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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说话了?他说话了!青青,离儿他是不是说话了?”倒是慕容辛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抱着苏离瞪圆了眼睛,有些结巴道。
  第七十八章:出逃
  “亲……亲”,苏离看着苏小梧,一蹶一蹶地挣着要从慕容怀里挣脱,苏小梧有些恍惚地把他接过来。
  “亲……亲……”小小的手搂住苏小梧,小脸儿凑过去蹭了蹭她的脸。
  苏小梧怔了好一会儿,终于找到自己的声音,张了张嘴。
  “离……离儿。”
  像是突然被他戳中泪腺,眼泪止不住地啪嗒啪嗒地落下来。
  “离儿,我的离儿,从今以后,我再不是一个人了。”苏小梧将他紧紧搂在怀里,暗自告诉自己。
  她从未想过这样的情况,这样彼此相依,相互取暖的感动。
  “哭什么呢,”慕容看着苏小梧模糊的泪眼,上前将两个人轻轻抱住,唇角勾起一抹暖暖的笑意,纤长莹白的手指划过苏小梧的眼角,为她拭去泪水,“傻瓜,这是高兴的事啊!”
  苏小梧抿着嘴唇看着他,点了点头,是啊,再没比这更值得高兴的事情了,可她又觉得心里酸酸的,泪水怎么也止不住,就像是迷惘了很久,流浪的很久,寻找了很久,终于找到了支撑自己走下去的动力似的。
  苏离嘟嘟的嘴唇无意识地亲亲苏小梧的眼睛,咯咯一笑,无声地安慰她。
  “怎么了?”洛迦渊掀开珠帘跨进门来,细长的眉毛略带诧异地稍稍向上扬起,眼中流露出一丝不解,还有危险,但也只是瞬间,洛迦渊微微颔首,嘴角一挑,掀开珠帘走了进来。
  “看来我错过一场好戏。”洛迦渊撩了撩袍子在一边坐下,望着苏小梧温言道,“小梧,你嗓子刚好,莫要太过激动。”
  苏小梧抬手擦了擦眼泪,朝洛迦渊点了点头,在床边坐下。
  “洛兄不是在忙武林大会的事情吗?怎么有时间过来。”慕容身体一歪,靠在美人榻上,微抬着下巴看着洛迦渊,那语气就像是主人家嫌弃突然到来的不速之客一样理所当然。
  “本王听说落霞城城主夫人的车架距无终邑还有十里不到,你这个做儿子的也不用去接一下?”洛迦渊抿了口茶,轻描淡写地吐出一句话来。
  “开什么玩笑,我家老太太哪有功夫来这儿!”慕容辛白撇撇嘴,对洛迦渊的话半信半疑。
  “我什么时候与你开过玩笑。”洛迦渊抿了口茶轻笑一声。
  “不是吧!”慕容猛地坐起来,瞪大了眼睛看着洛迦渊,“这老太太来真的!”起身慌慌张张地就往外跑,跑到门口还不忘回头跟苏小梧道别,“青青,我先走了。”
  苏离看慕容辛白离开,拧着眉呜呜啦啦地也要挣着要往外走,小手扯拽着苏小梧的头发,喉咙里发出吭哧吭哧的声音。
  显然是这些天跟慕容辛白玩儿熟了。
  “过几日就是苏离的百天,你有什么想法吗?”洛迦渊起身走到苏小梧身边来,轻轻掰开苏小猫的手。苏小猫歪着头看了他一会儿,咧着嘴咯咯笑起来,抱着他的手指望嘴里放。
  “我……”苏小梧深吸一口气,望着他那双自己从未看透的眼睛,抿了抿嘴唇,。自从他为她治疗以来,苏小梧每次见他都会觉得不自然,心里像是装了一只小鹿。
  “如果你没有什么特别的要求,我就交代给下面的人让他们筹备了。”洛迦渊看着她的眼睛说。
  “小皇叔。”苏小梧咬了咬嘴唇,低着头避开他的眼睛,“非常感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我……我想我是时候离开了。”
  “还是要走,不走不行吗?”洛迦渊愣了一下,扯了一下嘴角,笑得有些苦涩牵强。
  “我不能再给你添麻烦了。”苏小梧抱着苏离转身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下。燕云昊离开时的表现那样暧昧,明显已经知道了她这身体就是季剪秋,那么他没有揭穿我,定然是有别的目的,她留在这里只能是给洛迦渊添麻烦。
  “你是说季剪秋吗?你是她吗?”洛迦渊挑了挑眉,居高临下地看着苏小梧。
  “是,也不是。”苏小梧低头看着苏离,摩挲着他的小手,轻声道。
  “小梧,给我一个机会,让我照顾你们。”他沉默了一会儿,身体猛地前倾,撑在椅子两边将苏小梧和苏离圈在椅子里,眼中是那样浓郁厚重的眷恋,只是这样的目光让苏小梧有些害怕。
  曾经咸熙也是这样看着她,她在这样的目光下不断沉沦,失去了自己,这一世她要为自己而活,为离儿而活。
  “对不起。”苏小梧咬了咬嘴唇,拒绝道。
  许久他轻轻叹了一口气,背过身去,“你好好休息。”
  苏小梧望着他的背影,她好像总是这样看着他离开。
  “小梧,跟我走吧,我们去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织布砍柴,再不做这刀口上舔血的生意。”
  “嘿嘿……冥河,你忘了我根本不会织布。我这双手只会杀人。”
  “你别傻了,跟我走!”
  “不,我不想留他一个人,太孤单了。”
  “那我呢?小梧,你想过我吗?”
  “说什么呢,有我陪着你啊,我们可是最合拍的搭档!”
  “我不想你死。”
  “我怎么会死呢,我这人呐,天生命贱,才不会那么容易死掉。冥河,不管将来如何你都好好好活着,不管用什么办法,好好活下去。”
  苏小梧睁开眼机构,天光大亮,外面还是静悄悄的,只有鸟雀的鸣叫声。
  苏小梧抬手遮住眼睛,感觉到脸颊上的湿润。
  其实那个时候她就应该明白等待自己的是万劫不复,却傻傻地不愿相信,总是天真地以为他对自己的爱足以替代他心底的仇恨。
  人心叵测,他可以一面温柔地与你谈情说爱,一面将刀子刺进你的后心,直到血流尽的那一刻还保持着那温文尔雅的虚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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