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岳肇成说:“既然你认为《武穆兵书》里面没有宝藏的秘密,你何不对你的族人公开这本兵书,让他们都亲眼看看这本书,如果他们明白了你祖上的确没有留下宝藏,这场官司不就不用打了。”
岳肇成连连点头:“沈先生说话有理,我们越是躲躲闪闪,他们越相信有宝藏,可是我的几个兄弟不同意啊。”
“这好办,你可以先把你的几个兄弟召集到一起,研究这部兵书,等他们确信没有宝藏以后,自然会同意你们把兵书公开的。”陆一鸣胸有成竹的说。
岳肇成感激的说:“谢谢沈先生,我这就去给几个兄弟写信。”
陆一鸣赞许的说:“这就对了,为了你的工作和家事两不误,我看你就在附近的旅馆订几个房间,可以两边跑跑。”他看见岳肇成有些为难,便说:“你别担心,旅馆的费用,邬社长说过会给你们负责的,是吧,邬社长?”
这个旅馆问题也是陆一鸣临时想出来的,那里有什么邬妍君说过会负责的,这是陆一鸣的一个小小的报复。
哪知,邬妍君眼皮也没眨,便轻快的说:“没错,等你的兄弟来了以后,你通知我一声,我安排小姚去订房间和安排就餐问题。”竟然毫不在乎。
岳肇成赶紧的站起来说道:“邬社长,不用,真的不用,我家里的事情哪能让报社来掏钱呢。”
邬妍君摆摆手说道:“没关系的,职工有困难我们帮一把是应该的。”
“那……多谢邬社长,多谢沈先生了,我一定好好工作,报答报社。”岳肇成感激不尽的走了。
“嘿,沈黙,还是你有办法。”邬妍君来到陆一鸣跟前,玉手在陆一鸣的肩头一拍,“这下岳肇成算是死心塌地的为报社服务了。”胸前的两只高耸的玉feng随着她的动作在微微颤动,看的陆一鸣欲念大起,好不容易才按捺下去。
岳肇成的兄弟陆续来到的上海,岳肇成取出《武穆兵书》交给他们研究,兄弟几个如获至宝,彻夜不眠的仔细翻看,希望能从中找出蛛丝马迹,可是他们失望了,这部书除了作战用兵,还是作战用兵,没有其他的东西。
兄弟住在旅馆里面吃吃喝喝有七八天了,这时岳肇成提出邀请宗族其他几支来共同研究,兄弟们有些不甘心,但是,自己有看不出所以,加上在这里免费吃住多天,也有些不好意思,也就勉强同意了,岳肇成让兄弟几个的老二岳肇富留下,共同参与研究,如果万一有宝藏,也可以代表兄弟们争取。
这样一来兄弟们更没有话说了,留下二哥岳肇富,其余众弟兄打道回府。
接下来,岳肇成又邀请宗族中其他几支的长辈来上海研究《武穆兵书》,其他几支都十分高兴,看来这个岳肇成还是怕打官司,走!我们从《武穆兵书》找出宝藏,挖出来每家分一部分,也过上富裕人家的生活。他们每支推举了一个代表,连同岳肇富共八个人,其中一个是岳肇成的爷爷辈的,叫岳虎生,有八十多岁了,其他六个都是叔叔辈的。
八个人到齐了以后,岳肇成把他们请到旅馆的会议室,八个人围坐在一起,岳肇成取出一个盒子,从盒子里面取出一个红缎包袱,轻轻的揭开包袱,露出一个小册子,纸张已经焦黄,薄薄的纸张有些变脆,封面上面有四个大字:《兵法概要》。下面有几行蝇头小楷:“金人南侵,虏我二帝,飞率师与其激战十余年,互有胜负,盖金人狡猾多端,今将十余年的征战经验记之,以惕后人。”
岳飞被害以后多年,到宋孝宗时候,才给予平反,追封为鄂王,谥武穆,故岳氏后人对于《兵法概要》多称为《武穆兵书》。
岳肇成恭恭敬敬的说:“各位长辈,我把先祖的《武穆兵书》请来了,请各位长辈先确认一下,这是否是先祖的《武穆兵书》。”
岳氏后人每逢岳飞五十、一百整冥寿的时候都要举行重大的祭奠仪式,同时,也把《武穆兵书》请出来供后人瞻仰,上次祭奠仪式是三十四年前,1903年,岳飞八百岁生日,那时,在座的长辈都亲眼目睹了《武穆兵书》,对此书有些印象,岳肇成说了以后,他们便上前仔细观察,确认无误后,点头说道:“正是。”
岳肇成说:“先祖岳公,抗击金兵,被后事称为民族英雄,不料近来有许多传言,胡说他老人家是宋朝皇帝后代,更编造出来有宝藏云云,这是对先祖的不敬,而且引起各位长辈的疑虑,如今先祖的《武穆兵书》已经请出,请诸位长辈过目,好查处这宝藏的真面目。”
这话说道后来有些义愤,长辈们面面相觑,也有些羞愧,爷爷辈的岳虎生说道:“成娃啊,这街头传言不知真假,你这次把先祖的《兵书》取出,大家共同参详,是好事啊,大家消除了猜忌,也洗清你们这支清白,不是吗?。”
岳肇成淡淡的说道:“现在书已经在这里了,请大家找出这里宝藏的秘密,我还有公事,中午我来陪长辈们吃饭。”说着,径自走了。
连续多日的研究,有两个叔叔把书原样抄录了一遍,正看、倒看、横看、斜看,如同破译密电码一样的反复研究。
报社安排旅馆送茶水、每天好酒好菜招待,他们还是没有研究出来,终于,他们泄气了,告诉岳肇成,他们要回去了,宝藏的事情就算了。
陆一鸣想了想,便和邬妍君商量,共同邀请岳肇成的几位长辈吃饭,一方面是对岳家后人的尊重,二来,也可以提高岳肇成在家族中的地位,这些日子来,岳肇成没有耽误一天工作,而且发稿量有大幅度的提高,《妍报》的生活版已经成为市民日常生活的指南了。
酒宴上,陆一鸣从岳肇成的几位长辈的言谈之间,发现他们都是正直善良的人,但他们都比较清贫,虽然外面的衣服是新的,可是里面露出的袖口却破破烂烂。
便有心给他们一些资助,他低声对邬妍君说:“你看,他们每家的生活都不富裕,你好事做到底,送佛送到西……”
邬妍君吃惊的说:“你想干什么?”再帮助也不能这样帮助啊,你是谁,我是谁,想佛光普照啊,要有钱才行啊。
第六十六章兵书的官司
第75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