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嫣和杨清玉商量后,第二天开始一丝不敢懈怠地认真完成每个步骤。
一大清早,王嫣找了杨清田的媳妇程永莲全程作伴。程永莲年纪与王嫣相仿,却对庙子里烧香拜仙佛的禁忌颇为熟悉。在她的引导下,王嫣做得有模有样。先拜天,后拜地,再进庙里拜仙佛。这是取义于宇宙之中,天地自然为大。
平常供了仙佛的果品点心可以拿回家吃。许多善男信女认为沾了仙佛之光,凡人吃了这些果品点心能够强身健体。当然这只是心理作用罢了。
王嫣点完香烛,许过愿后,将果品点心留在了庙子里。她全数赠予寄居在庙子里的孤寡老人和修行者们,为结个善缘。她也带了一些用品和果品点心给了林婆和杨清云。
大雄宝殿内香烟袅袅,幽深寂静,佛慈人善。殿外杨清云的小屋边盖了两间小屋,里面住了两个行动不便的人。见到来客,他们从窗口探出脑袋,均说着吉祥祝福话语。来客心情愉悦不少,殿内的功德箱子也多了不少募捐款子。
下了宝山,王嫣留程永莲吃午饭,程永莲推脱说担心家中的孩子便告辞了。王嫣在家,按照王仙姑的指点,一点不落地执行余下的步骤。
杨阳由杨春花和杨老母照顾着,王嫣全心全意地守在门口,点足七天七夜的香,唯恐一不小心被流浪的野猫破坏。
所幸这七天顺利过去,王嫣的眼圈生了一片乌青,圈里通红。杨清玉瞧在眼里,疼在心里,他恨不得自己一人来承担全部。王嫣却说道,“你在外面工作辛苦,我知你压力不小,我在家里能分担多少就尽力分担多少。再说,杨阳是我生的,我对她的心不比你少。”杨清玉听罢,眼框里竟然红了起来。他转过身去,看着自己的女儿躺在床上睡得香甜。那一双小手齐齐地举过头顶,像看过的电影中小日本鬼子投降的样子,杨清玉露出了久违的笑容来。
又是七天过去,杨阳恢复了正常的饮食。再过了半个月,杨阳的牙床上长出了一点白白的米粒。这使全家高兴地像过大节似的,特地烧了些好肉好菜,开了一瓶酒来庆贺。
杨家人的日子过得似乎平顺了起来,杨阳开始试着咕哝咕哝地表达自己的思想。王嫣意识到该是教杨阳走路说话了。于是,她先牵引着杨阳慢慢地走,到后来用宽带子缠着杨阳的身体,拉着带子的两头,让杨阳随着她自己走。同时,王嫣经常逗杨阳说话,比如提到肚子,让杨阳指着自己的肚子跟着说肚子,提到耳朵,让杨阳指着自己的耳朵跟着说耳朵。如果杨阳做对了动作,她便高兴地赞扬鼓励。但教的最多的是指着杨清玉重复说着爸爸爸爸,指着自己说着妈妈妈妈。
不仅杨清玉全家总动员参与做杨阳的语言启蒙老师,连邻居街坊的大叔大婶,大伯大爷,大妈大姐们都踊跃参与。在大形势的潜移默化下,杨阳终于喊出了平生的第一个词汇,“爸爸。”虽然有些含糊,却让众人欣喜不已。这是人与其他动物之间最重要的区别,这是人类群居生活沟通的本质要求。这也是杨阳精彩人生的一个新开始!
第四章(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