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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你不知道,今天集市上来了戏班子!咱们赶紧去,别叫人占了好位置!”婉茗拉着莞祺奔跑,两人一边打闹一边跑着,终于来到集市。两人的个头儿不高,勉强挤进人群的前排看着热闹。
  台上好戏开腔,台下曲终不散。
  第十一章初见
  “此良辰美景实不当负,书安你走那么慢干什么?”步廷择风牵着马,大步走在林间,后面三五米跟着一个磨叽的跟班。
  “郎君……那你走那么快干什么?”书安不明白人间景色有何好看,在他看来天上比人间好得多,虽然天上的景同样一成不变。可主人不管在哪里都能看的稀奇,难道真是自己不懂风情?
  择风一个翻身上马,再一勒缰绳叫马转身,随即拔剑刺向书安的胸膛:“看剑!”
  “郎……郎君你干什么?!我好好走还不行吗?!”书安吓得连连挥手向后躲避。
  泽风爽朗一笑,收剑对书安说道:“来吧,比试比试,看你长没长进!”
  书安犯懒,难为情的问道:“可……可以改日再试吗……”
  “不行。”择风看着书安,露出耐人寻味的笑,书安知道郎君此时的意思,他见过这个表情,所以觉得还是乖乖听话开的妥当,慢吞吞的上了马……
  马蹄清脆,剑声凌厉,何事至以剑锋相对?
  “婉茗,你听!这是什么声音?”菀祺听着兵器乒乒碰撞有点害怕。
  而婉茗听到竟然来了兴趣:“没准儿是贼人打起来了,咱们去看看!”
  菀祺惊慌挣脱婉茗的手:“别去了!我……我害怕……”
  “怕什么?!没准儿还能捡个宝。要是咱俩被抓了,我就告诉他我爹有钱,我爹肯定会赎咱们回来的,你就放心吧。”婉茗是大家闺秀,长于深居大院,被宠的娇惯,哪里懂得民间险恶。
  菀祺小心的攥紧婉茗,悄悄的走着。
  到声音的发出地,两姐妹躲在土丘后,静静的看着马上的两人。
  只见穿着华丽的少年正一剑刺向另一人的眉心!
  “啊——”两个小姑娘吓得叫起来,但她们立刻意识到不好,背过身捂住嘴巴,仿佛这样两位少年就不会发现一样。
  “什么人?!”择风和书安听闻喊声,朝着声音的方向巡视。
  马蹄哒哒的奔走,一声一声踏在姑娘们的心上。
  忽然!
  “你们是谁?!”书安拦将冷剑指在她们面前问道。
  两个姑娘慢慢睁眼,惊恐的看着骑在马上昂首挺胸的两人。
  “我……我们……别杀我们!我我爹很有钱!”婉茗惊慌的向书安喊叫。
  “我们不杀你们。”择风勒住马,不让它乱动,看着惊恐的两人说,“书安,你吓到她们了。”
  书安将剑送回剑鞘,微微点头致歉:“二位姑娘受惊。”
  择风看着菀祺,看的菀祺后背发凉,不敢看他,微微颤抖。
  “走。”择风轻挥马鞭,二人扬长而去……
  “终于走了,可吓死本小姐了。”婉茗长出一气。
  可是菀祺并不自在,刚才那个人,干嘛总是看着自己?
  这时婉茗发现菀祺出了神,晃醒她,问道:“你怎么啦?!”
  “没……没什么。”菀祺拍拍尘土站起来,虽有惊无险,但菀祺的身子还在微微发抖。
  “唉?你说刚才那个长得帅的干嘛总是看你?”婉茗是个富家千金,不懂事,心大的很,嬉皮笑脸对菀祺说,“该不会……是看上你了吧?!”
  “走开!”菀祺推开婉茗,可婉茗并不当回事,继续说笑:“他嘛……长的真不赖,要是看上我我可就嫁了!”
  婉茗说着说着双脸微红,菀祺真替她脸红,于是数落她:“你害不害臊?!”
  “哈哈,我说的是实话嘛!”婉茗嬉笑着跑开,菀祺追着她,一时忘却惶恐。
  山间微凉,鸟兽归巢,清寂无人,唯二人喧闹……
  第十二章隔三年
  夜,择风枕着手臂在想下午的姑娘。
  她是谁?为什么看起来异于常人?
  若说她是来人间苦修的夭夷,又觉少她分灵气,若说她是下凡渡劫的仙家,她又毫无仙气。所以……她到底是何方神圣?
  “啊――我说主人啊,你别再想她了,都纠结半天了。”书安打一个大大的哈欠,恨不得替主人纠结。他还是不懂为什么他家主人居然会纠结一个姑娘。
  难道是看上她了?但不可能,否则不该这副表情。
  择风闭起眼睛,渐渐放过姑娘,将她从脑海中排挤出去。
  书安早就在这过程中酣睡过去,而两个姑娘各自入梦。
  又三年。
  林家的灵帆白的刺眼。
  菀祺跪在灵前一声不吭,慢慢的往火盆里递纸钱。
  泪水打在纸上,纸被湿的薄透。
  林家父母的丧事是淳于老爷亲自操办的,他半辈子的兄弟说走就走,弟媳后脚跟去,只留一个孤零零的独女。
  几日后,林家空了宅子,淳于大宅多了一人。菀祺被淳于老爷带走,成了淳于家名义上的祺娘子。
  她刚丧了父母,对搬进淳于家说不上开心也说不上难过,婉茗倒是在替菀祺伤心中多了高兴。
  在淳于家的生活富足安逸,淳于老爷确实把菀祺当了亲生女儿,样样不差于婉茗。莞祺在这样的环境下渐渐走出伤痛,把淳于家当作自己的家。
  然而好景不长,没几月淳于老爷也驾鹤西去……
  “看什么看!干活去!”淳于家的老爷和婉茗生母都去了,如今只有二娘可以当家,二娘没有孩子,从前总是嫉妒淳于家的大夫人有婉茗,对婉茗从小挖苦讽刺,如今婉茗的庇护伞双双离去,二娘终于一手遮天,对婉茗和菀祺吆来喝去。
  婉茗是根正苗红的淳于后嗣,二娘还不至于叫她做活,但菀祺不同,她是半路多出来的一个,二娘更不把她放在眼里,叫她干活。
  菀祺不敢言说,为了不与她争辩,也为了能得一时清净,端了衣服到河边去洗。婉茗不能跟着,只能悄悄让自己的丫鬟跟着给菀祺搭把手。
  水清澈,声清灵,可不见得当年心。
  菀祺将泪水吞落,想着为什么总是好人不长命。
  “祺娘子!”丫鬟兮儿终于追上来了,喊着菀祺,“祺娘子!您快放下,我来就好了!”
  “不用。”菀祺悄悄抹掉眼泪,将挽起的衣袖又放下来,“我自己来就行了,你忙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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