是说就算两人结了婚,两人的感情也不会长久,所以杨洋是已经开始后悔和自己结婚的这个决定了吗?
  但是又因为红儿的嫁妆是整个莫府的所有资产,所以杨府又不甘心放开这份儿肥肉。其实不管怎么讲,这份合约谈到的内容其实是真的有点儿远。
  随之红儿满是气愤的下意识的甩开了痒痒的手,看着这样的红儿,杨洋本来想要再牵上去,但是却被红儿拒绝了。
  “什么意思?”看杨洋丝毫没有要解释的意思,红儿直接的问道,其实红儿只是想和杨洋平平安安的过一辈子,但是还没有成亲,便已经有了这样的合约。
  杨洋还没有多对她说一些什么,便已经有了对两人之间的关系及其不相信的作为,这一切到底想让红儿如何安心呢?
  看着红儿,杨洋一瞬间明白了,这丫头是真的没有明白这份合约的意思,或许就算一个聪明一点儿的女人就算是芍药,如果听到这一纸婚约存在的事实,她也会有一丝的疑虑吧。
  因为这纸婚约存在的时间真的太过于敏感,但是这个东西又不能不存在,如果时间再晚一些拿出来,那么它必定会失去它所存在的意义,所以必须是今天,也必须是聘礼才会让莫老爷知道自己的诚意。
  杨洋想了许久,总归还是总结好了所有解释ed方式,之后直接对红儿讲道“红儿,我可以为你做一切,但是我没有办法控制我的家族,他们就好像一批批的恶狼,我真的不敢确定你嫁过来之后,他们会做一些什么。”
  看着红儿的样子,杨洋下意识的抓住了红儿手继续讲道“而这个聘礼,是我对我们未来的保障能做的唯一的一件事情。”
  看着红儿还是有些不解,杨洋继续讲道“我家族希望我们结婚的原因就是因为你的嫁妆,但是这是莫老爷辛辛苦苦半辈子的打拼,红儿你有资格替他守住。所以我在合约表明,当我们结婚后你的嫁妆不能归类到杨家财产之中,只能是属于我杨洋的个人财产。”
  当杨洋讲道这里的时候,红儿其实多少已经开始明白他的用意了,随之杨洋继续讲道“但是我真的不能控制我家的那些人,有我在我会全力护着你,但是如果没有我在我真的不敢保证会发生什么,真的很可怕。”
  杨洋顿了顿随之继续讲道“所以我希望,当...万一我们真的因为他们的一己私利被逼迫离婚,我希望我手下的所有的资产都是属于你的,不是因为补偿,真的不是。”
  “只是我希望你在帮莫老爷守住他送给你的家产之外,你也能帮我守住属于我们之间的财产,因为那是留给我们孩子的,也是未来有一天我寻你的时候,我们生活用的,也是让我...能偿还你的。”
  其实多少都是有些矛盾的,讲道这里杨洋将手轻轻的附在了红儿的唇边“这个补偿,是因为我真的很抱歉我的家庭会是这样的,本来你是不用涉险的但是,我爱你所以我希望你可以成为我每天清晨起床看到的第一个人,所以你又必须要在我的人里。”
  听到这些话,在无意识之间红儿的眼泪突然流了下来,其实红儿怎么会不明白,杨家到底是一个什么样子的地方。
  当初听说多读书之后便会明白大人之间的阴谋诡计,所以红儿才没有想芍药一样去做一个知书达理的人,因为红儿觉得,其实任何人相处起来也是可以非常简单的,比如剑客,只用见人便可以知道对方的武术套路和这个人的脾性。
  这样生活不是很简单的吗,那时候红儿是真的不知道任何人之间到底为什么要有那么多的顾虑,如果真的可以简简单单的,那等百年之后红儿便可以告诉芍药,其实人和人相处真的没有你所想的那么难。
  至少这一辈红儿过的自由快乐,但是没想到还不等百年,只不过才是过了几十年之久,红儿便已经要开始让自己摄身与那样纷争的另一个世界,这样想着,其实红儿真的不想要离开莫家。
  因为每天勾心斗角的日子,真的是太累了“谢谢。”泪眼看着杨洋,红儿下意识的讲道,这一句谢谢真的是包含了太多。
  除了杨洋为红儿所做的一切之外,真的还有太多。看着这样的红儿,杨洋心中莫名额全是心疼,随之一把将红儿抱紧自己的怀里,就这样紧紧的抱着。
  “合约上还有一条,当我们结婚后,我会自力更生买出一块府邸,来做我们的未来的家,放心只要我还在,便不会让你主到那样的地方去。”杨洋讲着。
  其实他怎么不会明白红儿的顾虑,太多的事情不过只是因为其中有一些不尽相同。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么多年来,就是小的时候和莫老爷谈了几句未来的志向。
  所以一时间受益匪浅,让他决定不要受自己家庭的干扰成为别人以及自己讨厌的样子,但是红儿真的无论怎么说她太单纯了,单纯到仿佛有一些污渍都会把她弄脏。
  所以这样珍贵的红儿,杨洋又怎么会愿意让她和那群女人住在一起。这也是杨洋对芍药的承诺,他曾经承诺会带着红儿远离这个地方。
  而第一步便是离开杨家的大府邸,这一切也是因为受了芍药的感染,那时候其实杨洋说出一句会带她离开的时候,那时候心里并没有那么的肯定,毕竟是一个富家的公子。
  怎么可能说离开依山傍水的环境,就是可以离开的呢,这样的离开或许不过就是消磨着红儿和杨洋之间的感情,知道消磨完的那一天两人也就应该散了。
  但是当杨洋第一次牵起红儿的手的时候,当昨天亲自被莫老爷回绝了之门亲事之后,杨洋一时间真的开始正式起了这个问题,也正是因为这样的环境,一个聪明的人又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女儿进来这样的地方,饱受煎熬。
  而想想自己的嫂子们,当初刚刚进门的时候,是何般的天真可人,但是不过短短的在这个府中生活几年,一个一个的心机,简直能比上了皇帝的后宫。
  这不是杨洋想要的,至少他不想让自己喜欢的女孩红儿也被时间变成那样,这不是杨洋想要的更不是杨洋娶红儿的愿意。
  那天的杨洋才意料到,原来自己早已经该独自的撑起一个家庭的力量,所以正是因为这样,今天早晨他苦口婆心的劝说了自己的母亲和父亲之后,才会片可不敢耽误的带着合约来到了莫府。
  一是为了让莫老爷看到自己的诚意,二就是为了马上定下这门婚约,因为真的不能再发生任何的变数了,至少不管是什么样的变数,哪怕杨洋能一一的接住,但是杨洋不知道红儿是不是一样可以。
  因为有些事情的发展真的算的上是太让人害怕了,所以在杨洋的意识之中这一切必须要快,这样才能真的做到高枕无忧的做自己的新郎。
  两人就这样在大街上拥抱着,不倔强,两个人抱着对方的手只是在下意识的变的更紧了起来,因为两个人都已经明白,其实对方都在尽量的为两个人的婚事付出巨大的努力。
  但是想到芍药的那一刹那,杨洋不觉间在深思一个问题,那就是芍药所想的难事,因为芍药已经明白当她付出之际,这全世界的人都将会是她的敌人,也是因为这样,天下的人才会尽权利的去争抢她。
  直到真正的鱼死网破为止,所以芍药让自己带着红儿远离这个镇子,知道一切的事态平息下来,那她自己呢?真的决定要留下来和那群人这样的都起来吗?
  第七十五章婚事在即(6)
  诶虽然说红儿是莫老爷亲自应允可以出去送杨公子的人,但是其实真正的到了中午之后,这两个女孩一个都不在家,并且莫老爷也很清楚这两个女孩也不用等他们回来吃饭就是了。
  不过就是女大留不住,现在都是两个女孩要嫁人的年龄了。但是莫老爷坐得住并不是说莫夫人和他一样做的做。
  通身为女人,莫夫人就真的太明白,如果这样一来对他们的婆家可是有着真么样的危害了。所以其实莫夫人现在很希望,还是可以找两个女孩子回来了。
  毕竟只是因为现在有了婆家,不得不谨慎。“女儿们真的没有时候,什么时候回来吗?”伺候莫老爷洗漱的莫夫人还是耐不住的问道,因为这个事情真的很重要。
  看着莫夫人,这件事情真的已经不知道从莫夫人的口中问出多少变了,莫老爷犹豫了许久,随之继续讲讲道。
  “我们的两个女儿都是最近才有了心上人,就算她们对我说午时回来吃饭,那你觉得她们会回来吗?”其实莫老爷的言外之意就是希望莫夫人不要再因为女儿们的事情操心。
  没用的,毕竟现在的年代都是儿孙自有儿孙福,向他们这辈儿的家长还真的说不了什么,莫夫人明白莫老爷的话,随之说道“我就是担心她们两个女孩儿家嘛。”
  “诶~夫人莫担心,担心什么?害怕我们的女儿是嫁不出去吗?”讲到这里莫老爷不觉的笑了声,便做到了桌前“不过啊,是该好好的试试王大川这个人了。”
  女儿爱慕王大川的事情,莫夫人自然是有和莫老爷讲的,即使这件事情在夫人看来是那么的不切实际,但是莫老爷却感觉这个人选,做自己的亲女婿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更是最好的人选,见自己家的老爷有这样的意思,莫夫人下意识的问道“难道老爷...真的想让我们的女儿嫁给那样背景混乱之辈吗?”这一点其实莫夫人的确是不敢相信的。
  至少这个人的背景曾经都有亲自告诉莫老爷这是一个怎么样的人,但是现在老爷的做法就是要坚持一意孤行就是了。
  想了想,莫老爷看向了自己的夫人“那夫人来告诉愚夫,这王大川到底是有怎么样混乱的背景好了。”
  这分明就是明知故问,明明两人都很清楚,但是莫夫人还是回复道“他和东厂的人牵连不清不说,他的朋友薛景川曾经是麒麟才子苏哲身边的人,这些足以证明这人和朝廷的关系匪浅啊。”
  一说到苏哲其实莫老爷多少都有些忌惮,毕竟是当年和程皇后事情发生的事情之后,便马上消失的人“但是这不能说什么,至少只能说明这人为人正义。”
  “万一是小人呢?”莫夫人直接明了的问道,因为现在不论什么事情,都没有她女儿一辈子的幸福重要。
  至少这个女儿几字拥护了这么多年,如果突然要交给一个人,那一定是自己亲自把过关的。然而王大川这个人在莫夫人这里,就是三个字——不可靠。
  “那就拿这次的东厂发下来的事变,看看这人究竟如何,夫人觉得?”
  还不等莫老爷的话音落下,莫夫人直接讲道“就听老爷的,若他不能和朝廷逃得了关系,那妻子希望老爷可以为芍儿另择夫家。”
  “好,你说什么便是什么就是了。”莫老爷满是无奈的讲道,其实两个人从始至终虽然有存在异义但是其实两个人想要保护女儿的心从未改变过。
  至少在莫老爷看来,如果这个人连自己招惹来的飞来横祸都没有办法挡过去,那就真更不要说哪儿天会祈求他保护自己的女儿了,如果将女儿嫁给他,他连自己的女儿都无法保护,那要他何用?
  只是可惜,其实两个人早已经不知道,现在两个人的争议根本就没有任何的用处,至少,他们两个不明白自己女儿暗许芳心的到底是一个什么样严重的程度。
  只是两个人不清楚的是,今天芍药出去见的根本不是王大川,而是冷寒。昨天的时候冷寒明确讲过,如果芍药不亲自来,那么他就会请红儿去坐坐。
  这些芍药不敢忘记,她也忘不了,因为这是红儿的幸福她赌不起,所以当红儿前脚走了之后,芍药后脚就已经着急去赴约了。
  没想到这个冷寒还是真的在等自己,身边一大帮穿着黑衣服的侠客,那时候芍药是真的不知道这个人是想要自己适当的吓吓自己,还是真的会发动这些人。
  但是也还好,其实也不过和冷寒吃了一顿饭的时间,虽然两人饭桌上没说上两句话,但是对于芍药来说,她总感觉仿佛又中了冷寒一些摸不透猜不明白的奸计。
  走在路上,芍药不觉间想起了王大川,其实今天一天她都很像,但是被迫和冷寒有约,所以才没有光明正大的去寻王大川。
  而此刻刚刚好是捕快会衙门当差的时间,只是不知道的是,能不能那么幸运了。想着芍药径直的跑向衙门的大门处。
  看着紧闭的大门,一时在不觉间叹了口气,看着衙门对面的荷花池处有阴凉,芍药走了过去,只是想着既然两人没有巧缘,那就制造缘分就好啦。
  她还不信今天一王大川还不会衙门了,但是芍药不知道的是就在这几天王大川因为千面戏子的事情忙得团团转,昨日芍药告知王大川可能是东厂的阴谋的时候。
  当日回去,他便发现大牢里如若不是提前有所准备,这两位神一个级别的人,就真的已经给劫走了。但是既然把人贩又捞了回来。
  那后面的重任便就是王大川这位捕头必须担下来的了,至少从昨天开始到今天的现在,东厂的人真的从没有半刻的停歇在给王大川找麻烦。
  如果不是一一承担下来了,真的不知道又会是一番什么样的后果,而现在正如芍药所说血王大川就在等待这芍药所说的那个契机了。
  芍药身体虚弱,承不起风寒受不了暴晒,不知道是不是天意在芍药开始等待王大川的之后,这该死的天气就已经变的越来越冷人难熬了。
  至少坐在大树下的芍药,现在眼前已经多少有了些幻影,而且眼皮已经变的越发的沉重。芍药只是害怕再这样下去很可能还没等到王大川,自己便要在这里晕死过去了。
  正当芍药感觉是越发的难熬是。突然被一个人拍了肩膀,芍药下意识的转过头“你怎么会在?”仿佛是看到了救命恩人一般。
  芍药暖暖的笑了起来,因为她看到的人正是薛景川,这就证明她很快便能看到自己久久等待的男人了。
  但是薛景川看着芍药并非能笑得出来,因为此刻芍药的脑门儿上全是汗滴,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样的芍药薛景川就觉得像是要出大事儿一般的。
  可能是爱屋及乌吧,没办法现在王大川还在牢狱之中亲自看守罪犯,薛景川只能代劳照顾“我回来拿点儿东西。”
  看了芍药许久,薛景川继续讲道“行了,今天怪热的,大川还要一些时间才能回来,跟我进去等吧。”
  芍药看了看薛景川回来的方向,他的背后的确是一个人都没有了,其实薛景川只要一说话芍药就能明白,恐怕还是在忙东厂的事情,所以现在没办法脱身。
  但是芍药真的不想放弃,她今天真的好像看到王大川,随之想薛景川点了点头。看着芍药满是虚弱的样子“我扶你进去。”
  但是还不等薛景川碰到芍药,但是听到这句话芍药便已经拒绝了“还是不要了,没事的我自己也可以。”知道薛景川是好意,所以芍药只是笑着婉拒。
  现在外面的人的确多,而男女之间最不该有的便是肌肤之亲,更不要说薛景川是王大川的好朋友,万一真的因为这一次的意外闹出一个裂痕,让他们三个都不好相处。
  薛景川也明白,芍药是一个聪明的女孩,其实说要扶她进去,不过是因为看着现在的芍药真的很虚弱,但是既然她说不用了,薛景川便不再说什么。
  “姑娘请。”薛景川让出了路,烧鸭微微的行礼,便先行走进去了。只是看着芍药有些不稳的步伐,薛景川一瞬间明白了为什么这么多年,现在才见到这位传说中的莫芍药。
  而这个女孩,为什么如此的聪明过人,其实不过就是因为她要比一般的小姐要娇惯一些,或者因为自己的底子弱所以被家人守的严厉,才能保证过她这十几年的小命儿依旧健在吧。
  而她的学识,应该就是因为常年被养在家里,所以孤独之下只好以琴以书为友,跟自己沟通,跟书中的一些豪杰沟通,次啊会有了如今这般的学识吧。
  其实这样的女孩也是最可怜的,至少估量着芍药的学识,薛景川猜想,女孩应该被禁锢在家里不少的时日,所以才会这般。
  穿过大门两人刚刚走到朝堂之上,见四下没人,薛景川正想对芍药说一些玩笑话玩儿玩儿时,只见薛景川刚刚一只脚踏进朝堂上,芍药瞬间倒在了地上。
  “芍药谷姑娘!”这一下可是把薛景川吓坏了,虽然薛景川也算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但是怎么可能会习惯这样的说倒就倒的女孩。
  看着倒在地上的芍药薛景川急急忙忙的上前,将人放在了后面的房间,看着这样的芍药,薛景川不知道是不是应该离开。
  现在牢狱那边,王大川正等着这份文案,但是现在衙门没人,若是有什么轻浮之人无意闯进后院,看到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的芍药姑娘,若是真的做了什么越礼之事,薛景川可是要承担所有罪过的。
  想着女子优先,薛景川便坐在茶几前,手抄着一份份的文档之后全部飞鸽传书到牢狱那边,之事希望这一招可以解除现在的燃眉之急吧。
  而另一边的王大川开始收到信的时候,千盯万看才敢确定这是王大川的笔风,也只有这个时候王大川才肯相信上面的情报。
  但是这样一来就是代表薛景川那边出事了,但是还能有时间手抄文档那就证明,应该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有事不能抽身。
  想到这王大川不觉间笑了一声,只怕是一个能留住他的姑娘才会值得他这样做吧,只是希望这一次薛景川千万不要违背了自己的心意,当姑娘醒了,他也不离开了。
  当芍药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黄昏,不禁王大川还没回来,而且芍药煞白的唇色迟迟不能回归到正常的样子。
  “你...还好吧?”倒好水的薛景川坐在芍药的床尾,将水递给她之际问道。
  芍药没说话,只是微微的笑着接过来薛景川手中的水,之后一饮而尽又将茶杯换给了薛景川“衙门后面不应该是县令居所?为何...?”
  “你是想为何县长的居所你可以随便进来?”不等芍药讲完薛景川温带,看到芍药的样子薛景川知道自己蒙对问题了,随之薛景川将杯子放回去讲道。
  “因为县长并非需要这份产地之人,他有房产就在这附近,但是他看跟随他的捕快和衙役们都没有居所之处,所以把这里设定成了衙门职员的休息之地。”
  再一次坐回床尾的薛景川看着房间的陈设“而这间房,是王大川的。”看着芍药多少开始有些躲避的目光之后,薛景川继续讲道“只不过他很少在这里住就是了。”
  “为何?”当这两个字从芍药的嘴中问出来之后,她就有感觉自己的问题,问的简直的愚蠢之极,不在这里住肯定是因为有自己的居所之地啊。
  芍药想着,真的差点没找一个洞钻进去,最近的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不仅总是爱干一些愚蠢的事情,现在还脑子笨到总在问一些有够愚蠢的问题。
  看着芍药的样子,其实薛景川倒时没有像多少,只是这样的问题问起来很正常啊,想了许久之后薛景川讲道。
  “大川虽不为贵族,但是在他爹他娘被杀之后好歹也算是给他留下了一个小庭院,不大却也够他以后的生活,所以其实他住在那里,毕竟自己的家睡着舒服一点。”薛景川看着芍药认真的讲道。
  其实这可以被认为是坦白,因为这样的坦白必须要让芍药明白,不仅是明白王大川这个人,还有他的背景,明白很可能如果跟着王大川生活之后,她的生活便就真的没有那么多的锦衣玉食了。
  这些芍药也明白,可是没办法她就是爱王大川她更相信的是,就好像红儿好杨壮壮之间的爱情一般,其实就是需要一把勇气,只要有了那个东西不管是什么,都会再第一时间将所有的问题化解到极致的简单。
  这可能就是相爱定律吧,上天不会为难那些真心相爱并且有缘有分的情侣,所以芍药相信会有一切发生的可能。
  只是芍药忘记想一件事情,那就是对于那些真的相爱但是却有缘无分的情侣,上天会有多么的残忍,会有多么的没有人情。
  或许这是芍药未来要面对的,但是芍药觉得自己已经准备好了。她猜想着,或许王大川也是和她一样想的吧。
  想到这芍药不觉间勾起了一抹让人心安的笑容“其实我想哪怕是在这里,和他生活,陪他守夜也是好的。”
  薛景川满是疑惑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仿佛芍药真的是一个很不一样的女生,至少在薛景川看来是真的很不一样。
  芍药继续讲道“因为热闹啊,就好像家中有许多的弟弟妹妹一般可以照顾,可以将生活便的充实,便的不一样。”
  “所以你不介意王大川的身世和背景?”虽然知道芍药的答案,但是这个问题,薛景川还是问出了口,因为这个年代不祈求自己的夫家千金万两真的是少有的。”
  芍药想着,眼神中有一些让人无法理解的情绪,随之继续讲道“其实我还是想要知道,他...为何会父母双亡。”
  为什么父母双亡,这真的是一个好的问题,如果是现在的芍药在问王大川,连薛景川都不确定王大川会不会作答。
  因为这个问题真得是,对于王大川来说有一些...难言之隐。虽然这对幼年的王大川真的很残忍,但是他却是谁都没说过。
  如果有人问,就说家里进匪徒了,但是当时看着王大川的眼睛,薛景川就明白了这一切绝对没有王大川说的那么轻松。
  所以当夜薛景川便将王大川灌醉,之后套话,后来才知道,王大川的父母为了养家,都去干了杀手这一职业的勾当。
  虽然是过着舔血的日子,但是好在收入来的快,那好在那时候王大川的爹娘是真的命硬,干了有五年之久,这五年来就靠着这样的生活。
  一直养着家里的老少,但是有一天也是王大川的爹娘从来没有想过的一天,仇家寻上了门,杀了王大川的爹娘不说,最后还屠了王大川的爷爷还有他的3个妹妹2个弟弟1个哥哥。
  当时王大川正是因为在外面卖草药所以才能幸免,但是回家之后看到家里的所有都死掉了,那时候绝对能说算得上是能发疯的感觉。
  但是王大川挺过来了,后来陆续还有一些杀手找上了门,但是一一都被王大川自己挡下来。
  第七十六章大婚在即(7)
  所以很多人都说,王大川是天生的武才,但是也没人知道一个人从小端着自己的命练武到底是一个什么样子的感觉。
  而王大川和薛景川的相遇,其实也是在那年王大川险些丢命,而薛景川恰好救了他的时候后,那时候薛景川交友只靠喝酒。
  因为俗称的酒品见人品,所以薛景川那一夜和王大川痛喝了一天一夜,王大川究竟是什么样子的背景什么样子的身世再第一时间酒杯薛景川灌了一个清楚。
  当然那时候的薛景川也没有丝毫隐瞒的,将自己的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对方。其实并非不想隐瞒,只是当喝到白天的时候薛景川才发现自己的酒拼不过王大川。
  后来不等王大川问的时候,其实薛景川已经渐渐的开始掀起了自己的老底。
  就好像现在,其实芍药不过只是问了薛景川一个为何,薛景川已经将王大川的所有的底统统的放了一个干净,这样的薛景川其实真的挺超乎芍药的意料之外的。
  至少还记的第一面的时候,薛景川身上从内而外焕发出的沉着,让芍药感觉他应该是一个聪明人,但是现在看来,芍药真的已经开始质疑自己的想法了。
  但是其实薛景川也很简单,只要是他觉得信任的人,那他便会毫无保留的告诉对方所有想要知道的和应该知道的,至少日久天长这些事情,这个人也是迟早要知道的。
  与其日后产生什么没有必要的误会,倒不如在一开始将一切都讲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这就是薛景川的交友方式。
  “嗯。”一下之间自己想要知道的东西喝不想要知道的东西全都知道了,芍药也开始不知道自己应该问一些什么,至少了解到王大川的这些也就够了,虽然都是一些意外收获。
  但是这些意外的收获,已经足够让芍药一辈子简简单单的坐着王大川的妻子了。其实芍药多少明白,王大川和自己的事情,母亲多少已经告诉了父亲。
  所以这些东西易早不易晚,至少如果哪一天等到父亲亲自上门了解的话,那两个人的状态一定会陷入异常的被动,若是真的如此,那两人的未来便已经不再自己的手中。
  然而芍药更是清楚明白,能让爹娘妥协的接受王大川这个女婿其实,最重要的便是和东厂的人脱干净关系。
  这是现在唯一要紧的事情,不只是因为两人的未来,更是为了王大川以及这个镇子的未来,至少东厂不是一个好了事的地方。
  一旦真的和东厂有了正面的冲击,那后面的事情出了一发不可收拾便是那万劫不复的深渊绝境,所以在芍药看来这些事情,是必须要解决的。
  看着芍药的样子,薛景川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那...既然这些事情,在下已经全力的告知,不知芍药你是否愿意和我分享分享你的家事。”
  薛景川的语气说的小心,其实现在他所有的表情,芍药都在尽量的观察,那种小心翼翼的氧气,让芍药多少感觉到有一些威胁。
  至少关于自己家庭的事情,现在的这个薛景川还是第一个真正的问出口的人,其实这些芍药都不介意也不害怕,怕就是怕薛景川已经有了自己的猜想,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样其实是比任何的事情都要难搞。
  芍药舒了一口气,看着薛景川态度紧张的样子,便已经清楚,现在的眼前人早已经把那件事请猜想的八九不离十。
  所以薛景川在观察着自己的言行,确保着,自己没有一言一行上的隐瞒,至少在芍药看来这是薛景川能为网大床做的唯一的一件事情。
  所以芍药也一五一十的全部都讲出了,从穆侯爷开始一直到现在的事情,芍药讲道很仔细。看着薛景川眉头紧皱,不觉间她只是感觉到了一丝的慌张。
  因为薛景川在考虑,当听完这一切之后他在考虑,芍药在未来究竟会是祸还是福。毕竟麒麟女并非谁都能驾驭的了的。
  如果因为这门心事不小心为王大川引来了杀身之祸,那他怎么担待的起,至少他还不想没了这个最宝贵的朋友。
  但是薛景川更是知道,对于芍药王大川早已经是入毒三分,现在不要想着告诉王大川他娶了芍药以后会怎么样,就说,哪怕明确的告诉王大川说。
  他起了这个女人,会招来杀身之祸,想必那家伙也会眉头不皱一下的上门提亲去。这个男人薛景川真的是已经太了解了,了解到不用犹豫王大川的选择,就已经在帮他寻找解救之法。
  “怕吗?”想了许久的薛景川久久不说一句话倒是让芍药开始有些慌张,看着他依旧没有打算说一些什么的样子,芍药下意识的问道。
  看了芍药许久,其实早已经知道这个女孩子非常人也,但是因为王大川所以就是想要招惹这个女人做自己的嫂子,能有什么办法。
  薛景川笑着靠在木框上“怕什么,娶你的又不是我。”薛景川其实说的是一句最现实的一句话,至少迎娶芍药的不是薛景川,那还谈什么怕不怕的。
  “那如果是你来选择呢?”芍药再一次的开口问道,因为她真的很想知道,如果一个男人知道了这样的一件事情,会是一个怎么样的反应。
  是将芍药拒之千里之外,还是陪着芍药打破那些传言。
  看着芍药满是期待的眼神,薛景川只是暗自的地下了头想了许久“这件事情事关重大,从我口中不会走出半个字,所以你不用担心我会为你们两口引来杀身之祸。”
  听着薛景川说的,芍药眼中少了一份的希望,这不是芍药想要听的,她从来不在乎这一条命,她现在在乎的只有他。
  看着芍药倔强的眼神,薛景川继续讲道“如果是别的男人,一定会选择弃祸儿逃我也不例外。”听到这芍药很想让薛景川不要在说下去了,因为芍药已经明白的知道薛景川是想说什么了。
  但是她没有阻止,只是继续讲道“但是我想你保证,这样的事情王大川十成的机会他不会做,他对你,交的是心,弃你心亡。”
  听到薛景川的这句话,芍药下意识的愣住了,因为她很难相信,世间竟然真的有男子会待她这般,更没想到王大川竟然对自己已经付出了这般的田地。
  看着芍药的反应,其实薛景川都少都是有些意料之内,至少就算薛景川是一个女人,只要有一个男人,如同王大川对芍药一般对待他他也会感动起来。
  但是现在重要的时期不是感不感动,而是薛景川在芍药的话中仿佛明白了一些什么,当年和苏哲的事情其实薛景川一直都记得,但是穆侯爷他多少也有一些印象。
  只是当天苏哲要对薛景川说一件很大的事情,但是后来因为发生了程皇后被灭的事情,两人着急救出生还者,所以一时间才没有说那么多的闲事。
  竟没想到的是,苏哲那日算出来的竟是着麒麟女,只是如果那时候苏哲对自己说算到了这样的以为天才,那时候薛景川绝对不信。
  但是现在无论是什么大多都对上了,而一切都说明苏哲是正确的,无论是现在莫家被动的位置还是莫芍药的天资聪慧,这些事情正如同按照苏哲的话在整部旧版的一点点进行着一样。
  只是让薛景川更没想到的是,多年前自己的麒麟才子扯上了关系,但是多年后没想到还是和麒麟女扯上了关系。
  只是虽然不情愿的,但是却又必须要参与其中,想想这其中尽然一百种的缘分,薛景川真的有一丝开始怀疑起了自己整个人生的剧本啊。
  但是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当年的穆家也就是现在的莫家,拒绝和跟皇家有任何关系的人士接触。虽然一开始王大川一个小小的捕头生活刚刚合适,但是谁知道不偏不正的就让她遇到了东厂的事情。
  现在好了没有办法让岳父和岳母那边安心,人家怎么把人家的女儿给你呢。想到这薛景川有些无奈的摇着头,所以现在最关键的事情其实便是那东厂的千面戏子。
  “所以,芍药姑娘,对于千面戏子身后的背景你是不是已经有了破解这燃眉之急的办法,若是有不妨说出来听听。”薛景川讲道。
  芍药点了点头“有是有,只是其中需要各种适当的时机,不然所有努力都会付之东海,所以如果不建议薛公子是不是可以跟我讲讲昨天到今天到底否发生过什么样的事情。”
  看着芍药的眼神,其实薛景川多少已经明白,牢狱发生的事情应该也已经被芍药猜的有一个七八成,但是只是碍于真正的现状和猜测的距离,所以芍药才会再次寻找薛景川做出最后的确认。
  “其实...这件事情讲起来有点多…还有些繁琐。”
  “不急你慢慢讲。”芍药讲道,其实这件事情本来就是一间急不来的事情,如果着急了反而很容易中了地方的圈套,最终致使到了一个一落千丈的地步。
  “从昨天我抓了千面戏子鬼面神医回了牢狱的时候,大川派来的人就告诉我要小心提防宫中的人,其实那时候他们是便衣出入的,但是是多少也看得出来有宫里人的气味。”薛景川一边说着一边回想着。
  “后来我想走前看到过你,就像很可能是你发现了什么,所以希望我们小心应对。那时候想到了这里,我便亲自将人贩放到了天牢,并且亲自镇压,两个人总是之中没有任何的接触。”薛景川讲着继续说道。
  “并且,也没让宫里的人对他们有任何的接触,但是就刚刚好到了午时的样子,那票锦衣卫开始坐不住了,想着办法的就是想要去亲自看一看牢里的犯人,那一瞬间我开始谨慎了起来。”讲到这里薛景川犹豫了一下继续讲道。
  “我开始让兄弟们对这一批人严加防范,控制锦衣卫距离犯人的距离和他们在牢狱之中的时间,心想着等王大川回来之后在下命令,至少捕头没下令我们就直接和锦衣卫应对应的碰起来,最后吃亏的才一定是我们。”薛景川站起身来走到茶桌前继续讲道。
  “但是谁知道,看着王大川快要回来,他们是越来越坐不住了,几次三番的总想要挑点儿事情,看着兄弟们也是气不过我只好让他们拼命的忍耐。”说着薛景川继续讲道。
  “好不容易王大川回来了,我们终于已经盼到了安分的日子,但是没想到锦衣卫是安生了,但是就在我们吃饭的时候,牢狱里所有的牢房的锁子都开了。”看着薛景川脸上有些诧异的表情,芍药仿佛已经明白了东厂的人到底玩儿的是什么样子的把戏。
  随之芍药只是眯着眼继续认真的听起来“后来如果不是王大川谨记着你说的,只要能劫走人贩,他们外面应援的人,什么样的事情都会干出来,因为这句话王大川才会留在狱中吃饭。”薛景川倒了一杯水继续讲道。
  “嗯,就是在刚刚准备吃饭的时候,所有的犯人躁动了起来,王大川开启了紧急事件的机关,将自己和那群人贩一起关在了牢狱里,后来他仅凭着一人之力,将牢狱中包括千面戏子在内的三十六位贩人,依次的关进了牢房之中。”
  听到这儿,芍药才真正的惊住了,没想到在所有人都不相信一个女人的猜测是,王大川却一如既往的遵守着。
  “他受伤了吗?”芍药下意识的问道,但是想想就知道,这肯定是废话啊,那么多人只有他一个捕头,没有死在里面其实已经是一件好事了。
  随之问完这句话,芍药下意识的地下了头,因为她开始不确定这个答案自己到底要不要去听。但是看着芍药的样子,薛景川已近帮她做了选择。
  如果听也不是,不听也不行。那么他不说便是了。
  忍了许久,薛景川继续讲道“后来当我们回来的时候,王大川正在一点点的帮自己包扎着伤口,那时候我们看到了真的算得上是触目惊心,只是还好着一些王大川都挺过来了,所以你放心不会有多大的事情的。”
  看着芍药愣神的样子,其实薛景川多少都有一些羞愧,若说是真的没有事情那薛景川大可和芍药说去了,这样拐弯儿抹角的说,其实只代表着一件事情就是在别人的眼中看来很严重的一件事情,不过只是单单在他自己的眼中看来不算的上是什么。
  随之薛景川继续讲道“后来,王大川便做出了相对的调整,其实我一直不明白他那么拼是要做什么,但是现在我大概算得上是知道的不少。”
  薛景川看了芍药一眼之后继续讲道“他...让衙门的所有人,包括衙役,四个时辰的一轮班看着那两位犯人,而作为捕头的王大川会参与每一组的看守。”薛景川顿了顿,看了芍药一眼,之后继续讲道。
  “嗯...从昨天开始王大川已经不眠不睡的一天一夜了。”
  “什么?”芍药满是意外的看着薛景川,如果芍药没有理解错的话,现在的王大川明明还是一个病人啊,如果真的如薛景川所说的话,他的身体怎么会吃得消。
  “一开始我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因为自从他见了你之后,仿佛这次回来无论是做什么事情都比曾经谨慎了千倍万倍。”薛景川看着芍药继续讲道。
  “现在我知道了,王大川是想要你母亲可以安心的将你嫁给他,也只有成成功功的甩开东厂的这件事情以后,他才真的有了和你再一次争取你的资格。”薛景川讲着“因为这是做你家的女婿必要的。”
  看着芍药,薛景川也觉得或许刚刚自己说的话,重了点随之立刻补充的讲道“其实我并非是要责怪你,这是毕竟是兄弟,看着他这么拼真的有些于心不忍。”
  “我知道。”芍药勉强的讲着,其实现在的她真的好想见王大川一眼,一开始只是有些不好的感觉,很想看到他。
  而现在芍药更想要见到他,之后查看他的伤势,之后问他一句:你是傻瓜吗?即使看着他有些无奈的笑容,但是却能被他紧紧的抱在怀里,只有这样芍药才会感觉真的很踏实。
  芍药愣了许久,只是想着心在王大川真的已经经不起折腾了,但是芍药在一时间想到了身旁的薛景川,随之缓缓的转头“公子可方便附耳过来。”
  毕竟这件事情涉及机密,一个处理不慎便会后悔千步,刚刚说的一切其实都不重要,但是现在芍药所说的计划才是最重要的。
  而现在的地方始终是别人的地盘,芍药不确定是不是安全更不确定这四周有没有贴着墙根的人,所以为了一切一切的事情,其实薛景川始终不过只是为了保险起见。毕竟这一切关乎着一票人的命运啊真的马虎不得。
  而且当芍药说完这一切之后,还特意的告知这些事情不要让王大川知道。听完芍药的计划,薛景川便就此离开了。
  其实薛景川也明白芍药为什么想让王大川明白这一些,其实就算是芍药不这样吩咐的话,其实薛景川也会满着王大川自己偷偷的一个人做起来,毕竟这一切,本来都不应该是王大川独自承受的。
  第七十七章大婚在即(8)
  薛景川走了之后,特意向芍药表明一个时辰后衙门会有人回来。听到这句话芍药只是微微的笑了笑,虽然薛景川没有问芍药为何发笑。
  但是薛景川知道,依照芍药的聪明才智,在已经明白了一个时辰后回来我的会是谁。简单说从衙门到牢狱中间半个时辰的时间,如果自己用半个时辰回去,那再刚好再用半个时辰回来的人,其实不过只有一个,那就是王大川。
  其实在芍药的人生中,很少有什么火急火燎的时候,但是想着半个时辰后便可以见到王大川,芍药的心情不觉间变得很奇怪。
  在朝堂之上来回独步不知,不觉间人早已走到了衙门门外,再一次的坐在了刚刚来的时候等王大川的那棵树下。
  就当人准备站起身活动活动时,正看到了一个人扬着长鞭,骑马而来,然而到了衙门门口,芍药正想叫住他,但是当芍药开口之际,那人早已经跑进了衙门里面。
  芍药不觉间叹了口气,但是芍药叹的这口气,里面总是充满着幸福,至少看到自己心爱的人同自己一般的急切,其实芍药真的挺幸福的。
  边想着,芍药只是走到府衙门前,之后四处张望着,被王大川弄丢的马匹。当芍药寻马的时候哪儿知道,那一批马竟已经走到了20米以外的十字路口。
  幸好没有谁顺手给牵走,芍药上前,虽然从没有和马匹打过交道,但是活了这么多年多少也是见过别人和马打交道的。
  随之芍药只是照模照样牵住马绳将其往回拉,还好的是,这匹马并非什么极其难驯养的,至少就算是难驯养的马匹。
  但至少在芍药的手中乖乖的就还好啊,等芍药刚刚好的把马牵到衙门时,刚好看到了那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从衙门里面出来的王大川。
  看着王大川,芍药只是那样不是礼数却也不隐藏自己心中期待的笑了笑,直到王大川飞快的跑过来,抱住自己的那一霎那,芍药的心中才真正的踏实了下来。
  “你受伤了?严不严重?”芍药直接的问道,因为现在这是芍药最担心的一个问题。薛景川告知自己王大川受伤,但是却死活不愿意告诉自己王大川的伤势情况,无奈之下,其实也只有自己问问才是最安心的。
  期初王大川愣了愣,于是下意识的笑了“真不知道小川想你透了我多少的底。”
  “那你想让我知道多少呢?”芍药问道。
  “只要是不让你伤心,我想...是全部。”想了许久王大川讲道,其实王大川本来就没有什么想要满着芍药的,但是只是这一次自己受伤的事情特别不想让她知道。
  “真的吗?”芍药满眼是泪的问道。
  “不敢有半点欺瞒。”王大川讲道,这是这一次眼中带着些许的严肃,因为这这回复是王大川一直想要告诉芍药的。
  看着王大川,芍药笑了,随之立刻问道“伤的怎么样?重不重?”
  “不...”王大川正想要说一些什么,但是看着芍药有些执着的眼神,王大川心一下子软了下来“其...其实还好。”
  然而就连这一句还好都是王大川躲避着芍药的眼睛讲出来的,究竟是有多还好,其实芍药一个聪明人多少都能估计出来着,想着王大川其实也是不想让自己伤心,芍药便开始拼命的想着让自己的心情慢慢平复。
  “晚上大家都会回来吗?”芍药在一次的问道,王大川想了许久大家,却迟迟没想到这个所谓的大家会是谁。但是,转身之际看着衙门府的牌匾,王大川一下子明白了过来。
  “哦,他们啊,会有一部分早晨当差的人回来休息,下半夜再去交替另一半的人。”王大川老老实实的对芍药讲道,其实这事情本来就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所以王大川自然说的也是坦然。
  芍药看着王大川好久,之后讲道“应该还有一个时辰的时间,那你就去陪我买菜吧。”说着芍药转身便离开了,只有王大川愣了许久之后才快步的追了上去。
  而走到芍药身旁的王大川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问,只是那样安安静静的戴在芍药的身旁,自己一个人挺过了这么多年,其实王大川多少早已经忘记了什么叫做买菜。
  至少在家里满门被屠杀了之后,自己的确再也没有去过菜市场,有的时间只是在这衙门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去做那些正义的事情。
  所以其实在芍药身旁,干其他的事情还好,但是如果说是买菜其实真的是王大川最干不了的一件事情,至少每次去做这件事情,王大川多少都会想起自己过去的往事。
  “怎么了吗?”接过菜的芍药,看着王大川有一些怪怪的样子,不觉间下意识的问道。其实多少看着王大川,芍药感觉得出来,他在慌。
  “没...没什么。”王大川勉强的勾起嘴角,虽然笑着但是却没让芍药感觉到丝毫安心的感觉,也是因为这样的王大川芍药总是在质疑此刻自己所做的事情,究竟是不是正确的。
  “对了,你喜欢吃什么啊?”看着王大川,其实芍药多少都有些准备,这样的一个闷葫芦,又怎么会回答出会让自己担心的问题呢。
  这一瞬间芍药真的多少都有些在庆幸,幸好在之前和薛景川交换了王大川的事情,也正是因为这样芍药此刻多多少少才有猜出现在的王大川,究竟是为了什么样的事情才会有了这样的表情。
  “木须肉吧。”这个问题本以为自己会回答的狠直接,但是王大川自己都难以置信自己竟然想了那么久,不过这菜,自己倒是真的好久没有吃了。
  想着曾经自己所怀念的味道,王大川不觉间勾起了唇角,那个味道真的让他难以忘怀“不过还记得上次吃的时候,还是自己小的时候。”王大川忘情的说着,正当他感觉到自己有些太过投入,转头看向芍药的时候。
  竟然发现芍药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自己的身旁,但是正在自己转身的时候,才发现原来芍药就在自己的身后。
  走过去才发现,此刻的芍药已经基本把木须肉的大致菜品买的差不多了。看着芍药手中提的重物,这一刻王大川才想起到,或许这些东西应该由自己来提的。
  想着王大川下意识的双手去接过芍药手中的东西,但是虽然芍药在认真的和老板说话,但是讲东西脱手的时候,却是异常的平常。
  不觉间就连王大川自己都能感觉到自己是在陪同自己的妻子买菜,但是这样的话会不会对芍药的名声不好,毕竟自己还没有下聘礼。
  正当王大川下意识的看向四处的时候,芍药刚刚好转过身子,正想告诉王大川可以去下一个地方的时候,却发现他四处张望,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倒是不觉间让芍药发笑。
  “你到底怎么了,一直神秘兮兮的。”
  “啊?”这一声问倒是让王大川有些措手不及,他想着自己总不能告诉芍药,自己在保护她的名声吧,这样倒是感觉怪怪的“没...没什么啊。”王大川挠着头讲着。
  看着王大川,芍药直接将自己手中的菜品给了王大川,王大川也接了下来。随之两个人转身正准备起步的时候,芍药直接挽住了王大川的手腕。
  看着王大川有些羞涩的样子,芍药一时间真的有些想要嘲笑他,竟然还不如自己一个女子,这样让她怎么安心嘛。
  但是其实想想自己也真的够胆大的,没有嫁娶,没有成亲在大街上便敢公然这样,想来如果给母亲或者父亲看到了一定是会被一顿臭骂吧。
  但是其实芍药想要的真的很简单,就是一份如同父亲爱母亲一般纯粹的感情。渐渐的王大川习惯了这样的芍药之后,其实一切也慢慢的放开了。
  比如不会再触景生情,说真的现在站在自己身边的正是自己最爱的女人,如果真的就是在这个时候去玩儿什么触景生情浪费时间的事情,那岂不是真的浪费了芍药今天等了自己大半天的心意。
  “听...听说昨天,杨府邀请了很多贵族去家中庭院相亲?”芍药有些诧异,下意识的看向了王大川,虽然他现在还是不敢看自己,但是芍药绝对没有想到过,没想到王大川问的问题倒也是很大胆的。
  但是其实芍药不知道的是,自从自己那天出来玩之后,一个晚上的时间所有人便都已经知道的莫家小姐,莫芍药是何等的人物。
  自然莫家和杨家从两个孩子小的时候,双方父母便有了想要结亲的想法,这在大街小巷之间也是所有人都很清楚的事情,所以更何必王大川呢。
  “听谁说的?”芍药满是好奇的问道,听到这句话王大厨你以为芍药是在间接的默认这件事,却没料到,芍药还有下句“不过薛景川跟我说你昨天一直忙东厂的事情,我还以为你真的很忙,没想到你还有心思打听这些有的没的八卦。”
  芍药的言语中,多少都有些责备,但是其实芍药只是想让王大川相信自己“其实...其实也不算很忙。”王大川想了许久之后,只是这样的回复道芍药。
  听到这句话,芍药错愕了,因为这个回答真的不是在她意料之内的,他是没有听出自己口气中的责备吗?还是故意装傻不知道自己在生气?芍药暗暗的想着,但是此刻这些绝对已经不是问题了。
  他看不清这些藏在阴暗处的东西,其实也是好事,芍药这样安慰着自己,但是他看不懂,那就只有自己来说明白了。想到这里芍药看了一眼王大川,之后松开了挎着王大川的手。
  她想着,这应该是最明白的一种做法,至少也是能让王大川已经明白自己生气了吧。果然这样的做法其实王大川多少都有些不解,但是在王大川正想说话的时候,芍药先讲道。
  “杨家莫家世代交好,其实是真的啦。嗯...莫家和杨家自小便有结下娃娃亲的想法也是存在的。”芍药明白的讲着,但是这一切却又故意的说的一点都不明白,原因就是让这个男人好歹为自己着急一下。
  “那你...”王大川想了许久,但是总感觉这样说的有些不妥,随之换言继续讲道“不是...是我们...”
  芍药知道他要讲什么,但是现在他们的未来,又不是和杨家的问题,而是和东厂的问题,但是现在这件事情偏偏又不能摆在明面上。
  因为芍药知道,在这件事情上,王大川真的很拼命很尽力的想要为了他们两个的未来甩来一切的报复,王大川所有的心意,芍药都能明白。
  但是恰恰又是因为这些芍药都能明白,所以这些事情更是不能摆在明面上讲“是杨洋和红儿的婚约啦。”想着不碰到那个尴尬的话题,芍药转过身立刻讲道。
  然而正如所料,其实听到这句话之后的王大川,心里多少都有些放松,至少幸好不是和自己心意的女孩结亲。
  只是因为,若是真的是杨府公子和芍药结亲,那样的话王大川便再无几乎,杨家何等的富有这些王大川并非不知,正是因为知道所以若真的是芍药和杨家结亲,王大川才不会阻止,因为他希望自己爱的女人可以享受所有最好的。
  “又在想什么啦。”看着王大川怔怔的眼神,芍药的眼睛里多了几分的落寞,这样的王大川真的不是芍药想要看到的。
  芍药很聪明,这是全天下人都知道的,但是自己真的不想用自己的聪明去天天揣测自己的丈夫,这不是夫妻之间应该有的,也不是两个相爱之人之间应该存在的。
  但是王大川每每的露出这样的深情,都会让芍药感觉,自己真的很难看透眼前的男人,这样有些飘荡不安的感觉,有时候真的会压得芍药喘不过气来。
  “没有啊。”王大川一副淡然的样子讲道,但是如果是让在当初两人还没有情定终生的时候,这副样子再芍药的面前多少或许还管用。
  但是现在两人明明马上就要厮守终生,这样的王大川真的让芍药多少都有点很排斥“有的话,一定要说哦。”
  芍药说这番话的神情,比刚刚都不知道要严肃认真多少,王大川看得出来,但是这样的芍药,总是让王大川多少感觉自己真的很无能。
  因为自己无能,所以才会让芍药感觉到了一丝的不安。但是既然两个人的未来是注定的,那么王大川想着自己也再也不会让芍药有这样的深情,至少只要自己还在,那就一定不会。
  想到这里,王大川伸出胳膊直接将芍药搂在自己的怀中“我发誓,以后一定不会和夫人有半分的隐瞒。”虽然是情话,但是这句话王大川说出来之际也有不小的满足感。
  “但是夫人,为什么是红儿啊?”王大川问道,其实莫家的事情,没有认识芍药之前还好,也正是认识了芍药之后,王大川开始格外的在意。
  在他所知的所有的事情之中,其实王大川也是了解莫府又红儿这一号人的,只是听说是婢女出身,不过是一个被老爷当做亲女儿养大的小婢女。
  杨府那么大的名望,能愿意和红儿联姻,或许也是因为是真爱的原因吧,王大川想到这儿,下意识的看向了自己怀中的芍药。
  但是正在转头之际,正发现芍药正在看着自己,王大川不知道是什么情况,想了许久之后弱弱的问道“怎...怎么了?”
  “红儿成亲你很失望啊?”芍药下意识的问道,这再明显不过,不过就是一个女人因为一个男人所吃醋的样子。
  看着这样的芍药,其实王大川真的有些窃喜,但是看着眼前的芍药,王大川又明白自己不能有任何想要笑的表现,随之王大川变现的一副无辜的样子,看着芍药讲道“没...没有啊。”
  其实这么久两个人之间的交涉,也让芍药明白了王大川,他每次如果是说话口吃的话只有两个原因,第一是因为看到了自己第二是因为心虚。
  想着刚刚在提到红儿前,王大川并没有这样的状况,芍药一下子明白了现在王大川的心里“你心虚了?”虽然是一个问句,但是芍药说出来却是显着几分的肯定。
  “没有啊。”王大川讲道,但是却还是一副无辜的样子。
  看到这样的王大川,芍药下意识的将自己的手掐到了王大川的腰间“啊!”王大川一下子痛的叫出声来,但是芍药并没有想要松开的想法,所以王大川的长吟其实真的吸引了路边的许多路人。
  但是路人眼中这不过是一对刚刚新婚的小夫妇,于是看着两个人笑笑便过去了。但是渐渐的芍药才发现了一点,当自己掐的越是用力的时候王大川拥着自己的手便是越发的紧。
  而且自己明明故意掐着王大川,但是听着王大川大叫的声音,却没有任何的心痛或者想要松手的样子,然而相反的在两人的世界中,还有这些许的幸福的感觉。
  “夫人饶命啊。”王大川叫了许久之后,才讲出了这句话,但是看着芍药还是没有放手的样子,其实王大川多少已经有些想要认命的样子了。
  第七十八章大婚在即(9)
  “下面还需要买什么?”看着自己手中大大小小的菜品,王大川想着,若放在平常,这些饭菜怎么也是够兄弟们吃上小半个月的。
  但是等自己转头的时候,发现芍药愣愣的站在原地,目不转睛的看着面前的铺子,王大川走回去问道“怎么了?”
  “没怎么,等我一下。”芍药讲着不等王大川说什么,便已经进去了。其实今天再衙门的时候,芍药听说那里是衙门的衙役和捕快们住的地方,但是左右寻找不禁厨房没有任何能吃的饭菜。
  而且王大川的房中,更是没有多少能够运用的药品。所以其实芍药这一次出来,就是希望把衙门所缺的东西,全部补全,至少让大家住起来能觉得像是在自己家里的一般轻松。
  “好了走吧。”
  本来以为芍药出来不过就是拎两包药,却不曾想道,芍药是直接抱着一个大箱子出来的,看着芍药的样子王大川有些错愕。
  但下意识的想到,不应该让芍药拎着这么重的东西,于是急忙的空出手中的菜品“给我吧。”
  看着王大川,芍药摇了摇头“这个呢,就让我来拿,你拿得的已经够多了。”
  回答衙门以后,芍药把所有的菜品归置以后,第一件事情便是让王大川坐在床上,自己帮他处理伤口,一开始虽然王大川不停的推脱说男女有别。
  但是最后不还是顺了芍药的意,果然和芍药猜想的一点都没有错,当慢慢的解开王大川你的衣服之后,芍药不觉间满是责备的看了王大川一眼,而这次的眼神是认真的。
  王大川全身上下,出血的地方倒是很少,但是淤青却算得上遍布全身,若不是薛景川对自己讲了这件事情,芍药想着,当自己看到这些还真的以为是王大川身上本来就有的。
  芍药没有多说什么,她知道这样的事情,怪不了他,毕竟那帮都是亡命之徒,王大川不过就是做了自己的分内之事。
  芍药想着归根结底,这些结果还是怪自己,如果芍药不提醒他,或许...或许不会有这样的事情。
  看着芍药这般认真的样子,王大川多少都有一些难为情,这些本来从来不想被芍药看到,但是现在被她看到,看着芍药脸上淡淡的担心,王大川的心里真的一时间很不是滋味。
  但是若是换成平常,其实这些伤不过是一些家常便饭,但是因为芍药的表情,王大川真的想着自己这辈子真的不要再受伤了。
  芍药帮王大川擦药的手很轻,仿佛就是害怕会弄疼王大川一般,但是芍药忘记了这是王大川从小便已经习惯的疼痛,所以其实真的没有多大的关系。
  只是王大川一瞬间才发现,原来有一个人在意自己,关心自己是这样的感觉。芍药就那样认认真真的帮王大川擦着药。
  王大川也就那样专注的看着此刻的芍药,现在的气氛仿佛只属于两个人的,但是这样的两个人气氛又显得太过忧愁了些。
  “其实没...没有...”当王大川开口之际,芍药就知道他要说一些什么不着边的话,随之放过去了一个恶狠狠的眼神看着此刻丝毫不知道心疼自己的王大川“有...”说完王大川下意识的低下了头。
  他承认自己怂了,但是在自己的妻子面前怂,他怂的有骨气。看着王大川的表情,芍药直接将自己手中的药使劲的往王大川身上一抹。
  “啊!”看着王大川拼命忍耐的样子芍药有些无奈的笑出了声,看着芍药脸上的表情不再是那么的严肃,王大川的心里才稍稍的好了一点。
  后来帮王大川上完药,距离大家回来的时间也就差不多了,随后的工作便是王大川洗菜,芍药开始准备材料,之后亲自下厨。
  但正当王大川洗完萝卜,送进来准备再出去之际,看着芍药身上的围裙一副大厨的装扮,王大川吓坏一般的赶忙走过去,一手从后面揽住芍药的药,一手遏制住芍药手中的大勺。
  “夫人慎重啊,这厨房虽然我也早想给他拆了,但是拆了我们就真的没得吃了。”王大川大声的阻拦着,言语中不过就是在小看芍药的厨艺。
  但是毕竟也是一个千金小姐,下厨这样的事情怎么会是一个小姐常常干的呢。曾经王大川简直做保镖的时候,其实多少也看过一些千金小姐做饭。
  一个干干净净的厨房,分分钟便成了一个乌烟瘴气的战场。那时候的王大川还可以暗中笑笑那个什么也不会的千金小姐。
  但是现在怎么说也是未来自己的妻子,不会做饭,他王大川可以做,但是这样损坏公共用品就真的不是自己能忍的了的了,毕竟一会儿兄弟们都回来了,吃饭还是要靠着这口锅的。
  毕竟那种硝烟弥漫的样子,是真的挺可怕的,左想右想,王大川想着反正今天就是不能让芍药把这里拆了。
  一开始芍药没有说什么,但是后来芍药本来想挣脱开王大川的禁锢,却发现自己越是挣脱王大川的手越是紧,虽然芍药知道王大川在想什么,但是这样光明正大的占便宜真的好吗?
  本来芍药准备抬起脚,踩王大川,但是想着他还有伤在身,便放弃了那样的念头。侧过脸看着王大川紧张的样子,芍药目视着前方也不动了,见芍药不挣扎,王大川也渐渐的平静了下来。
  “放开我。”看着王大川安静了,芍药讲道。
  “不放!”王大川倔强的回复道,其实现在谁都清楚,如果在倔强一下,这厨房就真的没有了,虽然其实王大川也不知道芍药会不会做饭,但是至少没如果还有自己在,就要坚决的抵抗芍药碰那只锅子。
  “你!”芍药一时间被王大川气的不知道该讲什么,慢慢的平复着自己的心情,随之继续问道“你的菜洗好了?”
  “没有。”王大川答道,王大川是一个干练的部下,自然明白什么叫做说当做到。
  “那还不快去洗。”接着王大不注意的功夫,芍药直接挣脱出了王大川的禁锢,并且自然的转过什么,义正言辞的看着王大川讲道。
  随之王大川便乖乖的出去洗了,但是当真的手碰到菜的一瞬间,王大川一下子反应过来了什么,随之立刻跑进厨房。
  但是这个时候再说什么,那真的已经是晚了,毕竟现在芍药已经开始有模有样的炒起了菜,但是当王大川闻到从芍药手中流出的饭菜香的时候,王大川知道原来不是每个千金小姐都是那么的游手好闲。
  一无是处至少芍药就不是,看着此刻忙碌的井井有条的芍药,王大川不觉间整个人已经倚靠在门框上了,这样的幸福真的从来没有,王大川不觉间在想能娶到这样贤惠的妻子,他一个平平凡凡的捕头又是何德何能呢。
  就在他正体会这这一切的幸福时,芍药突然问道“菠菜!”见半天没回应,芍药转过头,才发现王大川竟然正倚在门边上,于是芍药再一次的问道“菜呢?”
  看着芍药的眼神,王大川有些无措,随之张望了眼四处,才发现此刻应该洗好的菜现在还泡在木桶里,想到这王大川下意识的跑了出去。
  看着王大川莫芍药多少也猜出来了现在菜还在什么地方,随之为了不将菜炒糊,芍药只能先网锅中倒了一瓢水,之后静静的等着王大川将自己的菜搬进来。
  一切准备就绪,当芍药炒了到第三盘菜的时候,衙门的弟兄们已经回来,站在门口就已经闻到饭香的几人,迅速的跑到了桌前。
  “哇什么情况?头儿时良心发现了吗?”一个人讲着。
  “这你就不懂了,头儿怎么可能有这样的手艺,听说啊,最近头儿是给我们找了一个大嫂。”另一个人讲道,随之所有人便开始哄闹了起来
  这时王大川刚刚好端着另一盘菜进餐厅,看着刚才说话的人,缓了许久之后讲道“吃饭都堵不住你的嘴,都洗手去!”
  听着王大川的话,所有人一瞬间全跑的没影了。看着都跑走的人,王大川不觉间笑了起来,是一种开心,至少自己的兄弟都是可以接受芍药的。
  这帮兄弟其实正如同王大川的家人一般,他们很多人曾经进来到这里前,身上根本就没有一点儿看门儿的技术。
  甚至很多人是因为那年的饥荒,填不饱肚子,所以才会到这里来,而这里所有人的手下都是王大川亲自训练,正如同自己的亲生弟弟一般,教他们真正能靠这门儿技术吃饭的事儿。
  后来只要是有想要成家的,王大川就会亲自发下人事令,将他辞退出衙门的生活,至少为他自己未来的日子里谋一份儿平安吧。
  虽然说衙门不如大头兵死得快,也不如锦衣卫有面子,但是却已是在刀尖上舔血的日子。这样的生活过下来又怎么可能会安心的呢。
  所以在他们成亲的时候,王大川都会想着,给他们一份儿聘礼开一个武馆也好,开一个兵器店也好,至少隐退是一件好事。
  但也是因为王大川这样的决定,所以很多走了的人,开武馆的人,开始往衙门送人,开兵器店的也会几个月历练出几把称手的武器给大家,开酒馆的多少都不会让兄弟们却酒喝。
  也正是因为这些醇香的酒,所以才真正的能留下薛景川这么久,其实最逗的还是开饭店的那个小胖子,在衙门的时候是最用功,也是收获最大的。
  更是跟着王大川亲自收进衙门的,但是正是因为跟着王大川一起进步,所以每天吃着王大川做的饭,每天基本都在吐槽,但是王大川让他做他又做不出来。
  后来找了一个姑娘成亲了,王大川便帮他盘出了一家店,并告诉他只有半年的租金,这家店干好了是你的本事,干不好以后哥养你们,但是别说我做的饭菜难吃。
  那天那个小胖子哭的是泪流满面,但是也是因为这句话,所以在两年后的今天,这里成了这镇子上最红的一家酒馆。
  就是因为这样,小胖子总是时不时的来送一顿饭菜,尤其是当着王大川你的面儿的时候,送的更是勤。
  但是人家的饭菜做的好吃,王大川又能说什么,而且没几天就能吃点儿酒楼里的饭菜,其实也是一顿享受,但是其实每次小胖子差人送一次饭菜,王大川就会把该给的银两全部给他。
  这样吃着这顿饭,其实多少王大川也会安心,也就是因为这样,所以其实这个衙门里的人就是王大川所有的亲人,所以当这里的人开始认同自己找的妻子的时候,其实真的更是淡淡的欣慰。
  王大川回到厨房之后,看着所有的饭菜都完工了,便开始帮芍药脱下围裙“辛苦了,辛苦了,走吧我们也去吃。”
  但是正当王大川准备拉着芍药去前厅吃饭的时候,没想到一把又被芍药拉了回来,王大川有些茫然的看着此刻的芍药,但是芍药只是淡淡的说了三个字“木须肉。”
  王大川有些不知所措,但是其实多少也是知道芍药的意思的,她是想要吃到自己做的木须肉,但是他手上有多少工夫自己还是清楚的,只是看着芍药坚持的样子,王大川一时间心里真的一下子没了底。
  松开王大川的手,芍药微微的向做移动了一步,王大川才发现,原来芍药已经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早已经把所得的食材默默的准备好了。
  随之王大川看向了芍药,他明白今天自己是必须要下厨了,但是现在木须肉怎么做王大川真的已经全忘了,正当王大川想要继续说什么的时候,芍药主动讲道“请吧。”
  看着依旧旺盛的火,王大川愣了愣“好吧,我今天就再下次厨,但是外面那群污蔑是你煮出的那么难吃的菜就不怪我了昂。”
  “好好好。”说话之际王大川早已经站到了灶炉的前面,芍药将围裙传到了王大川的身上,之后将所有的菜依次的递给他。
  而王大川站到原来的位置上,其实根本那就用不到干一些什么,与其说王大川是在自己做木须肉,不如说是芍药在教王大川做木须肉。
  未来的路是什么样的,芍药比任何人都清楚,但芍药更清楚的是她和王大川之间,绝对没有红儿和杨洋之间简单。
  本来在没有遇到冷寒之前,芍药只是简单的觉得,只要自己帮王大川摆平东厂的事情,那一切都会变的简单,至少只要没有东厂两人之家你就已经可以到了零隔阂的地步。
  但是当芍药遇到冷寒之后,他告诉了莫家连自己都不知道背景,告诉了芍药自己其实是人人都想得到的麒麟之女,是人人都想争抢的凰女凤祥,更是能兴旺他们冷门的不败芍药花。
  从那一刻芍药便是明白的,如果父亲和母亲一直想要隐藏的事情不能的到曝光,这件事情一定会在某一天持续发酵,可能最后的祸端将牵扯到自己的孩子,自己的家庭,或者自己的父母。
  其实在当年莫夫人和莫老爷来这里的时候,这一切的战争早已经是冥冥中注定的事情了。所以芍药想着,与其被动的等着别人曝光这件事情,不如自己来把它引炸,至少长痛不如短痛。
  如果这一切的开始都能精确无误的握在自己的手中,那或许一切都还有翻盘的机会,至少这个所谓的翻盘,是芍药以及她所爱的人能活下去的唯一的希望。
  所以今天买菜的时候芍药猜想着知道王大川喜欢吃什么样的菜色,这样自己就可以亲自教给他,让他记住自己正如会记住这道才一样能这样的就记在心底一辈子。
  至少芍药是这样想的,也是芍药觉得自己必须留下来的。当这道菜炒出来了之后,两人不觉间惊奇着看着这道菜。
  因为王大川从来没有想到今天自己炒出来的成色既然这么好,而芍药惊奇的是没想到这道菜不过只是教了王大川那一次便能炒出来。
  看着这道菜,芍药拿起一边的筷子,夹出了一条肉丝喂给王大川“听说子女手中的厨艺都会延伸自己父母的味道,好吃吗?”
  芍药讲着,其实王大川多少就有些明白了,今天薛景川告诉自己芍药正在等着自己的时候,其实王大川多少还是有些好奇的,如果是芍药在等自己,那为什么薛景川会离开那么久呢?
  现在他明白了,原来那么长的时间是用来,薛景川告诉芍药自己所有的事情的,一时间王大川感觉到如同被卖掉了一般的难过,随之有些无奈的看向了芍药“你都知道了?”
  看着此刻的王大川,芍药多少想了想,之后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讲道“嗯...一点点。”
  “一点点?”王大川继续问道,其实自己的兄弟自己多少都是明白的,像是薛景川那个言直口快的人,不是把自己所有的底都扔出去了,怎么可能安心的离开。
  “多一点点。”芍药讲着,之后下意识的用手圈住王大川的脖子“哎呀,迟一点我一会将我所有的事情也告诉你的嘛,不要生气啦。”
  这一招其实对于王大川来说,多少都是管用的,毕竟自己喜欢的女孩对着自己这样,是一个男人都会有些不一样的感受,所以就这样王大川妥协了,端着这盘在,两人墨迹了许久,才将它正式的端上了锅。
  第七十九章大嫂
  “嫂子,您来这儿的第一天,就让您受累给我们兄弟们整这么丰盛的一顿,我徐虎敬您。”一个壮壮的男子讲道。
  看着这个人,多少芍药都对他的性格有了几分的猜测,也算不上故意的,只是芍药只要见到不认识的人,便总想着去猜测这个人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是一个有着什么样的背景,什么样的习惯,什么样的家庭的人。
  但是看了许久,芍药也多少也有些明白,壮若山虎,却为人细致,怕也是一个重情义,意公正的人。
  想着,芍药站起来举起手中的杯子“那里的话,徐虎兄见外了。”正当芍药准备饮下酒的时候,在一旁看了许久,纠结了许久的王大川突然阻止道。
  “要不要我替你喝?”声音小,但是周围一桌子上的人几乎也都听得到。
  “咦~头儿你要不要这样。”不过多时坐在下面的兄弟们不觉间开始唏嘘了起来。“一杯酒而已嘛。”
  “对啊不过一杯酒。”一些人开始跟着起哄了起来。
  其实并非一杯酒的事情,而是芍药本来身子弱,而且还是女子,肯定不胜酒力,现在眼前的这帮人都是自己朝夕相处了多少年的人,心中的那些小九九难道王大川自己不比别人清楚。
  看着几个还在起哄的兄弟,王大川直接使去了一个眼神,但是今天芍药在,王大川注定歇菜兄弟们又怎么会害怕王大川呢。
  平常就算了,但是看着今天王大川帮助人家女孩洗菜端菜的样子,就知道着未来这镇子上又会多一个怕妻子的男人。
  看着在坐的几位,芍药其实面色不惊,只是另一只手附在王大川捉着自己的手上“兄弟们敬你还是敬我?你替我不是辜负了兄弟们的心意吗?”
  听着芍药说的并非无理,而且在这种场合下拒绝的如此有亲和力,在坐的几位不觉间觉得这镇子上左右传出的才女莫芍药,并非浪得虚名。
  而她本人待兄弟们的真情一切,也并非惺惺作态之举,其实这样的一个考察,并能知道未来最不吃亏的便是王大川和王大川照顾的一帮兄弟们。
  听着芍药讲的是有几分意思,王大川便默默的收回了自己的手,至少能和兄弟们打成一片,也是一件好事情,如果多加阻止,或许反而会形成不好的局面吧。
  王大川这样对自己说着,看着兄弟们都在看着自己,芍药看了眼酒杯中的清酒,之后一饮而进尽。
  随之再为自己斟上了一杯“这今天的第二杯,换我芍药敬诸位,各位...平常都是和王大川肩并肩的兄弟,想来生活并没有曾经所想的那么简单。”
  芍药看了一眼王大川继续讲道“既然大家愿意叫我一声大嫂,那我承诺无论什么事情,一定同兄弟们共进退至少,保证兄弟们再前拼命无须担心任何的后顾之忧,这杯,我先干为敬。”
  说着芍药第二杯便就这样痛快的饮下了,但是她不知道这酒并非是王大川自己打的,是他命人出去打的,那人看着今天好菜自当配好酒,随之便花钱打了两坛好酒。
  喜欢喝酒的人,多说都是能品出这杯酒非比寻常的,但是对于芍药这样的新手来说,只是感觉这杯辣辣的酒有够上头。
  看着自己家的大嫂如此好爽,本来打算一个一个对芍药玩儿车轮战,帮王大川在床上留住芍药的各位,一瞬间真的觉得是自己目光短浅了。
  几个兄弟相互看了几眼,随之一起起身端起酒,齐言“多谢大嫂,我们兄弟定随捕头共进退。干!”
