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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温良这一走,就意味着他要回到瑞士,这个天如何变,都要与他无关。
  这怎么可以!他的筹码,他获胜的筹码,是温良的能力。
  但说什么也没用了,温良何时离开,只有阿温知道,当陈穹赶到B市机场,亦只有阿温平静地说:“陈穹,你既然能知道那么多,既然有自信走到他面前,就应该具备那样的能力。”
  “他都告诉你了?”陈穹惊讶,难道温良信任的人只有俞温了吗?
  “没有,”阿温咬唇摇头,温良这一走,只在她高考以后才会回来,她哪还有那个念头去问昨晚那么晚回发生了什么。“他知道你会来,让我呆在这里留话。哦对了,他还说让你必须安全地送我回去。”
  ......
  陈穹的心思全在昨晚的对话,以及目前的局势,根本没空去分析阿温狡猾的言语。
  当然,当她央着温良离开时不告诉别人可以,但一定要捎上她,懂吗,这叫叫夫妻。
  温良明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阿温怒,到了B市就后悔了,她和温良一起来,现在温良走了,她就要自己一个人回F市,现在陈穹来,好机会啊。
  正待她一副理所当然又从容地上了车,陈穹欲言又止的眼神已经扫了好几遍。那个模样跟元英以前有几分相似,只是想一想,阿温就变了心情,装作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路无话。
  开门时,林素英一把推开元英,往他身后看,“奇怪,你结拜的弟弟呢?长得挺俊,很容易脸红的那个。”
  “妈...你儿子这么大个人站你跟前,你还想着别人家的孩子。”
  “谁让你没他好看。”林素英说的理所当然,元英脸色微愠,哎,没他好看究竟是谁的错?“你不是说没空回来吗?”
  “我怕被吊树上打。”元英闷闷地丢了几个袋子,往房里走了。“里面有双皮鞋我爸的,”他降低嗓音,“今天我看他穿的那双有点裂了,肯定又是你不舍得花钱买好的。”
  “你爸今天酒喝多,早睡去了,明儿,替你转达心意啊。”林素英挑挑眉,笑得灿烂,把那皮鞋瞅了好几遍,别说,皮质看上去很好的样子。孩子长大了,也懂得为家人买办。
  元英表面说随你,心里还是暖暖的,“宝宝睡哪?”
  “和你姨妈在偏房睡着。”
  “你去抱出来,让他晚上和我睡。”
  “开什么玩笑的吧你?”林素英上身往后仰了一下,“你可不知道你弟,和你以前一个样,晚上都要尿回床才睡的爽。”
  “真的假的!”元英上身也往后仰,好似被吓到了,“这么浑,晚上让他和我睡,我调教一下。”
  林素英掩嘴偷笑,说成,明儿别顶着一股尿骚味来见你爸。
  小意思。这话几乎是从鼻子里哼出来的。
  可到了第二天早晨,某人顶着弟弟睁大圆圆大大的眼,哧溜溜的往卫生间里跑,洗了好几遍,用了半瓶沐浴露才把尿骚味儿去了。
  仲夏不在的第二天,往瑞士打了几个电话,最后一个,温良忍不住说了句比平时稍狠的,“温舒佟!瑞士现在凌晨两点半,麻烦你先对好时差表。”
  舒佟呜咽,谁都不告诉她夏夏究竟去了哪。早听说,他的工作危险性很高,随时丧命,这怎么可以。
  她还没有像约翰.戈达德和仲夏写下生命的清单,相约活到22世纪。
  外面倾盆大雨,不知道他有没有被雨淋到,又或者带伞了吗。
  可每次,淋雨都
  可每次,淋雨都好像没关系,不会像她一样,说感冒就感冒。拿着伞,身体也湿了大半,多好,把不会被淋到的空间让给她。
  他说,我乐意为你做个撑伞人,就像郦染墨。
  舒佟总挂在嘴上的郦染墨,爱上孤魂青卿,她不能见日,却又渴望分分秒秒陪在染墨身边,于是染墨为她撑了一辈子的伞。
  郦染墨十八岁,青卿十六岁。
  郦染墨二十八岁,青卿十六岁。
  郦染墨八十岁,青卿十六岁。
  又一世轮回,郦染墨八岁,青卿仍是十六岁......青卿说,郦染墨我见过你结婚生子儿孙承欢膝下两鬓斑白,每一世你都在我怀里安静死去,我唯一的遗憾就是无法与你休戚与共。
  容颜易逝,沧海为水,爱仍未泯。
  老虎哥无奈笑笑,“小说看多了吧,仲夏哪能轻易地死,还非得说的全天下怕你伤心,因此瞒着你。没骗你,真不知道他去哪了。”
  ......
  花儿对她笑,她对花儿愁,双手捧脸,哀怨连连,好似林黛玉,一副愁云惨淡,泪滴点点,阿温刮了下她的鼻尖,“你依赖他越来越超乎我的想象。”
  舒佟楞,吸了吸鼻涕,眨两下,眼泪落得更凶,她一直错误的认为仲夏是自己的私有物,像温舒佟这样的名字这样的身份,不可取代亦不可失去。没想到,拥有反变依赖。
  “舒佟。”阿温笑了,听了温良曾说过的他们,有趣美妙的他们,只能平行的他们。“你想仲夏什么?想他给你的温暖,想他为你安排的一切,或者是能给你任性的地方吗?如果只有索取,我希望你,换一种客气的态度会比较合适,起码,人家对你的确没有义务。”
  “可是,我一直都是这样的啊。”鼻涕眼泪糊了的脸,因为辩解,涨的通红,干干净净的瞳仁里,执拗起来,“而且,为什么要。”
  “我随便说的。”阿温挑眉,模样尖锐从容,说不清楚自己想表达什么,但总想一根针插到底,不见血不痛快。成长向来俱是打碎了牙咽回肚子里。她一出现,舒佟倒真成长不少。“那你,给我说说,你是不是既喜欢又依赖人家呢?”她善意微笑,拿着带露的玫瑰,撩了舒佟的鼻尖,敏感羞涩女儿红。
  她嘴上说,“阿温你真的越来越坏了呀。”却是被说中心思愉悦的害羞。
  “呵呵。”她半蹲,目光斜视,轻蔑的口气一如反常,“你喜欢而已,不意味ta会要你。”
  舒佟煞有介事地回头,目光如炬,天生的公主病,撩了火,狠狠推倒阿温,“你凭什么这,么说!”
  阿温一个趔趄,玫瑰率先掉落,手撑附在枝干,玫瑰刺扎了进去,她知道,手却不动,嘴角反而弯的更深,“不信,你试试?”
  舒佟,真的有公主病,朝阿温哼一声,跨过她附在地板的手,说试就试,不容侵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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