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帐内,晏润林与诸将围坐沙盘,手指沿着山川河流、城郭要隘挪移,推演战术,唇枪舌剑论攻防,思维碰撞火花四溅。“罗庆祥虽暂退,难保卷土重来,我军当强化机动性,于城外设伏,以逸待劳。”一老将抚须进言,目光沉稳,经验沉淀为睿智谋略。“善,且军备上,新式火炮研发进度需加快,提升射程与威力,方能震慑敌军。”晏润林颔首,补充指令,众人各抒己见,擘画强军蓝图,沙盘光影闪烁,映照着他们壮志豪情,为北平安宁,铸钢铁壁垒。
鹿希甄这边,亦未闲歇,身着军需官服,穿梭于库房、作坊间,身影干练利落。账簿上数字、物资明细,在她眼底清晰如掌纹,盘点库存、调度粮草、查验军备质量,事无巨细,皆亲力亲为,严谨细致作风,令下属钦佩折服。
“这批新制军服,针脚细密、布料厚实,达标方可入库,前线将士安危系于分毫,容不得马虎。”鹿希甄拿起一件军服,翻看缝线、摩挲面料,对工匠叮嘱,目光锐利,不放过丝毫瑕疵,“还有粮草,冬日将至,要备足耐储干粮,确保供应不断。”语罢,转身又查点粮垛,身影忙碌,于后勤保障战场,挥汗如雨,成军中坚实后盾,支撑晏润林军事改革,携手为北平城防筑牢根基。
日头渐高,晏润林自军营归,满身征尘,踏入晏公馆,便见鹿希甄于书房埋首案牍,核算军需账目,烛火摇曳,映着她专注面庞,几缕发丝垂落,添几分温婉坚韧。
“甄儿,劳累一日,莫要熬坏身子。”晏润林走近,轻拂她发丝,心疼溢于言表,接过她手中笔,搁在笔架,拉她起身,“走,去庭院透透气,我有话与你说。”言罢,牵起她手,掌心温热,引她步入庭院,月色如水,洒在二人身上,似披银纱。
“润林,今日军中诸事可顺遂?我这边军需筹备亦稳步推进,定不拖后腿。”鹿希甄仰头,目光问询,满是关切,小手反握住他,传递力量,于军政事务,她深知自身责任,愿与晏润林默契配合,为军队运作、北平安稳倾尽全力。
晏润林浅笑,点头赞许,“顺遂,将士齐心,改革渐入佳境,多亏有你在后方支撑,军需无忧,我方能安心谋划军事。”说罢,揽她入怀,轻拥片刻,又道:“甄儿,我思量,未来可邀民间贤能助军,工匠、医者、谋士,集众智强军,你觉得如何?”目光望向夜空,似在眺望未来蓝图,语调平和,却含深远考量,盼她参谋一二。
鹿希甄仰头思索,片刻,眼睛一亮,“此举甚妙,民间藏龙卧虎,若能引得贤才效力,军队如虎添翼,可设招募处,广纳良才。”言罢,兴奋比划,阐述想法,月光映着她面庞,满是热忱聪慧,为晏润林提议添砖加瓦,二人于庭院月下,商略军机要务,情谊与智慧交融,携手擘画强军、固城宏愿,为北平明日,铺就坚实砖石。
此后数月,晏润林军事改革如火如荼,新战术演练、军备换装,军队面貌焕然一新;鹿希甄军需保障得力,民间贤才应征,工坊、医庐随军设帐,助力军旅。北平城似蛰伏巨兽,于安宁表象下,磨砺爪牙,蓄势待发,晏润林与鹿希甄携手同行,于军政两途,各展其长,以爱为纽带,以责任为基石,筑牢城防,守望山河,无惧未来风雨,笃定迈向未知征程,盼太平永固,盛世可期。
季候轮转,冬日雪花纷飞,银装素裹北平城,美得静谧圣洁,军营中,炉火熊熊,将士们围坐研习兵法、磨砺兵刃,暖意融融;晏公馆内,晏润林与鹿希甄对坐围炉,煮茶闲话,茶香氤氲,满是温馨。
“润林,看这北平,经咱努力,似又焕生机,但愿岁岁如今朝,再无战乱。”鹿希甄捧茶轻啜,目光透过窗棂,望向雪幕下城郭,满是祈愿,往昔动荡似旧梦远去,当下安宁愈显珍贵,盼能长久维系,护百姓康泰。
晏润林添柴拨火,火星四溅,映着他坚毅面庞,“会的,甄儿,有我们坚守,北平定能扛过风雨,迎来盛世,待春回大地,又是一番新气象。”言罢,握住她手,十指紧扣,似在传递力量与承诺,二人相视,浅笑安然,于寒冬雪夜,守一方暖炉,护一座城郭,心怀山河,目光坚定,待春潮涌起,再赴征途,续写传奇,护佑北平昌盛、山河锦绣。
第一百零一章:伤病隐忧与醉意迷局
晏家宅邸侧门,晨光熹微,却被纪亭书挺拔身影遮去几分亮色。他身着一袭玄色劲装,身姿如松,面庞冷峻,平日里灵动穿梭于暗影的双眸,此刻满是焦急与决然,正张开双臂,阻拦欲出门的晏润迅。晏润迅面色苍白如纸,唇色泛青,左臂无力垂落,绷带渗出血迹,醒目刺眼,脚步虚浮却执拗地要往外闯,额头冷汗滚落,洇湿衣领。
“润迅,你伤成这样,不能出去!大帅有令,你须安心养伤。”纪亭书眉头紧皱,声音低沉而恳切,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试图以言语劝服这头倔强“困兽”。晏润迅咬着牙,眼神透着不甘与急切:“亭书,我岂能躺在这养伤,军中事务繁多,还有李祺瑞余孽未清,我怎能安心?”言罢,身形一晃,险些跌倒,纪亭书忙上前搀扶,二人正僵持,单昱踱步而来。
单昱一袭月白长袍,手持折扇,儒雅面容添了几分晨起慵懒,可在瞧见眼前一幕,神色骤变,收起折扇,疾步上前:“润迅,这是怎么回事?你为何这般狼狈?”目光紧锁晏润迅伤口,满是震惊与担忧。晏润迅别过头,似想遮掩伤势,沉默片刻,终是叹了口气:“昱兄,不瞒你说,抓捕李祺瑞时,中了那厮暗枪,本以为无大碍,不想伤口反复。”
第136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