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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2章
  秦雨青的心凉透了:“郑大人怎么可以如此诋毁雨青?当初在关内,郑大人坚持送雨青回四川,可怜雨青在旅途中离开洪承畴,又遇周延儒调戏,身无分文,一路乞讨,才回到关内。又寻郑大人至冰洲,潜入军中为大人当护卫,还出谋划策,排忧解难。后来遇上高第险些散命。雨青这般如此不顾一切地为郑大人,却换来郑大人的一句“低贱肮脏”?”
  郑明俨嘲笑的一句话:“秦雨青,别装了,你的眼泪再也打动不了谁。你能不能再换一招?”
  秦雨青大怒,摸干眼泪:“郑明俨,我秦雨青今日终于看清你了:鲁莽、偏执、狂傲、不容异议。难怪拒绝宦官一同驻守,还与莫贵将军怄气,上疏朝廷调离功不可没的莫将军,又与其他大人不和而分守冰洲界限内外。你这样坚持己见,独断专行,害得雨青伤痕累累,更会令自己迷失啊。郑大人,雨青不重要,你的仕途之路该如何行进?”
  郑明俨此刻受不了“贱人”雨青的指责,对她大吼:“滚出去,滚出去。”
  秦雨青泪水已干了,无奈摇摇头,想出去,郑明俨又说:“等等,把你和张一旭的淫词艳画都带走,免得侮辱了我的书房!”
  秦雨青停滞了一下脚步,转身,痛苦地蹲下,一张一张地拾起,又艰难地站起来。
  第三百六十六章深入虎穴来救你
  临离开郑明俨的书房时,秦雨青凄凉冷笑:“郑大人,郑参谋,雨青记得自己只是大人的一个丫头,与你也没任何关系。若郑大人认为雨青是嫌贫爱富之人,或是张一旭派来的奸细,大可处置了雨青,何必大动肝火?真好笑。还有,郑大人,我秦雨青与你相识以来,欺骗了你什么,你又因雨青而失去了什么?”
  “你!”郑明俨觉得秦雨青这段话句句有理:我为了这个丫鬟生这么大的气做什么?张一旭说我被雨青蒙骗,可雨青骗了我什么?
  想到刚才秦雨青艰难地拾画,又痛苦地起身离去,还有过往的一切,郑明俨想说些软话,可已经无法开口,今天都把恶语说绝了。
  秦雨青出去了,郑明俨打开一壶烈酒,准备喝下去。老黄和链子急忙过来,拿着一张纸,匆匆说:“郑大人,雨青姑娘留下一封信,骑马走了。我们问她,她什么也不说。她身上还捆着一卷字画,不知去干什么。我们也看不懂她写的什么。你快看看吧,雨青姑娘神色很难看,老黄担心她出事。”
  郑明俨听老黄这么一说,也不喝酒了,急忙看雨青的信:
  哀郑君……是秦雨青对郑明俨的失望和痛彻心扉。
  “雨青去冰都了。”郑明俨差点跛脚了:“雨青,我来了,你别怕。”此时郑明俨如热锅上的蚂蚁悔不当初,对老黄说:“黄叔,我离开些日子,如果全兵衙有人找,就说我犯了风寒,须修养数日。”
  老黄明白郑明俨的意思:“郑大人,老黄知道了,您可得把秦姑娘救回来啊。她对你好,别再欺负她了。”
  “黄叔,我知道了。”郑明俨说。
  另一边,秦雨青已经跟随商队度过冰洲河,到达当时的金军首府冰都。可秦雨青与当地人语言不通,无法找到张一旭让他说清事实,只好拿出张一旭的那张自画像,在街市来回走动。果然,秦雨青的大燕人打扮和受宠的张一旭的自画像惹来了金军,却被带到了玉王爷坨坨的府邸。
  玉王爷坨坨是此时金军首领荒属朗的弟弟,他眼神迷离地看着秦雨青和她手中张一旭的画像。坨坨左看右看,觉得从未见过这样的宝物,色迷迷地说:“都说大燕人女子与满人女子不同,仪态静闲、优雅冶丽、娇容玉嫩,这个果然一貌倾城。”
  秦雨青不理会这些语气淫秽之词,而是怒气冲冲地问:“请问这位先生,张一旭在何处?”
  坨坨看了一眼秦雨青手中的画,似乎明白了:“画中是姑娘与张一旭,想必姑娘是张一旭的夫人?没想到这汉狗居然有这样的艳福。来人,去通知张一旭,张夫人就作我坨坨的侍妾,我会好好待她的。”
  秦雨青听到这话更是觉得此人不可理喻:“先生,你一外族人,我尊重你,你有何资格如此羞辱地称呼我们为汉狗?还有,我不是章夫人,只是大燕朝一民女,来寻找张一旭有要事。”
  “那更好,”坨坨贼笑:“那我就更不用考虑汉狗张一旭了。”
  秦雨青想继续骂坨坨,闻讯赶来的张一旭扑到在坨坨的面前:“玉王爷,这是我的爱妻,求您放她回去吧。”
  坨坨大笑,对秦雨青说:“你看,张一旭这不是一只汉狗吗?”
  然后坨坨对张一旭说:“张夫人芳菲妩媚,本王从未对任何女子如此动心,就当你汉狗张一旭赠与我玉王爷的礼物。以后本王定会好好待她,也会好好待你。哈哈。”
  秦雨青不知该怎么办,急得想逃,但怎么逃出去呢?张一旭知道坨坨鄙视他,便不再求他,而是向秦雨青保证:“捧心,你稍等,别急,我很快回来救你。”
  片刻之后,张一旭请来了金军皇上荒属朗:“皇上,这是臣的爱妻,玉王爷有意于臣的爱妻,强留于府中,欲纳为侍妾。皇上,若没有爱妻,臣生不如死,请求皇上劝郡王放过臣的爱妻。”
  荒属朗看了一眼秦雨青,本想转身说坨坨,可眼神却停留在秦雨青身上好久:“朕从未见过这样动人心魄的大燕人女子,绝一代佳丽,冶容多姿鬓,腰若流纨素。难怪张大学士称之为爱妻,坨坨也来争抢。”
  张一旭赶紧劝秦雨青:“捧心,快见过皇上。”秦雨青侧身,满脸怒容。
  皇上并不生气,而是一挥手:“连怒容也堪比六朝粉黛。你叫“捧心”?“捧心”二字怎么担当得起张夫人得倾城姿容,朕赐你“摄人”二字,摄人心魄啊。”
  秦雨青面对这些个光着额头,扎着长辫子的男人感到陌生、害怕、又对他们的淫词艳句感到厌恶,什么话都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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