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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和她一样的宫女也不少,一结束就原地高抬腿和胳膊活动。别以为主人们坐着就好受,哪一个不是叫侍女捏揉肩膀的。
  “快走快走,累死我了。”澜芋说道。
  澄儿看她着急的模样觉得好笑,说道:“瞧把你急的。”
  “殿下,婢子都站的累死了,您知道婢子是一刻停着就不舒服的,更何况跟柱子一样的站了三天啊!”澜芋抱怨道。
  迁裬也笑她:“好了好了知道啦,好动嘛!”
  择风站在人群里张望,左丞见他不安分,问道:“在看什么?”
  众臣下了祭典,按照惯例王宫会摆上一顿盛宴后庆,众臣看完祭典需要赶至大殿赴宴,左丞此时就是要带着择风去赴宴。
  “父亲,您先去大殿,我随后就到。”择风说罢就义无反顾的向人潮相反的方向跑去。
  “快跟上去!”左丞见唤不回择风,就让书安赶紧跟上。书安跌跌撞撞的向人潮挤去……
  择风逆流追了许久,终于挤了出去,赶上那个只差一步就要上轿的背影:“请小祭主留步!”
  澄儿听到背后的喊声,来人刚到跟前便跪下参拜:“小臣见过殿下。”
  迁裬和澜芋看着澄儿,澄儿说道:“有什么事吗?起来说。”
  择风起身,直接说道:“敢问殿下先前苦修时,在人间的名字是否叫林菀祺?”
  夭夷下界苦修归来时对于人间的记忆只有部分,是最刻骨铭心的部分,其他的已经随着时间被界限拦下,忽然说起人间,澄儿忽然头痛。
  迁裬和澜芋见殿下头疼就要上前搀扶,说道:“你是谁啊好生无礼!殿下不舒服要回去了!”
  澄儿却摆摆手,说道:“等一下,我再想想。”
  “你是谁?”澄儿睁开眼睛问择风。
  “您在人间时见过小臣,小臣叫步廷择风。”择风说道。
  澄儿想了一会儿,步廷应该是左丞家的姓氏,可脑中还是没有任何一点关于他的记忆,说道:“容我回去再想想……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主人!主人!”此时书安从后面追上来,一看小祭主也在,慌忙补上一句:“仆参拜殿下!”
  “起来吧。”澄儿说道,说完看向择风。
  书安也看向他,主人怎么会来找小祭主?难道他们认识?
  “小臣……并无他事……”择风说道。
  择风好像刚刚醒悟,怎么一股脑的就来找殿下了?明明什么事也没有。
  好在澄儿并不会生气,笑说道:“那你快去大殿吧,别叫左丞等急了。”
  “是,小臣恭送殿下。”
  择风看着轿撵离开的方向,再一次感到迷离。
  “主人,你怎么回来找殿下啊?”书安终于问出心中的疑惑。
  “没什么。她……是不是很像林菀祺?”择风眼睛不看书安,也没有固定看的方向,就这么四处躲闪着。
  “林菀祺?她是殿下的……?!”书安惊讶道。
  择风点了点头,说道:“就是她,一定没错。”
  就因为她是人间的林菀祺,主人才会追上她!择风的眼睛依旧没有定下,书安大概知道,主人的情劫这时候才是开始……
  “殿下,刚才是谁啊?”迁裬问道。
  澄儿因为还在顺着记忆深挖头疼还未好,只能轻声说道:“左丞的儿子,可能在人间的时候与他见过。”
  “殿下被再想人间了,您头疼的快急死婢子了。”迁裬说道。
  “就是啊殿下,都过去那么久了,他当他是谁啊,还不许您忘记他吗?”澜芋也说道。
  可是澄儿就是不听,想记起却记不起,这种感觉使她心脏沉闷的仿佛要炸裂,“让我想想。”
  若是想不起来,这片空白将会一直横在脑海中,甚至阻碍她的一切……
  左丞显然对择风的忽然离开很是不满,他刚在自己身边坐下,左丞就问道:“干什么去了?怎么这么久?”
  “没什么,父亲别问了。”择风心思全不在对话上,不过他也不担心父亲会因此发怒,这里人多,父亲绝对不会放下脸面。
  书安没有资格进到大殿赴宴,和别的随从一同被安排在相邻的殿中。
  如此大宴宫中个个有份,金辰也被安排到一点热饭,但是她不可能亲自赴宴,只有两个宫女端来两盘饭食送到紫黎阁。
  “往日,都是我坐在大殿享用!”金辰死死盯着面前的饭菜,恶狠狠的说道。
  “殿下快吃吧,否则就冷了。”含清将一个木托抱在怀里,看着金辰说道。
  “不吃!”继续竟然将完好的饭菜全部推翻在地,冲着含清喊道:“去膳房给我把蜜藕糕端来!”
  “唉……”含清叹了一口气,应允道:“是……殿下……”
  金辰打碎盘子掀翻饭菜已经不是一回两回了,含清已经习惯,可是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要过多久,每一天都要忍受公主的怒气,更有时公主推翻的不是饭菜,而是她。
  含清只求尊王可以早些息怒,将公主放出。她还是活在从前:金辰公主怎么可以忍受如此大辱,她可是南溪的公主啊!
  金辰也还是活在从前,刁蛮任性,娇纵易怒,她还当自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金辰,她不会是即将被发配被服所的奴隶,而且永远都不会是!
  第七十三章蒌穆
  祭典结束后的第一天,蒌穆认为应该和澄儿交代一些储君的职责,快至午时,亲临言霜殿。
  “澄儿参拜尊王。”澄儿猜到蒌穆今天会来,早就做好了准备,哪也不去在殿中等候。
  蒌穆示意她不必多礼,说道:“为师想单独和你说说话。”
  “婢子告退。”迁裬、澜芋以及其他的侍女都自行退下,殿中只剩蒌穆和澄儿两个。
  蒌穆先说道:“有些话憋得久了得找人说说。如今你的地位已经到了可以触及这些的时候。”
  “澄儿愚钝,不知师父想告诉澄儿什么。”澄儿说道。
  蒌穆笑笑,说道:“在这件事的最开始到现在,已经快有四百年了。”
  蒌穆顿了顿,继续说道:“你现在的位置,在此之前没有任何一个人让我满意,也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承担,因为这关乎南溪国的将来。
  这样的日子过了三百年,三百年后与你缘引遇,见注命。所有的缘分都在一瞬间结成,我将你带回王宫,可是谁会同意将一个毫无血缘的婴孩立为王储,我只有说下送你和亲的谎言将你收留在身边。只有你,才可能救南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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