  随之几个人相继的一干而尽,这是收买人心的事情,虽然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但是不知道为何,因为在收买的人是芍药,大家都觉得自己竟也是甘愿被收买之人。
  其实在坐的几位,多少因为王大川也是对这位莫大小姐有些了解了,听说这位小姐体弱多病,后来因为身体的原因多年没有出过家门儿,看过外面的景象。
  所以一个女孩子,烈酒能陪着诸位接连的喝上几杯,不说其他的,单凭这个,便足以让几个人认准这个铁打的大嫂了。
  看着芍药,王大川只是感觉多少都有些欣慰,至少自己的夫人不禁不会嫌弃自己的这帮在血汗中生存的兄弟,竟还会学着放下身段让自己的兄弟们接受自己。
  单凭这样,王大川想着未来不管莫府的动态如何,只要王大川还活着,他娶芍药便是注定的的事情。
  吃好饭,兄弟分工刷碗,在厨房内忙了好一阵的芍药最终在厨房的门口探出了头,四处寻找着王大川,直到看到他正在刷碗,之后喊道“大川。”
  兄弟们一起抬起头,但是发现是大嫂之后,其实多少人都有些落寞,至少自己家的大哥居然就这样娶妻准备生子了,当年几个人还围在一起说,就算哥几个都找到了一户人家,大哥都不一定能成家。
  现在倒好了,才过了多久,几个人默默的叹了口气,王大川只是意思意思的抚摸安慰了一下,便跑到了芍药那边“怎么了?”
  看着王大川,芍药走进厨房,本来想跟着一起去,但是还不等王大川脚踏进厨房的门,芍药便走了出来,手中还提着一个大大的盒子。
  交到了王大川的手中“不是还有一部分守在牢房,天晚了去给他们送些吃的吧。”看着王大川芍药讲道。
  王大川打开盖子,刚才兄弟们吃的菜几乎一个也不少,只是好像缺了一份木须肉,但是其实已经很好了,毕竟刚才被吃光了很多菜,想来这些又是芍药重新做的一份儿“辛苦了。”
  听着王大川说的话,芍药只是笑了起来“说什么呢。”毕竟这些也是芍药日后要习惯必须去做的事情,又有什么习不习惯可言呢?
  看着芍药王大川心中满满的全都是感激,但是也不缺乏开心。随之王大川继续讲道“那送这些的时候,我顺路将你一起送回家吧。”
  “嗯,好。”芍药答道。
  随之两人草草的收拾了厨房,王大川便牵着芍药的手走了出去,看着还在洗碗的几位,王大川不觉间汗颜“让你洗个碗,这么墨迹,洗快点。”
  而小六只是无奈的看了王大川一眼,毕竟一个男人在自己女人面前找点儿面子也是应该给的,但是为啥自己就是那个最倒霉的呢,小六实在是不解。
  但是看着王大川一手拿着饭盒一手牵着芍药的样子“大嫂,你是准备走了吗?”
  一听到这句话,所有的兄弟都凑了过来,芍药看着各位讲道“太晚了,我...不便久留。”
  其实所有人都是清楚的,一个女孩家家,傍晚便就该归家吃饭,但是芍药在已经快要入夜后才离开,不过就是因为给他们兄弟几个做饭吃,一想到着其实几个人还真的有些不好意思的。
  “都这么晚了,大嫂不然你就留下吧,空房间多得是,你不必担心没有你住的地方。”徐虎讲道。
  “对啊。”听着徐虎讲着,大家不觉的开始说道,其实是真的挺晚了,本来以为芍药不会离开了,但是原来不过芍药是为了整理好自己剩下的工作。
  “大家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夜不归宿难免家人会担心,我...想还是先回家了。”芍药再一次的讲道。
  一时间兄弟们都有些失落,对啊他们都是一群没有家人的孩子,遇到王大川之后才明白了什么叫做相依为命。
  怎么会知道,夜不归宿家人也会担心呢。看着兄弟们失落的样子,芍药知道自己多少戳到他们的难言之隐了,兄弟们的状况,王大川都跟自己讲过,刚刚那番话,无意会让兄弟们觉得有些伤感。
  芍药继续讲道“不过,若是这里的房间多,那就等我下次再来住就好啦,那时候一定和大家喝到不醉不归。”
  这一番话倒是让大家不免的有些觉得震惊,真的不曾想老大找的女人竟然这么的生性放荡,随之徐虎带头讲道“大嫂好气魄!”
  看着大家再次如同刚才那一般,有了斗志,芍药才慢慢的放心,看着芍药,王大川想了许久之后转头看向了兄弟们“怎么我回家的时候,都不曾见你们这样送过我。”
  “头儿,这不一样,有可比性吗?”一个人讲着,虽然只是一个人讲道,但是多少却是兄弟们的意思,这句话,真的王大川听到之后小心脏瞬间破裂了。
  芍药只是在一旁笑着,什么都没有说,看着芍药,王大川再次转过头看着兄弟们“你们几个也是好胆量哈。”等我回来再收拾你们几个。这是王大川想要说的,但是王大川却知道不应该是现在应该说的。
  毕竟这几个孩子都学精了,知道谁能在自己生气的时候保护自己了,所以王大川便现将这句话默默的咽下去了。
  “好了我们走吧。”闹归闹,但是现在天色晚矣,相必再不回去莫家的大门都关了。听着王大川话,芍药微微的点了点头。
  随之拱起手“告辞。”其实一个女子这样放荡的礼数,真的是几个男生佩服的,至少曾经在这里但是现在已经成家的几个兄弟,他们的女儿都是温文尔雅,再不济就是那种悍妇。
  但是这样说不出的一种感觉,就在芍药身上,就好像是可小家碧玉也可以侠肝义胆的女子,真的不由间让所有人佩服。
  果然,这就应该是传说中,大哥的女人了吧。兄弟们相顾一眼,之后每个人的身子都站的直直的,随之拱起拳头讲道“恭送大嫂。”
  这样的阵仗,真的在不觉间让王大川没忍住踹了几个人一脚,毕竟比起他未来的夫人来讲,这一切真的太憋屈了,至少自己从来没有一次经历过这样的欢送阵仗,还恭送,王大川都在想入在再有下次,倒不如直接把妻子藏起来,看他们还对着谁去拍马屁。
  闹归闹,一番辞行后两人便已经离开了衙门,本来王大川说骑马送芍药回去,但是芍药却想要执意让王大川陪她走回去。
  多少大家都能明白芍药舍不得王大川,所以才会想要和王大川享受着最后的时光吧,至少能多一点是一点。其实王大川又怎么可能能分得开呢,但是其实王大川清楚,今天芍药也是真的已经够累了。
  看了看徐虎手中的的马匹,王大川将手中的饭盒给了徐虎,讲道“既然我送你大嫂回去,那你去把这些饭菜给还在牢房的兄弟们去。”
  徐虎接下饭盒“你不就是懒得去嘛。”
  “臭小子你...”正当王大川打算继续说下去的时候突然想到了自己身边的芍药,随之立刻的收敛了,看着王大川的样子,徐虎不觉间笑了起来,王大川看着徐呼笑着自己不觉的咧起一个微笑,咬着后槽牙问答。
  “那您老是去不去啊。”
  听着王大川这样的口气,徐虎知道这是真极限了,随之讲道“去!去!”就这样,徐虎二话不说骑着王大川的马就直接离开了。
  王大川无奈的摇了摇头走到了芍药的身边,之后蹲在她的面前“上来。”
  “上去作何?”芍药明知故问道。
  “我背你啊。”王大川讲道。
  芍药想了想,之后拼命的摇了摇头“我不要。”
  “为什么?”王大川转过身抬头看着芍药问道,但是后来王大川想到自己身上的伤,一时间明白了原由,随之转过头讲道“你不上来也行,你不上来,那我就不起来,今天晚上也就委屈你在这府上住上一晚喽。”
  这也是王大川所有的招数了,听着王大川讲的,其实芍药多少都有些开心。因为她感觉的出,现在在兄弟们面前有些丢了面子的他很想压压自己的锐气。
  但是兄弟们都喜欢她芍药,也不是她能决定的啊。但是王大川施展这些招数是真的觉得自己没有招治他了吗?想到这芍药笑了起来。
  或许别人不能,但是芍药的存在就是为了专治王大川不是吗?想了许久,看着仿佛已经执意蹲在地上的王大川,芍药没有说一些什么,更没有表明什么态度。
  只是在王大川的身后走了走,随之看着他的身影,直接从王大川的另一边走了过去,这就是芍药能想到的招。
  本以为芍药只是在自己的面前绕两圈,但是当王大川抬头之际,竟然发现芍药已经越走越远了“喂!”
  看着这样额状况,其实王大川多少都有些着急,毕竟是自己输了,而现在媳妇都快自己走回家了,就这样的心理状态之下,王大川,猛地一起身,牵动到了身上的受伤处。
  “既然捕头不愿送小女回去,那小女便先自己回去喽。”芍药一点欢快的走这一边讲道,王大川只是怪自己,看来自己是真的镇不住这个媳妇啊。
  随之只有认命的追了上去,而这一路上,王大川问的最多的一句便是,累不累?要不要我背你?不然我还是背你吧。
  面对这些,芍药没有多加理会,只是真的感觉王大川说的太多的时候,默默的转过头,看着此刻的王大川,之后紧紧的盯着他,便在片刻之间,主动闭嘴了。
  既然不让背,那牵着总是好的啦,所以王大川索性直接牵住了芍药的手,之后一起并肩向前走着。
  夜晚的街道,比白天的时候多少多了几分的安静,至少这样美丽的时间,现在只属于两位而已。记得两个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便是这样的夜,现在依旧是这样,但是不同的却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
  “今天...”王大川讲道,本来很想感谢芍药今天为兄弟们做的那一桌子的饭菜,但是芍药这么聪明,怎么会任由王大川讲出自己不想听的话呢,随之芍药立刻讲道。
  “今天我真的好开心哦。”王大川转头之际,竟然发现芍药刚刚好满是开心的看着自己,随之芍药继续讲道。
  “娘,其实一直想让我和红儿如同平常人家的妻子一般,会懂得给夫家做饭,会懂得料理自己丈夫的生活,会懂得照顾丈夫生活的一切,不管是人是物还是事情,都要做到妥善,才不失一个妻子所为。”
  芍药讲着,顿了顿继续讲道“但我感觉今天我都做到了,而且虽然我不是很明白需要怎么做,但是我想应该就是这样了吧,照顾你照顾你的兄弟,将是我未来最大的任务。”
  看着芍药的脸上多出了几分满足的的笑容王大川便没有再说下去了,因为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和芍药配合出的默契告诉王大川,芍药想要的并非只是自己的一句谢谢。
  其实如果想对芍药说谢谢,任何一个人都可以,不论是谁,不论什么身份。但是唯一能对芍药做出一个夫君才能做出来的事情,那就只有一个了。
  既然芍药想要做自己最坚强的后盾,那王大川便暗自立誓,自己将会是芍药能顶天地,最值得信赖的丈夫,因为也只有这样才能真的能不辜负芍药的心意吧。
  “所以既然你让我这么开心那么,就不要再说一些其他的事情了,至少我们两个对我闷闷的现在或者未来,都很满足不是?”
  其实芍药说的对,既然满足那就不要再说那么多有的没的了,随之王大川将芍药揽在怀里问道“冷不冷。”
  听到这句话的那一刻芍药真的,一时间什么都不想说了,但是没过几秒芍药一下子笑了出来,因为眼前的这个男人,真的也是可以的。
  第八十章以假乱真
  等到芍药回去的时候才知道,红儿和杨洋在今天下午已经定出了婚约,甚至那一纸合约定为的聘礼都已经大大方方的公开在每个人的耳朵里面了。
  但是芍药就没有那么幸运了,本来芍药的母亲对于王大川就比较抗拒,现在好了差一点夜不归宿一样是因为那个男人,这样下来让莫家如何安心嫁女儿呢。
  跪了一个时辰的芍药步履蹒跚的走回了自己的房间,刚刚回房间便看到了一直在等自己的红儿,看着自己床上已经铺好的床铺,芍药二话没说的趴了上去。
  “还好吗?”看着精疲力竭的芍药,红儿上前问道。
  “嗯...还没死,我已经很满足了。”听着芍药的话,红儿知道今天的她一定是累坏了,虽然说回来的晚,但是不一定有想想中的那么轻松就是了。
  看着红儿,芍药转了转身,之后问道“红儿听说你们三天后成亲是杨壮壮的意思?”
  红儿点了点头“嗯,是。”
  “那你呢?想好了吗?”芍药问着,下句话还是在不觉间说出了口“不是,我是真的感觉是不是真的太草率了些啊?三天准备的东西实在是太仓促了。”
  红儿微微的舒了一口气,之后手放在芍药的腰上“芍儿我明白你是什么意思,但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真的太多的变数,所以我们两个商量了很久,最后觉得可能速战速决才是最佳的计策。”
  虽然红儿说的不是那么直白,但是芍药明白,他们两个是在害怕未来的未知数太多,他们两个抗不过去,毕竟杨壮壮从小便是听家里的话长大的,而红儿的身份有这么尴尬,万一雅夫人明白了杨壮壮定那份儿合约的用意,这样以来最后死的真的不知道是谁。
  “嗯。”想了许多但是最后芍药没有再多说什么,因为芍药明白有时候两个人的事情两个人决定了便没有那么轻易的改变了,现在红儿能为了杨壮壮如此,那想来杨壮壮多少都会因为红儿多上几分的勇气吧。
  “那你呢?今天...是去王大川那边当小媳妇了?”红儿拱了芍药一下问道,小媳妇这个词用的...还真的算是贴切,芍药不觉间笑了笑。
  “那怎么样?你未来夫君手下的那批小弟们有没有因为你这个大嫂而折服呢?”红儿继续问道,其实在家里,两个人之间就喜欢一起煮饭,但是怎么说都是两个人帮衬着来的,但是现在,芍药的样子,红儿一看就是她一个人忙不太过来。
  听着红儿的话,芍药坐起身来“有是有,但是就算王大川的兄弟们都认可了我这个大嫂,但是爹娘不同意还能怎么办,就今天爹爹骂我的时候,我真的我连私奔的心都有了。”
  看着芍药,红儿多少都有些心痛,这样的妹妹说好听同病相怜说的不好听其实也是一家一本儿难念的经啊。
  芍药抱住红儿,两人就这样愣愣的抱着对方许久,只是感觉一时间两个人居然都要成亲了,但是总感觉不论是谁,这个亲总觉的结的有些委屈,至少真的很愁啊。
  第二天,虽然莫夫人愣是不想让自己的女儿再出去,但是芍药最后还是成功的逃了出去,虽然红儿一心想要去找杨壮壮,但是芍药执意红儿要跟在自己的身边。
  至少冷寒那个人什么都能做的出来,这一点芍药多少还是相信的。而今天之所以芍药要出来,是因为今天正是自己第一次施展的计策,正在逐步进行,而这一切正在进行,又怎么会少了芍药这策划人呢。
  昨天芍药让薛景川派人将千面戏子和鬼面神医被抓的事情,悄悄的告诉全城的人,同样并告诉所有人,今天的午时将会把罪犯亲自交给东厂的人。
  这样一来,其实就算东厂的人想要搞猫腻,至少衙门的人都是清白的,只要成功将手上的人脱手,后面什么事情,便也再也赖不上衙门的人了。
  如果说是人在交涉之中死掉了,那么就简单了当衙门的人将犯人交上去的时候,是全城皆知的事情,所以若是真相给衙门的人安置什么罪名至少先买通这全城的人便是了。
  而另一边芍药自然也有安排,同样是一车的人,同样有看押犯人的衙役。同样将风声放出去,和走在众人面前的对于说辞相同甚至算的上各执一词,不过不一样的是一车是真一车是假,也就是靠各位以假乱真了。
  但是想着这么重要的事情,薛景川应该不会告诉兄弟们究竟哪儿一车是真的,毕竟人人带着头套,若是说真的想分辨真假,也只有芍药和薛景川知道要靠着犯人衣袖上的白线。
  所以若是想要在路上动手,至少先下对了赌注,若下不起赌注那万劫不复的就会是劫狱的人。但是可能劫狱的回想,那一批走小路偷偷前行的人,可能比较好下手,至少没有认证。
  但是芍药却让薛景川招来了,这镇子上的清官,因为只有这样才不回害怕这位清官会被人收买,也只有这样这一车子的人才会有了人证。
  所以现在看来,其实是王大川这边的人占尽了优势,至少这样的布放足以让整个镇子上的人全身而退。
  一切只要等到成功交接,之后便将全部作为定局。而这个定局也会是所有事情的结束,也只有这样新的事情才真的是要开始了。
  果不其然,就在诸位陪同出门的时候,四个黑衣人持剑站在城门前,见到这种状况,薛景川便施令让所有的百姓们躲进附近的房屋中看好戏。
  至少这四个黑衣人想必一定是绝世高手,所以专心对付的也只有衙门的人“红儿,去帮他们。”
  “可是...”现在情势这么紧迫,红儿根本不敢离开芍药半步,毕竟芍药手无缚鸡之力若是真的出了什么样子的纰漏,那么一切都将会是悔之晚矣。
  “信我,他们现在的目的只有劫狱,和衙门的人不会伤及无辜,暂时我还不会有任何危险,快去。”芍药解释之际,两班人马已经厮打了起来,看着自己的小姐,红儿只能遵命行事。
  “切记,不用死拼,打不过就装死。”听着芍药说的,红儿其实多少有些诧异,明明是让自己去助大家,为什么又会有这样的想法,最重要的不应该车上的犯人吗。
  但是其实这句话,芍药早已经让薛景川告诉了所有护送的兄弟们,至少相比保一个假犯人,还是自己的命比较重要,看着红儿冲上去。
  芍药退避三舍,站在屋檐下,看着对面人的破绽。其实这么危险的事情,只有红儿的身手芍药才能信得过,所以芍药也只能命红儿去助他们。
  观察着其身段,果然是江湖中人,正当红儿腹背受敌之际,芍药大喊了一声“红儿!”红儿下意识的转过头。
  刚刚好避开了双方的利剑,看情势不妙,芍药急匆匆的走进房中,将里面薛景川早已经准备好的狗血拿了出来,箭步走上去,瞬间泼了上去。
  就在这只之际,正如同所有的兄弟街道了一声号令般倒在地上一动不动。而趁着几个黑衣人不注意,四人下意识的捏破了在右边放着的血包。
  看着所有的捕快倒地不起,几个黑衣人下意识的一步步的逼向了芍药,正当红儿准备扔下桶就跑之际,冷寒不知道突然从什么地方跑了出来。
  手执长剑的站在芍药前面,对准几个黑衣人“看各位的衣装,像是江湖中人,江湖有规矩做任务不得伤害无辜之人,否则甘受往生营千人追杀。”
  看着几个人忌惮起来冷寒继续讲道“但若在下的朋友若多有得罪,在下自然愿替起受过,只是希望好汉能放过这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
  听着冷寒的话,几个人其实多少都能看出来,这也是一个练家子,与其这样莫名其妙的就把他得罪了,不如安安分分的做着自己的事情。
  “老大,我们要的人就在车子上。”一旁的一个黑衣人凑到中间的人的耳边讲道。
  但是中间的黑衣人拿起剑指向了冷寒,冷寒自然是明白这是什么意思,随之收起利剑“在下只负责保护朋友,其他不多加干涉。”
  站在冷寒背后的芍药正想要跑出去,但是却被冷寒紧紧的拉住了。黑衣人看了一眼车子,随之看了一眼冷寒,手轻轻一挥,四个人便一同聚在了车子上。
  打开绳索,揭开犯人的头套的那一刻,看着那两张陌生的面孔,为了确认身份,几个人还不停的在两人的脸上莫老抹去。
  看着倒在地上的加个人,黑衣人的老大大力的打了还在抠犯人脸的那黑衣人一下“白痴别抠了!我们是中计了!”
  而当黑衣人再一次齐刷刷的看向冷寒的位置的时候,才发现那两个人早已经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就这样跑了。
  “**老子居然就这样给人耍了。”一个黑衣人讲道。
  “那老大我们怎么办?”另一个人问道。
  看着牢车上两个已经怂死的人,黑衣人的头一剑刺了进去,见两人鲜血汪汪还翻了白眼不动了,那黑衣人才真正的放心了。
  “还能怎么办,快撤,如果一会儿更多的官兵到了,我们哥儿四个就完了。”那人说着,便下了车子,但是看着这一摊摊的餐具,那人多少都会觉得有些怪异,但是到底是什么地方怪,他也说不出来。
  既然最重要的是保住兄弟的命,那这一单也只有这样的放弃了。还不等哥儿几个走,便听到了一阵齐刷刷的脚步声“贼人休要逃跑!”
  看着已经出现的官兵,几个人一时间深圳的懵了,老大大声喊了句苦熬跑,一时间四个人便瞬间消失的的无影无踪了。
  这场戏倒是好玩儿,一些安排的天衣无缝,看着黑衣人逃跑的方向,小六摘下了自己头上的头盔,之后踹了踹身边倒在地上的兄弟。
  “喂醒醒,戏唱完了。”
  听到这句话,兄弟四个加上红儿一个个的从血泊中坐了起来,不过闻着自己身上狗血的味道倒是真的够恶心的,就当是去去晦气了吧。
  随之坐在牢车的两个也张开了眼睛,看着牢车里的兄弟小六伸手去拉他们出来“都还好吧?”小六一个个的问道。
  两人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放心硬着呢,多亏大嫂让我们套了一层盔甲垫了一点儿棉花塞了一些鸡血包儿,不然我们哥俩可就是真的殉国喽。”
  看着有说有笑的几个人,迟迟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儿的红儿一瞬间明白过来,这不过全是她用来保全心上人的计策,但是小姐现在人去哪儿了?
  红儿四处张望,却丝毫没有寻到找,闻着自己身上的狗血味,那感觉简直真的要上天了,这一招也只有自己家的小姐想的出来了,想到这了红儿现在第一个的念头便是想着回家换一身儿衣服,至少现在红儿还真的不想如此的邋遢着出去寻找自己家的小姐。
  只是经历过这一次之后红儿真的也是觉得够了,真的不知道小姐是从哪里学来的,就在所有人不注意的时候,红儿也悄悄的退场了。
  路上红儿突然想到,夫人不允许小姐和自己今天出门会不会就是因为知道今天镇子上会有人和东厂的人接触,若是小姐参与其中惹上麻烦是必然的的。
  或许夫人不过是觉得自己的女儿,不过就是上街凑凑热闹,但是这么一闹的话,不就是代表着,和东厂的人斗智斗勇的就是自家的小姐。
  这岂不是在给自己家里面找麻烦,也是主动暴露着自己的身份找死,所以小姐这个样子真的是小姐自己想清楚的吗?
  总之一句话,现在东厂已经明白了又一号叫做莫芍药的人正在跟整个东厂的人作对,这样的暴露...难道小姐是在故意惹麻烦上身?为什么?
  这一切的一切开始让红儿百思不得其解,转身看着身后,红儿不觉间只是感觉到了各种的恐惧,而这种恐惧并非平常那般能简单描绘。
  怪不得杨洋会提出想要快点成亲,其实目的不是因为害怕自己的家庭背后,而是因为他或许答应过小姐会做一些什么?
  所以连杨洋都知道,小姐这么疯狂的作为?红儿想着,一时间突然觉得就算是自己猜到了这一切又能怎么样呢?现在自己究竟还能做一些什么?
  想替小姐挡刀子,但是让她怎么能舍得杨洋。想要去质问杨洋,但是又怎么能让红儿拆开他们的局呢?毕竟成亲,不过都是为了红儿自己。
  因为只要快点成亲,红儿才不会因为芍药自取灭亡的计划,而牵连,只有杨洋和自己成亲,自己才不再是莫家的人,只有杨洋快些跟自己成亲,杨洋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骗着自己离开。
  之后等到一切都过去之后,杨洋再带着自己回到这个明明已经什么都没有的家乡。想到这些,红儿一时间真的感觉好累啊。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她已经变的如此的聪明,可能是现在发生的所有的事情不得不让红儿聪明,但是这样的生活是真的好累。
  红儿精疲力竭的转过身,继续往前走着,只是希望前面你不会在有这么多的事情,他只是希望自己可以活的简单一点,就真的有那么难吗?
  若果以后芍药真的会去死,老爷和夫人也会去死,那么自己会怎么办么?一时间红儿开始问着自己这样的问题,如果莫家满门被灭自己还会独活吗?
  好难啊,这个问题真的好难,想着红儿的脸上不觉间勾起了一抹难堪的微笑,直到回到家里之后,红儿的脸上依旧是一副一筹莫展的样子。
  莫夫人看着红儿一身狗血的样子,还以为是红儿自己在外面被什么人欺负了,正当想要带着红儿出去看看欺负红儿的人是什么样的门派的时候。
  红儿看着莫夫人,勉强的勾起了一抹微笑之后摇摇头“母亲放心,红儿没事,洗洗就好了。”
  说着不等莫夫人讲一些什么,红儿已经转身离开了大厅,而刚刚回到房间,就有一批侍奉的下人走到了红儿的身旁。
  微微的行礼“红儿小姐,夫人命奴婢送来热水和洗澡的诸多用具。”
  看着后面的人手中端着的东西,红儿只是轻言的讲道“进去吧。”后面的所有人微微的行礼,便进去了。
  不过其实这么多年来莫府是没有多少丫鬟的,但是就是因为要和杨家联姻,对面的人出了很多的丫鬟和下人来到莫府伺候红儿,芍药还有莫老爷饥饿莫夫人。
  虽然很是不习惯,而且这些下人在莫府也不习惯,莫老爷多少次都很像请辞这些人,但是想想是亲家给的人,现在这种时候还是不易结气,所以想了想,夫妻两个便让他们在这里待下去了,只是希望这一帮人能习惯莫府所有的规矩吧。
  然而当一切都已经准备好的时候,红儿褪去了所有的衣装,有些失心一般的走进了水中,看着水中的花瓣。
  红儿一片片的拿了起来,这些其实都是杨府送来的,想说看红儿比较喜欢和适应哪儿一种,以后会多准备一些。
  但是其实红儿本来就不喜欢这些花瓣,虽然没说什么,但是也就这样的用下来了,其实仔仔细细的想着,如果没有莫府,还会有现在的红儿吗?
  第八十一章计策败露
  这个问题红儿想了很久么眼见着一个时辰两个时辰的时间就这样的过去了,站在外面的莫夫人除了担心还是不小的担心。
  至少一个女儿家家的这样狼狈的回来,莫夫人多少都会感觉是不是受了人的欺负,至少不管是因为什么,单单是红儿的状态就真的让莫夫人有够担心的了。
  所以站在门外的莫夫人,其实一直紧紧的掐着点儿,因为听说泡澡多少会将一个活生生的正常人泡晕,所以莫夫人才会一直待在门外。
  看着时间差不多了,才轻轻的叩响了们“红儿啊,洗好了吗?娘进去看眼好吗?”莫夫人问的小心翼翼,生怕不小心触碰到了红儿的敏感的地方。
  然而见红儿迟迟没有回应,莫夫人一瞬间着急了“红儿,红儿!”于是下意识的便推开了门子,立刻紧张的跑去了红儿的浴桶的方向“红儿别怕,娘在呢,红儿!”
  但是当莫夫人真的站在红儿的面前的时候,才发现,原来一切不过是自己大惊小怪了,虽然没有什么大的事情,但是现在红儿的眼睛通红,看的出来哭过了。
  莫夫人看着红儿,眼中不觉间闪过一丝的心疼,随之坐在了红儿的浴桶旁问道“红儿,跟娘说说究竟怎么了?”
  其实现在灾说没事儿,那就真的有些过分了,至少已经成这样再说没事儿,就是真的有些见外了,看着莫夫人,红儿刚刚抑制住的情绪,一瞬间又全部倾泻了下来“娘,红儿好累。”
  听着红儿的话,其实莫夫人明白,这几天是真的累到红儿了,毕竟曾经这些事情不要说红儿,连莫家的人想都不敢想,但是现在却刚刚好发生在他们家里。
  再怎么说红儿也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女孩,这样给杨家整一通,肯定是蒙的,看着现在饿红儿,莫夫人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毕竟闲杂红儿的累,谁都受不了。但是莫夫人想着,多少也要告诉孩子一些过来人的经验,不说算不算帮助红儿,至少有了这些经验红儿多少也是可以少走一点弯路,至少还能轻轻松松的过上一阵儿。
  随之莫夫人讲手附在了红儿的手上“红儿,累了就歇歇再走,前面的路长着呢,红儿不着急昂。”
  看着红儿拼命点头的样子,莫夫人只是感觉真的很是心痛,随之继续讲着“红儿,你知道吗当年啊我和你爹成亲的时候,是奉了父母之命,虽然那时候我的身家背景也是配不上老爷的,但是最后还是靠我们两个人之间的感情,才能一步步的走到现在。”
  随之莫夫人继续讲道“这些事情啊,都是别人帮不来的。”莫夫人一点点的讲着,红儿就一点点的听着,红而不是聪明人,但是红儿自己想着至少这些东西自多多少都可以记下。
  然而被红儿忽视的一个问题是,现在东厂的人算是一回事,但是芍药的去处又是另一回事。
  红儿一直以为,芍药的离开是因为和衙门的人在一起,怎么说也是王大川手下的人,红儿想着应该不会出事才没有跟上去。
  但是其实不然,芍药不过在别人不注意之际,被带到了另一个地方,只是还好是熟人,所以其实芍药多少也有些放心。
  坐在芍药的对面,冷寒看着她吃的狼吞虎咽的姿态,一时间倒是感觉到了不小的趣意。再怎么说这是冷寒认识芍药这么多天来,这个芍药第一天放下了自己所有的戒备。
  肯在自己的眼前袒露自己真正的样子,看着眼前的芍药,冷寒只是淡然的喝了一杯茶,不觉间冷寒想着,这才跟自己了解来的芍药相同。
  “莫大小姐,看来今天早晨是没有吃饭出门的吧。”冷寒讲着,不等芍药说话,随之再一次的更正讲道“不,我想应该是...急着从家里逃出来,所以没有来的急吃上一口饭的吧。”
  听着冷寒讲的话,芍药多少都有些心虚,至少不会有一个人习惯自己被看透的日子,从前不习惯,现在不习惯,这样的事情放在未来更不会。
  芍药没说什么,只是喝了一口茶,之后继续吃了起来。至少在芍药的认识里,冷寒找自己很简单,那就是吃饭,吃完饭便可以乖乖的放自己离开了。
  就算是芍药都觉得可能没有那么简单,但是那又能怎么样呢,还有祈求着这一切如自己所想了,想到了这里芍药再一次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看着芍药,冷寒多少也是明白此刻芍药的心里,打的究竟是一份什么样的主意,看着现在这么洒脱的芍药,冷寒便也拿起筷子一同吃了起来,眼见着饭菜上了一半儿了冷寒突然讲道。
  “在下有一事不解,不知姑娘可否帮忙解答?”冷寒放下手中的筷子讲道。
  但是现在的芍药可没有闲心思看冷寒,虽然芍药不喜欢被一个人看透的感觉,但是冷寒说的并没错,今天为了出门,芍药逃出来的时候根本没有顾得上吃上一些什么。
  现在已经是饭点,如果不是冷寒带自己来饭点,想必芍药早已经饿到饥肠困肚了。“公子请说。”
  其实不知道为什么,芍药自自己都在告诉着自己,或许自己不应该在冷寒面前表现的如此如履薄冰,现在的冷寒并不能代表整个冷门,所以自己又在害怕什么呢。
  但是即使告诉自己这些,现在当芍药和冷寒说话的时候,还是冷不丁的会感觉芍药时刻都处在紧绷的状态。
  “今天这鸿门宴可是姑娘为东厂设下的?”冷寒倒是直接,但是这一句话却下意识的戳到了芍药最敏感的地方,鸿门宴,名字倒是好听。
  虽然这次的确是自己亲自出马,但是芍药的能力撑死做做背后的功臣,若是光明正大的在所有人的面前告诉自己是才是那个真的想要和东厂作对的人,就算芍药有这样的心也没有这样的胆吧。
  但是其实倒不是芍药胆小,如果放在是前天还没去杨府的芍药,她一定敢公诸与众,但是如今自己的身份特殊,今天所做之事本来就有些越线,现在这样被冷寒讲着,其实芍药倒是有些怂了。
  “公子抬举了,小女怎会有这样的才华。”芍药放下手中的筷子讲道,其实都已经注定了,注定这顿饭,芍药一定吃不好。
  “敢做不敢当,并不像是我认识的莫芍药莫大小姐啊。”冷寒步步紧逼的讲着,其实没什么其他恶毒意思,不过就是想逼出芍药身上真正恶毒能耐。
  看着冷寒的样子,芍药微微的笑了起来“公子说的话,怎么小女是越发的听不懂了呢?”
  冷寒玩弄这手中的茶杯,之后放在桌子上轻轻的为自己斟了一杯茶,一边讲道“如果一切都要在下为小姐讲明白,那气氛想当然就不会有现在轻松的半分了。”
  芍药只是笑着,面容上并没有半分的不对,过了许久之后,芍药继续讲道“小女愿闻其详。”
  看着现在的芍药,冷寒不觉间也笑了,他笑是因为真的苦了一个侠肝义胆的女孩,如今却却要做那种敢做不敢当的胆小之人。
  冷寒笑的是,明明芍药是一个聪明人,为了自己的身后一大家子的命,居然乐意在这里陪着冷寒装傻,这样的生活冷寒倒是想看看这朵妖艳的芍药花儿,什么时候才会感觉过够。
  冷寒看着芍药,眼眸之中不觉间有了几分的冷意,许久之后冷寒放下了自己手中的小小茶杯,站起身来走到了窗前“既然小姐不想明白,那在下...便偏让小姐明白些,免得发现自己的计划有所纰漏,当一切都发生之后悔之晚矣。”
  “愿闻其详。”虽然芍药的面色轻松,但是身体确实笔直的坐在了位子上。
  “昨天开始在下边听说,有两拨人马有不同的路线将犯人压制到城外交给东厂的公公。在下还听说,这两批人马,在昨日便开始互掐说自己是真的押送之人,而对方是假的。”
  说着冷寒靠着窗子,面对着芍药的背后继续讲道“后来就在近日,千名百姓一起围观辩到底谁,说的话才是真的,但是所有人都不知道,其实谁都没有说假话,因为这两班人马都是存在的。”
  “而路线也是存在的,最大的差别不过就是其中一班人马之中,的犯人,是假的。”冷寒讲着,顿了顿继续讲道。
  “这说明什么,这说明其实不管哪一组是假的,不过就是为了给真的哪一组打掩护,保真的那一组犯人可以顺顺利利的将手中额犯人在百姓的面前交到东厂的手中。”
  看着平淡不惊的芍药,冷寒继续讲道。
  “而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情呢?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要保命,因为这帮人中有聪明人,她知道,这两个人绝对不会活着走到皇帝面前,但是这两人却又是皇帝亲自点名要见的人,如果发生意外,最大的可能便是趁着人贩还在衙门时,东厂出人把人杀了或者劫了。”
  冷寒继续讲道“而如果这样的事情真正的有多发生,那便是犹如皇明,这边是杀头的罪名,聪明人为了救这一帮人,所以不得已的出手了。”
  芍药依旧处变不惊的样子开始让冷寒佩服“所以她才会,安排了像是今天这么完美的一场戏。她逆着人心走,将真正的犯人放在人少的小路上,由几个平常的衙役还有一个有名的清官看守。”
  冷寒一边渡步一边讲道“然而另一边的假犯人则是,在众百姓的眼前被押送到城门外。而这就是一场赌局,一场拿命进行赌博的赌局,赢得几率只有一半儿,而这一半儿能不能赢也是要看人心。”
  “若是平常人想着,重犯一定要放在人最多的地方,这样一来所有人看着,证词才有力。而且若是有人想要收买,若说收买一个人却没有人收买的了一群人,就是因为这样,如果是正常的人,才会觉得,犯人一定在百姓都在的那条路上。”冷寒讲着。
  接着讲道“但是没人想得到,这一切不是王大川布的局,而是一个思维异常特别的女儿家布的局,她能猜到东厂的人所想的,所以她将犯人放置到了另一条基本没人的路上,一来被别人怀疑的几率小,而来就算是被劫了,也会有一位清官作证。”说着冷寒走到了芍药的身后。
  开始对着芍药进行了更仔细的观察“所以如果将犯人放在小路上,往往比放在众人皆知的地方,要保险的很多,而这样你的胜率便又高了一成。”
  听着冷寒说的,芍药动了动脖子,但是其他的却没有任何的变化,只是芍药突然发现,听着自己的计划,从另一个人的嘴中仔细的讲出来,仿佛也算的上一种享受吧,这是这样的享受还是差了那么的一点点。
  想着,芍药下意识的抖了一下眉毛,之后继续听着冷寒讲着,只是芍药开始希望,自己决定所差的那一点点,不要一点点的慢慢偏离芍药设局的轨道才好啊。
  “这一切本来我只是假设,我都不确定的,但是我看到今天你布的局,是在是有点渣,才明白了你这些。”冷寒继续讲道“今天所有的捕快佯装假死,其实不过就是为了留下一条命。”
  冷寒讲着“因为本来就是假的,若是因此再丢上几条命那样未免有些不划算。所以你连夜制作了血包,只要轻轻一用力,提前储存的鸡血,便会如同被刺穿肌肤后流出的血流出体外,这是假死的第一个准备。”
  冷寒继续讲道“但是你开始觉得或许仅仅凭这些血还是无法保住他们得命,毕竟那些人都是舔着江湖这把刀过日子的,于是你想到了狗血。”
  看着芍药依旧面无表情的样子,其实冷寒多少都已经开始有些诧异,究竟是因为自己说的不对还是因为芍药真的擅长掩藏,藏的自己都没有办法去分辨其中的真伪。
  但是这些并非是冷寒畏惧的,随之他继续讲道“狗血有什么用呢,就好像有些人对神和鬼之间的了解一样,一个驱魔一个辟邪,用于平常人堆狗血的认知,基本只要坡上狗血之后,就好像被绑上了一层保护膜平常人因为鬼怪之事根本不敢触碰。”
  冷寒继续讲道“也就在这时,趁着黑衣人们的不注意,击破胸前的血包,只要这样黑衣人们看着那些不断喷涌出的血色,便会草率的下了结论———此人已死。”
  冷寒走到自己的位置上,看着正在以笑眼看着自己的芍药,不然间真的开始定义起这个强颜欢笑一词,看着芍药,冷寒坐在自己的位子上,也是强装镇定的继续讲道。
  “而马车上的假犯人,也有血包,想来都是你的人,也都是你的注意吧。”看着芍药,冷寒讲道“只是行为未必真的过于拙劣了一些,之所以说拙劣你最大的败笔就是没有一人死亡,这样的假骗局你还想引谁上钩?”
  想到这,冷寒不觉间提起了唇角,看着芍药丝毫没有想要狡辩的样子,冷寒继续讲道“但是芍药,怎么说...你真的应该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冷寒为自己斟上了一杯茶水之后笑了一声,过了许久看着芍药在看着自己的眼眸,才肯准备开口“你只想让东厂的人二选一,但是你有没有想到,万一东厂派出去的便是两拨势力,你的人真的挡得住吗?”
  看着芍药,冷寒继续讲道“若真的是这样,那我想若是真的有一个什么样的意外,东厂的人分别找了两拨人,一波劫名目的,一波劫小道的,那时候若真的杀红了眼,你觉得你这些小九九还藏的住吗?”
  听着这些,芍药只是微微的笑了笑,但是冷寒实在不知道她的笑究竟是为何意,这样的强颜欢笑,为面试真的已经有些过头了吧。
  “如果真的是那样的结局,那我想,不论是真的假的,还是负责押运的人,最终都逃不过一死,而你这样费尽心机做了的一切,其实不过也只是一场空局。”
  听着冷寒的的话,芍药深深的提起了一口气,其实芍药好像真的忘记告诉冷寒了,自己真的不喜欢太自大的人,那样的人往往都比会自负。
  但是冷寒依旧丝毫没有想要停止的样子,随之继续讲道“莫儿,你始终还是太嫩了,只读兵书跟实地操演根本就是两件事情,你这样不成熟的技法,其实不过是骗骗那些没有脑子的人。”
  听着冷寒的话,其实芍药多少都会感觉到有些刺耳,若是真的像是冷寒说的那样,芍药便也忍过去了,但是明明偏差那么大,却又是一副自己猜的什么都中的事情。
  不觉间芍药开始想着冷寒刚刚说的什么要请教自己的话,现在想来倒是真的有些多此一举,因为芍药现在明白了,冷寒不过就是想要借机教训自己一顿。
  “不知冷公子可有这样想过。”芍药看着冷寒讲道“若两边的犯人都是假的...”芍药并没有一次性的讲话说完。
  因为相比冷寒对芍药的认知来说,芍药更相信冷寒是一个聪明人,一个聪明人往往根本就不需要别人说太多,因为聪明人真的很会自负。
  果然没过片刻,冷寒的手啪的一声打在了桌子上,之后恶狠狠的眼神盯着芍药,大声的吼道“你是疯了吗?”
  芍药没说话,只是轻轻的耸起了眉毛,或许是真的疯了吧,芍药这样想着,但是这一事件芍药只是祈求这自己所有的选择,所布的局都是对的,因为只有这样,她才能对得起所有的人。
  第八十二章全盘计划
  看着冷寒愤怒的样子,芍药知道这个人是已经明白的整张棋盘上的运作。但芍药没有说什么,只是学着刚刚冷寒的样子细品着一杯茶品,一副处若不惊的样子,看着此时此刻的桌面。
  只是不知道为何这样不可一世的芍药让冷寒特别看不过去,总是让他感觉莫名的很是气愤。看着芍药斟茶的样子,冷寒下意识的抓住了芍药的手“谁给你的胆子。”
  仿佛意料之内,所以芍药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的畏惧,反正人知将死...又有什么好怕的呢,随之芍药只是勾起一个笑容,之后讲道“冷汗少爷,你在讲什么小女子是在听不懂,但请不要打扰我喝茶的雅致。”
  随之芍药下意识的直接的推开了冷寒的手,如果记得没有错的话,想着这应该是芍药第一次敢这么正大光明的这么干。
  随之冷寒直接上手,掐住芍药的下巴,迫使着芍药的目光停留在自己的身上,盯着芍药一字一句的讲道“疯女人,现在抽手还来得及。”
  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把芍药弄痛了,只是在芍药的眼睛里冷汗看到了一丝的泪光,但是现在必须逼迫着芍药这样做,因为现在是救芍药的唯一的时刻。
  “既知焚身,又有何惧。”芍药挣脱开之后,只是撂下了这八个字。简简单单的八个字既表达清楚了芍药一直想要表明的态度,又在一时间让冷寒明白了芍药必死的决心。
  这份胆识冷寒自认不敌,虽然敬佩胆识却也有说不出来的不甘。
  不只是怎么了,这样的芍药明明是自己所认识的芍药,但是真当芍药走到这一步的时候,冷寒的心中那是一个百般的别扭。
  他想着或许就是因为莫夫人和莫老爷深知自己的女儿会做出这样的决策,所以才选择从一开始便不告知其真相吧。
  而今天的牢车中,若是一真一假说明芍药在堵,堵自己会不会有比刀刃更硬的命,也只有这样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帮了衙门的那群将死之人,但是如果输了,虽然衙门的人会万劫不复,但是靠着芍药自身的知识,多少都能做到全身而退。
  但是现在芍药告诉自己那两个马车上面的犯人,全部都是假的,虽然这样做不会惧怕东厂人会有派出两拨人吗分别劫狱的可能。
  但是这样确实摆明的在和东厂作对,只要吸引了东厂的注意,他们莫家的身份将会在某天公诸于世而她芍药,必定又是两难的抉择。
  一是去死二便是成为世人争抢在手中的棋子。但是还有一种可能便是芍药由此有了和东厂谈判的权利,因为只有这样芍药才能见到东厂的头目。
  这样芍药便会用自身的才智作为交换,让东厂的人乖乖的将犯人送去皇帝的面前,而衙门的人也不会死,只有芍药将会誓死效忠东厂。
  这样的确是高招,是唯一能摆脱冷家额高招,但是这种做法无疑是自寻死路,招式虽然高但却也只有愚蠢之极的人才会做的。
  “你可想好了?若你这样做了哪怕是冷门都是难以护你周全的。”冷寒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想了许久,问道。
  “若没想好,我不会做,若是想受到你冷家的庇佑那我...早就嫁给你了。”芍药得话,一时间让冷寒有些难以置信。
  这一下冷寒彻底明白,为什么这个人从进来开始就镇定自作,为什么从刚刚泼狗血的时候眼中便有了一丝的杀欲,为何不管是从刚刚还是到现在,她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恐惧。
  面对自己不进攻,不躲更是没有任何的恐惧,只是因为她早已有了誓死的决心了吧。冷寒笑了笑,果然还是自己太小看这凰之才女了。
  本以为其实芍药不过就是有些小聪明,至少可以解的了一时之急,但是却不曾想这个丫头却并没有别人看到的那么柔弱,至少谋略、勇气尽然被她所有。
  这样的女子真的让男人都会惧怕三分,冷寒这一时才明白过来当年的麒麟才子苏哲为何会给这平平女子一个尊贵的凰字,因为这个字是她应得的。
  冷寒没说话,只是连连的点着头,其实每次见到芍药的时候,冷寒多少都希望芍药的心会动一下,至少到了他冷门,芍药便只用静静的做一株妖艳的芍药花姬便是。
  但是冷寒从未想到过,原来如此高贵的芍药,也不是人人的可以得之的。“你准备如何对付东厂的人?”
  芍药耸了一下眉毛,双手松开茶杯,这一刻她无法再继续淡定从容下去,若是说刚刚芍药有多么的淡然,那现在她的眼神中倒是隐藏着一丝的不安。
  想着刚刚自己带着芍药进来的太是容易,冷寒勾起唇角“你有事找我。”
  这并不是一句疑问句,更像的是被冷寒猜到了芍药的意图,这是开诚布公的表明出了芍药的心意。听到冷寒的话,芍药抬起了头“是。”
  看着现在的冷寒又有了一丝曾经的傲慢,不等冷寒讲什么,芍药直接开口讲了简单恶毒四个字“非你不可。”
  “你是还没有办法对付东厂的人?”冷寒想着笑了笑“现在有一个办法可以让你完全脱身,只看你做或者,不做。”
  其实多少想想芍药毕竟也是一个女生,现在随在文方面胜同龄女孩一筹,但是武却只能靠着身边的红儿才能保命,但是这件事情又偏偏不能让红儿参与,所以不觉间冷寒再一次的给了芍药这样的一个选择。
  芍药垂下眸,想了想,随之满是自信的将手放在桌面上看着对面的冷寒“我若是想要掺和,这件事情我便不会搅合进来,既然来了,如果不取走点儿什么不都感觉愧对自己。”
  这是芍药第一次不拿谦虚的小女子,来跟自己说话,听着这样的言语冷寒多少感觉到了一丝的趣意,看着芍药,现在冷寒更觉的这女孩便的更是难得。
  其实芍药今天这一计策,无非就是想要换衙门的几条命,但是事情走到这样的地步,冷寒能想到的最好的结局便是芍药拿命换命,毕竟和东厂过招,冷寒实在不敢信运气。
  那既然芍药想拿走的不是几条人命,那她取的又是什么呢?看着芍药的样子,冷寒身体轻轻拱上前去“那不知莫小姐想要的是什么在下?洗耳恭听。”
  “我要,莫芍药去死。”芍药说的话其实还真的挺容易让人明白易懂的,不过就是芍药想要让那个别人眼中的凰女的身份死掉,之后自己也可以过着自己平平淡淡的生活。
  其实相对来说东厂是比较不错的选择,只不过这场赌注芍药下的本儿太大了。若是能尽自己所能冷寒多少愿意帮助芍药,但是如果不过只是去送命的法子,冷寒倒是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样子的选择来,毕竟这一切真的有些太过严重了。
  冷寒喝了一杯茶“你想让我怎么帮你?”
  “帮我造谣。”听到这句话冷寒的眸子下意识的抬了起来,造谣?这样罕见的事情,自己倒是真的从未见识过,看着冷寒不理解的样子,芍药继续讲道。
  “明天我父母将出差,我必须要一同前往,因为只有这样我父母才不会有任何疑虑的离开,但是这是我和东厂人见面的最佳时机。但是我又不可以用莫家小姐的身份,去见东厂的人。”芍药看着冷寒,眼中不觉间有了一丝的恳求。
  “所以你想用易容术支出去你父母之后,再在这段时间让我帮你造谣出一个孤儿芍药的身世?这样既是跟莫家脱离了关系,你又可以趁机解决掉你未来生活的所有后顾之忧。”
  至少这是冷寒所理解的,但是看着芍药的样子,显然自己已经猜对了。但是的确还有一件事情让冷寒非常的不明白“你拿什么和东厂的人赌,你的命吗?”
  芍药前伸的脑袋收了会来,之后为自己斟了一杯茶“既然想要的是命那拿命赌再合适不过。”芍药说的清淡,但是冷寒听着却是那么的不靠谱,以及有够的简单。
  “你一条贱命,你以为东厂,会视若珍宝吗?”听着芍药讲的,冷寒还没等她话音落下直接的开口问道。其实多少都是有些担心芍药的计策太多少都会有些异想天开,怕她因为她一些不成熟的想法而白白送命。
  自然冷寒的好意芍药多少都是明白的,但是若是想要未来不这样提心吊胆的生活,现在的是最好的机会,从这一切开始的时候芍药便告诉自己这个机会不能放过。
  芍药垂下头想了好久“但是小女子,这条贱命只有放在这件事情上才真的有了价值。”随之芍药继续讲道“难道下半生你是想让我苟延残喘吗?抱歉我做不到。”
  冷寒挑了下眉,其实的确这是智者之为,冷寒能理解其实本来就知道芍药并非池中之物,现在又有什么好阻拦的呢,这是这样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子,真的倒是让冷寒更是对芍药多了气氛的敬佩。
  其实冷汗多少也在想,如果是自己,自己会怎么做,可能也不会拘泥于过着每天东躲西藏的日子的吧,想到这里其实冷寒不免觉得自己都在这样想又何必再去劝芍药留下姓名呢。
  毕竟其实是冷寒将东厂想的太过于强大,至少芍药的背后也不止芍药自己嘛,想到这里冷寒勾起唇角“我帮。”
  得到了冷寒的支持之后,芍药多少多有些开心,至少这个承诺来的太过会不容易了“小女子,在这里多谢冷公子出手相助。”
  说着芍药将酒斟入自己的另一个杯中,举起酒杯对着冷寒讲道,其实这一杯酒又何止来的容易,冷寒多少都希望能将芍药归入到自己的麾下,只是可惜了自己并没有能留住她的本事。
  甚至自己的到芍药这么认认真真如同对待平常朋友的话都不是多简单的事情,想到这里,冷寒意思意思的变也讲这杯酒喝了下去。
  其实易容术这种东西,虽然别人看着困难,但是只要芍药拿到这个东西,之后的事情便不会有想想中的那么难,至少知道这个东西的材质还是很容易的。
  所以随之芍药回家之后,变收买了一个自己的人,之后百般的劝着莫夫人和莫老爷讲红儿马上要出嫁了,而家里都还没有出去游玩儿过。
  为什么不趁着,这次出差,一家四口带上杨壮壮一起出去游玩一趟呢。其实听着这些蛮大家子的人多少都会有点儿动心,至少这样的事情,真的好久都没有过了。
  所以这件事情便就这样敲定了,之后芍药按照和冷寒商量好的,将一片芍药花的花瓣放在信封里差人送去了冷府。
  收到信物,冷寒便开始在暗自的开始进行自己的分工,开始四处造这位芍药姑娘的谣言。虽然是前天晚上造谣出去的,但是其实如果想说要传开至少也要等到明天的晌午,然而还好莫老爷和莫夫人出发是在早晨。
  一切皆在芍药的计划之内,一切准备就绪后,芍药独自去了茶馆,因为那里是一切消息的来源,其实要说哪里的是非最多,也莫不过是这茶馆了。
  “小二一份简单的酒菜。”芍药进门直接点到。
  看着小二去忙了芍药便自己找到一个位置坐下了,看着小二远去的方向,芍药满是期待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之上,随之便听到了有关着芍药的事情。
  “诶你们听说了吗?前几天在这茶馆子帮助衙门抓人的是芍药姑娘。”一个人讲着,坐在他背后的芍药就认真的听着。
  “我们肯定知道啊,那不就是莫家老爷的女儿,莫芍药嘛,虽倾国倾城但是还真是第一次见啊,记得她小时候帮莫老爷打酒的时候,才到我膝盖,一晃间都是大闺女了啊。”另一个人也讲着。
  其实讲道这,芍药才在不觉之间转过头,然而那个人就是自己小的时候住在自己家对面卖酒的那位叔叔,只是没想到时隔多年,竟也是满头白发,满脸的沧桑。
  “小姐,您要的酒菜。”小二上来讲道。
  “多谢。”芍药讲道。
  “您客气了,有事儿尽管吩咐我。”小二讲着,便离开了。
  芍药随之又听到那个传流言的人继续讲道“谁跟你讲大小姐了,我是说那天在这里抓贼的那个芍药姑娘。”
  “我们镇子上不就一个芍药?”另一个人问道。
  “当然不是我们镇子上的了,只是听说那天是从外面进来的,好像是在游玩儿刚好看到这样的事情,才仗义出手的。”那个人继续讲道。
  听到这儿其实芍药多少都是有些满意的,至少那天自己出现的名正言顺,也算是没有其他的后顾之忧了,正当芍药喝茶的时候,那个造谣的人再次开口了。
  “不过听说好像是冷家的人,来这儿也是为了探望兄长冷寒的。”
  听到这句话的芍药噗的一下将自己嘴中为咽下的茶水尽数的喷了出来,谁是来探望兄长的?芍药不觉间自问道,果然还是冷寒干出来的好事。
  随之芍药将银子放在桌子上之后义愤填膺的走了出去,差了一个一直跟着自己的人,让他去跟冷寒传话,自己在廊头等他。
  但是其实有些不同的是,这次叫道冷寒的同时,芍药一并叫来了杨壮壮。在河边的廊头来回渡步,看着四周的人正在为了马上迎来的灯会张灯结彩芍药不觉间想着,自己一定要给自己留一条命回来看灯会。
  就在自己全神贯注的看着时,便听到了阵阵的马蹄声,当芍药转头之际,刚好看到冷寒下马快速的走来“你贴身侍从来找我,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看着冷寒芍药将自己手中的扇子大力的丢给了冷寒之后问道“谁是冷家的!”
  听到这儿冷寒明白过来了,原来芍药是去视察工作了啊,只是这次的视察好像让芍药不太满意呢,随之冷寒满脸无辜的讲道“我啊。”
  “你什么你!让你造谣芍药这个角色,谁让你把它造谣去你家啦!”其实真的很气人,明明自己想摆脱一切的关系,这样自己才能安心的迎战,但是没想到最后还是和冷家挂上了关系。
  “听我说,这并非什么坏事,至少不管怎么样,冷家做后盾还可保你性命啊。”冷寒苦口婆心的讲着。
  看着现在的冷寒芍药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怎么也不曾想过冷寒会为了她做出这样可能灭了冷门一族的事情,但是既然是自己的事情,又为什么这样平白无故的牵扯到这么多呢?
  这多冷寒来说真的不公平“但是我不想冷门因为我,有什么意外,我一个人可以赌得起,但是如果牵连了整个冷门,我会有后顾之忧。”
  芍药明白的讲着,对啊其实如果真的芍药和自己的家庭分开了关系,但是却不小心的牵连到了另一个更大更有名望的家族,这是芍药的事情。
  冷寒摇了摇头“谣言只是谣言,如果不相信它就是假的,但是如果相信,它依旧也只会是假的,不要有任何的后顾之忧,后面有事情我会带领家族的人出面澄清,但是在澄清前,就当这是我为你求的一张平安福了。”
  看着芍药依旧是不放心的样子,冷寒揉了揉芍药的脑袋讲道“放心,我能抓住其中的点,如果真的一发不可收拾了我有办法脱身。”
  第八十三章酒香约定
  看着冷寒,芍药心里别有一番滋味,只是因为从来没有想过冷寒竟然也可以为了自己做到这样的一步,正当芍药准备跪在地上拜谢冷寒的好意的时候。
  冷寒一把扶住了自己,随之看着自己的眼睛“如果真的想报恩就直接嫁给我,毕竟你明白我从来都不想只让你做我的妹妹。”
  看着冷寒的眼神,芍药有万分的不觉,这样分分钟交替的性格真的一时间让芍药不知如何是好,就好像一时间突然让芍药明白,原来自己从来都没有懂过眼前的这个男人。
  随意随之下意识的,芍药还是推开了冷寒的手,因为芍药突然觉得自己真的还是好不了解此刻眼前的人。是芍药忘记了,若是不为有利而为之,不为无利而不为,这才不是冷寒的性格。
  想着芍药的眼神多了几分的寒意,虽然这里没有其他的人,但是并不代表着冷寒对自己可以为所欲为“公子自重。”
  简单明了的四个字,甚至芍药已经不屑多说出一个字来给冷寒,但是正当芍药退后一步之后,才发现了冷寒身后的杨壮壮。
  当芍药看到杨洋的时候,其实多少也有些下了一跳,他是什么时候来的?为什么自己从来没有注意到,又或者,真的是自己没有注意到所以才会导致现在的计划会泄露。
  正当芍药联想翩翩的时候,芍药突然想在刚刚自己想要跪下的时候,冷寒阻止了自己才对自己说出了那样一番话,之后还有那样的眼神,芍药突然明白,原来他是注意到了。
  所以为了帮芍药保密,甚至算得上是提醒所以才会有这样的作为。想着芍药不觉间感觉到其实不过是自己的过失,如果刚刚不是被冷寒用那样的一句话阻止,现在没准真的会被杨洋发现一些端倪。
  本来不过只是刚刚到,但是看着这已经躲不过的情势,杨洋便自己主动的从冷寒的身后站了出来,红儿最近一直在对杨洋说芍药怪怪的。
  而且自从上次几个人在家里的荷塘聚会以后,杨洋便已经隐隐约约之间发现了两个人之间莫名的情感,但是没想到自己竟然也是猜对了。
  看着在此时的芍药和冷寒,其实杨洋的心里多少都有些尴尬,毕竟人家小情侣私会,现在出现了自己横档在两人的之间,其实也是一件很怪异的事情,至少现在的气氛就已经怪怪的了。
  杨洋看着此刻芍药正在含情脉脉的看着冷寒,其实多少都有些想要主动离开,毕竟本就应该自己离开的,但是想到今天芍药的贴身侍从来找自己,说芍药要见自己,杨洋便也不敢随意离开了。
  而芍药眼神之中的转变其实冷寒都看在眼里,毕竟现在的芍药,真的不是曾经对于自己只有权力之用的芍药了,所以芍药现在眼睛里所有的情感冷寒都能读解的清清楚楚。
  “不想嫁给我,还用这种眼神看我。”冷寒猝不及防的一句话,也算得是一句提醒,至少提醒芍药现在杨洋还在场。
  芍药听的明白,随之离开移开了视线,看着地面额那一刻芍药的眼神之中多了几分的静谧和忧伤。
  “哇哦,从实招来你们俩儿到底什么时候搞在一起的啊。”看着两人躲避的不停闪躲的眼神,其实杨洋倒是多少都有些经验。
  虽然爱上一个人这是第一次,但是刚刚开始的时候,一等红儿看自己杨洋的眼神总是想要逃避,但是等到红儿不看自己了,自己有事很迫切的想要知道红儿的现状。
  看着两个人的前期征兆,其实杨洋清楚这件事情怎么也是有十之八九的可信性了,想到这里杨洋满是欣慰的笑了起来“告诉你们啊,我观察你们很久了啊,果然还是有猫腻。”
  不知道是不是芍药做事心虚,听到杨洋这句话,下意识拿着自己尖锐而又质疑的眼神看向了杨洋,看着芍药的样子,冷寒多少都明白现在她是开始心慌了。
  但是冷寒更清楚的是,现在的杨洋什么都不知道,不过就是因为芍药开始不打自招了,不管再怎么聪明,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就是第一次,毕竟在这方面上不是很有经验。
  所以其实多少都还是可以了解的,冷寒不觉间笑了一声,因为他真的开始为眼前的这个女孩赶到庆幸。
  还好在她有生之年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的时候,自己就在她的身边,也正是因为这样,此时的自己才能刚刚好足够匡正现在芍药的不足。
  冷寒看了芍药一眼,不觉间其实多少还有有些可惜的,因为冷寒在想,只亏这不是最后一次帮芍药做这样的事情就好了,所以也是从现在开始冷寒觉得,自己又资格,帮芍药握紧自己的这一条命。
  毕竟她没有这样的资本,那他便开始倾尽自己的所有,去给他拼出这样的一条资本。
  害怕芍药会在杨洋面前露馅,冷寒拿手肘顶了一下杨洋“别乱说,这么偷偷摸摸的锅我不背昂。”
  说着冷寒转身,便已经开始离开了,看着冷汗的样子,杨洋转过身“你去哪儿?”
  “马车那边等你去。”冷寒讲着,便已经离开了。杨洋只是叹了口气,其实看着冷寒离开也是好的,至少现在看着芍药不单纯的表情,这让杨洋更感觉,芍药即将要对自己所说的事情,可能根本就没有自己想想中的那么简单。
  “发生什么事了?”杨壮壮镇定的问道,其实杨洋本来就是一个能将自己的表情管理的收放自如的一个人,只是这样的一个人,却真的不能经历太大的事情。
  而且其实杨洋是一个极其敏感的人,敏感到只有有丝毫的风吹草动,他便能察觉,即使是不能像芍药那样聪明的辨别出究竟是什么样子的事情,但是多少。
  杨洋也是可以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看着芍药思虑万千的样子,杨洋沉着的舒了一口气,他不着急因为他有时间,听完芍药说的所有的话。
  迟钝了好久,仿佛有着一个世纪之久,随之芍药转回眼眸看着此刻脸上显尽担心的杨洋,之后嘴角微微的挂起了一抹略显疲惫的微笑“没有什么事啊,不能叫你出来叙叙旧吗?”
  芍药讲着,但是杨洋却是感觉这件事情肯定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正在杨洋想问一些什么的时候,芍药的下人急匆匆的走了上来。
  来的时候他,他的双手还提着一个大大的木箱子。看着箱子其实杨洋的心里多少也有些疑惑,但是转头在看芍药的时候,其实这些疑惑又不算是什么,毕竟杨洋还是知道,芍药不会做出任何会伤害自己的事情,没有证据,只凭多年恶毒感情而言。
  “小姐,您命在下找来的东西。”下人讲,着芍药并没有多说些什么,只是连连的点着头。
  最是伸手示意“放在这儿吧。”
  “是。”说完那个下人便也有自知之明的退了下去,看着人走了,芍药转身便直接坐在了地上,这样的芍药倒是让杨洋有着几分的不解。
  看着芍药的样子,其实杨洋真的有好多话要问,但是这些问题真正的到了嘴边的那一刻,杨洋又开始不知道应该从何开始问起,只是这样的氛围真的让杨洋感觉怪怪的。
  看着木箱子,芍药一下子勾起唇角笑了起来,那样无忧的笑容其实多少倒是让杨洋怀念,因为在杨的记忆中,这样的笑容仿佛只适合于当年的小芍药。
  现在眼前的这个人,真的有太多的担心,太多的疑虑,以至于让杨洋一看到芍药在笑,便多少都会感觉有些牵强,或者有是有些疲惫。
  想到这里杨洋的眼神又变的沉重了几分,看着此刻坐在地上的芍药,满心欢喜的看着眼前的箱子,杨洋能做的,其实也正是这样的看着。
  只等芍药不再沉迷于木箱的时候,抬头之际才发现杨洋竟然还站在原来的位置,一时间芍药无奈的笑了。拍了拍自己的身旁随之讲道“过来做啊,在发什么愣啊。”
  芍药说着,杨洋倒是也没有多少的思虑,便是直接一屁股坐在了芍药的身旁。只不过这一次杨洋学的聪明了,他不再沉迷于开口问芍药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因为杨洋知道就算是自己想要问,芍药也是不会说的。
  所以杨洋就是在想,与其留给自己瞎想这些,其实倒是不如等芍药想要开口的时候再开口,毕竟杨洋知道芍药是一个有着自己计划的人。
  既然今天芍药已经将杨洋从家离叫了出来,那必定就不是什么小事,至少如果说起来,其实不过就是即将发生的事情。
  芍药笑着转过头看了一眼杨洋,两人四目相视,但是不过也只是相顾一笑,看着现在天真烂漫的芍药,杨洋不觉间在下意识的问道“怎么了?难道我们的莫大小姐是沾染上了什么桃花的气息,洗脱不掉的那种。”
  其实芍药听着杨洋这样说,多少还是有些诧异的,至少她还真没想过杨洋居然往这样的方面想过,的确是自己低估这个只懂沉醉与武艺的男孩了。
  “什么了,才不是。”其实两人现在说的不过都是些玩笑话,杨洋知道,芍药亦是清楚,随之芍药继续问道“你猜这个箱子里面是什么?”芍药问着,下意识的拍了拍箱子。
  “酒,五年陈酿的桃花酒。”杨洋说的时候多少都有些迟疑,但是说完之后,杨洋只是拿着坚定的眼神看着现在的芍药,毕竟现在这一刻真的让杨洋想起了许多小时候两个人之间的记忆。
  听着杨洋的话,其实芍药多少有些迟疑,但是感受着空气间隐约存在的桃花沉醉的香味,其实芍药能明白,是这个味道暴露了它本身的物品。
  其实多少芍药也是在想,或许刚刚杨洋能问出自己是不是因为感情而有所困扰,或许也是因为这阵酒香吧,想到这里莫芍药无奈的笑了起来。
  随之随手打开了木箱子上面的盖子,看着里面的干枝,其实芍药能看的出来自己的下人,的确已经按照自己所说的都尽力去做了。
  本来想利用各种东西掩盖住酒的香气,但是芍药又害怕会伤了着陈年的好久,所以不过只是要下人用一些薄荷叶和一些大冰块去镇住,但是没想到自己的下人并没有找到足够的量。
  所以其中的味道才会遭此流落,但是看着下人的诚意,其实芍药多少都是有所明白的,毕竟已经到了晚上,城门关了,想要的东西其实也是很难拿得到。
  所以哪怕是那个下人办事不利,但是芍药其实也没有多少想要怪罪的一丝毕竟,大晚上了这些东西真的不是那么容易全部找得到的。
  看着这一箱酒,岂止只是芍药满满的回忆,这些东西是芍药和杨洋一起的,甚至这些只是仅限于两个人的回忆。
  “还记得吗?”沉默许久的气氛,最终还是被芍药打破,冷寒随着芍药的声音转头看去,看着她天真烂漫的表情却在不觉间添上了几分的忧愁,冷寒不觉间有些心疼自己妹妹的感觉。
  “小的时候,我们两个只看大人喝酒,却不知这清酒为何物。后来就在我家,你告诉我那些很好喝,不过却也是很珍贵,所以家里人才不让我们喝。”芍药说着,两人不觉间都笑了起来。
  “那时候你还问我,敢不敢随你一起靠着你的宝刀闯我家的酒阁。后来我居然答应了,就一个晚上的时间单单只有我们两个人,将近喝光了半缸子的酒。”
  芍药讲着,两人不觉间思绪都回到了那天,至今来说,当初的记忆正如同昨天一般令两人记忆犹新,只是不同的是现在经过时间的变迁,一切都不在和曾经一样。
  甚至两人有同感,长大后的相遇仿佛就是在注定着一场浩劫。
  “嗯,我记得,本来说是神不知鬼不觉,但是这件事情第二天便被莫伯伯知道了,你我更是昏睡了整整三天三夜,可是把莫伯母和我娘着急坏了。”杨洋不觉间补充道。
  “对啊,那时候我爹爹唯一的爱好便是尝尽天下美酒,但是自从那件事情之后,他便再也没有敢在家里屯过酒。”芍药讲着,拿出箱子中的清酒。
  大口一瓶后递给了杨洋“来,再尝尝如今这酒,可还是当年的味道。”杨洋没有犹豫,拿过来便大饮一口,虽然不像是曾经的味道,但杨洋在品酒时,却有了别的一番品味。
  看着杨洋的表情,芍药也稍微的喝了一点,之后才发现虽然不能和当年的陈年酒酿媲美,但是却也因为这误打误撞的薄荷叶的渲染这酒有了别翻的滋味。
  仿佛是更清香更可口了,品着芍药不觉间又喝了一口。看着芍药一个女孩子如此贪杯的样子杨洋笑了,但是下一刻他也喝了起来,只因为这个味道实在诱人。
  “我记得,小的时候我天天追着你屁股后面跑,要娶你为妻。那时候你也答应了,但是没想到真的等长大了,我们却已经有了各自的家室。”杨洋感叹着。
  芍药看着杨洋,下意识的推了他一下之后讲道“那是因为,小时候的我们误把友情看做了男女之事。”杨洋自然是知道这些的,所以其实他只是笑了起来。
  在两人长大后两人见得第一面,杨洋便开始独自庆幸,庆幸还好自己对芍药不过只是亲情。
  看着杨洋,芍药问道“所以,如果没有红儿你会娶我吗?”芍药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问出这样的问题,可能有些真的是这些酒已经上头了吧。
  杨洋想了想,之后摇了摇头“你若说是在我得知你姓穆前,我不会,但是若是在我得知你姓穆还是当年的凰女之后,我...”杨洋想了许久之后讲道“我不知道。”
  就是这样的一句轻描淡写,一瞬间让芍药更是看中了凰女这个身份,果然或许自己一切的改变都是因为这两个字吧。
  “我知道,你和寻常姑娘家不同,你不会任听别人的摆布,你喜欢自由喜欢如同一个男儿一般的独立,所以我很清楚,正是因为大了你才更不会嫁给我。”杨洋坦白的讲着,但是这一切的坦白仿佛又显得有些悲伤。
  芍药没说什么,只是庆幸还好有这样的一位知己,还好其实两个人知道就算是真的大了,两个人也不会才成为夫妻,只因为越大也是分得清楚。
  越是能清楚明白的看到自己的感情,想到了这里芍药笑了笑,碰了一下杨洋的酒杯,随之大口喝了下去,虽然不是全干,但意思的也差不多了。
  “还好。”芍药情不自禁的讲道。
  听着这二字,杨洋下意识的看向了芍药,不觉间略是嘲讽的笑了起来“还好什么?”
