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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三天钱,官邸里突然来了一个四五十岁的老妇女,她带来了一群男男女女,以万分鄙视的眼光看着佩雅,嘴里叽里咕噜向佩雅说着什么,佩雅听不懂她的方言,但从她的神色里看出是在教训她什么。
  匆匆赶来的潘大旅长一见她,登时矮了半截,讲话也变得低三下四,老太婆鼻涕眼泪的数落着他,忽然潘德奎要佩雅向老太婆行大礼,佩雅才知道她是潘德奎的原配妻子俞素筠。
  这才是绝配夫妻嘛,佩雅在行礼的一霎拉决定要离开潘德奎,可是她一个女子,如何离开,这世道又是那么的乱,于是她想到了副官徐少庆,徐少庆一开始吓了一跳,后来,佩雅允诺把潘德奎这几年搜刮的财产分一半给他,徐少庆才答应一同逃走。
  潘德奎这几天被大老婆管束的方寸大乱,丝毫没有发现两人的阴谋,佩雅将所有的金条和大洋珠宝放在一个皮箱里,两人顺利的离开,搭上到上海的火车。
  离开潘德奎,佩雅登时感觉轻松无比,她计划到上海见张啸林,如果张啸林不接受他,就和徐少庆用这笔钱做点生意,现在自己已经是残花败柳,陆家已经破败,陆一鸣凶多吉少,和徐少庆结婚也不是不可以。
  快到南京车站的时候,自己去了一趟厕所,回来的时候座位上不见了徐少庆,开始以为他到另一节车厢上厕所,可是火车已经开了也没有人,再一看皮箱也不见了。
  一种不详的预感在佩雅心头涌现,她开始逐个车厢寻找徐少庆,她不知道的是,徐少庆已经在南京站带着皮箱悄悄的溜下火车,准备独吞。不过还有黄雀在后,徐少庆刚出站就被陆一鸣他们设计骗走了皮箱,竹篮打水一场空。
  第九章你这个私生子
  火车到达了上海车站,还没有找到徐少庆,更没有找到那只皮箱,下了火车,走出车站,她叫了一辆黄包车,吩咐拉到张府。
  车夫是一个小伙子,跑的飞快,黄包车路过陆家花园,佩雅抬头看去,啊!陆家家园已经被大火烧得黑乎乎的了,围墙倒塌,花园里的枯草长的有半人高,昔日金碧辉煌的楼房只剩下半截残垣断瓦。
  佩雅心中感叹,昔日上海滩赫赫有名的轮船大王如今已经是家破人亡了,陆一鸣现在不知在那里了,她断断续续听说他从美国回来当天便杀了他后母的姘夫,被法院判了无期徒刑,送在江苏第二监狱服刑,又被送到苏州去修工事,潘德奎有天喝了酒回来讲,川军从囚犯中强征了不少犯人入伍,补充兵源,劳改局方面把官司打到委员长那里了,不知陆一鸣是不是也在军队里当兵。
  黄包车拐过一个弯,前面就是张府了,佩雅两年没有后来,看见自己的家十分兴奋,突然,两辆载满军人的卡车停在张府面前,士兵纷纷跳下卡车,持枪站在门口,紧接着,一辆轿车开到门口,车上下来一个军官,佩雅眼尖,立刻认出这是潘德奎。
  她急忙叫车夫停下脚步,她跳下黄包车,打发走了车夫,钻进了一跳小巷,悄悄的注视着自己的家门口。
  过了许久,只见张啸林陪着潘德奎出来了,张啸林满脸赔笑,不住的点头,佩雅还从来没有见过爸爸向谁这样客气,看来他再厉害,也怕当兵的。
  潘德奎好像怒气冲冲,不住口冲张啸林嚷什么,张啸林只是点头,终于潘德奎上了轿车,带着从士兵呼啸而去。
  看到了潘德奎走远了,又等一会,确定他们不会再回来,佩雅惴惴不安的来到门口,拍了几下大门。
  大门吱呀开了,看门的依然是老王头,老王惊讶的说道:“五小姐,你,你果真逃回来了,那个潘旅长刚刚来过,脾气发的可大了。”
  他回身关上大门,对佩雅说:“五小姐,你等等,我立刻去通报老爷。”迈着脚步,小跑进去了。
  过了片刻,老王又小跑过来,笑道:“老爷在书房等你呢。”
  佩雅走进书房,看见爸爸笑眯眯的看着自己,多年的委屈都爆发出来了,她扑进爸爸的怀中痛哭,“爸爸,你为什么把我嫁给这种人?”
  张啸林伸手轻轻拍着佩雅的后背,“我女儿受苦了,回来就好啊,爸爸再也不让你走了。”
  佩雅哭了多时,张啸林把她扶到一张椅子上坐下,笑道:“说说,你是怎么逃出来的,听说你还把姓潘的家底都给卷跑了?”
  佩雅难过的说:“我让潘德奎的副官徐少庆陪我来上海的,可是,火车到南京车站的时候,徐少庆不见了,那个装着金条和大洋的皮箱也没有了,我在火车上一直找,找到上海也没有找到他的人。”
  张啸林原来是躺在逍遥椅子上的,听到这话突然坐了起来,急切的问道:“徐少庆带着皮箱跑啦?”
  佩雅点点头:“大概是。”
  张啸林站起来,来来回回急走,他站在佩雅面前,用手点着佩雅的头,咬牙切齿的说:“五丫头,你,你,笨蛋一个。”说完,一甩手,离开了书房。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身影进来,佩雅一看,高兴的叫道:“四哥,你从美国回来啦?”
  张佩雄冷冷的看着佩雅,“这四哥也是你叫的?”
  佩雅没有注意他的表情:“那我教你什么?”
  “叫我张少爷。”张佩雄道。
  “嗬,两年没见,架子见涨啊,妹子回来了,也不问候,还张少爷?”佩雅嘲弄道。
  张佩雄两眼朝天,“这位小姐,你要是没有其他事情,就请离开我们张府吧。”
  “什么你们张府?张佩雄,你干什么,一见面就欺负我,我去告诉爸爸。”佩雅也冷下脸来。
  “你爸爸?”张佩雄冷笑道:“他也是你叫的?”
  “张佩雄!”佩雅大叫,“你想干什么!”
  张佩雄道:“你以为你是张家的后代,张啸林的女儿,可你自己看一看,你那一点像我们张家的人,那一点想我爸爸。”
  佩雅一愣,自己以前也注意到这个情况,但一直认为自己是女孩子,自然和他们男人长得不一样,现在张佩雄也提出来,难道……
  张佩雄阴毒的说:“你那不要脸的妈妈,不知和那个野男人生下了你这个野种,我们张家白白养了你20年。”
  佩雅头脑哄的一响,一直不明白的,张啸林为什么突然把她嫁给一个又老又粗鲁的军阀,现在终于有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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