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明博却是猛得勒紧了南海龙王的脖子,大声他从此刻起,一定要恪尽职守,否则定不饶他!
此时的龙王惟有点头称是不再敢有一点的反抗。
“我今日暂且饶你一命,我只是希望你以后能够保证这人间的风调雨顺,不准再玩忽职守。你以后不要再如此执迷不悟了,你现在已经失去了自己的儿子,现在又失去了自己女儿。难道你女儿的死还不足以令你觉醒过来吗?!难道你想让这整个龙宫都埋葬在你巨大而又无聊的罪恶感中吗?如果你连这些最起码的职责也都做不到的话,我就一定会再回来的,届时你会得到比这更大的惩罚。”
龙王此时已经没有了半分的力气,点头答应后,便就颓丧地瘫软在地。
朱明博最后又看了一眼这金碧辉煌、雕梁画栋的龙宫,独自一人怀揣着美丽的珊瑚笛,孑然一身,向那大海的深处游去……
双二奉献
此时早就已经是小麦丰收的季节了,只是麦田之中却是稀疏寥落,阳光无比的炙热,沟渠早就干涸了下来。敖离瑞轻轻地坐在那田埂的边上,看着一群小小的蚂蚁忙忙碌碌地搬运着那么一颗早就已经枯瘪的麦粒。田野早就已经龟裂,蚂蚁们终于还是在一道对于它们来说无比宽大的裂缝前停了下来,那个裂缝显然是它们无法如此跨越的天堑。敖离瑞不由得叹口气,折下了一枝麦秆置于那裂纹之上。蚂蚁们顿时万比欣喜地载着那麦粒爬上了并不是多粗的麦秆。
而此时敖离瑞的心却是始终都无法快乐起来。自入春以来,大唐就是滴雨未下,河脉自此断流,庄稼相言欠收。她自己深深的知道,父亲再一次的失职了。
作为南海龙王敖钦的女儿,她本是可以就此深居于龙宫,过着养尊处优、一直锦衣玉食的美好生活。她的父亲和哥哥敖天待她非常之好一直视她为掌上明珠,只是她却走上了一条与自己的父亲和兄长完全不同的人生道路。她自幼便是兰心蕙质、体恤民情,很是关注百姓们的疾苦,她为了自己父亲和哥哥的失职与恶行不由得痛心不已,并想方设法的在这事后尽力的弥补。
此时从夏到秋,又是由秋入冬,她自己化身为了少年渔民,深入那乡野巷陌,扶助着贫民。一天,她看见一位垂垂老者正倚在一家酒楼的门口,双唇早就已经皴裂,几欲就要昏厥。而这店家却是只顾招揽自己的生意,根本就是不过问门前这位濒危的老者。
敖离瑞自己心中抑愤难平,便要上门帮这位老人要上一杯水喝。谁知这个店小二出言不逊,双方顿时就争执了起来。敖离瑞自己最是看不起以貌取人的人,自也不想和他再做过多的纠缠,于是就嘻嘻笑道:“那我可就不客气了。”话毕,她伸手便要强夺那帐台前的茶盏。店小二顿时就是大怒,挥拳便要上前,只是敖离瑞又企是他能打中的?这时一位穿着很是华美的少年大步上前拦住了那名店小二,轻声道:“不过就是一杯茶水而已,小二哥又何必动怒,等下一起算在我的帐上也就好了。”说完他就端起了茶盏,递与敖离瑞。
敖离瑞一抬头,只见那名华美少年浓眉如墨,双瞳幽黑,眸光沉沉似天。她轻轻地接过茶盏,心中却是莫名的有些怯于道谢,只是转身快步跑到了那酒楼的门口,将茶水递于了那很是有些年纪的老者。老人接住了茶盏只是不停的念叨:“谢谢了,谢谢了,多谢贵人相助。”
见老人已经安度难关,敖离瑞便就放下心来。她尾随着那名华美的少年大步走进了酒楼,却是见他一个人叫了那么一大桌子菜,只不过却是不过就是些什么鸡鸭鱼肉万分庸常的菜肴。那名少年很是热情地招呼她来同吃,敖离瑞却是心想,我才不稀罕这些无聊的酒菜,但是她的嘴上却是嘻嘻地笑道:“这酒楼里面外面看着都是堂皇富贵的,其实有的也不过就是些贯常匠气的普通菜式罢了。若你真的想吃到真正好吃的东西,不如就跟我去些山野的小店。”说完她牵起了少年的衣袖便往外跑去,这一路一直跑到了江边芦苇荡旁的山野小店中。
这个小店建在一棵无比硕大的水杉之下。那水杉的树干挺拔而又笔直,高耸直入云端,枝叶无比的繁茂,郁郁葱葱。敖离瑞轻轻的抚摩着那树干之上苍老的树皮,不禁得喃喃自语说道:“这就是水杉。水杉是这世间罕见的树种,它的历史可能要比大唐还要悠久得多,它的外形优雅而又凝重,刚正不失坚毅,这种木质厚重深而又沉,它一直以来都是我最喜欢的一种树。”
半晌,她又回过了神来,说道:“来,我们一起点菜罢。”他们点的是鱼籽炝豆腐,菜苔炒腊肉,重油滚虾球,尖椒猪血,干煸子鱼,粉蒸青鱼,汤是用砂锅文火慢慢煨成的粉丝莲藕排骨汤,汤里面是定要放进那清脂消火的莲子心和百合瓣的。
这不一会儿,酒菜就已经摆满了这两张拼起来的大杉木桌。虽说是杯盏很是拙陋,装饰又是简朴,但是那少年却是并不介意这个。他似乎是从未见过这些常见的山野风味,在此时自是吃什么都香,对于这每一道菜都是充满了由衷的热爱。他吃得忘我的投入,吃得如此这般酣畅淋漓,吃得如此这般的热烈奔放,那神态无比的天真而又专注。敖离瑞在这一旁看着实在是感到有是有趣,深受他的感染和带动,不知不觉也吃得很是兴高采烈起来。
第42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