  杨洋并没有把所有的话都说的清清楚楚因为他比谁都知道,现在他有了红儿,那么一些事情就不能随时都说的那么白,其实杨洋很想问芍药,是不是在庆幸,长大后的自己从来没有想过娶她。
  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自己才不用抱着愧疚,面对着他杨洋生活吗?毕竟两家的关系这么好,若是说这样的结果,其实也是不可避免的。
  看着杨洋,芍药轻轻的碰了一下杨洋的酒瓶,随之讲道“还好,有你这位知己在。”
  这个回答倒是赢了,杨洋想着,不觉间和芍药笑了起来,其实不过是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而已。
  第八十四章最终嘱托
  “所以还记得,你曾经在你家荷塘许诺我的事情吗?”一瞬间,就当杨洋依旧还沉寂在酒香中的时候,芍药冷不丁的说出这样的一句话倒是让杨洋有些诧异。
  他尽全力的想着,但是在荷塘许诺的能想起来的尽是关于红儿的一切,所以自己曾许诺过芍药什么呢?
  看着杨洋,芍药有些迟疑但是最后还是开口讲道“你答应我说,再适当的时候,你要带着红儿和我的家人离开这个地方。”
  听到这杨洋下意识的看向了芍药,芍药继续讲道“等一切都有所平息了,你再带着他们回来。”
  这句话杨洋并非没有记得,相反这句话在杨洋的心里其实记忆的太深刻了,因为就是这句话让一个年少的杨洋第一次开始有了些许的担当。
  “要...开始了吗?”杨洋下意识的问道。
  但是芍药没有回答,只是低下头笑了笑,其实什么叫做开不开始呢,这个局不过只要芍药愿意,随时都会开始,只是可以把控住过程芍药却永远没有办法猜的到结局。
  看着芍药,杨洋的心里说不出来的一阵悲凉,如果真的这一切要开始了,那应该怎么办?真的只带红儿和伯父伯母离开这里吗?若是等她们知道曾经是杨洋默许了芍药这样的孤军奋战。
  她们会不会怨恨自己?其实杨洋在知道芍药的身世之后便已经明白,这件事情杨洋没有立场阻挠芍药的任何决定。
  至少两个人曾经也是从小玩儿到大的,芍药的脾气和性格杨洋懂,既然她自己做的决定那绝对不是能轻易的改变的。
  但是若是说自己真的能帮芍药做一些什么,那只有是帮她安排和照顾这段时间芍药的家人,让她没有任何后顾之忧的去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但是这件事情真的到了眼前,杨洋的心里却是有着千百种说不出的滋味。毕竟以为她会喝完自己的喜酒,再去做那样的事情。
  杨洋看着芍药垂着头,下意识的问道“你会活着等我带着红儿和伯父伯母回来的对吗?”
  这句话其实芍药有些诧异,她没想到杨洋竟然这么高看自己的智商,毕竟置之死地而后生这句话,一直以来只是纸上的一句话。
  “若是真的有那样的运气...可能吧。”芍药笑着讲着,看着杨洋的眼神也多了几分的身不由己。
  一时间看着现在的芍药,杨洋的泪水直逼眼眶,这么势单力薄的小女子竟然要承受这一切的压力,真的难以想象上天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的对她好些呢。
  本来想说想让芍药一定回来,但是想着有些话不过一些于事无补的空话,随之杨洋低着头怂了下眉毛讲道“需要我做什么?”
  这么直白的讲话,倒是让芍药有些意外,看着能多少都有些担当的杨洋,芍药直接开口讲道“明天我们家要出去,玩。”
  这个玩芍药说的有些意味深长,其实不过只是支莫夫人和莫老爷离开的一句借口。
  “我知道。”杨洋讲道,其实他肯定是知道的啊,毕竟也是芍药提议让杨洋一起跟去的,随之芍药继续说道。
  “我安排了一个假芍药,可能会有穿帮,你帮我...多拖延一点时间,至少一天。”
  杨洋看着芍药之后略显迟钝的转过头,想着一天到底会有多长,没想要只是短短的一天,再回来之后这镇子上应该会有翻天覆地的变化吧,这样的一天究竟会以什么样的方式度过呢。
  想着,杨洋没说话,也没有点头,更没有摇头,这样没有标明自己意思的行为,其实芍药多少都是有些心理准备的。因为他知道,哪怕是为了红儿,杨洋也一定回去做这样的事情。
  “多谢。”芍药讲着,拿酒瓶碰了一下杨洋的酒瓶便一口干到底了。
  杨洋无动于衷,只是看着现在的芍药,不觉间真的是感觉到了一种少有的珍惜的心情。随之两人将箱子里的酒喝完了之后,才真正的结束。
  芍药站起身来,腿脚已经开始有些麻木,但是看着杨洋收瓶子的样子,芍药多少都觉的杨壮壮果然长大了。
  只是走前看着杨洋将箱子抱在怀里,其实芍药有一丝的不解,看着芍药,杨洋深深的叹了口气“小时候的桃花酒是经别人之后,而现在的桃花酒是经你芍药之后,未来的桃花酒,换我酿。”
  其实就是这样简单的一句话,寄托了杨洋多少的感情,芍药已经分析不到了,但是这辈子有这样的知己真的足以。
  “告辞。”芍药拱拳轻言讲道,但是这简单的二字却可能让两人此生就此别过。
  看着芍药离开,杨洋的心里百般不是滋味,之后只是抱着自己的木箱子出去了,只是没想到这么长时间以来,冷寒竟然一直等在外面。
  “怎么了?你们喝酒了?”当杨洋进入自己的视线,冷寒便下意识的问道,因为实在是这浓郁的桃花酒味太醇。
  杨洋没有说什么,两人只是走到岔口后便这样分道扬镳了。
  一个晚上的时间,其实真的很快,躲在暗处看着父母亲离开的马车,芍药真的开始觉得原来给自己分离的时间真的好少。
  只等马车走远了,芍药才肯慢慢的从角落里出来,看着紧锁的大门芍药的眼泪一瞬间逼迫上眼眶。
  这是第一次认真的看着自己家的大门,认真的看着这个会让她有各种不舍和牵挂的大门,这是第一次芍药才真正的发觉,可能下半生再无缘踏进这门内了。
  随之芍药噗通一声的直接跪倒了地上,看着眼前紧闭的大门芍药安安静静的磕了三个头,才捡起包袱依依不舍的离开了。
  现在的时间还早,而且东厂的人想必想来还是有一段时间的,所以芍药直接去了菜市场,买了一些新鲜的蔬菜便进了衙门。
  因为现在这里是芍药唯一可以投身的地方,也是因为她的心里还挂念着那帮一直称自己为大嫂,还有这事上唯一一个叫过自己夫人的人。
  当兄弟们起床之后,其实芍药已经准备好了所有的膳食,但是最后发现还差粥没有弄齐,所以芍药便去厨房又煮的粥。
  其实在衙门都是轮值做饭的,今天刚刚好是薛景川,本来想着就随便弄弄有吃的便可以了,但是当薛景川看到此刻在厨房竟然有女人在忙碌。
  以为自己还没睡醒的薛景川使劲的摇着头,只当确定真的是一个女人之后才敢走进去。其实当薛景川知道现在里面的那个人是一个女人的时候,其实只要看衣装便能清除那人是芍药。
  “哇,知道你爱民如子也不用这么勤奋吧,其实只给我们做晚饭就真的已经满足了。”薛景川说着,帮芍药递去了大勺。
  芍药下意识的看向了薛景川,随之笑着讲道“昨晚吃到啦?”
  看着芍药一脸得意的样子,虽然不是很想承认但是却不得不承认,昨晚吃的好都是芍药的功劳,随之薛景川笑着讲“吃到啦~吃到了来自大嫂对兄弟们满满的爱意啊。”
  听着这句话,芍药下意识的笑了起来“把那个大碗递给我。”
  薛景川没有讲话,只是将碗递了过去。
  “昨天押送犯人的时候,有人去劫狱了,回来的时候我听兄弟说你们那边也有人劫了。”昨天薛景川就是押犯人从小路走的人。
  听着薛景川讲着,芍药的心里不觉多起了几分的提防。虽然在芍药的意料之内,但是这样的结局不过就是说面,下一步芍药将直面的对战东厂的人。
  但是又能怎么样呢,想着芍药认认真真的将粥舀了出来“大川呢?”
  “哦,你让我把他支出去做些别的任务,我照做了,如果没有意外,现在他还在林子里追刺客。”薛景川讲道。
  芍药只是点着头,之后转了一个身,手中拿了一些调料,之后洒在了粥上“那你们昨天被劫的时候,周大人可在边上看着?”
  “有,按照你的计划,重点保护对象便是周大人。劫狱的人一看不是他们要的犯人,便草草的把那另个死囚杀了。”薛景川继续讲道。
  周大人便是芍药找来的清官,他为人端正,当年可是一位刚正不阿的县令,现在退休住在皇帝钦赐的宅府之中。
  然而之所以那两名犯人要死,就是因为芍药想着至少在大人面前戏做全套了,所以就没有给他们穿盔甲,而没有告诉他们后面会发生的事情。
  虽然这样的事情做起来残忍了些,但是芍药想着总归要死与其再牢狱中度日如年不如让其他人一刀,给这两个犯人一个痛快。
  “那,此时万事俱备看来只差一阵东风飘过了。”芍药满是自信的讲着,随之便走出了厨房。
  看着这样有自信的芍药,其实薛景川总是有着几分的敬佩,但是只要想着这件事情始末薛景川总是感觉有几分的怪异,这样的怪异也不知道怎么描述,只是感觉会有大事发生。
  跟在芍药的后面,薛景川左想右想总觉得像是缺少了一些什么,当他终于想到的时候,直接脱口问道“嫂子,那你后面的计划是什么?”
  当薛景川尾随着芍药进去之后,才发现原来所有的兄弟都已经开始在饭桌上吃饭了,听着薛景川的问话,所有坐在饭桌上的兄弟一同看了过去。
  但是这样保密的事情,是真的不是很适合这么多人知道,所以芍药略显迟钝的转过头“什么计划?什么后面?”
  随之说完便先将手中额粥端到桌子上了,当芍药刚刚抽身的那一刻便听到了一句异口同声的话“嫂子,辛苦了!”
  虽然感觉有些好笑,但是忙了这么久当真的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其实芍药多少都有些满足,随之芍药便只是看着兄弟们笑了笑,最后坐了下来。
  其实早餐很简单,无非就是馒头还有一些简单的凉菜,之后就是一锅的粥,其实芍药行者,无论什么至少让兄弟们填饱肚子才是王道嘛。
  想了许久,薛景川迟迟不知道这个谎该怎么圆回来,他缓缓的走到了桌边坐下只有,看着满大桌子的饭菜,随之直接看向芍药。
  “大嫂,关于你和川的婚礼,你有计划了吗?”这句话简直是一个满分,至少这样的一句话薛景川已经算是很满足了。
  因为薛景川跟兄弟们呆久了,所以其实薛景川很清楚有些心细的兄弟们一定会在下面问明白,薛景川所问的计划究竟是什么。
  然而这个回答是绝对够给满分的,想着薛景川笑了起来,只是他没想到的是,他这简单的一句话,就是刚刚好把那顶愣大的帽子甩给了芍药自己解决。
  芍药略显尴尬的看着饭桌上的所有人,一时间芍药自己都被这尴尬的气氛带的晕头转向,该怎么回答?
  明明面对这些问题的时候,芍药根本不会浪费丝毫的吹灰之力,但是现在怎么会觉得如此尴尬呢,随之芍药略显羞涩的地下了头。
  所有人都以为芍药是因为真的被逼的害羞了,单丝其实事实不过是芍药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回答,但是想了良久之后,芍药轻言的回答道。
  “这样的事情,我听王大川的。”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是让在坐的所有人感觉到暖暖的一片,至少这把狗粮他们吃的算是心甘情愿。
  “哇哦~”就在芍药话音刚刚落下之际,所有的人异口同声的讲着,然而本来没有那么羞涩的少有,听到兄弟们这样闹,一时间两片脸颊真的红到了不能再红的地步。
  这一餐各位吃的基本都很满足,至少这样的饱腹又满足的一顿早餐放在过去真的不是什么时候都有的,只是其实大家也有在想,哪怕是大嫂也不能这样使的吧。
  但是所有的兄弟一直的默认认为,至少在现在大家还没有找到办法的情况下,其实这样做好像也没有什么,至少他们还能吃上一口饱饭。
  芍药本来打算吃完只有自己收拾,但是正当自己真的要收拾的时候,不管芍药干什么总是有些人在抢着做自己的事情。
  就好像看着众兄弟一起刷碗筷,芍药本来想擦一下桌子,但是却在秒然间芍药手中的抹布被抢掉。
  后来芍药本想想去厨房扫扫地,但是刚刚碰到扫把,工具却在一时间也一并被瞬间的抢了过去,看着众兄弟,其实芍药心中都能明白。
  大家不过是想帮自己分担一些这些繁琐的事情,但是其实芍药一直以为在大家的眼里,女人不就应该做这些吗。
  但是其实芍药想到了一个更有趣的理由,那便是其实大家更害怕的是再也吃不到自己做的吃的,之后有沦落回了当初饿肚子的生活,其实好好想想那样的生活其实真的很痛苦。
  但是更痛苦的便是,明明自己已经是饿肚子的状态,却还要吃到比饿肚子还要恐怖,吃到更难吃的饭食。
  “嫂子,你就坐下歇息吧,反正今天我们兄弟几个轮休,这些琐碎的小事就留给大家做吧。”小六将芍药安排到一个椅子上,让她坐着随之一边讲着。
  看着小六其实芍药真的有时候感觉这个孩子真的多少都会感觉到一丝的亲切,可能是因为这里就只有小六的年龄最小。
  所以总是让芍药看着他有种看着自己的弟弟的感觉吧,所以其实每次看到小六的时候芍药都会多上几分亲切的眼神。
  “嗯...实不相瞒,芍药有一件事情...不知,当讲不当讲。”看了小六许久,随之芍药婉转的对小六讲道。
  “大嫂,您这就是那我小六当外人了,有什么事情,您尽管将不管什么样的事情小六愿效犬马之劳。”说着也不知道是不是处于下意识,小六直接给芍药下了一个礼数。
  这可是真的把芍药吓坏了,至少芍药自己都是非常的清楚,这个礼芍药根本就是受不起的,但是正当芍药在忙着把小六扶起来的时候。
  所有的兄弟一拥而上,随着小六一起跪下了“我等,原为大嫂效犬马之劳。”
  看到这样的场面,芍药是真的惊呆了。怎么会这样...芍药问着自己,明明其实她很清楚自己的本意根本不是这样的,她只是想安安静静的做王大川幕后的那个女人,这样的事情她芍药真的没有想过的。
  但是是芍药不知道,这些都是王大川离开之后嘱咐给兄弟们的,因为王大川不知道镇子上会不会发生什么意外的事情,所以王大川只能通过兄弟们,希望大家能在自己不再的这段日子里多多照顾自己的老婆就是了。
  虽然在王大川托付的时候,也多少感觉有所不妥,但是其实也只有这帮兄弟,才是王大川真正能信任的人,至少只要将芍药托付给大家,王大川感觉自己离开才是真正的没有任何的后顾之忧。
  否则,王大川真的在想很可能,自己会忍不住带着芍药一起去执行任务,但是王大川却也知道,那边的日子可能不会有这边的好过半分,所以在第一时间。
  这样的想法也便在王大川的脑海里,草草的结束了。
  看着各位的兄弟,刚刚从厨房走出来的薛景川也是吓了一跳,其实薛景川也多半猜到了各位应该也是知道了芍药的实力之后,才会有这样的敬佩之心。
  但是芍药也不过还是一个小女儿,这样的阵仗其实多少也会吓到她。所以薛景川走到前面主持大局的讲道。
  “大哥走前吩咐,让我等好好照顾和保护大嫂,所以大嫂不要担心,无论什么事情,我们兄弟一定会竭力办到。”
  第八十五章凰之才女
  看着兄弟们,芍药想了许久“那我就实不相瞒了,最近...我可能要留宿在这里几天,可能会麻烦到兄弟们,但是...我真的无处可归了。”
  当芍药说完之后,下面唯一的反应就是鸦雀无声,芍药的紧张的心脏一直被提到了嗓子眼,因为这毕竟也是芍药第一次留宿在外。
  但是过了许久,几个人依旧没有什么准备说话的样子,他们只是相互看了几眼,随之笑了起来其中一个人讲道“大嫂,这算什么,只是您来的太是时候了。”
  听着这些芍药一瞬间茫然了,什么...意思?看着芍药,薛景川只是让兄弟们让出了一条路,随之对芍药讲道“大嫂,这边请吧。”
  看着诸位兄弟,芍药没有说什么,微微的欠身便想也不想的走到了前面,其实也没有走很久,只是到了王大川的房门前之后,诸位兄弟们停下了脚步。
  芍药满是疑惑的看向了薛景川,看着芍药薛景川只是上前一步,之后轻轻的推开了门子,之后邀芍药进去。
  芍药提起裙摆,之后轻步的走了进去。当踏进门的那一刻芍药才发觉,这时一个新装的房屋只是这个房屋,真的少女了许多。
  有化妆镜也有一个大柜子,关键床前还有一层薄纱的窗帘,看到这里芍药一瞬间明白了过来,这不会就是给自己准备的吧。
  芍药下意识的转过身。
  看着芍药薛景川讲道“其实,昨天在你离开之后大家就说在这里为你准备一间房间,毕竟是大嫂这是一定要的。”
  随之小六笑着讲道“只是没想到,昨晚刚刚准备好的房屋,今天嫂子您刚刚好用的上。”
  这到底是一份怎么样子的一份缘分,不过是昨天的一面之缘,这群人竟然已经能为自己做到了这样的地步。
  芍药谢过诸位之后,薛景川便想着让她自己在这里待一会儿。芍药没有说话,但是等到之所有人真的真的出去的那一刻,芍药的眼泪一瞬间再也控制不住的流下面颊。
  从进来到所有人出去,其实芍药没有动一步。只是当所有人走出去的那一刻芍药的整个人都瘫坐在地上,因为看着现在这见房间的装潢,芍药真的一时间好不舍。
  因为这间房,芍药开始想自己未来的相夫教子的生活会是什么样子的,也是因为这件房间让芍药舍不得去死。
  更是因为这间房间,芍药不觉间开始害怕东厂的人出现的那一刻,但是没办法啊,自己选的路跪着也是要走完的,现在根本没有退路。
  因为无论是自己的身份,还是眼前这件棘手的事情,不然成功就是死。如果芍药胆怯的退后的话,那可能后面的结果更简单,无非就是搭上所有捕快和王大川的命。
  然而芍药更明白的是,自己的身份,如果一天无法洗脱干净,那未来的某一天势必要活在担惊受怕的生活中,至少这样的一曝光,有八成的几率全天下的人都会去查询那个跟东厂对着干的人。
  这样的情绪芍药并没有让自己持续多久,因为芍药知道自己的身后,还有一场硬战要应付,时间差不多了,芍药便叫薛景川进来了。
  叫薛景川进来,是为了商量后面的事情,毕竟后面的事情芍药一个人也做不来,所以现在必须借助所有能借助却又不会有什么危险的人力。
  其实大家本来以为两人有什么猫腻,但是薛景川和芍药之间本来就是有事情满着这位的啊,看着偷偷尾随在薛景川身后的兄弟,芍药更是大敞着门子。
  看着一群忍不住偷听的人,芍药最后还是走了出去“大家不必有所疑虑,我和薛副快商量的是后面对犯人脱手的计划,只是还没有那么成熟,所以现在不方便公开给大家听。”
  听着芍药的话,其实没有一个人听出这是逐客令,但是其实这样的大眼看小眼,所有人都是多少有些发蒙的。
  “你们都没有事情做了是吧。”薛景川的一句话,一瞬间大家再明白不过,所有人便都跑出去了,看着急匆匆离开的各位,芍药愣住了随之和薛景川相顾看了一眼,便笑着走进了房内。
  “大嫂,不知街坊都在传冷芍药的事情,您知不是道?”薛景川说出的那一刻芍药口中的水差一点没有喷出来。
  冷芍药,没想到现在冷芍药都比莫家的千金出名,而且这件事情芍药怎么可能不知道,毕竟算是自己一手传播出去的。
  随之芍药咳嗽了一声“嗯,多少有些了解,只是我所了解,这位小姐并非姓冷而是姓穆为,穆瑶之化名芍药,是当年穆侯爷的女儿。”
  听到这薛景川一瞬间愣住了,对于这位穆瑶之其实薛景川多少都是熟悉一点的,因为当年和苏哲相遇,苏哲曾告诉过自己以为叫穆瑶之的女子有凰之富贵命。
  但却也会在多年之后会栽进一组庞大势力的人的手中,但是如果能挺过来后辈子会安然无恙,若是走不过来,那场对决将是这个女孩一生的重点。
  那时候薛景川的酒喝得正盛,哪有时间听这些,随之看着苏哲不说了那个女孩的事情了,薛景川也就当这样的过去了,但是如今看来这位穆瑶之就是当年苏哲口中的凰印才女了。
  但是这些事情,芍药又怎么会知道这么多,据传当年苏哲为穆侯爷之女诊断过之后,穆侯爷便带着一家三口离开了那个是非之地,后来音讯全无。
  但是这位穆瑶之如今居然出现在这样的地方,薛景川的神色中不觉间有出了一丝的迟疑“大嫂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听到薛景川的问题,其实芍药根本没有想要躲避的意思,毕竟自己人其实满不满根本也没有多大的意义,而且在芍药想要和这帮人相处的那一刻,芍药便已经相好要和大家坦诚相待了。
  “因为这个谣言是我命人散布出去的,为的就是等待东厂的来临前,所有的一切做到万事俱备。”当说完这句话的时候,芍药的眼睛里有着几分的尖锐,这样的势在必得般的尖锐其实多少有些让薛景川有些神往。
  看着芍药的样子,薛景川下意识的脱口而出“大嫂这位穆瑶之是您吗?”
  听到这句的时候其实芍药的神情中多少都有些忐忑,但是不过也只是在瞬间而已“一句随口的谣传而已,干嘛那么当真。”
  薛景川听着这句话却是百般的别扭“那不知大嫂是否听过,凰女,得之得天下,类似的一句话呢?”
  听到这句,一直在观察芍药的薛景川一下子看到了对面的诧异,这说明芍药是听说过的“大嫂,你有事瞒我。”
  薛景川说出的这句话非常的坚定,至少如果连这个都看不出来,薛景川的这个捕快就是真的已经不用当了。
  其实如果说一般的事情,薛景川可能不会问芍药这么多,毕竟是大川的女人,薛景川也没有想问多少,她说的自己能做便是了,但是现在再回想起这一切的原委,薛景川一瞬间才发现了其中的猫腻。
  芍药没说话,只是一直在看着薛景川的眸子坠落了几分,随之便什么都不再说了。但是这却又是薛景川必须要知道的。
  毕竟以薛景川的了解,这件事情可大可小,毕竟是凰女东厂的人如果这道了芍药这样身份无非只有死路一条。
  因为依照芍药的性格,不会屈服,那么在东厂人的眼里不屈服就要去死。这样一来,东厂所有的火气都会迁怒与芍药,芍药也会没命可留。
  但如果不过只是一场误打误撞的误会,那么事情更麻烦,那一切将无辜的降临在芍药的身上,无论是死还是躲芍药再死难逃。
  而薛景川听芍药的号令,无非是想要就王大川和自己的一众兄弟们,但是如果是这般一命换一命的话,薛景川开始觉得这个疯狂的计划必须要停止了。
  “薛景川,敢信我一次吗?”芍药想了许久之后问道,因为芍药真的没有其他的办法了,既然已经决定跟东厂正面冲突,那么这场战役死的人能识芍药是当年被天下人众知的穆瑶之。
  箭在弦上,又怎么能停“信不信你,我都不能眼看着你去死啊。”不等芍药说完薛景川直接讲道,他激动的脾气,其实芍药多少都能感觉的到。
  这是现在这件事情,真的已经不是芍药能把控的了。
  “如果你信我,就请相信我们都不会有事情,无论是谁,我向你保证绝对的毫发无伤。”芍药认真的讲道。
  “你拿什么保证?你的命吗?当初你让我帮你支开大川根本不是你怕他会脱不开和犯人的关心,你是害怕若是他看穿了你的计划,他会阻止你的是吗?”薛景川问道。
  看着芍药不说话的样子,薛景川从桌子上站起来“人是我支开的,但是我没有保护好你,你让我拿什么脸去见我兄弟?”
  “我说过,谁都不回有事,这件事情我也没有办法保证,但是如果你愿意相信我,这次我们都会平安度过。”芍药继续讲着。
  薛景川没再说什么,只是愣愣的看着桌面,说不出一句话,因为薛景川觉得现在自己说什么都是多余的,至少眼前的这个女人根本没有相信自己的意思。
  但是薛景川仔细的想着,当年苏哲其实也说过,这件事情其实就是要赌天,如果芍药下对了赌注,没准着辈子将会平安无忧。
  当初薛景川真的一直在好奇,像是芍药这样的千金小姐,怎么会看上一贫如洗的王大川呢?现在薛景川明白了,原来一切正好像按部就班的,向着苏哲所说的生活进行着。
  当初很多人说,薛景川结实了苏哲是薛景川的幸运,但是那时薛景川一直没有多大的感觉,但是现在,薛景川相信了,原来苏哲真的在以一种神一般的角色位居山顶的俯视着这个世界。
  薛景川没有在说什么,芍药也没有说什么,气氛一瞬间降至到了冰点,面对现在的薛景川其实芍药多少都有些忐忑,毕竟这件事情的成败,就是在看薛景川能不能出手相助了。
  “我...愿意陪你赌。”薛景川想了许久之后开口讲道“但是...”迟疑了许久薛景川看着芍药继续讲道“如果这件事情和你所说的事情有任何的偏差,我会带着所有的人拼命的将你带出去。”
  芍药听着,一时间竟然感觉到了一丝的压力,随之薛景川继续讲道“所以接下来,我希望你,将一切认认真真的,将你所有的计划,都告诉我,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知道我能都怎么帮你。”
  芍药想了许久,轻轻的抬起眸子“谢谢你。”其实芍药听的出来,现在薛景川所讲的一切无非都是在为芍药的生命着想,这样的善意,芍药接下来了。
  薛景川低着头想了许久讲道“或许并非只有我,我想兄弟们也不会想要自己失去你这样的一位不会嫌弃大家的大嫂吧。”
  这句话薛景川说的声音不大,但是却是让芍药听的清清楚楚,想着当初的初见,现在倒是有了几分的怀念。
  “我想...”芍药讲着“死。”
  听到这句话,薛景川愣住了,说好的谁谁都不会死呢,但是不等薛景川讲一些什么,芍药下意识的讲道“不要担心,并非真的是我死,而是全世界所有人知道的那位凰女,穆瑶之必须死。”
  看着薛景川不明白的样子,芍药想好了之后继续讲道“这件事情应该怎么说,我现在是莫芍药,但是穆侯爷之女穆瑶之的身份迟早会有一天会被众人知晓,到时候将是一场不小的战役。”
  “而这场战役,谁都可能赢,但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我和我身边所有的人必须死。”芍药讲到这里其实薛景川多少已经能白芍药的用意了“所以与其被动,不如主动出击。”
  听着芍药讲的,其实薛景川真的发现现在对于芍药来说竟然是最好的时机,随之芍药继续讲着“东厂,是整个江湖惧怕的一个门派,如果我能死在东厂的手中,那一切将会悄无声息的结束。”
  薛景川倒吸了一口凉气,当年想着自己不小心落在东厂的手中的时候,本来以为自己也会死,但是谁能想得到能在皇帝那边捡回一条命。
  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薛景川这辈子,那次以后再也没有进过京城。如今芍药的想法竟然已经动到了东厂的刀子上。
  薛景川不知道芍药明不明白,如果这件事情有丝毫的暴露,那最后死的一定是芍药,就算一切都在芍药计划之内,那倘若是真的死了,岂不是得不偿失,想着薛景川下意识的看向了芍药。
  “真的要这样?”薛景川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做事这样扭捏了,但是现在是真的很担心,毕竟芍药的身体弱,做一顿饭都会累到死。
  更不要说,直接抗下刀子穿肠的痛苦。而且这些不要说别人了,有的一些男人都是无法捱住的,更不要说是一个女人。
  “你又不相信我。”芍药直接明白的讲道,看着薛景川有些着急想要解释的样子,芍药微微的一笑“放心吧,我会撑得住,在这一剑下去前,我会做好十足的准备。”
  薛景川双手抹了一把脸,满是不可思议的样子,其实谁又能想得到呢,当初苏哲说这位穆瑶之的命全在天,那时候薛景川只是不信天,所以他不信这些。
  但是现在看来,是真的要看天意了,不论刺在那里其实多少都是一半存活的几率,其他的地方还好,但是芍药没有穿盔甲,也没有任何御敌的东西。
  甚至只是一身素衣的站在一个比她强壮百倍的人的面前,但是过分的是还要让敌人看到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景象,这样岂不是真的只有死路一条。
  “你真的能活着回来吗?我是说我的大嫂。”薛景川再一次确定的问道,而听到这一遍芍药是真的无奈了,毕竟这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扭捏的薛景川。
  “因为我还有我未来的生活,还有我爱的男人,所以我一定,会回来的。”芍药满是肯定的讲道。
  看着现在坚定的芍药,其实说的更准确一点是薛景川愿意相信苏哲,愿意相信苏哲选择的人,一定是和他所说的那样一样厉害,随之薛景川坚定的点了点头“需要兄弟们做什么。”
  “壮威。”芍药讲着其实薛景川多少都有些迷茫,但是其实多少也都是在片刻之间的迷茫,随之芍药直接说道“我需要能和东厂谈判的筹码。”
  这样一说薛景川就彻底明白,这所谓的壮威是什么样的意思了,其实无非就是因为东厂的人多,所以芍药必须达到势均力敌的排场。
  才能让敌人多少都有些畏惧,甚至心生胆怯,这样才是芍药进攻的最好的时间,但是衙门那里来的那么多的人。
  随之薛景川正当想要问的时候,芍药笑了起来,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的地图,在上面都标注上了自己的所需,和几个人需要站的地方。
  关键还有一些很隐秘的地方,其实薛景川看上去应该像是玩儿暗箭的人待的地方,看着这张图,其实薛景川才多少都能安心的相信芍药了。
  毕竟看着这样的一幅图就知道,凰女之称真的不是盖出来的哦。
  第八十六章双双离开
  而此刻的莫府一家已经远远的离开了那个是非之地,至少一天的路程,如果想要回去势必还是需要再用上等同的一天,不过就算是要回去,那也已经什么都来不及了。
  所以当车队停顿下来的时候,其实杨洋心里不觉间还是有些放心的,至少他答应芍药的,多做到了,剩下的便是好好的看着这个假冒芍药的女子。
  虽然芍药说是自己亲自找到的人,但是现在这年头什么没有,为了避免没有必要发生的事情,杨洋能做的便是时时刻刻将这个芍药盯在眼中。
  “莫伯父,莫伯母。”马车停下来之后,杨洋准备好一切便去迎接莫老爷和莫夫人下车吃东西了。
  看着两个年迈的老人步履蹒跚的走下来,杨洋直接走上去亲自接着两个人,毕竟也是自己未来的岳父岳母,既然已经帮芍药帮到了这样的地步,那现在其实也不差一点。
  “诶,真的麻烦你了杨洋,你看我们一家出来本来说让红儿叫上你我们乐呵乐呵,没想到倒是成了你的累赘啊,还麻烦让你照顾我们老两口。”莫老爷一边下马车一边讲道。
  当他站在地上的那一刻,还下意识的讲道“哎呦,好了。”
  随之杨洋又去接着莫夫人下马车,杨洋回答说“伯父您那里的话,日后本该我们后辈照顾两位。如今借伯父的光才得以有现在的清闲,应该是在下怕给伯父伯母添麻烦才是。”
  “诶,从小到大谁都没有我们杨洋的嘴甜啊。”莫夫人讲着,三人一路走着,不知不觉就已经走到了吃饭的地方。
  当到了之后,莫夫人和莫老爷刚好发现红儿正在收拾吃的点心,随之看了看一旁的杨洋两人不觉间感觉欣慰不已啊。
  两人坐了下来,却独独不见芍药,随之直接问道“诶,芍儿呢?”
  “回老爷,二小姐说现在她还不想吃东西,让大家不用等她。”站在莫老爷身后的小丫鬟讲道,看着这一桌子上的佳肴,莫老爷笑了一声,不觉间讲道。
  “这丫头,让出来玩儿的是她,如今闷在车子里看书的又是她,诶,这个女儿啊,真是让我头疼啊。”
  听着莫老爷的吐槽,莫夫人,满是不满意的讲道“哪有这样说自己女儿的,我去叫就好了。”
  正当莫夫人准备站起来的时候,红儿轻轻的握住了莫夫人的手“娘还是让我去吧。”说着红儿不等两位老人同意,便已经离开了其实看着红儿离开的样子,杨洋多少都会觉得有些怪异。
  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就好像是红儿已经知道了些什么的奇怪。
  “幺儿,出来吃午饭了。”红儿轻声的站在车外面讲道。
  “大姐,我吃不下你们不用等我了你们去吃吧。”假芍药在里面回复道。
  看着车厢,红儿联想翩翩,不觉间思绪便飞的到处都是,她不想一切和她猜想的一样,但是现在所有的事情正如红儿所想的一般发展着。
  “幺儿,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进去看看吧,嗓子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了呢?”红儿一般找着理由,一边已经跳上了车子。
  “大姐,大姐不用了。我很好大姐。”里面的芍药急急忙忙的解释的讲道,但是此刻红儿已经推开了车门。
  虽然里面的芍药和平常的样子一般无二,但是她脸上紧张的样子却怎么也无法遮挡的住,正在此时,看着芍药红儿一言未发,芍药突然讲到。
  “大姐,都说了芍药没事的,只是昨晚可能受了风寒嗓子有些不舒服就是了。”芍药讲道。
  但是红儿依旧是默不作声,此刻的红儿,早已经有了自己的判断。只是当杨洋赶到的时候,刚刚好看到芍药被红儿一脚踹下车子,之后拿剑端紧紧的遏制着芍药问道。
  “说你是谁?冒充幺儿什么目的,现在幺儿在哪?”
  看着红儿义气凛然的样子,杨洋下意识的看向了倒在地上的女孩,脸上的人皮面具早已经不知道去了哪里,而现在面对红儿的正是那位假冒者的真正面目。
  看来还是晚了,杨洋叹了一口气,之后狂跑了过去,一把将红儿抱在怀里,之后对着摊在地上的女孩讲道“还不快点上车上去!”
  “喂!你!”红儿看着杨洋一句话都没说出来,红儿看出来了杨洋是知道这件事情的,但是看着假芍药的离开,红儿多少都不想放她离开的。
  至少这个女人的身上有武功,若是日后真的对整个莫家造成了什么无可挽回的后果,那红儿才是千古罪人。面对红儿的挣脱,杨洋只是尽自己所能紧紧的遏制着她。
  只等红儿下意识的直接踩上杨洋的脚的时候,杨洋才打开对红儿的禁锢,看着红儿还是想要上车除掉此刻的芍药,杨洋下意识的挡在了马车前面。
  “冷静啊,这件事情我是可以解释的。”杨洋挡在红儿的面前讲道,只是看着红儿现在什么都不信的样子,杨洋一时间真的害怕,万一两人的感情今天便会直接结束于此又该怎么办。
  真的红儿这样不相信自己的眼神,真的还挺让杨洋感觉畏惧的“解释?解释什么?解释这个女人是你悄悄安插进来的?解释你对莫家意图不轨但是现在被我发现,你想杀人灭口还是什么?”
  红儿的言语有些伤人,但是其实杨洋明白如果是自己家里出游和红儿一起,如果发现这样的事情红儿也是清楚的知道这个陌生人的存在的,或许那时候自己也会有多少的愤怒。
  所以现在杨洋尽可能理解着红儿现在的脾气,随之讲道“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等杨洋讲完,红儿将剑放入剑鞘,随之手握剑对杨洋开始出手“事情是怎么样子的,不是你能说的算的。”
  看着迎头而来的剑,杨洋知道现在事情是真的闹大了,只是希望这件事情现在还不要惊动莫老爷和莫夫人,因为只有这样芍药做出的一切才不会被杨洋一一辜负。
  杨洋一把克制住红儿的剑鞘随之继续讲道“但是那你也要先听我说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看着剑鞘被遏制住,红儿下意识的便是直接出拳,攻打杨洋的腹部。本来以为他会躲开,之后自己的攻击力也会有所降小,但是这一切却完全不在红儿的预料之内。
  就这一拳,杨洋结结实实的扛了下来,随之杨洋满是吃痛的弓着身子,之后一只手紧紧的捉住红儿的手臂“这些都是芍药的主意。”
  听到杨洋的话,红儿开始有些诧异,但是随之想着芍药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随之看着现在的杨洋面目多了几分的冰冷“你骗我。”
  狠狠的三个字,就好像正中靶心的一个个的砸在了杨洋的心头,这样好像再也不会被红儿爱我的滋味,现在真的感觉有几分的辛酸“我没骗你,因为芍药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所以为了你们的安全,她必须要选择支开你们。”
  看着此刻有些动摇的红儿,杨洋继续讲道“也正是因为这样,她才会安排了这个女人的存在,如果不是她自己又有谁可以清楚的模仿她不是吗?”
  不能否定,现在杨洋说的话都是有依据的,而刚刚正是因为红儿打开门子之后,看到了芍药手腕处的彼岸花的胎记,才在一时间难以做决断,不知道眼前的人究竟是不是芍药。
  而确定芍药的身份也是在红儿将假芍药踢出去,却发现她在用内功阻挡,那一刻红儿彻底明白自己的推测是没有错的。
  “鬼才相信,我要去告诉爹和娘。”红儿满是气愤的讲着。
  “红儿!”看着红儿正准备这样离开,杨洋一下子抓住了红儿的手“芍药什么样的身份你清楚,这辈子如果她的身份摆脱不清楚不要说她自己,就算是莫夫人和莫老爷都不要说有好过的时候。”
  听到这儿的时候红儿愣住了,之前在杨洋说的时候红儿想了有一百个理由在想,芍药到底为什么会做出这件事情,但是左想右想却不知道原来竟是如此。
  随之红儿抬起眸子,她没有说话,但是杨洋明白现在的红儿还是丝毫没有打算相信自己“红儿你还不明白吗?现在东厂要找衙门的麻烦,就这样的机会芍药既可以摆脱当年的身份,也可以救衙门一命。”
  红儿看着杨洋,一瞬间热泪盈眶,杨洋继续讲道“可能是有些剑走偏锋,但是现在的芍药真的没得选,而之所以要支开你们,无非就是害怕万一最后不能全身而退,会牵连你们所有人的性命。”
  红儿低下头,一刻豆粒大的眼泪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那我问你,如果...如果这次,这次幺儿再也活不过来了怎么办?”
  和东厂对着干,红儿知道是什么样的后果,她更是清楚芍药无非就是想要借刀杀人,让当年的穆小姐当着所有人的面,当着这个江湖上面儿最大的帮派死掉,这是唯一的办法。
  但是也很有可能,在穆瑶之死的那一刻,莫芍药也不会再存在在这个世界上,看着杨洋不说话红儿一瞬间眼泪更是不能控制一般的拼命往下坠落。
  杨洋看着这样的红儿,自然也是说不出的心疼,只是现在的杨洋真的不知道该拿什么让红儿相信自己芍药一定会没有事情的。
  但是既然杨洋决定,要陪芍药一起赌一把,这一次他这个后勤就会做得竭尽全力,正当杨洋准备将红儿搂入怀中的那一刻,红儿一瞬间疯了一般的推开了杨洋的手。
  之后不停的捶打着杨洋的胸膛,嘶声烈吼的问道“告诉我啊!你那什么保证?你那什么保证!?你...”
  这个地方离莫夫人和莫老爷用餐的地方其实并不是很远,所以为了不被两口子知道,杨洋将红儿紧紧的搂紧怀中之后捂着红儿的嘴,一时间杨洋的眼泪也如同失控了一般的落下。
  只等红儿不再喊了,杨洋轻轻的将捂在红儿嘴上的手放了下来,但是红儿的哭声依旧,杨洋没有其他的办法,只能将红儿抱在怀里陪着她一起落泪。
  “抱歉我没有办法保证,但是我们只能相信芍药有这样的能力。”杨洋轻声的讲道,其实在此之前杨洋想了许多冠冕堂皇的借口,一些连杨洋自己都不能新服的借口打算告诉红儿。
  但是当红儿那样责问自己的时候,杨洋真的一瞬间觉得,原来自己真的不能因为是最好额选择,就可以连芍药的命都不顾的,将她的家人安顿出来。
  即使是这样他为芍药照顾好了自己的家人,但是如果芍药死了,她的家人会怎样的肝肠寸断杨洋真的没有办法想象的到。
  “对不起...对不起...”杨洋小声的在红儿的耳边道着歉,因为即使知道会怎么样,但是不论如何就算时间再来一次,杨洋依旧会帮芍药去完成这样的一件事情,所以因为这个杨洋真的感觉好抱歉。
  在杨洋的怀中慢慢的冷静过来的红儿,一时间直接推开了杨洋的怀抱,之后直接冲到了马车一旁的马匹中,随便挑了一匹马正准备打开缰绳。
  却直接被杨洋阻止道“红儿,不可以。”然而只是一句不可以,又怎么可以阻止红儿呢,随之红儿直接翻上剑鞘将杨洋紧握自己的手打开。
  但是届时间杨洋又抓住了缰绳,之后一只手紧紧的搂住了红儿的腰部“现在莫夫人身边已经没有芍药了,你不可以再去赴死啊。”
  杨洋已经把话说到了足够明白的份儿上,但是红儿依旧不想再这里畏手畏脚下去,随之趁着杨洋一个不注意,一个下腰便是空中180°的翻转。
  正当杨洋以为红儿是想要换一个马匹的时候,杨洋下意识的换手抓住了另一只马缰,单丝却不料红儿顺着树上面的藤蔓,随之直接跳到了马车上面的马上。
  杨洋瞬间明白过来了红儿的意图,但是两者之间至少有十步的距离,如果真的跑上去,也未必来得及阻止红儿,之后杨洋便是亲眼看着红儿的利剑出鞘,一个扬剑便切断了马和马车之间的联系。
  利剑归鞘,杨洋一直不停摇着头看着此刻的红儿,然而红儿只是满是不舍的看了一眼杨洋,并用着不得已的眼神告诉着杨洋:你可以有不得已的理由帮助芍药,但是现在红儿只能奔赴到芍药的身边保护她。
  即使这几天真的经历了很多,但是这么多年两姐妹之间的情谊其实从来没有变过,红儿永远是那个只要芍药有一丝的危险,便会直接护在周围的红儿。
  芍药,也永远是那个一直拿红儿当是同根生的姐妹“驾。”一滴眼泪顺着红儿的脸颊滑落,红儿的视线一直落在杨洋的身上,只等马匹转过弯,红儿才扬鞭而去。
  “红儿!”杨洋叫着,也直接跳到了马上,但是这时候突然自己的贴身侍卫走了出来,组着着杨洋讲道。
  “公子不可啊,如今莫老爷和莫夫人还在那边,若是公子你和红儿小姐双双离去,莫老爷和他夫人一定会有所疑虑,万一...万一你们两人不在,莫家两口遭遇不测怎么办,谁在旁边保护。”看着自己的侍卫。
  杨洋只是大声的吼了一声“把缰绳给我!”
  看杨洋发飙了的样子,其实那个侍卫已经多少都有些怂了,谁会不听自己主子的话呢,至少自己的言尽到了便是了。
  随之贴身护卫将马缰甩给了杨洋,想了许久,杨洋对侍卫吩咐道“吩咐下去,所有死侍将誓死保护莫家,若有一人有伤,我要他满门性命。”
  “是!”贴身侍卫跪在地上回复道,而正是这句话完毕之后,杨洋便扬鞭而去了,而面对剩下的事情,那位贴身侍卫只是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这是杨洋第一次这样放着狠话,那侍卫知道,现在的公子是真的已经快要疯了。见外面稍微安静些了,车子里的假芍药探出了头。
  看着这个人,其实这侍卫倒是比芍药更了解眼前的这个人。因为其在刚刚出城之后,那女孩便不知道去哪里了,后来还是这人还是杨洋吩咐着自己亲自找的,亲自在诸多死侍中选出的一个比较像芍药的一个女子。
  但是却万万没有想到,正是因为她是死侍所以却再第一时间暴露了自己的身份。那侍卫叹了口气,随之看了女人一眼“规矩你都清楚,还不快带上你该带的面具。”
  听到这句话,女人识相的便钻回了车厢。不过在车厢内听清事情原委的这个女人,也是在一时间格外的佩服起自己扮演的这个女人起来。
  午饭结束,两口子准备吃茶点了,看着时杨洋手下的贴身侍卫送上来的茶点,莫老爷问道“怎么也不见杨洋和红儿回来了?”
  那侍卫开始的时候眼神有些飘忽,随之讲道“哦,我家少爷和红儿小姐,发现有些东西没有拿,回去去取了,莫老爷放心,走前少爷已经命令在下好好照顾老爷和夫人了。”
  “哦。”这一个字,其实显尽了两人的强颜欢笑,自己养大的女儿,没有第二个人比两口子更清楚是什么样的。
  其实现在表现的蒙在鼓里,但是其实没有任何一个人更比两口子清楚,现在究竟是一番什么样的状况。
  而现在两人能做的也自然就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等着女儿们平安的来接两口子回家。当莫老爷走上车子的时候口中一直讲着“老了,老了...”
  第八十七章空城会客
  在周围侍奉的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是其实也只有两口子明白,也是因为老了所以现在两个人根本没有办法斗得过什么。
  也正是因为这样,他们能做的才只能是听女儿们的安排,至少不给他们添乱就是好的了。
  老两口真的没有多问什么,只是再一次的登上马车的时候,眼中显尽无说不出的悲伤。
  眨眼间一天过去了,但是芍药感觉自己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有底气,究竟是什么地方出了错呢?芍药想不到,但是芍药清楚现在的她必须正正经经的去回复当初下出去的战帖。
  而就一天的时间,整个镇子上也已经传达清楚,让大家再东厂的人来的时候,先在家里避一避以免节外生枝。
  看着如同一座空城一般的镇子,芍药的心里多少有些失落。场子就摆在已近城门的地方,就在那天被劫的位置,不偏不正就在那里。
  搭起了一个大大的台子,茶具茶桌座垫,还有一些花花草草古董花瓶一类的东西全部被芍药摆放了上去。
  不是想要炫富只是想要在打造平和的氛围上,多一些的精致。正在芍药坐在左边的位置上涮洗茶具的时候,六个身穿黑衣的侠士走了上来。
  按照安排好的,四个人站在台子上边的后面,两个人站在离城门最近的前面,台子的下面,看着芍药漫不经心的样子,薛景川明白或许芍药已经准备好了。
  随之薛景川弯下腰俯身在芍药的耳边讲道“大嫂,您让准备的一切,已经准备妥当。”
  芍药微微的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在喝茶的时候,用余光飘向了自己所安排的四周,其实芍药多少都感觉有些不同,人好像多了些。
  但是其实不用想的,芍药便能明白这是冷寒的作为,他应该是大致的猜到了自己的布放,所以才敢在芍药的周围放一些暗哨,以至于在房顶上也应该有一些战斗力极强的弓箭手。
  随之芍药手中的茶都已经在火炉上了之后,芍药便将自己的古筝拿上了桌面,一支支长弦发出的响声,就好像此刻芍药自己的心情。
  平静却也有着一丝的忐忑,这样的场景众人看了不过觉得芍药是在迎接着自己的知己,但是也至有在场的人能明白,他们将要迎接来了的,不过是一头怪物。
  “与其躲躲藏藏,不如出来讲话。”芍药一边抚琴一边讲着“偷偷摸摸,应该不是东厂督主的一贯作风吧。”
  站在城门外迟疑了许久,听到芍药这番话,不觉得竟有些悚然,因为凭直觉都能感觉出来,眼前的这个女人,根本不是省事儿的人。
  随之芍药的琴声终止,一帮身上同穿着黑色衣服的8个人,一瞬间从四面的胡同里跑出来,列队站在芍药台子的前面,而东厂督主也带着一种人走了进来。
  只是这一瞬间,芍药有了一丝的分心,因为这些人对于芍药来说很面生,但是从衣着开看却是自己人,芍药没有多想,只能将这些人看做是冷寒派来的人了。
  看着东厂的督主走进来,芍药轻轻勾起唇角“小女子今日已在此恭候多时,若不嫌弃,小女请督主吃杯茶如何?”芍药站起身,讲话之际,微微的行了一个礼,随之抬起眸子看着对面的督主的时候。
  芍药知道,这个人已经被此时的自己吓到了,随之不等东厂的人讲话,按照计划,另外四个兄弟,将拿铁链子栓起来的千面戏子和鬼面神医一起带了出来。
  东厂的督主一瞬间明白,自己已经进了别人的全套,随之一言一行都开始谨慎了起来,至少就算没说什么,那督主一开始进来是的一张臭脸上,已经有了丝毫的微笑。
  “敢问...姑娘您这是唱的哪儿出啊?”东厂的督主刚刚讲完,千面戏子突然开始挣扎了起来。
  “督主,快救救我们兄弟,求督主快救...”还不等千面戏子讲完,督主后面一个蒙面男子微微伸手,将手中的弩冲向了千面戏子,但也只是眨眼的时间。
  那只弩里出来的银针,一时间被侯在上面的冷寒的冰箭,打到,转了方向到东厂的最末端的一个人的身上。
  芍药也没说什么,只是笑着看着那位督主,这是出于礼貌,但是现在那位督主怎么看都觉得有着几分的讽刺,这就好像在告诉着东厂的人,在这里最好不要轻举妄动。
  看着那位督主看自己有些相恨却不能恨,想笑却又笑不起来的样子,芍药下意识得转过头看向身后已经被吓傻的千面戏子。
  “哦,督主是嫌这人太烦了吧,说着的这么多天了,我也不觉得他们两个安静。”芍药讲着摆了摆手,便又出来了一个黑衣人,将两个人的嘴直接拿抹布堵上了。
  正当那人要走的时候,芍药看着对面的督主讲道“就不要走了,如果这两个人再发出一点声音,打扰了我们督主的雅兴的话...立刻割了他们的舌头。”
  “是。”那人说着便将自己靴子里的匕首拿了出来。
  看着这一切,其实那督主真的有些差点被吓到。其实今天来的目的,不过就是发现竟然有人敢耍他们东厂,本来是想给她点儿颜色,看看她到底是有多大的本事,但是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女孩,竟然也是已经当着她的面儿开启了染坊。
  而从这个女人的排场的布局上来看,这里面铁定有一个能让他一个堂堂督主万绝不复的局,只是是什么样子的,他的确还真的没有想到。
  现在这位督主满脑子想的,其实不过就是想着今天不要折在着小女子的手中便是万事如意了,想到这里,那位督主不觉间勾起了唇角。
  只是更有意思的就是,刚刚到城门的那一刻,探子说这女孩和当年穆侯爷的女儿,那位被钦定的凰女有点关系。
  后来这位督主就说来瞧瞧到底是一番什么样的意思,却不料正中这女孩的下怀,其实想想也算是好事儿,虽然自己的部下不少,军师也刚好。
  但是其实拿出手都没有这位,从小便被定下是凰之才女的女军师有面子,看着现在依旧站在台上的芍药东厂的督主想着,其实如果这小女子愿意为自己效力,也是不小的收获。
  东厂的督主一瞬间笑了起来,之后摆了摆手两手袖,便走上了这高台,但是正走在梯子上是,才发现自己的部下竟然还跟着自己。
  随之这位督主的脾气可是真的一瞬间不好了起来“这位姑娘请的人是我,那干嘛呢?”
  那人四处看了眼,但是还没等自己狡辩依稀什么的时候督主一脚踹了上去“下...下去你!”
  看着那个人滚下去的样子,芍药一瞬间笑了起来,看着芍药笑,那位督主轻轻的拱起了双手“让姑娘看笑话了。”
  “其实无妨,一杯茶而已,若是督主的人想要伺候在督主身边,那上来就是。”芍药满是客气的讲道。
  随之督主和芍药相顾一下,立刻看向了自己的正前方继续讲道“还不快谢谢姑娘恩赐。”
  “小的谢谢姑娘,小的谢谢姑娘。”随之那个刚刚被踹下去的人,便马不停蹄的再一次走了上来。
  “督主请。”芍药微微的行礼。
  “这是姑娘的地盘,姑娘也就不要和我客气了,坐吧。”
  说是不用客气,但是若真的不客气的话,芍药自己都不确定自己会不会向刚才那个人一般,就那样直愣愣的被他踢下去,想到这里芍药情不自禁的抖了一下眉。
  随之看着那位督主坐下了,自己才坐下。坐下之后芍药便放下了架在或上面的茶壶,满满的为芍督主斟了一杯之后,便给自己也斟上了一杯。
  “这茶便是从等待督主的时候开始烹制,这样想来现在的时间品用这杯茶其实时间刚刚好。”芍药举起杯子,正等待对面举起杯子的时候,芍药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
  随之继续讲道“是芍药失礼,忘了规矩,那芍药便先在此,自罚一杯。”说着芍药一饮而进,看着那位督主依旧是一动不动的样子,芍药继续讲道。
  “冷掉的茶,失去了它的价值,想进人的嘴中便难了。”说着芍药微微起身,拿过那位督主面前的茶杯,顺手直接撒在了台子下,之后将杯子放回督主面前的时候,刚好一直狗过来舔地上的水渍。
  看着那茶杯里的茶水没有什么关系,其实一时间东厂的人都多少有些放松了,至少还不是那种想要暗算督主的人,至少也可以避免一次流血的拼搏。
  真当芍药芊芊玉手落到茶壶上面的时候,突然那督主身后的人走了上来“岂敢让姑娘侍奉督主,小的来侍奉两位便是。”
  面对这个,芍药佯装意料之外,但是当眼神对到督主的时候,芍药便笑了起来。但是就在要倒茶水的时候,督主身后的人直接打开了壶盖,伸了一根银针进去。
  芍药看着此刻正在试毒的那个公公,芍药满是坦荡的讲道“有些毒药单凭银针是试不出来的,公公需要以身试毒才是。”
  这满是讽刺的话,谁又听不出来呢,只是这样的讽刺偏偏一个督主还要偏袒着一个外人“大胆,芍药姑娘让你上来已经算是宽宏大量,没想到你这贱,人还敢脏了姑娘的茶,来人拖到城门外打死。”
  说着便又两个人将这人架了出去,真的是乱棍打死,听着一阵阵嘶声裂肺的惨叫,所有的人的心里一时间都感觉毛毛的,而原因,只是因为这是东厂的规矩,就是一个狠字。
  但是现在和督主对面坐的芍药,却要保持镇定的微笑,因为只有微笑才能表明自己处弱不经的心里,也只有这样,才能迷惑对方,让他猜不出自己的底牌。
  等外面的声音停了,一个全身盔甲的人拿着一个盒子走了上来,里面是一套全新而又精致的茶具,还有一份茶叶。
  说着督主讲道“芍药姑娘对吧,若是不嫌弃不如尝尝在下的茶。”
  曾经芍药只是听说这位督主喜欢喝茶,但是却没想到居然如此的视茶如命“那,还有劳督主亲自煮茶了。”
  “姑娘那里的话,姑娘如此亲切的招待,我啊本来无以为报,但是现在这机会来了,姑娘便也不要在客气了。”
  看着那位督主干练的手法,芍药知道这个人是真的爱喝茶,正在芍药在等候的时候,那位督主开口了“只是听说,听我小弟们说,姑娘切了昨天本该我们接手的犯人,在下实在不明姑娘究竟是何意。”
  听着督主的话,芍药笑了笑“不过是督主的扬名四海的名声震慑到了芍药,所以想要趁着那日,制造能亲自见上督主一面的机会罢了。”随之芍药继续讲道“但是如果这一举动,让督主对芍药的做法有所误解的话,还希望督主能够宽赦芍药啊。”
  “哈哈哈,你这女娃倒是嘴甜。”督主讲道。
  芍药微微的笑了笑,随之继续讲道“既然我的目的发到了,若是督主好像要这两位侠客的话,芍药愿意随时献上。”
  芍药的话不觉间引得这位督主多看了,现在狼狈不堪的两人,看着那两人不觉间想起了当初千面戏子发出的求救信,而如今竟没想到的是这件事情因为这个女孩的出现已经搞到了这么大。
  看了许久,随之督主收回了视线“姑娘肯将此二人,交予我手上也是在下的运气好,能遇到如此般异于他人的姑娘,只是不知这二人在你手中...当地的县衙可是知道?如今摆出这么大的场面,姑娘真的不怕会引火上身吗?”
  听着督主的话,芍药眉毛轻挑了一下随之继续讲道“实不相瞒,芍药前段时间刚好为我这帮兄弟物色到了一个好地方那就是衙门,那既然这个地方是我的,我便不会容其他阿猫阿狗的角色存在。”
  芍药的这句话,无外乎就是在告诉这个人,在这个镇子上碍眼的东西都已经该处理的都处理掉了,所以根本不用担心。
  本以为芍药说完了,却不想芍药还有后话“更何况,未来有督主照应,应该害怕引火上身的,是别人。”
  听着这句话,那位督主一瞬间笑了起来“姑娘可是愿意为我工作?”
  “不愿意。”芍药直接了当的讲道,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倒是让这位督主愣住了,本以为是这小妞在给自己开玩笑,随之那督主将火上的茶水倒入了芍药面前的杯子中。
  “刚刚听姑娘弹得琴不错啊。”那位督主讲道。
  “不过是一些拿不出手的东西,其实也是因为当年在穆府从小有这样可以学习这东西的机会,但是真的学出来了才发现这东西根本不足以填饱肚子。”芍药开口便是直接提到了穆府。
  当听到穆府二字的时候,那督主一下子眼前一亮,因为正在刚刚进入这镇子的时候,他听到的就是拿一曲穆家传家的琴谱。
  看着此刻依旧是一副轻松自在的芍药,督主不觉间想到了曾经自己手中抱过的莫侯爷的女儿穆瑶之。
  那年其实督主的目的不过只有一个,那就是想要穆侯爷掏出家里的传家琴谱,但是竟没有想过前天晚上,穆夫人刚刚临产。
  那时候听到有小孩的哭声,便看了过去,看着那个女婴那位督主下意识的抱了起来,但是正是刚刚抱起来的时候,穆侯爷一瞬间跪在了地上。
  那时候那小女孩的眼神,虽然刚刚张开,但是就是这样的眼神,那种清澈中带着一丝血色的眼神,至今那位督主依旧记得。
  想着这整件事情的始末,这位督主不觉间感觉,如果是那个孩子现在也应该有这般大了吧,后来那日督主并没有拿走穆府的传家琴谱,而是告诉穆侯爷叫着女孩瑶光,绝对会所向披靡一生。
  但是毕竟是一个女儿,谁又希望自己的女儿不能平淡的过一生了,所以最后穆侯爷并没有按照督主说的去做,只是别人一问的时候,就说女儿叫做瑶儿。
  但是却没有人知道女儿的名字叫做穆瑶之,其意便是希望自己的孩子,可以甩掉从身上下的所有的戾气,而长大之后,这女孩正如父母所想的那样活过来了。
  那日说完那句话之后,督主只是大笑着离开了。他还记得后来再说穆家的女儿的时候才知道,穆家的女儿不叫做穆瑶光,而是叫做穆瑶之。
  那日不知设么什么样子的心情,督主总想要往穆家走一走,可能他是想要看那个女孩的眼神,他害怕会忘记那双令自己畏惧的眼神。
  但是听说莫侯爷请了麒麟才子苏哲去家里为年弱的女儿看相,苏哲时时刻刻都想除掉东厂的人,为了跟苏哲少有碰面,所以督主并没有去,不过只是在后面。
  突然有人跟自己说了句,苏哲给侯爷家的女儿算命,说那女娃娃有凰命,还是凤凰的凰,那时候督主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不过只是笑了笑,算是自己看这孩子第一眼的时候没有看错。
  但是那夜之后他就想着,若是这样的女娃能为自己的东厂效力,那应该怎么也能算得上一个好的兆头吧,想着想着,这件事情便在睡梦中过去了。
  但是多日之后,听说有人解出来了这个凰字,是得知可得天下的意思,督主一瞬间竟然也不知道是该喜该悲,至少像是天注定般,这女孩就是来助他东厂的。
  但是当督主闻声赶去侯爷家的时候,才发现侯爷家里早已经算得上是楼去人空了。
  第八十八章东厂密使
  后来找了许久,也没有找到当年穆侯爷家的半点音讯,想着曾经那样千方百计的想要带着女儿的妻子离开,如果穆瑶之长大了倒是自己送上门了。
  “那姑娘你叫?”为了保险,东厂的督主再一次的问道。
  “小女,穆瑶之,小名幺儿。”芍药直接讲道,其实芍药说的没有错,虽然为了保护家里当年父亲叫自己的女儿小名叫做瑶儿,但是母亲却是不想屈服东厂的阴影下。
  所以便在芍药小的时候,便从小告知别人,自己女儿的小名叫做幺儿,这也是为什么雅夫人总是习惯叫芍药叫做幺儿的原因。
  听着芍药讲的话,东厂的督主一时间满眼是泪着看着芍药“你就是瑶儿,叔叔找你找得好苦啊。”看着督主这番表演,芍药一瞬间惊呆了。
  当年司马昭之心,众人皆知,而现在东厂的督主唱的又是那一场戏,芍药更是明白,现在恐怕东厂的督主已经对芍药起了收买之心。
  “督主此言何意?”虽然自己明白,但是最后芍药还是要继续装下去,因为只有这样才能一点点的距离自己的计划进一步。
  “瑶儿啊,你有所不知,当年我同你父亲虽无血缘但胜有血缘,我们兄弟俩的感情,那是让皇帝陛下都会羡慕的感情,后来穆家有了你,你的名字还是我的你起的。”东厂的督主说着,眼角竟然也开始抹起了泪痕。
  “后来,突然有同一天,程皇后死了你爹竟也不知道抽什么风,将你和你娘亲带离了这个城市,叔叔我啊,是真的怎么找都找不到你。”东厂的督主自说自话的讲着。
  随之他继续问道“来快告诉叔叔,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你爹呢?你娘呢?你怎么会流落到这个地方?”
  看着东厂的督主逼真的演技,芍药多少都有些恶心,但是既然现在督主想用假话套牢芍药,那就不要怪芍药用谎话回敬他了。
  说着芍药微微的低下了头,酝酿了许久,正当督主有些茫然的时候,一刻豆粒大的眼泪啪嗒的一声掉到了下面,这一下可是让对面的督主看的更是茫然。
  “叔叔,芍药好苦。”芍药抬起头的时候已经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看着此刻有些茫然的督主,芍药变得更是认真了。
  “当年程皇后死了,苏哲料定京城有变,便让父亲带我离开,后来这么多年过来了,我们带出来的盘缠用尽了,爹和娘也饿死了,我本想着靠自己的一技之长活下来,却也不曾想被人凌,辱。”芍药一边哭着一边讲着。
  “后来直到现在,我骗吃骗喝才活到了现在,芍药...芍药还记得当初父亲说让我去投奔叔叔,但是但是我根本找不到叔叔,但听说这次叔叔会来接管重犯,便想着从中耍点儿小聪明,见上叔叔一面。”
  看着此刻的督主,芍药继续满是可怜的讲道“哪怕...哪怕叔叔已经忘了瑶儿的存在,但是瑶儿真的只是想再看叔叔一眼,哪怕一眼。”说着芍药已经扑到了督主的怀中
  “好的好的乖瑶儿,没事的,还有叔叔在,还有叔叔在呢昂。”东厂的督主不停的安慰着芍药讲着,其实两人不过都在做戏,只不过是能看清楚的下注人赢面才大。
  “不过...叔叔听说,你姓冷啊?”特然督主冷不丁的讲到了这件事情,芍药当着督主的面调整了调整自己的情绪,随之继续讲道。
  “叔叔有所不知,当初我用计策抓了千面戏子之后,没想到冷家的新任掌门冷寒就在当场,后来他看出了我姓穆的身份,不仅...不仅一直逼迫我做一些不喜欢的事情不说,还...还一直有意想要将我纳入他房中做妾。”
  芍药说着,抹了下眼角的泪痕“后来,芍药千翻不肯,他便开始毁尽芍药的清白,但是还好他从未做过任何出格的事情。”
  听着芍药说的,其实在不觉间东厂的督主的脸上已经勾起了一抹微笑,冷门的冷寒是冷家新任掌门,其实这件事情东厂的督主多少都有些信息传到他耳朵的。
  想着冷门前任掌门,连他一个督主都会敬怕三分,不过如今换了一个掌门,还看上了着穆瑶之,看来自己从始至终都想收入囊内的女娃娃是真的从未让自己失望过啊。
  想到这里,东厂督主直接讲道“那不然,瑶儿,你便随叔叔回去如何?等回到了东厂,便再也不会有轻薄你之人,叔叔还能像你保证一生的荣华富贵,瑶儿觉得如何?”
  看着东厂的督主,芍药慢慢的坐直身子,随之泪眼汪汪的看了人很久,直接问道“叔叔说的,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叔叔不会骗你,曾经不会,现在不会,未来更不会,若不想要跟着叔叔,叔叔便许下你一辈子的荣华富贵,瑶儿,你可愿意?”东厂的督主直接开口问道。
  愿不愿意起东厂这句话,其实在一开始的时候,这位督主便问过,但是那时候芍药是直接回绝,东厂的这为督主是一位自己没有许下芍药衣食无忧的后半辈子。
  而且看着现在芍药的样子,这位督主便是非常清楚,现在眼前的这个人,已经开始有千分之一的心动了,只是回答究竟是如何,他还在等。
  听着他所说的,芍药可以恶毒将回答的时间推迟了好久,过了好久好久以后,芍药抹去眼角的泪水,做回自己的位置上去。
  “叔叔,不急,我们先品茶如何?”芍药讲道,其实这是一个台阶,至少不会用绝对的不或者肯定的好来让任何人难堪。
  至少这句话已经提醒了这位东厂的督主,芍药还有事情没有讲完。“好好好,瑶儿想要喝茶,叔叔就帮瑶儿倒上。”
  说着东厂的督主,便将已经烹好的茶水,倒进了芍药的杯中,看着精致的茶杯中,有着这样清澈的茶水,其实芍药已经有了一丝的疑虑。
  但是毕竟也是自己要求要喝茶的,现在到了这样的份儿上,就算是有毒,自己也必须要喝了“那瑶儿敬叔叔。”
  说着芍药便当着面,将这杯茶水喝了下去,看着芍药依旧在喝的样子,东厂的督主不觉间笑了起来“瑶儿,可知这良茶的配方?”
