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书信发出的那一刻,许惋箬的心理就开始颇不宁静,总是感觉自己有什么东西要做,忙这忙那,最后却还是不知道该忙什么,失魂落魄了一般。
在许府上,下人们对于这个许惋箬这个大小姐可是一向都是言听计从,许惋箬从来不会因为什么同情、可怜而对待他们好一些,在许惋箬这个大小姐的心理,下人就是下人,主子就是主子,主子有什么心情不爽的时候,你下人就得给我挨打挨骂,给我解闷。
所以今天,下人都躲的远远的,很怕许惋箬什么时候神经发作了,要是恰巧这个时候遇到他们,轻则斥骂,重则拳打脚踢。许峰虽然在外界是个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人物,但是却是个教养极高的富家子弟,很少对于下人发脾气,这个人确实是下人们打心眼里佩服的人物。
下人们对于这个举止彬彬有礼,但是作风行事却是雷厉风行的许老爷都是敬畏的不得了,许峰正因为有如此品质,在清洛城里面身兼极容易染手的职位却是得到大家的一直赞同和褒奖。
许峰没有别的特点,喜欢这个独生女喜欢的连自己都觉得太过溺爱了,但是没有办法,这种感情连自己都无法控制。许夫人去世的早,在许惋箬刚刚牙牙学语的时候,许夫人就突然猝死,当时许府对于许夫人的死因公布是病逝。许峰对于夫人的爱,绝对的是一片忠心,天地可鉴。听说过女人为男人守身如玉的,却很少听说过男人能够为了一个女人守身如玉了10多年,而许峰就是这样一个男人,自从许夫人去世以后,许峰再也没有娶过。
像许峰这样的男人,天下都很难找到几个了。也许是自己把对妻子的爱都转移到女儿身上了吧?许峰有时候会这样想,谁叫女儿和妻子长的那么像,脾气又是那么相似呢。许峰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总会默默地看着手中的祥福玉,这是许峰在和妻子刚刚恋爱的时候,许夫人送给他的,看着这块美玉,许峰总是会想起妻子,想起过去的一点一滴美好的回忆,有时候,情到深处,堂堂的督导小组的督导组长,眼泪竟然会含在眼中打转。
约会的时间终于到了,岛山冥收到这封信的时候,真是一头雾水,完全不知道许惋箬想要做什么,为什么会给自己发送一样一封信。这封信骆离也看到了,是岛山冥告诉她的,恋爱中的人往往就是这样,总是想要把自己的一切行踪都要告诉对方。
骆离看了以后,牵着岛山冥的手,长长的睫毛在那里唿扇唿扇的:“你去看看吧!也许是真的有什么事情要和你说。”
“那你和我一起去吧,反正大家有这么熟悉了,也没有什么可隐瞒的地方。”岛山冥双眼直视着骆离,口中吐出的话语都像蜜糖般甜腻。
骆离低下头,想了想,又点了点头。岛山冥现在无论做什么事情都不想离开骆离,骆离现在也是一样。
许惋箬因为太过紧张,提前去了布莱德学校,在那里徘徊着,激动的不知道岛山冥来的时候该怎么说才好。学校已经放假了,现在没有什么人在学校里,许惋箬的一切举动都不再有人会用莫名地眼光看着。
正在许惋箬手忙脚乱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时候,隐隐的听见有一男一女嬉笑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仔细一听,便发觉了,这声音怎么怎么听怎么像自己的心上郎儿和骆离的声音呢?
正在许惋箬正在纳闷的时候,一个一头银发的年轻人和一个面容较好的少女拉着手走进了许惋箬的眼帘,许惋箬当头棒喝,果然是岛山冥和骆离!
许惋箬顿时感觉自己的大脑一阵发懵,如五雷轰顶一般,天旋地转。一时间,完全忘记了自己这是身在何处。
头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在重复着,告诉着自己,是自己眼睛花了,眼前的景象都是假象。可是当许惋箬再一次定睛的时候,残酷的现实还是打破了自己幻想的所有的假象,如同扎在手中的刺一般,越是碰它,就刺的越痛。
“许惋箬,你已经来了啊?”岛山冥并没有发现许惋箬脸上的异样,那拉着骆离的手依然牵着,自己看似很正常的动作在许惋箬看来,却是有着那么几分示威和挑衅。
许惋箬盯着岛山冥拉着的双手走了神,在这个时候,岛山冥才忽然意识过来,松开了和许惋箬拉着的双手,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
看着岛山冥红着的脸颊,许惋箬也如梦初醒一般,眼睛暗了下去,答道:“恩,刚刚无事,就早来了一点。”
话语很轻,许惋箬害怕岛山冥和骆离能够从她的话语中听出破绽,于是故意稳住心情压低了声音,还好,岛山冥他们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哦,对了,不知道许惋箬今天来这里找岛山冥是为了何事?”
“没什么”许惋箬被这突如其来的情景蒙住了,搜尽大脑找一个恰当的理由搪塞过去,“只是想要......那天考试之后骆离的衣服还在我这里,想还给你们。”
许惋箬吞吞吐吐地说着,话语一出,漏洞百出。
岛山冥和骆离都是先是一愣,然后骆离笑了一下:“可是没有看见许姑娘手中拿着骆离的衣服啊?”
“哦,走的时候太过匆忙,忘记拿了。等到哪天有时间,我再拿给骆离姑娘吧?大家都没有事了吧?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先走一步了!”
许惋箬说着,没有听岛山冥和骆离的回答,没有看岛山冥和骆离的反应,埋着头,大步地朝前走去。
岛山冥和骆离都还没反应过来,都还没有来得及召唤,许惋箬已经走出了好远的距离。
第五十九章单恋(中)
许惋箬走的很急,但是并没有哭出来,她害怕万一岛山冥他们跟过来看到自己的丑态,那就真是闹笑话了。
许惋箬走路急的都可以听见耳畔的风声,都不知道走了多久了,大概是已经确定岛山冥和骆离不会再跟过来了吧,许惋箬的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一般,断断续续地滴了下来。
第59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