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灵渊仔细琢磨,突生一种奇妙新颖的念头:他用仙念伺机潜伏在七色光出现的地方,待一道青色的光芒闪起,他的仙念飞扑而上,紧紧包裹住青色的光芒,慢慢吞噬着其中的能量。
江灵渊坐在地上,满头大汗,身子略有些颤抖,双唇紧紧抿着,眉头狠狠簇在一起。两炷香的时间,他全身放松,打坐的姿势也自然了许多,嘴角流露出满足的笑意。通过对七色能量的吞噬,他的仙念大大增强,仙识可以外放,感觉也比以往灵敏许多。甚至他利用这青色的光芒,发掘出一种新的能力——变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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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胜者,阳城人也,字涉。吴广者,阳夏(jīǎ)人也,字叔。
二世元年七月,发闾左【注2】谪戍渔阳九百人,屯大泽乡。陈胜吴广皆次当行,为屯长。会天大雨,道不通,度已失期。失期,法皆斩。……乃诈称公子扶苏、项燕,从民欲也。袒右,称大楚。为坛而盟,祭以尉首。陈胜自立为将军,吴广为都尉。
——《史记•陈涉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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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雨多。
江灵渊冒着淅沥的小雨,运步如飞,待停下来时,竟是滴雨未沾,整个人显得精神抖擞。若不是他毫不出色,衣着简陋,早就让人觉着他是出来游玩的贵公子。他掐指算了算日子,低头思考了一会儿,之后化作一条青影,消失不见。
陈胜与吴广溜出营寨,跑到了街上。天上下着密密的雨,两人身披簑笠在人群中急急的行走。陈胜看看周围,压低声音对吴广道:“老弟!咱们既然打算反抗暴秦,可我这心里还是不安生哪!”吴广同样放低声音,安慰道:“大哥,依小弟来看,我们不如找个会卜卦的,让他为我们算算?”“不行!不行!消息绝对不能走漏!”吴广笑道:“不会,不会。大哥放心,这算卦者即使明白我们的想法,他也不会说出去的,他还巴不得我们干这事呢!”陈胜仔细一琢磨,心道也是,不由放下心来,说:“好,那便立刻找上一人,为我们算上一算!”
吴广四下一瞧,像发现了什么,小声欢呼道:“大哥!看!”陈胜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一身穿白衣头系发带的中年人坐在前面不远的卦摊后,身旁挂有一布,相隔太远却看不太清。陈、吴二人不由对视一眼,两人眼里都有笑意。
两人快步向前,来到卦摊边,只见条幅上书:“两只慧眼看尽天下事,一张利嘴道破世间迷”,见此,两人信心不由更足,均放下心来。陈胜开口问道:“这位先生……我们求卦!”那算卦先生正眯着眼睛,似是在假寐,听陈胜问话,才缓缓睁开眼睛,瞥了一眼陈胜及其身后的吴广,声音疲惫地道:“算什么?”陈胜疑惑的看了一眼吴广,吴广见状急忙接口:“先生,我们测字!”“哦,写吧!”算卦先生点了点头,递过一支笔去。吴广接过笔来,看了一眼以目示意他的陈胜,会意地点点头,在摊上的竹板上写下:暴【注3】。然后恭恭敬敬的将其放到算卦人面前,算卦先生低头一瞧,身子难以察觉的颤动一下,呼吸也不由有些急促。
陈胜吴广有些紧张,没有注意到算卦先生的变化,陈胜忙问:“先生!如何?”算卦先生站起身来,低垂的眼帘迅速掀起,闪过一缕精光,又慢慢不见,陈胜一惊,哑声道:“到底如何?”那算卦先生嘴角挂起淡笑,不急不徐地道:“足下事皆成,有功。”
陈胜吴广脸上露出狂喜之色,随即隐没,吴广叫道:“先生,这话当真?”那算卦先生不由微笑:“自然。”陈胜拉了一下焦急的吴广,又对那算命先生恭声道:“多谢了!告辞!”说完掏出几枚铜钱,就要拉着吴广走人。
“不急,两位,不知小人可否一道?”那算卦先生再次出声。陈胜停下步子,转头沉默地看着发话的算卦先生,似乎在等他解释。吴广则紧张的攥紧拳头,死死盯着那卜卦人。
算卦先生见状不由轻轻一笑,抱拳为礼说:“小人名为江水,想必两位定缺谋划之人,如此,事怕难成!小人可略窥天机,或许对二位有些帮助。”陈胜吴广听罢不由略放松下来,陈胜看了一眼吴广,从吴广的眼里看出了他是同意的,但陈胜有些不太放心,只能正过身子说:“先生,有你同行想必少了很多麻烦,但,我等之事怕是困难重重,你不怕吗……抑或是你别有居心?!”说到后面,陈胜语速加快,语调凶狠。
这算卦先生自然就是变过样貌的江灵渊。他算好日子,便施展变幻之术变为一卜卦人,等于此时此地,加上他天生仙人,本就具有卜天算命的本事,更对历史发展有所了解,他卜算好时间和地点,专门等于此处,静候陈胜吴广二人到来。此刻听闻陈胜怀疑地问话,笑道:“两位所为之事,是为了天下大义,更当是人人响应的。小人愿献薄微之力助两位一臂,也是为了大义,难道还有什么阴谋不成?”
陈胜一听此话,掷地有声,句句是理,处处有义,字字铿锵,不由完全放下心来,温声道:“多有冒犯,实因事情重大,多有失礼和误会之处,还请江先生勿怪!”吴广见此,也忙踏前一步道:“请江先生宽宥!”
江灵渊忙搀起作揖道歉的二人,谢道:“多谢两位信任,若不嫌弃,称江某弟即可。”陈胜一见江灵渊如此通情达理,趁势起身道:“好!那我便不客气了!江老弟!”吴广紧随其后,笑着回应。陈胜吴广忙把自己介绍给江灵渊,江灵渊一一问好。
陈胜吴广二人带江灵渊寻之一处避雨所在,陈胜便迫不及待的问道:“江兄弟,你说,我们现在如何去办?”江灵渊嘿嘿一笑:“嘿嘿,很简单,卜问一下鬼神即可。”吴广一听,匆忙插嘴:“那请江兄弟快些卜问才是!”江灵渊笑而不答,调整一下坐姿,看向陈胜。陈胜同样没有回答吴广,而是沉默下来,他皱着眉头思考江灵渊说的话,不理正抓耳挠腮,一脸奇怪的吴广。
第9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