  芍药没有说话,只是感觉,虽然看着这茶表面清澈,远处闻着却是奇香,但是喝的时候却是极难入口,但是即便难以入口但是芍药还是一点点的喝了下去。
  “这茶名为尸茶,其意便是要将一个人的尸体火化成灰,之后洒在新鲜的茶叶上,随着蒸发,让尸粉和茶叶一起晒干融合,之后再炒茶叶的时候再配上人血,让茶叶变得精美。”
  听到这番话之后,芍药已经是将尽数的尸茶喝进肚子里,她想过无数的可能,但是却没想到她是在吃一个人,这样的事情真的想要让她作呕,但是当着东厂的督主面她又不可以这样做。
  随之只是再一次的为自己斟上了一杯,为东厂的督主斟上了一杯,继续敬茶“叔叔,幺儿喜欢此茶,幺儿再敬您一杯。”说着一不做二不休芍药便一口喝到了尽。
  随之再一次为自己斟上了一杯“为了礼数,为了叔叔您与家父之间深厚的友情,幺儿敬您第三杯。”
  但是正当芍药喝的时候,东厂的督主一下子拉住了芍药的手,这样的女子倒是真的出乎自己的意外,这样的茶水,不要说是三杯,就算单单喝进一杯便会在不觉间令人做欧,而现在芍药当着自己面想要连和三杯,真的不知道这女孩究竟是怎么想的。
  但是能解释这些的是有一个原因,就是芍药内心的贪念远不止一声的荣华富贵这么简单,其实也是好理解,至少只要是一个聪明人都会明白。
  面对三餐不饱的生活,倒不如直接找出一个能实现自己远大抱负的后盾,或许东厂就是她想要来的地方。
  只不过自己的条件给的还不够厚,不够足,所以她才到现在还不会答应,但是这尸茶,闻名天下,只要是东厂的人便要连喝三杯,之后后半生便再也没有办法离开东厂。
  因为这尸茶还有一个名字便是叫做尸毒,看着芍药有些茫然的眼神,东厂的督主笑着问道“瑶儿,你可是想好喝下这三杯了?”
  “有何好想的,权当时芍药敬给叔叔的便是。”说着芍药仰头,便将最后一杯一起喝了下去。
  看着芍药如此的爽快,东厂的督主一下子大笑了起来“好!好好好!那是不是意味着瑶儿你愿意随我回京了呢?”
  芍药只是笑着,没有多说别的,随之继续讲道“但是叔叔,在走前,瑶儿有句不情之请,不知道瑶儿能不能说。”
  看着芍药,督主大笑了起来“跟叔叔说话哪有什么请不请的,瑶儿说出来便是,只要叔叔能做到,便会全力以赴。”
  “那瑶儿想让叔叔,将这两个罪犯亲自压制到皇帝面前。”芍药说着,脸上不觉间多了几分的气愤,这样的气愤傲视让督主看的有些茫然“实不相瞒,当年瑶儿就是受尽此二人侮辱,天不负我,没想到多年以后竟是让我亲手抓住了他们。”
  看着督主,芍药移动的一旁,之后直接向督主重重的磕下一头“现在唯有将他们交于天子,才能解瑶儿只恨,还请叔叔能够答应。”
  芍药的样子,一时间仿佛让这位督主明白了一些什么。随之督主下意识的看向了芍药身后被铁链子锁住的两位,他们拼命摇头的样子,真的很让督主气恼,因为自己手下的人自己最了解。
  看着他们两个人现在的眼神,东厂的督主就已经明白,两人做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了,督主只是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本来说想要设局救他们,却不知道他们如此的烂泥扶不上墙,不说自己聪明点儿就算了,还被一个玩儿过的女人拿捏的如此的紧。
  着一些督主完全的明白,为什么刚刚一开始,芍药便对那两人如此大的敌意了,一开始还以为这小姑娘是在给自己下马威看,现在看来芍药是真的恨透了两个人。
  恨不得那种下一刻便会将两人马革裹尸一般的抛去无人之境,督主想着,可能是因为自己说是这女孩的叔叔,才会让这女孩又这么大的能耐敢和自己谈条件。
  所以一时间,这位督主真的在好奇,若是一开始没有攀上这份关系,这女孩会如何做呢?和现在的目的也是一样的吗?目的?这两个字一时间仿佛让这位督主想到了什么,但是不等他想的更清楚一点的时候,芍药继续说道。
  “只要叔叔肯为瑶儿抱了这一份不平,芍药下半辈子愿为督主,马首称臣。”
  其实不得不说,芍药这承诺的确诱人,尤其是当芍药讲话说这么大,说自己要为东厂称臣的时候,虽然说得是大了一些,但是其实这不过就是东厂的心思啊。
  东厂的督主笑了笑,并没有去矫正芍药什么,因为他觉得其实这句话芍药也没有说错什么,随之便讲道“瑶儿你起来。”
  看着芍药依旧是一动不动的样子,督主继续讲道“这两人我答应你,将他们送到皇帝的面前,你起来,这个请求叔叔帮你就是。”他满是高傲的讲着。
  但是确是不知道他现在愚蠢的样子正在一步步的踏进芍药的全套,也就是这样,这为督主当着所有人的面神不知鬼不觉的当着众人的面,同意亲自将这个人压制到皇帝的面前。
  也只有这样,这件事情到现在为止才是真真的和衙门摆脱了所有的关系,看着芍药,督主亲自将芍药扶了起来。
  看着这位千面戏子,督主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本来是想就你们两个出火海,但是奈何你们惹了最不该惹的人,而你们惹到的人刚刚好,还是自己最需要的人,所以事到如今,也就不要怪自己过河拆桥了。
  说着这位督主摆了摆手,便有四个人将这两个犯人接手了过去,也正是因为这样芍药才真的放心了。
  而现在坐在附近的茶楼上亲眼纵观一切的冷寒,轻轻的想身后摆了摆手,身后面的人便也就这样离开了。
  至于为什么离开,便是应了芍药的万全之策。其实现在这督主面前的两位不过是芍药的迷惑之人,只是披了一层皮的另一个人,现在真正的千面戏子和鬼面神医。
  已经在东厂的督主扶起芍药的那一刻,被冷寒的人快马加鞭的送去了京城。
  看着现在将自己看做所有的芍药,东厂的督主笑了起来“好久没听到穆家的乐声了,瑶儿可还愿意,继续为我抚琴一首?”东厂的督主问道。
  芍药微微的颔首,随之两人便坐了下来一边抚琴一边品茶。其实后面的时间,督主也时时刻刻不忘记会探究芍药的身份,至少有,他也是有意的要看一眼芍药手上彼岸花的胎记,当看到的那一刻也是真正的放心了。
  从镇子里到京城快马加鞭其实左右不过是只有大半日的功夫。但是相同的大半日,现在却已经是成了改局换面的趋势,按照流程,东厂的人亲自带人回京之后交给大理寺。
  再由大理寺不分昼夜的带入宫中,由皇帝亲自监审,直到监斩。而这一切,其实等东厂的人反应过来的时候,其实早已经什么都来不及了。
  “我等东厂密使,特奉督主之命,将犯人千面戏子、鬼面神医交入大理寺申肆申大人之手。”说着两个冒充东厂却实际是冷寒下面的手下,奉上圣旨和腰牌讲道。
  其实后面的事情,芍药多少也是有些计划的,为了不出其他的意外,芍药特地命令冷寒的人,已经要在大街上将人交给大理寺的人。
  那就算后期会发生什么样子的事情,最终归根到底也不会再扯到衙门的手上,就这样这只烫手的山芋转手送人。
  而申大人公正,却也是聪明的主儿,他最清楚的便是知道东厂的野心,既然这个犯人能成功的交到自己的手中,而小地方的衙门那边也诶有任何的疏失。
  那现在便是关键时刻,若是有半分的疏忽,自己将会因为这小小的山芋引火上身,所以申大人更是片刻没等。
  收到腰牌和回来的圣旨之后,便直接将千面戏子和鬼面神医一起带进了皇宫之中,之后将自己早已经备托的罪状一一列出交给皇帝,随之这人后面会是什么样子的造化,也就是看这个人自己的运气了。
  但是既然是皇帝要的人,又怎么可能还会有命活,但是申大人知道自己其实也只是做好了本分事便好了。
  而现在,两人已经不知闲聊了多久,督主突然讲道“放心瑶儿,既然你是穆兄弟的女儿,我便会好好的许你一份亲事。”
  芍药没有说话,只是扶着琴,算着时间。想着这督主应该千算万算都没有算到,其实此刻的罪犯早已经交给了皇帝,只东厂的这位督主却是一直沉迷酒色无法自拔。
  其实现在芍药的心情多少都稍微的有所放松,因为至少衙门的兄弟是真的已经成功的脱身,下面要做的事情,可大可小。
  但是其实到现在为止芍药依旧没能相处什么可以脱身的办法,因为真的太难了,她所有的想法中唯有一死,这一记才能摆脱的干干净净。
  但是要怎么死?靠激怒他吗?其实芍药更清楚,当一会儿督主的人回来禀报,这一场戏便也就结束了。
  第八十九章最后遗言
  正当芍药给督主斟茶的时候,突然一个人大步的跑了过来“报...报!”
  看着那人火急火燎的样子,督主一时间真的只是感觉,自己带出来的人根本丝毫没有自己一点点的风范,随之他一边品茶一边讲道“说!”
  “启禀督主,看管...看管犯人的兄弟...”讲着,跪在地上说话的人,下意识的看向了督主的脸色,看着他满是严肃的样子,那人下意识的整个人趴在地上“看管犯人的兄弟,被杀了。”
  听到这儿,东厂的督主的脸色瞬间变了,不等东厂的督主说些什么,突然有一个人冲了上来“报~”
  芍药看着这个女人,明明是个女人却要穿着一身男人的装扮,芍药不屑的笑了声,随时为自己斟了一杯茶,悠哉悠哉的喝了起来。
  “讲!”咽下刚刚那件事请的气氛,东厂的督主继续问道。
  那女人看了一眼芍药,随之便低下头“京城的探子回报,几个乔装成东厂的人,已经竟犯人送去了皇宫,如若不出意料,现在...现在他们两个已经死了。”
  听到这儿,跟在芍药身边的几个黑衣人一时间下意识的握住了他们身边的佩剑,就怕下一秒这个悠闲的地方便会在眨眼间变成战场。
  东厂的督主没有讲话,芍药亦是在自己的位置上品着自己的茶水,随之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东厂督主头也没回只是问道“是你做的吗?”
  放在自己手中的茶杯,芍药勾起一抹微笑“是,又如何。”
  听到这儿,东厂的督主下意识的转过身,一把掐住芍药的脖子“真的以为我奈何不了你吗!?”听着东厂督主咬着后槽牙发出的声音,芍药一时间竟也是变得异常的亢奋。
  “试试?”这么挑衅的一句话,就这样轻声的从芍药的口中发出,片刻之间,在场所有人都是兵戎相见,但是即使这样,芍药依旧有着足够的优势。
  因为她的布放恰好遏制住了东厂督主再此的所有主力,再加上冷寒放上来的人马就算说今天取了东厂督主的性命都是绰绰有余。
  再加上一些安排在房顶上面的弓箭手,不多不少,刚刚好将这个台子围的密不透风
  看着这样的局面东厂的督主更是气愤,但是在不觉间他又笑出了声“不愧是凰之才女啊,还真是小看了你,只可惜不能为我所用。”
  芍药没说什么,只是拿着一股倔强的眼神看着东厂的督主,随之东厂的督主继续讲道“你知不知道有句话讲的是,不能为我所有,便杀之。”
  随之一把匕首便穿透了芍药的心脏,一口口鲜血从芍药的嘴中流出,看着面前的督主芍药不觉间勾起了唇角。
  这一抹微笑开始让督主难以理解,但即使这样又有何惧,至少东厂的督主还不相信,死人能够卷起什么样的浪来。
  “杀!”薛景川下令道,一时间所有东厂的人拿出了自己的武器,就在这时,薛景川和在场的所有人放下所有的烟雾弹,场上一时间狼烟四起,看着倒在台子上的芍药。
  薛景川轻轻吹起口哨,所有的人便后退了。
  “嗖...嗖嗖嗖...搜搜...”听着四处的飞剑,东厂督主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芍药,正想蹲下确定人是不是真的死了。
  但就在这时,刚好一只飞剑插在了芍药的身上,看着鲜血不停的往外冒。东厂督公多少都已经放心了。
  “保护督主!”那男扮女装的女人,一声令下,一瞬间五个人围了上来。看着身边的人,其实自己的身边怎么也应该有十多位悍将,但是看着现在的状况,的确是对方太强了。
  “现在敌暗我明,不是战的良策,带上所有还活着的人,撤!”其实若是放在平常,芍药这么好的条件一定会将她的尸体带回去,融入尸茶里面。
  但是现在自己都是生死未卜,又何必因为一条贱命断了自己的路呢,但是其实看着此刻身后的芍药,多少还是有些不舍,随之便命令身边的两个人“你们两个,给我把她带上。”
  “是督主!”说着,芍药便被驾走了。
  当红儿和杨洋赶到的时候,已经一切都结束了,留在城门口的只剩下了乌烟瘴气的结尾,然而两人一路走过去的时候,只是庆幸,没有一个地方有鲜血。
  只是当两个人,走到台前的时候,竟发现上面有大片的血渍“芍儿!”看着血迹,红儿立刻下马,看着地上的一直耳坠,红儿一时间哭了起来,来晚了吗?她还是有些难以置信。
  “那个,请问这里刚刚发生了什么?”看着一个负责来回搬运物品的人,杨洋直接问道。
  那人看着杨洋,其实他也是外地来的,去老板的店里第一天工作,便被吩咐了这样的活儿,其实他也很茫然,但是看着眼前这两位更像是外地来的,随之这个人一下子提起身板。
  用最短和最夸张的语气,将发生的一切从头到尾的讲着,红儿也在一旁听着,只是这样听着,不觉间心中的伤感更是难以克制。
  “所以芍药姑娘呢?”看着跪在地上哭泣的红儿,杨洋首先问道。
  “姑娘,那姑娘八成已经被东厂的人带走练尸茶了吧。”说着那人又开始工作了起来,看着这样的布局,其实只要熟悉芍药的人都知道。
  这场局面一定是出自芍药之手,但是这让人怎么相信,芍药竟然会做出这样卖命的买卖。看着台子上面的东西一点点被搬走,晒在太阳下的血泊慢慢的沥干,杨洋一时间真的开始联想翩翩。
  突然红儿擦干眼角的泪水,拿起自己的佩剑便直接下了台子,正当红儿准备上马之际,却被杨洋一下子拉了下来。
  “你去干嘛?”杨洋看着此刻的红儿问道,其实红儿要干嘛,杨洋怎么会不清楚,但是既然现在一切都已经湿了定局,杨洋便不会容许红儿乱来。
  至少单枪匹马的闯东厂那便是注定的又去无回。
  红儿看着此刻的杨洋,什么也没有解释,什么也没说看着现在的杨洋只是拿着满是暴戾的眼神死死的盯着他随之讲道“别拦着我就算死!我也要把小姐的尸体抢回来。”
  说着红儿用力的挣脱开杨洋的一只手,正当准备上马的时候,红儿却又被杨洋的另一只手缠住了“芍药死了,这已经是结局了!就算芍药的尸体被抢走了怎么样,你难道还要搭上你的命吗?”
  看着杨洋的执着,红儿知道,他现在是为自己好,但是自己的命本来就不该是属于自己的,红儿天生的使命,便是要保护芍药,哪怕是真正的用自己的命换芍药的命。
  因为只是天命,天命注定若是死了,只能是红儿死在芍药的前面,现在红儿死了是自己的保护不当,若是真的什么都不做,红儿真的会觉得自己苟且一声都不会有意义。
  一滴眼泪再一次顺着红儿的脸颊划过,看这此刻的杨洋,红儿又怎么会没有一丝的不舍,只是自己的不舍,注定没有任何的价值。
  “我以为,你懂我。”红儿讲道“但原来不是。”
  看着此刻强忍着自己心中的泪水的红儿,杨洋的心一瞬间如同针扎一般疼着,懂她?难道就是眼看着让红儿去死吗?
  杨洋一瞬间真的不明白,就这样杨洋的手一点点的松开了,因为杨洋一时间更是明白现在根本不是能不能活命的问题,而是使命的问题。
  因为红儿从小便背负着保护芍药的使命,现在芍药不知死了,尸体更是不知去向,若不去巡回其实就算是自己也会寝食难安,心塞恶毒难以度日吧。
  看着红儿骑马离去,杨洋再一次的跳上了自己的马背,至少他也曾答应过芍药,会让红儿活着,开心的活着,甚至活的比谁都好。
  但是当两人刚刚出城门的时候,却发现了芍药,准确的说是抱着芍药正在急匆匆赶回镇子上的一个人。
  红儿停住马匹,看着那人如同千疮百孔一般的身子,红儿立刻跳下了马“小姐!”
  随着红儿,杨洋紧跟在后面。抱着芍药的不是别人,正是王大川,而红儿和王大川之间也是认识的,看着王大川红儿一时间彻底懵了,现在自己该怎么办?
  “救她,衙门有保命丸,快去救她!”王大川声嘶力竭的喊道,随之红儿抹去脸上的泪痕,便直接接过红儿,将她安置在马上之后飞奔回了衙门。
  看着红儿离去的方向,王大川啪的一声便跪在了地上,若不是有手中的剑支撑,想必现在的王大川早已经倒地不起了吧。
  看着王大川,杨洋凑了上去,将他扶起来“你还好吧?”
  王大川只是勾起唇角,但是不过片刻的英姿便昏了过去。一个正常人,怎么会把自己弄的日此狼狈,看着王大川的样子,杨洋紧密的呼唤着,过了许久之后,杨洋便也只能将他一同带去了衙门。
  在去衙门的路上,杨洋突然想起芍药曾经对自己说过,她已经有了爱慕之人。只是杨洋一直以为是冷寒,但是如今看来,这人不过就近在眼前。
  能因为一个女人,将自己弄的如此的千疮百孔,想来这世上也是只有这一种男人了,那就是唯一爱那女人的男人。
  想着东厂千军万马的阵势,自己哪怕是想想都会有几分的畏惧,更不要说去跟她们抢人,如今没想到倒是真的结实了一个敢和东厂的人挑战的人。
  只不过这个人现在马上也快要死掉了。
  其实一切不过是误打误撞,王大川刚好做完自己的任务,想着做完任务就可以回去休假几天陪芍药的时候,其实王大川的心中还是有着几分的兴奋。
  但是当自己回来的时候,刚好看到东厂的人,从自己镇子的方向落荒而逃,感觉有些不对劲,王大川就凑了上去,但是谁知道,他们后面马背上趴着的人,就是自己未来的妻子芍药。
  所以王大川便单人闯东厂的人堆,也是因为从小在人堆里打出来的,所以奔着差点送命的几率将芍药抢了回来。
  本来其实那些人,对王大川来说绰绰有余,但是偏偏他对上了东厂的督主,两人那不相上下的实力,最后不过是各有伤亡的落荒而逃了。
  后来看着马背上的芍药,才会不顾着自己全身的伤痛,就这样愣是几里的路拼命的抱着芍药跑了回来,只是希望一切都还来得及。
  衙门里,所有的兄弟检查着自己,竟然发现这么惊悚的战局竟然达到了没有一个人伤亡的记录,而且在此同时还抓住了不少犯人,这样一来只要向上面一报。
  不只是说会有不少的好处,就说悬赏的金钱也不会少到那里去,这样去一来,其实下半年几衙门的这几个人不用出去抓贼都能吃上东西。
  不觉间几个人开始想,还是大嫂的计策高,只是给他们用了麻沸散,再加上前些天整的一些迷雾弹,便可以不费一兵一卒的干掉所有的人。
  但是正当诸位都高兴到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突然红儿架着芍药走了进来,大家看着此刻已经命垂一线的芍药,一时间全都懵了。
  芍药告诉过众人,大家不会有任何的危险,但是却不知她如今却成了这般。然而大家刚刚的安排好芍药之后,杨洋便扛着王大川进来了。
  如果说芍药身上不过只是一些剑伤,那王大川的身上,便已经是如同捅成了马蜂窝一般的夸张,看着自己的头,所有人都疯了一般。
  但是最后大家还是将这两个人安排到了同一个房间,看着两边的人,所有的人都在急切的等着小六将会拿来的保命丹。
  但是当小六真的拿来的时候,所有人却在一瞬间懵了“不好了,不好了,保命丹...保命丹如今只有这一颗。”
  听到这儿,另一个人立刻讲道“我想起来了,前段时间大嫂却是告诉我保命丹不多了,让我催促医馆去做,但是...但是就算是要拿也要等到两个时辰以后啊。”
  听到这,一个人一下子失控了“你现在讲这些有用吗!?”
  看着眼前的王大川还有芍药“这唯一的一颗,到底应该先给谁吃。”
  “不然,给头儿和大嫂一人喂一半?”小六突然讲道,正当所有人都觉得这是一个办法的时候,杨洋突然站出来讲道。
  “不可,保命丹和平常的药品不同,他其中掺杂着不少的毒草用毒素稳定人体,若真的一人一半,那时候能不能保命不说,只担心这毒素会加剧两人的死亡啊。”
  听到这小六下意识的看向了自己手中的药丸,曾经几经大战,都是这一颗小小的药丸救了兄弟们的命,如今却才是真正的明白,原来一直救大家的良药,却是剧毒之物。
  “左不行右不行,那你说!这颗药应该给谁?”小六看着杨洋问道。
  看着王大川和芍药的情况,此刻作为一名智者本应该把药丸留给能活下来的几率更大的人,想着刚刚台子上额失血量,杨洋正想说给王大川吃了的时候。
  王大川突然讲道“喂给芍药吃。”虽然声音很虚,但是在此时所有人都能听的明明白白的,一时间所有的人看向了王大川。
  小六一下子跪在了王大川的面前哭着讲道“可是,头你快要死了你知不知道,你快要死了。”一听到小六的这句话,在场的所有人都低头不语,而弥漫着空气的,只剩下了无止境的眼泪。
  王大川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的勾起了唇角,一行眼泪顺着王大川的脸颊流了下来,随之王大川继续讲道“这辈子我,我王大川有幸和大家结实兄弟,这么多年来,多谢兄弟们的担待和信任,但是我自己的身体如何,现在没有一个人比我更清楚。”
  说这些话的时候,王大川一直是笑着的,但是也至有杨洋知道此刻王大川的心情,其实面对自己和爱人都快要死的情况下,就算自己还有几率,那也是要去救自己爱的人的。
  毕竟就算是自己真的活了,拿自己的余生也只会是一文不值。或许就是这样的思想吧,所以王大川哪怕知道自己是可以活下来的,也要将最后一丝的希望,全部推给了芍药。
  看着这般场景,杨洋下意识的转过身,眼睛瞬间红了起来,杨洋只是觉得芍药这辈子真的没有爱错人。
  “老大...”听着王大川的话,小六嗷嗷的哭着,当年小六的命是王大川捡回来的,,那时候小六一边跟着王大川练功一边对他说。
  以后不管有什么事情,不用怕。小六的命就是王大川的,如果王大川有一天真的会死,那小六一定会挡在王大川的前面,先死。
  但是现在的状况,王大川就要死了,但是小六无计于施,明明有一丝的希望,但是小六必须要听王大川的,他真的没办法。
  “小六听话,给你大嫂吃。”王大川用着自己最后的一丝力气讲道。所有人都知道这是自己老大的决定,听到这里,所有人噗通的全部都跪在了王大川的身边
  看着王大川,小六狠了狠心踉踉跄跄的走到了芍药的身边,她略显苍白的嘴唇,让小六有些害怕,小六将药丸塞进芍药的嘴中,只等药丸慢慢的化掉,之后从咽喉慢慢的进入芍药的身体。
  喂完了,小六擦着鼻涕之后努力的调整好心态之后奋力的跑到了王大川的身边“喂了喂了,老大我喂了。”
  第九十章浴火重生
  随后小六吸了一口鼻涕继续讲道“大嫂,我刚刚看到大嫂的手指已经动了,她马上就会醒了。”
  听着小六讲着,王大川转头看了一眼那边,看着床上的芍药,随之再一次的转回头,嘴边的微笑变得越发的深了,最是王大川闭上眼睛继续讲道“以后我不在你们身边了,不要疏于练武...”
  听着王大川说的话,所有的人,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了,一个个的立刻抹起了眼泪,听着这样的抽泣声,王大川继续讲道。
  “别哭...这样等我死了,我会看看生死簿,会让兄弟们多活一些年头。这么多年兄弟们,跟着我也是风里,雨里...虽说有着一官半职,但是却没有跟着我王大川过过几天舒心的日子,是我没本事,对不住大家。”
  “没有。”听着王大川的遗言,所有的人陆陆续续的回答着,虽然跟着王大川的日子是苦,其实其实说过来,大家多多少少都很幸福,至少不少人都是因为王大川,所以才能活到现在。
  只是让大家想不明白的是,这样一个人,为什么上苍就是不肯善待他呢?后来王大川还是说了很多,可能是害怕自己真的去了那边会孤独吧。
  所以一直说道他没有力气在说了,交代完了自己的身后事才闭嘴。王大川说让大家不哭,所以所有跪在王大川床前的各位没有再哭出声,只是跪得直直的,等着王大川醒来。
  好久好久,王大川不说话了,但是看着王大川还在喘气,一时间真的再也克制不住了,站在门前的杨洋,就一直看着外面的云。
  抬着自己的头生怕自己真的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随之看着看着,竟发现天居然下起了雨来,可能也是因为上天怜悯吧。
  “死了后,把我的骨灰...洒进爆竹中...就当,当我死了,再让我绚烂一次吧。”王大川刚刚说完,突然听到门外隐约间传来了一阵声音。
  “药来了!药来了!药回来了!”
  哪怕只是隐隐约约的听到,但是真的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小六一下子冒着雨跑了出去。只是庆幸,还好不是耳鸣,但这一跑便是衙门门口。
  看着小六以最快的速度往这边跑的样子,杨洋一瞬间惊呆了。但是正当小六刚好到了门口的时候,屋内突然传出了一身声音“大哥!!!”
  是哭丧的声音,小六气喘吁吁的在门口站了许久,随之又立刻跑了进去,正当想要将药丸放入王大川的嘴中的时候,突然被杨洋阻止了。
  “他已经上了五脏六腑,就算你给他吃了这个也只一时间的苟延残喘,让他走的轻松一点吧。”杨洋讲道,但是小六并没有讲这些话听进耳朵里。
  “如果真的残了废了,小六养着,如果真的要一命换一命,哪怕是心胃脾肝脏一起换,那尽管用小六的命就是!”说着小六便将药丸塞进了王大川的口中。
  看着没有反应,小六又塞了一颗,看着还是没有小六又塞了一颗,直到三颗下来,看着小六还要塞下去的架势。
  “够了!”杨洋一把抢过了小六手中的药“再这样下去,人没给你救回来已经给你毒死了!”如同发疯了一般,杨洋怒吼道,从小到大,身为一个贵家公子,杨洋哪有经历过这些,但是如今是真真的正在经历。
  杨洋却是感觉,好像这个世界都已经跟着疯起来的架势,恨不得弄死每个还活着的人,这就是自己和红儿之间不同的吗,这些她经历过,可是自己没有。
  这些绝望,真的能分分钟搞垮一个人。想到这里杨洋下意识的看向了红儿,竟然发现红儿如同吓傻了一般的一直自己小声的讲着对不起,正当杨洋准备去安慰的时候。
  小六噗通的一声跪在了地上,面对这样的局面杨洋最终还是选择了先行离开。
  在第二天的时候,京城便传来了消息,东厂的督主,昨晚突然死了,其实所有的都清楚是因为王大川和他对战的原因。
  其实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大家的心里多少都有些舒服,至少谁都没有涂到便宜,还好王大川的死去,并不是毫无价值。
  只是当芍药再一次醒来的时候,是在在那场战役以后的地五天,其实在看到芍药第一眼的时候,医官便已经觉得没有希望了,但是等到第五天的时候,没想到芍药就这样顽强的活了下来。
  只是芍药醒来的地方,却是某山的小草屋中“姑娘啊,你能醒来实属不易,虽然你的外伤已无大碍,但是你身体中的尸毒还依旧存活在你的血液中。”
  芍药就这样听着,但是其实她真的没有想到,这一次自己竟然能这样的活下来,真的是上天怜悯。
  看着芍药,那医官继续讲道“对,其实你这样保持一种乐观的心里也是对的,虽然现在对于这尸毒我无从下手,但是我会给你开出一贴药,来缓解你的症状,从中找时间来给你研究解药。”
  这医官说着,不觉间感觉到自己名垂千史的时候真的快要到了,这样已经被阎王爷拉走的命都能给自己救回来,如今真的只是差一定挑战,没准这天下无解的尸毒就给自己破了呢。
  想到这医官继续笑着讲道“姑娘你不要怕,有我在,你一定不会有事。”
  听着医官的承诺,芍药微微的点了点头,随之医官继续讲道“但是姑娘你天生的身子弱,这样一折腾相当于要了你一半的寿命,切记最近一定不要招惹风寒,否则将会是半辈子的病根,或者严重的话,你这条命都会不保啊。”
  “嗯,小女记下了。”芍药恭敬的讲道。
  “好,那我先走了。我家,就在山腰处,有事来找我便是。”说着那医官便收拾东西已经准备离开了。
  看着医官要走,芍药正准备,起身送人的时候,冷寒突然从门外走了进来,随之将草药放在了桌子上“你躺着,我送先生离开便是。”
  说着冷寒便已经走出去了,还紧紧的关起了门,生怕会出现什么纰漏一般的小心翼翼的离开了。看着透过窗子外面的景色,芍药一时间笑了。
  “终于...这世间将再无穆瑶之。”
  当芍药话音刚落,冷寒便走了进来,倒是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无奈的叹了口气。将桌子上的碗拿了起来之后走到了芍药的床前“把药喝了。”
  看着冷寒的样子,芍药有些嫌弃的看着,随之转过头。
  “诶你看什么呢,我说你把药喝了。”随之冷寒端着药,坐在芍药的床尾讲道。
  “我是在看,你。”其实这句话倒是让冷寒有些意外,但是想着芍药的为人,又怎么可能会是自己想想的那样,随之便有些无情的笑了“不然说你找不到媳妇,哪儿有人给女孩子端药是单手的啊。”
  被芍药说着,冷寒看了一眼手中的药碗,随之再一次奉上一只手“莫姑娘,这样可好啊?”
  “嗯!”看着冷寒的态度,芍药重重的点了点头“还好。”说着芍药便接过了药丸,本来以为苦苦的,都已经准备去拿蜜饯了,却不曾想这药虽然苦,但里面却已经融入了山楂汁。
  而苦味儿远没有酸味强大,所以其实喝起来芍药并没有感觉半分的难受,随之看了冷寒一眼便直接端着碗喝掉了。
  看着如同原形毕露一般的芍药,冷寒冷笑了一声“你这样也算是女孩?”
  听着冷寒的话,芍药下意识的那脚踢了冷寒一下,其实过了这件事情之后两人真的已经彻底的了解了对方,了解其实或许两个人之间做兄妹刚好不过。
  因为两人真的也只适合做兄妹,而且这件事情也已经是两个人都已经默认的了,就这样你不逼我,我不折腾你,其实是真的刚刚好。
  “不过,山下的动态怎么样了,睡了这么多天,应该发生了很多的事情吧。”芍药问道,看着芍药冷寒的瞳孔变的严肃了几分。
  “有人传,东厂的督主死了。”冷寒直接讲道“是你计划的吗?”
  听到这件事情,芍药一下子愣住了“死了!?”
  可是怎么会死,自己也没有投毒,反而是自己被他下了毒,现在的他居然就这样的死了,自己应该怎么是好呢?
  看着愣住了芍药,冷寒明白这件事情和她无关“死了就死了吧,你不用担心。你的身份已经曝光在众人面前了,而且有东厂的人做保证你已经死了,你的计划和目的都已经达到了,他也不再有活着的必要,所以...死了就死了吧。”
  其实这件事情也是可大可小,所以其实在众人知道这件事情之前,冷寒便做了最后的处理,那就是让自己的手下把消息散出去。
  说之前之所以冷家会说芍药是自己的表妹姓冷什么的,是因为这个芍药长的太像自己的妹妹冷家掌门冷寒认错了。
  但是最近表妹来了信函,所不过多日便会去拜访冷寒,所以冷寒才知道是自己认错了人。
  其实这也是为了芍药铺的底,至少既然曾经的那个芍药死了,以后生活的芍药就必须要有一个像样的新身份。
  而这样的身份,冷寒也给了。这样回去,既是正大光明又不会害怕会有什么意外,其实说起来到底也是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他是怎么死的?”芍药直接开口问道。
  其实这件事情本来就是疑点重重,自己没有设计东厂督公,但是他却死了,虽然说的确已经没有什么用处,但是现在说来,既然他死了,那一定是哪里出现了什么样子的意外,究竟是什么样子的问题。
  究竟在那里出了问题?芍药不觉间开始想起红儿,又或者是王大川...可是不应该,薛景川给王大川的任务根本不会和东厂的人有半分的碰面。
  那便是红儿,但是只要杨洋在红儿的身边,芍药有把握红儿不会乱来,就算红儿红儿控制不住自己了,那还有杨洋啊,孰轻孰重杨洋自己清楚的。
  既然不是自己的计划出了错,那很可能就是东厂的人返回京城的路上发生了什么样子的问题,但是一般的盗匪,也打不过东厂的人啊。
  “我要回去。”芍药坚定恶毒跟冷寒讲道,虽然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但是芍药的直觉告诉芍药,一定是发生了什么,所以一切才会演变成这样的结果。
  “芍药...”其实看着芍药的身体状况,冷寒还是想要多劝解一下,毕竟刚才医官说了,芍药是绝对不能受风寒的。
  现在已经是季节交换的时候,如果现在从山顶下去,芍药不仅身体吃不消,而且很可能根本就回不到自己的家里。
  “你就不为你娘和爹考虑考虑,难道真的想让自己的命丢在这座山上吗?”冷寒直接搬出芍药的家人讲道。
  “就是因为我担心我的家人,所以我一定会去!”芍药的态度也表明的很是强烈,因为有些事情有得必有失,她不知道是什么,但是她最害怕的就是。
  明明这是为家里所做的一切,但是最后,却是因为自己做的一切害自己最爱的人们丢了自己的性命,所以现在这件事情刻不容缓,芍药必须知道家里的人是不是依旧安全。
  芍药的反应强烈到让冷寒有些意外,看着此刻的芍药,冷寒依旧坚定着自己的观点随之讲道“不然这样,我派人先回去打探,看你家人是否平安,若是我接他们过来看你,若真的出事了,我亲自送你。”
  芍药左右想着,其实这也是现在的权宜之计,随之芍药点了点头,冷寒拿起披风披在身上说了句“你在这里带着,我现在就去。”
  话毕冷寒就这样的离开了,真个房间只留了芍药一个人,一时间一直人在芍药眼眶的眼泪再也忍不住的喷发了出来。
  其实芍药多少都有感觉,感觉好像有些什么,但是却怎么也想不到,当冷寒说了那句话之后芍药彻底明白了,她心里所有的不安,都是在说家里的事情,所以现在家里一定出事了。
  这不仅是一个女人的直觉,其实更是一种莫名的血缘默契,想到这里芍药拿起一旁的披风,便踉踉跄跄的走出了门。
  当芍药上了马背上之后,刚巧被去飞鸽传书回来的冷寒看到“芍药!”
  听到冷寒的声音芍药下意识的转过头“你疯啦!”听着冷寒的怒吼,芍药知道自己就是疯了,现其实也只有疯狂的回家,芍药才真正的能安心下来,不然就算是活过来了,又如何呢?
  看着冷寒急冲冲的跑过来,芍药只是轻轻的甩起了缰绳“驾!”
  随之马便开始了奔跑,其实芍药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会独自骑马,芍药一直以为或许这辈子自己都不必骑在马背上,但是没想到真正的等到自己骑马居然是现在这样令人窘迫的状况。
  所以芍药只能回忆着其他的人是怎么骑马的,之后效仿着,骑在马背上就走。看着芍药远去的背影,冷寒也不再犹豫。
  上了马背便追了上去,芍药的身体怎么可能又任由自己那么疲惫呢,果然等天黑的时候,芍药的体力便已经全部的消耗殆尽,整个人从马上摔了下来,而且刚好是一个下坡。
  芍药就随着那样的一个下坡,滚到了柴堆里面,冷寒在后面看着一瞬间差点没有吓死,直接下了马,将芍药抱起便送去了医官的家中。
  “放开我!”芍药一直挣扎着,其实就差一点点,就差一点点就可以到家了,但是现在自己却又被冷寒监禁了起来。
  “飞鸽传书已经回来了,你父母,你家人,你爱的所有的人都没有一点的事情,她们都在家里。我已经派人告诉他们你现在的状况,他们...都在等着你回去。”冷寒认真的对芍药讲完这些。
  “真的吗?”一滴眼泪顺着芍药的脸颊滑落到了下面,芍药下意识的确认到。
  冷寒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随之松开了手,看着芍药泪流不止的却又傻笑的样子,冷寒彻底是服了。
  “现在可以让医官给你检查了吗?”冷寒问道,听着冷寒的话,芍药下意识的乖乖的将自己的双手就给了医官,也只有这个时候冷寒才真正的舒了一口气。
  都说家里有妹妹不好养,这一瞬间冷寒真的开始相信起了这句话,之后知道自己家里状况的芍药就这样安心的睡在了医官的家里。
  还好医官的儿女都去镇子上居住了,所以空出了一两间房间勉强的还是可以给芍药和冷寒住下的,所以便也安置着两位住下了。
  毕竟芍药是这位老者的病人,对于这位病人医官又怎么可能会给他们两个扔出去呢,看着床上已经沉睡的女孩子,医官叹了口气。
  “诶,每次看到这姑娘都能想起我家闺女,她啊,也是要让人哄着才肯医病,才肯吃药啊。”说着医者就出去了。
  看着芍药,冷寒笑了,但是看着飞鸽传书回来的纸条,冷寒不觉间又有了一丝的担心。其实也是今天他才知道芍药有一个如意郎君是衙门的王大川。
  所以其实信件上面写了什么,只有冷寒自己知道,他更清楚的是,他所说出来的一切,不过也只是讲了一半,至少芍药的家人是真的没有事情。
  但是王大川的事情,芍药没有问题,冷寒便也没有讲,因为他要对芍药负责。一时间冷寒更是想起,若是刚刚芍药问起自己王大川的事情,自己又会怎么回答呢?
  第九十一章命不久矣
  就在冷寒联想翩翩的时候,冷寒看到医官再一次的折返回来“冷公子,不知是否方便借步说话?”医官拱手问道。
  看着床上已经睡下的芍药,冷寒走了出去。
  关上门子医官面对着冷寒讲道“今日莫姑娘一天颠簸于马背上,身体情况已经大不如我早晨去看的时候,如果莫姑娘再不警惕恐怕,命不久矣啊。”
  这些话其实冷寒多少都是有些准备的,就算是一个男人被剑刺穿胸膛都不敢轻易上马,何况还是她一个体弱的姑娘。
  看着医官,冷寒想着,或许今天将芍药抱来这里的时候医官就已经吓傻了,毕竟医官离开的时候嘱咐道,千万不要受风寒,但是让他没想到的是,这女孩子竟然是直接上了马。
  着一天的时间竟就这样丢了半条命,不过还好不是从山上摔下去,自己勉勉强强也是可以医治的,见冷寒不说话,医官又讲道。
  “嗯,在下已经为姑娘出了副新的药单,日后的一日三餐,只要照此方法吃下去,外伤和病根儿,还是有的医的。”医官说着,突然想起了什么,便继续说道“但是公子,您必须看好姑娘,毕竟这病,需要娇养。”
  “好,多谢医官。”说着两个相见拱手,这件事情便就这样过去了,透过窗户冷寒看着床上面的芍药,便静坐在了门口。
  这里能给两人住的房间只有这一个,再怎么说芍药也是一个女孩,所以冷寒便彻夜坐在了这里。一是为了保护芍药,二是害怕芍药会动不动的胡来。
  其实现在芍药还有着一条命在这里蒸腾也是多亏冷寒,在临行前冷寒给了芍药一颗护心丹,吃下之后多半的能保下小半条命。
  这样也便给冷寒留下了医治芍药的时间,芍药的安排本来是让所有的兄弟们都撤下,如若天不负她,或许她还能有活下来的机会。
  但是却被冷寒驳回了,在发生那件事情的前天晚上,冷寒直接杀了一个冷寒兄长安插在自己院落中的一个女人,巧的是她的身姿还有半分像芍药。
  所以在第二天,烟雾弥漫全场的时候,冷寒便帮她带上了一张准备好的芍药的人皮面具,之后将她和芍药替换。
  所以其实这样一来,东厂的人将芍药的尸首亲自,焚烧也好,毕竟这样一来穆瑶之便是在督主面前死掉的人。
  但就在这一切计划按步照班的进行的时候,不知道哪里竟然跑出了一个王大川,为了夺回芍药居然不惜丢了自己一条性命。
  冷寒敬他是一条汉子,但是他实在不明白,这样一个有勇无谋的人芍药究竟是怎么喜欢上的,因为这人是真的根本不配的到这世上的凰女。
  更可笑的是,自己和他比应该是更不输半分,但是在芍药的心中自己却还不如这样的一个小捕头,想到这儿冷寒一时觉得,还真的甚是可笑。
  但是其实也就是因为这一个小捕头,帮他们冷门灭掉了一个强大的对手。虽然冷门早已经不干涉朝政,但是在江湖上却也是永远被东厂牵制一头。
  但是现在那东厂的督主被干掉,冷门便可以趁机安排进去一个傀儡督主,这样一来这世界上便只剩冷门来称霸了。
  所以在这一事件,冷寒突然明白了为什么母亲说芍药会是家里的福兆,那时候的母亲也并非是为冷门占卜。
  只是在当时母亲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便直接占卜自己儿子的命运,得知芍药能兴旺自己的儿子的时候,便迫切的将这件事情宣传了出去。
  已至到此,中间因为芍药的千丝万缕的关系,冷门不费吹灰之力的除掉了东厂的督主,这便是芍药给自己的家族带来的第一兴旺。
  冷寒很期待芍药在未来的日子,还会又怎样的举动。但是此时的冷寒并不知道,眼前的这朵芍药花,如果没有王大川的存在,她...什么都不是。
  第二天,不等天亮们啪的一声便开了,一时间不知为何冷寒却是在暗自庆幸,幸好昨晚自己机智的守在这里,不然等天亮了人又不知道跑去哪里了。
  看着静坐在门前的冷寒,其实芍药多少都有些惊吓,正想要悄无声息的再一次将门关上的时候,冷寒突然讲道“去哪儿?”
  芍药无奈的叹了口气,自己又不是犯人,将自己看的这么紧做什么,随之芍药一声没好气的讲道“睡觉!”
  随之门啪的一声便是怒气冲冲的进了屋里,但是还不等芍药反应,一扇门已经被冷寒推开了“穿的这么整齐,睡觉?”
  冷寒一步步的走进了房间,霎时间芍药感觉到了无限的威胁,看着冷寒的样子芍药下意识的双手抱紧了自己“你...要做什么?”
  冷寒干脆的笑了声“你说...能做什么?”冷寒的脚步依旧在一步步的逼近,弄的芍药只好一步步的退后,随之看着现在的冷寒,芍药直接的讲道。
  “我...我告诉你,不要乱...乱来哦,我会,会叫人的。”看着芍药,冷寒更是不屑一顾,看着芍药即将撞上床榻的那一刻,冷寒下意识的伸手抱住芍药的腰。
  看着冷寒抱着自己的手,正当芍药叫的时候,冷寒直接捂住了她的嘴,好歹冷寒翩翩公子也是有着一世英名的。
  虽然这个地方只有医官老两口住在这里,但是怎么说他们也是有儿女的,如果这件事情真的传出了,他一个堂堂清白的公子怎么做人是不是。
  因为惯性的原因冷寒坐在床边,芍药坐在冷寒的大腿上还被冷寒紧紧的捂着嘴,看着芍药的样子冷寒满是不可思议的问道“你还真叫啊?”
  听着芍药支支吾吾却不想是继续惹事儿的样子,冷寒拿开了手“放开我!”这是冷寒的手拿开之后芍药说的第一句话。
  看着此刻的芍药,冷寒便识相的放开了一直圈在芍药腰上的另一只手,芍药一个转身便站起了身。
  “你干嘛进我房间?”芍药直接问道。
  “那你干嘛打扰我睡觉?”冷寒直接顶回去。
  这句话倒是一时间激起了芍药所有的性质“你那是睡觉?”
  听着芍药的问题,冷寒双手抱在胸前“那这是你房间吗?”
  芍药深深的舒了一口气“要你管!”说着正当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冷寒直接挡道了芍药的前面“呦,臭丫头救了你翻脸不认人是吧。”
  看着冷寒的样子,芍药高抬起下巴之后看过去“怎样。”
  冷寒冷笑了一声,抡起袖子准备干起来的时候,却发现现在的芍药没有丝毫的心虚,随之直接从桌子上端起药碗“喝完它,之后随你干嘛。”
  芍药愣住了,看着冷寒手中的药,一瞬间轻轻的舒了口气,之后拿起药碗咕咚咕咚的便喝了下去,只是意料之外的是,这并非是冷寒熬的药。
  因为没有细心熬制进去的山楂汁,看着芍药一脸苦涩的样子,冷寒从一边的抽屉里拿出了山楂“吃下去。”
  如果放在平常的时候,芍药第一件事情一定是观察有毒没毒,但是现在芍药能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听冷寒的话。
  因为芍药再清楚不过,靠自己现在的这种身体状况不一定什么时候就会死在这山上,所以如果想要快点回家,其实还是要靠现在的冷寒才可以。
  而且其实何必下毒,自己现在本来就是毒体,因为那些该死的尸茶自己本来就已经没命活了,如果不是因为冷寒仗义的出手相救,其实好好想想,现在还真的不知道自己的孤魂在那里飘荡呢。
  所以芍药虽然一直有着自己的想法,但是芍药还是以通从冷寒为主。药喝完了蜜饯也吃下了,现在芍药只是感觉如果冷寒再让自己去睡觉,她可能真的会就地打死他的。
  看着冷寒,芍药总是有着几分的怀疑。但是随之冷寒看了看已经空了的茶碗,无奈的舒了一口气,随之去芍药刚刚睡觉的床头,又拿了一件带着帽子的披风。
  走后给芍药穿在了身上,但是看着芍药一直挣脱的样子,冷寒一瞬间缓过神来,或许自己还差一个解释。
  “这是医官女儿的衣服,你不用排斥,就当用来给你保命了。”看着冷寒,其实芍药真的从来没有想过,眼前的这个人如今竟然有这么大的耐心,给自己一点点的解释。
  “现在月亮还没有下去,太阳也没有出来,正是林子里最冷的时候,你如果不多加些保暖,这小命也出不了这山里了。”
  说着冷寒便已经将第二层披风穿在了芍药的身上,看着芍药噘着嘴的样子,冷寒想着,绝对是上辈子自己欠下眼前这个女人的了。
  其实不过好好想想,的确是自己欠她的,或许这是暴风雨来前的最后一丝平静和温柔吧,当回到镇子里之后或许真的一切都变了。
  那时候相比冷寒是真的会想念现在在山上,还能冲着他撅噘嘴撒撒娇的小妹吧。
  想着,冷寒便走了出去“你去干嘛啊?”不知道是不是习惯了,看着冷寒走出去,这便是芍药的最后一句话。
  “有事儿。”听着这回答,芍药只是觉得真的也是没谁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回答,竟然就这样从冷寒的嘴中说出来了。
  而且他居然也不怕毁了他的那一世的英明,当冷寒再次走进来恶毒时候,脸上其实多少也有些放松,随之冷寒蹲在了芍药的面前。
  “上来。”冷寒讲道。
  但是现在的芍药却是百分的迷茫“啊?”
  “我让你爬到我背上来。”冷寒再一次的讲道,这一次显然是没有多大的耐心了,不敢跟冷寒装傻,不知道为什么其实面对冷寒芍药多少都还是有些害怕的。
  不论是说当初,有着特殊身份的穆瑶之还是现在已经干干净净的莫芍药,永远都是对着冷寒有着莫名的恐惧。
  随之不等冷寒的话音落下,芍药便已经爬到了冷寒的背上。以为冷寒在外面安排了什么了不起的东西来送两个人回家。
  但是当关上房门的那一刻,芍药发现其实外面什么都没有,比自己来这里的时候还要干净,随之芍药下意识的问道“我们怎么回去啊?”
  “我背你回去。”冷寒面不改色的讲着,其实是冷寒高估了芍药的重量,以为一定是一段艰辛的路程,但是当冷寒真正的将芍药背在身上的那一刻,冷寒彻底明白了什么叫做瘦如干柴。
  “啊?”这显然是是出乎芍药意料之外的回答,想想从山顶到山腰的路骑马就要走上将近一天,现在居然是冷寒要背着自己走下山。
  芍药不觉间开始想,究竟是冷寒的脑子坏掉了还是自己的脑子坏掉了。听着芍药的回应,冷寒便已经想到了芍药在想什么。
  随之冷寒继续讲道“因为你身子现在太弱,今天骑马的时候又裂了伤口,所以不能受颠簸之行,不能受疲惫之苦。”
  听着冷寒讲的,芍药一时间感觉自己是不是真的闯祸了,但是这个问题一定是否定的,在芍药的意识中就算是闯祸了又怎么样,反正现在还有堂堂冷门的掌门帮她兜着。
  “所以,这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方法。”冷寒一边走着一边讲道,是的,这的确是一个方法,是一个可以类似一只牛的方法。
  但是面对冷寒这样的奉献,芍药居然一句感谢的话都不讲,冷寒一时间真的开始感觉寒心了,但是其实多少也是习惯的,真想说一句,你还是真不客气。
  但是想想芍药有可能回复出的答案,冷寒闭嘴了。
  “怎么?不然你好像我给你弄一个超大只的孔明灯,之后把你放回去还是把你塞进信鸽的盒子里,让鸽子带你回去?”冷寒说着不觉间笑了起来。
  “那如果是二者会怎么样?”看着冷寒的笑,芍药下意识的问道。
  听到这,冷寒笑的更是明目张胆“会怎么样啊。”说着冷寒的继续讲道“二者,你可能把一直身轻如燕的鸽子压死。”
  “你!”听着冷寒的话,芍药只是极力的克制“那第一种呢。”
  听到第一种,冷寒的脸上有了些认真“第一种那就不是我背你回家这么简单的方法能解决事情了。”芍药有些不懂,但是冷寒继续讲道。
  “那就是这辈子你还能不能回家的问题了。”说完冷寒便笑了起来。
  看着现在的冷寒你,真的芍药说多了都是气话,随之芍药继续讲道“那...”
  “怎么了?”听着芍药的口气多少有些认真,其实冷寒的回答也是认真了起来,但是芍药并没有说下去,其实芍药只是想说:那你这样,一路背着我回去会累吗?
  但是想想其实现在也是芍药能想到的唯一的办法,但是她还想着,大不了自己让冷寒背一会儿便自己下来走一会儿就是了。
  至少不可能真的一路被冷寒背回去吧,但是芍药怎么都没想到的是,芍药居然就这样的在冷寒的背后睡着了。
  当芍药醒的时候,已经是在马车上面了,而此刻的冷寒正是疲惫不堪的趴在一旁,而自己躺下的位置铺着几十张的棉被。
  芍药轻轻的撩起了门帘,竟然发现此刻的两个人早已经下山,看着状况,在没有多长时间便已经可以进镇子里了。
  芍药轻轻的舒了一口气,转头之际竟然发现冷寒已经醒了。这倒是吓了芍药一个够。
  “见到鬼了?”冷寒随意的问道。
  没想到芍药便是认认真真的点了点头,如果不是鬼真的不至于把芍药吓成这样。
  其实芍药本以为冷寒怎么样也一定累到睡着了,但是她不知道的是,其实就在刚刚她醒前的不久,冷寒才刚刚把她弄上车子。
  但是看着芍药睡了,冷寒却不敢睡,毕竟如果冷寒真的睡下了那就真的是同床共枕了。
  看着冷寒正在抱胸看自己的样子,芍药有些愧疚的底下了头“嗯...谢谢你啊。”
  这句谢谢不知道是鼓足了芍药多大的勇气才能说出口的,但是冷寒却依旧镇定的坐在那边,其实现在的冷寒是真的动弹不得,虽然芍药不重,但是走下山的路真的太累了。
  此刻的两个人,便是芍药看着冷寒,冷寒看着芍药,两人之间没有丝毫想要说话的意思,然而这样的沉默的的气氛或许也只有这两个人受得起了。
  看了许久,冷寒够去了上面,够了许久终于拿到了,随之递给了芍药“喝药吧。”
  “还喝啊。”芍药满是惊讶的问道。
  冷寒没有说话,只是那样一直拿着杯子伸着手,过了许久许久之后,芍药满是不情愿的拿过杯子。
  其实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刚刚在山上便喝过,现在还喝,虽然天亮了是没错,但是药不是这样喝的吧。
  芍药噘着嘴看着冷寒,他面不改色的看着芍药,只是等着芍药喝下药的那一刻。但是说实话,其实也是奇怪诶。
  从山上到山下那么远的路,两人怎么可能只是用了短短的三个时辰就走下来了呢,或许是冷寒有近路吧,所以他才会坚持要背着芍药这样走下来。
  其实只是芍药没想到的是,其实在芍药在山上喝完药之后吃的蜜饯,里面掺了一些能让人睡过去的药草。
  虽然分量小,但是药力却是非常的强,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芍药才会在半路睡着,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其实冷寒就是这样直上直下的从山腰背着芍药开始这样攀岩下来的。
  第九十二章梦,终有醒的时候
  后来当到了莫家的门口,已经是中午,下车后冷寒第一件事情便是抱着芍药进了家门,芍药一开始是抗拒的,但是想着清者自清,自己也没有办法阻止冷寒,便也就这样任由他将自己带进去了。
  听说小姐回来了,莫老爷和莫夫人还有红儿一起迎了上去,其实也是因为芍药的死讯,所以红儿和杨洋也没有那么快的成亲。
  至少过了那件事请以后,红儿真的想了很多这一次不再是意气用事而是真正的了很多,关于莫家,关于杨家关于它的所有。
  所以因为红儿开口所以,两人的婚事便也就这样的停了下来。当把芍药抱紧主厅的时候,冷寒便将芍药放在了地上。
  所有的人一同拥了上去,看着他们一家亲热的样子,冷寒只是霎时间觉得自己这么久的努力也算是有了一丝的值得。
  “你这个丫头,吓死娘了,你怎么这么久才回来啊,真的吓死娘了。”莫夫人一边责备的,一边讲道。
  “女儿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啊。”面对着妻子满是爱意的责备,莫老爷讲道。
  说着芍药想了许久之后噗通的一声跪在了地上,开始停不下来的猛磕头“是女儿不孝,让爹爹和娘亲为女儿担心了,是女儿不孝。”
  芍药就这样一边哭着一边请着罪,其实虽然芍药一直没有说,但是芍药毕竟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情,就算是不说但是想来芍药自己也清楚这件事情也把她自己吓得不轻。
  过了许久之后,一家人才真正的冷静了下来,看着芍药苍白的嘴唇其实莫夫人多少都是有些心疼的。
  只是老两口怎么也想不到的是,那件两人费尽半辈子想要埋葬的秘密最后居然还是给自己的女儿知道了,而且这件事情居然还是自己女儿亲手去完结的。
  虽然从中的事情惊险了些,但是还好最后所有的结局都会好的。
  “一个好好的女孩子,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啊。”说着莫夫人心疼的那眼泪便停不下来了,听着自己母亲讲着,芍药突然发现自己好像忘记了一个人。
  随之握住莫夫人附在自己脸庞的手,之后将她拉到冷寒面前讲道“娘亲,爹爹,就是这位,这位侠士救了女儿,他就是冷门新任的掌门冷寒,冷公子。”
  看着眼前的人,莫夫人和莫老爷相顾看了一眼,随之莫老爷双手抱拳“多谢冷公子就下爱女,冷门对我莫家的恩情,我一个糟老头子无以为报,但是若说未来,我愿意在有生之年偿还公子恩情。”
  看着莫老爷微微的弯下腰行礼,莫夫人红儿和芍药也随着行了一个礼,毕竟是救了自己女儿的人,如果不给点儿回报是真的已经说不过去了。
  看着莫老爷,冷寒也回了礼数随之继续讲道“莫老爷客气了,这是在下举手之劳,若是允许未来在下也当尽心全力的帮助贵府,以尽我和瑶儿的友谊之情。”
  就是这句话,芍药一直在等的那句话,便是从冷寒口中说出的友谊之情。因为芍药明白,既然自己大难不死那么母亲一定会给自己另寻亲事。
  现在和以往有所不同,曾经因为莫府的身份所以必须贬低身价的为芍药寻找如意郎君,但是现在再也没有什么穆府再也没有什么穆瑶之也再也不会有什么凰女。
  就是因为没有了这些乱七八糟的枷锁,所以现在自己的母亲一定会将更加随心的帮自己寻找夫婿,今日是冷寒救了自己。
  他又知道自己的身份,也是帮自己从那样的时间里撑过来的,所以一时间莫夫人更是明白,现在的冷门掌门便是自己给女儿找的更好的夫婿。
  所以这段友情,也只有从冷寒口中说出来,才是最得当的。看着芍药沾沾自喜的样子,冷寒明白自己是猜对了她的想法。
  但是这样的做法显然对冷寒来说百害而无一利,毕竟凰之才女,可是可得天下的密器。但是现在事情走到了这样的地步,其实冷寒也是明白了其中的冷暖,所以知道既然好不容易死里逃生,那边不要再轻易卷进来的好。
  所以冷寒才会这样的配合芍药,在莫夫人面前坐下了这样的戏码。但是若说全无利,也不尽然,至少这样的交好,对于冷门和莫府未来的前景会更好。
  毕竟一个送货的需要路线和车队,一个商队正是需要客户,这样一来一往恐怕就是老天许下的兴旺吧。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小年轻的在想什么,你的婚事啊,你不想让娘来替你急,娘就不给你费这个心思,随便你就好啦。”虽然也是带着责备的声音,但是其实是个人就能听出其中的宠溺。
  看着芍药笑的开心的样子,莫夫人一瞬间也是心安了下来。但是转头之间看着现在一样笑的开心的红儿,莫夫人又上了一本正经的脸上。
  “你啊,还笑你的婚事可是已经敲打定了的哦,到底有没有想好,千万不要等自己的如意郎君跟着别的女人跑的时候,再回来给娘哭鼻子啊。”莫夫人看着红儿讲道。
  听着这些话,显然里面有故事的,芍药微微的皱起了眉头,随之直接问道“什么叫做红儿有没有考虑好?”
  “自己问红儿啊。”说着莫夫人转头看着此刻安安静静的冷寒讲道“已经中午了,冷公子请你务必留下吃顿饭,以表我带女儿对你的谢意。”
  “我不...”还不等冷寒讲完,看着莫夫人满是慈爱的眼神,冷寒一时间彻底受不住了“好,麻烦伯母了。”
  “这才乖。”说着莫夫人对着冷寒笑了笑,便带着莫老爷一起去了厨房,其实看着两个人恩爱离开的样子,冷寒一直浮想翩翩。
  就好像在娘还没有死的时候,自己的爹和娘还恩爱的时候一样,不过时过境迁一切的一切也都变了,曾经争破头颅所有人都要抢的位置,如今就在自己的手上,冷寒真的不觉间笑了起来。
  但是现在红儿并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照顾冷寒,毕竟在莫家芍药也希望冷寒可以自己适应适应,毕竟也算是自己半个妹妹的家,将来也是自己的住处嘛。
  所以现在芍药将红儿牵到了座位上,之后直接问道“快告诉我,快告诉我,什么叫做你要想和杨洋之间的婚事,是因为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杨洋欺负你了吗?”
  芍药紧紧的看着红儿问道,但是现在红儿的眼神,却全是躲避,随之想了许久之后红儿微微的笑了起来“这段时间...好像经历的事情太多了我不敢确定,我要的是不是这份爱情,所以我想还是考虑清楚了再去做,这样才不会伤到他不对吗。”
  听着红儿的话,芍药下意识的皱起了眉毛,最近到底是怎么了,其实用感受的芍药便能感受到,或许现在的红儿已经不是曾经在自己离开之前,那个意气风发随之都为正义而战的红儿了。
  但是究竟是怎么样的变数,才能让红儿变成这样呢,芍药不懂。如果这一切紧紧是因为自己死过一次,那这一切是不是有些太过了呢。
  想着芍药微微的舒了一口气,之后看着红儿讲道“红儿,现在你已经有了你自己的身份,你就是你,你配的上任何人,你的使命就是快快乐乐的过好你的一辈子。”
  听着芍药的话,红儿下意识的看向了芍药,芍药继续讲道“曾经无论有过什么,都过去了,相信我,这一切都过去了。”
  随之芍药继续讲道“而且我认为啊,喜欢一个人就是喜欢了,爱一个人就是爱了,想跟他成亲那就成亲就好了,两个人的爱情本来就不需要那么多的顾虑。”
  看着红儿有话要说,但是芍药并没有打算给她讲话的机会,随之芍药继续讲道“红儿,你说你怕会害了他,但是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摇摆不定的样子,才会真正的伤了他。”
  听着芍药的话,红儿微微的垂下了头,随之缓缓的点头“放心吧,我会珍重的想的。”虽然芍药知道自己没有点透她。
  但是听到这样略显奋进的声音,其实芍药多少都已经有所满足了,至少日子是自己过的,也只有自己真正的过在那个点儿上了,或许才会真正的明白吧。
  但是想到这里红儿不觉间,真的感觉自己应该去找杨洋谈一谈了,至少自己没在的这几天,杨洋怎么可以任由红儿变成这样的一番样子,真的有点不像话了。
  如果杨洋不能在红儿最需要的时候,告诉她什么事对的,那让芍药怎么能安安心心的将红儿交给他一辈子呢。
  想到这芍药不觉间叹了口气,但是现在红儿想的却完完全全不是这样的事情。其实红儿纠结的并不是她和杨洋之间的爱情。
  红儿和杨洋之间的爱情,红儿自己也明白是坚贞不屈的,但是其实真正的问题,却是在红儿的使命。
  芍药说红儿的使命,生来便是要享受自己一个人的幸福的,但是真的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以后,红儿试着问过自己一遍,自己真的可以这样无忧无虑的去追求自己的幸福吗?
  但红儿给自己的答案却是凭什么?当年差点饿死的小女孩如果不是有了莫家的救助,不会有现在的生活。
  更不会有什么所谓的最求,这样的生活根本不应该发生在一个注定是一个奴婢的身上,曾经七哥清楚的告诉自己,自己真正的使命是什么。
  那就是用自己的命,护莫家满门的安全,但是自己做到了吗?芍药死了的那一刻自己在那里?当红儿不再莫夫人和莫老爷的身边的时候,自己又在哪里。
  这些都不是红儿应该做的事情啊,曾经红儿也觉得自己可以,可以去触碰那些她曾经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可以触碰一个正常人,一个堂堂正正的人在追求的东西。
  但是到了这样额一个时候,红儿突然发现,这一切根本不可以,明明就是自己一个人太过于贪心,想要的太多了,要的东西已经远远的超过了一个小小的婢女可以的到的东西。
  所以那天,红儿本来是相对杨洋说,不如两人从今以后便相忘于江湖,这样其实对于谁都好,至少他们都还可以回到正规上面,去追寻自己所存在的,要完成的使命。
  但是杨洋却在她说这些的时候,只是单单对红儿说了句:我给你时间想,无论多久只要你愿意随时,我都准备着娶你。
  就是这样的一句话,让当时的红儿再一次的心软了起来,红儿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这样当断不断的事情根本就不是自己应该有的做事风格,所以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红儿没有答案,她只是告诉自己,或许再过一段时间,让时间再冲刷掉一些东西,等那个时候一切都会好了吧。
  但是一直到现在,红儿都还没有准备好推掉这门亲事。因为其实其他的都能容忍,但是最不能容忍的便是两个人,根本就不能容下对方的使命。
  可能杨洋的使命就像是芍药说的那样,追寻自己所需要的,但是红儿的使命就是要守护整个莫家,但是这两点是相冲的。
  因为红儿要还的是命啊,但是杨洋所有为自己做出来的决定,都是要留下这条命,那其实也好如果杨洋想要这样红儿愿意...
  红儿愿意退后一步,但是芍药快要丢了命的时候,是因为杨洋,所以自己不能再芍药身旁保护她。
  当红儿以为芍药死的时候,准备将尸体夺回来的时候,也是杨洋,所以自己才只能这样止步不前,红儿知道除了杨洋的主意意外,其实自己的心里多少也都是有着各种的不舍。
  红儿不舍得豁出这条命,但是有的时候却又不得不,所以无论做什么事情的时候都会被杨洋阻拦下来,这是红儿所认为的阻碍。
  也正因为这样,红儿再也不是当初刚刚来到莫府的那个红儿。所以红儿后来想了很多,就守在那位假芍药的棺材旁边。
  她在想,她究竟应不应该去死,芍药的死是不是因为自己的保护不利呢,还有很多,很多很多的理由都告诉红儿她必须应该以死谢罪,但是她舍不得。
  现在的红儿根本舍不得去死,所以她在棺材前发誓,这辈子她尽心所里的去照顾莫老爷莫夫人,为了莫家她愿意终身不嫁来偿罪。
  这是红儿唯一能想到让自己稍微好过一点点的方法,但是却也是仅此而已。
  一顿饭其实简简单单的吃的很快,就好像什么都不曾发生一样,但是在饭局上却多了几分的成熟,看着两个女儿,莫老爷突然想到,或许以后这个府邸上就再也没有孩子了吧。
  随之冷寒亲自把所有的事情全部都跟芍药的婢女们交代了一声,准备走前的冷寒千叮咛万嘱咐的说,现在芍药的病正在关键时期,绝对不能出现任何的万一。
  同样也将所有的事情的重要性,冷寒亲自对整个莫府以及莫老爷和莫夫人讲过一遍。也就是这样讲过了一边之后冷寒才真正的放心了。
  只是在走前的那一刻,冷寒差点吓傻,因为冷寒根本不知道芍药居然趁着自己东忙西忙的时候,就这样的一个人悄悄的爬上了房顶。
  但是这么多天的相处一来,芍药是一个什么样子的女孩冷寒又怎么可能不知道,所以在他真正的走前,又去做了最后一件事情。
  将一件厚厚的披风给芍药拿了上去,当冷寒给芍药披上的时候,芍药没有任何的抵抗,但是正当冷寒准备走了的时候,芍药突然讲道。
  “你说,我会不会就快要死了。”
  这样冷不丁的一句话,其实冷寒惊奇的并不是这句话,而是惊奇着自己竟然根本没有被这句话吓到。
  随之冷寒坐在了芍药的身边“怎么这么想?”过了许久之后冷寒问道。
  “不知道,直觉。”也就是这么简单的一个回答便这样草草的回答了冷寒。
  “直觉。”冷寒不觉间讽刺的笑了一声“当年我母亲死前,也用直觉告诉我,多年以后我会遇到你,之后靠着你我将一辈子高枕无忧。”
  这句话倒是一瞬间说道了冷寒最脆弱的地方,其实大多已经知道冷寒故事的芍药,现在看着冷寒一副满不在乎甚至有些狂妄的样子,一时间真的挺心疼他的。
  但是冷寒随之说的一句话,却是真正的吧芍药吓到了“所以你说在你死的时候,我会不会一起和你去了阎王殿毕竟,这辈子我们两个人的命,可是连着的。”
  “呸呸呸!”不等冷寒讲道,芍药直接呸到“你说什么呢?”
  看着芍药认真的样子,冷寒摸了摸她的头发,随之讲道。
  “你还知道生气呢,你知道本少爷费劲八叉的给你把这条命捡回来,又顺着你的意思拼命的给你送到家里,又在你家忙前忙后的照顾你剩下的事情,结果你动不动就给我挑战新高度,分分钟自己就把你的小命儿送到阎王殿门口,你知道你什么感觉吗?”
