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的语气这么着急,赫连婧琦也不明白她为什么会那么急,难不成这皇后娘娘来一趟这里她就要死在这里了不成?她剥着橘子慢慢放下,嘴里叹着一口气说:“皇后娘娘来这里做什么?我平时也没有做什么吧。”
“啊,话是这么说,但是皇后娘娘身为后宫之主,这后宫之事都是娘娘在管啊。”鼓秋听到她回了这么一句话也是微微一愣,果然什么事情都还是二皇子的名字比较管用啊。
“我既没犯事,又谨守本分,那为何鼓秋你要如此慌张,难不成我还要死在今日不成?”赫连婧琦说着一抬头看她,一脸的无奈,怎么这人比自己年长却还是那么浮躁呢,该学学她遇事淡定些。可是她在想这些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这些话根本就与自己此时的年龄不符?
“呃……说得也是。啊,呸呸呸,公主你说什么呢,什么死不死的,这么不吉利。”鼓秋一开始没有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也只是下意识的这么回答了一句,转而才反应过来,她刚才是有提到“死”这个字对吧。
赫连婧琦看着她,对着她眨眨眼,伸手拿过桌子上刚刚放下剥好的橘子,从凳子上跳下来走过去将橘子塞进她的手中,说:“吃个橘子冷静冷静吧,鼓秋。”说完,就在鼓秋那呆愣愣的注目礼下走出了房间。鼓秋拿着那颗已经剥好的橘子一阵感动,曾几何时她的主子会自己剥皮,还给别人吃的?
出了房门,赫连婧琦就去了前厅,坐在椅子上等着那个鼓秋口中所谓的皇后娘娘的到来,说实在的还是不知道这一次皇后来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总感觉不是什么好的事情要发生。
“皇后娘娘驾到——”没多久就传来这样一阵尖锐的叫喊声,直穿她的耳膜。对此,赫连婧琦很是无奈,所以说她并不喜欢有大人物来她这里,当然她的宸哥哥她是欢迎的。
随着看门走进来的身影逐渐清晰起来,赫连婧琦也慢慢的站起来走到离门口较近的地方,天葵,雅兴两人也闻讯赶来站在门口外边迎接。在皇后跨进门的刹那间一众人行礼:“皇后娘娘金安。”
在经过赫连婧琦的身边时,她特意停了一下稍微转过头看了她一眼,不易察觉的“啧”了一下,尽管这动作及其细微,还是被她察觉到了。赫连婧琦低着的头有些不安的皱了一下眉头,接着就听见皇后说了一句:“恩,免礼吧,怎么说都是皇上宠爱的皇嗣,本宫若是让你行礼了,皇上怕是不允吧。”
“呵,皇后娘娘严重了,再怎么宠爱儿臣,皇后娘娘终究才是皇上最爱的妻子。”赫连婧琦站直身子,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歪着脑袋与她对视。看到她的这个表情,皇后轻微的动了一下身子,轻轻的皱了一下眉头。
皇后走到里面,转过身就端坐在椅子上淡淡的开口说道:“把茶放下之后,你们就都去门外候着,本宫和沫雅公主有些私房话要说。”“是,奴婢遵命。”天葵和雅兴放下手中的茶,行了个里就退出了房间内,把门关上。
“公主,坐吧,站着多不好。”皇后看了还站在原地的赫连婧琦一眼,转而看向桌子上的茶缓缓端起,打开杯盖扇动了几下就细细的喝了一口,“这茶沏的不是很好啊。”
因为皇后让她坐下,赫连婧琦也只能走到椅子边上坐下,听完她后面的话自然也不能说什么,只说了一句:“那自是不能与皇后娘娘宫中的茶相比。”听到这句话,皇后也只是冷哼一声,没说什么。
“不知——皇后娘娘,要与儿臣说些什么私房话?”赫连婧琦没有喝茶,只是这样淡淡的看着她,脸上没有任何的笑容,就连装模作样的笑都很吝啬。
“其实也没什么,也就是说瞧着你来着皇宫中也有些许日子了,莫约有半年多了吧。”皇后虽是在对她说话,但是却没有看她,当然这些赫连婧琦也不会在意,她们关不关注自己她都无所谓。
“是。”她也规规矩矩的回答了一下。
“作为一个亡国公主……竟然还能博得皇上的恩宠,说起来你也是一个很厉害的人。皇上子嗣如此之多,就连本宫的太子都没有此待遇啊。着实令人羡慕。”皇后说着就勾了勾嘴角,言语中还发出一个“切”的尾音,满是不屑的样子。
赫连婧琦抬着头一直盯着皇后的脸,思考了一下垂下眼眸没有说话,皇后也没说多余的话,也知道再说下难免不合适,怎么说这赫连婧琦都是皇上目前最宠爱的人,更何况在这皇宫内要始终相信一句话叫“隔墙有耳”,再说下去的话恐怕会被传到皇上的耳朵里。
房内沉默了很久,皇后放下手中的杯子继续说道:“话题还是不要如此沉重比较好,怎么说你都还只是个四岁的孩子,还不懂那么多人情世故。本来,在你进宫之时本宫就该来看看你,可是啊这后宫之中要忙的事情太多,根本无暇顾及你这个公主,还要多见谅才是。”
“呵呵,皇后娘娘哪的话,儿臣才是不敢劳烦皇后娘娘,不给皇后娘娘添乱就是了。”赫连婧琦象征性的笑了一下,也很懂礼貌的起身行了个礼。
听到落地的声响,皇后用余光瞄了过去,随即转过头勾着嘴角冷冷的笑了一声说:“知道也就罢了,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本宫不待见你,这样传到皇上耳朵里可不是什么好事。”“这是自然,儿臣想不会有人把这话传入父皇耳中。传者,自是另当别论。”说着说着言语中也带上了一丝冷漠,脸上的表情更是发生了写变化,在此间抬起了头。
第19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