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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那清脆的古筝筝曲如流水一样的响动,缓缓经过耳畔,让人心底倍加留恋这柔和的旋律。
  金羽然站起来拿着高脚杯走了出去,一个个窃窃私语,不知道金羽然怎么忽然变沉默了?
  他走到一座凉亭下,想那支烟来抽抽,想了一下还是放回到裤袋里,如果不是烦到极点他不会拿烟来解愁。
  “该戒烟了。”不知哪一秒开始,他的身后有了一个女人。
  “金少,这是您要的资料,全部都在这里。”一个红色文件袋提到他面前,女人笑得冷漠生疏。
  “这么多年了,紫玉,你还是没变。”视线轻轻划过面前的女人,打量了一下这女人常年累月的黑色套装,黑色的蕾丝上衣,黑色的西裤。
  越看越是冷酷,帅气的发型带着染着棕色,眉眼轻挑,就会在一瞬间迸发凛冽的光芒刺眼。
  林紫玉这名字和她的性格实在不相符合,这也是祁艳萌的第一印象。
  “阿萌,你不是在吃饭吗?怎么又跑出来了?”金羽然的直觉很敏感,知道她一跑出来就是没好事。
  祁艳萌摇摇头,不想让他知道那么多事,知道他会看穿她的情绪,但是有些事跟他说无用,只会增加他的烦恼,比如她和林岳勋的事,她就算不说,他也会想方设法知道,所以她想给自己留点秘密,不想让他对她的事情都了如指掌。
  祁艳萌打量着林紫玉,见她一身都是黑色的衣装,越发觉得这个女人真不是一般的神秘。
  扭头就撞见金羽然那炽热的视线,一时间她尴尬的别过头不去看他的眼睛,“我先进去了,你们聊,就不打扰你们了。”
  如果换成是其他的女人,金羽然一定会以为这女人在嫉妒,可是偏偏是祁艳萌,她对不喜欢的男人总会冷冷淡淡,就好像对待普通朋友一样,如果不是他的男闺蜜的身份,他是压根就没多少机会跟她说多少话,更没机会了解发生的事。
  三人走进包厢里时,祁艳萌已经不见丁紫陌的身影,她下意识敏感的看了一眼紫嫣,发现紫嫣也不见了。
  金羽然拍拍她的肩头,一贯从容的笑,用眼神告诉她不要胡思乱想,不要担忧。
  林紫玉似乎是个很嗜酒的女人,才刚上桌,就倒了满满的一杯啤酒要敬金羽然,金羽然不是特别爱啤酒,只是浅浅的喝了半杯便阻止林紫玉喝下满满一杯。
  “你这一杯下去要是倒了,我可不带你回去。”金羽然握住林紫玉的手,顺便紧握着杯子,两人相看又相厌的严肃样子让祁艳萌觉得自己现在被忽略到了,被漠视了。
  金羽然把高脚杯倒置在桌面上,那红色的酒液满满的流入到桌面上,一点一点的蔓延,祁艳萌看着那高脚杯,就想到了那日晚上在总统套房隐隐约约看到的高脚杯上插着的蓝色妖姬,那美丽而深蓝得如同星海一样的蓝色妖姬,还沾着一点点晶莹的雨水,摇曳在风中。
  她有些怀疑那蓝色妖姬是老男人插的。
  祁艳萌一想到这样,就想着该回宿舍了,可是没过一分钟就有人端酒上来要和她干杯。
  来到她面前的是一个文质彬彬的刚毕业的大学生,可曾是她的学弟,也是金羽然最要好的兄弟。
  如果说此刻谁才是最佳损友,那莫过于金羽然的兄弟金宇森,虽然表面文质彬彬,却是嘴巴也厉害,让她还真是怕挡不了他的敬酒。
  “学姐,真是冒昧了,这么多年不见,学姐都实现了自己的梦想,而我却刚从温室里出来,以后还得多多请教学姐,这杯酒我喝光,学姐喝半杯,一杯太多了。”他的话她还未消化完就见他一杯果断喝下。
  祁艳萌只得半杯入肚,金宇森微笑说声谢谢,就在她面前坐了下来。
  祁艳萌不得不找了个借口去了洗手间,面对着盥洗台,她呕得肠子都快吐出来的感觉,结果硬是什么也吐不出来,就是一直在干呕。
  扶着墙壁,她一路有点晕阙,感觉脑袋昏沉,很沉重,靠在墙壁喝了一口矿泉水,仰着头靠在墙壁上。
  风撩起她的细碎的发丝,她撩开那些发丝,却在模糊的视线中看到了老男人。
  不,她当即给自己警告,该叫程经理,叫他老男人显得好像不尊重。
  她扶着额头,再次抬头一看,却不见他的人影了。
  回到宿舍的祁艳萌因为淋了一场雨便开始三下两下的打着喷嚏打着哈欠。
  她走进浴室里,拿起干燥的毛巾擦了擦头发,面对着镜子,她这才发现她的面容要多憔悴有多憔悴,那唇瓣就像涂了一层白色的霜一样苍白,又因为唇瓣干燥的裂开,她捂着嘴不想看见这样的自己。
  拿起挂着的浴巾一下遮住了吊着的圆镜。
  云锦落才刚加班回来,一进门就闻到了浓浓的香水味道。
  走进长廊,推开祁艳萌的房间的门,就见她一人曲着长腿又在写稿,那黑色的笔记本搁在她腿上,她的头发在一滴一滴的滴着水,滴到笔记本上,那絮乱的几缕发丝贴在脸庞上,狼狈得让一见到云锦落的她立刻捂着脸,不想这么狼狈不堪的一面被她见到。
  “别遮了。”云锦落上前走到床畔,伸出手来够着第一层铁架床的她的手,把她的手拿开。
  震楞愣看着祁艳萌面上没有表情,她旋即就翻出挎包里的手机要打电话,被祁艳萌夺了手机,柔声细语,“锦落,不要打电话好不好,我不想被他们看到我这样子,求你了,锦落,别打电话,好不好?”
  “祁艳萌,你有点出息好不好,你不敢教训林岳勋,我来替你教训,改天要是被我撞到,我一定打得他满地找牙!”云锦落再也看不下去她这样子,点她的额头一下,“你这个病秧子本来就多病还去淋雨,你是不是想死啊?为了那样的男人值得吗?还是天底下的男人都死光了,祁艳萌,我数三声,你要是再不从崩溃绝望里走出来,我就不理你了!”
  她还是这样无力闭眼,扯着云锦落的手松放了下来,咬着唇不吭声,任泪水汹涌的在眼眶里流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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