  听着冷寒的话,芍药一下子懵了,但是随之便笑了起来,之后略显惭愧的讲道“我看到了。”
  冷寒没有说什么,只是看着下面的风景,但是真正的将这些风景看在眼里的那一刻,冷寒突然感觉自己一瞬间如同被耍了般“合着,你爬这么高,就特意来看我的啊。”
  听着冷寒的话,芍药只是看着他之后猛点头。
  第九十三章他死了
  “行吧,你看也看了,现在是不是应该下去了呢?”冷寒看着芍药讲道“走吧,上面风大,你不适合待在上面。”
  看着远处的风景,芍药心中满是不舍“我...”
  看着芍药的样子,冷寒仿佛想到了什么“到底怎么了?”其实傻子都能看出芍药的难言,索性冷寒便直接问道。
  “我好像去看王大川,但是...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我好像知道他现在好不好。”说着芍药的眉头出现了一丝的惆怅“为什么...我回来这么久,他也不过来找我。”
  听着芍药的话,其实冷寒知道他还有话说,但是剩下的再多说就真的不好了,随之冷寒直接打断道“好了,一个傻姑娘成天都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只要你好好养病,等有天可以让莫老爷安安心心的肯让你出门了,你就可以见到他了。”
  当时冷寒是这样安慰的,看着芍药依旧是满脸的惆怅,随之冷寒直接讲道“安安心心养病,不然就你现在这样子的状况,谁会让你出去吓人啊,是不是。”
  “养病...要养多久,又是一个十五年吗?”芍药问道。
  其实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冷寒多少都有些触及,十五年。冷寒自然之道意味着什么,半个月前的那一天是芍药重见天日的一天。
  但是下一个十五年...冷寒想着,或许下一个十五年就算真的再关芍药一个十五年,但是只要时间还能冲淡一切,冷寒反正觉得这应该是一件无所谓的事情吧。
  至少,就算让芍药帮着幻想再活十五年。也比现在芍药知道真相之后,义无反顾的去死来的好,至少冷寒知道一个人还是要命的。
  “不...会那么久...”久吧。当冷寒准备安慰芍药的时候,却不曾想到,芍药自己主动讲道。
  “我和他约定过,他答应我,今年的灯会一定会陪我过,他答应过我,一定...会给我一个难忘的记忆。”芍药讲着,眼中呈现出来的却是重重的失落。
  “会的。”冷寒讲道,随之转头之际正巧发现芍药正在一本正经的看着自己,随之冷寒继续讲道“他,会给你一个难忘的记忆的。”
  听着冷寒讲的,芍药笑了起来“我知道啊。”
  只是或许此时此刻两个人对难忘的偏差,理解的稍微有些太大了。不过冷寒总感觉其实芍药已经洞悉到了一切,因为不知道为什么冷寒每次试图隐瞒,或者不想触碰王大川的事情的时候。
  冷寒总感觉,芍药其实早已经知道了。但是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心里啊,看着此刻的芍药冷寒只是希望,就算知道了芍药也不要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瑶儿。”冷寒突然提起了芍药的名字。
  “嗯?”看着远处沉落的太阳,芍药满是无意的回复道。
  “不管什么时候一定要记得,你的命不是你自己的。”冷寒讲道,这算是一句提醒吧,如果按照芍药平常的聪明,至少是明白这句话另有深意的。
  但是芍药却是笑的越发的天真“知道,你救我不容易,既然我现在已经到家知道自己父母家人都安然无恙,我会好好呵护这条命啦。”
  冷寒满是宠溺的看着此刻的芍药,手下意识的摸了摸芍药的头发。其实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感觉经历过这次之后,芍药的智商真的变的单纯了许多。
  就好像当初的凰女真的已经死了,而现在的芍药才是真正的莫府千金。还是说芍药不过想要自己变的单纯一点,这些冷寒并不清楚,但是冷寒只是希望,芍药能这样一直笑下去。
  但是事情并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芍药自己也清楚刚回来的几天,绝对是整件事情发酵到的最敏感的时间,所以芍药自己坚持了许久,也是忍耐了许久,对王大川的事情不闻不问。
  莫夫人本来以为自己的女儿已经忘记那个男人的时候,芍药突然提起自己想要结婚的事情,而结婚的对象,便是衙门的捕头王大川。
  听到这件事情的时候,其实莫夫人和莫老爷多少都是有些意外的,至少女儿能说出这样的话,虽然是在两个人的意料之内,但是却远远的超出了两人的承受范围。
  老两口相互看着对方,随之愣了许久,也不知道这件事情到底应不应该告诉芍药,应该怎么告诉芍药,所以在这个时候,莫夫人悄悄的告诉自己的下人,去让他找来冷公子。
  其实莫夫人多少都能发现,现在也至有年轻人才能明白年轻人在想什么,所以其实也至有冷寒才真正的能知道用什么样子的方式才是不偏激。
  但是这件事情,还是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简单,至少莫府和冷府一个镇南一个镇北,就算是请冷公子来其实也是要花上不少的时间。
  但是这段时间又要怎么利用呢?可是还不等莫夫人讲话,芍药已经开始耐不住了。笑话,不说芍药是谁,莫夫人当着芍药的面子去请冷寒,芍药怎么可能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样子的事情呢。
  “娘亲,到底还有什么事情你没有告诉我。”芍药直接问道,但是看着莫夫人支支吾吾的样子,芍药真的再也没有那么大的耐心了。
  “好,你不说...我自己去了解。”芍药说着,转身就准备出门,但是就在准备出门的那一刻,莫夫人让手下的人拦住了芍药的去处。
  芍药满是不解的看了眼莫夫人,随之搬出自己莫家小姐的身份,看这群人还是不让开,便决定要去硬拼了,莫夫人怕芍药伤到,便在下一时间直接开口道。
  “王大川...他已经死了!”这句话说出来了之后,莫夫人便感觉到自己仓促了些,但是有什么办法,有些事情说了就是说了。
  看着自己女儿呆愣的样子,莫夫人走上去,将女儿的身子转过来“芍儿,你听着,王大川已经死了,在你出事的那天,他见你尸体在东厂那边,为了将你的尸体抢回来,单枪匹马的就去东厂的捍卫队中去拼命。”
  随之莫夫人继续讲道“他的行为,我感谢他我很感谢他能不要命的爱我的女儿,但是我不想我的女儿再因为一个死人,去赔上自己的一条命你懂吗?如果是那样,我宁可那个死的人是我啊。”
  听着自己母亲的话,芍药的眼泪泪如雨下。莫夫人在做什么芍药很清楚,她这是在逼自己忘了王大川。
  都说知女莫若母,莫夫人就是太了解自己的女儿,所以知道自己女儿一旦知道王大川的死讯之后,绝对不可能独活,甚至可以分分钟为了那个人去死。
  但是怎么可能,一个母亲,怎么可能允许自己的女儿就这样死了,其实一个正常人都明白,世界上最悲哀的事情,莫不过就是一个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所以莫夫人直接表明自己的态度,如果你想要为王大川偿命,那母亲愿意为你偿命。这逼芍药逼得再明白不过了。
  看着芍药停不下来的眼泪,莫夫人伸手替她拭去“女儿乖,就放下那个人好不好,好不好啊。”看着自己女儿痛哭的样子,莫夫人怎么可能不心疼,随之莫夫人也开始陪着自己女儿哭了起来。
  芍药知道如果自己任性的话,会是一副什么样子的后果,随之直接跪在地上冲着莫夫人喊着“娘,女儿不死,女儿不会死,女儿不会死...”
  看着芍药紧磕头的样子,莫夫人知道是自己的话,吓到自己的女儿了,莫夫人尽力的将芍药拉起来,但是现在的芍药犹如千斤重一般的,就这样死死的跪在地上。
  直到芍药磕的满头都是血,再这样晕过去的那一刻,这一切才真正的象征性的结束了,至少就这样一个不想结束的结束,就这样的结束了。
  当芍药再一次的醒来的时候,眼前的一切瞬间昏暗了下来,芍药在想的唯一的一件事情便是,为什么此刻自己还活着。
  那双如同兔子般红的眼睛,一眨不眨的任由这眼角的泪水滑落到枕头上,一滴滴眼泪渲染出一片湿润。芍药一声不吭的躺在床上。
  胸口的位置,就在不经意间,一下子染出了一片血红,这种心疼是实实在在的痛着,芍药就任由着胸口的血这样的流着。
  其实这样的结局不应该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吗,不管说是在山上得知自己家里的人平安无事的时候,还是再楼顶上听着冷寒给自己打的预防针的时候。
  还是说,昨天刚刚回家的时候,她其实早已经知道可能王大川出事了,但是芍药不可以说,因为她知道,现在父母在担心的是什么,但是没想到,其实等到现在再说其中的伤心等价的。
  随之芍药坐了起来,看着铜镜中还有一丝人样的自己,眼神中的坚定开始给自己力量,无论如何她一定要见王大川。
  这是芍药最后的信念,其实还好,幸好镇子上有一种习俗便是在人死后要等到第十天天能举办丧礼,因为第三天离魂,去自己的过去,再看一眼自己最珍惜的时候。
  第七天是头七,给回自己爱的人托梦,第十天便是还魂,那时候就意味着这个人已经彻底死了,那一刻才是办丧礼的最好的一天。
  然而今天刚刚好是第九天,所以芍药一定要见到王大川。这是最后的机会,随之芍药换了一身纯白色的衣服,解了头上的所有发饰,以及戴在脖子上的金银珠宝,就连鞋子,也是一双纯白色的鞋子。
  头发直接披肩,随之芍药从一旁拿起一个棍子,刚刚打开门的那一刻果然,还是有两个人守在自己的门前的。
  两个人看着芍药这样的装扮,以为芍药是就寝后还没来得及换下睡衣,整理发丝,瞬间两人弯下腰“我等奉夫人之命,看守小姐,不让小姐踏出房门一步。”
  两人话刚说完,在芍药手中的棍子,啪的一下便挥到了两人的脑袋上,这一记便是芍药现在所有的力气,虽然没有出血,但就算要再起来,恐怕也是要等到明天了。
  随之芍药眼睛眨也没眨一下的便走了出去,不过刚刚下了阶梯,四面八方便又重出来了两个人,碍于身份的问题,两个人根本不可以冲着芍药出手,随意最后其实也只有给芍药打的份儿。
  “小姐!”看着芍药一副势若破竹准备冲出去的样子,七月带着自己的手下用最快的速度赶了上来,但是还不等那人抓住芍药,却一把被芍药的棍子打在了地上。
  芍药手中拿的棍子可算是神了,不管是谁,只要见一个便直接上去打,不过只是庆幸芍药的房间离的莫夫人和莫老爷的房间远了一些,所以现在的芍药有充足的时间跑出去。
  但是就算是神棍,也有失去价值的时候,对于一个练武出身的七月,不等芍药的棍子打在自己的身上,便是已经紧紧的握住了棍子。
  就在这时所有的人都走了上来,全部跪在地上之后大喊着“小姐,三思。”
  芍药的眼泪一时间流了下来,她不想说话,但是三思?“三思?所有的人都在因为自己的命,让我三思,那谁又为我三思过?”
  芍药继续讲着“我...最爱的人死了,可是哪怕是到现在还有人在阻拦我不能去看他一面,我不过只是想送我最爱的人最后一面,难道仅此而已也不可以吗?”
  芍药皆心全力的大喊道,但是现在又有几个人明白,七月微微的垂下了眉毛,轻轻的把棍子往自己的身上一拽,芍药霎时间踩住了自己的脚。
  七月装作是下意识的样子,直接躲开了,所以在芍药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从重重的包围中,因为七月的开口走出来了。
  随之七月佯装成还手的样子,实际用手掌借掌啪的一下让芍药的棍子打在了自己的胸前,七月一下子被自己打到了老远的地方。
  芍药知道七月在帮自己,随之芍药并没有浪费这样的机会,弩着劲的往外冲,但是刚刚走上大堂,便又有一批人围了上来。
  他们手中人人都有棍子,不等芍药反应过来已经将芍药紧紧的控制在了中间,芍药一下子跪在了地上,气喘细细的看着底下的尘土。
  直到啪的一声,几个人被红儿的剑柄打趴下,这个密不透风的禁锢,才是真正的瓦解“你们都在做什么!?反了你们了是不是?”
  “红儿小姐,我们也是奉夫人之命严谨小姐离开府邸半步。”
  听着几个家丁讲着,红儿一时间真的开始茫然了“小姐...”
  “红...红儿...”芍药并不是很大声,但是红儿听得这两个字却是清清楚楚,本以为芍药只是哭红了眼睛,但是当几个人给红儿让开一个缝隙的时候,红儿才看到了芍药已经裂开的伤口。
  红儿一脚踹向了刚刚在跟自己说话的那个男人“让你们拦住小姐,谁让你们下手的!”看着被自己踹到地上的那人,红儿下意识的看向了芍药。
  自己这辈子的任务便是保护小姐,这一句话一遍遍的重复再红儿的脑海,随之红儿走上去,将芍药抱在怀里。
  “小姐,起来。”说着红儿便将芍药扶了起来“不论发生什么事情,你都应该照顾好你自己的啊。”红儿表现的无心但是这句话却是满满的爱意。
  随之正在众人不注意的时候,红儿直接将自己怀中的芍药推向了大门,看着红儿的作为,现场的几个家丁一起涌上,但是毕竟红儿是七月教出来的徒弟,如果是说这么轻易的将红儿制服,那绝对是不可能的。
  “小姐,快走!”红儿话音刚刚落下,突然一棍子便硬生生的打在了红儿的背上。芍药紧紧的咬着自己的下唇,之后拼了命一般的跑了出去。
  后来当红儿摆脱这群人之后,便立刻跑去了去阎王庙的路上。
  看着跑走的红儿,莫夫人正准备出来阻止红儿的时候,却也在一时间内突然被莫老爷拉住了“算了算了,就让孩子们去吧,他们在一起不会出什么乱子的。”
  听着这句话,莫夫人缓缓的舒了口气,之后讲道“谁说我是要拦着红儿去了。”
  “诶...”
  不等莫老爷讲话的时候,莫夫人已经出去了,她去了账房取了钱,之后将刚刚一棍子打在红儿背上面的那个下人,直接请辞了。
  毕竟是自己的女儿,就算不是亲生的,但是好歹也有着这么正大光明的身份。而有这样的身份,本来就是要庇护红儿的,保她平安,所以又岂是任何人都可以打得了的。
  尤其是刚刚那一棍子打在红儿的背上的时候,莫夫人的心里就好像被揪起来一般的生疼,所以这样的下人,莫夫人根本留不得。
  即使莫夫人知道红儿明明知道自己下的命令,却偷偷的替芍药处理了前院的人手,但是莫夫人更知道,这世上没人能动的了她的女儿。
  更何况姐妹齐心,也不是怎么样子的坏事是,所以其实莫夫人在看着红儿追出去的时候,反而是一种安心。
  遣了那几个家丁之后,坐在大堂的莫夫人看着那道门一瞬间受不住哭了出来,看着自己的妻子,莫老爷走上去想要安慰,但其实莫老爷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安慰。
  毕竟很可能马上死的就会是自己的女儿,但是一切都是造化,一切都是天命既然又天命决定他又能说些什么呢?
  不过都是一些注定的事情罢了,想着莫老爷一边拍着莫夫人的肩一边叹着气。
  第九十四章葬夫之礼
  在镇子上一直有一种这样的习俗,就是当家里的男人死了,妻子在男人出殡的前一天,一定要去阎王庙请哀杖一路三拜九叩的从庙前叩拜到丈夫的棺材前。
  这意思是说,怕丈夫找不到自己的肉身,得罪了路边的小鬼,被阎王庙打进畜生道,或者一辈子无法投胎。
  这样的方法在民间俗称就是请佛请神,一路求佛拜神的让他们来保证自己男人不会永生轮回在畜生道,能顺利的转生。
  所以在红儿脱身之后,其实第一件事情便是去了阎王庙,果然在还不等自己进阎王庙的时候,红儿便已经看到自己家的小姐已经开始了三拜九叩的礼法了。
  但是正当红儿走过去的时候,突然发现了一个不长眼的男人,一直转悠在自己家小姐的身边,见自己家的小姐不理睬,便故意直接将脚踩在了小姐的手上。
  但是芍药依旧是一副不卑不亢的样子,这样一直默默的走着。只等那男人在想去挑逗自己家的小姐的的时候,红儿,上去便直接将男人踹在地上,之后脚使劲儿的踩在那人的身上。
  “你...你谁啊!”看着红儿这样泼辣的女人,男人自然感觉有些慌了“我我我...我告诉你!朝廷古丞相可是我舅舅!你...你敢乱来,他...他他,他饶不了你!”
  听着这男人狂妄不禁的言语,红儿满是不在乎的讲道“我管你是谁,胆敢再犯一次,我阉了你。”
  说着红儿的脚力越发的沉重,死死的遏制住男人的喉咙,直到看到那人我的脸色涨红了起来,红儿才慢慢的松开了一些。
  “女侠饶命,女侠饶命,我不会了,我再也不会了。”男人连连求饶,看着这样的男人红儿真的感觉这人真没意思。
  索性直接将人一脚踢到墙上“棍!”
  看着那人连爬带滚的样子,红儿舒了一口气,随之看向了自己家的小姐,虽然还没有走很远,但是背影却已经显得如此的疲惫。
  红儿走到前面,芍药抬头看的瞬间便差点有些体力不支的倒下,但是还好红儿紧紧的扶助了哀杖。
  看着芍药的眼神,红儿拿过哀杖,便走到了芍药的后面。看着远处的路,红儿的眼神只是变得更坚定,因为这条是芍药无论怎么样都要跪着走完的一条路。
  随之红儿就替芍药拿着哀杖走在后面,而芍药认认真真的进行着跪拜之礼,慢慢的额头上便已经磕出了淤血。
  而这一路上,芍药刚刚好路过曾经王大川送自己回去和给自己定情之物的路上,想着曾经的种种莫芍药不觉见发觉,是不是当初自己没有出现过那现在的王大川还可以好好的活着呢?
  如果不是当初自己自卖聪明的将千面戏子擒住,是不是衙门的诸位就不会遭此横祸。芍药一直觉得自己聪明,但是却不料自己的聪明却连自己最爱的人都救不了。
  或许就是自己太贪心了吧,芍药这样想着,当初如果不是自己自作聪明的隐瞒着这一切或许,王大川不会如此。如果不是自己想要求的满贯,在解除危急之际,还想要摆脱自己注定的身份。
  如果不知因为自己这么贪心,会不会他不会死,或许有些计谋有些瑕疵便是最好的计谋吧,只可惜当时的芍药只是在单纯的谋取完美。
  川,你在吗?我好想你...看着乌云密布的天空,芍药的眼泪更是越发的无法隐藏:抱歉是我害了你,我不该隐瞒你这样的事情。
  如果我...能稍微让步,你是不是就不会至于有这样的结果,多有有因必有果,这样的因果应该就是上天对我的惩罚吧。
  惩罚我的,自诩聪明。我一直以为我是拯救这世界的智者,但是原来我竟然如此愚昧...只是可惜当我知道这些的时候太晚了。
  我...真的好后悔,如果我能活下来的代价是要了你的命,我情愿去死的是我大川,你还记得吗,你答应过我今年的烟花会陪我一起看,你失约了。
  但我会等你,在我们约定好的地方,等你来找我。
  芍药想着,一个头便又是狠狠的磕了下去,其实现在芍药的想法再简单不过,那就是,如果注定我们要阴阳两隔,那请你务必等我,很快...
  “诶,年纪轻轻就守了着寡,真是可惜了这貌美如花的容颜哦。”路边的人轻声的感叹道,红儿瞟了一眼,但是却不能说些什么。
  她很想反驳明明自己家的小姐还是一身清白,但是红儿明白那种爱到奋不顾身的情感。她曾经托人查过王大川的背景。
  也是从小父母双亡,如果如果不是小姐,那便再也没有人能出来帮王大川开路了。所以小姐的诚心,自己又怎么可能随随便便打破。
  所以红儿收回了眼神,现在不管是怎么样恶毒舆论红儿只是专注的陪着自己的小姐,行着这样的礼数。
  “不过这女子我好想在那里见过啊。”突然一个小贩讲道。
  “还能在那里见过,这是莫府的千金莫芍药,身后跟着的也是莫府的千金红小姐啊。”一个手上的正在捏包子的讲道。
  “原来是芍药小姐,但是我好像没有记得莫小姐有过出嫁啊,那她现在是在帮谁开路?最近有谁死了吗?”刚刚说芍药可怜的女人继续问道。
  “是衙门的王捕头吧,听说两人曾经也是如胶似漆的一对璧人,当初还有不少人看着两位手牵着手的出来逛街买菜,如今王捕头死了,莫小姐出来情深开路,带王捕头的魂魄回家,也是一件正常的事情。”那个卖包子的人继续讲道。
  “那就是说,莫小姐其实还没有出嫁,居然就敢出来送一个男人的魂回家,这可是要折寿的啊。”那个女人继续讲道。
  “那又有什么关系,两人也是真心相爱,成亲生子相比也是必然的,只不过是这意外来的突然了一些啊。”卖包子的人感叹着“不过王捕头到底是怎么死的?”
  “这个我知道,我知道,听说是被前人围攻,最后身体千疮百孔后,终于撑不住死了。”一旁正在吃包子的人讲着。
  所有的人看向了那个吃包子的人,那女人想了许久“我怎么记得是,王捕头是抓贼的时候,从贼人手中救下了一个良家妇女,后来只是那妇女伤的太重,而衙门只剩一颗保命丸,王捕头将保命丸让给了那妇女才死的啊。”
  随之卖包子的人也讲到“我也是这样听说的,那天请的就是我家对面那郎中啊,听说那天是捕快火急火燎跪在地上求保命丹,但是那时候店里也没有现货,只能拼命赶制,只后随了那捕快去衙门出诊,最后不了王捕快没有等到,只后才死的啊。”
  “是吧,是吧,就是这样的。”女人讲着“我已经听他们讲的有头有尾的了,八成啊就是这样。”
  “诶我真的见过这女人,就是那日设宴战东厂的那位穆小姐,就是她没错啊。”那人继续讲道。
  卖包子的看了眼女人,只后又看了一眼说见过这女人的那人,只后不觉的摇头笑了“我告诉你啊,就前段时间他还跟我说他跟冷家少爷吃过饭呢,听他瞎吹,这牛啊都能遍布天空啦。”
  听卖包子的人讲着,周围的人都笑了起来,其实这人真的曾经满嘴跑火车,但是芍药和红儿他是真的见过。
  因为他就是那日,红儿和杨洋询问的小二。只不过让这人不解的是,那日他之眼睁睁的看着那位穆小姐死掉的,现在怎么可能跪在这里呢?
  不会是鬼吧?小二想着,一时间他更相信就是自己看错了。
  “诶,看着女人挺可怜的,我们帮他一起拜拜吧。”那女人再也看不下去,边说到,边跪在地上,双手合十,念念有词的在那讲着。
  看着这女人跪下了,随之卖包子的也缓缓的跪了下来,同样的动作一同跪向了芍药的方向。再不大一会儿的时间,整条街的人看着别人跪下了,再看看这女人的样子,一时间也都心软下了跪。
  不久只要芍药跪拜之地,一定有一条街的人陪她跪着祈福。着一定是芍药最狼狈的一次,因为这是芍药第一次哭到没有眼泪再供她流。
  镇子上还有一条习俗,当看到别人行跪拜之礼的时候,看到的人只要一同跪下来帮寡妇求福,那逝者便会更稳妥的去他的下一生,而且这样的举动会更容易让上天看到请神开路的女人的诚心。
  只是不久以后,天色便瞬间变得黑压压的一天,所有人看快要下雨了,便都纷纷的回去了,果真在所有人都离开后,真的下雨了。
  随之雨越下越大,路边的铺子的老板看到拿芍药依旧在跪拜,随之立刻大声的喊道“姑娘啊,这老天都哭了,说明它是听到你的心声了,你丈夫会平安转世了,你快去避避雨吧。”
  但是其实芍药根本没有反应,只是依旧这样三拜九叩。更有好心的人拿伞给红儿,但是伞的大小根本没有能充分乘下两个人的宽度。
  但是红儿依旧将伞遮在芍药的头上,一时间整条街道上已经只剩下红儿和芍药两个人。而此刻芍药的脑门已经血肉模糊,但是一切却依旧还在继续。
  直到前面出现一个人,冷寒。芍药呆愣了一会儿,看着冷寒往这边走过来,其实芍药的心情有些忐忑。
  无论是红儿还是芍药,其实没有人不知道冷寒便是夫人请来的说客,如果有他在说有的事情都会麻烦起来。
  看着冷寒红儿扔掉自己手中的伞,紧紧的握住自己手中的剑柄,虽然没有太大的把握能够打赢他,但是至少也不能让小姐这么久的苦心白费。
  真的还有一点点就到了,只要还要一点点的时间,便已经快要到衙门门口了,红儿告诉着自己,只要为小姐拖延出那么一点点的时间便好。
  芍药跪在地上一动不动,但是冷寒却已经越发的逼近。看着冷寒芍药眨眼间差一点倒在地上,但是还好冷寒及时的扶住了。
  冷寒的手紧紧的抓着芍药的臂膀,芍药将另一只手放在冷寒的手臂上示意着他不要担心,随之为了表明自己还可以,芍药微微的勾出了一抹微笑。
  看着现在的芍药冷寒眉头紧皱,他从来没有见芍药如此狼狈过,更没有见过哪儿个女孩如此坚持过。
  看着芍药紧紧咬住下唇的样子,冷寒想了许久,才缓缓的讲道“还能坚持吗?”
  芍药没说话,只是用力的点下了头,之后拿着毅然决然的眼神看着冷寒。随之冷寒便放下了抓住芍药的手,让开了到。
  红儿缓缓的松下了一口气,看着芍药的三拜九叩,冷寒将红儿丢下的雨伞,再一次的送到了红儿的手中,随之扬起自己披风的一角,只是希望多少都能为红儿遮挡住些许的风雨吧。
  在衙门内,跪在王大川棺材前的众兄弟,一时间真的感觉多少都有些无力,因为不能去阎王庙为王大川开路,多少都会觉得有些可惜。
  因为若不是逝者的姐姐妹妹或者母亲妻子什么的,只要不是女性,根本不可以行引路礼,更不可以去阎王庙请哀杖。
  因为听说若是如此,便会给逝者带来各种的麻烦,甚至将亡魂打入地狱,虽然只是传说,但是众兄弟不敢不信,所以大家就只能全部都跪在了这里。
  其实要不是因为用了保护尸体不腐烂的护尸粉,大家真的不知道,王大川救回来的芍药是假的,但是就算这样各位也不知道芍药此刻的音讯。
  但是只要还活着,所有的兄弟发下血誓,哪怕所有人换芍药一命,大家也会竭尽全力的去保护这位大嫂,让她平安以此来了却王大川最后的心愿。
  但是今天,正当众兄弟一如既往的跪在王大川的棺材前的时候,突然有人传信说现在外面正有一位姑娘在为王大川王捕头行引路之礼的时候。
  众人愣住了,但是不管对方是什么样的身份,至少人家有这样的心意。而大家也可以接这样的机会,去送王大川最后一程,想到这里,所有人都跑了出去,按照礼数,祠堂留下了辈分最高的人,也就是薛景川。
  但是当所有的兄弟一起跑出去的时候,大家竟然发现正在为王大川引路的不是别人,正是大家的大嫂。
  但是她没有曾经的辉煌,一身素衣甚是身上没有一点珠宝。红红的眼睛,让所有人都明白其实芍药的痛苦和伤心不亚于现在在场的每个人。
  胸口还有大幅度的血渲染开,而现在的芍药嘴唇苍白,额头早已经模糊不清,还有两个膝盖也已经透出了血色,望着芍药的身后,其实谁又看不到就这样一条直直的血路,这便是芍药走下的路。
  看着这样的芍药,所有的人再也控制不住,立刻扑上去,跪在芍药面前就哭“大嫂。”喊完,所有人都开始在芍药的面前嗷嗷大哭。
  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所有人,芍药伸手轻轻的拍着一个人的肩,看着跪在地上的一群孩子,芍药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大家不过还是一群孩子,遇到这样的事情肯定已经不知道强忍了多长的时间。
  所以看着跪在地上的所有人,芍药慢慢的练习这坚强“大家不要怕,还有大嫂在!如果兄弟们不介意,再跟我!送大川最后一程。”
  “是!”大家大声的回道,随之众人起来,小六接过了红儿手中的哀杖,就这样,在衙门所有人的护送下终于到了。
  不知道多久,抬头看着高挂的衙门府邸,芍药微微的撇出一个微笑:终于要见到你了。
  这是当时芍药在对自己说的,只是这句话多少都晚了些。在台阶上,芍药依旧是三拜九叩,直到真正到了王大川的墓前。
  “抱歉...这么久,才来。”虽然哭着,但是芍药让自己的脸上尽量有着几分的笑意。只因为王大川曾经说过,芍药你笑起来好美。
  “大嫂...”不等兄弟们说什么,芍药一下子晕了过去。所有人一同涌上去,但是其实只有一只照顾在芍药身边的冷寒才真正清楚,这已经是芍药的极限了。
  “小姐,小姐!”红儿满是担心的叫道,其实红儿不知道这样是对是错,只是她不能再能谅解芍药的心情之后,还去阻止她。
  但是如果真的是自己促使了芍药第二次的死亡,那自己做的这一切究竟是对是错呢?看着现在的芍药红儿真的愣住了。
  “送她去房间休息吧,她只是昏倒了。”冷寒说着,众人转过头才发现冷寒从来都没有踏进这个门。
  但是听着冷寒讲的,红儿下意识的将芍药架在身上,便准备送她去房间,但是看着红儿吃力的样子,冷寒下意识的接过了手。
  直接用抱的,便顺着衙门的人指引,将芍药送回了自己的房间。
  看着芍药的房间,冷寒愣住了,没想到这里早已经是了芍药的家,这样的付出,无论是怎么样这段爱情也算是美满了吧。
  但是转头之际看着所有人都在拿着一种异样的眼神看自己,冷寒不知道为什么会第一次这么急切的想要解释“各位不要多想,我和瑶儿只是兄妹关系。”
  当这句话说出口的时候其实冷寒多少都有点懊悔了,自己为什么会突然这样解释了呢,这样倒是真的让自己都不能很习惯。
  第九十五章最终选择
  “那刚刚,你为什么不肯进门?”不知道为什么,这个问题对于在场的所有的人都感觉好是尖锐。
  其实原因只有一个,因为在不久前便有人见过,芍药和冷寒不清不楚的在一切,而且上次设置假犯人的时候,本来大家看着芍药没有办法脱身,正在担忧之际,却是冷寒护了她。
  但是芍药对得起衙门,更对的起诸位的兄弟,所以大家没有过问什么。也没有过多的猜测,但是冷门是一个什么样的家族,其实全世界都知道。
  “我...身上污秽太多,不想因为我辜负了芍药对王大川的一番心意。”说着王大川其实脸上有着几分的尴尬和讽刺。
  别人知道他是做什么,他自己也更是清楚,想冷门那样的勾当其实冷寒比谁都清楚,他没有想过隐瞒过谁,更没想过推卸掉什么。
  听着冷寒的话,大家你看了看我,我看了看你,随之谁也没有再说话了。直到晚宴的时候芍药都没有醒,而红儿因为害怕莫家的人会来所以一直站在衙门门口,生怕会有谁闯入,再一次打扰了自己家的小姐。
  看着红儿,冷寒走过去“不用等了,莫家的人不会来的,你也不用担心什么,毕竟莫老爷和莫夫人都是识时务的人。”
  听到这句话,红儿下意识的看向了冷寒,因为他的身份,其实不得不让红儿对他有所提防。但是看着红儿看自己的眼神,在瞬间冷寒也明白了红儿在想什么。
  随之冷寒叹了口气“都说莫府两位小姐一能行武二能操文,只是没想到你们还真的是绝对的。当年知道芍药的身份,莫老爷能放弃一切用最绝对的选择带离妻女,这是识时务。”
  红儿看着冷寒,一瞬间明白了什么,但是一瞬间却也有好多的不解,看着红儿满是纠结的眼神,随之讲道“今天莫夫人拦下芍药,这是感情,但是莫老爷拦下莫夫人,这说明莫老爷明白解铃还须系铃人,所以莫家的人不会追过来,强迫芍药离开的。”
  “你说的是真的吗?”虽然不是很敢相信,但是不得不说的是,冷寒这一次的解释的确能让红儿一点点的接受。
  冷寒没说话“放心吧,这次的事情大家都能明白也能理解,莫夫人和莫老爷的想法正如你现在的想法,不知道对不对,但是还是想让芍药做最后的了结,这样的事情连你都能想通那更不要说是莫夫人和莫老爷了。”
  “那...你说这次小姐会平安吗?”红儿背靠着门子,看着远处来来往往的人,下意识的问道。但是过去了好久,冷寒却丝毫没有想要回答的意思。
  红儿一滴眼泪瞬间滑落,就在滑落之际,红儿紧忙的将泪痕擦掉,随之脸上挂起了一抹微笑“你看我问的什么话,小姐有没有我想的那么傻,怎么会...怎么会...”
  不等红儿说完,冷寒下意识的抓住了红儿的手臂,随之,拍了拍红儿的肩膀“去给大家煮点吃的吧,这帮兄弟是王大川生前最在意的,也是现在芍药最在意的。”
  红儿知道冷寒什么意思,过了许久调整好自己的思绪之后讲道“好。”
  看着红儿离去的身影,其实冷寒多少都有些惭愧和疲惫,这是第一次他感觉到了一种无能为力,今天有人传信说莫夫人请自己到府上一趟的时候,冷寒多少都能猜到是什么事情了。
  只是为了帮芍药拖延一点时间,所以自己在路上才过于磨叽了些,他更清楚如果是那个时候其实冷寒更应该去阎王庙,因为去莫府的准确时间已经错过了。
  那时候如果直接去阎王庙多少都能拦住芍药,之后将她打晕锁在家里或许过一阵子芍药就会自己好很多。
  但是当冷寒站在芍药的立场,如果今天她不来那将会是她一辈子的遗憾。当年冷家为了掩盖住杀妻的罪行,故意不让自己和母亲有任何关系上的触碰。
  虽然那个时候冷寒不叫也不抗拒,但是其实冷寒比谁都明白,只有保住自己的命才真的有机会给母亲报仇。
  所以那时候哪怕族人不让自己参加母亲的葬礼,冷寒其实也没多说半句话,但是事后这件事情一直困扰到自己今天,没错冷寒为自己的母亲报仇了但是当年的缺席,却是冷寒一辈子都没有办法弥补的缺憾。
  而如今想着芍药,冷寒就能想到当初的自己。所以冷寒想要帮助芍药,所以故意什么都没说。
  但是当冷寒到了莫府的时候,家里基本狼藉一片,虽然有人在收拾,但是却很明显的看出来,前厅有大打出手的痕迹。
  当冷寒见到莫夫人和莫老爷的时候,莫夫人在莫老爷的怀中不停的哭,直到看到冷寒才有所收敛,但是泪水却是依旧停不下来的流着。
  之后莫老爷的举动让冷寒多少有些惊讶,因为莫老爷随之说的便是希望冷寒护送自己的女儿去衙门。
  后来莫老爷也说了许多客气的话,大事后面说了一些什么,冷寒都没有在听了,那一瞬间冷寒只是非常的佩服自己眼前的这对夫妇。
  看着已是一片晚霞的天空,冷寒低下头就当这是在帮芍药了吧,随之冷寒便走了进去。
  当芍药醒来的时候,是大家刚刚好吃完饭的不久。看着至少大家都吃上饭了,其实芍药也是有些心安的。
  按照规矩,王大川出殡的前一天负责为丈夫引路的芍药,是彻夜不能睡的守在棺材前的。所以芍药便跪在王大川的墓前,一边烧香,一边看着王大川的灵位。
  “用不用我陪你?”不等芍药说些什么的时候,冷寒已经拿着酒壶坐在了地上。
  看着冷寒的样子,芍药笑了下“不合规矩吧。”
  “合不合规矩。”冷寒看了一眼还没有盖上棺材的王大川“他说的算。”算不算是死不瞑目,要看他到底信不信他的女人。
  但是最后一句话,冷寒并没有说,因为那样的话,冷寒是真的不屑说。之后芍药没说什么,但是却只是垂下了头,接过冷寒手中的酒壶“心意我收下了,快去睡吧。”
  看着地面,冷寒依旧是无动于衷,随之直接说道“我这次来可不是只是为了给你送酒的。”
  听着冷寒的话,芍药下意识的看了过去,在此之际,冷寒刚好转头看向了芍药,勾起唇角讲道“我猜到,有人有事托付我,但我不想听那人死的时候才说,所以我现在来找她。”
  冷寒的语气很平常,但是却让芍药有些不自在,因为这件事情冷寒猜准了。芍药宛然一笑“知芍药者,莫不过寒兄。”
  “那我情愿不知。”不等芍药话音落下,冷寒回答道,这句话实实在在只是因为,如果自己不知她想的,没准还能硬下心护她一次。
  但是如今知道她所想所为,能做的却只能是成全她。
  芍药没说话“大川走了,未来可能我...”芍药没有继续讲下去,随之芍药看了一眼王大川的灵位继续讲道。
  “只是苦了这帮兄弟,从小都无依无靠,如今大川走了,这里便没有理由再留下薛景川,我不放心。”一句话冷寒便明白了。
  “那你活下便是,靠你的聪明才智,让衙门的人自成一派并非难事。”冷寒讲着。
  芍药只是不知觉的笑了起来“你明知道,有件事情...我必须做。”看着冷寒眼中的心疼,芍药依旧保持着自己的笑资“若我死了,以冷门的名义,收下衙门的兄弟可好?”
  冷寒没有说话,只是下意识的提起了唇角,明明这是已经想到的事情,如今亲耳从芍药的嘴中讲出竟然还是有着一丝的不甘“哪怕,一个名义也好。”
  “好,我答应你。”冷寒只是死死的盯着棺材讲道。
  听到冷寒的承诺,芍药便微微的放心了,随之转过身,向冷寒行了一身跪拜礼。看着芍药冷寒到底是有些难言的感受。
  当初和芍药毫无瓜葛的时候,冷门想尽一切办法想收纳衙门的势力,可是因为王大川不想和皇室有瓜葛,这件事情便始终没有办法进行下去。
  但没想到如今,自己从未想过要接手这批人马,但是竟然就以这样的方式进入了自己的阵营。其实芍药更清楚若当冷门拿到这批势力,便可以有了加冕称王的资本。
  一开始芍药不敢赌,但是现在芍药不能不赌,因为最后一刻她应该为兄弟们想好归处。毕竟只要王大川和薛景川同时不在,衙门就会成为一个众矢之的,任人鱼肉的一块餐饮。
  但是若是放低姿态将诸位交给冷寒,想必在交情上面冷寒多少都会给些照顾,至少或许并不会比王大川给出的少丝毫。
  所以便也算是自己最后为这群兄弟们做的了,其实芍药想着,当初冷寒的娘占测能旺冷寒的是一朵芍药。
  虽然这是一个人,但是其实所有人都应该清楚芍药芍药,当芍药花期一过,便会开始逐渐的凋落...现在这朵花开始凋落了,一切的安排就当是芍药为所有人做的最后一次的安排吧。
  最后冷寒也没有陪芍药多久,差不多之后冷寒便回到自己的房间里了,透过窗户看着窗外的圆月,明天正当花灯之日,所以也是芍药生命殆尽之时吗?
  虽然不知道明日会是一种什么样的结束,但是冷寒更是相信所有的事情只要还有一丝的转机那这件事情便不会成为一个定局。
  其实也只有这样想,冷寒才真正的能睡着,有些事情说不在意是假的,但是若是在意起来了那便是真的没完没了。
  或许是因为身边还有酒相伴自己,陪在王大川左右,所以其实芍药也并非算得上是孤独。芍药只记得自小的时候,莫老爷便说这酒是好东西。
  那时候芍药不懂,但是如今喝下,这还真的是一个好东西,虽然不至于让人忘忧解愁,但是至少因为有它自己再也不用强行的压制自己的泪水。
  就这样芍药靠在了王大川的棺材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了过去。只记得醒来的时候,自己依附在一个人的肩上。
  当芍药拼命的脱离开的时候,才发现是王大川。芍药傻眼了,留在眼眶的眼泪尽数掉落,看着王大川张开的大手,芍药扑了上去。
  “看到你还好好的,我便就安心了。”王大川讲道。
  芍药不知道说一些什么,但是听这话竟然是满满的心痛“什么叫做安心,你明明答应过我,要娶我,要给我一个家,要在未来我活着的每一年...陪我看花灯大啊。”
  两人四目相望不知为何,芍药虽然在王大川的眼神中看不到一丝的难过,但却也是满满的心痛“会有...更合适的人陪我带你去的。”
  王大川讲着,脸上尽是勉强,看着这样的王大川,芍药抬头强忍着眼泪,随之笑着看着王大川讲道“让我去陪你。”
  短促的五个字,却算是两人浓浓的情感,芍药后来没再说话,王大川也没有回复,两个人就这样看着,随后随后的事情芍药再也不记得。
  芍药只是感觉,剩下的夜晚足够安静因为后半夜芍药就那样沉沉的靠着棺材睡下去了,而在东厂的事情发生了以后,芍药从来没有睡的这么安心过。
  可能是身边有王大川的原因,芍药想着,也可能是王大川想给自己最后一个最轻松的睡梦的原因,但是芍药多希望,如果可以不如就这样一觉不醒。
  “大嫂!大嫂!小姐...小姐你醒醒啊...”这样窸窸窣窣的声音芍药听得真的好吵,但是当醒来之后,芍药却发现所有的人都围在自己的身边,而原本只有丁点的声音,也变得越发的大。
  “怎...怎么了?”看着所有人,芍药微微的勾起唇角,不过睡了一觉,大家为什么会满脸的惊吓和忧伤。
  “今天,不然你就歇歇吧,昨天你受了风寒,加上你伤口感染,如果再不静心调养,可能你这条小命儿就真的玩儿完了,所以歇歇吧。”冷寒站在一旁讲道。
  其实刚刚大家进来的时候,芍药倒在王大川的身边,大家一开始没有什么感觉,但是靠近的时候,竟然发现芍药连气息都快没有了,冷寒把过脉,掐住了芍药的人中之后,芍药才稍微的有些了知觉。
  但是其实不知道为什么,令人费解的是,当冷寒说出这些话的时候本应该珍重自己身体的芍药,却突然笑了起来,笑的是那么的开心。
  芍药看着旁边的棺材,想着或许这就是命中注定,天命帮她选择的事情吧,看着棺材,芍药站起身来,小手附在棺材上,仿佛是在看着王大川的眼神,一滴热泪滚滚而来,滴落在王大川的棺材上。
  “不用了,时间差不多了,我们送大川离开吧。”芍药淡言道。
  “大川已经走了,珍重身体要紧啊。”看着芍药,薛景川下意识的讲道,但是芍药转过头,却是更无邪的笑起来了。
  这便是回答,不用当着每个人的面讲出来,但是凡是聪明人都可以看得出来的回答,因为芍药最后的决定便是同王大川一起离开,所以这样的决定更没有人可以阻拦。
  看着芍药的表情,薛景川只是百思不得其解,那时候王大川没有遇到自己的爱人,所以王大川不懂那样的感觉,但是王大川还是明白一件事情。
  如果这是芍药的选择,那她做便是。
  短短一个上午的时间,王大川一个活生生的人,转身便已经变成了一捧骨灰。芍药坐在窗边看着外面花前月下的风景,紧紧的握着手中荷包里的骨灰,想了许久便转身写了一封信。
  信便是给莫家老爷和夫人的。
  而当天晚上,便是芍药和王大川的约期,其实芍药的身体早已经走不了几步的路,但是最后芍药还是想让薛景川带自己去灯会,为了避免外面的人认出自己,或者造成什么没有必要的误会,所以芍药穿了男装。
  原因只有一个,因为这世界上,只有薛景川最了解王大川会做一些什么,至少就当时有一个人陪自己了。
  握着手中的河灯,芍药想了许久“还记得,曾经你答应我一个要求的吗?”说完芍药便将自己手中的河灯放了出去。
  薛景川没有说话,只是转头看着此刻的芍药,随之芍药看着薛景川讲道“我知道,大川走了,衙门便再没有留下你的理由,所以,我做了主,将衙门易主给了冷门。”
  几句话,一瞬间见证了薛景川表情的大起大落,其实芍药说的一句话没有错,王大川死了,自己本该浪迹天涯,再说自己也累了,是真的没有多大的力气再留在这个地方。
  但是让薛景川没有想到的是,芍药居然把王大川的兄弟们交给了冷门。虽然现在都在传冷寒已经接手了冷门一切大小事务,但是其实当年王大川最排斥的便是将自己的兄弟。
  交给这样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门派,最为工具,但是其实薛景川也知道,现在这座城镇之中,也只有冷门才可以保衙门的兄弟无忧,也唯有冷门,才是所有的兄弟最好的去处。
  因为说当年至少还有王大川替所有的人谋划未来,但是现在王大川不在了,自己也不在了,就连芍药也快要跟着王大川走了,若是衙门群龙无首,绝对会是所有的人眼中争抢的鱼肉。
  所以对于芍药的安排,薛景川多少也是有些明白了,他没有看芍药,只是连忙的点头。
  第九十六章禹王之子
  “好听你的。”薛景川直言道。
  本来以为可以离开了,但是却发现芍药已经坐在了地上,看着已经站起身的薛景川,芍药笑了起来“干嘛那么着急,陪我在这里坐一会儿。”
  其实在放花灯之前,芍药和王大川该玩儿的都玩儿了一个遍,该逛的也逛过了,若是说下一个地点,那一定就是回家了,但是殊不知现在的芍药,早已经连站起身的力气都没有了。
  看着芍药,薛景川坐了下来“其实...你没必要为大川死,你是一个好姑娘,重情有义,也不曾有一过婚嫁,说不定以后我再回来到这里的时候,你连孩子都有...”
  不等听着薛景川讲完,芍药打断的讲道“昨天晚上我,见到他了。”芍药满是天真的笑着,看着此刻的薛景川。
  “他还是那样的英勇,还是那样的健壮,还是那样的...傻。”芍药说着,薛景川不觉间想起了早上所有人的惊心动魄,因为应该没有人会想过,正是因为芍药昨晚梦见到了王大川。
  所以今天早晨险些没了命活过来,其实薛景川一直注意,芍药不管在做什么,总是在握着手中的荷包,因为那里面有着王大川。
  这样痴情的女子,又让薛景川怎么劝呢,但明明自己在救人,一时间却让薛景川感觉到那么的无能为力。
  “其实今天你们告诉我,我差点醒不过来的时候,其实我很开心,因为昨晚我问他...让我陪你走,他没有说话,但是今天想来也是他的希望,真的满足了。”看着芍药傻笑的样子,薛景川低下了头,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那怎么样?有没有想过未来你们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家庭,会生一群什么样的小孩?”薛景川直接开口问道。
  其实起初感觉有些突兀,但是看着芍药笑了,薛景川突然一时间感觉,这个问题是真的问值了,随之两人的探讨真的很开心,就好像未来的事情,三个人都存在一般。
  只是当薛景川说完话的那一刻,竟然发现芍药已经许久没有说过话了。其实什薛景川什么都明白,他只是默默的低下头。
  芍药说自己想要和王大川看黎明看日落,现在就当是她们两人最后的日出吧。太阳冉冉升起,看着芍药,王大川起身将她抱起。
  一步步沉重的脚步,将她抱了回去。按照芍药的意思,芍药并没有行什么常见礼数,只是将芍药带回去之后,兄弟几个没人上了三炷香,便将芍药火化之后,和王大川的骨灰合葬到了一起。
  花灯有两天,也就是在这一个晚上,也是按照两人的意思,将其骨灰安置在了烟火之中,让他们随着烟火绽放最后一次。
  虽然大家不觉得这样的葬礼是什么好事儿,但是既然他们两个死前都这样特别吩咐了,那大家也就这样的做了。
  薛景川和冷寒、红儿、杨洋并肩看着随烟花绽放的两人,一时间真的诸多不舍。其实在王大川火化以后,芍药也和红儿讲了许多,其实最贴切的一句话不过就是,日子是自己的,自己想过它便在那里,不想过便不去碰。
  但是不走到后面,不遵循自己的意愿,永远都不会是最好的选择不是吗?也就是这句话之后芍药便让红儿静了静。
  之后只是等红儿想走出房间的时候,才发现原来杨洋一直站在门外。而芍药要冷寒交给父母的信,也都到了两位的手中。
  虽然两人痛哭流涕了许久,但是最终又能怎么样,自己的女儿自己清楚,就算这世界翻天地覆也不可能改变她的想法。
  只等后来莫夫人从晕厥醒来之后,两人商量着便将家产全部交给了红儿,等参加完红儿的婚礼之后,两人便也都出去走走。
  看着天上爆破的烟花,美丽却又那么伤感,不知道莫夫人和莫老爷抬头看了多久,但是其实莫府的管家都清楚,莫夫人和莫老爷不过是想再看自己的女儿一眼。
  莫老爷看着已经哭到不能自已的莫夫人,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之后独自将头转到一边,默默的擦掉了泪痕。
  其实往年都不会有这样灯红通明的烟花和灯会,有些人本来万里之处,只不过受了冷门的邀请,所以今年的花灯节变得越发的盛大。
  表面上的欢喜,却从没一个乐在其中的人知道,这样的花灯会不过是一个令人想哭却又不能哭的葬礼。
  支开了红儿和杨洋之后,两个大男人静了下来“瑶儿,让我接受衙门的事物。”冷寒首先讲道,其实没有什么意思,只是冷寒突然觉得这样的事情或许应该让身在其中的薛景川知道。
  更或许,这件事情芍药也早已经告诉了薛景川,随意这样的开口不过是处于礼貌,只是薛景川的下一句话,倒是让冷寒有些无所适从。
  “你凭什么接手衙门。”薛景川面无表情的讲道。
  但是冷寒讽刺的笑了一声“我也不知道我凭什么,但是是瑶儿的遗愿,我便一定会去做。”
  薛景川想了许久,其实他没想到冷寒会这样讲,但是就因为这句话,薛景川开始觉得他有资格了,只不过好不够“你会善待他们吗?”
  冷寒想了许久,其实冷寒知道薛景川今天的用意,薛景川没有办法保护衙门的人,甚至没有那样的心,所以其实芍药对他说过的选择才是最好的选择。
  “我不知道什么是善待,我只是清楚,只要是冷门的人在京城横着走都没问题的。”冷寒满是玩笑的讲道。
  其实冷寒说的没错,至少是在这个镇子上,不能说是每一个冷门的人,至少只要和冷门沾上点儿边儿的,就可以横着整条街走。
  薛景川后来没有在说什么,只是看了冷寒一眼便离开了。其实随之冷寒也想了许多,或许冷门的规矩是该改一改了。
  曾经冷门的人能横着走,而却冷门是不会管的,或者说就算是做错了事情也是有冷门包庇的,除非不是什么杀人放火的案子,不然绝对没有事情。
  但是其实想想,现在冷门的手下,最小年龄的十几岁,最大的一时三四十了,或许冷门也应该向王大川一样,去为自己的手下找一个安身立命的后事吧。
  第二天,不等所有人起床,冷寒已经坐在了衙门的高位上,现在他冷寒不仅是衙门的头更是这个衙门县令的幕后。
  新县令虽然是一个书呆子,但是文智不输芍药,只看他自己未来的选择了。底子还算是干净,所以被冷寒赶到了这个位置上。
  至少自己的场子也是应该有自己的人吧,所以今天便是将一切说破的时候。
  当兄弟们起床准备去当差的时候,看着冷寒坐在上面其实还是真的不是很爽的。看着所有的人气冲冲的走上来,冷寒的嘴角边开始有了一丝耐人寻味的笑容。
  “我宣布,今天开始衙门将归入冷门人员势力中。”前任县长讲道“而以后,将由这位...书生代职县长一位。”
  “为什么!?”下面的议论声纷纷,早已经不是一个小小县长可以管的住的了,看着站在下面的诸位,冷寒抬起眸子。
  “因为这就是安排。”冷寒话中之意带着几分的弦外之音,只可惜这些声音怎么可能是一个小小的捕快能听的出来的呢。
  “姓冷的,我就知道你这人没安什么好心,你以为你救过我们大嫂就可以这样随意的抢夺吗?是你有这个能力,但是我们兄弟不服!”一个人讲道。
  “对,不服!”听着那个人讲的,剩下的兄弟么你也开始了叫嚣,毕竟其实所谓的安排,大家听懂的不过就是因为冷寒因为他们家族的势力在身后,所以才会有这样任意妄为的安排。
  随后冷寒看向了身后的小书生“这就是你的事了。”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变摆脱了自己所有的关系和责任,看着冷寒那小书生愣了愣,随之讲道“哦!在下荆纬...”
  在那小书生介绍自己的同时,冷寒便已经下台准备离开了,只不过听着荆纬的这些话,冷寒确定一件事情,这孩子的确还是需要经历一些什么,太嫩了。
  但是已经反应过来的诸位,又怎么可能这么随随便便的便放走了冷寒呢,随之一个人直接出拳“你不准走!”
  这也是冷寒意料之内的,只不过这重拳的力道,一时间让冷寒充满了兴趣,躲开之后,迎来的便是第二拳。
  正当冷寒再一次躲过之后,众兄弟一切出拳。其实接下两招之后冷寒便能感觉出来,或许这就是王大川的功夫路数了吧。
  快很准,但是却没有被这帮小弟们学的透彻,其实也是可惜了。
  “你就用这样的方式回复大嫂留下的遗愿吗?”大家随着话音转过头,刚好看到了走入大厅的薛景川。
  看到薛景川大家都冲了上去,仿佛是受了什么委屈一般的向薛景川将一切娓娓道来。只是最后薛景川的视线转到了台上的荆纬身上。
  县长这个职位怎么说也是吃朝廷饭的,冷寒居然就这样不动声色的将他安排过来,其实看得出来,冷门是有点实力的。
  随之薛景川转过身,看着诸位兄弟,轻轻的拍了拍小六的肩膀,之后走上了台子上,看着此刻站在台下的冷寒“有些事情不说明白,就会有更大的误会,这点冷掌门真的不知道吗?”
  说着薛景川转过身“其实我早就听说,衙门将更名易主,也早知道那位主便是冷寒,因为在我知道这一切之前大嫂,亲自命我,将着令牌亲自交到冷寒冷掌门的手中。”
  说着薛景川举起牌子,看着牌子大家愣住了,这便是一直在王大川那边的那块牌子,听说是从王大川的师傅那边传下来的,虽然一直没有名字,但是很多人都清楚。
  只要手握此牌,便能号令整个衙门,而身在衙门的同人定当义不容辞的效犬马之劳。“这...真的是大嫂要给他的吗?”
  一个人满是无法相信的问道,薛景川没有说什么,只是转过身“冷寒还不接牌。”
  听到这冷寒下意识的双手接过了牌子,其实并非是芍药托付,甚至芍药从来都不知道衙门有着这套忠义牌的存在。
  只是薛景川也很清楚,若是想要统领衙门,有着牌子是至关重要的,所以既然是芍药的嘱托,那就算是帮最后一把了,其实谁都知道现在衙门入会到冷门是最好的选择。
  薛景川将其中的厉害关系,还有原因款款道来之后,便亲手将衙门的兄弟交给了冷门的冷寒,还带头表明了自己的立场,就当这是自己能做的最后一件事情了吧。
  后来冷寒便就这样离开了,其实也是时隔几年,如今想想的话,其实若是芍药和王大川还在,那真的现在回去的话,可能已经可以看到他们家的小孩满地跑了。
  只可惜,这些事情如今只能想想。
  看着被乌云遮起的月亮,现在已经过了将近小一年的时间,但是每当薛景川看到天上的月亮都会想到当年的王大川还有芍药。
  当初他不能理解,但是现在有了楚灵汐以后,薛景川心中的所有仿佛都已经想清楚了,或许这就是爱一个人,想到这,薛景川勾起一抹疲惫的笑容。
  就当是爱一个人吧,也就当这一切都是因为薛景川只是单单的为自己爱的人做出的一切吧。想到这里薛景川舒了一口气。
  其实应该早有准备的,早应该知道日后的日子会变的物是人非,但是如今经历着这般的生活,薛景川只是感觉自己的心中竟然还是有着多少的难以适应。
  而一切其实不过就是在最近他的身份被揭开,虽然薛景川知道自己师傅的意思是想要他保护皇室最后的血脉,但是其实薛景川也知道,楚灵汐恨透了皇室。
  得知薛景川是身为皇室十一皇子的楚灵汐,其实最后不杀了薛景川已经算是一件好事了。对啊就是十一皇子,其实当初薛景川在遇到楚灵汐之前。
  师傅找到自己的时候,便已经直接告诉了薛景川,薛景川是当今太子的十一弟,让薛景川从未想过的便是,原来自己是和小门庭有着同样命运的皇子。
  当年薛景川的母亲是当年大将军蒙毅的妹妹,皇帝为了稳住作为朝廷主力军队蒙家军的实力,便将蒙毅许配给了自己从不摄政的儿子。
  但是后来谁都不知道,那皇帝死前,便是让自己的这位儿子当了太子,那时说让太子去前线干旱的地方赈灾,便是有了军功,便可以直接传位给他。
  却不料最后中了同胞的算计,最后落得一个尸骨无存,后来没多久,便传出了曹家军叛变的谣言,但是那时候皇帝哪儿会不知道事情的真正情况。
  只是后来真的没有那力气再去参与儿子的战争,便摆出态度砍了蒙毅,保住了蒙家军。其实也只有这一个做法,这皇帝入土的时候才真正的安心。
  也是为了在自己死了以后还能保住蒙家军,所以皇帝将自己的幕后军师悄悄的安排在了蒙家军之中,现在担主帅一职。
  也正是因为他,所以现在的皇帝感觉蒙家军还有点用处,所以蒙家军才得以存活到了现在。
  但是没有记忆的事情,始终都是没有感情的。薛景川和芍药不同,薛景川自打娘胎出来便已经被人按上了弃儿的身份。
  但是其实当薛景川知道自己的家里曾遭受过这样的奇耻大辱的时候,其实薛景川真的很想去干掉现在的皇帝,但是不行。
  当年的程皇后,也就是现在皇帝的皇后一案,薛景川目睹了整件事情的经过,他知道现在的皇帝究竟是什么样子的一个人,所以薛景川只能听自己师傅的一忍为主要攻击。
  而薛景川现在的师傅,便是现在蒙家军的军师兼统领,因为当年听说禹王爷的儿子还活着,所以军师才会竭尽全力的去寻找。
  但是还好,上天并没有辜负自己的一番努力,让自己找到了当年禹王爷的孩子。虽然薛景川已经表明自己并不想要那么快的表明自己的身份。
  每次军师问薛景川为什么的时候,薛景川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时候未到。那时候军师很不明白薛景川的意思,因为无论怎么说,无论是从军事上还是政论上,基本军师要求的每一次的时间,都是刚刚好的。
  但是却被薛景川统统拒绝了,因为军师从来没有想过,薛景川说的不合适,其实不过是因为在自己的感情上还不合适,但即使这样,其实老天爷也是向着薛景川的。
  这一次当皇帝亲自将薛景川带回来的时候,军师明白了原来真正的时机便是此刻,曾经军师都是故意去创造机会,只是希望薛景川可以被皇帝亲自看中。
  但是没想到这一次,皇帝明察暗访,没死却带回来了薛景川,所以认准时机,军师便直接的推掉了自己统领的职务,巧言善辩的让皇帝将这个位置赐给有功的薛景川。
  之后当一切都成功了,就在那一时只见,军师将薛景川的身份全部爆出,看着皇帝略显惊慌甚至有些防备的样子,其实军师明白,自己是真的没有辜负先帝的众望所托。
  至少禹王的儿子,如今也有了争夺皇位的机会,看着场上文武百官的面色,其实只有军师的嘴角挂着一抹笑意。
  因为军师很明白的知道只要按照自己的计划下去,不久薛景川将会登基称帝。
  第九十七章摄身皇宫
  只是可惜,这一切并非薛景川想要的,而如今虽然薛景川为蒙家军的统领,但是就是因为这一种身份,此刻的楚灵汐已经将自己归置进了仇人的行列。
  随楚灵汐对薛景川不如其他皇子那般的阿谀奉承,但是薛景川也明白一些,所以现在的两个人基本也就是形同陌路了。
  而现在的楚灵汐也算的上是今非昔比,一方面一把火烧了水家的府邸,把控住了整个楚家,另一方面,现在的楚灵汐,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早已经和公主称兄道弟了起来,也就是因为这样,一夜间楚家被皇帝得知。
  不觉间楚家的实力开始平步青云,因为自己女儿和楚灵汐的关系好,皇帝特别破例受了楚灵汐为干女儿,并封号为澈公主。
  也就是这个身份,楚家在朝堂的实力基本已经达到了当年程皇后旧部的相同待遇。薛景川不知道楚灵汐要到什么时候才肯罢手。
  但是薛景川还记的曾经还没有回到这里的时候,薛景川答应过楚灵汐,未来无论如何薛景川都会信她,都会无时无刻的站在楚灵汐的身边,就是因为记得这个承诺。
  所以薛景川才会任由着军师说出自己的身份,让自己在朝堂上有着一席之位,这样不论如何至少自己有了正大光明帮助楚灵汐的身份,这比什么都值得。
  但是想着现在两人越发疏远的关系,其实薛景川更是觉得希望自己真的能帮得上才是真的。
  “大晚上的坐在城楼上,不是在思春,那醉菊想八成就是想要殉情了吧。”醉菊突入起来的一句话,真的差点让薛景川从这里掉下去。
  “居然能摆脱我七哥,倒也是我低估了七哥缠人的能力。”看着将饭盒放在自己身旁的醉菊,薛景川下意识的讲道。
  听着薛景川的话,醉菊深深的舒了一口气,期望自己心平气和下来,但是这些显然主动都是一些白用功“你就这么想把我送给你七哥?”
  看着醉菊,薛景川摸了摸她的头“哪儿是送,七哥为人老实,从不摄政,虽然平日胡闹了些但总归还是专情的。你也年纪不小了,总不会还希望和我姐回到那个山谷中陪同那些动物度日吧。”
  看着薛景川,醉菊背靠着城墙“就算与动物度日又如何,现在人世险恶,醉菊真的越发开始觉得师傅曾经选择的退隐山林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薛景川何止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两个月前楚灵汐受奸人所害饮了毒酒,但是还好有醉菊的灵丹妙药多少也算是拖上了一拖,后来幸好醉菊及时来到了这里,楚灵汐才能保上一命。
  但是也是因为这样,醉菊不巧正被七王爷看上,但是薛景川不能透露醉菊是新任的神医鬼见愁,也不能说出醉菊丝毫的身世。
  所以一时间醉菊的脱身就成了一个难题,但是还好醉菊愿意留在这里帮助薛景川和楚灵汐完成大事,所以变一直在这里留了下来。
  “后悔了?”薛景川问道,其实薛景川知道答案是什么,亦是清楚了这小女孩的心思,但是没办法醉菊是好女孩,他不能给醉菊任何的遐想,所以其实只要醉菊说自己后悔了,薛景川一定会不顾一切的将醉菊送离这个地方。
  虽然薛景川一直在更醉菊说,一个女儿家不能去终生陪着那些飞禽走兽,但是其实薛景川更希望醉菊可以在那里隐居一辈子。至少那个地方,能保证醉菊的幸福。
  想了许久之后,醉菊拼命的摇了摇头“你是不是又开始想着赶我离开了?”说着醉菊转头看向了此刻的薛景川,随之醉菊继续讲道。
  “现在的人也真的,真不知道书都是怎么学的,当觉得人家有用的时候,千方百计将人家带过来。现在没用了,时时刻刻都在想着怎么才能让人家离开,真是忘恩负义,哼!”
  听着醉菊的话,薛景川一时间笑了起来“谁逼你离开了?我是让你想想要不要嫁给我七哥好吗?”
  “醉菊恶毒婚事何时开始让薛将军费心了,都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虽然醉菊没有爹娘做决定,但是现在醉菊也是有师傅的人,所以!将军之意醉菊心领了,醉菊谢过将军并且请你不要再插手醉菊成亲之事。”
  看着醉菊说的义正言辞,薛景川不知为何一时间竟也有了一些的安心,至少能确定的一件事情就是就算这世上没有了自己,醉菊的脾性也不可能吃亏一点。
  想着自己刚刚说话好像礼数上过分了些,随之醉菊低下了头,看着眼前的餐盒,醉菊继续讲道“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每次都会莫名其妙和你吵起来,但是我今日来的确不是为了气你的。”
  “呦,原来还有点儿自知之明。”薛景川故意的讲道。
  听到这话,醉菊下意识的看向了薛景川瞟了一眼之后,便就这样过去了,之后打开了餐盒“今日,你当差,师傅命我按照平时那般,将饭菜给你送来。”
  说着醉菊从餐盒中拿出碗筷,递给了薛景川“哝,快吃吧。”
  薛景川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醉菊,之后看着饭盒中的南瓜羹还有一些小菜小酒,薛景川便不客气的吃了起来。
  看着薛景川狼吞虎咽的样子,其实醉菊多少都有些放心了,至少现在的薛景川还不会幼稚到因为一件事情就不吃饭不说话的闹别扭的。
  随之醉菊也坐到了城楼之上,看着下面一片漆黑的样子,再看看这城楼上灯火通明的灯笼,一时间真的开始幻想京城彻夜有灯笼照明的样子,应该很美吧。
  “你说,当灯笼全部点起来的时候,这京城会是什么样子的?”不觉间醉菊问道。
  “你没看过花灯啊?”这句话薛景川下意识的便直接问出了口,但是薛景川忘记了,醉菊从小便生活在山间“对不起啊,我忘记了。”
  “没关系啦,你快吃吧。”醉菊一笑这件事情便就这样过去了,但是想到这里薛景川突然又想起了一些事情。
  “你们这些女孩子,都很喜欢看花灯的吗?”薛景川问道。
  “我们?都?”醉菊看着薛景川问道,看着薛景川躲避的眼神,醉菊想着“看来楚姐姐也很喜欢。”
  后来醉菊想了许久之后讲道“其实也不是所有女孩都会喜欢,只是其实只要只一个女孩都会渴望看到一些亮闪闪的东西吧。”但是其实醉菊的话只说了一般,剩下的一半是:只要是和自己喜欢的人一起。
  看着醉菊,薛景川扒了两口饭继续讲道“这有和不可,再等两日便是京城的灯会,那时候哥陪你去。”
  “真的吗?”醉菊有些难以置信的问道。
  “骗你死小狗。”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其实醉菊真的异常的开心,只是可惜其实醉菊比谁都清楚此时此刻薛景川所有的承诺,不过就是哥哥对于妹妹的所有的承诺。
  “好!我记下了。”醉菊开心的讲道,其实无论如何只要有这个承诺,醉菊就是开心的,至少薛景川已经可以陪自己去看灯会了,随之醉菊深深地舒了一口气,因为剩下的话题,其实醉菊真的没有太大的兴趣,如果不是因为薛景川,她可能也不会提起。
  “自从楚姐姐被医治过来之后,皇帝便将楚姐姐安置在宫中,一般人根本没有办法探查到楚姐姐的一切,但是其中阴谋我们不可而知,这样的被动醉菊以为,迟早是要出事的。”醉菊讲着。
  其实这样的事情薛景川也是清楚的,现在身处于皇宫之中的楚灵汐,虽说是被皇帝宠爱的干女儿,但是谁又不会知道,皇帝怎么可能轻易的对一个人这么好呢?
