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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僰老还向杜盟介绍了僰族的体制。僰族共有五个山寨,分为金寨,木寨,水寨,火寨,土寨,每一个寨都有寨首,即首领,还有一名长老,专门负责山寨的祭祀婚丧嫁娶占卜等等,地位仅次于寨首,而大多数时候,长老的话还要大于寨首,因为山寨的兴旺跟长老的占卜等迷信似的仪式有关。五个僰族山寨又以金寨为首。金寨寨首便是阿金,也是族王,而僰老既是金寨的长老,也是五个山寨长老的总长老,地位仅次于族王,权利大于那四个寨首和四个长老。其余四寨的寨首分别是木寨阿木,水寨阿水,火寨阿火,土寨阿土,长老也是这样叫的:木老,水老,火老,土老。杜盟记得在族王的那座石房子门前迎接他的八野人,那八野人便是四寨的寨首和长老。
  爷爷的,看来这个僰族也有等级,而他却处于金字塔顶端的高位,这不禁让他浑身爽快。光这一个金寨就这么些人,加上四寨,自个不是管着五帮人马吗,怎么说也比得上农村的四个生产队,完全可以组成一个村了,他就相当于村委书记。靠,现在大学生工作这么难找,能当个村委书记也他妈的爽呀。
  接着杜盟还顺便了解了关于各种祭祀信仰等等,反正都是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不闹明白也罢。他虽然被敬着,是个鸟石神。不过他可不想真的在这穷山沟当一辈子村委书记,他老爹那一代人为了支持响应国家号召,去到山区当驻村干部,结果老爹回城里时就把多出的他给带回来了,还说这是当驻村干部的胜利品。这便是他的另一个老家在农村的缘故。何况这还是古代的穷山沟,没电,没电视,没手机,没网络,连衣服裤子都没有。这样,他便开始思谋着和那个叫阿雅的僰女去觐见秦始皇的事情了。
  他要游览这个大秦帝国,他要见识那个被咒骂的暴君皇帝。
  不过,走之前,他要为僰族山寨做几件事,以树立他的高大伟岸形象。等多年后,这些人想起他,才会竖大拇指称赞他是个称职的“村委书记”。
  第六章,解决
  回到金寨的那座石房里,族王叫来了他的三个孩子,大儿子叫阿首,挺壮实的一条野人汉子,就是眼神给人猥亵的感觉,二儿子叫阿治,和他老子阿金一样也堂堂正正,像个野人侠士,三女儿便是僰女阿雅。前面已经介绍了,这里就免去。不知怎么的杜盟看到阿雅,心里就冒出色色的念头,痒痒的毛毛的,像有条毛虫在爬,还不时停下来挠挠他。不过他要维持正人君子的正面形象,所以表面上看,他很是淡然,实则正是吃不着豆腐的猴急心理。最后介绍给他的是一个号称僰族勇士的矮个头的少年,看着年龄跟他差不多嘛,这个少年头发缠在头顶,脸相倒还老实敦厚,那双眼却不愚钝,很机灵执拗,身子结实的像一头长满树瘤的树。这样的二小子,打架肯定不差,号称勇士就夸大了。
  “几子,给石神报报。”族王看来对这个勇士少年很满意,不然不会这么温言温语的说话。
  几子朝着杜盟叩个头,声音混混的汇报着说:“石神……去年在山上,几子打死了四头豹子,五只豺狼,八条长蛇……前几天,几子终于捉到了那头发疯的野牛,就是这头野牛,伤害了好几个族人,我遇上了也不跟它客气。把它的牛角扭断了,直插进它的肚子,肠子全流出来,野牛就死了。……”
  杜盟听得乍舌,在心里竖大拇指,勇士,一点不虚,比那个打虎英雄武松强多啦,看来人不可貌相呀,这么个矮身材的小子还是一身绝技呢。不过杜盟可不能长了他的气势,咳嗽了两声,故意发出古怪的声气:“本事才这些吗,这么说没我这个石神,你们也是可以度过任何劫难了。”
  一听此话,那个叫几子的少年赶忙把头压在地上,动也不敢动。族王和其他人忙跪拜下,阿金就称颂他了,实际上是替几子求情:“石神是僰族的神,石神的神力不是任何凡夫可以比的。”
  当然杜盟不是小器鬼,只是看不惯别人在自己面前炫耀他有多么了不起。不知者不为罪。另外,杜盟看上了这个几子,观他面相,就知道他是个忠心的人,脑子还算灵活,主要还是有一身蛮力,杜盟若要去见那个始皇帝,一定用的上他。于是和声道:“几子,你起来。从今后,跟着哥哥。”这可不是现代,石神注意用词呀,“跟着我杜盟吧,我不会亏待你。”
  几子张大眼,像个得了肿胀病的人,其他人也很糊涂的聚眼瞧向杜盟。
  杜盟朝天打个响指:“忘了告诉你们。我虽然是石神,但是我们石神国家有许多个姓氏不一样的石神。比如有赵石神,李石神,王石神什么的,而我就是杜石神,杜盟。一个石神使者。”
  这一解释,所有人均可接受,原来石神国有那么些姓氏石神,足可见有这么多石神护佑着僰族,他们便可安枕无忧了。
  “石神,关于献上僰女和那十石珠宝的事如何应对呢?”僰老这时候提起了让整个僰族忧心的事情。要不是因为无法解决,他们是不会惊动石神降临,事实也证明,此事的确非同小可,以前他们请石神,石神都绝不现真身,然而这一次石神以肉身降临,足可见非得石神亲自处理,才能解决了。这也是他们急着聚会在石广场乞求石神护佑的原因。
  “石神,阿雅绝不去做始皇帝妃子。”僰女阿雅蹲跪下,眼眸里升起倔强的光芒。
  “阿雅,你太不象话了,不准忤逆了。”族王作为五寨之首和父亲,不得不顾忌全族的命运,但是毕竟是自己的女儿,于心自然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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