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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公历1014年9月21日,许多刚铎王国的新生城堡领主睁开惺忪的双眼之后,看到的第一个景象就是城堡的主管哭丧着脸告诉自己的领主大人,“我们被打劫了”。赤裸裸的打劫,不留丝毫情面,虽然目前为止没有城堡遭到屠杀,但彻底的洗劫已经让这些新生城堡的生存受到了极大的威胁。运气好一些的城堡领主还能看到自己招募的民兵还在城门和城墙上组织抵抗,不过明眼人都能看出这种程度的抵抗只能坚持几个小时而已,城破受辱是必然的结局。
  配置了雇佣兵的几处城堡是战争中难得的亮点,这也是这场冲突被称为战争而非单方面掠夺的唯一原因。配置了雇佣弩兵的城堡依托城墙给予由清一色轻步兵组成的卡尔森军毫不留情的打击,突袭兵配备的小型盾牌无法抵挡从城墙垛口居高临下射出的锐利弩箭。虽然十字弩的破甲属性对这些几乎完全无甲的部队而言有些多余,但纯粹从攻击力上来看,这也不是轻甲步兵可以对付的阵势。
  初期侵入的卡尔森军由81位城堡领主联合组成,他们所配备的军队清一色是训练场招募的卡尔森突袭兵,每队突袭兵有120人,每个单独行动的分队由3个城堡领主的军队组成,这样他们遇上有防守的城堡时可以立刻搭设云梯进行攻击。
  截至上午9时,由卡尔森王国红月公会主导的这次越境攻击已经顺利过渡到第二阶段,将近一半没有防守的城堡被攻陷,完成任务的军队开始向负隅抵抗的城堡集中。雇佣民兵和雇佣兵防守的城堡领主大多是经验较为丰富的老手,攻克他们的城堡对于两个王国今后的发展有更重要的意义。
  上午9时08分,瓦伦要塞城堡城门被攻城槌击破。9时15分,防守部队士气瓦解,部队向城堡中心溃退。9时25分,守城部队全灭,城堡中心被卡尔森军控制。
  9时30分,占领瓦伦要塞城堡的红月卑斯麦下令屠城。
  攻陷对方城堡之后,胜利者有三个选择,和平占领、洗劫和屠杀。和平占领的优点是不会对该地的建筑和经济产生损害,可以宣扬胜利者的骑士精神,对占领者的外交声誉有正面影响,缺点也很明显,拿到的钱很少,只能获得相当于城市价值10%的金币;洗劫是这次冲突中最为普遍的选择,可以获得90%的金币,会对城市的经济产生深远的影响,被洗劫的城堡和城市无法在短期内恢复元气,对占领方的外交声誉和占领者的骑士精神都有较大的负面影响;而屠杀则是更血腥的选择,遭到屠杀的城堡或城市将损失80%的人口,城市的基础设施会遭到无情的破坏,举起屠刀的一方势必受到舆论的强力谴责,他们所属国家的外交声誉会受到普遍的质疑,而从屠杀中获得的金币仅仅是洗劫的1/3,即30%的金币。
  9时53分,威廉古城堡被攻克,占领军随即屠城。10时17分,冰封城堡被攻克,卡尔森军随即屠城。……
  似乎有人在背后统一指挥,攻克了有军队防守的城堡之后,几乎所有卡尔森的军队都选择了屠城,尤其是那些以“红月”开头的城堡领主。当然,还是有一些城堡领主不想在初期就留下恶名昭著的名声,仅仅是掠夺一番就扬长而去,他们大多是配合红月公会行动的编外部队。
  上午10时,更多的卡尔森军队进入拉密顿行省,他们的数量比起从凌晨发起攻击的军团更为庞大,饥渴的突袭兵迅速扑向尚没有被攻破的城堡。
  中午12时,攻击行动的第二阶段结束,刚铎王国拉密顿行省笼罩着卡尔森军队肆虐后留下的焦土味和黑烟,坚守待援的城堡已经如凤毛麟角,几个小时前还充斥着喊杀声和妇女儿童惊叫声的战场几乎已恢复了平静,不仅仅是平静,而是一片死寂。
  攻击的焦点终于集结到最后几座堡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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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姬良已经无法计算这是敌方第几次冲击,站在城墙上向下看去,光是地面被烧毁的攻城槌就有五台。一名雇佣弩兵面无表情的推dao挂在城墙垛口边缘的云梯,他们刚刚击退卡尔森军的又一轮攻击,如果不是城堡军械库中有不知哪里来的无数箭弩,他们早就射空了自备的弩矢。
  无数突袭兵的尸体从十字弩的最远射程一直绵延到城墙脚下,他们来自卡尔森王国东部的奈良草原,他们甚至还没有机会投出背后的标枪,这是他们最引以为豪的武器。然而,他们却被迫抬起云梯去攻击城墙,在密集的箭弩攻击下,成片成片的倒下。
  在城墙上防守的雇佣弩兵全都是久经沙场的老手,在登上城墙之前就已经拥有三级铜质勋章,而城下的突袭兵甚至没有哪怕一枚铜质勋章,他们是战场上的新手,之所以没有放下手中的武器撒腿逃跑,唯一的理由不过是身后有城堡领主冷峻的目光。
  拥有三级铜质勋章的远程部队可以执行精确的打击任务,在弩手精准的攻击下攻击方的攻城槌前进的速度绝不比没睡醒的乌龟更快,在两侧推动攻城槌的士兵几乎都来不及站稳位置就已经被城墙高处飞来的弩箭狙杀,然后箭塔上慢悠悠射出几根火箭,虽然破坏力不大,但是在攻城槌靠近城门之前足够将它烧毁的,而实际情况也是如此,箭塔发起攻击的最远距离是200码,而运气最好的攻城槌只不过坚持到距离城墙70码的地方就烧成了一堆木炭。因此对方尝试了几次之后不得不放弃了这一攻城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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