  依照皇帝的脾性来讲,其实现在皇帝做的每件事情都是有计划的,这样相处了一年,曾经薛景川和楚灵汐步步为营,也全部都是因为这位皇帝实在是唯利是图。
  但是皇帝的目的是什么呢?大家都不知道,现在直到的仅仅只有楚灵汐现在在宫中孤立无援,甚至若是想要见楚灵汐一面,薛景川也只能靠着每天值守的时候,才能知道她还是安然无恙的。
  看着薛景川的样子,醉菊继续讲道“皇帝是一个为人处世处处小心的人,以醉菊想,皇帝之所以这么做的目的是因为,他已经猜到了宫中大臣的变动还有几户门阀势力的拔除都和楚姐姐脱离不了关系。”
  随之醉菊继续讲道“这些醉菊想小川哥哥应该也多少都有些猜测,所以应该不需要醉菊说太多吧。”
  其实醉菊说的是对的,薛景川也是这样感觉,因为一切太巧了,当年魏太守死了之后,朝廷上的实力便开始借此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然而一切终有停止的那一刻,现在停止了最大的受益人便就是楚家。
  皇帝虽然昏庸,但是他还没有多傻,这家二连三的事情,如果他真的没有一点的察觉那才是真的该退位了。
  所以总结一切来讲,皇帝便是已经发现了楚灵汐的行动,如果这一次将楚灵汐软禁起来之后,京城还会有人死,那么便要趁机抓住楚灵汐的小辫子除之后快。
  但如果就是因为抓住楚灵汐之后,京城贵族离奇死亡案不再继续,这就说明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便是楚灵汐,除非京城不再有人死亡。
  如果真的没有,皇帝将会将楚灵汐终身软禁在皇宫之中,但是如果有,那最好是楚灵汐能做的起来,因为这段时间皇帝都会将楚灵汐看的死死的,一旦有一点猫腻,立刻问斩。
  这也就是皇帝想下的棋子了,所以现在所说楚灵汐已经有了公主的身份加持,没人会随随便便的动她,但是现在对她虎视眈眈的便是皇帝。
  所以下面的行动,只要想要救出楚灵汐,就会和皇帝开始对这干。
  “嗯...”薛景川垂下头,想了许久“没事这件事情我有办法,你不必置身与内,现在帮小汐是重要的事情,但是你的身份一样重要,如果真的有一个万一,谁都可以死,但是你不能。”
  其实当醉菊说这些的时候,薛景川就已经发觉这个丫头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了,但是薛景川怎么又能让一个女孩子涉险呢,还是一个救人的女孩子。
  “为什么?我为什么不能?你真的有办法了吗?”听到薛景川的话,醉菊一下子反问道,其实如果薛景川有办法的话,便就不会在此看月亮了。
  虽然时间不算是久,但是醉菊多少都是有些观察的,只要等薛景川一筹莫展的时候,总会在一个最高的地方看着天上的月亮。
  所以其实醉菊,早已经知道薛景川现在是真的没办法的,所以既然没有办法,那为什么还要杜绝自己帮他呢。
  想着,醉菊伸手去牵住薛景川的手“醉菊从小除了师傅以外真的没有再多的亲人,直到遇到你和楚姐姐,醉菊是拿你们当亲人看待的啊,所以如今我是最有资格去宫中陪楚姐姐的人。”
  看着薛景川,醉菊继续讲着“也是最有资格为小川哥哥分忧解愁的人不是吗?”
  听着醉菊的话,薛景川五味陈杂,如今作为一个男人,不能救出自己喜欢的人还要看着另一个女人投入陷阱之中,而自己什么也做不了。
  随之薛景川撇开了视线,猛地抽出握在醉菊手心的手“不用你进,我一样可以设法救出小汐。你不是我妹妹也不是小汐的妹妹,现在你没有任何资格,替任何人摄身居中。”
  “小川哥哥!”醉菊和不知道薛景川的意思,看着薛景川还想继续讲下去的意思,醉菊直接插嘴大声叫道。
  薛景川知道他这样说的有点过分,但是他也记得自己曾经说过,这个世界上薛景川可以死楚灵汐可以死,但是醉菊必须要活着。
  因为她是一个医者,她的生命有生之年可以救活不少人,所以这样一个如神一般存在的人,又怎么可以轻易的成为这场战争的牺牲品,所以不论怎么样,薛景川都不会让醉菊涉险。
  想了许久,薛景川沉了沉眼神“明日,你便回那个地方去吧。”说着薛景川转身就离开了。
  看着薛景川离开的背影,看着他还没有吃完的饭食,看着高挂于空中远不可及的月亮,醉菊勉强的勾起一个微笑,但是眼泪却已经顺着醉菊的脸颊滑落。
  她明白这是好意,但是醉菊更明白,如果想要破局自己是最好的人选,于公皇帝知道自己是当初救回楚灵汐命的人。
  于私自己是楚姐姐的人,自当想方设法的帮助楚姐姐通风报信,而且只要自己跟在七皇子的身后,偷偷的进了后宫,便会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让楚姐姐需要自己。
  也就只有这样,才能向皇帝请命,去照顾楚姐姐。所以这一切并非只是一时只想,因为这一切都已经在醉菊的计划之内。
  因为白天和七皇子逛皇宫的时候,醉菊便已经偷偷的在楚灵汐的饭食中下了一些东西,虽然不至于死亡,但是一定也是到了群医束手无策的地步。
  其实醉菊早已经在还没有说这件事情的时候,已经猜到了薛景川的反应,所以才会先斩后奏,这一切其实根本就没有要和薛景川商量的意思,其实不过也就是让薛景川知道。
  这个局是自己必须摄入的,想着醉菊开始收拾盒饭,之后托侍卫给了薛景川,之后自己一个热又回了家。
  “将军,这是...”
  看着侍卫递来的饭盒,薛景川自然是清楚是什么,随之抬起手接过盒子便命令那人下去了。薛景川离开以后一直躲在拐角的地方。
  所以醉菊所做的一举一动都在薛景川的眼中。
  然而其中其实每次醉菊来给自己送吃的离开的时候,其实薛景川总会暗中派几个人护送醉菊离开。
  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薛景川早已经没没有办法猜透此刻醉菊的心思了,所以薛景川想着,如果想保下醉菊的命,那么在明天天亮的时候,醉菊必须离开。
  “来人。”薛景川请喊道。
  随之立刻一个身穿盔甲的人走了进来。之后对着薛景川微微的行礼“将军。”
  “去准备长途的马车,明日...明日送醉菊小姐回家。”薛景川吩咐着,看着那人准备退下的样子,随之薛景川继续讲道。
  “再在军中挑选20个身手敏捷的人,要求是有20年没有回过家的兄弟们,此行一明一暗,在醉菊马车左右护送,将人送到了,这20人便可以带着假条回家休养生息1年。”
  那侍卫对待薛景川这样的吩咐其实多多少少都是还会有些感觉难以揣摩的。因为往年倒是真的没有这样的规矩。
  军中只是有人传,这是当年嫁给禹王的蒙小姐的儿子,所以大家能忍受在军师以外第二个不姓蒙的人来统领蒙家军。
  但是这件事情始终都无从查证,对于眼前的统领,大家也也只是半信半疑的接受这样的一个身份。但是其实事实证明,尝试着接受着这个将领其实对于大家都没有坏处。
  因为在不久前,有一个小孩子,跋山涉水偷偷进入军营来找父亲。如果是平时的将领见到这样的情况,一定会以为是敌国的细作,之后斩首。
  但是这个小孩不小心入到了薛景川的手中,随之了解了之后,薛景川才知道这孩子的娘死了,当初当初小两口刚刚结婚,就闹了兵变。
  父亲在军营里待了20年也不知道家里的情况,如今娘死了,小孩子便来投靠。自那以后虽然薛景川后来的行事变得让人无法摸到头脑,但是其实在薛景川来当这个统领之后。
  基本军中大部分人都已经回过家了,至少都能和家人在家里待一段时间了,所以大家其实对薛景川并没有多大的敌意,相反的是敬佩。
  第九十八章沫儿公主
  记得小半年的时候,也是因为兄弟们回家的事情,那时候有几个人一会去便已经离不开自己的老婆孩子了,再说当年也是因为兵役,所以被强迫征兵的。
  在军中当值了数年,虽然说拿的的军饷不多,但是多多少少大部分的兄弟也已经在自己的家乡里买到了一院宅子。
  所以就是趁这次薛景川让几个人回去的时候,几个人便再也不愿意回来了,逃兵那可是杀头的罪责。
  正当那些看不好薛景川当统领的人在看笑话的时候,没想到薛景川立刻排出自己的亲信送去了亲披的退役书。
  有了这个就相当于走了正当程序退役的军人,不会不会追究其责任,还是爱找当兵的年份发下一批银两。
  这或许就是最好的选择了吧,只是大家都不曾想得到的结局。后来薛景川也没有停止让大家轮番的回家,只是不同的是,每次操办兄弟们回家的事情他都会亲自操办。
  办理手续的时候都会问兄弟多少年没有回过家了,现在多大了,如果真的不想再继续当兵了一定要说。
  其实那时候的每个人都记得薛景川说过的,事后他说,如果想退兵,他不会拦着。想回家和老婆孩子热炕头的,他更是没理由阻挡。
  但是他希望,这些话可以亲口听到们兄弟说,不要对他藏着瞒着,既然做了大家的统帅,那便是要和兄弟们一条心的,逃他不怪,但是薛景川怪那些逃跑的人,逃就逃了还让他悲伤了一个坑兄弟们的罪名。
  所以其实几乎在那以后,薛景川便已经成为了蒙家军的统领,而现在不管是习惯的不习惯的,只要是薛景川说出的话,兄弟们都会习惯,因为这就是他们无敌的统帅。
  等第二天醉菊一起床的时候,早已经有人恭候在了醉菊的门前,看着醉菊打开了房门,便直接将醉菊架到了门外的马车前。
  “奉十一皇子之命,我等来送小姐回家。”说话的人虽然卸掉了军装,但是醉菊看的出来,就是蒙家军的人,而且看着这十号人魁梧的样子,醉菊就知道薛景川一定是打好了自己会在半路逃跑主意。
  所以才会如此,所以照这样来看,这十个人肯定不是省油的灯,随之醉菊扯开自己被控制的手“我凭什么听你的啊,我不走,万一你们是骗子怎么办?”
  “姑娘,在军中您都是见过我们蒙家军的几位身兼要职的人,所以回请您不要让我等难做。”看了眼身边的兄弟,那人继续讲道。
  听着那人说着,醉菊一瞬间就想到了两个月前,为了就楚灵汐的时候,闯进了蒙家军的军营,那时候薛景川正在和眼前的这几位处理要事,只是竟然不知道,单是那时候的一眼,这个人居然就已经记住自己了。
  “谁见过你们,我才没有,你们真的是骗子吧,不行,我要见小川哥哥!”说着醉菊正要跑,却在一时间被抓到了一个正着。
  “如果姑娘一定如此,我等不介意对姑娘实施其他手段,上将之令不可违,还请姑娘上车。”那人继续这样讲着。
  随之几个守在那车身旁的将士也一同拱起了手“请,姑娘上车。”
  看着这样的阵型,醉菊实在是没有办法,因为醉菊也知道这样一来一定会让这几位难做,但是自己能体谅他们,谁又能体谅小川哥哥呢,所以这件事情定要闹到底。
  至少时间能拖及拖“我...!”
  还不等醉菊说完,薛景川从门后面走了出来“你不是要见我,现在见了你该回家了醉菊。”一腔冰冷的声音倒是真的让醉菊有些心寒,明明都是因为这个混蛋,最后怎么会显得自己如此的无理取闹呢。
  说着醉菊正想跑到薛景川身边说一番话的时候,却刚刚好被身边的人给拽住“放开我!”
  那人下意识了薛景川,看着薛景川示意可以,自己便轻轻的放开了手。看着身边的人,醉菊又看了一眼薛景川,随之脚步一动也不动,只是大声的喊了句“你会后悔的!”
  随之便踩着梯子上了马车,其实算了算时间也是差不多了,为什么现在宫中还没有来人呢。那种药粉是醉菊确定楚灵汐吃下的,就算不是楚灵汐,那最后至少,最起码一会有一个人吃到啊。
  现在怎么可能一点声音都没有,到底是从什么地方开始错了?醉菊想着,突然马车便动了起来,正当醉菊觉得一切快要不受自己控制的时候,马车猛地停下了。
  “我等拜见七王爷。”听到这阵声音,其实醉菊多少都会有些感觉找到了希望,毕竟昨天就是经了七王爷的手,才让楚姐姐吃下的。
  “免礼免礼,十一弟醉菊呢?醉菊在哪儿?”
  听着七王爷满是紧张的声音,醉菊一瞬间便放下了心,因为这说明皇宫出事了。
  “七哥,可是有...”不等薛景川说完,醉菊直接扒出头来“我在这儿。”
  “你在这马车上作何?”七王爷下意识的问道。
  “昨日小女言词冒犯,冲撞了薛将军,这不一早薛将军便要将小女送回自己家了。”醉菊满是赌气的讲道。
  “你...”薛景川如今可是有苦难言了,看着此刻的醉菊,不等薛景川开口,七王爷便是先安奈不住了。
  七王爷看了一眼薛景川,随之转头看向了醉菊“醉菊,你现在不能离开。澈公主遭人下毒宫中太医束手无策,现在澈公主生命垂危,如果连你都走了那她就真的没的救了啊。”
  不等七王爷说完,薛景川下意识的拽过七王爷“你说什么?”
  “那还不快带我进宫中!”醉菊下意识的讲道。
  “嗯,我们走。”说着七王爷赶马车,两人便一同去了皇宫的路上,看着远去的两个人薛景川却不知道如今该如何。
  如果去了,皇帝看薛景川如此关注楚灵汐,一定觉得两人有所瓜葛,想入非非是小,但是如果直接撤了薛景川那便是最大的事情了。
  但是现在如果不去,薛景川真的很是担心楚灵汐。正当薛景川刚刚想要上马的时候,身边的人突然走了上来。
  “将军。”那人双手拱在身前,看着薛景川,随之继续讲道“这是刚刚醉菊姑娘上车前塞到小的手中的。”
  听到这句话,薛景川一阵,随之看了一眼四处,悄悄的接过了那人手中的一个小木竹,随之对一众人讲道“现在时间不早了,你们赶快回家吧,若是等晚上了,路便就不好走了。”
  “是,我等告退。”说着这几个人便也就这样的离开了。紧紧的握着手中的木竹,薛景川只是希望一切不要是自己想的那样便好。
  随之看着几个人离开,薛景川便走进了府中,回到了自己的书房,而醉菊木竹上只是写着:吾房塌下。
  看着这几个字,薛景川便走去了醉菊的房间,之后不等翻找便已经看到了枕头下面信件的一角。
  小川哥哥: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或许我已经在了去宫中的路上。我知道你不想让醉菊涉险,但是我确实现在唯一一个能接应到楚姐姐的人。
  如果此行非我,这件事情便要再等时机,但是你们等不下去,程皇后等不下去,小门庭更等不下去。小川哥哥,你一定很奇怪为什么我会知道这些吧。
  当日楚姐姐进宫你做了蒙家军的统帅,那时候,你对醉菊说,你和楚姐姐今生再无缘,后来你便狂喝,不了最后自己将自己所有的故事全部抖了出来。
  就这样我知道了这些,但是正是因为我知道了这些,所以小川哥哥这次我不能听你的,因为这些事情也可以有醉菊一份,因为醉菊愿意为你承担。
  对了,如果小川哥哥是听到了楚姐姐病危的消息,请不要担心,那是我独家研制的一些药品,只是会让楚姐姐痛上些许时间,之后拉拉肚子,虽然过程有些痛苦,但是其实也是在排解自身上的一些余毒,当我再去一次,喂下楚姐姐吃下解药便不会有任何的闪失。
  此番我去陪楚姐姐,我们便以东街的药材店为讯号,我会把消息从我宫中的一些可靠的人的手中传出,让他交给东街药材店的店长,你每隔两日去取时,放回回复信件便好。
  还有一件事情,现在皇帝的目标全在楚姐姐的身上,能摆脱楚姐姐身上的嫌疑办法只有一个,就是趁此杀了贪玩了九王爷。
  九王爷生性狠毒,最喜嫖娼饮酒,喜欢欺负穷人,所以依醉菊之间,杀他也是为民除害。我会在宫中问清楚姐姐平常杀人的手段。
  小川哥哥你只需要模仿着来便是即可,也唯有老九被杀之日,才会是楚姐姐被放之时,所以小川哥哥在外面的,便全靠你了。
  醉菊。
  看着这封信,薛景川下意识的全身倒在了床上,不过之时三个月,到底是什么才能让一个单纯可爱的小女孩变成这个样子的,一时间薛景川真的感觉到了很是费解。
  而此刻在宫中,令人竭尽全力的跑去了楚灵汐所在的宫中,看着门外的太监,七王爷一把拉住了醉菊,当醉菊不解的时候,下意识的看向了门前,才知道皇上在里面。
  “皇上,七王爷和醉菊姑娘到了。”那太监讲道。
  皇帝想了许久,眼神中没有半分的异样,随之放下手中的茶杯“宣。”
  “儿臣,叩见父皇。”七王爷跪在前面讲着。
  “小女醉菊,见过皇上,皇上千岁千岁千千岁。”醉菊整个人趴在地上讲道。
  看着此刻的两个人,其实总是感觉明明这么着急的情况,但是每个人却是异常的平静。其实此刻不过是一个赌,只不过赌输赌赢就好像命悬一线一般的危险。
  “平身。”看着醉菊和老七还要请礼,皇帝直接讲道“在此不用多礼了,快去救人吧。”
  “是,民女遵命。”随之两人相顾一眼,醉菊便接过了医药箱直接走去了。而在醉菊刚刚走进去没有多久,所有的太医便背着自己的箱子走出来了。
  其实一直以来,醉菊的规矩都是一样,就是把脉后的事情,希望所有人都退出去,上次医治沫儿公主如此,现在更是。
  所以其实在所有的人看到醉菊拿出银针之后,便已经主动的退出来了。看到如此,皇帝倒是不觉间开始有些好奇了,随之开始站起来四处走着。
  但是身为一国之君,又不能显得焦灼,所以在外人眼中看来现在的皇帝不过是在担心自己的干女儿。
  楚灵汐现在已经出现了昏迷的状况,其实便是说明她已经超负荷了,但是想来这一觉睡下去,其实醒来之后楚灵汐的精神状态也会好很多吧。
  所以醉菊并没有着急的吧楚灵汐唤醒,而是让她再睡上几个时辰,看着快要到傍晚了一直守在楚灵汐床边的醉菊才将银针一点点的扎进了楚灵汐的穴位。
  为了避免会让外面的人有丝毫的察觉,所以醉菊在这一同时直接封住了楚灵汐的穴道,让她能醒来能有直觉,但是却没有办法动弹。
  看着楚灵汐醒了,醉菊开心的从凳子上做到了床上晃着床上的人“姐姐...”但是等醉菊刚出声,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声音。
  “醉菊姑娘可是已经医治好了澈公主?”这阵声音醉菊清楚,是皇帝的贴身太监。虽然皇帝不能在这儿,但是这太监却是如同皇帝的第二双眼睛,可是走到哪儿听到儿的。
  听到这阵声音,醉菊心里一颤,不觉间醉菊和楚灵汐四目相对,随之醉菊急匆匆的冲着门外讲道“还没有,我方才只是见姐姐手动了,所以有些开心,才会失声。”
  不等外面的太监回话,醉菊继续讲道“不小心扰到公公是醉菊的错,如今姐姐病入膏肓,一时间醉菊真的还没有多少把握,还请公公多给民女一些时间。”
  这一番漂亮话,暂时已算是迷住了外面的太监,听着外面的言语,醉菊才缓缓的放下了紧张不安的心脏,随之拿出自己准备在箱子里已久的纸墨笔砚,轻轻的放在了楚灵汐的右边。
  解开楚灵汐右边手臂的穴位,之后将毛笔轻轻放在楚灵汐的手中,将一块白色的布料平摊在了楚灵汐的右手下,随之用唇语讲道。
  “姐姐不要怕,你已无大碍,但是我需要待在你的身边,已助你脱离苦海。”醉菊一个字一个字慢慢的讲道。
  随之楚灵汐脸上有了一丝的忧愁,醉菊下意识的便看向了楚灵汐的右手,不过不亏是聪明人,连写字都能让人看的清楚:醉菊,你的心意我收下了,但是若是有机会快离开这里,你跟在我身边太危险了,我已经不能脱身,但是我不能害了你。
  看到着醉菊一时间有一些茫然,因为醉菊从来没有想到,没想到薛景川和楚灵汐之间所想竟是相同的,随之醉菊勾起一抹微笑,对着楚灵汐继续用唇语讲道。
  “姐姐放心,小川哥哥已经有了权宜之计,如今我在这里便是受了他的安排,他让我告诉你,他一定会救你出去的,他让你等他。”醉菊一点点的讲道。
  醉菊看的出来,虽然只是楚灵汐的一些眼神,但是醉菊看的出来她自己所说的其实就是楚灵汐在期盼的,这是她在等的,而如今她等到了。
  她等到了她心爱的男人的承诺的救援:真的吗?楚灵汐颤颤巍巍的写出了这三个字,但是眼角却全是泪水。
  醉菊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拼命的狂点头,随之轻轻的握住了楚灵汐的手“姐姐放心还有我在。”醉菊缓缓的用唇语讲道“醉菊会保护你的。”
  这一句话,一瞬间让楚灵汐破涕而笑:傻姑娘,你这么小,应该是我保护你才对。
  看着楚灵汐的话,两人看着对方开心的笑了起来。随之醉菊轻轻的拭去了楚灵汐眼角的泪水讲道“姐姐,你现在需要再睡一觉。”
  “你现在的病症好了,但是醉菊需要理由留在你的身边,姐姐不要怕。”醉菊讲着看着楚灵汐眨了眨眼睛,轻轻地松开了手中的笔,醉菊一瞬间变放心了。
  随之醉菊将扎在楚灵汐额头的银针去掉,而楚灵汐也就这样渐渐的睡过去了。看着已经熟睡过去的楚灵汐,醉菊轻轻的舒了一口气。
  之后将一切东西都收起来了之后,便走到了桌子前。其实正如醉菊所想,外面的人正在时时刻刻的观察着里面的一举一动,因为在醉菊刚刚收起药箱在桌面上展开一张纸的时候。
  守在外面的人便都一并涌进来了。
  “小汐~小汐~”醉菊看着跑到楚灵汐床前的沫儿公主并没有任何的反应,只是认认真真的开始写起了药单。
  看着此时镇定自若的醉菊,太监自觉的问道“姑娘,不知我们的澈公主现在怎么样了?”
  “对啊,小汐怎么样了,怎么会到现在也没有醒。”看着依旧是没有什么知觉的楚灵汐,沫儿公主下意识的问道。
  “两位放心,既然醉菊能让你们进来,那姐姐肯定已经是有救了。”醉菊讲着,下意识停下了笔,继续讲道“不过姐姐病发突然,而且有些蹊跷,病症也有些怪异,所以姐姐的身体状况醉菊想要亲自禀告给皇上。”
  说和醉菊下意识的看向了太监,看着醉菊满是担忧的眼神,其实太监也在想这么单纯的姑娘能翻起一段什么样的滔天巨浪?想着太监便也同意了。
  其实这毒名为夹竹桃,其中含义便是说这药有毒但其实是一副医人的药,虽说是救人的,但是事后还是需要解药。
  就好像虽然只是一粒简单的夹竹桃,但是开出的药单却算的上是险中求胜,所有的药只要差值分毫,便会让病人有毙命的危险,所以这副药拿出来就算是太医最高深的人,看了之后也不会出任何的问题。
  第九十九章毒蛇老九
  “为什么不能当着本公主的面说,是不是你根本就是没有那么高的医术,所以在这里装虚作假的向蒙骗我们皇家是不是啊。”沫儿公主直接站在醉菊的前面问道。
  见醉菊依然在一本正经的写着药单,下意识的抢过来“本公主问你话呢,为何不答,你是将本公主是为何物。”
  这句话事情的性质一下子眼中了起来,但是现在房中除了侍奉的宫女便只有三人,醉菊也不好闯下这样的祸事,随之脸上便在下意识的挂起了一抹微笑。
  “公主那里的话,只是姐姐的病可大可小,写药单的时候绝对不能有二心,不然那可是要命的代价。”看着沫儿公主的深情有些紧张了,醉菊开始在心里暗中庆幸,幸好一切正如自己所料的一般。
  “若是公主问醉菊姐姐现在怎么样了,醉菊只能说姐姐现在一息尚存,虽然现在已无大碍,但是后期若不是仔细调理伺候一定会再生问题。”醉菊说着,便伸出了手。
  看着醉菊,沫儿公主开始有一些心慌了,随之便颤颤巍巍的交出了自己手中的药单“所以,拜托你一定要救小汐。”
  醉菊没有说话,只是认认真真的写完自己的药单,随之讲道“公主放心,医治姐姐本来就是醉菊来这里的目的,醉菊定会全心医治。不过这件事情有些蹊跷,醉菊还要去见过皇上,亲自禀明其中的利害才可。”
  “好!只要你能救小汐,本公主便全都依你。”看了眼躺在床上的楚灵汐,沫儿公主一副豪言壮志的讲道。
  醉菊没有说话,只是将药单放进了药箱。
  “不防姑娘先将这药单交给老奴,你们去见皇上这样,也少了后顾之忧。”看着醉菊将药单放回药箱,那太监下意识的直接讲道。
  其实自古以来一直是这样,等医官写好了药单,之后吩咐下面的太监去拿药,这样两边都不耽搁,但是看着醉菊转手便将药单放入药箱的样子。
  其实那太监不过就是当醉菊不懂规矩,友情的提醒提醒,但是却不料醉菊突然讲了这样的一句话“就不劳烦公公了,这件事情事关重大,里面的药材都是一些只有皇上下令才可以拿的东西,所以这些还是先拿给皇上看了之后,民女自己去取吧。”
  说着醉菊便背起了医箱“还要劳请公公带路。”醉菊微微的欠身讲道。
  这公公这次再打量着眼前的醉菊,只是在不觉间突然感觉到一阵莫名的意思,就好像这单纯的外表不过只是层层伪装出的面具。
  而她深不见底的城府,开始让人不觉间感觉不安。或许就是他小看了这小女儿了,但是没办法,事情都是要做全套的,随之那公公只是友好一般的回过去了一个微笑。
  “那姑娘便随老奴这边请吧。”说完,那位太监便在前面领路了,最后醉菊看了一眼身后的楚灵汐,随之便随着那位太监往前走去了。
  醉菊准备了好久,眼看着马上便要走到皇帝的起居处了,下意识的停下了脚步随之深深的舒了一口气。
  “你真的和小汐很想,当年第一次面见小汐也是此般的紧张。”沫儿公主讲着,不觉间走到了醉菊的身旁,之后继续讲道“所以其实你大可不必如此,父皇虽然位居皇位但是为人还是比较亲切的。”
  面对沫儿的好意,醉菊只是微微的笑了笑,便算是收下了。但是所谓的亲切,醉菊一时间想起来这么久来对这个皇帝所有的了解,不过只有自私吧。
  想到这里,醉菊突然在想当年的楚姐姐为何会是和自己一样的心情呢?还不等醉菊有一个解释,随之便被里面传唤的太监传入了内堂。
  天子面前醉菊不敢多有怠慢,随之便什么也不想的进去了。其实在自己出来以后一直在想七王爷去哪里了,但是现在才知道原来皇帝有传了二王爷九王爷同七王爷一起在寝宫讨论政事。
  “民女...”
  醉菊行完礼,不等说完,皇帝摆了摆手便让醉菊起来了。“听说你觉得澈公主病的蹊跷,那就说来听听。”
  “臣等,叩见皇上。”皇帝的话音刚刚落下,刚刚一群挤在楚灵汐房间的太医们便纷纷的背着药箱走了进来。
  “免礼免礼,爱卿们既然来了,便也退居一旁先听听醉菊姑娘的看诊结果吧。”皇帝讲道。
  “诺。”说着太医院之首回应道,随之便乖乖的带着一群人退到了王爷们的身后,看着这一行太医,其实醉菊的脸上并没有多大的回应。
  其实只不过是一些意料之内的事情,皇帝不过就是怕被醉菊坑了,所以才会找太医来旁听结果,一来可以警告自己不要胡来,二来不管醉菊说一些什么,至少皇帝都会有一些查证和建议。
  “醉菊,在外面便已经听闻几位大人的名声,甚是钦佩。民女学识尚浅,在各位大人面前卖弄了。”醉菊自然是明白礼数的,看着此刻的几位,醉菊迟迟不敢把头抬起来,随之讲道。
  “醉菊姑娘那里的话,我等不过只一堆老骨头,医学的问话博大精通能有幸和姑娘探讨是我等之幸啊。”虽然听得出来醉菊的话,多少都带着一丝的客套,但是这些话却是几位老太医的肺腑之言。
  这世界上没有多少人知道,醉菊便是江湖传言中的神医鬼见愁,所以其实对待这样一个身份沉迷但是医术了的的小姑娘,几个人自然是比较有兴趣的。
  “那醉菊便直言了。”醉菊行了一个礼之后继续讲道。
  “先从楚姐姐的病症开始,呕吐、腹痛、心绞痛、脸色惨白,但是身体却异常的发烫,最后以至于昏倒,如果在表面看起来,其实这只是像是女人的月事,再碰上拉肚子的问题,所以平常医生只会开一些治理拉肚子的药单。”
  看着皇帝,醉菊继续讲道“但是这样的治疗只会让患者的病况越来越糟糕,综合这些症状醉菊以为,楚姐姐是被人下了毒。”
  醉菊的话一时间,让在场的人全部都惊了起来,看着此刻的醉菊,七王爷下意识的讲道“中毒?”
  “没错。”醉菊继续讲道“期初醉菊也不能肯定,但是后来醉菊又问宫女找来了楚姐姐吃过的糕点盒子,虽然里面没有剩下的东西,但是醉菊却在盒子中闻到了夹竹桃的味道。”
  看着所有的惊奇,醉菊继续讲道“后来研究着楚姐姐的脉象和病症,这一切的行为像极了误食旱草的后果。”
  听到这,皇帝下意识的垂下了头,不觉间皇帝突然想到当年自己的程皇后便是死于夹竹桃,没想到这种害人的花,居然还在宫中未除,随之皇帝的眼神多了几分的深沉“又是夹竹桃。”
  “父皇...”这件事情虽然当年被即时的封锁了下来,但是作为皇帝的儿女,多多少少还是知道当年发生过什么样子的事情的。
  还不等老七说完,皇帝只是伸出了手,让他不要再说下去了,看着自己的父皇,沫儿眼里一时间显尽了担心,随之沫儿下意识的问道“那什么是旱草?”
  的确夹竹桃众所周知,但是旱草却不是皇宫贵族知道的东西,当沫儿问道这句话的时候,醉菊鬼使神差的看了一眼老九,看着他眼中的沉稳,相必他是知道这是什么东西的。
  但是更好玩儿的没想到还有,在醉菊的实现了,老二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老九,随之便敷衍道“不过是一些没有名头的贱草,你作为公主,这些不知道为好。”
  “二王爷此言差矣,虽为贱草但是却生长在沙漠边境之处,虽然生的僻静,但是在曾经也是要过不少人的命的。”醉菊讲着。
  一下子二王爷的眼神沉着了不少,而那份沉着与平常又不一样,仿佛在沉着之中还透着几分的恐慌。
  皇帝下意识的看了一眼二王爷,随之转眼看向了醉菊“说清楚。”
  随之醉菊微微的行礼“旱草,顾名思义生长在旱地最热的地带。”看着此刻的几位皇子和皇帝,醉菊继续讲道。
  “当年沙漠边境之地附近千里的村乡镇都在闹旱灾,百姓的庄稼不仅旱死在地里而且寸草不生,但是逐渐了有不少人发现自己的庄稼里生长除了大量的草根,绿莹莹的就好像是上天的垂悯。”
  随之醉菊抬起了头继续讲道“只不过那时候还有一件奇怪的事情,地里明明开始长草,但是天气却是越发的热了起来,甚至有些地方更是能把一个活生生人热死。”
  回忆着当年,仿佛一切还是历历在目“而且不仅如此,好像开始因为这些草的存在,所以天气也变得越发的热,但是有些人不以为然,只觉得是当年先皇错惩了禹王爷,王妃,所以以为是天降大难,天子犯错让他们这些平常的老百姓受着。”
  或许是意料之内,醉菊讲这些话,一气呵成,还不等落下话音,皇帝百年啪的一声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
  随之醉菊立刻趴在地上,看着醉菊如此,七王爷立刻单膝跪在地上,双手做辑在皇帝面前“父皇息怒,醉菊不过一介普通姑娘,讲的不过是当紫禁城外面发生的一些平常事情,而且当年儿臣有摄入赈灾,醉菊说的却又其事还请父皇息怒。”
  看着自己的儿子如此没有出息的样子,皇帝沉了沉自己的眸子随之继续讲道“起来,继续讲。”
  虽然说是起来,但是既然天子都发怒了,醉菊怎么可能敢站起来,最多也就是挺起了腰板但是却还是跪在地上,但是有什么好怕的呢,醉菊看了看身边的老七。
  他也在同自己一起跪着,想到这里,醉菊鼓起勇气继续讲道“后来终于到了所有的百姓都没有食物吃的时候,大家就开始吃在地中长出来的草。”
  说道着儿,醉菊继续讲道“但是却不料这草是要人命的,有人说不要吃,但是也有说就算毒死也比饿死强,后来所有的人便开始吃了起来,期初吃的几天只是面容越来越憔悴,但是后来便对这草成了瘾,再后来便有了,腹痛、身体发热、冒冷汗等等的状况。”
  说道这儿,醉菊下意识的抬起了眸子看向了现在的的皇帝,随之继续讲道“再后来便是大批大批的人死亡,后来又人带着百姓们一把火都烧了自己地里的旱草,这样下来不少人才能等到皇上的赈灾粮。”
  说到这儿所有人都不说话了,随之醉菊继续讲道“也正是因为这样,当年醉菊随师父同行有幸遇到过,虽然那时候还小,但是这样的病症算是记忆深刻,所以楚姐姐身上究竟是病症还是遭人谋害,醉菊才能分辨的清楚。”
  “皇上。”听着醉菊说的,突然有一个太医凑后面拱手走了出来,看着那位太医,皇帝放下手中的茶杯,随之讲道“讲。”
  “醉菊姑娘这样讲起来,微臣仿佛有些印象,当年赈灾,微臣便是去往赈灾的首批太医,当年的症状,和现在澈公主身上的症状无一不同,不过不一样的是,澈公主的病发时间是在让人难以琢磨。”
  那太医讲着,随之继续讲道“旱草虽然在当时无法医治,但是也是慢性毒草,像澈公主这样紧紧一夜就已经发病的,实在是让我等一头雾水。”
  “那会否同夹竹桃有关。”听到这里,一直在一旁的沫儿公主突然讲道。
  但是其实现在醉菊的眼神全部都在老二和老九的身上,因为只等这位太医和公主说出这两个毒药的名字来和用意来的时候,虽然老九不显什么。
  只是老二的反应,让醉菊总是感觉异常的紧张,是为什么?但是想到现在最重要的便是楚姐姐,随之醉菊一脑门磕在地上“民女斗胆请令,若是宫中还有夹竹桃与旱草,那么只要找厨房的老鼠,一试便知。”
  “姑娘恐怕是难为我们太医院了,虽然我们院中有各样格式的珍贵药材,但是这旱草,长的正如同平常的杂草一般的不起眼,我们院中还真的没有啊。”听着醉菊讲的,一个太医直接讲道。
  醉菊没有出声,因为她知道迟早是有人会帮她说的,只不过没等多久,果然帮醉菊开口的那人说话了,只是没想到竟然是沫儿公主。
  “那九哥哥?九哥府邸向来以毒闻名,小小的旱草,应该多的数不胜数吧。”沫儿公主这种话中带刺儿的语气是醉菊不曾想过的。
  但是其实想想便知道,自己的生母也就是程皇后当年是被人先毒死才会灭了整个院子的,而作为其女其实想都不用想便会清楚现在最重要的嫌疑犯便是老九。
  听着自己妹妹这样的话,其实老九没有说没有也没有说有,只是尴尬的笑了笑“我想妹妹是太想抓到下毒的凶手所以,一时间急于求成乱了分寸了吧。”
  其实明眼人都知道,沫儿这是在当着皇上的面亮出毒蛇老九的这个称号,也让皇上开始真正的重视起来当年程皇后死的冤案,到底是不是另有隐情。
  “九哥这话说的,沫儿只是急迫的想救小汐,如果言语上有了冒犯,不如皇兄多担待啊。”
  这是光明正大的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学着村枪舌战“够了!”一时间皇帝发威了,虽然这些儿女都是他宠爱的,但是不代表他们可以在外人面前任意妄为。
  随之沫儿立刻垂下了头,其实现在沫儿倒是没有什么事情。只是苦了九王爷突然被点名。现在醉菊见皇帝,论据无疑就是在怀疑楚灵汐是受人所害所以才会如此。
  而如今沫儿又将矛头指向老九,也就是说现在老九只要说自己的府邸有旱草这个东西,便已经成了众人眼中的怀疑对象。
  皇帝明事理,自然不会这样的坑害自己的儿子,随之便叫了太监“吩咐下去,派人快马加鞭去荒漠取草。”
  “诺。”太监接到了指令便就这样下去了,一时间这样两难的事情就这样被皇帝简简单单的平息了。
  而明眼人都能看的出来,现在皇帝多半就是在保护现在的九王爷吧,其实在老七的认知里很简单,虽然这件事情他能看明白。
  但是其实他认为现在自己父皇所做的不过就是天下父母心都会做的,那就是设法护住自己的儿子,至少自己怎么惩罚都行,但最起码是亲手惩罚。
  毕竟是天子之儿,万万不能再别人的眼中落下什么话柄,或者出尽洋相吧。随之七王爷凑到前面“此时关系重大,若是父皇相信儿臣便让儿臣去取吧。”
  这句话从老七口中说出来,倒是开始让醉菊有些诧异,虽然醉菊知道平常老七的为人正直,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当七王爷接下这样的任务,心中居然还是有着几分的不安。
  皇帝看着此刻的七皇子,其实现在去取草的人,的确是需要一个心腹,至少也只有这样后面的事情才不会有了什么样子的闪失。
  七王爷是从小皇帝宠大的,虽然还不能涉及政治但是的确武功还算的上了的,其实更关键的是,皇帝知道如果七王爷能从嘴中说出这样的话,定是因为现在七王爷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
  七王爷一直都是自己的骄傲,皇帝想着或许这世界上唯有这一位皇子单纯无计了那,随之皇帝叹了口气“老七你可是想明白了?”
  “儿臣,愿效万马之劳。”随之老七一个头便磕在了地上。
  看着此刻的七王爷,皇帝欣慰的点了点头“嗯,那就去吧快去快回。”
  随之七王爷领了命“诺。”看了身旁醉菊一眼便离开了。
  可能是出于下意识看着七王爷,明明知道不会有任何的危险,但是醉菊就是一场的担心,担心有些事情他不能应付,随之眼神便一直看着七王爷的身影,直到看不到了为止。
  第一百章鬼都罂粟
  虽然无忧,但是其实到沙漠的边境之地那些野蛮人,又岂会简简单单的放老七简单穿行,当年从药谷到了这京城,醉菊便是经历过那些的,只希望七王爷安全才是。
  “现在这个病症也找到了,醉菊姑娘也把过脉了,不知是否已经下好了药贴呢?”以为太医一时间拉回了醉菊的所有思绪。
  想着刚刚太医说的多有的话,醉菊愣了愣之后立刻从药箱里拿出了自己开的药单,双手奉上随之讲道“请诸位前辈过目。”
  一开始几个人接过单子还是眉开眼笑的,但是真的看到醉菊下的药单之后,不觉间很有深意的看了醉菊一眼。
  醉菊倒是没有多看,因为她早已经料定了各位的眼神和心里,毕竟此行醉菊是有备而来的“这当真是姑娘亲自下的药贴?”
  那位太医半信半疑的问道,只希望再确定一件事情吧,毕竟这件事情可大可小“从写下到面见皇上,这副药贴一直都在醉菊身边,是民女下的无意。”
  “这罂粟等几位药可是剧毒之物啊。”太医说着,醉菊下意识的看了过去,随之继续开口讲道。
  “这世间并非只有黑白,这些药虽是毒药,但是用的妥当便是解药。”看着几位太医没有话说,随之醉菊继续讲道。
  “现在姐姐身体炙热需要的便是来自这寒域的罂粟,它自身带毒但是只要少用钱两便是解旱草的最佳药草。而水银,生南星,蟾酥,青娘虫都是写常见的药草,各位大人自然是明白起作用。”
  “竟是如此。”那太医又望了望手中的药单“妙啊,妙啊真是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太医大笑着讲道。
  但是此时又有另一个太医跳出来,看着不像是年迈的太医,醉菊猜着或许是谁的学生吧“小生斗胆,这些草料用时必须准确无误,若是有丝毫分差那最后的结果相比也和姑娘许下的承诺有天差地别的差距啊。”
  其实这正是所有太医都明白的事情,虽然太医之首赞叹这药单,但是其实所有人都没有把握说自己用药是准确无误的,听言醉菊只是笑了笑“所以醉菊希望,这药可以醉菊亲自来抓,大人们在旁监督查验。”
  看着几个人不说话的样子,醉菊继续讲道“若是治疗当中有任何的意外发生,醉菊愿意一人当罪。”
  这句话听的沫儿都有些心杵,伴君如伴虎,曾经沫儿认为的父皇,在母后死后所有的定义都被推翻,甚至沫儿都在有意的想要避开,没想到醉菊倒是敢挑战父皇手中的那把刀。
  “大胆,你是在挑战我父皇底线不成?”一时间沫儿还不曾说话,老二却大声喊道,听着老二喊得话,沫儿不屑一顾的瞥了一眼。
  而听到这句话的醉菊立刻头磕在地上“民女不敢,只是从小民女的父亲教育民女说,无论什么事情,一定要敢于承担自己的身后之责,这份药单既是民女开的,那民女愿意负所有责任。”
  这句话在皇帝的耳朵里听得倒是舒服,看着自己的几个儿子,就这几个兄弟还要从小挣到大,在一时间眼神中不觉间有了几分的无奈。
  “你父亲倒是知书达理,想必曾经也是有过在官场之上谋住一官半职的,不知家父的姓号是?”皇帝主动问道。
  听到这件事情,醉菊轻轻的抬起眸子,脑中一片空白“启禀皇上,家父只是一介平凡到再平凡的人,小时只是有幸同那公子少爷做了几天的朋友才沾染了一些书本,而且家父天生腿残怎么可能有资格考学位,还请皇上不要...”
  说道这儿,醉菊住口了,因为她知道后面的那两个字是真真的已经超出了醉菊所管的范围了,毕竟那两个字说出来便是揣测了天子的心思,从往至今又有那位皇帝受得了这样的挑衅,所以说道着儿醉菊乖乖的闭嘴了。
  但是不料的是,皇上却大笑了起来“不要什么?让朕猜猜是迁怒还是牵扯进呢?哈哈哈”说着皇上又大笑了起来,随之便一脚踹在了老二的腿上。
  “你看看人家姑娘给你吓的。”随之皇上的眼神再一次的转向了醉菊的身上“姑娘既是医者,那这盘棋朕便同你赌了。”
  听到这儿醉菊微微的松了一口气,随之皇帝继续讲道“这单子上的药,还望姑娘倾尽所能的用来救我女儿一命,若是这皇宫没有的你便去外面寻找,朕准你随便同太医院的人出宫采药。”
  说着皇帝继续说道“所有的费用皇家买单,所以你大胆去做吧。”
  “诺,民女...民女多谢皇上慈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醉菊感恩戴德的讲道。
  “好了好了,既然有了朕的命令便马上去办吧,澈儿可是等不起的啊。”皇帝说着便让除了自己俩儿子的一行人退下了。
  随后和太医院寒暄了几声,沫儿便让醉菊跟着自己会了澈公主的宫殿,一路上两人只言未讲,只是沫儿却在一时间开始佩服眼前的这个女人起来。
  刚刚其实二哥不过只是冲着醉菊吼了一句,其实不过就是吓了醉菊一下,但是醉菊的反击却如同亲自踹了二哥一脚一般的令人进行。
  沫儿一时间真的在想,如果这句话刚刚是从自己嘴中喊出来的,最后的结果可能比二哥还狠吧。但是还好不是从自己的嘴中出来的,想到这儿,沫儿不觉间感觉到了全身的愉悦。
  醉菊本以为沫儿把自己叫回去是有其他的疑问,但是没想到把自己叫回去却仅仅是为了个楚姐姐把脉。
  但是两人回去便看到了床上一直在冒汗的楚灵汐,随之醉菊快步走上去为楚灵汐施针。而这一次沫儿却是全然看着醉菊治疗过程的人。
  看着小汐如同如释重负一般再一次安心的睡过去,沫儿才真正的感觉到原来眼前的醉菊是真的有着过人的本领和超高的医术的,只是好好这一切的认为并没有很晚。
  想到这里,沫儿下意识的看向了醉菊,发现她眉头紧锁的样子,沫儿下意识的问道“看姑娘这般,可是因为小汐...”
  听着沫儿的话,醉菊自然是知道她想要说什么的,随之醉菊只是笑了笑说道“公主放心,既然现在楚姐姐在我手中便不会有那样的可能。”
  听到醉菊这句话,沫儿心才慢慢的放下来,其实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此刻沫儿只是觉得只要是醉菊说的,她便就会有能力做到。
  “只不过事到如今,最紧要的事情还是要去太医院看看我要的所有的药材是不是都齐全,现在对姐姐对症下药才是关键啊。”醉菊满是担心的讲道。
  “不用担心我的步撵早已经恭候在外面,若是你想去太医院他们随时待命。”沫儿公主的热心倒是在一时间让此刻的醉菊有一些手中无措。
  随之醉菊笑着回绝到“有劳公主安排了,但是民女一身布艺还是做本分事享本来该有的特权便是。”
  醉菊这句话其实沫儿多少也是明白了,再怎么说自己也是在这若大的紫禁之中享福惯得,自然考虑所有的事情的时候没有一个周全,但是还好醉菊是一个识时务的人。
  所以既然醉菊这样说着,沫儿便也不加阻挠了。
  当醉菊出门的时候,早已经不知道外面什么时候已经下起了窸窸窣窣的小雨,看着外面的雨,沫儿下意识的从楚灵汐的房间中拿出了一只纸油伞递给了醉菊。
  “去吧。”
  看着沫儿公主许久,醉菊轻轻的垂下了眸子“民女告退。”
  只是等醉菊真的去了太医院的时候,却发现果然一切正如同自己所想的那般,该有的都有只是没有的东西竟然只叶都不存在。
  “姑娘,您眼前的便是药单上,我们所有能找的到的药材了。”看着眼前的药材,醉菊满是担忧。
  其实这样的结果分明早已经料定过,但是却还是只能这样做。现在的太医院根本没有自己想要的罂粟,这种东西长在阴气及重的阴寒之地。
  但是若是自己现在去取,回来的时间势必会错过给姐姐治疗的最佳时间,虽然现在自己的药谷是有这样的东西的,只要让七王爷路过去取便是事半功倍的效率。
  但是这样一来自己的身份一定曝光,而且单单此行,七王爷就真的可能有去无回了,但是事到如今到底又有什么样的方法呢。
  虽然这毒是自己下的没有什么生命只有,但是毕竟是旱草和夹竹桃的合体,迟早还是会要人命的,醉菊满是担忧的想着。
  想了许久,最后决定还是要赌一把“从这里到鬼都需要多久?”鬼都便是北方的极致之地,常年是由冷天下雪。
  而都外百十里之地便是冰场,只有在哪雪山上才会有机会采到这种罂粟但是这种罂粟与平常长在河道间的东西还是多少都有些不同,这种罂粟又名彼岸花。
  因为这种东西,能不能取得回来是一条命,病人能不能消化的了的又是一条命,故而这种东西也叫做死亡之花。
  虽然早已经猜到了醉菊要的是这种东西,但是当听到的时候,几位来太医多少都是还有些错愕,真的没想到此毒的药引竟然是这个。
  “若是骑着薛将军的战马,左右不过半个月。”一个小学生讲道。
  听到这里,醉菊心沉了沉随之继续讲道“那我便去借马来。”说这醉菊便已经转身走去了大门,但是一时间却又被几个老太医拦住“姑娘不可啊。”
  醉菊满是忧愁的下意识的看向了那位太医,太医继续讲道“姑娘你是知道的,差值分毫,失之千里啊。半个月不是小数目,这半个月澈公主能不能挺过来,还是全要看你这位医生啊,若是你不在了,澈公主万一发生了一个什么意外,要怎么向皇上交代。”
  这个太医的话倒是真的在提醒着醉菊,但是这种花可能也只有醉菊能取得回来啊,毕竟当初同师父去取,拿回来的虽然是彼岸花,但是增长的却都是经验。
  而如今姐姐这边也没有办法离身,正当醉菊左右焦灼的时候,那太医之首突然讲道“若是姑娘相信老夫,老夫愿去请位取药人。”
  数着和正当太医准备开门出去的时候,醉菊却阻止住了“若是请人醉菊辈分最小,这样的事情本就该醉菊去做,醉菊知道此人是谁,醉菊去请。”说着不顾外面的大雨,醉菊立刻跑了出去。
  看着奋不顾身的跑出去的人,太医沉了沉眸子“这件事情马上去禀告皇上,要快。”
  其实这个东西谁有,谁能去取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但是太医胆子小不敢因为一株花去得罪一位王爷,所以太医只能去找能取药的人。
  虽然可能有些越了身份,但是此般场景,也只能如此。但是经过这么多天的相处,太医清楚醉菊并非怕事之人,所以她定是去了那位王爷的府上。
  而整个京城唯一会有这株花的人,不过只有一个人,那便是九王爷。但明眼的人都清楚那是虎穴,从老虎上拔毛,那定是要付出代价的。
  虽然皇上说过,只要醉菊取药,放出皇家的背景,便有皇家买单,但是这个人本身身为皇家,却是皇家最买不起的单啊。
  所以太医请人去禀告皇上,也就当是保醉菊一命了吧。想到这太医无奈的要了摇了摇头。
  当醉菊来的时候,本来门子还是打开的,但是等醉菊正想进去的时候却被层层的人拦住,说九王爷身体不舒服,不便见客。
  但是醉菊怎么会不清楚九王爷究竟揣的什么心思,看了里面许久,醉菊跪在门前大喊道“民女醉菊,前来求药,还请九王爷赐药!”
  这一遍大喊让在门口的诸位不觉间一惊,随之所有的人下意识的看向了躲在门后面的老九,但是甚至规矩的人,只是下意识的转回了头。
  但是竟然不知,醉菊继续声嘶力竭的喊道“民女醉菊,前来向九王爷求药!”
  其实一声一声的真的让人心疼,但是谁又不知里面住的可是能吞人的老九,虽然大家都想要围观,但是却架不住里面人的震怒,所以大家也只是来来回回的看一眼,便立刻离开了。
  没过多久,醉菊便喊了第三声“民女醉菊,前来向九王爷求药!”
  声音不减半分,但是九王爷却迟迟不出来。但是想想也知道当初让九王爷难堪的时候,他可是放过话,让醉菊小心的,因为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
  现在到了醉菊还的时候,但是现在的醉菊其实只是想要早早的求到药去救姐姐。
  随之醉菊便大声的再喊了一句,就这样一句接着一句,而门后面的人也就这样一句句的听着,直到醉菊喊道嗓子哑掉,在外面跪的多少也有两个时辰的时候。
  老九轻言的讲道“带她进来。”
  “诺。”随之恭送着老九回了前亭之后,那个人让大家收起了棒子“九王爷,让在下带姑娘进去。”
  听到这句话,醉菊开心的笑了,至少多少来说还是有些作用的,但是当醉菊站起身之后膝盖早已经跪出了血。
  虽然说醉菊不是天生的公主,没有那么娇贵的身体,但是从小住在深山中的醉菊多少也没有跪过这么久,还是再外面粗糙坎坷的门前,所以多少都是有些代价的。
  说着醉菊便是一瘸一拐的被那下人搀扶了进去。
  而在里面醉菊究竟发生了什么,没有人知道,只是醉菊从里面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憔悴不堪,膝盖依旧流着血,面色一副惨白。
  经过刚才醉菊两个小时的喊叫,现在的时间早已经传出了百里,大家看着醉菊手中的盒子便是清楚,药已经求到了,只是可怜了这个孩子,不知道是受了怎么样子的奇耻大辱。
  后来的不久,皇帝的亲信也到了,还没到九王爷府边看到了摇摇欲坠的醉菊,一瘸一拐的走出来,看着此刻的醉菊那人立刻跑上了前去。
  但是就在那人刚刚扶住醉菊的时候,醉菊却瞬间倒在了地上,不过庆幸的是还好是接住了,看着此刻的醉菊,那人不觉间下意识的问道“醉菊姑娘,你可还好?”
  醉菊没有说话,只是笑了起来用着嘶哑的声音讲道“药...楚姐姐救命的药...”随之醉菊举起了手中的小盒子,其实这盒子还没有一个人的手大,但是确是差点要了一个人的命。
  随之当那人刚刚接过来的时候,醉菊便就这样的晕了过去“来人来人快!快带到太医院。”
  亲信后面的人听到之后,便急匆匆的将醉菊抬到了担架上急忙忙的回去了。那人看着自己手中的药盒,之后看了一眼紧紧闭起来的九王爷府的大门,一时间只是满是无奈的离开了。
  虽然九王爷还不至于动了女孩子的贞洁,做这样无节操的事情,但是既然醉菊能拿到药,想着必定是已经在里面受了不少的苦头。
  虽然那位亲信没有多少的文韬武略,大是他是相信一件事情,天上的神仙一定都是公平的,一个人任性多少,那个人就可能会失去多少。
  虽然现在没人处置的了这位九王爷,但是他最起码还是相信一点的,人,贱自有天收。其实那个人想着,如果不是今天来禀明皇上,醉菊去了九王府求药的那个人支支吾吾。
  半天说不出一个字,也不用浪费这么多时间,但是事到如今又能说些什么呢。其实他真的实在是难以想象,太医院的人怎么会派出来这么一个没用的东西。
  其实好好想想,可能当时这个人也是想要急切的在皇帝面前立功,但是却又不曾想会有一个这样的结尾吧。
  想到这里这位亲信只是在不觉间,感觉这人跟人之间相比,真是能气死人,如果自己手下面有一个这样的人这的不知道要被自己鞭打成什么样的啊。
  第一百零一章我配不上你
  当醉菊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她是被疼醒的,就在膝盖的地方还有嗓子。她回忆着一切,一瞬间坐了起来。
  “放心吧,按照姑娘的配方,老夫亲自抓的药澈公主已经喝下了。”随着声音转过头,醉菊看着此刻坐在自己床前的太医,正准备行礼,却在一时间被阻止了下来。
  “姑娘身体不便,便不用行礼了。”那人讲着,随之继续讲道“老夫为你把脉看诊,有两件事情必须告诉你。”
  “大人请讲。”醉菊恭恭敬敬的讲道。
  “第一件事情便是这腿,想必姑娘感觉得到,今后冬日里姑娘多加照顾自己便是,若是痛了那不妨就试一试老夫的偏方。”说着太医将自己开的要单子给了醉菊。
  其实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醉菊多少都能感觉到自己膝盖此刻的状况。如果说还能动的起来,恐怕这便是幸运的,看来以后是不免会染上腿疾了。
  看着太医给的药单,醉菊沉了沉眸子,其实这样的偏方自己的师傅教过自己的,处于礼节醉菊还是忍痛跪在床上。“民女,多谢大人。”
  “好了好了,你身体刚刚痊愈,快起来,快起来吧。”看着醉菊,太医自是知道这女娃倔,但是不知道为何看着却这么心痛,其实有一些事情本来就应该男人去做,只是可怜了这个女娃。
  “还有一件事情,大人是要说醉菊的嗓子吧。”既是说了这么多的话,怎么可能又查探不到自己嗓子的问题呢,但是此刻的醉菊脸上却是尽然的不在意。
  “正是。”看着醉菊太医继续讲道“姑娘的嗓子,声带已经有些破损,虽无大碍但是怎么的也是要疼上一阵子的了。”
  听着太医的,醉菊只是宛然一笑“那不知楚姐姐现在如何了?”若没有解药,必须对楚灵汐两时辰一施针,现在自己一头睡到了晚上,醉菊真的很在乎那边的状况。
  “这个,姑娘不用担心,按照姑娘的药方已经喂了澈公主两次汤药。很管用至少身体已经没有原先那么烫了。”那位太医讲着。
  说道这儿醉菊才慢慢的放心,随之太医继续讲道“但是,老夫不敢多有卖弄,刚刚为姑娘把脉的时候却在姑娘身体中发现了丝微的毒素,虽然探查不到是什么,但是姑娘自己身为医师还望多加小心啊。”
  毒素醉菊一时间想到了在九王府,和九王爷耗了许久最后他才摊开讲如果想要拿走彼岸花,必须吃下药丸。
  相比身体的毒素便是在那个时候产生的了,但是因为要拿到花,所以醉菊那时候并没有计较许多,还好最好的结果醉菊拿到解药的药引。
  后来两个人寒暄了几句之后醉菊便送太医离开了,回到床上之后,醉菊再一次的昏了过去。
  “醉菊...醉菊,醉菊醒醒。”一个人推着自己的身子讲着。
  “师...师父。”醉菊下意识的回答道,随之便再一次的昏了过去。
  “醉菊,醉菊醒醒,我是薛夙啊。”看着沉睡过去的醉菊,老七继续讲道。
  就在这时,醉菊醒了,看着身旁的七王爷定了定神,想了许久之后一下子扑了上去。其实和曾经的醉菊相比,这样的醉菊仿佛让老七有一些心慌,因为好像是发生过什么重要的事情一般。
  但是其实究竟发生过什么事情,老七比谁都清楚“好了好了,都过去了都过去了了昂。”老七一边抚摸着醉菊的背部一边安慰道。
  “你怎么这么快回来了?”醉菊讲着,但是总感觉自己的嗓子好了许多,但是其实她已经不在乎那些了。
  “快马?我借了十一弟的马,快马加鞭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老七抱着怀中的醉菊讲道。
  随之醉菊下意识的便是推来了老七“已经三天了吗?”那其实也就是说明三天自己一直处于昏迷状态的,想到这里,醉菊下意识的跳了起来。
  但是还不等醉菊下地便已经被老七抱起来之后按回了床上“诶,这才刚醒你去哪儿啊。”
  “放开我,我要去看楚姐姐!”说着醉菊一直挣扎着,而无意间醉菊不小心踹到了老七的脚,这让毫无准备的老七一下子扑到在了醉菊的身上。
  两人几乎鼻尖对鼻尖的距离,就这样看着对方一瞬间两人变得面红耳赤,但是似乎两人都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变化。
  而觉得有丝尴尬的醉菊下意识的转过了头,但是七王爷并没有起来的准备,但是七王爷下意识的讲道“澈公主已经安然无恙了,只是还有一段时间才能醒过来。”
  “楚姐姐还没醒?”听到七王爷的话,醉菊下意识的问道,但是七王爷并不在乎这些。
  “醉菊,你愿意做我的七王妃吗?”这句话说的声音比刚刚那句话更轻了些。
  一瞬间整个空间都静了,醉菊错愕的看着此刻的七王爷,其实那年七王爷一直遇不到自己所爱的女子,但是却恰巧遇到了和亲,七王爷的妻子和王爷的爵位便就这样下来了。
  但是却不料那妻子体弱多病,还不等嫁给七王爷便死了。所以后来七王爷才会保留王爷的爵位但是七王妃的位置,从始至终却再无人问津。
  但是那年醉菊刚刚来这里的时候,刚好遇到了从外回京的七王爷身染疫病。那时候醉菊不知道老七的身份。
  但是想着,既然病人到了自己的手中便不能见死不救,毕竟一路上救了这么多人了,真的不差这一个,所以变直接将七王爷带回了自己前一晚上留宿的小破庙里。
  而那里的乞丐,见醉菊带来的人身染疫病,便在一时间全部吓跑了,那时候醉菊只是看着那些离开的人被吓走,但是自己却不得不留下来医他。
  一个月的时间,醉菊好不容易医好了七王爷,但是自己却不幸染病。老七一直记得那时候醉菊见自己好了只是说了一句话便是。
  ‘既然痊愈了,你便快离开吧,这个病我可以自医的,你不用担心,离开吧。’但是说完这句话之后醉菊便晕过去了。
  但是七王爷怎么可能不知道医者怎么可能会医治自己呢,随之便留了下来,按照醉菊照顾自己的方法照顾了她。
  但是那时候也真的是怪了,一样的方法醉菊的病却怎么也医不好,反而是几天之后的一场雨,醉菊的病就这样的好了起来。
  后来大半夜的两个人坐在院子里,七王爷才知道,醉菊是薛景川请到京城的人,但也是过了好久好久以后醉菊才知道,这人便是当今的七王爷。
  同样也是过了好久好久之后,七王爷才明白原来醉菊才是那个自己一直在等待的女孩。其实醉菊是什么样的想法七王爷怎么会不明白。
  她想为自己的姐姐谋不平,所以她既然猜出来了,这毒是别人下的,那么最后便是会一定会去证明这件事情的。
  所以在老七回来的第一件事情,便是直接见了皇上,之后轻了太医来试原来旱草和夹竹桃放在一起是真的可以加快毒素挥发的。
  也就是的到了这样的论证之后,老七亲自请旨,希望彻查公主中毒一案。但是刚刚得到这样的圣旨却不料,醉菊宫中的人突然来报。
  醉菊昏迷三日不见醒,在当时这句话可是真的着着实实的吓到了老七,所以他才会拼命的赶过来,了解原来醉菊为了给楚灵汐求药去了九王府,幸运的是,幸好醉菊醒了。
  其实明明不用着急的事情,七王爷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快的说出口,或许七王爷更明白在这个乱世之中,自己最想要的便是快一点和自己相爱的人安度终身吧。
  然而醉菊呢,在七王爷在身边的时候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但是这一刻她的心里竟然有了她从未想到过的欣喜和激动,也正因为这一切在一时间才让醉菊开始正视起了自己的感情。
  但是没办法一切太晚了,看着醉菊的眼角一行眼泪流出来,七王爷眼神中满是不解,而这些本就不需要七王爷理解。
  随之再醉菊的嘴中只是轻轻的吐出了几个字“我配不上你。”醉菊说话的声音很轻,但是这个回答却并不是七王爷想要的。
  明明七王爷一直以为醉菊的心里是和自己是一样的,所以七王爷更是不明白此刻的醉菊意欲何为,但是他不想去猜。
  只是垂下头一个霸道的吻落在了醉菊的双唇上,醉菊拼命的抗拒但是抗拒到最后接受的却也是醉菊,毕竟死前能吻自己最爱的人,恐怕这是醉菊最后的愿望了吧。
  吻够了,七王爷的额头紧紧的贴着醉菊的额头两人粗狂的喘息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静谧的空间里,居然沉寂出了不少的悲伤。
  “本王不管,本王就是要娶你,谁也无法阻止,我就是要让你做我的王妃。”
  七王爷的一席话到底给了醉菊多少的感动,或许只有醉菊自己知道,但是后面自己应该做一些什么,也是只有醉菊自己知道的。
  都说有些事情是因果轮回的,其实果然自己做了这样有违医德的事情,最后以这样的结局结尾或许就是自己应得的一种报应吧。
  后来醉菊还是不放心,本来九王爷叫了太医,但是后来太医只能随着七王爷移步到了澈公主的寝宫。
  为什么说不放心,因为醉菊的解药应该是属于药到病除了,这么慢的效果肯定是哪里出错了,所以醉菊现在要做的事情便是一定要查清楚灵汐现在的状况。
  但是其实还好,还好楚灵汐现在不过只是因为楚灵汐的药熬的时间短了些,所以药效才会迟迟不见效,但是还好的便是现在为止身体所有的旱草已经除掉了。
  而正在醉菊出门的时候,七王爷再一次的一把将醉菊抱到了座位上“你干什么?”正当醉菊反抗的时候。
  七王爷紧紧的遏制住,随之拿出了醉菊的一只手“太医,后面的事情便拜托了。”
  “喂!”醉菊知道,这是要为自己把脉,但是现在自己的身体状况如果一旦把脉所有的事情都会曝光了,但是自己吃了毒药丸的事情又怎么能让七王爷知道呢。
  随之醉菊继续挣扎着“我不要,我不要你放开我啊。”但是醉菊的腕力终究是抵不过七王爷的。
  “身为一个医者,你倒是害怕起扎针吃药了,你这样怎么让你的病人么安心,好啦乖只是把把脉。”七王爷一边拽着醉菊的手一边安慰道。
  但是随之正在两人不注意的时候,一根银针便已经扎进了醉菊的穴位,看着这样的状况七王爷愣住了,这不是在自己打脸吗,随之两人对视了一眼。
  七王爷赶忙的讲道“没事没事不疼的,真的。”
  现在木已成舟,醉菊也只好认了,只等太医收起银针的时候满脸疑惑的看向了此刻的醉菊,看着太医的脸色,醉菊自然是知道太医想问一些什么。
  随之醉菊摇了摇头,也多亏现在七王爷所有的专注力都在太医身上,所以并没有发现醉菊的小动作。在宫中干了半辈子,太医又怎么不会明白醉菊的意思,随之只是定了定神。
  “到底怎么样了。”见七王爷问出了口,醉菊只是将自己的袖子放了下来,太医看了看七王爷,随之视线转到了醉菊的身上继续问道。
  “姑娘是否还记的上次老夫为你把脉的结果?”那人小心翼翼的问道。
  醉菊微微的点头,那太医继续讲道“刚才老夫把脉,姑娘的情况还是不容乐观,无论是腿疾还是嗓子...所以还请姑娘多多珍重身体啊。”那太医讲的,醉菊自然清楚是什么意思。
  随之醉菊微微的起身,行了礼数继续讲道“有劳了大人了。”
  看着醉菊,太医拿起了自己的医箱“无妨无妨,身为医者本就该救命,只可惜医病医身难医心啊。”老太医讲着,随之只是微微的行礼。
  “若没有其他的事情,七王爷老臣便是先行告辞了。”太医讲道。
  七王爷也拱起了双拳“不送了。”
  两人看着太医远去的身影,一个倍感轻松,但是另外一个人却是不尽然,这样的结果总让七王爷感觉老太医的话中有话,但是听着两个人的对话,这仿佛又是醉菊的意思。
  为了楚灵汐晚上要喝的药,醉菊便已经在给楚灵汐把完脉之后去太医院取药去了。所有人看着醉菊游行在药房之中,不过半盏茶的时间便已经拿好了这些天所有的人半个时辰才做完的事情。
  毕竟澈公主的药是可大可小的,所以大家都觉得稳重点才是真的,但是现在看着醉菊这么轻松,大家不觉间开始觉得可能过去大家都拿的是假药。
  “不准的,肯定不准的。”看着醉菊这么的自然,有些人自我安慰的讲道,但是有些自我安慰其实最终不过也就只是自我安慰。
  当醉菊给各位查验的时候,大多数的人立刻拿过来,其实就算是太医院之首的太医拿药多少都会有些反差,但是现在醉菊的药却是丝毫不差,所有的人都愣住了。
  量完所有的药,大家纷纷拿着异样的眼神看着此刻的醉菊仿佛就是在看着一个怪人,其实这个真的是怪人,因为连太医都不确定自己拿药会不会缺少不管什么时候都会称着拿。
  但是醉菊却是信手拈来,真的不知道这样的功力需要练多久啊。
  “怎么了吗?”看着所有人的眼神,醉菊有些迷茫的问道。后来大家便不再说话了,也是在那天开始醉菊的名声开始在这小小的太医院有了威望。
  所有的学徒一练起手来,或者是一些师傅带起徒弟来,便会直接说看人家醉菊姑娘小小的一个女孩子怎么怎么样,再看看你,怎么这么笨。
  也是因为这样所以真得是应了一句话,人比人气死人啊。但是此刻拿上了药的醉菊,却已经不知道去哪里找七王爷了。
  因为刚刚七王爷还是同自己一起来的,但是经历过了这么多事情,却已经不知道他是在什么时候离开的了。
  正在醉菊无措的时候,七王爷突然从堂冒雨后跑了过来“都齐全了?”七王爷问道。
  看着此刻的七王爷,醉菊迟缓的点了点头“你...刚刚去哪里了?”这句话问的小心翼翼,因为这是醉菊第一个这么问出口的男人。其实问出这句话的意欲连醉菊都不清楚,但是就是脱口而出醉菊便也随心了。
  七王爷愣了愣,随之笑着讲道“人有三急嘛。”看醉菊不说话其实七王爷多少都有些惊慌,随之继续开玩笑的问道。
  “怎么难不成...你是害怕我趁机去找了其他貌美的姑子?所以吃醋了?”
  听到这句话,醉菊一下愣住了,他怎么会这么想,随之醉菊看着此刻的七王爷只是哼了一声便直接打着伞出去了。
  两人刚刚来的时候是用着用一顶伞的,如今七王爷的伞被醉菊打走了...七王爷不觉间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身后屋中正在看着自己的人。
  而且更有甚者在不觉间突然问道“是否需要微臣为王爷配伞?”
