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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好奇的她透过落地窗俯瞰着这老城区的夜色,这栋楼于她来说是陌生的,于她来说太高了,她不敢走近去看,只得在后面偷偷的陪着他,就这样她也能满足得嘴角的弧度上扬。
  不知在哪一处传来的钢琴曲,一声声天籁之音一样,清静人的心,随着他的侧颜她闭着眼吹着那微微的风飘过来,夹杂着夏天浓郁的味道,心一点一点升温,然后,跳动,絮乱,最后,平静。
  也许是因为钢琴曲停止,也许是因为他那仿佛永远都平静眸子。
  如果说平日里她不敢看他的眼睛是种损失,那她觉得自己是丢了太多的损失,她刚刚踮起脚尖偷偷去瞅他的眼睛,这还是第一次仔细看他的面部轮廓和那时刻都充满魅惑的眼眸。
  眼睛里的星光在这月光下更是生辉,深邃如星夜,冷魅如寒冬的一丝日光,温润如一丝丝暖流,比夜空还要幽深,比蓝海还要幽远。
  她久久都不能回神,看着看着都忘记了她是在偷看他,可不能这样出神。
  还好正当还在沉浸在他的目光中,有急促的脚步声在不远处渐渐的越来越清晰,敏感的她还是迟钝了一下,才赶紧转身没入长廊转弯的某一处。
  脚步声越来越近,近到刺进耳蜗一样,高跟鞋的声音让她微微皱了皱鼻尖,她赶紧闪到一边去,踩着黑色的中跟鞋走了,不敢多呆一秒,一是怕那老男人发现她在他身后偷看他,二是怕女人来找他,看着他们谈笑风生的样子,在他们面前她会尴尬到死。
  走出大厦的她想去公交车站看一下有没有可以回去的车。
  公交车站台现在非常的安静,几乎没有人去搭车,她把挎包里的卡拿出来,坐在站台里的石椅上,拿出手机想也没想就拨出了号码。
  一辆夜62公交车行驶了过来,从车上仅有一个人下车,下车的男人扫视了周围,筱然发现石椅上有个女人在端正的坐着,那女人的长发到腰,墨黑得有柔润的光泽,丝丝柔滑,她的睫毛纤长,纤纤玉手如葱白,那像是羽翼在轻颤,在看到手机上的照片一瞬间。
  祁艳萌站起来干脆走回去,反正等公交车也起码要十几分钟才来一趟,她还不如自己走回去宿舍。
  捞起身旁的挎包,她走在林荫路上,一路上香樟树的叶子随着风哗啦啦的响动,带着青春的旋律入耳,像是回到了学生时代。
  她停了一步抬头看那香樟树,拾起地上的一片叶子,从挎包里拿出一支黑色钢笔,在叶子上写了“老男人”三个字,拿起叶子放在这暖黄的暗淡路灯下看,能看到一点点缝隙中的绰影,嘴角的弧度满意的上扬,只是一想到什么,她就立刻想把这叶子里的三个字给涂掉,可惜是抹不去的,就像某点痕迹在心里是用任何东西都祛除不掉的。
  小路上行人越来越少,她身侧对面的那些高楼大厦到处依然是灯火通明,她望着那离她不远只隔了两条路的高楼大厦,风微凉,她用纸巾轻拭着鼻尖冒出的汗珠。
  她走向对面的一栋大楼前,抬头仰望那高大几十层的大厦,还没上去她就感觉到腿软了,她可是有十足的恐高症。
  据说在这香海大厦的最顶端能看到锦海市的锦江,她很想上去看看,只是那么高,她怕是会真的腿软得走不了了。
  正要转身走,就见到身侧不远有一辆黑色的轿车,轿车们一开,一个神色凝重的男人走了下来,抬眸间刚好与她的视线碰撞。
  祁艳萌狠狠的呼出口气,满脸的不可置信,只是她敏感的迅速转身,不想给那个男人说话的机会。
  不知跑了多了多长时间,她弯着腰看着那好像没有尽头的路,叹息。
  “阿萌,阿萌,你不觉得我们该静下心来好好的谈一下吗?”男人三步化作两步大步跨到祁艳萌面前,他跨到她面前不许他走,做出了阻止她的举止,“阿萌,你就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容易才看到你。”
  祁艳萌指着他的手,“请你离开我的视线,我不想再说什么,该说的都说了,该做的也已经做了,你还要我怎样?”
  男人还不死心,还不肯放开她的路。
  “阿萌,你过来这边一下,我有问题要问你。”男人的声音很沙哑很浓重,像是感冒了。
  祁艳萌懒得去关心他的事情,走到他面前,不嗤笑也不说话,由他先开口。
  “阿萌,为什么不愿意和我说话?说话啊,阿萌,祁艳萌!”男人上前了一步,她就后退了一步,祁艳萌转身就跑,男人急匆匆的追了上来,拽住她的胳膊不许她走。
  她狠狠甩开,仰起头来,“林岳勋,哦,对不起,应该叫林经理,请问有什么事吗?如果是工作的事我很抱歉,现在这么晚了我想回去休息了,可不可以明天做事?”
  林岳勋听着这陌生得不能再陌生的称呼顿时感觉头顶突然被人泼了一盆冷水,直击他的心脏,让他的心脏非常的不舒服。
  手一寸一寸的被她拽下来,他无奈的看着她的纤细指尖一点点的抽出他的右手掌心,眉梢掠过沉郁,“好,那你总得和我说一句话,一句都没时间,你就这么困?”
  “林经理,现在虽然是下班时间,但是我不喜欢和人谈论我的私事,我喜欢有自由的空间。”她冷淡的撇过眼角,并不想见到他。
  如果说爱过他是她曾经不懂得珍惜而上天惩罚她的结果,她就当是上天的惩罚,只要她不要再犯傻就行了,只是上天总是那么残忍,她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要忘记的男人现在居然站在她面前对她拉拉扯扯,不成体统,她真觉得她是不是上辈子欠林岳勋的,这辈子要这样受他的折磨,在同一个公司就够了,林岳勋这混蛋还死死不肯分手。
  林岳勋的嘴里喷出一丝酒气被她轻易的闻到了,她拧深秀眉,该死的林岳勋又去应酬喝酒了,满身的酒味还真是让她更加厌恶他。
  “阿萌,你,过得好不好?”林岳勋他旁边长椅上的酒瓶了,又仰头要喝够,就被她一手甩开他手中的酒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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