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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酒过三巡,王麻子率先打破沉默,夹了一筷子菜放入口中,咀嚼几下,看似漫不经心地说道:“晏将军,听闻您近来与一位叫鹿希甄的女子走得很近呐。”说罢,抬眼偷偷观察晏润林的神色,那目光像一条滑腻的泥鳅,在晏润林脸上游移。
  晏润林手中酒杯一顿,神色未变,只是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仿若寒夜流星,转瞬即逝。他放下酒杯,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浅笑,“王老板消息倒是灵通,鹿小姐与我情投意合,是我珍视之人。”语调平缓,却透着不容侵犯的决然,每个字都像一颗钉子,钉在桌上,宣告着主权。
  王麻子嘿嘿一笑,笑声里却没有半分暖意,“晏将军,这鹿小姐看着柔柔弱弱,可别是被人利用咯,这世道,人心复杂呐,您可得多留个心眼。”他身子前倾,双手撑在桌上,那副模样,好似真在为晏润林着想,可眼底的算计,却如污水里的渣滓,清晰可见。
  晏润林直视他的眼睛,目光如炬,仿若能穿透他那层虚伪的面皮,“王老板,我的人,我自会护得周全,不劳您费心。反倒是您,在这城中的生意,怕是得好好规整规整了。”言下之意,直指王麻子那些见不得光的勾当,语气也从方才的平和转为犀利,像一把出鞘的利剑,锋芒毕露。
  王麻子脸色微变,笑容僵在脸上,片刻后,又恢复那副油滑模样,“晏将军,您这话可就严重了,我王某人做点小买卖,养家糊口,向来都是本本分分的。”他坐直身子,摊开双手,试图用这动作掩盖内心的慌乱。
  晏润林冷哼一声,“王老板,你那烟土馆,毒害百姓,祸国殃民,还敢称本本分分?今日叫你来,便是希望你能主动关闭烟土馆,迷途知返,还城中一片净土。”他声音拔高,带着军人特有的威严与果敢,眼神紧紧盯着王麻子,似要将他看穿、碾碎。
  王麻子眼神闪躲,不敢与晏润林对视,沉默片刻,才嗫嚅道:“晏将军,这烟土馆可是我多年心血,投入巨大,关了它,我全家老小可都得喝西北风啊。”他双手合十,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妄图博取同情,可在晏润林眼里,这不过是他贪婪本性的又一表演。
  晏润林怒拍桌子,桌上的碗筷都跟着跳起,“王麻子,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为了一己私利,让多少家庭支离破碎,让多少青年沉迷其中,毁了一生!今日你若不答应,休怪我军法处置!”此刻的他,仿若战神下凡,周身散发着肃杀之气,包间内温度似都降了几分。
  王麻子也恼了,脸上横肉抖动,“晏润林,你别逼人太甚!我王某人也不是好惹的,在这城里混了这么多年,什么风浪没见过,你想动我,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他站起身,双手握拳,身后侍从也跟着摆出架势,气氛瞬间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晏润林冷笑,“好,王麻子,既然你执迷不悟,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说罢,他起身,整了整军装,大步向包间外走去,每一步都沉稳有力,似在敲响王麻子覆灭的丧钟。王麻子望着晏润林离去的背影,脸色煞白,心中知晓,这场饭局,便是他与晏润林正式宣战的号角,往后,便是刀光剑影,生死较量了。
  走出贤义楼,阳光洒在晏润林身上,却驱散不了他心头的阴霾。他深知,王麻子不会轻易就范,接下来的斗争,必然艰苦卓绝,但为了城中百姓,为了鹿希甄能生活在一个无毒的世界,他绝不退缩,哪怕前方荆棘满布,也要披荆斩棘,将这颗毒瘤连根拔起。而此刻,在城市的某个角落,王麻子也在盘算着如何应对晏润林的攻势,这场正邪之战,才刚刚开始,未来局势,恰似迷雾笼罩,吉凶未卜。
  第五十五章:血雨贤义楼与惊心埋伏
  贤义楼内,雕花窗棂透进的余晖,将屋内气氛染得愈发凝重。晏润林一袭戎装,身姿笔挺如松,剑眉紧锁,目光似寒星般紧盯着对面的王麻子,身旁晏润迅亦是神色冷峻,手按在腰间枪套上,蓄势待发,那手指微微颤抖,透着紧张与决绝。屋内的空气仿若凝固,只有王麻子那粗重且嚣张的呼吸声,打破着死一般的寂静。
  王麻子满脸横肉抖动,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浸黄了衣衫领口,他虽强作镇定,却难掩眼中惊惶,嘴上却依旧不依不饶,叫嚷着:“晏润林,你别逼人太甚!这地盘,我王麻子守了多年,哪能凭你几句话就拱手相让?今日你要是识趣,咱们还能井水不犯河水,往后各走各路,不然,哼,可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晏润林冷笑一声,声若洪钟,震得屋内桌椅似都微微颤动:“王麻子,你作恶多端,鱼肉乡里,私贩军火,哪一桩哪一件不是犯了大忌、触了国法?你还妄想守着这腌臜地盘,继续为非作歹,简直是痴人说梦!我晏家肩负一方安宁,岂会容你这等鼠辈猖獗!”
  王麻子脸色骤变,青一阵白一阵,猛地一拍桌子,桌上茶碗震落摔碎,瓷片飞溅:“晏润林,你别拿大话压我,我王麻子也不是吃素的,大不了鱼死网破!”说罢,他身后一群手下纷纷拔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晏润林等人,一时间,屋内杀意弥漫,似有血腥味在鼻尖缭绕。
  晏润迅见状,眼睛瞬间红得仿若要滴出血来,怒吼道:“王麻子,你敢!”说时迟那时快,他身形如电,拔枪抬手,“砰”的一声巨响,震得屋内众人耳鼓生疼,子弹裹挟着怒火,直直穿过王麻子脑门,血花四溅,王麻子瞪大双眼,脸上还残留着未散尽的惊怒,却已直挺挺倒下,身躯砸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
  刹那间,贤义楼内枪声大作,如爆豆般响成一片。王麻子的手下见老大毙命,红了眼,疯狂扫射,子弹如雨点般在屋内穿梭,打在墙壁上、桌椅上,木屑砖石横飞,晏润林带来的士兵亦迅速还击,枪火交错,硝烟弥漫,呛得人几欲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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