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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人心难测”兰将军微蹙着眸,淡淡道:“一切都随你吧,为父身体有些不适先行离去了。”虽然他知道兰贵妃的考虑不无道理,那不成扶持端王或太子?只是二皇子此人给他的感觉太过不安,总感觉与虎谋皮一般,结局很可能被吞的连骨头渣都没了。
  “父亲”即使她再呼唤,那人依旧未曾停顿,看着那微弓的脊背,头一次她感觉自己的父亲老了,那个虎虎生威的兰将军如今已风烛残年。
  兰贵妃不知道,其实兰将军也知道自己如今的身体有些力不从心,若是以前即使二皇子是虎,他也有本事让他趴下来,但是如今他怕自己没有那力气,若二皇子真如他想象的那般,兰家的下场可想而知。
  京郊驿馆中,拓跋临站在院子中央,身边只留下十来个人,其余的人都被谴了回去,即使披着狐裘也难掩寒意。
  都说大盛一到冬天都会下雪,可是如今已经入东了,为何连雪花都未曾见到,雪花飘飘该是多么难得一见的场景。
  他从小在犬戎长大,那里气候炎热干燥,即使冬天也不见得有多么冷,一年四季连雨都很少下,更别说下雪了。
  多么想看一场雪,只是他知道时间不多了,如今御锦不在京都,若是等他回来,自己的一切计划都会有变动,很有可能前功尽弃。
  “太子,百里将军飞鸽传书。”一名黑衣人捏着一直信鸽过来。
  拓跋临接过来信鸽,取出绑住在鸽子腿上的纸条,松开了鸽子。看见纸条上的信,拓跋临面色微凝,拓跋王上病重?
  怎么可能,他的父王身子健壮,他离开的时候拓跋王还生龙活虎,怎么短短半个月时间就病重呢?想要知道详细情况,可这信上只写了这几个字,根本无从得知详细情况。
  看来事情必须加快了,希望她不会怪自己,这一次是他给自己的一个机会,若是真的无法那也是命该如此。
  位于江都湖岸上一所大船迎风行驶,一片风平浪静,只是在这本就涨水的湖岸上行驶船舶,真让人有些为其捏一把汗,若是一个风浪不小心打了过来,岂不是船都淹了。
  此时船内的气氛却是分外宁静祥和,至少从表面上的确是这样,至于暗地里也只有他们自己清楚其中的暗潮汹涌。
  正所谓棋局如战局,一不小心满盘皆输,岂不是所有一切都功亏一篑了?黑子与白字持平之势,黑子棋风诡异,气势凌厉霸气,白子棋风温和,布局严谨。截然不同的棋风使这一局棋下来一天一夜却迟迟未曾分出胜负。
  其实二皇子本来就在可以藏拙,本想不露痕迹的认输,但是转念一想御锦为人心思诡异,这样掩饰还会露出破绽,唯有不加掩饰,这样一来下着下着自己好胜心也被勾起了,很想看看这一次对弈到底会是谁胜谁负。
  “本王还从来不知道二皇兄的棋艺如此之高。”不谦虚的说一句,他的棋艺早已是登封至极,而御弦与他对峙许久,虽有些颓败之势,但是却未曾输,从这一点看,他还真的是深藏不露。
  二皇子恍若未觉,拇指轻轻颤了颤,语气温和道:“自小我就爱下棋,只是皇弟不知道而已。”
  的确二皇子的身份的确是个尴尬的存在,生母是个贵人,又早逝。清远帝后宫人数本就不多,能抚养皇子的寥寥无几,当时陆妃膝下有着大皇子,皇后又怀着三皇子,只有当时身为兰妃的兰贵妃有资格抚养,只是兰妃当时才入宫心气高,自当不愿意抚养,所以二皇子直到八岁之前都是由管事麽麽管着的,八岁以后上了御书房才渐渐出现在众人的眼前,只是他的存在感一向微弱。
  “呵呵”御锦轻笑出声“看来是本王这个太孤陋寡闻了,不知二皇兄可能猜测出这一局的胜负?”
  不知为何,二皇子总感觉话外有话,好似在预示些什么事情,心下一咯噔面色却不显,笑了笑道:“未到最后,这棋局都是有变化的,为兄愚钝,看不出来。”
  御锦似笑非笑道“的确,这不到最后,谁又能说出胜负?”
  就在此时一个黑衣人走了进来丝毫不避讳二皇子,而是径直回禀到:“回王爷的话,船已经行驶到了江都。”
  江都?这个词蹦出来,二皇子难得面色有些微变虽然只是一瞬但还是被对面的人尽收眼底。
  “不是到江南么,怎的船就停了?”
  “这江都风景不错,在此逗留一晚,或许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呢?”御锦笑着说道。
  二皇子抬头看向御锦,却见他早就把目光放向棋局上,他也不想做的太过明显,强装冷静捏着白子下棋。
  是夜京城太傅府后院内,笑月轩寂静无声,看起来地方虽不偏僻,但是相比较莲阁和碧玉轩还真是不够瞧的。
  此时笑月轩大门紧闭,房内烛火摇摇欲坠,好似很快就要泯灭了一般。自从选秀过后再也未曾踏出闺阁半步的洛华秋面色苍白如雪,却隐含着激动看着对面之人,声音略带颤抖道:“您终于来看我了。”
  对面的黑衣人转过身来,露出那粗狂俊朗的面容,赫然就是拓跋临,看着眼前的女子,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愧疚最终却被他生生忽略了。
  “孤这次来是想要你做最后一件事。”
  自从那夜他重伤来到这笑月轩后,她的眼里心里便全是他的身影,最后他时常回来太傅府,虽然她知道他过来不是为了自己而是想要知道关于洛华裳的一切,他对洛华裳起了征服之心,但她能看得出来他眼中对洛华裳的喜欢,只是他从未发觉而已。
  她曾天真的想过,若是她一辈子都未曾发觉该有多好,他唯一一次对自己笑的时候是自己易容成洛华衣模样的时候,那一刻她是恨不得自己就是洛华衣,可是美梦终是会醒来的。
  再次见他,他却让自己去参选,进入二皇子府。明知道他是利用自己,可是自己却是那么的心甘情愿。
  如今他又来了,这是最后一件事情?“什么事情?”
  “我要带走洛华衣,但是要让你假扮成洛华衣,这一次必死无疑。”不知道拓跋临有没有发觉自己说到必死无疑的时候有着片刻的迟疑。
  必死无疑?本就苍白如雪的面容瞬间煞白,身子瞬间便僵硬了,理智上告诉她要拒绝,但是她的心却做出了本能,沙哑的声音低颤着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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