  这句阿虎不知道为什么七王爷听着满满的讽刺,别人来着太医院都是因为医病配药但是自己确实要配伞,这话传出去了是真的不好听。
  随之七王爷咬了咬牙“不用了。”转眼间看着远处的醉菊,幸好她走的还不算是很快,随之便快速的泡儿过去。
  之后大家不知道两人又打情骂俏的说了些什么,但是看着七王爷接过伞,搂住醉菊腰的样子,大家便已经清楚两人之间想必是没有多大的事情了。
  而就在醉菊和七王爷离开之后,今天为最具问诊的太医才慢慢的从刚刚七王爷走出来的地方走了出来,望着两人离开的方向太医只是重重的叹了口气。
  第一百零二章大胆猜测
  “我背你吧。”两人走着走着七王爷突然讲道。
  “啊?”突然袭来的一句话倒是真的让醉菊有一些还没来得及反应。
  “啊什么啊,又没人上来吧。”当七王爷说着的时候已经把伞柄塞进了醉菊的手中,之后蹲在了醉菊的前面。
  见醉菊动也不动一下,七王爷继续讲道“你看这伞这么小,本王是肯定舍不得淋坏你的,难道你是想都本王冻出一个小病小灾的?”
  “可是...”还不等醉菊讲出口。
  七王爷立刻讲道“可是什么可是,现在有没有人,不会有人说什么的,快点上来。”见醉菊还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七王爷再一次的讲道“你再不上来,我可抱你了昂。”
  就在七王爷话音还没落的时候,醉菊忽然扑了上去。果然或许这世界上能摸得清醉菊的短板的,也只有七王爷一个人了吧。
  随之便是醉菊撑着伞,七王爷背着醉菊走。只是这一背七王爷只是感觉心里沉沉的,不是因为任何的原因,只是七王爷扶着醉菊双腿膝盖的地方,总是不觉间有些气愤。
  明明还是一个小顾念,但是就这样年纪轻轻的得了腿疾,但是偏偏那个人是自己的兄弟。从小七王爷便是一直遵循着一个底线,就是这辈子都不会冲自己的亲兄弟动手。
  所以这一茬也就这样忍下去了,但是庆幸的是幸好醉菊还是有自己在身旁,最起码只要自己还在醉菊身旁一天,便足以保护醉菊一天。
  想到这里,七王爷勾起了一个微笑“最近两天总是下雨,晚上你睡觉时盖多一点。”
  醉菊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戴在七王爷的背上,感受着那种从未有过的安心。
  后来熬药醉菊就已经熬到了天黑,四五个时辰,醉菊一动不动的在那里坐着。一时间她开始琢磨那天自己吃下去的东西里面都有什么。
  至少醉菊还是一个医生,如果真的感觉不出来就真的枉费她神医鬼见愁的名声了。但是想来也怪醉菊总感觉那颗药丸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虽然醉菊能猜出其中的一位一定有尸茶的成分,但是其他的呢,很熟悉但是却是猜不出来。但是其实也是一件好事,至少感觉熟悉,就代表这种东西曾经师傅一定给自己吃过。
  会是什么?至少不管是什么,至少说明自己还是有救的吧,想到这,醉菊微微的笑了起来。现在的醉菊仿佛是格外的怕死。
  或许是因为一个人吧,开始让醉菊不觉间只想好好的活下去,好好的做七王爷的妻子,好好的为他生儿育女过一辈子。
  想到这醉菊脸上的微笑变的更加的灿烂,随之醉菊轻轻的撩起衣袖,不觉间开始为自己把起了脉,因为醉菊记得太医说过,他在自己的身上发现了有毒素的存在。
  那其实就说明一件事情,就是至少这个东西是可以通过把脉查验到的,既是如此便可以试着把脉找到病毒的一丝踪迹从中对症下药吧。
  “在干吗。”不知什么时候突然七王爷从一旁跳了出来,看着此刻的七王爷醉菊下意识的便直接把自己的袖子弯了下来。
  “在把脉啊?”其实老七的口气满是不在意,但是这句话在醉菊听来却是特别的刺耳,或许这就是满着一个人的感觉吧。
  “没有没有,你看错了,我只是...被蚊子咬了,挠一挠嗯...挠一挠。”说着醉菊便装模作样的挠了起来。
  看着醉菊此般样子,老七笑了起来,其实现在对于七王爷来说没有他不知道的,所以其实醉菊根本没有必要跟他隐瞒什么,但是既然醉菊愿意那就陪她便是。
  “我们什么时候成亲?”老七蹲在醉菊一旁突然问道。
  “啊?那个...”醉菊支支吾吾的却怎么也找不出理由。
  “如果你不挑一个心意的时间,那明天我便去向父皇请旨娶了你。”老七抬着头笑着讲道。
  但是过了许久之后老七发现醉菊不再说话了,随之转头看过去,醉菊一脸严肃的表情开始让老七有些无措,一时间他竟然也在考虑,要不要告诉醉菊自己已经知道醉菊中毒的事情了。
  但是还不等老七开口说一些什么的时候,醉菊突然笑了起来之后讲道“再给我一点点时间好不好?一点点。”
  其实醉菊能察觉的出来,其实身体里的毒素发展的很快,也不会给醉菊多少时间,所以其实一次机会,不成功变成鬼,这是醉菊最后的退路。
  看着此刻的醉菊,七王爷想了许久,有些慌张但是脸上却依旧展露微笑“好。”良久以后他回复道。
  后来自从醉菊开始亲自煎药之后,楚灵汐的身体便有了明显的回转,至少当喝到醉菊第三贴药的时候,楚灵汐已经醒了。
  而因为现在楚灵汐的身体还是异常的虚弱,所以七王爷和沫儿公主便去请旨将醉菊留在了宫中,只是虽然不能同楚灵汐醒来前那般的自由,可以随意进出宫中,但是还好最终还是可以陪在楚灵汐的身边的。
  当楚灵汐醒了之后便急迫的下床走动,其实明眼人看得出来,好像经历过这一次的大病之后,楚灵汐的身子比以往更好了。
  但是原因其实楚灵汐很清楚,只是不讲毕竟宫中不比宫外,隔墙有耳的事情还是时时刻刻的存在的,所以在楚灵汐醒了以后,不仅是两人的动作谨慎了许多,就连两个人的对话也是异常的谨慎小心。
  “姐姐你知道吗,其实自你生病以来真的好久没有这么艳阳高照的天气了。”醉菊搀扶着楚灵汐边走边说着。
  “是吗?但是...我好久都没看到雨了,现在想想是真的怀念。”不觉间楚灵汐想到了曾经还在外面的时候和薛景川一起看雨的日子。
  而楚灵汐的表情变化尽在醉菊眼里,随之醉菊开玩笑的讲道“醉菊想姐姐应该不是想念雨,而是上次在下雨时,陪伴姐姐的人了吧。”
  听着醉菊的玩笑,楚灵汐竟然也是不觉间脸颊开始发烫,楚灵汐看了醉菊许久之后反手挽住醉菊“你这丫头,净会打趣姐姐了,我看七王爷好像...”
  结局果然不出楚灵汐所料,还不等自己说完话的时候,醉菊已经如同脱缰的马儿摆脱开了楚灵汐的手臂了“姐姐~你...你再这样醉菊以后便不同你出来晒太阳了。”
  看着醉菊害羞的样子,楚灵汐笑了“当真不出来啦?”醉菊打探的问道,随之继续说道“那可就看到下朝的七王爷喽,那么那些茶点,玩物也就只能在你房间等着送给姐姐喽。”
  不得不说楚灵汐时最能捏住醉菊命门的,一个七王爷便足够将这丫头握的死死的,听这楚灵汐的话醉菊又走了回来,低着头双手握着楚灵汐的手臂“姐姐~”
  “好啦,不打趣你了,听说七王爷已经准备去和皇上说赐婚的事情了,那你呢?准备好了吗?”这的确才是最重要的事情,但是擅长察言观事的楚灵汐一下子发现了问题。
  随之握住了醉菊的手“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虽然只是一个问句,但是楚灵汐明白是一定发生了一些事情。
  醉菊从小生活在山谷中,没有规矩束缚,没有险恶的人交险,在楚灵汐看来,醉菊是一个最无忧无虑的女孩,若是她认定的一定会去做。
  但是现在的醉菊,既然有这样的表情,那一定只说明一件事情,那就是有了某种因素阻止醉菊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这段事情楚灵汐真的睡得太久,错过了太多,但是楚灵汐甚至若是醉菊不想说的,其实就算自己去问也没有什么用的。
  后面的结果其实就如同楚灵汐所想的那般,醉菊最后还是打着马虎眼对楚灵汐简简单单的带过去了,但是有些事情楚灵汐知道,未必只需要问当事人,所以楚灵汐也没有再多问下去。
  当两人从御花园转回宫中的时候,宫女们说七王爷已经在里面恭候多时了。随之当楚灵汐想要转头挑,逗醉菊一番的时候,竟然发现醉菊的脸上多出了几分的不安。
  这一瞬间,楚灵汐更是确定了自己所怀疑的,醉菊有事情满着自己。看着醉菊忘神的样子,楚灵汐直接拉上了醉菊的手,走进了宫中。
  而丝毫没有准备的醉菊突然被抓住了手腕吓了一跳“诶,姐姐...”但是还不等醉菊说出来的时候,七王爷已经映入了自己的视线。
  几个人寒暄了之后,醉菊便直接说“今日民女身体不适,所以可能不能陪王爷玩耍了,而且刚刚陪姐姐逛了花园也是累了,所以如果王爷不介意民女便先行退下了,告辞。”
  稀里糊涂的说完这一通话的之后,醉菊便已经转身离开了,但是还不等迈开步子,便被楚灵汐拽了回来“臭丫头,犯什么傻呢。”
  “姐姐。”醉菊满是不情愿的看着楚灵汐,但是楚灵汐却是明白的很,醉菊之所以这样,很有可能便是刚刚自己感觉到醉菊在满着自己的时候,那件事请提醒到了醉菊什么。
  所以现在楚灵汐想着或许能帮醉菊想的办法,那便是将醉菊交给她的心药吧,随之楚灵汐便没有回应醉菊,只是看着七王爷讲道。
  “我听说,王爷准备向皇上请旨为你和我这妹妹赐婚。”看着七王爷的眼神下意识的打量向了醉菊,楚灵汐笑了“这件事情,我作为姐姐看着自己妹妹出嫁真的很开心,所以可以的话,还请王爷将这件事情安排的尽可能早一些。”
  说着楚灵汐拉起了七王爷的手,之后楚灵汐紧紧的握了一下七王爷的手,便将身边的醉菊的手放在了七王爷的手中。
  随之楚灵汐嘴角缓缓的勾起了一个弧度“看这大病初愈,我还是高估了自己的体力,眼下逛了一圈花园倒是真的乏了,那我便先回房休息了,还请王爷照顾好我妹妹。”
  说着楚灵汐便已经离开了,看着楚灵汐离开,醉菊下意识的便想要跟着楚灵汐一起走“姐姐,你是不是不舒服啊,要不要醉菊帮你把把脉?”
  看出了醉菊的企图,老七下意识的拉住了醉菊“这些小把戏,就不用跟我使了吧。”
  醉菊没有说话,只是沉沉的舒了一口气,现在她也是真的什么也不想说了,随之等了七王爷一眼便率先走出楚灵汐的宫殿了。
  其实到现在老七也不知道刚才楚灵汐捏自己的那一下是不是错觉,但是楚灵汐提醒的一件事情是没有错的。
  那就是既然醉菊想要拖时间,那问题便是一定出现在时间上,或许那毒素蔓延的时间真的很快,所以醉菊只能等。
  但是这一瞬间更是让老七明白,如果真的爱醉菊的话,或许有些事情便不能顺着她的心来,至少如果还不想让醉菊死,现在老七就应该主动的去请旨。
  看着醉菊走的越来越远,老七下意识的追了上去,之后紧紧的握住了醉菊的手“跑那么快干嘛?”
  醉菊看了一眼七王爷,随之继续讲道“我明明用的是走的。”
  回到了房间之后,楚灵汐一屁股坐在了自己的床上,其实有一件事情倒是真的不是借口,楚灵汐是真的累了。
  累到半死的那种,虽然在大病之后是感觉自己的身体比之前好了许多,但是唯一的不足之处就是力气透支的真的很快。
  醉菊说这是大病初愈之后正常反应,等到再修养几天便好了。看着床边的女工,楚灵汐愣了许久之后还是走了过去,靠着窗子看着上面被滴上血的雏菊。
  这是在她生病前绣出来的,本来想要等醉菊生辰的时候送给醉菊,但是却不曾想那日昏天晕地了,不小心刺到了自己的手指,鲜红的血液便就这样滴了上去。
  但是现在的楚灵汐真的有一种直觉,感觉心在醉菊遇到的便是一件事关生命的事情,但是总归来说也只是一种直觉,随之便没有再乱想下去了。
  “公主,这是外邦新进贡来的糕点,皇上特命奴婢拿来,公主快来试试看吧。”
  正在楚灵汐抬手准备重新置上一块方巾重新修雏菊的时候,楚灵汐的贴身侍女走了进来。看着她手中拿的东西,楚灵汐走了上来。
  “嗯。”那小婢女有些诧异的看着楚灵汐,这么贵重的礼物居然不过是一句嗯,但过了许久楚灵汐是终于说话了“留下吧,一会儿醉菊回来了带给她吃。”
  “可是!”还不等那小婢女说话的时候,楚灵汐给了那婢女一个眼神,随之那小婢女便收敛了。
  “是,奴婢遵命。”这个小奴婢的名字叫做酒儿,当初留在身边便是觉得这个小婢女醉菊有着几分的相似,所以故名酒儿酒酿菊香醉便是这个名字的来源。
  随之酒儿说着便给楚灵汐斟了一杯茶“公主请喝茶。”
  楚灵汐接过茶之后想了许久,但是最后还是没有忍住直接问道“对了,酒儿在我昏迷的时候,可有发生过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的?”
  酒儿放下茶壶想了许久“回公主,奴婢知道的也很少但是传闻还是听说,当初宫中没有醉菊姑娘需要的药引,后来醉菊姑娘便出府求了药,回来之后竟然连睡了三天。”
  楚灵汐听得出来,在酒儿听到这些的时候应该也满是诧异,或许这件事情传遍整个皇宫的时候,应该所有的人都是这样的表情和反应吧。
  许久之后楚灵汐继续问道“求药?可知是和谁?”
  酒儿想了许久“这个奴婢不知,不过求药的时候醉菊姑娘应该没有太多的为难,毕竟当初醉菊姑娘下好药单之后,皇上便下了旨让醉菊姑娘放手做,这不就是说明皇上向天下开话说醉菊姑娘是奉皇命寻药的嘛,所以公主不必担心,没事的。”
  “哦...”楚灵汐的这句哦倒是显得意味深长,但是这样意味深长的一句哦一时间却让酒儿感觉到了一些什么。
  “对了,公主还有,那日醉菊姑娘求来药之后便就大睡了起来,后来醒来的时候担心公主殿下,后来七王爷便亲自抱着醉菊姑娘来看的诊。”
  酒儿想着随之继续讲道“那时候奴婢记得太医院的太医来也来,但是却不是为公主看病而是把了醉菊姑娘的脉。”酒儿满是无意的讲着,随之再一次帮楚灵汐的杯子斟满茶水。
  “太医为醉菊把过脉?”这是这么多的消息,楚灵汐提取的最有用的一点。其实楚灵汐清楚后宫的这些传闻亦是可真可假,所以只能听一半信一半。
  一个人若不是生病或者是中毒又或者是受了暗算之外,连睡三天绝是不可能的。所以其实能让楚灵汐相信的理由只有一个,那就是求药的时候受到了那药主人的为难。
  但是酒儿又说醉菊是受了皇上的庇佑,所以一般人不会难为醉菊,但是如果求完药便病了,那一定是皇家的人。
  而楚灵汐的身份不同,仅仅只是一个干女儿,这样一来作为医官的醉菊便也是在一时间起不了多大的作用。所以那人是料定了,就算和醉菊起了冲突皇帝也不会拿自己怎么样。
  有这样想法的无非只有三个身份的人,一是东厂二是大臣三便是皇帝自己的儿子们。回来的时候没人看到过醉菊是伤痕累累的所以不可能是东厂,手段太委婉了。
  这件事情有头没尾的在这若大的皇宫中传开,肯定是有人在有意压,能操纵后宫的不过就是皇帝,而现在朝局上最大朝臣便是楚家,所以不会是大臣。
  那又会是哪一个皇子呢?
  第一百零三章不要骗我
  看着茶壶边酒儿露出的水渍,楚灵汐想了许久。见自己家的主子不说话了,酒儿便将刚刚楚灵汐脱下的衣物安置回了柜子上。
  但在酒儿再走到主子面前的时候,桌子上已经不知在什么时候用水渍写下了一个‘九’,酒儿不知什么意思,但是不等酒儿说一些什么的时候。
  楚灵汐便主动的吩咐道“酒儿,你退下吧。”
  “诺。”随之酒儿不再多说什么,只是微微的欠身便出去了。看着酒儿出去的身影,楚灵汐此刻心中算的上是五味陈杂。
  她告诉着自己,一切不过都是一些猜测,或许有些事情不会像是自己所想的那般。所以正是因此,楚灵汐只有设法试一下醉菊。
  当初在九王爷府,或许发生过什么也只有九王府和醉菊自己知道,如果没有办法去九王府问出一个所以然,那唯一的办法就是醉菊了。
  想到这儿,楚灵汐抬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而此刻在薛景川的王府之中,已经收到了从醉菊手中发出的信息,上面说此刻楚灵汐已经全无大碍。
  也是听到这句话之后,薛景川一瞬间心情轻松了许多,所以现在重要的便是怎么样才能实施下一步计划。
  毕竟老九是真的不好应付的一条蛇,稍有不慎便会走到了一个玉石俱焚的地步。
  而皇宫中,因为有了醉菊的介入,仿佛有些事情楚灵汐的身份从被动的地位走到了又主动的进攻性。
  因为醉菊有意透露说,宫中有人行毒术,所以宫中开始了一阵彻查,而最有动机的变成了皇上现在最宠幸的妃子。
  所以其实所有的行事,对于楚灵汐来说都是有一定的优势的,因为醉菊为楚灵汐创造下来的这个条件,就好像给了楚灵汐一个随便杀人的特权。
  但是现在对楚灵汐来说,最重要的还是醉菊的那件事情。
  “姐姐。”当醉菊再回来的时候,将近已近是黄昏,醉菊告诉楚灵汐说,是七王爷带着自己去个宫搜查有没有旱草之类的毒物。
  但是其实一天下来醉菊才知道,七王爷不过是带着自己又在偌大的皇宫里转了一圈,甚至说是要查到那个幕后黑手,但是七王爷却是带着带醉菊第一个去了自己母亲的那里。
  “回来啦。”看着开心回来的醉菊,楚灵汐的脸上也多这几分的喜悦。左看右看的醉菊看到楚灵汐在做女工,便跑了过去。
  “姐姐你在做什么啊。”醉菊凑上去看,看着布展上面的几朵句话,一瞬间愣住了“姐姐这是给醉菊的手帕吗?”
  “又还没有做出来,你怎么知道不会是荷包呢?”听到楚灵汐的话,醉菊一瞬间开心的叫了起来,随之一把抱住了楚灵汐“唔~醉菊知道,姐姐对醉菊最好了。”
  荷包这个东西,其实是女子成年是,家里的装备给此女子的成年礼,寓意着平安,但是醉菊的师傅死得早,红姐又不擅长女红,所以这荷包便是楚灵汐来做了。
  “对了,刚刚酒儿带来了一些糕点说是外邦进贡皇上送给我们的一些,你去尝尝若是好吃,以后我做给你吃。”楚灵汐讲道。
  “糕点...”看着醉菊满是星星眼的样子,楚灵汐便知道了那个贪吃的醉菊从来没有变过,随之看着醉菊开心吃起来的样子,楚灵汐眉间露出了一丝的忧愁。
  “姐姐姐姐,这个好吃。”醉菊说着又举起了那个“这个也好好吃哦。”
  看着此刻醉菊品尝的很是满意的样子,楚灵汐垂了垂眸子“醉菊,姐姐又事问你。”
  “姐姐你说。”醉菊一便吃着一边讲着。
  随之楚灵汐放下自己手中的针线“前几日,你为我把脉的时候,好像太医也来为你把买了。当时可能七王爷没有看到,但是姐姐却在那时候清醒了片刻,姐姐看到...你在向太医使眼色?”
  一句疑问句一时间让醉菊有些慌张“哪儿有,醉菊怎么可能和太医眉飞色舞呢,兴许是姐姐看错了吧。”
  醉菊一边吃着,一边习惯性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下去,看着此刻的醉菊,楚灵汐站起身来缓缓的走到了醉菊的身边,之后继续讲道。
  “不会看错,那时候我看的很清楚,你在对太医使眼色。”看着醉菊已经开始有些慌张的眼神,楚灵汐知道醉菊多少都已经上套了。
  随之不等醉菊说什么,楚灵汐立刻问道“醉菊什么时候你连姐姐都开始瞒了。”见醉菊不说话,楚灵汐继续问道“难道现在还不想告诉姐姐,九王爷到底对你做了什么吗?”
  听到着儿醉菊啪的一下直接跪在了地上,醉菊只是还是一个小女孩,她只是单单的感觉出楚灵汐生气了,但是这辈子醉菊最不想的就是让爱自己的人,因为自己生气。
  但是那件事请到底应不应该说,却也在一时间成了最纠结的一个问题“姐姐。”醉菊没有说完,但是楚灵汐知道她是真的有了难言之隐。
  随之楚灵汐将醉菊扶起来,满是严肃的看着醉菊“若你真当我是姐姐,便告诉我,当初你到底是如何求到药的。”
  醉菊缓缓的抬起了眸子,看着此刻的楚灵汐还不等说什么,楚灵汐继续讲道“若你当我是姐姐,便不要满着我。”
  其实醉菊很明白这种感觉,就好像当初楚灵汐要只身犯险,但是最后的决定却是满着醉菊去的,那种感觉或许醉菊比谁都清楚。
  “我...”醉菊眼神开始变得不安,但是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醉菊还是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楚灵汐“我不过是一个将死之人,又有什么资格奢侈做一个妻子。”
  仿佛是一句讽刺的尾句,但是其实醉菊说的远远已经超出了楚灵汐的承受之内。“醉菊。”
  抬起眸子,醉菊看着此刻满是心疼大的楚灵汐,醉菊微微的提起了唇角“姐姐,并没有什么好后悔好心疼好不满的,这是醉菊自愿做的事情,所有的人都应该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看着楚灵汐醉菊继续讲道“醉菊明白。”话音刚落,随之醉菊的眼泪便瞬间滑落了下来。此刻的醉菊让楚灵汐开始无所适从,随之楚灵汐将醉菊抱在怀里心疼的哭了起来。
  这件事情楚灵汐应该是第一个了解的,那天之后楚灵汐便开始仔仔细细的翻查医书,还好这个地方是皇宫,所有的医书记载都会比外面多一点。
  后来不管是沫儿还是醉菊或者其他的人一找不到楚灵汐的时候,总会去藏书阁里去。只是查看了许久,再也没有什么发现的楚灵汐开始发现,或许有些事情还不如去找九王爷亲自去要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毕竟比这样一点点的熬好,现在醉菊的身上还没有发病的特征,但是若是久一点真的发病了,那或许一切都晚了。
  所以隔天楚灵汐便换上了便服准备出去,但是等楚灵汐还没出去的时候,刚刚好被准备去楚灵汐寝宫的醉菊撞了一个正着。
  若是在这个时候说其他人还好,但是现在是醉菊的楚姐姐,所以即使是乔装打扮,但是只要是被醉菊看到总是能分辨的出来“楚姐姐?你这身打扮是准备出宫吗?”
  丝毫没有准备的楚灵汐听到了这句话,下意识的愣住了,转身后刚刚好看着现在满脸疑问的醉菊看着自己,她手中端着酒壶想来又是七王爷给她的好东西。
  之后想到了来和自己分享,但是自己出宫的事情或许本不该适合醉菊知道“啊,没有啊,我只是这几天身体总觉得闲不下来,现在...四处转转,运动运动。”
  说着楚灵汐便这样四处走动了起来,但是这件事情怎么可能瞒得住醉菊,随之醉菊直接走到楚灵汐的面前之后一把紧紧的抓住“楚姐姐,跟醉菊来一下。”
  “醉菊,喂。”还不等楚灵汐说一些什么,醉菊便直接将楚灵汐拽回了房间里,本来想要关上门,但是害怕隔墙有耳,所以醉菊便随便的敞着门。
  至少算是告诉了其他人,现在房中并没有做一些什么见不得的事情“姐姐你知道现在时期有多敏感吗,现在皇上对你虎视眈眈,如果你被他抓到一点点把柄,你就完蛋了。”
  这是楚灵汐看醉菊最不理智的一次,也就是看着这样的醉菊楚灵汐愣住了“醉菊,你进来的时候是不是安排了什么计划?”
  “我...”本来应该是审问楚灵汐,但是醉菊听到这句话,却不觉间慌了起来。醉菊知道什么事情都逃不过楚灵汐的眼睛,但是却不知道这件事情这么快救暴露了。
  正当醉菊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一个所以然的时候,楚灵汐说道“要我来说吗?”
  醉菊抿了抿嘴唇没有在说话,但是奇缺醉菊真的小看楚灵汐了,从外面到进来不过就只有几句话,现在倒是被楚灵汐猜了一个全部。
  但是其实还有一件事情不能否决,随之醉菊结巴的讲道“姐姐,一招不...不能使二次,你就不要再炸醉菊了。”
  看着醉菊,楚灵汐只是沉沉的舒了一口气,随之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看着此刻的醉菊。其实这件事情很简单,楚灵汐身上并没有被皇帝剥夺出宫的权利。
  不仅如此,醉菊亦是没有,但是醉菊却是打死不出宫,现在更是在阻止楚灵汐出宫,这就说明其中有事情,是什么事情?
  如今外面虽然传的好听,澈公主因为生病所以被皇帝收进了宫中疗养,但是实际上只要楚灵汐身边的人都会明白一件事情。
  那就是这绝对是皇帝的阴谋,在楚灵汐出现在京城之后,朝政上的变化太大,楚家在短短一年的时间,便清扫了朝野上的阻碍。
  而整个京城也是翻天覆地的变化,这样的变化已经到了威胁皇上权政的地步。所以皇帝不得不开始防守。
  所以这一次澈公主在宫中养病代表着什么,其实聪明人都明白,只是看透不说透的做法。而唯一能解此局的就是皇室中再现杀人案。
  而这件杀人案无论时间,地点上来说必须和楚灵汐,以及其身边的人撇开所有的关系。也只有这样才能让皇帝开始明白,或许那些大臣死的可能是和其他的人有关。
  只有这样,就算是皇上还要继续软禁楚灵汐,那后面的事情也会让皇帝慢慢对楚灵汐放下些许的防备,至少哪怕后半生的日子都在这皇宫中度过了,也不至于天天都在担惊受怕之中。
  这便是他们在外面的决定,所以在醉菊进来的时候已经要说破楚灵汐的病是中了什么样子的毒,但是依照皇家的规矩,没有旨意便不能随意踏进后宫。
  所以只要让皇上明白,此毒是宫中人所下,这样不仅醉菊能进来帮助楚灵汐。而且还能除掉宫中的实力。
  所以现在楚灵汐的局面才会稍有优势,看着醉菊,楚灵汐讲道“要不要一起写出来?”说着楚灵汐便已经把茶杯里的水洒在了桌子上。
  看着桌子上的水,两人一同点水,一种在两房写了一个‘九’字。一瞬间醉菊愣住了“姐姐是如何知道的?”
  楚灵汐没有说什么,只是重重的叹了口气随之告诉醉菊“现在放消息出去,九王爷不能死,立刻终止所有的计划。”
  “可是...”还不等醉菊说一些什么的时候,楚灵汐立刻讲道。
  “他刚刚为难过你,若是你死了,那所有的事情无论是你是七王爷逃脱不了嫌疑,而且会害的七王爷用离政堂。”
  楚灵汐这么一说醉菊便全然明白了,醉菊瞬间下了一跳,其实谁都不曾想道过事情会演变到今天的这一幕,看着此刻的楚灵汐,醉菊讲道“我立刻去通知大家。”
  但是还没的那个醉菊出去的时候,便已经看到了酒儿急匆匆的从宫门的方向跑了过来“姐姐,你现在这身衣服不适合见人。”
  楚灵汐明白为什么,随之便直接将帘子放了下来。醉菊用袖子擦掉桌子上的字,正当楚灵汐刚刚脱去外面的衣服,便已经听到了酒儿的声音。
  “公主,皇上请公主去寝宫一趟。”听到这句话,楚灵汐和隔在帘子外面的醉菊下意识的望了一眼。
  “皇上可说过是因何事召唤姐姐?”醉菊问道。
  “奴婢不知,只是听说皇上已是龙颜大怒,公公已经在外面等候了,他说希望公主快去应旨便是。”酒儿讲着。
  “酒儿进来伺候我梳妆。”楚灵汐讲着,酒儿便已经走进去了,但是或许是真的时间及了一些,所以酒儿做事情便的茫茫晃晃的,生怕一会儿皇上会震怒杀人什么的。
  看着酒儿,楚灵汐轻轻的握住了酒儿的手“别慌,有什么事情有你主子顶着。”看着此刻的酒儿,醉菊也凑上前去。
  “那醉菊来帮姐姐上装。”说着醉菊便已经开始手中的动作了,而酒儿看着醉菊都没有多慌张,自己手中的活儿慢慢的也变精细了起来,但是三人并没有多花多少时间,简单的装扮之后便准备起身离开宫中了。
  “宫中,随奴才这边请吧。”其实来传话的公公还算是好说话,最起码没有丝毫的嚣张跋扈之意,楚灵汐也只是微微的一笑。
  随之转身看向了酒儿“酒儿,我身边有醉菊陪着便是了,你就留在这里看着宫门吧。”其实楚灵汐这个安排倒是一时间让酒儿放轻松了不少。
  其实本来就是一个新任的小宫女,没有在皇上身边伺候过,没有在厉害的主子身边待过,所以总能显得有些慌张。
  但是这种慌张是很可能害死自己的重要因素,为了不在皇上面前失礼而落下什么罪责,楚灵汐便将她留了下来。
  其实除了这点还有一个原因,便是皇上的传旨,一般皇上的传旨都不会有这么仓促,那既然发生了,就是说明一定有重大的事情发生。
  所以万一皇上是要问什么事情的话,那时候酒儿吓的便说不出什么,但是醉菊不一样,虽然同为孩子,但是醉菊眼神中却总有这几分的聪明。
  而且楚灵汐已经找人去找了七王爷,这样只要有七王爷在场不管是皇上向欲加什么罪,至少醉菊保护下来了,而且酒儿也不会受到什么牵连。
  “但是姐姐,最应该守宫门的应该是醉菊啊。”想了许久这句话最终还是从醉菊的嘴中讲了出来,楚灵汐只是微微的舒了口气,随之看向了醉菊。
  “难道你这么不愿陪姐姐一起去面圣?”楚灵汐问道。
  其实没有多少的眼神,更没有多少的言语,但是也就是这句话之后,醉菊突然明白,或许楚灵汐就是不希望自己在这个时间去联系外面的人,所以才会用这样的办法阻止最吧。
  其实醉菊想了很多,这一次皇上传楚灵汐传的这么仓促很可能是想要栽赃一些什么,所以醉菊便是想要在楚灵汐离开的时候,仔仔细细的检查宫中的东西,之后再去通知外面的人计划取消。
  但是如今这般,很显然楚灵汐就是不希望自己做任何的事情,所以才会将自己带在身边,所以才会叫人去找七王爷进宫。
  这是楚灵汐在想着将自己带在身边的同时,还能保住自己的性命吧。看着醉菊渐渐的明白,楚灵汐继续讲道“上次你不是还在跟姐姐说想要一睹天子的威严,现在这么好的时间便陪姐姐一起去吧。”
  说道这儿时,还不等醉菊应下来,一旁的小太监继续讲道“两位便不要再推辞了,皇上传的正是澈公主喝醉菊姑娘两位。”
  两位?这开始让两人越发的琢磨不透。
  第一百零四章连婕妤之罪
  但是现在疑问解决不了任何的问题,随之两人便一起去了皇上的寝宫中。其实两个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当楚灵汐看到七王爷在的时候,一时间感觉到了心安。
  “灵汐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民女醉菊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两姐妹异口同声的讲道。
  看着跪在下面的两个人,皇上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老七又看了一眼身后的太医,随之讲道“平身吧。”
  “谢皇上。”两个人站了起来。
  随之皇上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直接开口讲道“今日朕将诸位齐聚于此,的确是有事情要说。”说着皇上下意识的看向了所有的人。
  在楚灵汐看来现在的皇上不过是在察言观色,其用意不过就是因为有了一件让他不能把控的事情,所以只能让他时时刻刻的关注着在场所有的人表情和反应。
  “连婕妤到。”
  听到这声,楚灵汐大概也是已经猜到了是什么样子的事情,随之脸上的表情也放松了许多。
  “臣妾见过皇上。”
  这当今皇上最宠幸的连婕妤?听到声音醉菊不觉间抬头多看了她几眼,一身素白色的衣服,简单的发饰却扎着昂贵的水晶。
  倒是真的符合她一身青莲的性格,看了几眼醉菊便垂下了眸子。其实连婕妤长的倒是白净几分,只可惜这白净的面容下还隐藏着一颗功于心计的脑子。
  只是和刚刚醉菊楚灵汐有所不同,本来以为毕竟是皇上喜欢的妃子,但是过了许久之后皇上也没有让她站起来,这不免让醉菊下意识的再一次抬起了头。
  但是就在刚刚抬起头的时候,刚刚巧皇上直接扶起了连婕妤“既是有身孕了,爱妃便快快请起,若不慎伤到了这胎儿,朕岂不是又要为你的孩儿付出代价了。”
  当连婕妤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下意识的身体一颤。现在的天已经开始渐渐的变暗了,所有的人都这样的站着,在场几乎没有一个人能看透此刻皇上所思所想。
  毕竟无论是连家武臣的势力还是楚家文臣的势力在朝局都是数一数二的分量,这两者皇家皆输不起。
  正当这整个殿堂都沉寂这难以言喻的安静的时候,连婕妤微微的笑了起来“皇上这是哪里的话,臣妾肚子里的孩子不就是皇上的孩子嘛。”
  看着皇上,连婕妤走到了皇上的身边“所以皇上这是哪里的话。”
  不等连婕妤握紧皇帝的手臂,皇帝下意识的躲开了。连婕妤下意识的看向了在场的所有的人,没有一个人再敢直视她,除了在场的楚灵汐以外。
  毕竟是平起平坐的位置,谁又会给对方半分面子呢。看着楚灵汐现在的连婕妤眼神中直视慢慢的仇视。
  连家只因为在前年的时候,带兵灭了整个陈国,因此连家的老将军还死在了战场上。但是仅凭着个愿意两年间连家开始在朝堂上平步青云。
  送来宫中的连婕妤更是成了皇上的宠妃,但是就在所有的人都在以为未来整个皇室快要姓连的时候,不知从哪儿冒出了楚家还有楚家的楚灵汐。
  楚丞相不仅开始在朝廷上站住脚跟,就连这个楚灵汐也成了皇帝的干女儿,就是干女儿的这个身份,这位连婕妤整整在自己宫中发了三天的飙。
  其实两人年龄想到,正直自己芳龄哪儿个女孩不想嫁给自己喜欢的男子,谁有喜欢在这满是心机的后宫站稳脚跟呢。
  但是就是楚灵汐,这个和自己一般大的女孩,不费吹灰之力拿到了自己和哥哥倾尽所有才能的到的东西,所以她气,气这一切为什么这么不公平。
  所以在楚灵汐主到宫中一来,连婕妤基本天天都会去找楚灵汐的不痛快,但是自从皇上下旨让连婕妤不得随意进出澈公主的宫中之后,这一切才有了解脱。
  连婕妤无论怎么说也是自己的枕边人,所以其实说来最了解连婕妤的不过就是现在当今的圣上。有些事情皇上清楚的可能比连婕妤自己都清楚,但是不过只是碍于连老将军的颜面所以不说罢了。
  连婕妤的心狠手辣,疯狂的程度真的不亚于一个恶魔的行为,只是庆幸的是,现在终于开始有人收拾恶魔了。
  连婕妤没有再说话,她很清楚有些面子若是若是皇上不想给,那边不会多给丝毫,这是皇上的为人,所以连婕妤自然不用自寻无趣。
  “末将见过皇上。”所有的人都以为皇上是在故弄玄虚,但是没想到原来皇上是真的在等一个人,这个人便是连婕妤的哥哥。
  现在除了掌管蒙家军的薛景川以为,剩下的又一半儿的军力都在这位连将军的手中,当然当连将军看道这样的阵仗,只是在一时间也会有出些许不好的感觉。
  只是不同的是,当连婕妤看到自己的兄长之后,基本整个人都不好了。因为从未有过一次皇帝会这么做,而如今招来自己的兄长,无非就是想让连家秉公处理。
  所以皇上是打算弃了连婕妤这颗棋子吗?连婕妤不觉间这样想到。
  “连将军请起吧。”皇上轻言道,看着连将军站到了旁边,皇上叹了口气,随之坐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今日朕,召集各位的确有一件事情处理。”皇上说着,顿了顿“这是一件了不起的事情,关乎着朝廷上两位重臣,但是今天朕,既然招各位前来,那么这件事情必定秉公处理。”
  皇帝说着,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连婕妤和楚灵汐“其实这件事情在后宫应该算是常见的事情,但是女人和女人之间为了自己的男人这样争抢朕能理解。”
  随之皇上继续讲道“但是谁能告诉我,女人和女儿掐起来是为了什么?权政还是想要朕这个皇位!”说完皇上啪的一个巴掌便拍在了桌子上。
  “皇上息怒。”说着所有的人噗通的一声便全部都跪在了地上,看着下面的人,皇帝别开了眼神,深呼吸的几下继续讲道。
  “今日朕势必将那位一直充当搅屎棍的人揪出来,如果真的是连婕妤投毒,朕希望将军也可因根据所有人的证据和理由秉公处理。”皇上看着连将军说着,下意识的视线转到了楚灵汐的身上。
  “当然,如果是真得干女儿功于心计陷害婕妤,朕一样会给连家一个说法。”一瞬间所有人都明白了身后史官存在的必要。
  所有人都开始发觉,这一次的皇上是认真了。毕竟现有史官记录,即使皇帝不想再生前因为家事丢人。
  但是也不想在死后被人戳着脊梁骨骂昏君,所以连将军看得出来,这便是皇上给出的态度,当然既然皇上都能做到这样的程度,作为大将军连将军更是不应该逊色。
  “臣谨遵圣旨。”连将军抱拳言道,听到连将军这句话,皇上一瞬间仿佛吃了一颗安心丸般的镇定了下来。
  至少其实想必曾经自己的妹妹在宫中都做了一些什么样的勾当,这位哥哥是明白的,从前他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现在众人面前他既然肯给出许诺,那应该就会执行自己所说的。
  “太医,把你刚刚告诉我的实验结果说出来。”皇上说着,连婕妤的眼神在片刻间开始有了一丝的慌张,看着这样的连婕妤皇上冷笑了一下,这一笑看在所有人的眼中。
  其实这不过才是一个开始就已经成了这般样子,那如果到了高,潮部分楚灵汐真的不知道这位楚楚可人的小主是否还能撑的住呢。
  “诺。”太医微微的行礼,随之让人将夹竹桃和旱草分别带了上来“这两者前者由臣等太医院提供,后者便是七王爷快马加鞭取回来的旱草。”
  “依照醉菊姑娘的看诊记录,老臣做了一个甚是有趣的实验便是讲着夹竹桃和旱草晒干磨成粉状的喂给了后院的老鼠,20个时辰左右,老鼠亡矣。”
  听到这儿其实连将军脸上多少都是一些惊讶,在场的人多数都是在那天醉菊报备结果的时候在场的,所以对于这样的一个结果大家多少都有些准备,但是对于第一次听到这样事情的连将军,有这般表情是正常的。
  “继续讲。”皇上喝了一口茶之后继续讲道。
  “而这20个时辰,老鼠体温一直处于高热状况,后...老臣一直观察从腹痛,心绞痛到昏迷死亡,这种种的迹象是同当初澈公主中毒的特点是一样的。”
  太医说着上前走了几步“有一个疑点,旱草的特点便是藏有剧毒,可病发时间却是要过上几个月之久,那时候臣不懂为何旱草的毒能这么快的挥发,但是臣现在明白了,这夹竹桃便是推助者,它的作用便是在自身带毒的情况下,诱导毒素快速挥发,这便是其中的关键之处。”
  太医讲着看了一眼身边的热“但若是此刻推出一个假设,醉菊姑娘不能及时的来为公主看诊,相比结果...”
  那太医没有再说下去,但是后面他想说的什么,大家都很明白。如果那天真的没有醉菊,或许现在楚灵汐早已经和那只小白鼠一样死掉了。
  “冤枉!陛下这是栽赃,他们要害臣妾!害臣妾肚子里的孩子啊!陛下!”生存在后宫的女人,自然是能嗅到一些东西的。
  所以不等皇上说话,连婕妤立刻讲道。但是好歹现在连婕妤面前的皇上而并非曾经天天把她宠上天的丈夫。皇帝只是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大吼了一声“住嘴!”
  连婕妤便恐慌的已经不知道该在说一些什么了,随之皇上的视线片刻不移的盯在连婕妤的身上继续讲道“很好,老七你讲。”
  看着现在的状况,太医知道自己该做的事情全都已经做好了,便就这样再一次的退到了自己刚刚站的地方。
  后来轮到老七了,老七只是站了出来,看着跪在地上的连婕妤看了眼便继续讲道“儿臣奉父皇之命,彻查宫中投毒一案。”
  “所幸的是,当初醉菊的病诊记录并非人尽皆知,所以儿臣便谎称宫中进了盗贼一说,开始展开了四处的巡查和搜索。”
  随之七王爷继续讲道“就在几个时辰前,儿臣搜到了婕妤的宫中,正巧发现的厨房正有几个奴才拿这旱草当野草烧。”说着七王爷一直看着连婕妤“儿臣不知道,这算不算是毁灭证据,便没有轻举妄动。”
  随之七王爷面朝皇上继续讲道“但是当目睹此幕之后,便已经安排了手下支开的烧旱草的奴才,并且多少取了些未烧净的,特别让太医看是不是旱草。”
  随之皇帝下意识的看向了太医,太医立刻识时务的拱起双手“回禀皇上,确有此事。七王爷拿来的旱草现在便受着人严加看护,老臣怕此草会危害龙体,便没有带进来。”
  “区区野草无伤大雅,派人去取。”皇上死死盯着眼前的连婕妤讲道。
  “诺。”
  随之太医离开之后,皇帝便开口了“那你怎么解释。”皇帝是看着连婕妤说的,其实皇上知道虽然这人心思歹毒,但是好歹是自己床边侍奉的,多少都会给她点机会。
  刚刚太医和老七来说结果的时候皇上就没有听完,而是宣了所有的人齐聚一堂,有冤的伸冤,有理的讲理,而这就是因为皇上还念及这和连婕妤的夫妻之情。
  “那些不过就是臣妾宫中伙夫带进来的一些粗枝烂叶,用来烧柴煮饭的啊,难道就因为这些破烂之物皇上便要怀疑臣妾吗。”
  看着连婕妤楚楚可怜的样子,皇上便没有再说什么,但是不等皇上说话,老七直接开口“儿臣有事要禀。”
  “说。”皇帝立刻回到。
  老七招了招手,外面的一个小太监便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而这盘子之上便是一个小小的玻璃瓶,而瓶子内便装满了药粉。
  “此物是儿臣从婕妤房间的架子顶端拿下来的,想必婕妤应该比我眼熟这是什么东西吧。”七王爷讲着,再一次面朝皇上“父皇臣有验证过,这便就是那磨成粉的旱草。”
  随之七王爷继续讲道“而在婕妤的宫中,儿臣所发现的并非只有这些,正在婕妤的床下,藏了有十几瓶之多的旱草粉末。”
  “臣,有事要禀。”
  “说!”相对刚刚对七王爷的语气这次仿佛是更多了一些的气愤。
  “这旱草本就是俗物,所以他发效的时间是一个及其慢的过程。所以若一次性不是用了这样的多三瓶,旱草的药效绝对不会一次性发挥干净,再加上夹竹桃所需要的分量来说,若是有这么多,其实本就是一件正常的事情。”
  正常宫中藏毒是正常的事情,自己的枕边人要害自己的女儿是正常的事,这一切倒是显着这若大的皇宫太过不正常。
  想到这里,还不等皇上说话的时候,连婕妤已经没有办法再安静了“皇上,皇上你要相信臣妾从未见过这个药瓶啊,臣妾真的不知道自己的房中竟然有这样的东西,臣妾真的不知道的。”
  “所以你的意思,是在说澈公主陷害你喽?”皇上下意识的直接讲道。
  “没错就是这个人,就是这个人害了臣妾,皇上你要相信臣妾,您要相信臣妾和您的孩子啊。”连婕妤泣不成声的讲着。
  “皇上,臣妹从不会说谎,恐怕这件事情真的有其他的因素。”再也看不下去的连僵局你直接讲道。
  其实也是,谁会相信自己的妹妹会是这样一个功于心计的人。但是此刻站在楚灵汐身后的醉菊却是再也克制不住。
  “姐姐陷害你?你没搞错吧,既然婕妤记性这么差那就让醉菊来提醒提醒你好了,当初姐姐奉旨进宫养病,你却百般针对,前几日是姐姐自己的生命垂危如今你说陷害?你真的当别人都是傻子吗?这天下还不姓连!”
  “醉菊!”听着醉菊说的,楚灵汐立刻叫道,也只有这时候醉菊才真的发觉到自己说过头了,看着此刻的皇上,楚灵汐带着醉菊跪在地上。
  “是你干女儿没有教导有误,醉菊一时冲撞了皇上还请皇上息怒。”楚灵汐讲着,随之醉菊继续讲道。
  “醉菊知错,但是醉菊实在难忍欺负姐姐还要往姐姐身上泼水的人,但是言语上顶撞皇上是醉菊不对,还请皇上息怒。”说着醉菊便磕下了头。
  “下不为例,起来吧。”看着此刻的醉菊,皇上又怎么不会懂童言无忌,现在一个小丫头都知道这薛家的天下快要随了连家的姓,真不知道现在到底还有什么样的意义。
  “谢主隆恩。”两姐妹异口同声的讲道,便站了起来。
  看着此刻的醉菊,七王爷也是稍稍的输了一口起,幸好现在皇上的肝火不再楚灵汐的身上,还足够原谅一个口无遮拦的醉菊。
  “儿臣以为,其实醉菊姑娘说的的确在理,谁又会不惜用自己的生命也要毁了别人呢。”一旁迟迟不发话的四王爷突然讲道。
  “皇上,他们..他们都串通起来要置臣妾于死地啊,皇上...”就在连婕妤依旧在狡辩的时候,连婕妤突然想到了自己战功赫赫的兄长。
  随之连爬带摔的跪了过去“哥哥,你倒是替白儿求求情啊,哥哥你可就白儿一个妹妹,你快...快求求皇上,让他信白儿一言,下毒的人真的不是妹妹,真的不是妹妹啊。”
  第一百零五章欺君之罪
  看着自己的妹妹,连将军下意识的便是看了一眼皇帝,之后有些无奈的转过了身,既然一开始说会公正处理,那在皇上面前是绝对不可能食言的。
  这些年来妹妹在皇宫之中到底是一番什么样子的作为,可能连将军这个当哥哥的比谁都清楚,但是事到如今又能怪谁。
  现在妹妹显然已经是在算得上是在皇帝头上取火,现在天子震怒,今天本就是一阵鸿门宴又怎么可能是他一任小小的将军保护的。
  看着自己哥哥的样子,林婕妤一瞬间才是真的慌了。曾经不管自己在后宫闯下多大的货哥哥总是会在第一时间解救自己,但是如今哥哥的脸上多出了避之不及的脸色,林婕妤不觉间心头一颤。
  当初令清贵人滑胎,便是用了这东西,本以为以后后宫的日子还长,指不定什么时候还会有用得上的日子,但是却怎么也不曾想道。
  聪明一时糊涂一世,当初帮助自己上位的东西,现在竟然是毁了自己。但是现在究竟是谁害的楚灵汐中毒,或许就只有自己和她两个人清楚。
  毕竟自己没做过什么,自己怎么会不清楚呢。也是她切切实实的低估了眼前的人,没想到这个人既然能对自己这么狠。
  旱草和夹竹桃,虽然连婕妤不是医师,但是这二者究竟又怎样的效果连婕妤是清楚了。这次为了给自己扣屎盆子,不惜赌命,连婕妤一时间真的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了。
  而此刻连婕妤的一举一动都在皇上的眼里,看的那是一个一清二楚,看着此刻的婕妤,皇上继续讲道“老七,接着讲。”
  “诺。”说着七王爷看了一眼连婕妤“当初澈公主既是中了毒,儿臣便一一排查在当天最后见到澈公主的究竟是谁,最后却不料挖出了一个天大的阴谋。”
  听到这儿连婕妤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至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一个道理连婕妤还是知道的,所以连婕妤想着若是有什么想说的,那你便继续说。
  “先从公主中毒时讲起,当时托连婕妤的福,澈公主吃到的点心正是连婕妤派自己宫中以为微不足道的奴婢送去的。”
  七王爷说着下意识的摆了摆手,随之以为小婢女便被传唤了进来。看着眼前打着哆嗦的女孩,皇帝沉了沉眸子“刚刚在外面,七王爷所讲的,你是否都听到了?”
  “奴...奴婢,都听见了。”那婢女结结巴巴的讲道。
  随之皇上拿起了茶杯,继续讲道“那七王爷所说的,是否属实?”
  “回...回皇上,确...确有此事。”小婢女讲道。
  看着跪在自己身边的婢女,连婕妤定了定心,不知道她那里来的自信,一时间竟然感觉自己是快要得救了。
  “这是不是你宫中的婢女?”皇上一副不在意的问道。
  “此人是臣妾宫中的,只是当时臣妾让这婢女送的糕点。”听到这儿时,皇上下意识的停住了手中的动作,看着连婕妤一脸平常高昂的样子,皇上不觉间开始有了一丝的难以置信。
  “但是,当初臣妾让这小婢女送糕点的时候,还让她帮忙带去给澈公主一句话的。”连婕妤问着,下意识的看向了女孩。
  “你可否传到了?”
  听到连婕妤的声音,女孩子抖得更是厉害了“小主...小主命...命奴婢告诉...告诉...告诉公主,说...说...说...说...”
  看着这婢女已经被吓得说不出来话的时候,醉菊想要走上去安抚她一下,但是却被楚灵汐制止了,看着此刻站在边上的两个女孩,七王爷自知现在她们不方便插手进来。
  随之七王爷蹲在了地上,将手附在女孩的肩上随之讲道“你不要怕,这里有皇上做主,大胆说便是。”
  女孩看着此刻的七王爷,定了定神深深的舒了一口气“当时小主让奴婢告诉澈公主,明日午时,望公主能来纯雅亭小聚。”
  说道这句话的时候,连婕妤的深情更是放心了“没错这便是臣妾让这婢女传达的额,诸位都在说臣妾要害这澈公主,试问若是要还她何必还要约她呢?”
  听到这儿,皇上不觉间留了一个心眼,下意识的看向了楚灵汐。楚灵汐没有说话,只是一副无辜的样子看着皇上,她在赌,她在赌皇上会不会信她楚灵汐的话。
  正当皇上想要问,楚灵汐对此她想辩论一些什么的时候。醉菊再一次的安奈不住了,随之便直接跪在了连婕妤的身边,向皇上行了一个礼,之后问道。
  “那试问,若是想要约姐姐你又为何多此一举的送来糕点?”醉菊看向连婕妤问道“那既然你要约姐姐,又为何不是你的心腹去呢?这里...足够看透你的心思,你就是别有用心。”
  “我...”正当连婕妤想要狡辩的时候,醉菊抢先开口道。
  “你知道若是派去自己的心腹,姐姐便不会吃下糕点,所以你派去了一个不起眼的人物。之后你让这小婢女说出你的口信,说你要在次日约姐姐一聚,这便是让姐姐放下所有戒备安心吃下糕点。”
  随之醉菊继续讲道“你也知道,所有人都不会傻到认为在第二天鸿门宴前提前下毒,所以你就是用了这种肮脏的心里来对付我姐姐!”
  看着醉菊说话越来越激动,楚灵汐不觉间有了一丝的担心,随之下意识的看向了皇上,看他的面容上并没有多大的变化,便微微的安心了。
  “我告诉你连白,我姐姐她不屑和你斗,不屑跟你辩论,她依着你。但是并不代表这就可以让你为所欲为的做你想做的事情,姐姐身边永远有我,姐姐不想说的我便替她说,姐姐不想争辩的我便替她争辩。”
  看着眼前的连婕妤醉菊继续讲道“所以从现在开始的某一天,请你收起你那些肮脏的心思,因为我醉菊,会用尽所有的办法保护姐姐。”
  听着醉菊的话,连婕妤冷哼了一声“不打自招了吧,我看没准就是你,为了帮你姐姐对付我,所以才给了你姐姐那种药,说别人肮脏,你的心又干净的到那里去呢。”
  “你...”
  这时不等醉菊还回去,便听到啪的一记响亮的巴掌“连婕妤,注意你自己的言行,既然是我们两个的事情,便请你不要轻易的扯上我妹妹。”
  “姐姐...”醉菊看着此刻的楚灵汐,不觉间有了不少的暖心的感觉。
  “你们姐妹两个就算披伤人皮也掩盖不了你们狼狈为奸的事实,你们真的以为就这样的一出姐妹情深的好戏便能让皇上相信你们吗?勾人的眸子就是贱骨头,就你这样又怎么配得上薛哥哥!”
  其实听着连婕妤说话,醉菊满是气愤。正想要辩驳的时候,却不料她自己抖搂出了这样的一番话。薛哥哥?这三个字眼一下子让现场所有的人惊醒。
  不论是皇上还是此刻的连大将军,一时间都震慑到了。意料到自己说出的话之后,连她自己也愣住了,自己刚刚是怎么了。
  “皇上,皇上你听臣妾解释,臣妾可以解释的,臣妾...臣妾不是爱慕薛将军,臣妾只是...”说着连婕妤连忙的爬过去。
  但是不等她说完,皇上立刻讲道“来人,堵上这贱,人的嘴。”说着便直接将连婕妤一脚踹开。
  本来皇上打的如意算盘便是让她们两个先自己打起来,没准从中会有什么样子的发现,但是事到如今却不料能整出这样的事情。
  连婕妤怎么说都还是自己的妃子,这句话一出来便是告诉全天下的人,皇帝身边的妃子和皇帝睡在一张床上,却想着是皇帝的亲生儿子。
  这样的事情传出去,真的还不够自己丢人的,随之皇上转过身去,看着立在墙面上的佛,一时间突然感觉这应该不会是报应吧,但是谁让连婕妤怀了自己的孩子,这样的事情只能这样一忍再忍下去。
  “老七,还有吗?”皇上直接开口问道。
  老七向皇上拜了一下随之继续讲道“这件事不过是儿臣破案的开端,后来就在臣准备去藏书阁找澈公主的时候,在路上遇到了一直负责为连婕妤把脉的太医。”
  听到着儿,连婕妤的脸上瞬间充满了各种的不安,想说一些什么,却奈何什么也说不出来。本来想爬到前面求皇上的时候,奈何自己正被几位壮汉紧紧的控制着。
  众人看向了此刻毫无当初横行模样的连婕妤,一时间竟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了,但是这一切阻止不了七王爷,七王爷本来就为人真诚,所以既然是他发现的那些污秽的事情,一定会我由他亲手将那一切完结。
  “本来,儿臣不过想问那太医,连婕妤的近况适不适合配合儿臣做调查,却不料那人行为轨迹鬼鬼祟祟的,后来儿臣便例行搜了这人的身,后来经过太医院见证,这中药粉之中竟真的是有旱草和夹竹桃混合的。”
  七王爷说着,看了一眼皇上,虽然现在皇上动也不动。但是知父莫若子,七王爷知道自己的父亲现在绝对,是真的很认真在听这件事情。
  “后来儿臣便将这太医带去了儿臣处理公务的地方,奈何儿臣只是猜刚刚把此人绑上去,他便全招了,不禁是当年连婕妤联合前任太医害清贵人流产之后杀人灭口的事情。”
  随之七王爷继续讲道“更多的是,这么多年来,这位婕妤是怎么和太医联手杀害我皇室子孙的事情。”
  听着七王爷咬牙切齿的声音,连婕妤知道这一次自己是真的完了随之她便不再挣扎,只是安安心心的做了那块砧板上任人左右的鱼肉。
  “但是最重要的一件事情,如今儿臣虽未查证,但是却必须禀告父皇。”
  听着七王爷不讲了,皇帝立刻转过了头“讲!”
  这是在皇帝听到这么多事情之后说的第一句话,一句满是怒火却在极力的压制着之后讲出来的话,看着此刻震怒的皇上,所有人下意识的都跪下了。
  七王爷直接讲道“那每天为连婕妤把脉的太医告诉儿臣,其实连婕妤并没有身孕在身。”
  话音刚落,皇上手中的茶盏啪的一声便被他怒火冲冲的摔在了地上,里面的水渐到了那小婢女的身上,那女子便立刻缩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了。
  “太医何在!”皇帝怒吼道。
  “臣在!”说着站在一旁的太医立刻走了出来。
  “验。”这一个字基本是皇上咬着后槽牙讲的。所以所有的人都看的出来,这一次连婕妤是真的完蛋了。
  “诺。”说着太医便走到了现在被捆置在一旁的连婕妤的身边“娘娘,老臣冒犯了,劳驾娘娘伸出手臂来。”
  太医本来想去够,但是却死活都掰不过来,看着婕妤满是不情愿的样子。一旁的太监便直接走上前,将连婕妤的手掰到了前面。
  就在一瞬间,连婕妤的眼泪瞬间划过了脸庞低落在了地上,看着这样的婕妤,太医毕竟老了,一时间便同情起了这位婕妤。
  毕竟姑娘还年轻,若是可以当开开心心的公主,谁又想要来宫中活一辈子活寡呢。但是没办法做错了事情就是要受到惩罚的。
  随之老太医叹了口气,便将手放在了连婕妤的脉上。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了,其实谁都清楚把脉本来就是一件很耗时的事情,毕竟为了不出错稳一点来才是正道。
  更不要说现在是查验皇家的子嗣的事情,绝对不可能出现一丝的失误。看这次可的太医,醉菊只是感觉自己的手不觉得痒了起来“姐姐...”
  醉菊轻轻的拽了拽楚灵汐的衣角,说话的声音也很小。楚灵汐侧过头却不知道要怎么说,谁不知道现在醉菊想要去把脉,但是现在毕竟是在天子的面前,是真的任性不起的。
  正当楚灵汐缓缓的摇了摇头之后,却不料皇上突然开口道“去吧。”
  楚灵汐和醉菊一瞬间都惊呆了,竟然没想到皇帝可以这么的大方,或许毕竟是皇上扬言要给楚灵汐一个交代的吧。
  随之醉菊便下意识的笑了,其实醉菊真的很容易满足,只要可以允许她不过分的要求,她便可以笑的很是开心。
  看着醉菊跑过去,皇帝倒是在不觉间叹了一口气。曾经谁都向往这样的单纯,可是永远却用着身不由己的理由,坐着那些连自己都会恶心的事情。
  跑到了连婕妤的面前,醉菊礼貌的向太医行礼,之后太医点了点头,两人便一人一边心平气和的开始把脉了。
  而这一切连将军全数看在眼里,真的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的妹妹竟然已经成了这样。
  当年在两人的父辈还没有死的时候,自己的妹妹何止不像是醉菊一样天真无邪惹人爱,但是现在为什么从进宫开始,自己的妹妹就已经变的自己不认识了。
  虽然妹妹曾经的做法自己不能苟同,但是那个时候再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妹妹啊,如今事情到了这样的地步,若是说曾经自己多少都能帮自己妹妹一把。
  但是现在白儿又让自己怎么帮,连家如今的名誉是散尽英豪才得到的,难不成要为了妹妹将这一切毁于一旦吗。
  刚刚进来的时候自己又许诺了皇帝,自己会公正处理,至少会给皇家一个说法。
  而那时候的连将军不过是认为,皇帝会念在连家世代英豪的面子上,可以从中宽容,但是现在又是欺君又是谋害。
  现在的连将军才真正的明白,原来今日皇帝叫自己来便是算账的。
  看着自己的妹妹连将军的脸上,写尽了无奈。时间过了许久,当醉菊和太医张开眼睛的时候,两人只是相互的摇了摇头。
  欺君之罪的代价可是不小的,醉菊下意识的看向了此刻的连婕妤。当今天醉菊知道今天所有人齐聚一堂的原因的时候,本来以为是一个不好拿下的战役。
  但是如今没想到牵一发动全身,连婕妤所有的事情便直接被这样抖了出来。不过也好,至少这样死了之后还不至于在地狱成了冤魂孤鬼。
  至少这辈子还清了,便不用担心死后的事情了吧,但是问题是连婕妤真的能还清那?想着这些,醉菊下意识的打量着此刻连婕妤的反应,像是得了一种失心疯般的样子。
  但是其实刚刚把过脉,她又能骗得过谁呢。
  “禀皇上,正如七王爷所说,连婕妤她...并未身孕。”
  太医的这句话将醉菊重重的思绪重新拉了回来,看着此刻已经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跑到了前面的太医,醉菊愣了愣,随之才发现,皇帝正在一本正经的看着自己。
  “民女,民女也并没有发现连婕妤有过身孕,相对的连婕妤现在的身体异常的健康,刚刚好适合生孕。”
  当醉菊这句话刚刚说完之后,所有人的眼神,下意识的看向了醉菊,现在真的哪壶不该提哪壶看着自己姐姐提醒的眼神,醉菊下意识的问道“醉...醉菊又说错话啦。”
  明明是在最不该的场合说出了最不该说的话,如果是其他的女子早已经立刻跪下请罪了,但是现在还能在皇帝面前这么无辜的,相比也只有醉菊了。
  后来皇帝并没有说醉菊什么,反是看向了此刻的连婕妤“你还有要讲的吗?”
  现在皇上的口气相对比其实平静了许多,其实毕竟是所有的一切都结束了,现在在说什么都晚了,所以还能怎么样呢?
  若是说当初两人在一起便是好聚,那现在好散便是了,毕竟皇帝想了这么多年制约连家势力的办法,或许现在是最好的办法吧。
  看着一声不出的连婕妤,皇上直接讲道“既然你没有什么好说的,朕便当你认罪,念在你两年来照顾过朕,好歹是朕的枕边人。”皇上略带讽刺的说。
  随之继续讲道“削其位,赶出宫从此无诏不得踏进宫门半步。”
  没有杀她,这或许就是皇帝对连婕妤最后的情分,但是好戏永远在后面,毕竟皇帝不杀她自然有人杀她。
  而且现在的年代女孩子一旦被夫家休了,便不会再有一点点好日子过,只要传出去只言片语便会成为全天下人背后议论的对象。
  既是如此,更不要说找到一个更好的夫家。而且连婕妤还是曾经侍奉过皇上的人,就这样的出来了,谁知道她身上会不会有点哪方面的病呢。
  但是对于一个哥哥来讲,能留下自己妹妹的命那便是最好的九局了“臣!谢主隆恩。”连将军整个人趴在地上拜谢到。
  也就是这样,这件情事也算是平息了。看着现在的连婕妤,醉菊下意识看向了站在另一边的七王爷。这便是皇家的女人的结局吗?
  真的让人不明而立,正当醉菊在想未来的自己会不会如此的时候,醉菊瞬间意识过来,未来的自己或许连感受连婕妤这样的资格都没有吧。
  随之醉菊便慢啊慢你的垂下了头,现在醉菊自己都不知道,这个世界到底是不是公平的了,但是幸好,这一切都过去了。
  第一百零六章有种冲朕来
  此时已经入夜几分,所有的事情最终还是有了应该有的结果,但是这一切还没有结束,七王爷看着皇帝已经有了些疲惫的样子,这件事情也只能这样的过去了。
  真的过去了吗?正当所有的人都以为,今天的事情已经全部结束了之后。还不等连婕妤被拉出去,便有一个小太监急匆匆的跑进来。
  “皇...皇上,皇上!”小太监看样子像是新来的,样子浮浮燥燥却没有一点担当的能力。
  “说!”
  “皇...皇上...五...五...五王爷...五王爷遭刺客...刺客谋...谋杀了。”小太监磕磕巴巴的讲道,当所有的人真正反应过来的时候,所有的人彻底傻眼了。
  小太监趁机抬头看了一眼皇上,发现皇上整个脸已经气到红起来之后下意识的整个人趴在了地上不停的打着哆嗦。
  皇帝沉了沉,随之有些平淡的问道怎么回事。
  小太监老老实实的将事情的经过全都讲了一个遍,但是好像听说五王爷在自己的封地听到连婕妤被皇上叫到了宫中。
  好像是出了很大的事情,便急急忙忙的从封地马不停蹄的赶回来,但是就在路上遭土匪洗劫一空,还灭了口。
  而正在官兵巡逻的时候发现了五王爷的尸体,当将郎中带过去的时候。五王爷已经气绝身亡了,这便基本是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五王爷,是皇上和自己的红颜知己所生,所以从小便是对其宠爱有加,但是却从不曾想,自己对五王爷的爱护成了五王爷养着坏脾性的帮凶。
  其实当年五王爷在这京城的所作所为,不亚于一个九王爷。残忍狠毒便是当年五王爷的标签,大事后来五王爷的生母死了,皇上留了五王爷一命便将他禁足在自己的封地。
  听着太监的话,皇帝下意识的便是看向了楚灵汐。这本来是自己期盼的事情,但是没想到死的却是自己的五儿子。
  而且这段时间楚灵汐也是从未踏出宫里,所以这件事情算起来,楚灵汐根本没有任何行凶的可能,但是自己的儿子确是这样的死了。
  “他来京城做什么?”想了许久,皇上眼神转到了太监的身上下意识的直接开口问道。
  “奴才...奴才不知,现在王爷尸体已在宫门外,还请皇上早做决定啊。”小太监直接开口讲道。
  其实被禁足在封地的王爷,无旨不得进京城,若踏进皇宫一步,其帮凶将一同问罪,这是皇帝当年自己颁发下的一个规矩,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所有人都不知道现在应不应该将五王爷的尸体抬进来。
  “人都已经死了!你们还计较什么?难道真的还想逼死朕吗?”皇上怒吼道。
  所有的人瞬间跪在了地上“还请皇上息怒。”
  “息怒息怒,死的不是你们的儿子!”看着已经这房间跪在地上的众人,皇帝下意识的怒吼道。所有人一声不发,就在整个空间异常的静谧的时候。
  连婕妤咯咯咯的笑出了声“你有情,我无意,最后你却落得一个孤魂的下场。”说完连婕妤又笑了起来“这都是报应...这是报应啊,报应...报应注定你们这群人都不得好死!哈哈哈报应啊...”
  连婕妤的这一番话,一瞬间让诸多人明白了五王爷宁可抗旨也要来这里的原因。不过大家只是都不说罢了,但是心里却是比谁都清楚的很。
  听着自己妹妹的胡言乱语,连将军下意识抬头看向了站在前面的皇帝,一脸忍耐的样子,但是连将军又怎么会不知道现在皇上在气头上,又能忍下什么呢,现在不说话不过是看在连家的颜面上,给最后一丝的宽恕。
  随之连将军立刻讲道“婕...小姐已经疯了,你们几个还不快点把她带下去!”
  说完几个侍卫便急匆匆的将连婕妤带了下去,但是一路上连婕妤一直还是不肯放弃的大喊着报应,所有人听着只是感觉异常的麻。
  “带我去看。”一切的闹剧都结束了,最终皇上轻言讲道,还不等小太监站起来带路,皇帝便已经快要走出了门外。
  “姐姐...”
