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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蒋习听了不由愣了一愣,瞧见对方竟然是熟人,又见对方棉衣光马的打扮和身后那些老婆娘们,不禁莞尔:“林将军,没想到我们还能相见,只是怎么混成这般模样?那事我知道你是被冤枉的,只要你能投降过来,我一定在大将军面前为你说情,保你官复原职,不比你现在做土匪强上百倍,怎么样?”
  “呀呀呸!休得胡说,我老林白活了半辈子,现在才找到明主,岂能再糊涂下去!倒是你,看在老朋友的份上我劝你一句,早日迷途知返,弃暗投明,跟随我们主公绝对有前途。否则,我以前的经历就是你以后的下场。”
  两人见话不投机,便不多言,正欲上前开打,却从蒋习身后窜出那一员白袍小将,他骑一匹白马,手提一杆亮银枪,眉清目秀的十分干净神气。白袍小将冲着蒋习高声喊道:“先锋官且慢,杀鸡岂用牛刀,先让我来会他一会。”说完,纵马来到两军之间的空地。
  不等林青峰反应过来,从他那边也闪出一人直奔过去,正是那“三奇勇士”鲁青。这鲁青,站在地上竟比那骑马的都高,一手持剑,一手持盾,剑盾之大夸张得让敌将吓了一跳,刚想互相通名报姓,可鲁青本是一浑人,哪管这些,二话不说上前就是一剑劈过去,那白袍小将措手不及,慌忙之间举枪来架,可他那里敌得过鲁青天生神力,只一下就被巨剑砸落马下。更叫大家想不到的是这鲁青还是个财迷,他一把抓住正要跑回去的战马缰绳,将枪、盾往马背上一撂,又转身提起正在地上挣扎的白袍小将,把人也往马背上边一扔,拉马扛剑,趾高气昂地走回本阵,人马东西竟是一样也没有落下。
  林青峰哭笑不得,这仗打的就跟闹着玩似的,一点都不精采,肯定要让主公失望了,不行,说什么也不能让鲁青这家伙再出场了,否则主公一旦对这形式不感兴趣自己可就没戏了,因为照义勇军现在的能力,根本是用不着单打独斗的,那自己这一身武艺可不就没有用武之地了。这样想着,他便开始往中间凑。
  敌人那边见稀里糊涂就被掳去一员将领,另外一个蓝袍小将不干了,骂骂咧咧地拎着方天戟上来,刚要叫阵,就听身后传来先锋官的喊声:“程小将军回来。”
  军令如山,“程小将军”无奈,只好拨马回营。蒋习把“程小将军”喊回来,自己却一提战马举枪直朝林青峰急奔过去,金枪如电,闪着夺目的光芒,那刺向林青峰的枪尖虚实难辨,使人防不胜防,这便是蒋习的成名绝技“金枪幻影”。
  林青峰对于这招“金枪幻影”也不敢轻视,他将长矛全力舞动起来,在他周围形成一圈半径将近三米的漩涡,长矛破开空气,发出“呜呜”的风声。蒋习枪短,不能靠近,“金枪幻影”被封在漩涡之外,两人错身而过。
  义勇军这边摇旗呐喊,给林青峰助威。林青峰一圈战马又杀回来,只见他抖擞精神,大喝一声,手中丈八长矛犹如蟒蛇出洞刺向蒋习的前胸。蒋习半举金枪,以巧力将长矛拨打到一边,顺势用枪攥斜刺林青峰的战马。林青峰把矛一沉,压住枪攥,枪矛相绞,摩擦出刺耳的声音。
  就这样,两人来来回回战在一起,战场上不时听到枪矛相击的“叮当”声,几次下来,蒋习发现自己的金枪竟然有些变形,便开始避开硬碰硬的打法,改以巧劲拨打,这样一来就有点吃亏了,只能勉强应付个不败的局面,七十几个回合下来双方仍然不分胜负。蒋习胜在枪法精妙,而林青峰则是占了力大矛硬的光,谁也奈何不了谁。双方战士直喊得嗓子嘶哑,慢慢呐喊声便渐不可闻,最后就只是呆呆地观看。
  刘景世站在城墙之上,远远看着林青峰与蒋习两人真刀真枪地实干,心中直呼过瘾,但时间一长也怕林青峰有闪失,而且已经达到目的,忙下命令收兵。
  蒋习那边因为输了一阵,士气不佳,蒋习自己也疲劳过度,无力再战,所以没有追赶,全军眼睁睁看着人家欢声笑语地把俘虏和马匹押走。
  林青峰耀武扬威地进得城来,立刻获得震天的欢呼声,刘景世还亲自率领众人下城迎接,真是出足了风头。这次出战本来是鲁青的功劳最大,但鲁青却并不在意这些,这光荣就全都便宜了某个厚脸皮的人。不过,总算达到了振奋士气的目的,别人也就不去计较了。
  俘虏的小将姓许名朗字晴明,要论本事也不是太差,只可惜运气不好,让他碰上了万不有一的“三奇勇士”鲁青,一身所学一点都没有施展出来,一个照面就被震下马,自然是一千个一万个地不服,心中窝囊,便两眼紧闭,牙关紧咬,作出一副要杀要刮随便的样子来,想充充英雄,可惜等了半天却没有人过来搭理他,白白的浪费了不少感情。
  刘景世不理许朗,却对他的那匹战马感起了兴趣,非常仔细地研究着马身上披挂的甲衣。刘景世见这甲衣底子为生牛皮所制,上镶青铜片,全身分为几块,块与块之间穿有绳索连接,护着马的大部分部位,就连马头都有盖甲,只有四肢露在外面,以免影响战马的行动。刘景世有点搞笑地想,这马身上穿的甲应该叫马甲,那个世界上的人把西服坎肩称为马甲还是挺有道理的,联想力丰富。
  刘景世研究一番之后确定,这种马甲的确是弩箭的克星,它能在很大程度上降低弩箭给马匹带来的伤害,看来敌人很了解义勇军弩枪的厉害,处心积虑派出的重装骑兵也很对路,只是他们没有想到自己已经有了钢制武器和火药武器,不用弩枪照样能打败他们。
  和自己作对,是他们的悲哀。
  到了傍晚,蒋习的人马在西门外扎好了两个营寨,两个营寨相距一里,互为犄角,栏栅鹿角围起一座座精心布置的帐篷,一看便知是个行家。但这看似严密的营寨在刘景世眼里却不屑一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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