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斯裕静静的站在病房门口,微笑的看着程净帆替祁艳萌暖手,还在继续的呵着气,今天虽然不算冷的天气,可是祁艳萌的手指还是有些冰冷,程净帆就搓搓她的手指,希望能不要那么冰冷。
“太阳都要晒到屁股了,阿萌,我今天带你出去晒太阳,你再也不会那么寂寞了,看,外面花园里的梅花还在开着,我带你去看看,顺便把你以前的杰作带过去,给我给你读一些,看你记得多少。”他按铃让护士进来帮他一把。
推着轮椅走到长廊里,他把带着的厚毯子盖在她的膝盖上,她依然是闭着双眼的。
任斯裕从转角处走出来,看着程净帆已经推着祁艳萌去晒太阳了,都忘记了要来休息室来找他们。
程净帆一边推着轮椅,一边对着昏迷不醒的祁艳萌说悄悄话似的,那声音很低,都没人听得到,他把她推到电梯里,电梯里只有几个人而已。
一个穿着深灰色毛衣的男人站在电梯的角落里,看到一个男人推着轮椅进了来,他一看,那轮椅里的是个女孩,她的皮肤很白皙,唇瓣非常的性感,就是略显了惨白,那身形非常的瘦削,简直是瘦得有点吓人。
男孩的旁边站着一个女人,她的注意力也集中到了轮椅上的女人。
“阿萌,怎么会是阿萌,她怎么。”廖裕丰看着轮椅上的祁艳萌,不由得惊讶不已。
程净帆看着这个男人的面孔,总觉得有点眼熟,可是他不太记得在哪里以前见过他。
廖裕丰抬眸看看程净帆,目光有点幽冷,冰凉的视线随着程净帆推着轮椅出了电梯而跟随着,回神之际,他匆忙的跟了出去,程净帆并不惊讶,祁艳萌这样有气质的女子自然是会受到有的男人的觊觎,不过看着这大男人的面色,看起来似乎不是这样。
廖裕丰跟到花园里,看到那推着祁艳萌的男人带着太晒晒太阳,他这才安心的离开花园不打扰。
程净帆扭头去看,见廖裕丰已经走了。
廖裕丰他可是听说过的,曾经在祁艳萌就读的高中里是最出名的油画大师,听闻学校很多女生都曾找他要素描画像,不仅是因为画画厉害,而且还因为有高颜值的面孔,而吸引一些女孩子。有的还在暗地里追过他,只是他一向待人礼貌而疏离,身边就从来没有过女人。
对于他刚刚的举动,他是越来越笃定他是认识祁艳萌的,他应该就是那个姓廖的。
“阿萌,刚刚你的以前的同学看到你了,你看大家都那么担心你,所以你不要辜负大家的期望,快点醒来,你说过的要在我公司开业的这一天陪着我的,你要亲眼见证那一刻的。”他拿出放在袋子里的一本笔记本,还有一本紫色的日记本。
日记本上有点灰尘了,他拿出一包纸巾,轻轻的擦了一下灰尘,犹豫的看着这紫色装饰的日记本,不好打不打开来。
他拿起那本笔记本,那里面是她写的一篇剧本,他还没有翻开来看,只看了看笔记本表面的图案和“剧本草稿”两个闪光字印在那里,打开笔记本,映入眼帘的是一幅铅字画,画的是一条美人鱼趴在岸上,仿佛安然的沉睡了,她的鱼尾巴散发着各种光芒,她的手上拿着一个水晶柱一样的东西。
岸上是一个男人伸手去拉她,男人穿着白色的衬衫,他双腿跪在沙滩上,仿佛用尽力气的去抓住她的手想挽救她一样。
他的手撑在轮椅椅背顶上,慢条斯理的抽出一段段的文字来读,越读下去,那剧情越是吸引他。
第二百六十六章看看他是怎么想的
“深夜的铃声,吵得我无法睡着,海里的贝克公主自从我去找艾里之后,她就再也不理我了,而今天她假装在我的水晶宫殿旁边办了个小型的聚会,那里到处都是挂着铃铛,我忽然想起艾里的马儿前天死掉了,是为了保护我而被推到悬崖的,我奋力的想去抓住它,可是却只能抓住那马儿挂着的铃铛,马儿的名字就叫铃铛。。。。。”
程净帆把笔记本合上,“阿萌,我怎么看着那么像悲伤的童话,好了,不调侃你了,你看看这花园的梅花,你看它们开得多艳丽,这么冷的天都不会凋谢,今年明城的雪吓得特别的大,你还记不记得,我可是记得你把自己打扮得只剩两只眼睛,忽然发现你比谁都可爱,真的,比谁都可爱。”推着轮椅经过一颗颗的梅树,这个花园不是很大,只有那么无可梅树。
程净帆紧紧的拿着日记本,就是犹豫不决。
明媚的阳光暖融的照在身上,让人非常的温暖,他的双手搁在轮椅上,在她后面悄然耳语,“之所以可爱,因为你的心胸比我的开阔,你面对你的情敌时的冷静和巧妙的装“糊涂”,这恐怕真不是每个女人都能做到明明就知道什么不好的事,却是装作不知道而隐忍,恐怕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这恐怕是一辈子都难以做到的“糊涂境界”,呵呵,看我这话说的,像说教一样,原谅我突然犯毛病了,总是喜欢跟你讲这些没用的大道理,我们去那边逛逛。”
经过梅树,就到了假山前面,假山前面到处都是石凳,这里稍微有些病人,就不会完全的安静。
“你总是在我面前那么乖巧,不,应该说是安静,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在十一店相处的方式,我们看起来就像是普通的上司和下属关系,几乎除了宿舍和辞职的事情,你从来都不会找我说上一句话,因为太少,我都能记得我们每次说的话,我想你比我记得更清楚,如果不是你的紧张暴露了,我我想我都不会发现有个女孩子一直静静的陪着我,现在开始,由我陪着你!”握着的日记本在风中颤了一下,他把日记本放到袋子里。
第346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