  当皇帝离开了,醉菊下意识的拽了拽楚灵汐的一角,两人对视了一眼完全明白,这可能就是薛景川做的,但是不可以,现在谁都不可以知道这件事情。
  看着现在整个殿上的人,楚灵汐抱住醉菊“醉菊不怕,姐姐在呢,没事的。”
  醉菊明白楚灵汐的意思,随之便也应付了上去。七王爷看着此刻的重臣,愣了愣便一同走了上去,所有人见此每个人都看了对方一样,随之便也一同跟上去了。
  “姐...”醉菊刚想说什么,但是还没等到醉菊开口的时候,楚灵汐便已经向醉菊摇了摇头。
  作为医生其实醉菊最大的癖好便是研究尸体,所以听到有人死了自然有着一种难以言语的情感,就是想要上去看一看。
  但是现在如今这么敏感的时期,楚灵汐知道现在两人是最不应该出现在那里的。因为现在只要有一招不慎,皇帝便会将所有的恩怨全部牵连到楚灵汐及其亲人的身上。
  这样的事情不是楚灵汐想要的,所以她只能摇了摇头两人便回宫了。两人当天没有去到现场,不仅如此,楚灵汐命自己宫中的人谁都不准确去凑热闹。
  但是听着宫里的小宫女们讲着,楚灵汐便已经知道了三分了。据说当时皇帝看到自己的儿子的时候,一脸的从容和淡定。
  说让人将五皇子的尸首抬回自己的宫中,好像说那天皇上回到宫中之后便让所有的人都退出去了,当所有的人都出去的时候其实还是好好的。
  但是不久以后便听到了里面的抽泣声,又过了许久便听到了皇帝大声哭泣的声音后来便听到了皇上大喊:天,为何不放过吾儿,有什么事情尽管冲朕来!冲朕来啊!
  听说那天皇上彻夜痛哭,而殿外只有十一王爷和七王爷、四王爷几位在门外跪了整个晚上。后来第二天等所有人在进去的时候。
  竟然发现皇帝一夜间白了头,而皇上刚说完:替朕更衣,上朝。所有人多数也已经忙碌起来之后,只有人刚刚见皇上站起来,便整个人直接倒在了地上。
  那一夜的惊险基本吓坏了所有的人,但是这些事情醉菊和楚灵汐也不过就是硬宫里宫外的这样说着。
  而连婕妤,那日连将军将妹妹带回去之后,只不过也是一个晚上的时间,婕妤便死了。连府的人说婕妤是重病突发。
  但是前日醉菊刚为其把过脉,又怎么可能重病突发。如果按照逻辑推理的话,其实醉连婕妤不过是去了黄泉赴约。
  而如今连婕妤也死了,连将军便向皇上付了命,也就当是这是连婕妤也算得上是连家给皇室的说法了吧。
  其实这样倒也好,为了将夫妻之恩还完。皇上特别下旨当时的事情若是有半分流言传出宫内,或者传出其他不相干的人的耳朵里。
  当时在场所有人,便就准备着为连婕妤殉葬吧。所以聪明人都清楚该怎么做,这件事情便就这样的结束了。
  后来很少人再见过连将军到过后宫,本来两年间风生水起的连府,就在那一个晚上过后整个门府的人开始变得低调神秘了起来。
  而也就是那一晚京城里,来了一批不素之客,而他们转身投靠的人便就是这京城现在唯一能罩得住他们一行人的人。
  其实那天同样也有消息传到薛景川的耳朵里,那就是不明人的一封匿名信,上面说现在楚灵汐和醉菊双双被皇帝招进来寝宫。薛景川明白信件是什么意思,所以下意识的便直接启动了九龙计划。
  其实也就是刺杀九王爷的计划,当夜里一众兄弟彻夜未归,正当薛景川焦躁不安的时候,却又不曾想从皇宫里又传来了五王爷被刺杀的消息。
  左想右想薛景川还是去皇宫看了一眼,虽然没有来得及看到五王爷一眼,但是当时刚巧碰到了刚刚来的四王爷等的几位王爷。
  皇上的儿子死了不是什么小事,后来几个人没说只言片语,只是直接跪在了地上,这一跪便是一个晚上过去了。
  当皇上将几位王爷传进寝宫中的时候,四个人已经是一瘸一拐的模样了,但是当踏进门槛的时候皇帝已经又是一副平常的样子了。
  看着皇上在洗手准备吃饭几个人谁都没有说话,随之皇上又在身边人的搀扶下靠在了床榻上。几个人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实在是一夜之间全都变了。
  “听说,你们兄弟四个在外面跪了一个晚上?”皇上突然开口问道,几个人更是一言不发,随之皇上沧桑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丝的微笑“说话啊,都哑巴啦。”
  “父皇,节哀顺变啊。”过了许久几个人还是不说话,但是害怕这样的沉静会惹怒皇上,四王爷首先开口讲道。
  听到这句话,皇上脸上的微笑一时间僵住了,随之深深的叹了口气。
  “皇上四哥说得对,只有皇上千载无期五哥才能在天上保重身体啊。”薛景川讲道,听着眼前这几个人左一句右一句的劝说,皇上笑了起来。
  “即使昭儿的丧事便交给老四你去办了,记得...”皇帝停顿的许久之后才讲道“让你五弟...走的安心点儿。”
  “诺。”四王爷说着,便已经出去了,看着远去的四王爷皇上继续讲道“刚刚醒来,听说你们兄弟几个在门外跪了整整一个晚上,早上我倒下的事情怕是也吓到你们几个了。”
  皇上看着几位王爷继续讲道“叫你们进来没有其他的事情,就是告诉你们一声朕没事你们可以放心了。旱草一时朕是越想越是不明白,昨夜抱着昭儿的时候,朕才明白程皇后之死的蹊跷。”
  当皇上当着剩下所有人的面讲道这些的时候,大家都愣住了,从程皇后死了之后,想来如今也是有些年头了,曾经对于程皇后的话题皇上可算的上是只字不提。
  但是现在皇上居然当着所有的人讲,他怀疑这件事情有蹊跷。当时程皇后死了之后,皇上处理的很仓促,甚至不等行完国礼,便已经将程皇后草草的下葬了。
  那时候皇上不开口说大家也不敢问,所有的人都以为是因为皇上因为新欢杀了皇后,后来为了保住皇家的颜面才会制造一场屠杀的场面。
  但是现在看来,或许世事根本就不想所有人想想的那般,至少这个皇帝身上到底隐藏了什么,真的是令人费解。
  见所有人都不说话,皇上早已经预料到了所有人的反应。所以其实也没有多少好奇怪的,只是看着此刻所有的人,皇上继续讲道。
  “现在我命七王爷,不惜一切彻查此事。”看着皇上讲的认真,但是七王爷怎么也不敢接旨。毕竟在当年这件案子皇上都不敢明目张胆的去调查。
  虽说事情已经是多年以后,但是不能保证的是一件事情,那就是很可能这件事情会不小心翻出幕后的权贵,如果真的是这样。
  那这件事情对于天下人,对于沫儿对于所有人或许都是好的,但是唯独对于皇帝这是百害而无一利的事情啊,七王爷咬着嘴唇垂着头,他真的不敢接。
  “怎么,老七你是看朕快管不动你们了,所以想要抗旨吗?”若是平常皇上说这句话,那换来的结果绝对又是一跪跪一片的结果。
  但是现在不一样,现在只有父子,没有君臣,所以就连皇帝说话的声音也轻下来了不少。或许是真的一夜之间发生了太多,次啊会让皇上感觉自己凶累了,如今才会这般温柔吧。
  纠结了许久七王爷却迟迟不知道应该怎么推开这件事情,但是想了许久之后,七王爷直接跪在了地上“儿臣并不想抗旨,只是这件情事儿臣请父皇三思啊。”
  “吾等,请父皇三思。”
  看着最后还是跪下去了一片,不知道为什么皇上只是感觉有一些感慨。现在自己的儿子们肯定都是明白中间的利害关系的。
  但是既然是毒瘤,迟早肯定要是铲除的。所以皇上定了定心,随之摆了摆手“这件事情朕已经三思过了,现在的结果就是朕三思后的结果。”
  一时间所有的人齐刷刷的看向了皇上,看着此刻都在看着自己的儿子们,皇上笑了“不管结局如何,朕都应该给皇后一个公道,给老七你还有沫儿一个说法啊。”
  看着自己的儿子,皇上继续讲道“正因为我是皇上,所以我现在还是有资格拿出这个公道的,也因为朕是皇后的丈夫,是你们的父亲,所以这个说法,我必须要给你们。”
  后来皇上又吩咐了一些其他的事情,虽然没有那么的明确,但是隐约间皇上却是真的已经把自己的权利全部刮分给自己的儿子门了,或许现在的皇上真的只图一个安静了。
  后来几位王爷都散了,之后后来听说在几位皇子都走了之后,皇上便脱了衣服,一个人走到床上就寝了。
  好像说自那之后的皇上真的很是疲惫,而且也是真的便的异常的嗜睡。
  后来回到自己的府上之后,自己排出的那一帮兄弟们便是毫发无伤的都回来了。薛景川真的感觉异常的意外。
  有兄弟直接问薛景川,计划好用不用做了。其实如果是真的问薛景川,薛景川也觉得不好说。但是还好,当日薛景川便收到了醉菊的密函。
  说已有王爷殉葬,刺杀即可结束。但是一切并没有那么简单,至少到现在谁都不知道连婕妤当初和五王爷到底是怎么搞在一起的。
  而当时连婕妤又为什么突然说出薛景川的名字,让皇上开始对自己起疑心。如果这样推算下来,那其实过程根本不是太监所说。
  五王爷知道了连婕妤被皇帝问话,才会冒死从封地赶过来。这样看来其实是连婕妤知道五王爷会死,不过是自寻死路而已。
  但是事到如今,两人已经双双归天,当年两人的事情将再也不会被底三个人知道。或许这就是最好的结果吧。
  但是其实还有两个最重要的问题,那就是枪杀五王爷的人马究竟会是谁?直觉告诉薛景川,这肯定不会是一个巧合。
  还有拦下自己兄弟的人,既然能拦下来那就说明一个问题,对方知道自己的目标是什么,所以才会在兄弟们快要开始的时候进行阻拦。
  那为什么说是阻拦,就是因为去的兄弟们都说,他们跟一帮人干起来之后无力不胜对方便被其打晕,当醒来的时候发现兄弟们一个不少的都睡在山洞里。
  本来以为是糟匪了,但是偏偏身上的东西一点都没有少,所以能留下兄弟的命,就说明这一帮神秘的队伍不过就是要阻止薛景川的行动。
  后来,薛景川便直接派出了几个能干的出去,至少薛景川想的是就算是五王爷的事情没查清楚,但是当初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拦住了自己这一件事情真的很重要。
  而且薛景川必须要清楚,因为这样一来就说明京城已经注入了一批神秘来源的人马。而这批神秘人来到这里一定是有自己的目的的。
  若依若是不查清这件事情,他迟早会发酵成一个不定时炸弹,毁了整个京城。所以薛景川想着,不管怎么样,到底让他查出这批人来自什么样子的地方,不要让他去打没准备的仗。
  但是既然是神秘的又怎么可能被薛景川知道呢,从那件事情开始的一连着好几天,薛景川派出去的人回来基本都是一句话,那就是什么都没查到。
  真的就有这么邪乎?薛景川想着,不等他想到应策的时候,突然家奴跑了进来“王爷门外有客要见你。”
  薛景川没有打算理会,但是那家奴却再开口了“客人说让小的告诉王爷,他叫苏哲。”
  苏哲?听到这两个字薛景川愣住了。
  第一百零七章我不知道
  “他说是谁?”薛景川愣了许久之后再一次的问道。
  那奴仆毕恭毕敬的回答说“苏哲,苏先生。王爷你看着...”正当那下人要问薛景川要不要出去看一眼的时候,薛景川如同离弦的箭一般飞的跑了出去。“诶王爷,你慢点。”
  薛景川急忙忙的走出去的时候时候,发现竟然真的是苏哲。当苏哲也看到薛景川之后,只是微微的行了一个礼。
  后来薛景川一个箭步便跑了上去“你怎么来了啊?”薛景川的口气中慢慢的都是不可思议,真的要相信一个人,如果真的在盐罐子里待久了,是真的会怀念曾经的时光的。
  “怎么,如今功成名就了,是害怕你的老哥哥我来给你丢人吗?”苏哲直接的打趣道。
  听到这话,薛景川愣了愣随之满是开心的笑了起来“我是怕你一来,我辛辛苦苦囤上一年的酒就白囤了。”
  听着薛景川讲着,苏哲下意识的便拍了拍他的肩。两人相顾笑着什么都没有说,过了许久许久以后薛景川才发现,自己应该请客人进门坐坐。
  随之将苏哲带来的东西全部安顿好了之后,两人便直接去了酒窖,这么多年来自从薛景川有了自己的家以后,第一件事情便是建起这样的酒窖。
  后来只要有好酒全都会往里面塞,也只有塞的时候薛景川才会感觉真真的那种满足感。
  “怎么样?”薛景川满是自豪的带着苏哲逛着自己的酒窖,看着苏哲眼神片刻不离酒坛的样子,薛景川凑上去“不是我说你,还没喝呢你哈喇子都流出来了。”
  两人对望了一眼,随之薛景川继续讲道“那今天我们就不醉不归喽。”
  只是这一次苏哲并没有回答的那么的爽快,他只是拍了拍身边的酒坛“不能够,来京城我是要正事在身的。”
  看着苏哲满是留恋的样子,薛景川怎么能不知道其实他是有多么的想喝这坛子酒“诶什么正事,反正来都来了,多住几天正事回头酒醒了了再说呗。”
  说着苏哲已经准备掀开一坛子了,但是正是准备要掀开了的时候,却是一把被苏哲拦住了“酒我们有时间都能再喝,但是事情错过了天时地利人和便会错失良机。”
  看着苏哲一本正经的样子,薛景川谈了口气“好吧好吧。”说着薛景川满是不开心的走到了酒窖的最后面,从地下的一个木板下拿出了两瓶小的酒瓶。
  随之走到了苏哲的面前“那这个总归是可以的吧。”
  看着薛景川手中的酒,随之苏哲看向了薛景川笑着讲道“必须可以的,人生能有几回乐,同知己在一起必须把酒言欢。”说着便直接的从薛景川的手中拿过来了酒瓶子。
  后来薛景川就带苏哲出去了,既然苏哲已经表明了自己出来是办事情的,那既然来到了这里一定是有了重大事情。
  所以这里必定不是说话的好地方,薛景川想着还是在一个正规谈事儿的地儿,好好的说,这样什么也不会耽误。
  “奴婢告退~”说着刚刚一直在侍奉的笑婢女便顺着薛景川的意思退下了。
  此刻房内只有薛景川和苏哲两人,两人看着站在门口飞来飞去的鸟,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一直到刚刚薛景川命手下的人将小菜准备好了,人退下了薛景川突然讲到。
  “老苏我就问你一件事。”薛景川说这句话的时候异常的认真,那一刻倒是让正在喝酒的苏哲反而有些不是多么的适应。
  苏哲转过头看着此刻的薛景川,在为自己斟上了一杯酒。“你我之间,真的有那么...”
  “那日在九王爷府,截下我部下的人是不是你安排的?”还不等苏哲说完,薛景川下意识的便是直接的问道。
  其实那件事请薛景川思来想去,最后可能有一点点关联的其实真的只有苏哲。也就是这若大的武林,也只有苏哲可以这样设计的到自己。
  苏哲没想很久直接讲道“是我。”
  “为什么?”可以听的出来,当这句话从薛景川的口中说出来的那一刻是咬着后槽牙的。并非是薛景川生气了,而是薛景川不知道这个理由自己到底应不应该问。
  但是最终证明,自己的身体还是诚实的。这件事情的确很让人摸不清头脑,只是现在直到是自己身边的人做的,那就必须要知道这样做的意义究竟在那里。
  顿时间整个空间的氛围都安静了下来,一开始觉得外面还有愉快的鸟鸣声伴奏。但是现在所有都是因为刚刚自己问出的那一句为什么,让一切开始变的安静和紧张。
  “前不久,有一件震惊京城的事情,不知小川你是否知道?”想了许久之后苏哲才开口讲道,其实知川莫若哲,所以苏哲知道用什么样的说法才能让薛景川感觉深进浅出的了解的透切。
  “你说的那件?”薛景川想了许久之后问道。
  “醉菊为了求药在九王府门前跪破膝盖的事情。”不等薛景川话音落下,苏哲立刻讲道。只是听到这句话,薛景川的眸子一瞬间垂下了。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当时想要去帮助醉菊伸出援手,但是却害怕自己的出现会加重这一切的结果,最后不仅让醉菊的计划落空还让楚灵汐白白丢了性命。
  所以这件事情,在那时候薛景川也就这样的忍了下来,但是这个忍绝对不是这样忍下来的。所有的事情都是要还的,所以在那天准备要刺杀九王爷的时候薛景川才会那样的坚定。
  “嗯。”薛景川长声的嗯了一声,随之继续讲道“听到过。”
  “那你又知不知道现在为什么楚姑娘会一直被皇上留在皇宫里呢?”苏哲继续问道,这个事情其实不用问的,薛景川肯定知道的啊,所以薛景川下意识的看向了苏哲。
  随着继续讲道“曾经九王爷害过楚灵汐,后来醉菊给他使了绊子,再后来醉菊求药得到九王爷的处处为难,虽然拿到了药,但是最后九王爷却死了。”
  听到苏哲讲到这里,薛景川在一瞬间仿佛是明白了一些什么,但是仿佛那层纸还是没有捅破。苏哲继续讲道“所以如果在这个时候九王爷死了,那即是楚姑娘在宫中,那也是难逃罪责的嫌疑犯之一。”
  苏哲看着薛景川继续讲道“不是因为别的,就只是因为九王爷最大的仇人便是楚姑娘。而且皇帝又是一个护儿子的一个父亲,所以只要自己的儿子死,无论于公于私,依照他暴政的性格都会杀了楚姑娘。”
  薛景川愣住了,就是这里,曾经总感觉有哪里不对的地方,就是这个。随之苏哲继续讲道“随意当我推测出来你要杀九王爷的时候,我才会急忙的找人去阻止你。”
  听着这番话,薛景川不觉间感觉到了一丝的惊险。如果这些自己真的做了那现在的后果可能是真的难以想象。
  若是皇帝真的暴政起来,或许所有的人都要为九王爷陪葬了吧。想到这里,薛景川不觉间咽了口口水。
  “但是你哪里来的兵马?”薛景川突然想起来,自己当时挑的都是蒙家军有勇有谋的死侍,若不是绝对特殊训练出来的,怎么可能懂的了他的人呢。
  看着薛景川,苏哲愣了起来,这件事情其实真的还没有想好该怎么解释,看着薛景川等待久了,苏哲便不得不开始实话实说了。
  “这些年我在边境之地带着门庭生活,其实并非彻底隐身于世,为了门庭的未来我不得不去招到一批贤能才士们。”
  听到这些薛景川愣住了,这真的还是自己认识的苏哲吗,但是薛景川没有说话,因为他看得出来苏哲还有话要说“今日出来,我便是要召集兄弟看一他们的战斗力。”
  薛景川片刻之间不等反过神来,突然又想到了一个问题“所以五王爷是你杀的吗?”
  其实现在薛景川只是相信一件事情,那就是只有自己想不到的,绝对没有苏哲做不到的,看着薛景川满是期待的眼神,苏哲摇了摇头。
  “此番来,我从没想过要暴露身份,若不是那日推测小川你会有难,可能这辈子你都不会知道我今天来过这京城,更不会知道我身后的力量。”苏哲说着。
  一时间薛景川却愣住了,不是苏哲,所以就是说明暗杀五王爷的和拦截自己的根本不是同一批人马。这件事情也就是说明,五王爷并不是薛景川这边的人杀的。
  想到这,薛景川彻底的愣住了,没想到居然还有着一批武力在盯着皇宫的位置“那老苏,你有没有查出来一点什么?”
  苏哲看着薛景川沉寂了一会儿,随之又摇了摇头“我刚刚说过,我今日出现的本意,本就不是要挑动是非,所以不然是关于你的事情,不然我绝对不会冒险出手。”
  讲到这里其实薛景川是明白的,当初苏哲为了一个事不关己的孩子,放弃了自己大好的理想。现在也是因为那个孩子,苦尽一生积攒力量,既是不到时候,那边就没有要展露能力的必要,至少只有这样,他所有的一切才会是安全的。
  薛景川明白,所以随之薛景川和苏哲碰了一杯,两人一喝便是下去了小半瓶子。
  后来薛景川没有再说下去,但是苏哲却明白他不说不过是能体谅自己,即使如此便是能帮一点是一点便好了。
  “你有没有什么线索?”苏哲直接问道。
  看了一眼苏哲,薛景川只是坐在那里继续喝起了酒,但是过了许久薛景川突然想到“我...出事的那天,有人给我塞了张纸条说,楚灵汐有难,迅速进行计划。”
  苏哲听着这些不觉间皱起了眉头,后来薛景川继续讲道“后来皇上将五哥的丧事交给了四个,发现四哥身上也有一张类似的纸条。”
  “查二王爷。”不能薛景川搞清自己的疑虑的时候,突然听到苏哲说道。薛景川下意识的转头看向了苏哲,但是苏哲却是什么话都不说了。
  虽然苏哲可能已经大概的猜到这是一番什么样子的事情了,其实对于苏哲来说这也不过就是自己的猜测,不知道对不对但是他永远相信自己的直觉。
  “你看啊,当纸条塞给你的时候你会做什么?”看着薛景川不解的样子,苏哲下意识的问道。
  “杀了老九。”薛景川讲着。
  “若是能引来五王爷进了皇宫又会是一番什么样子的结果?”苏哲直接提问道。
  薛景川想了许久“皇帝会动怒,最后牵连更多的人。”说完的后当薛景川转过头的时候,发现苏哲竟然在连连点头,但是即使是这样又能代表着什么呢?
  看着薛景川,苏哲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如果是这样,那诸皇子中你和九王爷会死一个,五王爷会死,最后留下的众皇嗣中,除了二王爷实至名归将没有任何人和他争抢。”
  苏哲这样的一番话一瞬间点醒了薛景川,虽然还剩下一个四王爷,但是四王爷本就清贫出身有地不算得上实至名归更是没有一旁的实力能支持他担当大任。
  而七王爷,只要外面有一点的动静,随随时时都会迁怒在同七王爷身边的皇上,若是薛景川刺杀九王爷的事情一旦败露,最后不管结果是怎么洋,皇上一定会迁怒七王爷、醉菊、楚灵汐还有太医。
  而五王爷那边,一旦他进了京城,进了皇宫林婕妤就保不住,也正是这样当日在场的所有的人都会被杀的一个片甲不留。
  而这一切的锅就会被皇帝背下来,最后他死的时候便会坐正了这个昏君一说,这样一想其实倒是真的是其他和这件事情无关的皇嗣们的嫌疑比较大。
  所以这就是目的,想到这里薛景川不觉间开始连连点头。但是这件事情看上去老二的嫌疑最大,但是就他才是最没有理由的啊。
  毕竟老大死了按照族制他迟早会是这天下的太子,是未来的皇帝何必还要多次一举呢。正当薛景川想着这些的时候,苏哲只是眼眸沉了很随之喝了一口酒。
  “不对啊,那个地方只有我和我线人知道,怎么可能会被二王爷知道呢利用起来呢?”
  看着薛景川苏哲直接讲道“那个地方已经不安全了,不要再用了。”看着薛景川深深的舒了一口气,只是没想到这个大男孩已经在这里过了一年了,竟然和当年的模样脾性丝毫未减。
  “小川你记得,紫禁城内的事情,永远比江湖的事情更加恐怖更加危险更加的步步为营。若是江湖,你碰壁了一个翻转的机会便有了生机,但是宫里永远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有事时候那里的人做一些事情根本就不需要理由。”
  听着苏哲讲着,薛景川的脸上多了几分的严肃。其实当初没有来这里的时候薛景川多少都还能接受皇宫的生活。
  但是现在真的在体会了,不知道为什么薛景川每每都能感受到窒息,随之许久之后薛景川突然讲道“兄弟,谢谢你的提醒,谢谢你的出手,我会去查二王爷那边,如果有消息...”
  不等薛景川说完的时候,苏哲已经抬起手冲着薛景川了。看着薛景川满是不解的样子,苏哲满是可怜的双手合十“我求求你了,别再让我知道皇宫里面的事情了,我真的还想多活几年啊。”
  一开始看到苏哲的样子,其实薛景川多少都有些被吓到,但是后来想想其实也挺逗儿的,薛景川便笑了起来。
  “好如你所愿,但是你,你要帮我。”薛景川讲的话不觉间让苏哲满是无奈的看了薛景川几眼,到底是谁求谁来着?
  其实薛景川现在的样子,真的和当年不顾一切的自己有着几分的相似。只可惜现在的自己已经被生活磨砺成了畏手畏脚的样子,若是真说现在的薛景川像自己,多少应该也只能加一个过去的自己了吧。
  “好,我欠你的,我帮。”苏哲满是不情愿的讲道,但是其实苏哲多少已经猜到是什么子的事情了,毕竟现在能令薛景川抓狂的也只剩下一件事情了。
  随之两人碰杯之后,便共饮了一口。后来苏哲随便的讲道“对了,最近楚姑娘怎么样了?”
  听到苏哲开口,薛景川满是醉意的看向了苏哲,之后无奈的笑了“我...不知道。”听着薛景川的口气,苏哲已经明白了现在薛景川的状态了。
  如果说别人喝酒都要论量的话,薛景川喝酒基本都是靠时间了。因为薛景川本身就不是一个能够喝酒的人,但是或许是他的感官比较迟缓吧,所以每次不管喝多少。
  只要到了半个时辰的时间,这个人准醉。除了是和超了量,譬如两坛以上薛景川也就只能耍耍酒疯,不然后面如果再喝的话估计就要倒了吧。看着薛景川苏哲不觉间笑了起来。
  当初两个人无忧无虑的喝酒的时候真的,每次苏哲不管酒醒还是两个人喝酒的时候总会拿这件事情嘲笑他。
  但是让苏哲没有想到的是,这么多年了薛景川倒是真的从来没有变过。但是看着薛景川这个样子,看来是要开始耍酒疯了吧。
  “我...我告诉你!你就笑吧,你尽情笑,怎么了,我...我...我就是不知道我,你就笑!”薛景川晕晕乎乎的讲道。
  正当苏哲以为他快要倒的时候,薛景川突然趴在桌子上认真了起来“我真的不知道,她现在过得好不好啊?我真的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现在我最爱的女人究竟怎么样了...”
  听着薛景川讲的,其实苏哲不知道怎么的突然袭来一阵淡淡的忧伤,曾经他有想到过等到两人相恋之后的事情,一切都会变的特别的困难。
  但是苏哲却没想过认真的薛景川却是这么痛苦。苏哲独自喝着酒瓶子里的酒,随之便又听到了薛景川讲着。
  “灵儿,对不起...你最需要我的时候,我都没有在你的身边保护你,对不起...”后来就这样的薛景川就这样昏睡过去了。
  后来苏哲还去确认了,发现薛景川是真的已经睡死过去了,便直接顺手拿过薛景川的酒,晃了晃竟然发现真的还有不少。
  随之苏哲看了一眼薛景川,便将所有的酒倒进了自己的酒瓶子里。之后,又把空瓶子塞到了苏哲的手中。
  其实苏哲知道,这一次薛景川拿出来招待自己的绝对是顶尖儿的好久,相对的苏哲也是尝的出来的,所以苏哲怎么可能会辜负这样的好酒呢。
  但是看着手中的酒,苏哲想着或许这是真的最后一次能这样心平气和的喝一杯了吧。但是还能有这样的一个告辞,也算是满足了。
  至少在那件事请发生之前,自己的兄弟还能陪着自己拿佳酿喝上一醉,苏哲一直相信人身得一知己比什么都重要。
  所以这样重要的记忆,尘封于此刚刚好。
  第一百零八章三计锦囊
  当薛景川醒的时候竟然已经是第二日的清晨,下人对薛景川说他是已经整整睡过了大半天,相对的当第二天薛景川醒了的时候,苏哲已经离开了。
  但是当薛景川晃了晃自己瓶子里的酒的时候,竟然发现还真的是一滴没有剩,而且看向桌子上的甚至连刚刚苏哲喝过的酒瓶都不见了。
  其实薛景川的确问过下人有没有把瓶子收起来,但是连下人都说没有见到。所以按照对旧友的理解现在的薛景川显然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后来薛景川好好想着,一个酒瓶而已的确没有多大的事情。拿走就拿走喽,想来了之后薛景川正想站起来的时候,却因为一阵后劲儿,差点又栽回去。
  这酒是当初去会楚家文臣的时候,发现的本意便是留给苏哲来的时候再喝,但是现在喝了才是真的知道,后劲儿是真的够大。
  当薛景川慢慢缓过来的时候,刚刚醒来的一阵轻松愉悦的感觉已经立刻消失了。而且薛景川不过是喝醉了,他没有失忆。
  他更没有忘记苏哲说谋杀老五的有可能是老二,薛景川想着若是这样的话,其实二王爷的作为便是想要拉皇上下位。
  既然是想要亲自动手,而且这么着急或许就是因为他对皇上有什么短板。因为害怕会有穿帮的那一天,所以才会想着早一点坐上皇上,这样一切变就会后顾无忧了。
  所以很可能就是这样的相搭,薛景川想着不觉间勾起了唇角。但是其实问题又来了,他可以设计老五,但是自己和醉菊的通信的那条线,他究竟是怎么发现的。
  其实不应该啊,每一次做的时候薛景川都是小心翼翼的,或许最重要的便是太医院那边有了什么样子的疏失?
  想到这里,薛景川开始想着,所以如果是这样的话,自己倒是不如将计就计,没准还能套出来二王爷的秘密。
  但是正当薛景川想的正好的时候,却又不知道应该怎么通知醉菊了,毕竟现在的线已经被发现了便不能再用。
  除了居住在皇宫之内,未成年的皇子们,其他人无诏不得随意踏入后宫。的这一条规矩,现在倒是真正的死死的将内外这两天线扯断了。
  看着外面的风景,正当薛景川愁眉不展的时候,一直在打扫的小人,仿佛突然之间发现了什么一般,随之大喊道“王爷你快来,王爷!苏先生给你留了画。”
  听到这句话,薛景川一瞬间愣住了,画?没想到苏哲走前还有这样的癖好,随之薛景川笑了笑,便走了过去。
  但是当看到文案上面的东西之后,薛景川一瞬间愣住了,下意识的便直接抬手打到了那下人的后脑上“我平常怎么教你的,这是画儿吗?”
  下人捂着后脑勺,看了看薛景川又看了看那张纸上的东西“这就是画啊。”
  听到这句话薛景川下意识的便举起了自己的手掌。随之正当落下去之时,那下人瞬间跑出去了,只是在那下人跑出去的时候,还不断的喊着王爷打人了。
  薛景川只是无奈的笑了笑,随之拿起了那张宣纸,却不知就在宣纸的下面还压着三张纸,看着苏哲留下的信件之后,才知道这是锦囊。
  苏哲害怕薛景川在危机的时候不能自保,所以才会留下书信,希望薛景川能将这些三张纸条留到最后。
  还是那句话最关键的时刻打开,永远是最有效的。其他的便是一些家常的事情。后来薛景川将信收起来之后,便将那三个锦囊收在了囊肿,只是希望真的可以在最重要的时候,救他们一命吧。
  但是想着,现在好像正是自己最困难的时刻,至少现在薛景川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和宫内的人联系,随之便下意识的打开了第一张锦囊。
  上边只是简简单单的写着三个字“花灯会?”看着这三个字,薛景川下意识便是直接的脱口而出。
  看着话花灯会这三个字,薛景川并没有搞懂其中的意思,但是在一时间薛景川却是直接的笑出了声儿来,因为好像注定这辈子,花灯会这三个字注定要陪伴薛景川一生了吧。
  毕竟不管什么时候,只要最总要的时候她一定在。比如就是上次,在宫外陪楚灵汐的时候,她最想去的地方吧便是花灯会。
  芍药死的时候去的还是花灯会,上次在城楼上薛景川答应给醉菊的还是花灯会,而就在不久的将来,几个人依旧要靠着着花灯会来规划未来了吧。
  所以这花灯会对于薛景川来说,是真的还是蛮重要的。
  而现在在宫中,表面上看来其实在连婕妤和五王爷死了之后,楚灵汐和醉菊的生活就已经变的慢慢的好了起来了。
  至少不会每分钟都会有着如履薄冰的感觉,毕竟现在皇帝也已经不管楚灵汐了。不过经历过了连婕妤那天,楚灵汐真的还是有蛮多的感慨的。
  她突然感慨,或许有些事情自己真的应该要珍惜起来了,不管是因为水涟漪,不管是因为这颗心脏,不管是因为自己满腔的复仇计划,或许此刻...
  楚灵汐真的该好好的珍惜起薛景川来,毕竟真的人生苦短,想想曾经薛景川跟自己说过的醉菊,再看看现在的连婕妤。
  坐在门槛上的楚灵汐真的仿佛就面临这一个自己怎么也跨不过的门槛,楚灵汐问着自己这些真的值得吗?
  当初在楚灵汐刚刚回来的时候,便直接一把火烧了水家,那时候楚灵汐是唯一一次有过安心的。因为当在第二天听到了水家死伤的事情,楚灵汐只是感觉至少自己真的没有对不起这颗心脏了。
  再后来楚灵汐不管是为了什么,报仇也好,为了杀了皇帝也好。一步步的只要是楚灵汐想的,她都做了,但是却没有一刻有过一丝丝的心安甚至所谓的愉悦。
  所以一时间楚灵汐真的在犹豫了,放下一切去追杀自己的敌人真的是最好的选择吗?或许未必吧,至少为了那些不相干的人,又为什么要毁掉自己的一声呢?
  “我不要。”想到这里的时候,楚灵汐下意识的便是直接脱口而出。没错这不是她想要的,曾经在楚灵汐接受下水涟漪的这颗心脏之后,便答应帮水涟漪报仇。
  但是现在所有的人,只差一个二王爷。所以当二王爷死了或许这世界上,便也就不需要帮水涟漪一直在报仇的楚灵汐了吧。
  那时候,或许水涟漪会对薛景川说,自己想要离开这里了,那时候或许薛景川便会真的带着自己离开,去过自己真正梦幻的日子了吧。
  想到这些楚灵汐靠着门框笑了起来,或许未来只要有薛景川的日子真的就够了。现在的乱世一个人的一辈子真的好短,还是好好的珍惜吧。
  但是现在的楚灵汐有时间想这些,并不说明每个人都是如此的幸运,至少现在有人不是。现在已经数日过去了,醉菊身上的毒素慢慢的一点点开始有了毒发的明显的征兆。
  而每次毒发总能让醉菊感觉到异常的难以忍受,这种痛真的高过于曾经师傅让自己体验的那些。但是那时候总归还有师傅在身边劝着自己哄着自己。
  但是现在不管多痛,自己却只能躲在屋子里,生不如死的在地上滚来滚去。关键若是这种病毒简单一点或许醉菊真的还能给自己开一点止痛的草药。
  但是偏偏这种毒,每每只有毒发之后才能有明显的显兆,平常不会毒发的时候真的不会让任何人察觉到半分。
  但是每次自己难受到要死的时候,又怎么能静心下来为自己把脉呢?这么长时间一来醉菊能用的方法都用了,两位师傅讲的所有的。
  火攻,毒攻,药攻,针灸,泡攻醉菊真的所有的办法都用过,但是痛楚却是丝毫未减。每次毒发后,醉菊都会平心静气的坐在地上。
  愣愣的想着七王爷,因为每次一次毒发结束之后,就代表着醉菊已经又错过了一次自救的机会,所以其实好不夸张的说,每一次当醉菊的毒停止之后。
  醉菊都会在想自己还会有多长的时间,自己是不是真的快死了。但是每次一想到会死自己就真的好舍不得七王爷。
  不过庆幸的是,幸好这段时间七王爷一直在忙着各种各样的事情,所以顾不上醉菊。不然醉菊想着,若是那天真的给他看到自己这般狼狈的样子,或许真的还不如自己死掉的吧。
  但是醉菊真的好想,如果可以的话,醉菊真的好想让苍天再多给自己一些时间。自己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走出了那个山谷。
  好不容易,醉菊才敢于去爱自己喜欢的人,这一切醉菊都还没有体验清楚,但是现在自己的身体却在告诉自己,自己根本配不上这样的生活。
  真的好残忍,想着不觉间醉菊的眼泪再一次不受控的肆意落下。
  但就在此时,突然听到了阵阵的敲门声“醉菊,是姐姐。”
  听到楚灵汐的声音,醉菊下意识的便是急急忙忙的擦干了自己的泪水,之后收起了桌子上恶毒所有医疗东西。
  “醉菊,起床了吗?”看醉菊没有回应,楚灵汐继续敲门问道。其实最近楚灵汐总感觉醉菊乖乖的,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楚灵汐突然发现醉菊最近出了陪着自己吃饭,平日里便不会走出自己的房门。
  正当楚灵汐准备再一次敲响门自己的时候,门子开了。当楚灵汐看到醉菊的时候说实话的确下了一跳。
  “姐姐。”还是以往的那个声音,醉菊叫的很甜叫的楚灵汐的心里很暖。
  但是这不代表楚灵汐可以不去计较醉菊满着自己的一些事情,看着醉菊身上的土,楚灵汐下意识的便伸手去拍“你看你啊,衣服都这么脏了怎么还不换下来。”
  “一会儿脱下来,我去给你洗了,你这个丫头啊,都是快要当别人妻子的人了,一定要切记,不能再这样随意下去了知道吗?”楚灵汐一边帮醉菊拍着身上的土继续讲道。
  “如果你们两个以后有了孩子,你作为母亲啊要给孩子们做出榜样的知道吗?”
  其实醉菊多少都是抱着一些会被楚灵汐发现的危险出来的,毕竟醉菊已经找好了一百个理由。
  但是当楚灵汐再说到这一切的时候,醉菊再也绷不住了。
  随之一下子保住了楚灵汐大哭了起来“姐姐。”
  看着这样的醉菊,楚灵汐真的愣住了。想着曾经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会嘻嘻哈哈的醉菊,楚灵汐真的从来不敢相信这么悲情的醉菊,随之便一边拍着醉菊的背一边问道。
  “乖,怎么了?”
  醉菊拼命的抹掉自己的眼泪,随之满是真诚的讲道“姐姐,醉菊不想嫁人了。”
  第一百零九那只是爱
  “说什么胡话呢。”听到醉菊说的,楚灵汐下意识的便是将醉菊轻轻的推开,之后满是严肃的看着醉菊“醉菊,人生有两大幸事,一个是能逢知己另一个便是能两情相悦。”
  醉菊看着楚灵汐擦掉了脸上的泪痕“姐姐,醉菊都知道,但是醉菊舍不得姐姐。醉菊感觉现在的生活真的很好,如果可以的话,醉菊好像过一辈啊。”
  随口的一句话,但是一时间却直击到了两个人共同的伤口。如果可以谁又不想好好的生活一辈子呢。看着醉菊楚灵汐并没有把一切都表现的那么明显。
  只是摸了摸醉菊的头,之后舒了一口气“果然啊,我们家的醉菊还是没有长大,但是不长大也好这样简简单单的真的挺好的。”
  看着醉菊一下子破涕为笑,楚灵汐渐渐的也放心了下来。随之便直接讲道“快去把衣服换下来吧,今天吃过饭之后,姐姐带你出去。”
  醉菊愣了愣,随之满是惊喜的问道“出宫啊?”其实真的好久没有出去了,自从楚灵汐中毒之后进来,有经历了五王爷的丧期。
  自知自己没有楚灵汐聪明,所以醉菊也是这段日子里一直战战兢兢,不敢有丝毫的愉悦。所以当醉菊听到今天便可以出去的时候,真的是打内心的激动。
  楚灵汐满是无奈的看着醉菊,随之继续讲道“你啊,不管是什么事情,只要自己开心整个人都会变的毛毛躁躁的,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可以长大啊。”
  听着楚灵汐讲的,醉菊下意识的撅起了嘴“明明姐姐刚刚还在说醉菊不要长大的好,这才多久姐姐就已经后悔了吗?”
  “没有没有,你啊...快去换衣服吧。”楚灵汐讲道。
  “好。”说着醉菊便转身回来房间,又不出片刻的时间走了出来。楚灵汐拿过醉菊的衣服,本以为醉菊会和平时一般,不用管其他的便会离开。
  但是今天,楚灵汐发现,醉菊居然有意的关上了门子。直觉告诉楚灵汐这一切肯定有些什么,但是其实明明楚灵汐已经猜到是什么了。
  “姐姐,今天中午我们吃什么啊?”醉菊搀着楚灵汐直接讲道。
  “你想吃什么?一会儿我亲自下厨。”楚灵汐回答道,但是还不等楚灵汐话音落下,醉菊突然蹦到了楚灵汐的前面开心的讲道。
  “汤饼!醉菊想要吃姐姐做的汤饼。”
  看着醉菊开心的样子,楚灵汐只是无奈的笑了。竟然这一刻楚灵汐才察觉刀醉菊的本意。
  当两人快要吃饭的时候,没想到七王爷突然来了,虽然没有到不知所措的地步,但是这也没有再楚灵汐的意料之内。
  后来顺了七王爷的意,最后楚灵汐还是一起做了七王爷的饭。楚灵汐和醉菊看着七王爷狼吞虎咽的样子,一时间愣住了,堂堂一个王爷,如今在公主宫中竟然已经如同一个几天没有吃过饭的穷人家的儿子了。
  醉菊眨了眨眼睛“天哪,这些天你经历了什么?”虽然醉菊和七王爷最近见面的时候不多,但是每次见面却也是匆匆一面。
  现在七王爷难的进了楚灵汐的宫中,却不知竟然成了这般的模样,看着七王爷其实现在醉菊所说的便就是楚灵汐最想问的一句话了。
  “你们不知道,最近翻查程皇后的案子,本王爷左跑右跑,除了查案的时间便也就剩下睡觉了。本来他们都说是一件肥差,但是本王也怎么也感觉成了四处做事的跑腿。”说完七王爷有大口大口狂吃了起来。
  这是楚灵汐第一次听到皇上想要翻程皇后的案子,多少都会有些出人意料。其实楚灵汐怎么说也是外来的人,当初牵涉皇宫的时候,楚灵汐多多少少都做了一些。
  但是当总结最后的结果的时候,楚灵汐才发现这个案子真的一点线索都已经不剩了。最后自己查到的和所记录下来的真的一般无二。
  但是偏偏楚灵汐就是相信一个结论,那就是当一件事情越是完美到没有瑕疵的时候,其实这便是这件事情最大的问题。
  可是后来楚灵汐查案的事情被皇上知道了,便再也没有让刑事部的人见到过楚灵汐。但是按照当时楚灵汐从薛景川那里听到的信息来推断的话。
  其实最大的可能性便是皇帝弑妻稳政,当年或者说现如今很多人都是清楚一件事情的,那就是当年先皇的继位人选并非是现在的皇帝。
  当年在先帝刚刚死了之后,皇帝便弑杀了弟弟,夺了这皇位。当年皇帝的弟弟有家室却没立过正妃。但是在那时候所有的人是清楚的,他同程家的女儿情投意合,还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
  那时候先皇的打算便是,等自己将位子传给自己的儿子的时候,便在同一时间给两人举办了婚礼。但是计划赶不上变化,谁知道还没等到先皇选的吉日。
  便有匈奴的刺客一举杀到了皇宫,先帝不幸遇害,将传位的遗旨传下,却不料还不等人尽皆知,皇帝却已经开始了大开杀戒的计划。
  当初只要是皇帝弟弟那一派的人,统统被刺杀。但是程家在朝堂上也算的上是举足轻重的人,皇帝以为没准日后会有的一用,随之便也就这样留下来了。
  服丧期满了后,皇上正常继位,按照先皇当初的遗愿,也就这样本来青梅竹马的两人,一个死在自己兄长的剑下,一个嫁给了爱慕之人的兄长。
  这个皇后是做了,但是却不是程皇后想要的位置。成亲的前一天晚上的时候程皇后便一直待在屋顶想着,若是没有这些家财万贯,惹人嫉妒的身份爵位和权势。
  他们两个只是生活在某个或许没有人看的见的地方,就那样的生活一辈子或许也是足够的,只是可惜生活并不是只有想便会实现的。
  程家出文官出武将,侍奉了本朝三代皇上才有了当时在朝政上的地位。一开始同意自己的女儿嫁进皇宫,可能是为了自己女儿的幸福。
  但是当自己的女儿真正的嫁到了皇宫中的时候,却又是为了皇家的江山社稷。所以这门亲事便不能推掉了。
  因为这事情可大可小,若是小了惹的皇上不开心了,或许只是降降官的这种小事。但是如果是因为推掉了这门亲事惹的皇上震怒,奉上的却是整个程家百余口人的性命。
  但是程家的命是小,当时的时候正是匈奴刺杀先帝成功之后,那时候正当他们嚣张。如果知道皇上已经没有程家文官武将的庇佑。
  必定会大举进攻,那时候先帝所有的努力便全部都会在短短几日之中被完全瓦解掉。这样就算是保住了自己女儿的婚姻。
  那程家又有什么颜面下去见先皇呢?所以当皇上将这道旨意降下来的时候,丞相只是面不改色的接下来了。
  程皇后不记得其他的,但是程皇后却记得那一夜自己的父亲,同自己整夜的畅谈。程皇后明白是什么意思,所以她便放掉了自己心里最想握紧的。
  就这样程皇后嫁进了宫中,当天便直接宣了皇后的旨意。后来新房的时候,皇帝大醉,程皇后却是面不改色的同皇帝一直坐到了天亮。
  真个晚上皇帝一眼不发,但是当早晨皇帝要上朝的时候,才问了一句话:你为什么会同意嫁进来?
  程皇后没有回答,只是跪在地上主动送了皇帝。但是黄皇帝离开了之后,程皇后再也绷不住了,一瞬间泪水涌了出来。
  她不敢说,她不敢想,但是程皇后也是一个女人。那天夜里父亲对自己说,身为程家的儿女自应该为皇家考虑,当自己的事情和皇家的事情产生了冲撞的时候,自是应该放弃自己的,去成全皇家的江山社稷这,才应该是我程家。
  其实程皇后也是聪明的,她该明白的都是明白的,所以那天程皇后才能这么欣然的接受下,因为她知道因为自己姓程,所以必须这样做。
  为薛家的天下,为薛家的江山,为了黎明百姓,为了每一个将士能不用多留一滴血。就是这样狗血的回答,留下了程皇后的一生。
  但是当皇上问出那句话的时候,程皇后真的很想问一句:若是我不嫁,你觉得可能吗?但是毕竟皇帝不是他。
  所以程皇后便什么也没有说,就如同服侍君王该有的样子,程皇后恪尽职守的做着自己所有该做的事情。
  但是也正是自从程皇后嫁入皇宫之后的日子,皇帝开始对程家百般刁难,就好像不管程家说什么,都是想要了皇帝的命一般,让皇帝小心翼翼的面对。
  那时候很多人进了谗言,很多时候皇帝也没有受住便去做了,但可想而知结局并不尽人意。慢慢的时间久了程家渐渐的失望了。
  开始慢慢的顺从皇上,他想做什么就帮他做什么了。但是皇上却开始怪罪程家不尽重臣之职责,丞相逼急了便破口大骂:昏君。
  后来程家便开始一度的被降职贬职,一直等到程家所有的势力渐渐的淡化了之后。丞相坐在门前开始看着一滴滴答答的样子。
  想着其实这样也好,既然皇帝没有办法接受自己,那现在将程家慢慢的踢出朝局其实也是好的。因为只有这样,自己才不用看着自己的孩子们一个个的死去之后,还要忍痛告诉自己,为了江山,这些牺牲都是值得的。
  也不用再因为皇家的事情,让自己的孩子受委屈的学着什么叫做遵守。现在什么都结束了,后来虽然日子清贫了一些,但是当丞相拿着父亲的眼睛看自己的孩子们的时候,真的开始觉得这样的生活真的就够了。
  后来为了生计,曾经在朝廷中担任文臣武将的当时也是同样被贬职的几个兄弟,想着以后的日子还长,总不能靠朝廷的那点儿银两过日子。
  后来两人便堵了一把,做起了酒楼生意,虽然不是风生水起,但是至少一家百余号子的人的生计算是又着落了。
  后来程皇后在皇宫中得知自己家里一切都好变也是放心了,但是在程皇后嫁到宫中来的时候肚子里早已经有了那个人的的孩子。
  程皇后不想让他死掉,毕竟这是他留给自己最后的东西。后来程皇后便满着所有的人将这个孩子留了下来。
  趁着孩子还不大的时候,程皇后便用了那样的手段,让迟迟不肯和自己圆房的皇帝要了自己。但是还好自己的孩子坚强,撑过了那个晚上。
  在不久之后程皇后怀孕的事情便已经被所有的人知道了,所有的人都以为那孩子不过几周,其实如果按照和皇帝圆房的时间来看的话,的确只有几周。
  但是实际上这个孩子已经在自己的肚子中有了一个月的时间,所以不管是谁每当程皇后听到有人说自己怀着孩子多大多大的时候,她总都会有些不舒服。
  她知道真实的事情肯定是瞒不住皇上的,至少皇帝是和自己圆房的人,所以孩子究竟有多大了,不可能有第二个人比他更清楚。
  所以这件事情迟早有一天穿帮,但是程皇后想着只要不管如何自己都要把这个孩子生下来,还好的是幸好怀胎的那几个月并没有多大的事情发生。
  相同的皇帝知道后宫的阴险之事,将近一年的时候便是一直让皇后跟在自己的身边,寸步不离的看着,生怕有人会动了这个未出生的孩子。
  见皇上开始对程家不错,从那之后程皇后便将自己当做了他的妻子,尽职尽责的做一切妻子应该做的事情,那时候其实真的日子真的还算是挺圆满的。
  后来当皇后生孩子的时候,状态以及其他的反应,再加上怀孕的时间让接生婆以为是早产,就这样这个孩子在没有任何怀疑的情况下进了所有人的视线。
  包括皇上,后来一直等自己的孩子渐渐的大了,皇上和程皇后之间开始有了七王爷有了沫儿公主。皇帝突然有一天发疯的一般想要和皇后行夫妻之间的事情。
  那时候皇后感觉到了有点儿不妙,便将皇上推开了。后来皇上便再也没有到皇后的宫中去过,再往后到了皇后例行回家的日子,皇后带着自己的孩子回了娘家。
  但是就在那个一个晚上的时间,整个京城开始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程家整一个府被灭了口,最后还被烧了宅子。
  能留下全尸的真的少及又少,后来正当一众朝官觉得难做的时候,皇上直接下令将皇后葬了,最后连皇子都没有吩咐人去找。
  这一个决定,真的当时让街上的人议论纷纷,但是也只是那一时的事情,事到如今若是说京城还有多少人记得程皇后的事情,那应该是真的少之又少了吧。
  其实在葬了皇后之后,所有的人都觉得最后皇上至少要找出那个屠了程家满府的人吧。但是最后真的什么都没有。
  甚至葬皇后的时候,虽然用了皇家的礼数,但是褪去那些华丽的包装,无论怎么看所有人都觉的皇帝葬妻子不免的真的简单了一些。
  那感觉应该怎么说,就好像家里死了阿猫阿狗,虽然有仪式有排场,但是最终还是据地死掉的人仿佛是无伤大雅。
  但是好好想想当年程家首屈一指的位置,在想想当时皇上的态度,不少的人都觉得未免有些冷血了一些。
  但是也就是在那之后,再皇帝登基一来,第一次有了那么大的翻天覆地的变化,不知道是好事坏事,但是至少朝廷的贪官一律被撤了职。
  后来因为怕了这皇上,当时被撤职的人只是满嘴说着一些不看好的大话。但是总的来说,虽然当时一波,波的提拔是有些慢了些,但是后来也是多亏这一批没有什么贪心的官员。
  那时候是第一次皇上继位后的一点上升,后来那些曾经被撤的官员叫什么,也就渐渐的这样被淹没在了沙漠之中。
  其实这件事情只要看来所有的明眼的人都能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无非就是皇后给皇帝带了绿帽子所以皇帝开始停止忍受。
  一把火屠了程家的整个满门,所以这也就直接解释了当初皇上为什么不查证不去吊唁,因为是真的没有太大的必要,毕竟这一切都是皇帝希望发生的。
  所以在后面,所有被撤职的官员不敢说一些什么,因为他们明白程家的下场是为了什么,所以只能乖乖的接受着安排,因为只要是聪明人,在那个敏感的时候便不会主动的有所作为的。
  这些想法自然也是当初还没有摄入皇室事情的楚灵汐所在想的,毕竟不论从故事上推测,还是从逻辑上推测,杀人凶手只有可能是一个人。
  只是那时候需要有证据推翻,而且重要的便是当初自己进皇宫之后,开始偷偷调查起来,但是被皇上发现了之后,他居然光明正大的出手阻止自己做这一切,去验证这个事情。
  后来也就是因为皇帝这样的一个举动,开始让楚灵汐越发的肯定,杀人的肯定是皇上,因为只有他才会有这样的嫌疑。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从薛景川到醉菊现在又是连婕妤,自己开始经历不一样的,开始牵扯感情的事情。
  尤其是现在皇上又要昭告天下说要彻查程皇后一案,楚灵汐开始有了其他不同的发现,他发现或许正是因为爱程皇后,所以皇上才杀了自己的哥哥。
  因为爱程皇后,所以接下了整个皇位的重担,其实他不想要这个皇位,更清楚的知道或许自己根本不适合做皇帝。
  但是无奈皇上真的太爱程皇后了,所以楚灵汐开始觉得或许这件事情真的背后有她自己的隐情吧。
  第一百一十章竹之叶青
  想到这儿楚灵汐沉沉的舒了一口气,只是不知为何在意外之间,总感觉到一丝透骨的暖流。而楚灵汐已经开始更加好奇的曾经的事情。
  “姐姐...姐姐!姐姐~”这是已经是醉菊叫的第三遍了,看着自己被摇动的手臂,楚灵汐只是感觉仿佛自己还在梦中一般。
  但是反应过来之后,便立刻看向了醉菊,不等楚灵汐开口,醉菊突然笑着讲道“姐姐,你是怎了啊。”
  看着醉菊,楚灵汐只是不失礼貌的勾起了一个微笑“哦,没怎么...”
  气氛一下子静了下来,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自己也没有做错设么,但是这一时间的楚灵汐却是格外的害怕静谧的空气。
  随之看着七王爷下意识的问道“那你最近查的如何?可有什么进展?”
  听着楚灵汐说的,七王爷放下了碗筷。想了许久,其实好好想想的确已经没有什么好查的了,唯一可以翻阅的便是往日的卷宗。
  但是若是说按照卷宗来查,那肯定是和记载的分毫不差的。而且七王爷还是真的查过,基本连细节上都没有一丝的漏洞可以让七王爷入手。
  但是若是说其他的,基本代表性的证据都已经被毁灭的差不多,现在看来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东西,可以代表程皇后那段时间的东西。
  一切都是准备好的,真的太难了。想到这儿,七王爷垂下头吃起了自己碗中的饭“也没什么进展。”
  若是被旁人听了,一定觉得是一句谦虚的话,但是其实七王爷只是觉得确实说出来好没有面子,所以一时间说话的声音也是低沉了一些。
  楚灵汐看的出来七王爷的被动,随之便直接讲道“有些事情你看他越是完美,那这件事情便一定存在致命的漏洞,他不会太明显,但却也经不起你的推敲。”
  听着这段话,七王爷下意识的看向了楚灵汐,想了许久之后又底下了头开始吃起了自己的饭。的确有些东西,虽然完美,但是如果是假的就经不住来回的推敲。
  所以问题究竟在哪儿,不是自己没有发现,而是可能从某个地方就已经开始错了,但是是哪里?为什么自己看不到?究竟是什么蒙蔽了自己?
  虽然在醉菊看来,七王爷只是在认真的吃饭。但是当七王爷闭上眼睛的那一刻,醉菊愣住了,因为眼前这个基本没有一个正经时候的男人,现在居然在如此认真的想事情。
  随之醉菊下意识的看向了楚灵汐,但是楚灵汐并没有表明什么样子的观点。随之醉菊直接讲道“有需要,其实我可以提出帮忙的。”
  看着七王爷的眼睛突然间张开,盯着桌子上的茶壶,醉菊只是不以为然的继续讲道“曾经师傅教我的时候,对我说过,这世上人会撒谎,事会有反面,但是唯一不会变的便是已经化为白骨的尸体。”
  随之醉菊继续讲道“师傅说这世上有冤情,但是上天却同样覆给了尸体可以帮自己洗刷冤屈的机会,所以世间万物都会说谎,只有尸体不会。”
  当醉菊在转头的时候,竟然发现,现在的七王爷正在看着自己。而此刻七王爷那种难以言语的眼神,真的让醉菊有些尴尬。
  “我想到了...”七王爷突然讲道。
  看着七王爷许久之后醉菊才慢慢的反应过来“哈?”
  但是不等楚灵汐和醉菊问清楚的时候,七王爷已经开心的跑出去了。看着七王爷满是欣喜的样子,醉菊只是感觉各种的莫名其妙。
  这真的是醉菊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七王爷,其实多少都有些满是不可思议的。但是正当醉菊刚刚习惯这种感觉的时候。
  突然七王爷又跑回来了“对了灵儿,小川让我约你今晚的花灯会上一聚。”说完不等两位反应过来,七王爷早已经又不知道已经跑到哪里了。
  若大的空间,最后真的只剩下醉菊和楚灵汐四目相对,明明时间地点都没有说清楚,这个人怎么就这样跑出去了呢。
  随之醉菊只是重重的瞥了一个白眼,这些事情便就这样的过去了。但是刚刚让七王爷想起来的是什么呢?能让他如此兴奋的无非就是程皇后一案的一丝的线索。
  其实这么多年了七王爷一直都记得,程皇后是自己的母后,除此之外那便是自己还有一个不知什么时候不见的哥哥。
  这个哥哥其实七王爷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存在的,不过是七王爷的奶妈对七王爷讲的,因为当年发生那些事情的时候自己还是襁褓中的婴儿。
  如今父亲让彻查此事,七王爷第一个便找到了自己的奶妈,因为这是唯一一个母后从家里带来的人,所以七王爷以为这是一条线索,但是却从来没有想到,最后却得知自己还有一个哥哥,只不过在母后死了之后,便是没了下落。
  因为听说当年程府被烧的时候,便一直都没有找到自己弟弟的身影,后来其实也不排除和一些烧的只剩一角的下人一样,已经被烧成了灰。
  但是当时皇帝也并没有下令找,而是直接封了府,所以有些人一直都觉得或许这个孩子已经逃出生天了。
  期初奶妈也不是很相信无中生有的事情,但是现在老了,心中总是有着一分的牵挂和直觉,总感觉当初的小殿下还没有死。
  后来有听说皇上要替程皇后翻案了,奶娘才将这个人的事情告诉了七王爷。但是显然是没有什么用处的。
  不过今天让老七有了意外收获的其实是另外一件事情,因为今天楚灵汐告诉老七说一切完美的却又假的事情都经不住推敲。
  后来老七就一直在想前几天在走进程府里面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觉得差了那么一点点,有人说可能差出来的那一点点,是因为这里总是在不经意间总是会吸引盗贼的潜入,所以差的是哪些值钱的东西。
  但是老七明白,根本不是这个样子的。但是今天楚灵汐一句话,倒是让他清楚了,自己直觉一直丢少的东西是人。
  有直觉告诉自己,当年程家百余号的人,一定有人逃过了那天,现在需要做的事情便是找到程家的家谱,去挨家挨户的寻找,哪怕是找到邻国。
  老七告诉自己,整整一本的家谱的名单也要一个都不少的全都对上号。至少他可以将表面现象对的完美,但是那个凶手不可能去诶家诶户的消灭证据。
  所以现在家谱就是唯一的重点,也只有这个东西,才能让老七在这件案子上扯开一刀口子。
  后来出宫前,楚灵汐去面见了皇上,现在卸下所有职权的皇上,倒是真的做起了撒手掌柜。见面的时候醉菊还帮皇帝把了把脉,的确他的身体已经好过了曾经每天忙着打理政务的时候。
  后来两个人跟皇帝说想要出去看花灯,没想到后来皇帝就同意了。虽然有些诧异,但是楚灵汐知道连婕妤的事情同一时间的其实也让皇上长大了不少。
  两人出去的时候只有楚灵汐穿上了男装,而相对的为了保护两位的安全,皇帝给出了十个身手矫健的密探穿着便装保护她们两个。
  “都怪七王爷,他为什么不说清具体的位置呢?”醉菊一边四处张望,但是同一时间趣事也不忘记吐槽七王爷。
  醉菊是真的敢保证,如果今天让她看到老七和薛景川是在一起的haul,醉菊可能真的不确定自己会不会做出谋杀亲夫的事情。
  看着醉菊的样子,楚灵汐将她轻手的拉到身边“既来之,则安之。”听着楚灵汐的话,醉菊只有一种要疯的感觉。
  醉菊知道楚灵汐是想让她慢慢的放松下来享受这场灯会,毕竟楚灵汐也是知道的,自己从小到大便是没有见过灯会长什么样的,上次听楚灵汐讲的那些,醉菊心里满满的全部都是憧憬。
  但是这一刻醉菊是真的已经淡定不下来了,如果算起来的话楚灵汐和薛景川怎么着也有一个月没有见到面了。
  这还不算自己没有在楚灵汐身边的时候,连醉菊都在想现在的楚灵汐和薛景川会不会是最想看到对面的人呢。
  但是现在注定是一场太监比皇上急的戏码。看着楚灵汐,醉菊语气中有一些不愿放弃的问道“姐姐,难道你就真的不想马上见到小川哥哥吗?”
  楚灵汐想了想,随之说出来的两个字更是让醉菊意想不到“嗯...随缘吧。”
  随缘?醉菊是真的从来没想过楚灵汐这么想的开,其实还好七王爷又特赦,现在能随时出现在后宫,不然醉菊真的在想,如果自己和七王爷像楚灵汐和薛景川那样。
  隔的那么久才只能见一面,或许自己真的会疯掉吧。其实这一点楚灵汐真的当她能想到这一点的时候,绝对是她又成长了一步之后的结果。
  谁又不想时时刻刻的和自己相爱的人在一起,但是奈何现在的时局根本不允许两个人这样做,所以只能接受至少若是真的有缘。
  就像牛郎织女一般,哪怕是隔着一条长长的银河,两个人也会心心念念的只有对方吧。但是当醉菊还在抱怨的抬起头的时候,竟然发现此刻的楚灵汐自己已经走远了。
  “姐姐!”醉菊大喊着,便快跑到了楚灵汐的身边。看着身旁的醉菊,楚灵汐只是急忙的伸出食指放在唇前。
  醉菊知道,现在的楚灵汐是男儿装扮,所以已经不能随口称姐姐了。刚刚是醉菊的一时口误,想了许久之后醉菊突然讲道“那不妨小女称公子汐哥哥吧。”
  听着醉菊的话,楚灵汐下意识的笑出了声,这一声汐哥哥也多亏醉菊想的出来。还不等楚灵汐说话的时候,醉菊挑起了楚灵汐的下巴,随之打趣的讲道。
  “这哥哥生的倒是果真俊俏,竟连醉菊也多有羡慕呢。”
  看着醉菊,楚灵汐的眼神尽显无奈“姑娘活泼的性子,倒也是讨喜,若是姑娘赏脸可愿意在下同行?”
  “汐哥哥开口了,醉菊自然也是愿意的。”
  就这样两个人一个一口汐哥哥一个一口姑娘的,看的站在后面的十个保镖不寒而栗。这或许就是路人的心情了吧。
  “醉菊你吃过糖人吗?”看着路边的东西,楚灵汐直接的问道。
  但是醉菊最终的反应,果然和自己想的一般无二“糖....?”看着楚灵汐,醉菊满是不可思议“人?”
  一时间醉菊居然在想这个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东西,竟是也能吃的,所以是和面人一样甜甜的?正当醉菊满是憧憬的时候,却被楚灵汐一手拉住。
  “不要乱想,走我带你去看。”说完,楚灵汐拉上了醉菊便冲进了人堆里。真的什么叫做乐此不疲,现在只有跟在两个姑娘身后的保镖们才是能清楚的明白是什么意思。
  真的从来没有想过,姑娘们玩儿起来时候,居然是可以这么疯狂的。因为跟在后面的保镖们,绝对不等一眨眼的时间便会有了跟丢的现象。
  就说好不容易找到了吧,最后跟着跟着又丢了。正当一众保镖已经去找人的时候,这是楚灵汐和醉菊已经从人群里钻出来了。
  钻出来的时候,醉菊和楚灵汐的手中已经一个人有一顶手持的花灯了。所以其实楚灵汐和醉菊根本没有把身后的几个人当一回事。
  如果在楚灵汐和醉菊的记忆中,或许在两人去找糖人的时候,几个人就已经该散了各玩儿各的去了。
  正当醉菊和楚灵汐有说有笑的向前走的时候,突然有一个身着仆人服装的一个粗犷的男人突然站在了两个人的面前。
  一时间楚灵汐和醉菊吓了一跳,但是其实后来反过神儿的时候楚灵汐认得出来,这是跟在两人后面的保镖中的其中一个。
  然而楚灵汐和醉菊不讲话,这个保镖居然也不讲话。但是不讲话又怎么能让楚灵汐知道发生什么了呢?
  看着那人打量了一眼自己手中的花灯,楚灵汐一瞬间突然明白,这是没钱了。正当楚灵汐掏钱准备给他的时候,
  他突然高喊了一声“小姐在这里。”这一阵高音量,一瞬间引得各路的人百般回头,当楚灵汐和醉菊反应过来的时候,两个人早已经被层层的包围在几个魁梧的大男人中间了。
  “小姐,少爷,可让我们兄弟好找。”一个人讲着,这个人仿佛是这一票人都头。但是正当楚灵汐想让他们解散自由活动的时候。
  谁知道一个人都不动,他们说兄弟们都是皇上派来保护两位的。若是擅离职守出了什么样的事情,兄弟们真的担待不起。
  后来没有办法楚灵汐为了不为难他们十个,便带着一起玩儿了,从头逛到尾,楚灵汐最终还是发现,这里果然还是没有上次薛景川带着自己去玩儿的地方好,至少那里的灯会会让自己的眼前一亮。
  虽然现在喧闹,但是仿佛那里又太平静了些,不知道为什么,虽然这是楚灵汐第一次参加京城的灯会,但是楚灵汐却总是感觉少了些什么。
  逛完了,但是醉菊的样子却是意犹未尽,看着楚灵汐发愣的样子,醉菊瞬间走上前“汐哥哥,我们都转遍了,但是还是没有见到小川哥哥怎么办?”
  其实楚灵汐知道醉菊是想说,难不成这一次见不到就要打道回府了吗?但是其实真的不是若是两个人相爱,其实想要找到对方只是靠默契的。
  “跟我来。”说着楚灵汐已经走到了前面,看着已经远去的楚灵汐,醉菊虽然满是疑惑,但是最后还是跟了上去。
  最后楚灵汐带醉菊来的是一家带茶馆,见有客人老板便直接上前斟上了茶。但是左看右看醉菊还是觉得这里不起眼了一些,真的会找到么?这个问题不觉间总是会涌上醉菊的心头。
  “那年,我们两个第一天来京城。想说歇歇脚他便送我回家,以后若是没事再不相见。那时候我们便是来了这里,后来那天刚好有一个叫做竹叶青的女孩在这里卖身葬父。”
  听着楚灵汐说着,醉菊认真的顺着楚灵汐的视线看了过去“我身上没有银两,但是看出我想法的薛景川就将钱给她了,本来说她不用跟着我们,但是哪儿想是一个侠义之事,竹叶青一句有恩必报,便跟我回了家。”
  “后来呢?后来呢?”醉菊急切的问道。
  “后来...又一次皇上要斩我,是竹叶青以命换命...”楚灵汐没有再说下去,醉菊也没有在问了,随之不知道过了多久楚灵汐再一次的开口讲道。
  “所以啊,后来每一次不管出什么事情,我们之间只要发出信号,便一定会在这里等。”这下楚灵汐讲明了所有的来意,醉菊点着头,只是没有发现一个小小的茶馆居然还有这样的事情。
  还看着愣神的醉菊,楚灵汐将荷包从腰间拿出“醉菊,这个是给你的。”
  醉菊低头看上去,居然是一个绣着雏菊还有挂坠的荷包“姐姐...”醉菊下意识的脱口而出,楚灵汐倒是也没有说她什么,毕竟自己本来就是醉菊的姐姐,所以其实也没有错。
  而这个雏菊,醉菊记得就在小半个月前醉菊才在楚灵汐那边见过一次,没想到真的这么快就做好了,而且真的是自己的,而且自己喜欢穿白色的衣服,因为就像神仙一样可以施药救人。
  而这个荷包也是白色的,但是却没有普通的荷包那么素,蓝色和粉色丝线搭配一时间让人看上去那么的舒服。
  看着醉菊爱不释手的样子,楚灵汐继续讲道“所以不要辜负姐姐的心意,时间到了,便同七王爷把婚结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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