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一下回过神来.便匆忙离开,不敢惹这个表面上看上去无害,实际上是个骨子里都流满恶魔血液的修罗.身怕会被他的怒气波及到.脑里对他的恐惧还没完全消去.她记得她看过的那些惹到帝纹的人,不管男女,没一个好下场的.特别是那个晚上,她想到她刚来没多久的某天夜里,好象是一个侍妾,不知什么原因,进了后山前的那座院子.然后,被帝纹一只手穿透了心脏而死.特别是他在穿透女人心脏后,所露出的那个令人胆寒的笑容.真正的修罗也不过如此罢.而这一幕却好巧不巧的,落入当时才十八岁的她的眼里.她当时也是禁不住好奇,想一探究竟.那座小楼是帝纹的禁忌.他下了任何人都不许接近的死命令。违者,杀!杀!杀.!那时的她也是年轻气盛.什么都没经历过.何况是生死.亲眼看见一个活生生的人,就在自己的面前穿胸而死.何况她也是一个违规者.如果被一旦发现,她也是同那倒在地上已无生气的女人一样了.所以她尽量让自己镇定下来.摒住呼吸,尽量不让他们发现.后来确定再无一人后才敢从暗处出来.像身后有鬼在追她一般.跌跌撞撞的向她住的西院方向跑去.却不知身后某个阴影处,有一双阴鸷的眼神一直盯着她慌忙落跑的背影.更黑暗处传来声音:要处理吗?
帝纹收回阴鸷的目光,轻轻摇摇头,然后举步离开.
帝纹的恐怖她一直都是知道的,所以更加的小心.步步为营.进退有序.靠着圆滑的手腕,一步一步爬到今天的地位.由于她的识时务,她才能成为在帝纹的身边呆得最久的侍妾.但最近来的那个萧萧,打破了他的惯例.直接让她住进了那座楼里.西院的女人都在嫉妒着那个未曾谋面,却占据帝纹心神的女人.是什么让帝纹如此特别的待她?自从那叫萧萧的女人来了后他就再没招西院的女人侍寝过.西院的女人对萧萧是又嫉又恨.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个能让帝纹如此差别待遇的女人,一定会危及到她,甚至是整个西院女人的地位.所以她按耐不住了.心里便寻思了一个计划.在给他端的那碗汤里放了药.他平常都很小心不让侍妾怀孕.她便想出了这么一个让自己怀孕的法子,心下想的是只要她有孕了,帝纹一定会善待她.母凭子贵.荣华富贵,唾手可得.她开始幻想即将到来的美好生活.但她估低了帝纹无情的程度.也不知道这个计划是让她迈向死亡深渊的第一步.
心里仍是有些不安,但药已下,错已铸成.她,没有退路.便藏身在离帝纹书房不远的一处密林中.等待药效发作.心中不停的祈祷,他一定要喝呀.
女人走后没多久,帝纹公事告一段落,想起什么般,往后斜倚在他书房的椅子上.他好象还和某人有约.琥珀色的眼眸若有若无的注意着入口处,他在等待那只野性难驯的火暴狮子。
目光随着那由远及近的身影移动.仍是一身红色,一个不可忽视的存在.美丽的碧眸微眯.轻风微拂,莲步轻移,红色的舞裙随着她的动作摇曳生姿.帝纹一直觉得萧萧吸引人的地方不是那张精致的面容,而是她那种从骨子里透出的一种傲气.一种气魄.让人忍不住沉沦下去.
萧萧眼眸低垂,若有所思.不理解帝纹找她来所为何事.滑翔翼已经完成,接下来的就是找个机会脱逃.本来有更简便的逃跑工具的,但制作那东西最重要的就是电池.她不是制不出电池,但那要花去她大量的时间.而且也没有足够的材料.一定要趁这男人不在的时候才跑.不然指不定在没跳之前就被抓回来.
寻思着,便跨进去.看着书桌前的几案上放着一碗潆耳鹿茸汤,看上去还没人动过的样子.帝纹还未来得及阻止,就全数下了萧萧的肚了.第一她很渴,第二,她很喜欢这种营养价值高又有消暑作用的汤.第三,她当时见没人动,书房也没第三个人,所以料想是帝纹特意给她准备的.所以才那么不加思索的喝下汤.
帝纹有些无奈的看着萧萧,收回刚刚伸出去欲阻止她的手."你知道那是谁的汤吗?有没有想过,万一里面有毒呢?现下你不是一具尸体?"
这回换萧萧无辜了,"不是那给我准备的吗?我以为......难怪,我就说你怎么可能会这么好心.吝啬的男人,喝你一杯汤而已,小气!"
帝纹狭长的眸子微眯,"这碗汤是刚刚我的一个侍妾端来的.估计里面加了料,你最好祈祷她什么也没加,不然....."帝纹打住,唇脚上勾,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呃,侍妾给的汤?萧萧用膝盖都想得到,里面加的料到底是什么料.完了,这次真的是完了.脸上血色尽褪,她漂亮的眉头拧着,眸光中复杂而脆弱。
她心里开始寻思着解决的方法.像是印证帝纹说的话一般,估计不是药太好就是药量太大.刚下肚不过两三分钟光景,萧萧便觉得小腹似有一团火在灼烧般.全身的皮肤开始泛红,萧萧意识到药效发作了.这药效来得快而猛,直教她招架不住.
帝纹看着被媚药控制的人,透着比平时更甚的妩媚妖娆.氤氲的水眸透着情欲.那平时爱和他作对的朱唇微微的张开.轻喘.诱惑着他男人的本能.但他为了让她臣服,他忍了下来.只见他双手抱胸,更加惬意的躺在椅上,一脸事不关己的表情."求我,我就帮你!"
萧萧觉得体内似有一把火在烧般,听了帝纹的话,心中怒火更织.萧萧一直都是个骄傲的人,那种透入骨血的骄傲似乎是与生俱来的.她是那种为了尊严可以放弃一切的人,甚至包括她的生命.这种人只可以慢慢瓦解她的心房,但一定不能强逼.否则一定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结果.这是帝纹后来在萧萧成功逃离后才明白的道理.而现在帝纹就是犯了这个禁忌.
帝纹见萧萧仍是站在那里未说话,以为心里在挣扎,或是欲擒故纵?唇角勾起一个嘲讽的笑,她终究不过是个普通的女人而已.她在思量跟了他后会有如何福利吧.面对唾手可得的荣华富贵,纵然之前装得在怎么清高,仍是敌不过人的本性罢,"到我这里来,自己把衣服脱了,求我.我就帮你解药!"声音
第32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